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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六垂头丧气道:“说来话长,总之就是巫后出动了魂罗刹,打算带走夜央殿下,结果带错人了,不过夫人别担心,周瑾不会有事的。”

俞婉相信周瑾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他是个孩子,却也是巫王与圣王的后人,他生来就肩负了不一样的命运。

俞婉顿了顿,又道:“话说回来,巫族…真有魂罗刹?听阿嬷提到魂罗刹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影六道:“这个魂罗刹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俞婉问。

“前面挺厉害,突然就…”影六将魂罗刹出现的始末大致与俞婉说了,当然了,言词间没表明某小黑姜的身份,只道是一位暗中保护少主的高手。

俞婉摸下巴,喃喃道:“这么说,他夜里是个王者,天亮就成了青铜?”

“什么青铜?”影六没听清。

俞婉讪讪一笑:“啊,没什么,阿嬷醒了,还是去问问他吧。”

第518章 魂罗刹真相,神勇小蛊蛊!(二更)

阿嬷也略通巫术,能观星占卜,昨晚夜观星象时便感觉事情不会进展得太顺利,果不其然,他们碰上魂罗刹了。

“任务失败了。”影六遗憾地说。

阿嬷在桌边坐下,为几人倒了凝神茶:“你们碰上魂罗刹,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更何况,周瑾不是混进宫了吗?这么算起来,倒不算是任务失败。”

只能说,以另一种形式与巫后抗衡了起来。

阿嬷惜字如金,鲜少与他们说这么多话,看来魂罗刹的出现,连阿嬷都感到警惕了。

“可是…为什么他前面那么厉害,天一亮就逃了?”俞婉用了逃字,这听起来不大贴切,魂罗刹怎么可能会逃呢?那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高手,只是结合魂罗刹的境界与当时的情况,又觉得魂罗刹的确是跑得有些太快了。

为了更好地为燕九朝寻找药引,阿嬷一路上都在翻阅各国各地的藏书与典籍,进入温府后,通过“温旭”与二夫人的便利,他也拿到了不少大长老的藏书,里头便有一本手札提到过这位巫族的魂罗刹。

“你们可知这位魂罗刹的前身是谁?”阿嬷问。

“前身?”俞婉顿了顿,想到了冥都的罗刹王,罗刹王的前身是桑家家主,这个魂罗刹的前身不会也大有来历吧?

俞婉看向阿嬷道:“他的手段如此厉害,该不会…是巫王吧?”

不是说他精通幻术与媚术吗?这两样都是巫术的分支,这么说来,他其实也算拥有十分强大的巫术。

影六弱弱地吸了口凉气:“不对吧,巫王与巫师们的身子都很弱,他的轻功却很厉害。”

俞婉道:“世事无绝对,蛊师也不修炼武功,阿畏却是一个高手。”

还是高手中的高手。

影六顿悟地点点头:“这么说也是,难道魂罗刹真是巫王?”

阿嬷神色复杂道:“魂罗刹不是巫王,但魂罗刹吞噬过三个巫王。”

“什、什么?吞噬了三个…巫王?”影六怀疑自己听错了,巫族有那么多巫王吗?还一连三个都被吞噬了?

“怎么个吞噬法?”俞婉问。

“摄魂。”阿嬷道,“魂罗刹能摄取一切高手的记忆,并将之挪为己用。”

众人不寒而栗,影十三等人行走江湖多年,听过不少争夺功法与内力一事,同种类的高手往往可以吸收同伴的内力,譬如修罗就能吸了修罗,但修罗并不可以吸了血罗刹,因为他们功法相斥,容易走火入魔,甚至筋脉淤堵而死。

可听阿嬷所言,魂罗刹似乎并不存在这样的难题,它能容纳任何一种内力,也能学会任何一种功法,更要命的是,它连原主的记忆都不放过。

“被摄魂的人会怎样?”俞婉问。

阿嬷道:“会忘记自己是谁,忘记自己的功法与内力,轻微的变成痴儿,严重者可能会成为一个活死人。”

“就像…燕九朝当初摄取鬼王的的功力与记忆一样吗?”俞婉记得,鬼王的功力与记忆被燕九朝吸收后,的确成了一个小傻子的。

阿嬷顿了顿,似乎也觉得这件事有些离奇,但很快,他摇了摇头,道:“九朝与鬼王的情况有所不同,是鬼王被小宝攻击,遭到自己功法的反噬,筋脉逆转,功力尽数涌入了九朝的身体,至于鬼王的记忆…我虽无法解释,但应当只是一个巧合。”

“这样啊…”俞婉喃喃。

阿嬷接着道:“这个魔物十分了得,吞噬过三个巫王,因此就连周瑾的生身父亲都不是他对手,当年要不是恰逢圣王在族里,助了周瑾父亲一臂之力,只怕这魔物已经将整个巫族覆灭了。”

“这么可怕啊…”周雨燕紧了紧手指,不自觉地往影六身旁靠了靠。

影六感觉周雨燕朝自己这边挪了一步,他倒是没觉得姑娘家是故意靠近他,可男女授受不亲,他还是别碰到了人家姑娘。

他于是往影十三的身边靠了靠。

周雨燕见他走远了,又不动声色地靠了一布。

影六也再度挪了一步。

周雨燕再挪。

影六也再挪。

影十三看不过眼了,修长有力的胳膊伸出来,一把搂住影六的细腰,将他带进了自己怀里。

其余人潜心钻研魂罗刹一事,没注意到三人的小动静。

俞婉又道:“可是,影六说,魂罗刹一会儿很强,一会儿又很弱,天亮就逃走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嬷望向院子里迎风招展的花草,道:“当年魂罗刹被圣王与巫王联手镇压,一直处于昏睡中,如果我猜的没错,它并没有彻底苏醒,你们看到的只是它的一个影子。”

“影、影子?”俞婉古怪地眨了眨眼。

阿嬷点头:“或者说是分身,是它用傀儡术控制的一个人偶。”

这样的伎俩阿嬷也曾用过,在与南诏国师对决的时候,阿嬷便用傀儡术控制过南诏国师,让南诏国师失手杀了一个鬼族的黑使者,但…那种傀儡术是短暂的、单一的,远没魂罗刹使出来的千变万化。

俞婉算是服气了:“一个傀儡尚且如此厉害,真不知它本尊…”

影六忽然开口:“对了阿嬷,它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阿嬷摇头:“不知道。”

没人知道,据说真正见过它的人只有周瑾的母亲,是周瑾母亲亲手将它封进灵柩的,奈何周瑾的母亲已逝,它的容貌、它是男是女也就成了一个迷。

封着它本尊的灵柩被镇压在光明殿中,就连巫后都还没能彻底打开灵柩,巫后只是唤醒了它的部分意识,与它短暂地做了一个交易。

阿嬷蹙了蹙眉,道:“但我想,它想彻底醒过来没这么容易,它与巫后的交易才刚刚开始,它后面还有用得着巫后的地方,否则,它不会在自己还没彻底苏醒的时候便答应帮巫后夺回夜央…它的功力突然变弱与这个也有关系。”

俞婉托腮道:“它是夜猫子么?晚上这么强悍,天一亮就得回去睡觉。”

阿嬷道:“往后去,它醒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功力越来越强,也就越来越难对付。”

“那周瑾会有危险吗?”比起怎么杀了它,俞婉更在意眼下的小周瑾,那孩子为了不让巫后得逞,可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可不全是为了巫王,也是为了燕九朝能顺利地拿到巫王泪。

阿嬷沉吟片刻,道:“周瑾最好在魂罗刹第二次苏醒前逃离他身边,否则,魂罗刹一定会识破他。书上说,魂罗刹睚眦必报、心高气傲,它若得知自己竟然中了一个孩子的幻术,恼羞成怒下,一定会杀了周瑾!”

平坦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疾不徐地驶往王宫的方向。

马车内坐着一名熟睡的男子,男子身旁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这孩子不过**岁,却有着超脱年龄的冷静与气质。

马车快驶入宫门时,男子的眉心微微动了。

周瑾暗暗捏紧手指,他虽正襟危坐着,却一直在留意身旁的男子,男子睡了一路了,他明白男子一旦醒来,便会恢复一些实力,那他的幻术便不攻自破了。

快些进宫、快些进宫…

周瑾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进了宫就能摆脱男子了。

小蛊蛊自周瑾的怀里蹦了出来,跳在他手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周瑾冲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声说道:“别吵醒他,他醒了,我就完蛋了。”

小蛊蛊歪了歪小脑袋,乖乖地在周瑾手心坐稳了。

一人一蛊都没闹出任何动静,偏不凑巧,马车临近入宫时,车轱辘轧到了一块石头,马车剧烈地颠簸一下,男子的脑袋磕到了门板,眼看着就要醒了。

小蛊蛊唰的蹦起来,一个大耳刮子将男子拍晕了!

周瑾:“…”

第519章 霸气巫后

宫门口有专程的侍卫接待,侍卫撩开帘子的瞬间,周瑾对他用了巫术,侍卫看见“夜央殿下”,便知是巫后派去的高手回来了,忙要将人带去巫后宫,却恍惚间,仿佛听见“夜央殿下”开了口:“我累了,先回我自己的寝宫。”

“是。”侍卫怔怔地应下。

侍卫牵着马车,先将周瑾送去了夜央的寝宫,随后才带着熟睡的男子去了巫后宫。

男子睡着是在意料之中的事,巫后并未表现出太大的诧异,她问侍卫道:“夜央殿下呢?”

侍卫道:“殿下累了,先回寝宫歇息了。”

巫后点点头,不疑有他,看了眼熟睡的男子,吩咐道:“把人送去光明殿。”

儿子回来了,冰冷了多日的巫后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她迫不及待地去了夜央的寝宫,诚如侍卫所言,“夜央”累了,已经在寝殿歇下了。

使女们全都守在大门外。

见到巫后,几人齐齐行了一礼,小声道:“恭敬巫后。”

这是怕吵醒了夜央殿下。

巫后赞同地嗯了一声,问道:“夜央呢?睡着了吗?”

其中一名使女道:“是的巫后,殿下睡着了,殿下说不要打扰他,让我们在外头守着。”

从前的夜央喜好热闹,身旁不离人,更别说将使女们尽数轰出来了,他的行为虽有些怪异,可想到他被人劫持一场,定然受了惊吓,会将自己隔离起来也不奇怪。

巫后心疼地进了屋。

周瑾就静静地坐在床头。

巫后的目光落在他脸上:“你是…”

周瑾双眸一紧。

巫后慌神了片刻,很快温柔地笑了起来:“夜央!你回来了!”

她朝着周瑾快步走来,在床沿上坐下,将周瑾抱入怀中:“担心死母后了,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巫后听见夜央说。

“那就好。”巫后放开他,定定地看着他道,“你这些天被掳去了哪里?和你舅舅有没有关系?”

话落,巫后听见夜央道:“不知道是哪里,我睡着了,醒来就在一个小庭院里,没见到舅舅。”

一定是他们防着夜央,才没让夜央认出他们藏匿的地点,至于温旭…到底是亲弟弟,不到万不得已,巫后不愿意去怀疑他参与了掳走夜央的事情。

巫后抚了抚“夜央”的脸颊,道:“没关系,母后会查清楚的,母后会让那群人付出代价!”

“我累了,想睡。”

“好,好,你先睡一会儿,母后去处理公务,稍后再来看你。”

巫后为周瑾掖好被角后,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施展巫术也是很费力气的,她一出去,周瑾便收了巫力,将帐幔放下来,养精蓄锐,保存实力。

“巫后。”红鸾迎了下来,神色复杂地说,“不好了,巫堂那边…出事了!”

巫族的朝堂,也叫巫堂,是巫族议论政事的地方,因为夜央失踪的事,巫后已连续好几天没去巫堂了,但她也明白,今日巫堂会闹起来不是因为她疏忽政事,而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巫后在夜央面前的温柔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暗黑的冷漠。

她如同一只桀骜的黑凤凰,身后拖着长长的黑金色衣摆,气场全开地上了巫堂。

巫堂已经炸开锅了,长老们全都到了,正为巫后昨日的举动吵得不可开交。

“巫后怎么能这样呢?她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大风险吗?”

“巫后也是为了救夜央殿下。”

“救夜央殿下总会有别的办法,非得将那魔物放出来?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四长老,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那她有本事不要做得这么难看!”

“都别吵了!”

大长老一声厉喝,巫堂静了,可没静多久,四长老又冷嘲热讽起来了:“大长老,巫后是你的亲女儿,你自然向着她说话了,不过这一次,可不是你向不向着的问题,她的所做作为已经危害了整个巫族,我附议,收回她执掌政务的职权,她是巫后,就该乖乖地回宫做自己的王后!”

“谁乖乖回宫做自己的王后呢?”

一道冷然中带着霸气的声音自巫堂的大门外响起,所有人不由地心头一震,齐齐朝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巫后盛气凌人地朝他们走来。

夺目的目光追在她身后,照得她如同万物的主宰一般。

前一秒还咄咄逼人的四长老,在见到她凌厉气势的一霎瞬间噤声了。

巫后这么多年的威仪,可不全是吹捧出来的,她有自己铁血的手腕,也有令人忌惮的心机与手段。

“本后不过是区区几日没来,巫堂就翻了天了,大长老还在这儿,四长老是要翻天吗?”巫后看向四长老,笑里藏针地说。

四长老被噎得够呛。

二长老挺身而出,不疾不徐地说道:“巫后来得正好,我们讨论的事恰与巫后有关。”

轻轻一句话,便将矛头调转了。

这个不过是比大长老晚出生几年,所以才错过了首席长老之位的老者也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巫后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们讨论的什么事与本后有关?”

“听闻巫后将魂罗刹放出来了。”二长老一针见血道。

巫后闻言,一脸惊诧:“哎呀,这个二长老是听谁说的?那可是威胁巫族的大魔物,本后怎么会将它放出来?”

二长老眉头一皱。

四长老冷哼道:“可是昨晚,我们明明都感受到了魂罗刹的气息!”

巫后苦涩一笑道:“那是因为圣王与巫王的封印失效了,魂罗刹苏醒了,本后正在想法子重新将它封回去,想必是有人将消息传错,导致几位长老听岔了。”

二长老狐疑地看向她:“此话当真?”

巫后情真意切地说道:“千真万确,我是巫族的王后,我会做危害巫族的事情吗?那魔物是巫王当年好不容易才封住的,我怎么可能白白辜负了他的心血?说起来,几位长老有空在这儿道听途说,非议我的过失,不如好生想想法子,怎样把那个正在苏醒的大魔物给镇压回去。”

众人再次议论纷纷了起来。

原来竟是他们错怪巫后了吗?不是巫后将那魔物放出来,而是那魔物自己苏醒了,巫后快要镇压不住了?

“这件事,巫王知道吗?”二长老正色问。

巫后叹息一声道:“他的身子每况愈下,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你们也知道,他的巫力不剩多少了,就算他知晓此事只怕也是力不从心。”

大长老拱了拱手:“是我等错怪巫后了,还请巫后不要见怪。”

巫后笑了笑,说道:“我怎么会怪罪诸位长老,大家也都是为了巫族着想,是我大意了,发生这种事应该第一时间通知大家,而不是瞒下来试图自己解决,我还是低估了魂罗刹的能耐。”

大长老望向众人,语重心长道:“诸位长老,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了,巫后是清白的,不论是谁散播的谣言,我一定会严惩不贷,接下来,还希望我们停止内斗,齐心协力,集思广益,别让那魔物出来为祸巫族。”

四长老与二长老交换了一个眼神,二长老示意他别冲动,四长老郁闷地撇过了脸。

五长老与七长老齐齐看了三长老一眼,很显然,他俩对巫后的说法心存怀疑,可三长老没说话,他们与三长老交好,暂时卖了三长老这个面子。

一场风波暂时地压下了。

几位长老陆续离开,只剩下大长老。

大长老叫住巫后:“你等等,我有话与你说。”

巫后屏退了下人,偌大的巫堂只剩下她与大长老,她轻声唤了声祖父。

大长老沉沉地看向她:“你与我说实话,魂罗刹究竟是不是你唤醒的?”

昨日大长老得了消息,连忙赶去光明殿,可那时,巫后已经从光明殿出来了,巫后的脸色白得吓人,不大像能与人谈话的样子,坐上銮驾回寝宫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大长老如何看不出巫后在撒谎?

巫后心知瞒不过大长老,倒也没强词辩驳:“我有分寸。”

大长老冷声道:“你有什么分寸?巫王已经那样了,圣王也死了,你以为那个魔物是你能掌控得了的?它如今顺从你,不过还有求于你,等它彻底从灵柩里出来,就不再会受制于你了!”

巫后眯了眯眼:“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们同归于尽!”

第520章 二更

三长老,这件事,你怎么看?”

出了巫后宫后,五长老与七长老叫住了三长老,适才问话的就是五长老。

二人一同长大,是至交好友,早年又受过聂家的恩惠,因此这么多年以来,二人都鼎力支持三长老。

今日的事,他们相信三长老也看出问题了,他们要的是三长老的态度,任由巫后作祟,还是想办法制止巫后。

三长老沉默着没有说话。

五长老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场面话就不说了,今日之事摆明是巫后的托辞,你打算怎么办?”

三长老叹了口气。

他也很纠结。

撇开君臣关系不提,巫后是温旭的姐姐,若温旭还与聂婉柔势同水火倒还罢了,他闹一闹,指不定能名正言顺地将女儿接回家中呢,偏…柔儿似乎与温旭好上了。

三长老明白自己不该将个人感情倾注到了巫族的政务上,可他年纪大了,越来越不如年轻时那般心硬了,每每回想起当初对女儿的亏欠,他都悔恨不已。

“你们让我再想想吧。”三长老说。

七长老开口道:“你不替巫族百姓考虑,也替柔儿想想,一旦出了事,她身为温家媳妇儿,也会遭受牵连的。”

三长老就是替柔儿着想才没着急拆穿巫后,可这些儿女间的感情生活就不好对两位长老言明了。

三长老道:“我也不是一定要纵容她胡来,我需要时间想想对策。”也需要去探探女儿的口风。

五长老拍拍他肩膀,道:“我与七长老虽与你同心,可在魂罗刹一事上我俩是赞同二长老与四长老的,你还是尽快最决定,我们也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打算。”

“我明白。”三长老叹息。

长老们回了各自的府邸。

而温府的一处院子中,俞婉等人也在头疼魂罗刹的事。

“按照阿嬷的说法,连圣王与巫王都杀不死它,难道真的办法对付它了吗?”俞婉小脸忧愁地问。

老崔头坐在床边啃羊腿,瞥了眼坐在俞婉对面的阿嬷,道:“老裘,你说!”

俞邵青、影十三、影六以及周雨燕二人也在,几人闻言齐齐看向阿嬷。

阿嬷道:“当年,其实是有机会杀死魂罗刹的,圣王打算拼尽全力与魂罗刹同归于尽,却突然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她不能让腹中的孩子与自己一同送死,于是只与巫王联手将魂罗刹给镇压了。”

俞婉喃喃道:“也就是说,要杀死魂罗刹,必须有与圣王一样厉害的高手与它同归于尽?别看我,虽然我很强大,但我还没算去送死的!”

我们只是担心魂罗刹会来找你肚子里的圣王罢了,你都什么脑回路啊…

还强大…

俞邵青一本正经道:“你们也别看我,我虽然比阿婉还强大那么一点点,但是我也不会去与魂罗刹同归于尽的。”

他是两个孩子的爹,是阿淑的相公,天下那么大,他还想带阿淑去走一走!

我们压根儿就没看你好么?

还有,只比阿婉强大一丢丢的错觉是怎么来的?

夫人你当真不管自家相公么?

坐在院子里,对镜贴花黄的小黑姜想到了魂罗刹的影子——超级大美男,忍不住…吸溜!

啊啊啊!这都一家什么人呐?!!

影十三清了清嗓子,说道:“那要不…我们不管巫族的事了,只把巫王救出来。”有了巫王,周瑾就有爹了,少主也有最后一味药引了,这对他们来说才是最有效率的。

众人对此没有异议。

周瑾已经入了宫,他虽走得着急,没来得及留下只言片语,但他们相信周瑾与他们之间有着聪明人的默契,周瑾应当猜得出他们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并配合他们将巫王救出来。

而周瑾也会猜到他们猜得到周瑾的想法,因此周瑾会不遗余力地去促成这件事情。

这就是与聪明人打交道的好处。

影十三道:“今晚是月圆之夜,少主功力尽失,还请夫…老爷留在府中照看少主,我与影六入宫一趟。”

“我也去!”周雨燕说。

沐青也想去,不过他不会武功,估计帮不上什么忙:“那我留在府中等你们消息。”

见影十三与影六走出来,小黑姜嗖的闪到二人身前,眸子亮晶晶哒:“要入宫了吗?”

“你不许去!”

二人异口同声!

一见美男便走不动,这是要打自己人呢还是打自己人呢?

小黑姜委屈地嘟了嘟嘴儿。

哼。

想起那晚的事,二人其实是有些心惊与后怕的,魂罗刹对夫人施展了摄魂术,天知道他们有多担心夫人会留下后遗症,结果表明,夫人一点事没有,看来夫人只是单纯地垂涎那家伙的美色。

都说美色误人,此话真真不假啊。

王宫加强了戒备,施展轻功潜入的可能性不大了,几人找到了达瓦,易容成达瓦的侍卫入了宫。

达瓦打着探望夜央的名义,先去巫后宫给“姐姐”请了安,巫后听“夜央”说,被关押的日子里并未见到达瓦,心中对达瓦少了几分怀疑。

然而听说他要见夜央,巫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大赞同。

达瓦对角色的理解越发深入,演技也渐入佳境,他委屈道:“怎么了?难道姐姐还在怀疑我与此事有关吗?我都说了,我也是被蒙蔽了,我不知道那个女人原来是圣族的细作!那天她逃出王宫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她了,至于说她的同伙,我就更不清楚了。”

巫后道:“我不是怀疑你,是夜央自己不想见人,他大概是受了惊吓,从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中,连我都不大愿意见。”

“那他吃饭了没有?”达瓦一脸关切地问道。

巫后头疼地说道:“吃过了,我让人给他送去的,看着他吃了两口。”

达瓦眼神一闪,拎起食盒道:“我给他带了他最爱吃的枣泥千层酥,我去劝劝他吧,都是男人,兴许他更听我的话呢。”

“也好,我与你同去。”巫后说罢,站起身来。

达瓦暗暗叫苦,你和我一起去,我还怎么搞事情?

可巫后执意如此,他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与巫后去了夜央的寝宫。

到了那里,才被使女们告知夜央殿下出去了。

“他去哪里了?”巫后问。

不怪她如此诧异,实在是这孩子自打回来便将自己关在房中,怎么突然就给出去了呢?

使女道:“回巫后的话,殿下去见巫王了。”

“哦。”巫后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巫王卧病多年,巫后不愿夜央发现巫王的异常,以不要过了病气为由,阻止了夜央的私自探望,按理说,夜央不会一个人去找巫王才是。

达瓦一见巫后神色,便猜出周瑾的举动只怕超出夜央的人设了,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道:“是不是大难不死,突然十分怀念父母的恩德了?”

巫后蹙了蹙眉:“可本后见到他时,没感觉到他很思念本后啊…”

达瓦忍住心虚,道:“要不…姐姐先回巫后宫,我去找夜央吧?”

巫后犹豫。

达瓦暗暗祈祷着,巫后千万别与自己同去,那样自己可就没法子与周瑾暗度陈仓了。

“算了,我还是…”巫后正要说与达瓦一块儿去,突然,一名光明殿的侍卫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与她小声禀报了什么,她眉头一皱,“这么快?”

达瓦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这么快?难道那家伙这么快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