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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戴上面纱,遮住憔悴的容颜,神色冰冷地下了马车。

她早已自颜夫人的口中问出了线索,袭击颜夫人的是一个女人,颜夫人虽没看清她的容貌,却听见了她不屑的哼声,那声音,很是年轻。

想来就是那个年轻的女人偷袭了她娘,又抱走了三个孩子。

“本小姐倒要看看究竟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将军府的头上动土!”颜如玉脚步匆匆地走上前,定睛一看,瞬间傻眼,“是你?”

“颜如玉?”俞婉也有点儿傻眼,她与姓颜的命里犯八字么?这样也能碰上?

三个小奶包抓住了俞婉的手。

颜如玉的眸光冷下来了:“到娘这里来。”

三个小奶包害怕地往俞婉身后缩了缩。

娘?这个千金才是三胞胎的娘吗?可是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姑娘更像是亲娘啊…羊肉摊的小妇人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听娘的话了吗?过来!”

三人的抗拒,颜如玉的颜面扫了地,她忍住火气道:“不听娘的话了吗?过来!”

俞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别凶他们!”

“我管教我儿子干你什么事?”颜如玉说着,粗鲁地探出手,去抓俞婉身边的孩子。

这么凶,不怕伤到孩子吗?!

俞婉一把扣住她手腕。

颜如玉挣了两下没挣脱,恼羞成怒地瞪向俞婉:“你好大的胆子!你做的事死一百次都不够,我还没与算账,你倒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俞婉怒怼道:“我做的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看不住孩子,到头来却把气撒到几个孩子头上,有你这么做娘的吗?是亲生的吗?!”

颜如玉被踩中痛脚,越发怒火中烧:“好个牙尖嘴利的野丫头,看来今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知道天高地厚了!来人!给我掌嘴!”

第009章 九哥来了(二更)

颜府的护卫哗啦啦地围了上来,这群人少说有七八个,个个都比寻常府邸的护卫高大,瞬间便将本就不算宽敞的巷子堵死了。

吃羊肉汤的客人全都被吓跑了,老夫妇与年轻小俩口舍不得摊子与未买完的羊肉,战战兢兢地留下了。

俞婉将三个孩子护在身后,颜如玉真是疯了,孩子们都在这儿她就要干架了,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怕给吓出个好歹来!

护卫们投鼠忌器,不敢伤了小公子,相互交换一个眼色后,决定先把俞婉与小公子分开,之后再狠狠地教训这个女人。

俞婉的想法也与他们不谋而合,不论怎样不能误伤了孩子。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俞婉要将他们“丢开”的打算,三个小家伙死死地抱住俞婉不撒手!

颜如玉渐渐失了耐性:“还不快动手!”

护卫们分别朝三个小家伙与俞婉走了过去,伸出孔武有力的胳膊,眼看着就要碰到他们,忽然,一道灰蓝色的身影飞了过来,凌空几脚,将围过来的护卫一个个地踹翻在了地上!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间,颜如玉还没看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派出去的护卫便接连倒在巷子里,一个不剩地晕厥了。

那些被吓跑的客人见场面出现反转,又悄默默地溜出来了,当然并不敢靠得太近,只趴在巷子的另一端,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着。

他们不认识俞婉,也不认识颜如玉,可他们听见颜如玉自称是三胞胎的娘了,真是奇怪呢,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姑娘更像三胞胎的娘啊,瞧她紧紧护着孩子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会是嫡母吧?”

吃瓜路人脑补了一出宅门大戏——出身微寒的丫鬟怀了老爷的身孕,十月怀胎诞下三胎,却遭正室抱走孩子,丫鬟心有不甘,于是带着孩子远走高飞,结果让正室逮了个正着…

俞婉还不知自己一不小心成了众人脑补之下的“携子潜逃”的可怜丫鬟,她认出了来人是影十三,影十三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便是颜如玉将颜府上上下下的护卫全都叫来,也不会是影十三的对手。

俞婉悄然松了口气,拿开遮住了孩子们眼睛的手臂。

颜如玉却并不知对方是谁,她与燕九朝仅有过一面之缘,便是在白玉楼,而那一次,燕九朝的身边只带了一个万叔。

颜如玉冷冷地问道:“什么人,竟敢管将军府的闲事!”

“本少主的人,怎么了?”

一道清冽中透着倨傲的嗓音自巷子的另一端徐徐响起,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一袭银白斗篷,身形欣长,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睥睨天下的气度无人能及。

他生得太过俊美,令人难以逼视。

可哪怕只匆匆扫上一眼,也不难发现,这是一张与三胞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众人:睡了丫鬟的某老爷?!

为毛不是个土肥圆…

影十三侧步一移,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颜如玉怔怔地看着燕九朝,这般俊美无双的男人,怪道名声臭成那样也有无数前仆后继想要嫁给他的女人,可惜注定要让她们失望了,这男人是她的。

颜如玉敛起心头思绪,低垂下眉眼,露出了委屈又柔弱的神色:“玉儿见过少主。”

俞婉被这娇滴滴的一声“玉儿”刺激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燕九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眸光瞥向脸色臭得可以的俞婉。

颜如玉顺着他的眸光一看,心头喜了三分,面上却无比自责地说:“不知那位侠士是少主的护卫,玉儿唐突了,不过,那位护卫可能是误会了,那个女…”

她想说那个女人,话到唇边猛地记起俞婉是三个小家伙的救命恩人,燕九朝去白玉楼的那次也曾见过她。

颜如玉改口道:“不瞒少主,昨日三个孩子失踪了,我连夜寻找,终于在这里遇到了他们,我没料到,拐走孩子的人居然会是俞姑娘。”

拐走?不是走散了么?俞婉看向颜如玉,发现她的神色并不像是在作假,难道说、、、

燕九朝道:“你是说,她拐走了本少主的儿子?”

颜如玉一听这危险的语气,便知俞婉要倒大霉了,她按耐住欣喜,继续低低地说道:“是啊,玉儿也不明白俞姑娘为何这么做?明明她救过孩子,我还当她是个好人,却不料——莫非,她上一次接近孩子就是另有目的吗?”

“另有目的?”燕九朝危险地眯了眯眼。

俞婉被这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颜如玉趁热打铁,哽咽地说道:“她不止拐走了孩子,她还打伤了我娘,我娘昏迷了整整一宿…”

燕九朝看向俞婉,讥讽地说道:“长能耐了,很好,很好!”

这咬牙切齿的语气,听得颜如玉一阵心驰神遥,心道这村姑得罪了燕少主,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燕九朝意味深长地看了俞婉一眼,转身朝马车走去:“影十三,把人给本少主带过来!”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颜如玉打算跟上去,影十三拦住她的去路:“颜小姐,请回吧。”

颜如玉真想亲眼见证俞婉的下场,奈何燕少主的热闹不是谁都胆子看的,颜如玉温柔地点点头,转身去牵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却跐溜跐溜地追上自家爹爹,挨个挂在了他腿上!

从燕少主身上抢孩子,除非是不要命了!

颜如玉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燕九朝坐上马车后,撸串儿似的把自家小崽子撸下来,丢给影六抱出去。

俞婉被带了上来。

紧接着,影十三十分有求生欲地退到了十丈开外!

俞婉这会子若还想不明白事件的真相就说不过去了,她没料到她娘胆子这么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把人给掳过来了,那可是燕九朝的骨肉,全京城最惹不起的男人!

她娘为什么这么做,俞婉已经没功夫去想了,怎么平息燕九朝的怒火才是最紧要的。

首先,得装个乖?

俞婉低下头,学着颜如玉那股娇滴滴的样子,伸出手来,弱弱地揪了揪燕九朝的袖子。

哪知一个不小心,揪…揪烂了。

俞婉:“…”

燕九朝:“…”

燕九朝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你还气上了?”

…没有,我没有。

俞婉默默地抽回手来,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胆儿肥了,都敢拐走本少主的儿子了?”燕九朝阴测测地问。

“不敢。”俞婉老实道。

燕九朝道:“呵,嘴上说着不敢,身体却很诚实嘛,本少主的儿子难道是自己跑去你们家的?”

俞婉有苦说不出。

燕九朝又道:“知道颜夫人是谁吗?”

俞婉乖乖道:“颜如玉的生母。”

燕九朝冷冷地挑了挑眉:“知道还动她?故意的?不是本少主及时赶到,你是不是把颜如玉也揍了?”

俞婉无法反驳,她确实想揍颜如玉。

燕九朝睨她一眼道:“就那么见不得本少主身边有别的女人!”

也不知是什么迷之炫耀的语气!

俞婉古怪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前面几句听着还像那么一回事,最后一句是几个意思?

燕九朝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才走了几日,你就这般按耐不住…小醋坛子!”

俞婉陡然:“?!”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再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俞婉灵机一动,指了指对面的宝芝堂:“我今天是带我大伯来京城治腿的。”

绝对不是来找你的!

燕九朝眯了眯眼:“离少主府最近的一家药房?”

虾米?

俞婉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

燕九朝修长如玉的指尖点着桌面,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穿过方才那条卖羊肉汤的胡同,就是少主府的围墙,你敢说你不知道?”

俞婉:我确实不知道啊!

第010章 九哥的温柔

却说俞峰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宝芝堂外排队,并不知自家妹妹又惊心动魄了一回,宝芝堂共有三名大夫,其中两名都出诊了,这也是为何排队排得这么长的缘故。

值得庆幸的是,留下坐诊的是年前俞峰与俞婉咨询过的那名老大夫,老大夫瞧病瞧得仔细,这也使得队伍的挪动变得越发艰难起来。

俞峰原本估摸着下午能轮上他们,眼下却并不那么确定了。

就在俞峰做好了等到天黑的准备时,忽然,一辆马车停在宝芝堂外,两名四五十岁的大夫背着医药箱走了下来。

二人进了宝芝堂。

俞峰心道,莫非是出诊的两名大夫?

很快,一名伙计走了出来,对众人吆喝道:“好了好了!都过来吧!纪大夫不看诊了,由张太…咳,张大夫与梁大夫继续为大家诊病。”

“咦?你们宝芝堂的大夫不是姓李和姓杨吗?这两个大夫哪儿来的?”

一个来过宝芝堂好几次的患者疑惑地开口了。

伙计清了清嗓子道:“是新来的大夫,医术不在李大夫与杨大夫以及纪大夫之下!”

“我们就要纪大夫!”那患者企图煽动众人。

伙计沉下脸道:“那你就等吧!纪大夫今日看完了,明日再过来!张大夫与梁大夫是特地来为大家看诊的,二位大夫说了,诊金分文不取…”

伙计话未说完,众人便唰地去两位大夫的诊桌前排队了!

俞峰也要去,伙计却叫住了他:“纪大夫还能看最后一个,你过来吧!”

俞峰:“…”

他该说自己运气好吗?

闹事的病患挤了过来:“我我我我!我在他前面!”

伙计冷漠脸:“你边儿去。”

俞峰的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道道,既然伙计让他找纪大夫瞧,他便果真去马车上将自家爹爹扶过来了。

父子俩被伙计领进了一间单独的厢房,纪大夫早早地等着了,见到俞峰,竟然认出了他来:“是你呀,小伙子。”

俞峰惊讶:“纪大夫您记得我?”

纪大夫和颜悦色地说道:“你和你妹妹来的嘛,我让你们年后过来,你们怎的拖到今日?”

俞峰不好意思道:“是该早些来的,家里有事,耽搁了。”

纪大夫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吧。”

大伯坐下了。

纪大夫今年六十了,头发与胡子都白了,但精神奕奕,宝刀未老,他原不是京城人,他娘舅与宝芝堂的东家是同乡,他从军营告老还乡后,让宝芝堂的东家请了过来。

他在军营治过最多的是伤患,因此对伤病颇为在行。

他见大伯如坐针毡,和蔼地说道:“你先别紧张,让我看看你的腿。”

俞峰蹲下身,卷起了大伯的裤腿。

纪大夫先是粗略地看了看,用干瘦的手指捏了捏大伯的膝盖以及腿骨:“疼吗?”

大伯点头。

“躺上去我瞧瞧。”纪大夫指了指屋内的床。

俞峰扶着大伯躺了上去。

纪大夫看得很仔细,问了大伯哪日受伤,接受过什么治疗,就连每一道药方都一丝不苟地过目了。

这两年俞峰没少四处求医,但如纪大夫这般仔细的寥寥无几,俞峰的心里不由地升起了一丝希望:纪大夫,我爹的腿还能治好吗?”

纪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我当年在军营也接手一个类似的伤患,我没治好。”

俞峰脸色一变。

纪大夫又道:“但有位路过的神医治好了,我记得他当年用的方子,也记得他的针灸走穴,唯一不同的是,那人受伤的时间比你爹要短一些,你爹伤两年了,他才不到一年。”

俞峰好不容易揣回肚子的心又唰的提到了嗓子眼:“那…究竟能不能治了?”

纪大夫道:“虽不能说万无一失,但可以一试。”

试?

听到这个字,父子俩的神色便暗淡下来了,这种话早不知道听多少大夫说过了,他们已经麻木了,最终的结果,从没让人惊喜过。

“那就试试!”

俞婉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纪大夫看向了她,事实上纪大夫之所以能认出俞峰,只因记得俞峰身旁的这位姑娘,他这一生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像她这般气质恬淡的女子,要说美,那也是美,可纪大夫早已过了以色物人的年纪,能对她记忆犹新大概…是她看着有些与众不同吧。

“纪大夫。”俞婉客气地打了招呼。

纪大夫点点头:“那我开药了。”

俞婉轻声道:“纪大夫请。”

纪大夫大笔一挥,从容不迫地写下了一道药方,递给兄妹二人道:“去找药童抓药吧。”

“多少钱?”俞峰接过药方问,他粗略识得几个字,却不多,因此药方上写了什么,他也不懂。

纪大夫道:“一百两。”

说罢,继续写药方。

俞峰的眉心就是一跳:“什么?一百两?什么药这么贵啊?”

纪大夫解释道:“里头有一味天山雪莲,和一株两百年的参。”

俞峰听不懂什么雪莲不雪莲的,他只觉这价钱太贵了:“大夫,你不会是坑我们的吧?”

纪大夫气笑了:“你若是不信我,也可以拿着方子去别的药房抓药,宝芝堂开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可是…”

俞峰还想再说什么,俞婉拉住了他胳膊:“大哥,一百两出得起。”

他们做生意赚来的银子都投入了作坊,可给小胖球治病的诊金,算成白银,恰巧就是一百两。

大伯张了张嘴,俞婉及时打断他的话:“大伯,这事儿听我的。”

“我待会儿要给你针灸。”纪大夫对大伯说,随后又望向门口,“安子。”

事先招待俞峰的伙计走了进来,将大伯扶去了专程做针灸的屋子。

这边,纪大夫也写好了第二张以及第三张方子:“一共是三百两。”

俞峰目瞪口呆:“怎么又变成三百两了?!”

纪大夫道:“一个方子只能吃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为十日,你至少得吃满一个月。”

“这、这…”这是坑人的吧!

纪大夫无奈,他真没坑人呐,当年那位神医就是用的这道方子,神医收取的诊金比他还贵上两倍呢,什么悬壶济世,那也是看银子的,何况药房不是他开的,不是他说降价就能降价的。

“不能先吃十天看看疗效吗?”俞峰问。

纪大夫道:“能啊,但两百年的参与天山雪莲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药材,不知你们下次来,还能不能买到了。”

这也是大实话,绝非为了挣钱故意诱他们买卖。

俞峰急坏了:“我们手头哪儿来那么多钱?”

便是俞婉出门,也只带了百余两罢了,本以为这一百两能支撑他们看个三五回,却不料一次就给搭进去了,还不够买的。

就在俞婉一个头两个大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自她身后探了过来,将三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淡淡地放在了桌上。

俞婉回过头,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意识到二人离得太近,她往旁侧让了让。

纪大夫神色古怪地看向来人。

这无疑是个极为尊贵的男人,衣着打扮,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天家才有的贵气。

“不够?”燕九朝淡淡地说。

纪大夫回神,看了眼桌上的银票道:“够了够了,正好三百两,小兄弟,拿着银票和方子去柜台抓药吧。”

这话是对俞峰说的。

俞峰看着乍然出现的燕九朝,惊得说不出话来,纪大夫一连叫了他两次,他才愣愣地拿起桌上的银票与方子,云里雾里地去了。

纪大夫看看燕九朝,又看看俞婉,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轻咳一声,也装聋作哑地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他二人。

他强大的气场与气息无孔不入,俞婉的睫羽颤了颤:“…多谢啊,我会还给你的,我这里有十两金子,先还一部分,余下的我再想办法。”

说罢,俞婉打开腰包,将小胖球的诊金拿了出来,“给。”

燕九朝没接。

俞婉上前一步,拉过他的手,把金元宝塞进了他手里。

俞峰抓药抓到一半才醒过神来,自己把妹妹落下了,赶忙回来找俞婉,哪知一到门口,便瞧见妹妹在拉燕九朝的手,他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药包都掉了!

俞婉听到了药包落地的声音,唰的收回手来。

燕九朝却是无比淡定地转过头,望向如遭雷劈的俞峰:“有什么事吗?”

俞峰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没…没什么…”

到底谁才是被抓包的那个…

燕九朝带来的银票,让他们及时抓到了大伯所需的药,纪大夫给大伯做了针灸与推拿药熏,药房为大伯煎了第一副药,大伯服下后昏昏欲睡,不多时便“不省人事”了。

“我爹这是怎么了?”俞峰担忧地问。

纪大夫笑道:“是药效发挥了,不必担心,让他多睡会儿,别吵醒他,等他自己醒来就会感觉好多了。”

俞峰将信将疑,可已经开始治疗就没中途放弃的道理,毕竟,那是三百两的药钱呐!俞峰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了…

大伯这个样子,想回村怕是不能了,俞婉打算住客栈,却被赶来的万叔带去了燕九朝的一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