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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那块石头坏了?!

兰娇不相信一个外来的闯入者,也能拥有圣女血脉,尽管兰家也不是唯一的圣女后裔,程家、长孙家的祖上也是出过圣女的,但他们的圣女血脉早在数百年前便彻底断掉了,不会有“漏网之鱼”,绝对不会!

兰娇猜的没错,当年圣女留下不少后人,后人们纷纷开创的自己的家族,但他们都因与司空家结合,结果生不出孩子的缘故导致血脉停止繁衍了。

兰家是世上最后一支圣女血。

可问题是,俞婉的骨子里就流着兰家的血。

兰娇想到了俞婉与兰氏似乎是一伙儿的…电光石火间,她仿佛有些明白了!

这个女人,就是兰家的后人!

虽不知是谁生的,可她的的确确是兰家嫡系的孩子!

不然,她的圣女血脉如何解释?与兰氏的关系又如何解释?

兰娇的心底涌上一股极强的惶恐,比当初被人打伤甚至掳走还要害怕,她父亲是兰家的庶子,她又是她父亲庶出的孩子,毫不夸张地说,若不是因为生了圣女,就她这点身份,在族里压根儿不够看的。

若兰家嫡系也出了圣女,那自然是比庶出一脉的尊贵…

兰娇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早知如此,她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把族老们请过来?这究竟是拆穿那个女人,还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等等。”适才那位开口的族老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他望向俞婉道,“你不是绿衣圣女吗?怎么退成了赤衣了?”

还是…如此浅淡的赤色,若有若无似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族老们纷纷窃窃私语了起来,很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丝不对劲,一般来讲,圣女的血脉是生下来便注定了,当然并不排除通过后天的努力提升一个等级的,但那只出现在黄衣圣女之下,等级越低,提升的空间越大,反之,出生便是黄衣圣女,亦或是绿衣圣女,往上基本没了多少可能,毕竟历经这么多年的传承,圣女血脉已远不如第一代圣女那般精纯。

能返祖到绿衣圣女是兰家人的极限了。

可要说退…却是不大可能的。

圣女的等级要么持平要么升,绝不会降下来,除非是被人下毒,彻底毁去圣女血脉,但那样的话,圣女石就不会亮了。

这么看来,这个女人…的确不是兰姬啊!

“哈!”想通了个中关键的兰娇无比爽快地笑了,仿佛拨云见日一般,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春天,她指着俞婉,望向兰氏一族的族老们,得意洋洋地说道,“诸位族老都看见了,我儿乃绿衣圣女,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当然了,我儿在潜心修炼,日后或可再往上晋升一个等级,但绝不是像眼前之人,竟然只是区区一介赤衣圣女!”

呵,兰沁啊兰沁,就算你手中也有了圣女血脉又如何?还不是比不过我女儿?

若无兰姬珠玉在前,这个等级最低的赤衣圣女或许也能得到家族的器重,可这不是有兰姬么?族老们又不是傻子,非得二选一,当然会选兰姬了。

所以,就算这丫头的身份曝光了也她也没什么可怕的,她简直就没有后顾之忧好么?

俞婉却没她这种想法,俞婉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上的石头,亮了亮了,她还真是圣女啊?天啦!她原来这么厉害啊!

不过那个女人说什么?

绿色?

俞婉看了看自己的手,古怪地放在圣女石上:“绿绿绿绿绿绿绿!”

唰——

圣女石变绿了!

俞婉睁大了眸子:“呀!真绿了!”

“你们看呐!”一个兰府的小厮开口了。

众人猛地朝俞婉看来,就见方才还只是微微泛着橙光的石头不知怎的,一下子变得绿油油,那不是兰姬圣女的浅绿色,而是玛瑙一般的翠绿色。

所有人目瞪口呆!

就连一旁的影六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家少夫人不是不是圣女吗?怎么忽然就绿成这样了?早在橙光出现时,他就已经很错愕了,眼下见圣女石变成绿色,他简直快惊掉下巴了好么?

“少少少…少主你看!”他结结巴巴道。

“看到了。”燕九朝说。

他面上一片平静,内心是否也如此不得而知。

“哇,我真的好厉害。”俞婉看了看自己那只神奇的右手,再一次放到圣女石上,“绿绿绿绿绿绿绿!”

伴随着她的绿绿绿,圣女石的颜色果真越来越绿,从翠绿变成深绿,不一会儿直接成了墨绿!

兰娇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

她不是赤衣圣女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就绿了?

圣女石对圣女血脉的感应是没有误差的,换言之,是什么圣女,在摸上圣女石的一霎就会呈现出相应的等级,与圣女本身的状态并无任何关系。

因此,也绝不会出现一测两种等级的现象。

退一万步说,圣女石真出现了某种偏差,那也只能是同一级别,或者相邻的级别之间的偏差,赤橙黄绿青蓝紫,赤色之上乃是橙,怎么可能一下子跨了两个等级呢?

兰娇要崩溃了!

同为绿衣圣女,可瞎子也看出来这丫头比兰姬更绿了。

这还不是最令兰姬绝望的——

“还有什么颜色?”俞婉小声问影六。

您是玩上瘾了?影六嘴角一抽,清了清嗓子道:“赤橙黄绿青蓝紫,越往后…”

“等级越高”四个字尚未出口,便听得俞婉神叨叨地念道:“黄黄黄黄黄黄黄!”

原本已经变得墨绿的圣女石唰的一下变黄了,要多黄有多黄,黄得人眼睛都要瞎了…

晋升了三级他们就当是个奇迹,可、可、可还能这么随意降么?不是说了圣女的等级一辈子都不会降么?

俞婉不知道什么降不降的,她就挺喜欢这颜色。

她瞥了眼身着青色锦袍的燕九朝:“青青青青青青青!”

圣女石又唰的变青了…

是一名族老腿软跪下了!

俞婉将手自圣女石上拿开,再度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我只能亮一个吗?”

众人:你当然只能亮一个!还得把你的小胖手放在上头!

然而下一幕,所有人都跪了。

只见被兰娇命人搬来的一百多块圣女石,如河岸的灯笼似的,一个一个地亮了,确切地说,是一片一片地亮了。

俞婉喜欢的颜色,它们都有。

这下,族老们别说站起来,没当场晕过去都是他们心脏强大了。

就、就是兰家祖上第一代圣女,也没这么逆天的,不用触碰便能点亮如此多的圣女石,还要什么色有什么色,这得多强大的圣女气息才能做到。

“不、不就是亮了三个颜色?”兰娇硬着头皮挑刺。

她话音一落,俞婉身前的圣女石啪啪啪地变色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斑斓、与日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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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燕小四的躺赢人生(二更)

兰氏的族老们已经连跪都跪不住了,齐刷刷地匍匐在地上,额头虔诚地点着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们对圣女的敬仰。

俞婉让七彩斑斓的圣女石迷花了眼,没注意到场面已经失控了。

她就说嘛,她这么厉害,怎么就不是圣女呢?

她真傻,真的,真傻!

为何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自己的血就是最尊贵的圣女血呢?

俞婉挺起了小胸脯:“毕竟我这么厉害,对吧?”

影六嘴角一抽,不忍直视了。

确定是您自己厉害,不是什么别的缘故么?

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您第一次触碰圣女石时,圣女石压根儿没反应的…

影六自然猜不到燕小四的头上,他又不知俞婉胎动了,不过一旁的燕九朝却是将俞婉的动静尽收眼底,胎龄小,刚满四月,此时的胎动除了母体旁人压根儿无法察觉,可偏偏,他察觉到了。

那如同鸿毛飘过一般的细微动静,让他逆天的耳力捕捉到了。

他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了俞婉的肚子上。

“橙橙橙橙橙!”

“绿绿绿绿绿!”

“紫紫紫紫紫!”

七彩斑斓的圣女石在俞婉的口令下不断变换着颜色,美得俞婉的心都要化掉了。

就在俞婉玩得不亦乐乎之际,就听得一声哑响,所有圣女石一同灭掉了!

俞婉无辜地眨了眨眼,唔?什么情况?

燕小四睡着啦…

俞婉看了看自己的一双小胖手,她的血脉之力还时灵时不灵的?

“咳咳!”俞婉清了清嗓子,机智地为自己打了个圆场,“好了,你们既然都看到了,我的确是圣女,如假包换!”

兰娇这下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因为如果道破了俞婉是兰家嫡系的身份,自己与女儿的地位就不保了;可若是不道破,这丫头可以自己道破,嘴巴长在这丫头身上,还不是她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从方才这丫头的表情来看,这丫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圣女,还是如此强大的圣女,她之所以冒充兰姬无非是自己不如兰姬,现在她表现出了如此强大的血脉,她说什么兰氏的族老都会信的。

那么她…还愿意屈尊降贵地冒充自己女儿吗?

兰姬考虑的,俞婉也考虑到了,既然她比兰姬厉害,那她不用借兰姬的身份也能在兰氏一族兴风作浪了呀!

俞婉用折扇挡住唇角,小声问自家相公:“我现在要表明真身,告诉他们我是二姥姥这一房的圣女吗?”

燕九朝淡道:“不必。”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圣女…

燕九朝扫了她的肚子一眼,低声道:“用兰姬的脸做坏事,不是更好么?”

对呀!

她如今顶着兰姬的脸,做了什么,将来这笔账都会算到兰姬的头上!

至于说帮兰姬这一房长脸,不存在的,她保证自己给她们惹的麻烦,会比给她们涨的脸多。

这么一想,俞胖婉不怀好意地笑了。

看着俞婉的笑,兰娇的心里咯噔一下,本能地涌上了一股不妙。

俞婉笑容可掬地走过去。

看着俞婉朝自己走来,兰娇心底那股不祥的预感更浓郁了,难道这丫头要道出自己的身份了吗?

俞婉来到兰娇身边,探出手,一把挽住兰娇的胳膊,亲热地说:“娘,女儿方才已经证明自己了,我就是兰家圣女,是您的亲生女儿兰姬。”

族老们从未经历过如此离奇的事,俞婉身上的状况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因此,哪怕典籍上这么写着,他们却不敢再全盘相信了。

想来前人也是根据自己的观察总结出来的规律,可凡事总有特例,不能他们与先辈们没见过,便否认它的存在,否则,他们与井底之蛙何异?

何况,若这个人的确不是兰姬,而是另外一个圣女,她的血脉之力远在兰姬之上,压根儿没必要再伪装兰姬。

毕竟冥都以实力为尊,她强她有理!

一番权衡下来,众人都选择相信了俞婉。

最先发声的那位族老走了出来,他叫兰奉,是兰家十分德高望重的一位族老。

他说道:“家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听了谁的谗言,竟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心生猜忌?”

“我…”兰娇百口莫辩。

兰奉族老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到:“罢了,与你相处这么久,我也明白你不是那种会与女儿反目成仇的人,你方才也说了,只要她能证明自己就是兰姬,便立刻将家主之位传给她。”

把家主之位传给这个臭丫头吗?怎么可能?!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都是没办法收回的!

兰娇咬咬牙。

俞婉一脸善解人意地说道:“娘,您是不愿意把家主之位传给女儿吗?那便罢了,你我是母女,谁做家主都一样,我不会介意的。”

另一位叫兰阳的族老开口了:“是啊,家主,你们是亲母女,谁做家主不都一样吗?圣女如此孝顺,你还担心她做了圣女,会让你受委屈?”

可不是要她受委屈?

这丫头是兰氏的爪牙,把家主之位传给她,指不定要生出什么幺蛾子!

如果可以,她真想撕了这丫头的伪装!

可惜,一如当年她抱着襁褓中的圣女栽赃兰家嫡系时,没人相信兰沁那伙人,眼下这丫头“栽赃”她,也没人会信她。

兰家人信的,永远都是圣女。

族老们虎视眈眈地看向兰娇。

兰氏一族极重血脉,从圣女出嫁不走兰家就可窥见一斑,圣女是兰家人不假,却凌驾于所有兰家人之上,便是生身母亲也不能对圣女不敬。

这也是为何,圣女对兰娇并没有民间女儿对母亲的诸多恭敬。

兰娇知道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只能肉痛地把家主之位交了出来:“…从今日起,家主之位就是圣女的了。”

俞婉轻声道:“多谢娘,不过,虽然我做了圣女,但我不会逼着娘从家主的院子里搬出去。”

兰娇气得后槽牙都痒了:“…说的什么话?我已经不是家主了,怎么好继续住家主的院子?我…我今晚就搬!”

俞婉认真地说道:“金库娘也可以接着用。”

“金库是家主的,自然也是女儿你的。”兰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没晕过去的,哪儿来的臭丫头,真的是好气人啊啊啊!

“娘这么疼我,我一定不会不孝敬娘的。”俞婉说着,望着族老们叹息一声,“今日是我接任家主之位的日子,不知该怎样庆贺一番才好。”

影六见缝插针地说道:“小的听闻在中原,新主登基都会大赦天下,圣女不妨也大赦兰家吧?”

与一国之主相提并论,真是好大言不惭,不过,神圣而强大的冥都人,还真没将中原的皇帝放在眼里,因此谁也不觉得这个提议有什么不对。

这次,俞婉就没过问兰娇的意见了,直接望向族老们道:“诸位族老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早已被七彩圣女吓傻的众人拨浪鼓似的摇头!

俞婉弯了弯唇角道:“那便大赦兰家,将所有兰家天牢里关押的罪人都放了。”

兰家天牢关押的“罪人”中,有两位是俞婉的表舅。

当年兰娇诞下圣女,母凭子贵,一跃成为兰家备受关注的人物,但…圣女尚小,真正接管兰家需等到大婚之后,兰娇等不了那么久,于是设计给圣女的乳母投毒,又买通了兰氏身边的丫鬟,污蔑是罪魁祸首是兰氏。

兰氏的儿子为母打抱不平,兰娇趁乱抱着圣女摔到地上,并用身子护住圣女,做出一副他们要打杀圣女的架势。

二人见洗脱不了冤屈了,索性把兰氏的“罪名”一并揽到自己身上,道是他们买通丫鬟,与兰氏无关。

兰氏教子无方,被废黜家主之位,两个儿子则被打下冤狱。

这么多年来,兰娇之所以没杀了两个侄儿,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威胁兰氏最有力的筹码,如果他们没了,那她还拿什么来掣肘兰氏?!

兰娇气得发抖,却根本没办法阻止俞婉。

不过,她若以为俞婉只做这么几件祸祸人的事,那就太天真了。

九哥:玩得开心吗?

胖婉:\(≧▽≦)/开心!

九哥:没问你。

燕小四:o(* ̄︶ ̄*)o

第412章 胖碗虐渣

娘,来了这么久,您不累,诸位族老也累了,何况…二公子也在这儿呢,咱们府里说话吧?”俞婉柔声对兰娇说。

不知道的,还真当这个女儿多孝顺呢。

圣女性子孤傲清冷,族老们与她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偶尔见了面也是圣女高高在上地坐在那里,今日的圣女却仿佛多了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族老们挺欣慰,到底是大了,嫁人了,懂事了。

兰娇就不这么想了,这个丫头分明是在惺惺作态,她会孝顺她?不害死她就不错了!

“娘啊,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女儿给您请大夫?”俞婉一脸关切地问。

“不必了!”鬼知道这丫头请来的大夫是不是来向她索命的?

兰娇不着痕迹地瞪了俞婉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俞婉与“司空家二公子”等人请入兰府了。

俞婉一路上都挽着兰娇的胳膊。

兰娇冷笑道:“这么大的人了,都嫁做人妻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让人见了笑话!又不是不认识府里的路,对吧?”

俞婉当然不认识府里的路了,兰家那么大,她只来过一回,不过,仅凭这个便想叫她露出破绽,未免太小瞧她了。

俞婉微微地笑道:“娘说的什么话?女儿再大也始终是您的骨肉,日后不能时常在爹娘身边侍奉,自然希望能多与您亲近亲近了,啊,对了,说到这个,我还没看见爹呢?”

事实上来了冥都这么久,她还没有见过这位传闻中的大姥爷,当年他背叛大姥姥,与自己的小姨子生下了圣女,俞婉想亲眼看看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兰娇正犹豫着如何回绝俞婉,就见桑树后走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是兰姬的父亲秦老爷。

秦老爷的年纪比兰娇大上许多,又不如秦娇会保养,看上去已有了一丝老态,却不难瞧出年轻时英俊逼人的模样,怪道能迷了大姥姥,又忽悠上兰娇。

如果俞婉从二姥姥那里了解到的信息没错,这个叫兰娇的比自己娘亲也大不了几岁吧,这么说来,不到十岁时兰娇就知道在姐夫跟前卖乖了。

可真正勾搭在一起又是什么时候呢?

二姥姥说的是不久,但这极有可能是一种夸大其词的说法,或许是一年,也或许是三五年。

俞婉没有答案,不过貌似也不需要答案了。

“爹。”俞婉冲秦老爷露出一抹清浅的微笑。

秦老爷当即一怔,自打女儿记事后,便再没对自己笑过了,他怕不是眼花…

兰娇瞧着丈夫怔愣的样子,不由暗暗焦急,与圣女的计划她没告诉旁人,也就是说,丈夫也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是真正的圣女。

兰娇唯恐俞婉逮住丈夫作妖,忙拉住俞婉的手笑道:“说了这么多话,该口渴了,不如去娘的屋里坐坐,正巧咱们娘俩也能说说体己话。”

体己话?

好呀…

俞婉欣然去了兰娇的院子,燕九朝一行人与诸位族老则去了兰府的花厅。

一进兰娇的屋子,俞婉便松开了挽住她胳膊的手,四下看了看,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间屋子可真大呀,兰家主住得舒服吧?”

兰娇冷冷地说道:“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这里没人了!你也不用再惺惺作态了!”

俞婉没被她牵着鼻子走:“怎么样?在城东院子的那几日,二姥姥招呼得可还周到?”

提到这个,兰娇就来气,她的武功被废,只能任由兰沁那个贱人奚落嘲讽,时不时被那贱人揍上一顿,不是她机灵,趁着那家人午睡逃出来,这会子还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

等等…这丫头说什么?

谁招呼她?

“二姥姥?”兰娇的眉头皱了皱,那座院子里能被称作姥姥的仅仅兰沁一人,这丫头唤她二姥姥…这么说,她是兰沁姐姐的外孙?

不,兰沁一生无子,唯一的骨肉在抓包自己与秦老爷的奸情后活生生地气没了。

那么这个孩子又是哪儿来的?

“不用猜了,你猜不着的。”俞婉没打算把芸妃的存在告诉这个女人,倒不是担心她会去南诏谋害芸妃,而是没必要,手下败将,自己用得着向她自报家门么?

兰娇压下心头疑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听说当年,你的嫡姐外出寻找上一任兰家家主,结果被你勾引了丈夫,你与自己的姐夫珠胎暗结,诞下圣女,随后捏造罪名,赶走了兰家嫡系。”

俞婉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你问我做什么,你觉得我要做什么?”

“自然是…做这个了。”俞婉说罢,一把扯下她腰带,另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方早就备好的蒙汗药帕子,捂在兰娇的口鼻上。

兰娇挣扎。

奈何她早已没了武功,又让兰氏蹉跎数日,精疲力尽,压根儿不是俞婉的对手。

俞婉迅速用腰带绑住她的双手,将她反摁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你就不想想,二姥姥家中那么多高手,而你早已被废去武功,不是有人故意放水,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来吗?你当你自己能耐?别人都傻么?”

兰娇心头大震,她就说自己怎么逃走得如此容易?当时太激动了,没把这些异样往心里去?随后又立即发生了圣女夫妇被人抢走身份的事情,她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这是陷阱!

从一开始,便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想明白了?”俞婉看着她脸上变幻莫测的神色,弯了弯唇角,“可惜,晚了,当初你们是怎么陷害我们这一房的,这一次,统统地还给你。”

“唔…唔…”兰娇惊恐而愤怒地挣扎,却没挣扎两下,药效发作,晕过去了。

这一日的兰府发生了不少趣事,先是圣女在家门口让人当众质疑,又当众闪瞎人眼睛,再是司空云与秦老爷对弈,秦老爷能迷住两个兰家的千金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容颜俊美不说,更才华横溢,尤其一手棋艺可谓出神入化,也因此他得了一个封号——冥都棋王,结果这棋王一上阵便叫让传闻中的草包女婿杀得溃不成军。

当然了,这两件趣事比起接下来发生的事,几乎都不算什么了。

“爹,娘去哪儿了?”俞婉来到花厅,问被女婿杀得颜面扫地的秦老爷。

秦老爷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问道:“你娘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俞婉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没有啊,方才我与娘说话,说到一半娘说她想起来有些事情要处理,让我先来这边,她一会儿就过来。”

秦老爷被女婿落了面子,正愁没机会脱身,忙对俞婉道:“我去找找。”

秦老爷去了兰娇的院子。

在廊下,他遇见了几个下人,下人们的神色不大对。

他冷眉一皱,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一个下人支支吾吾地说。

这分明是有什么,不过这是兰娇的院子,他向来不会去干涉她院子的私事,便问道:“家主呢?”

这个下人的眼神更闪躲了:“在、在房里。”

秦老爷不满地看了几人下人一眼,他是上门的女婿,在兰家的地位自然不如兰娇,一些机密的要事兰娇还会支开他,这或多或少会让他感觉到一丝不适,不过娇仅仅是碍于家规才这么做,没有外人的时候兰娇只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没有半分家主的架子。

若在以往,秦老爷兴许便识趣地走了,可今天是女儿回门的重大日子,女儿又在找她,再大的事也得等女儿、女婿离开再说。

一念至此,秦老爷大步流星地朝兰娇的屋子走了过去。

下人们急坏了。

“你们说,方才是不是我们听岔了?”

“不知道啊…你们听见了吗?”

“我听是听见了,可是…”

下人说的什么,秦老爷已经听不见了,他推开房门,一眼看见正在慌慌张张穿衣裳的女人。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苏醒过来的兰娇。

而屋子里不是只有她一个,还有一个躺在床铺上,一览无余、年轻力壮的男人。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味,作为过来人,秦老爷自然不难猜出这种气味是什么。

他的脸色唰的一下沉了!

兰娇花容失色:“相公,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什么也没做…”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没底气,她被那丫头迷晕后便不省人事了,睁眼便是方才,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二人都未着寸缕,她第一反应是自家相公来了,第二反应才想起来自己不是被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