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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野鸡两眼一翻,又半死不活地瘫痪在地了。

大伯母:“…”

天色暗了,大伯留鲍神厨在家小住,恰巧郭家搬走后,有间敞亮的屋子空出来了:“…原是三弟住的,他们搬去新房后屋子便空出来了,您别嫌弃,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

是自己儿子的屋,作为父亲的鲍神厨应当很想住一住的吧。

果然,听了大伯的话,鲍神厨打算跨过门槛的脚顿住了,他望向大伯指的那间屋子,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爷爷,你就住下吧!”小铁蛋拉了拉他的手,大伯母让小铁蛋多与这个爷爷亲近,小铁蛋是个听话的孩子,一下午都黏在爷爷身上。

“住下。”小蓁蓁是铁蛋哥哥的小尾巴。

鲍神厨看着两个率真可爱的孩子,眼神不禁变得柔和起来。

“爷爷…”

爷爷要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们,话尚未出口,村子里的钟让人撞响了,浑厚而古朴的声音自村口悠悠地传来,鲍神厨的神色一凝,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就见不少乡亲神色慌张地跑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这么晚,谁撞钟了?”

正在收拾灶屋的大伯母一脸惊讶地走了出来。

俞家人的心里涌上一层不祥的预感,村子轻易不敲钟,敲钟非小事——

“哎呀!天杀的!”

村口传来了白大婶儿扯着嗓门儿的尖叫。

“我去瞧瞧!”俞婉放下扫帚说。

“还是我去!”俞峰说。

俞松却比自家大哥更先一步,闪电般地冲了出去,却只走到几步,便面色发白地回来了,一把合上门,插上门闩。

正待前去一瞧究竟的俞峰让他堵了个正着,俞峰蹙眉道:“发生什么事了?”

俞松定了定神道:“来…来了好大一帮人!”

“哎哟——”

是张婶的惊呼。

“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是翠花的挣扎。

“呜哇——”

也有村里孩子的哭声,太多了,辨不清谁是谁的了。

“杏花村那帮王八羔子又来了?”大伯母气得爆粗口了。

“不知道…”俞松说道。

很快,俞婉听到了马蹄声,不是一匹,而是一群,这断不是杏花村的恶霸了,杏花村再能耐也没银子买那么多马。

俞婉拉过弟弟与妹妹的手:“阿娘,大伯,大伯母,你们带着铁蛋和蓁蓁还有爷爷先进屋,一会儿别出来。”

晚了,大门已经让人踹开了。

两名膘肥体壮的大汉提着大砍刀冲了进来,在院子里一阵乱砍,看二人的衣着打扮,再结合听到的马蹄声,俞婉严重怀疑他们是遇上传闻中的马贼了。

马贼可比土匪难对付多了,土匪劫财,马贼却是会杀人的。

“你们放开我儿子!放开他呀!”

是翠花的哭声。

石头被抓了,小铁蛋紧紧地拽紧了拳头。

俞婉握了握他的手,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俞松悄悄去抓身侧的铁锹,俞婉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两个马贼好杀,可外头还有一群呢,先别打草惊蛇了,伺机而动、俞松恨恨地将手收了回来。

“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其中一个络腮胡马贼,挥舞着大刀,将俞家人赶出了老宅。

另一个高个子马贼留下,看样子是要对老宅进行搜刮与扫荡了。

俞家人一出宅子,便见到十多个提着大刀的马贼在各家各户搜刮东西,俞松暗暗捏了把汗,幸亏方才没动手,否则这么多马贼冲进来,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村口也有十多个马贼,除了刘寡妇家瘫痪在床的婆婆,所有村民都被赶到了村口。

马贼初进村时,猎户试图反抗,结果遭到马贼毒打,翠花也挨了一脚,石头扑过去救他娘,也让马贼给踹了。

乡亲们见马贼如此凶残,全都不敢挣扎了。

刘寡妇七岁的女儿吓得大哭。

马贼们让她闭嘴,她闭不上,哭得越发厉害了,一个马贼凶神恶煞地走过去,抬起脚来踹向刘寡妇的女儿!

刘寡妇忙背过身,将女儿护在怀里。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刘寡妇听见了一声压抑的闷哼,却是王麻子挺身而出,替她们母女生生地挨了好几脚。

刘寡妇的眼圈红了。

不多时,俞家人被推进了人群。

大伯对鲍神厨歉疚地说道:“抱歉,连累您老人家了,早知如此,该早些让您走的。”

鲍神厨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盯着在村子里扫荡搜刮的马贼。

马贼们正在商讨“乡亲们”的去处。

“男人杀掉,女人卖掉!”

“孩子呢?”

“也卖了!”

“大哥,你看那孩子。”

马贼们注意到了人群后方的小铁蛋,这孩子实在生得耀眼,干干净净的脸,漂亮得不像话的五官,一双眸子又大又亮,隐隐流转着一股怒气。

马贼老大的眼睛亮了:“留着他,日后做马贼!”

“大哥,你看那个女人!”这个马贼原是指向姜氏,马贼老大却一不留神,看到了一旁的俞婉。

马贼老大朝俞婉走过去,就在此时,俞家搜刮的高个子马贼端着一碗香喷喷的卤肉出来了:“大哥!有肉!”

这是做冰糖五花肉时剩下的,没红烧,只有卤水的味道,但也已足够让人垂涎欲滴了。

马贼老大咬了一块卤肉:“娘的!真好吃!还有没有?”

“有的有的!”高个子马贼又奔回俞家老宅,将碗柜里的剩菜全都端了过来,菜肴有些凉了,但味道说不出的好,马贼老大活了半辈子,从没吃过这般可口的饭菜,他连找俞婉都忘了,招呼弟兄们过来,将俞家的残羹冷炙一扫而空。

马贼人多饭量大,这几盘菜还不够塞牙缝儿的。

马贼老大望向村民道:“谁做的菜?”

大伯迈出脚。

“我做的。”鲍神厨从容不迫地走了出来。

俞婉与家人皆是一愣。

大伯:“鲍…”

鲍神厨打断大伯的话:“家里还有一些食材,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家人,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保证做得比方才的还好吃。”

比方才的还好吃?那得是什么神仙滋味!

马贼们的肚子咕咕直叫。

“哪些是你家人?”马贼老大问。

鲍神厨将俞家人一一指了出来。

马贼老大的脸绿了,他看上的孩子是他家的,两个全村漂亮的女人竟然也是他家的,还让不让做个快活的马贼了?

“老大,先吃饱,再…”一旁的心腹比了个坏笑的手势。

马贼老大会意,冲鲍神厨笑了笑:“好,我答应你,不伤害他们,可要是你做的饭菜让我不满意,我就不客气了。”

满不满意还不是他一句话?届时该卖的卖,该杀的杀,该掳走的掳走!

“请把我的刀具拿下来。”鲍神厨镇定地说。

马贼老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鲍神厨指了指被马贼们据为己有的马车。

车夫早让马贼打晕了,趴在一旁的地上。

马贼老大鼻孔里嗯了一声。

鲍神厨朝马车走去。

“等等!”马贼老大用砍刀拦住了他,对身后的心腹,一名独眼马贼道,“你去拿!”

独眼马贼跳上马车,丢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这个?”

“是。”鲍神厨将包袱拾起来,“车座下有个机关,里头有些酒和食材,一并拿下来吧。”

马贼们一听有酒,蠢蠢欲动了。

怪道他们什么也搜到,敢情是藏在机关里头了!

独眼马贼将酒坛子与车上的食材通通抱了下来,食材给了鲍神厨,酒坛子给了马贼老大。

马贼老大揭开酒坛子,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只闻一口,马贼老大都感觉自己要醉了。

马贼老大忍住一饮而尽的**,问鲍神厨道:“只有一坛吗?”

鲍神厨说道:“只有一坛。”

马贼老大咂咂嘴,这么香的酒,多来几坛该有多好?

“我需要人打下手。”鲍神厨将俞婉点了出来。

前往俞家老宅的路上,俞婉小声对他道:“我不会丢下你们开溜的。”

鲍神厨道:“谁让你溜了?”

俞婉道:“您还真打算做菜呀!”

这种情况不该是先逃走一个,去搬救兵来扫马贼吗?

俞婉想到的,马贼老大也想到了,他担心老头儿耍花样,亦或是把人放跑了,派了几个马贼寸步不离地盯着,从洗菜、切菜到炒菜,每一步都在马贼们的严密监视下。

鲍神厨很快便将菜炒好了,却只有可怜兮兮的三碗。

堂屋的马贼道:“就这么点哪儿够吃啊?”

鲍神厨认真地说道:“你们不是有羊吗?其实,我做擅长做的是全羊宴。”

在来莲花村前,马贼们已经搜刮过别的村了,战利品中有几头肥硕的山羊。

马贼老大哪儿肯把自己的战利品拿出去?然而在尝了鲍神厨做的青椒炒玉米粒、韭菜炒蛋与水煮白菜后,马贼老大毫不犹豫让人把羊拖出去宰了!

几道素菜都能做得这么好,全羊宴…娘的!那得是啥神仙味道!

俞婉去处理羊肉。

“我来。”鲍神厨说。

俞婉看了他一眼,把刀递给他,乖乖地让到了一边。

论厨艺,俞婉不及他,可论刀工,俞婉是绝不认输的,何况他年纪大了,未必做得了这些力气活儿…

脑海中念头刚一闪过,俞婉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鲍神厨一刀子下去,还没让人看清,羊皮便整张地剥下来了,羊内脏也被切了下来,分别装进不同的水盆里,羊肠也以极快的速度被清理干净。

俞婉从未见过如此干脆利落的刀工,血腥的东西,生生让他做出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俞婉与其说是来打下手的,不如说是来旁观的,鲍神厨把什么都做了,她连青菜都没得洗,更重要的是,鲍神厨上了年纪,做这么多重活儿却不见一丝疲倦,他的脸色自始至终都无比从容淡定。

俞婉觉得,他做的不是菜,是艺术。

鲍神厨做了两只烤全羊、一大锅红烧羊肉、一大锅鱼羊双鲜,还煮了一大份**劲道的羊蝎子,羊肚、养肝、羊蹄则被做成冷盘,羊肠里灌了羊血,蒸成一段段的血肠,羊的心肺并白萝卜熬成一锅炖汤,羊肉的香气与膻味儿弥漫了整个村子。

不膻就不叫羊肉了,可怎么让膻味儿的浓淡恰到好处就是一门功夫了。

马贼们从不知羊膻味儿也能这么香,他们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老头儿做的全羊宴了。

第014章 宠孙狂魔(二更)

老宅不够大,坐不下二三十号土匪,全羊宴于是被摆在了村口,两头金黄油亮的烤全羊被架在了古井旁。

烤全羊有一层酥脆的外皮,是羊肉的膏脂,春季倒还不是吃烤全羊最好的时节,秋季后的小母羊贴了秋膘,皮下会有一层厚厚的羊脂,那样烤出来的味道才最能达到极致。

眼下这两头羊也不是没长大的小母羊,不过在鲍师傅手中,俨然还是烤出了至高无上的口感。

烤全羊三烤三吃。

第一遍吃的是那层金黄酥脆的外皮,洒了白芝麻,切成条,蘸秘制的酱料,一口咬下去,焦香酥脆,肥油在舌尖融化,冰冷的酱汁与烫嘴的外皮,在口腔里融出了极致的口感。

芝麻的香气,化解了羊脂的膻味儿,口感香浓得不像话。

当然马贼老大并不傻,开动前先让鲍神厨与俞婉尝过,确定无毒无害才拿去分给了弟兄们。

乡亲们瑟瑟发抖地蹲在一旁,闻着烤全羊的香气,听着啃羊脂的声音,馋得口水横流。

鲍神厨有条不紊地切着羊脂,羊脂不能切得过厚,刚好在羊肉之上,连同整快软腻的羊肥切下来,俞婉负责另一只烤全羊,鲍神厨怎么切,她便也怎么切,不多时,两只羊的羊脂都被一扫而空了。

鲍神厨将羊架回火上继续烤。

这一遍,吃的就是羊肉本身了,火候太大太小都不可,过盛,则硬;过衰,则生,鲍神厨处理得恰到好处,烤过后的羊肉鲜嫩多汁,肥瘦相宜,配上一根大葱,一张卷饼,无需酱料也是一等一的人间美味。

“娘的!”马贼老大吃得停不下来。

头层皮,二层肉吃完后,接下来第三遍上火炙烤,吃的就是贴骨肉了,这是肉味最足的部分,也是烤全羊的精髓,有筋,略带嚼劲,隐约还能感受到一丝羊骨的浓香。

“吸溜”小铁蛋流口水了。

马贼老大有意把小铁蛋掳回去培养成下一个马贼,见他馋了,朝他招招手。

小铁蛋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俞家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出手去抓时,小铁蛋已经走到马贼老大跟前儿了。

“想吃?”马贼老大问。

小铁蛋点点头。

马贼老大分了一盘贴骨肉给他。

小铁蛋抱着盘子转身就走,他不吃独食。

马贼老大摁住他:“就在这儿吃!”

他的食物只喂他的小马贼,旁人想分一杯羹,门儿都没有!

“可是我妹妹也好饿。”小铁蛋情绪低落地说,“我娘也饿,我大伯也饿,我大伯母、我大哥二哥…唔——”

马贼塞了一片羊肉进他嘴里了。

小铁蛋的嘴被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他们都好…”

马贼老大不胜其烦:“再聒噪,我就杀了你!”

小铁蛋乖乖地闭了嘴。

马贼老大用脚勾来一个小板凳,踢到小铁蛋面前。

小铁蛋将小凳子扶正,老老实实地坐下,待到嘴里的羊肉吃完了:“其实…”

马贼老大拔出砍刀。

小铁蛋默默地把嘴里的话咽下去了。

他只是想说,羊肉真好吃,能不能多给他两盘来着。

小铁蛋一手抱着盘子,一手抓着羊肉,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了。

小铁蛋被“抓”了,大伯与大伯母都急坏了,他们尚且如此心急,弟妹一定比他们更揪心吧?

二人正欲开口宽慰姜氏,就见姜氏盯着烤全羊的方向,口水横流,两眼发绿光。

“…”

弟妹,你儿子被抓了你知道吗…

俞婉看看不远处的小铁蛋,又看看一旁的鲍神厨。

鲍神厨不可能没注意到小铁蛋来吃羊肉了,可他的神色里没有丝毫异样,依旧自顾自地切烤全羊。

俞婉垂下了眸子,她不信鲍神厨会害小铁蛋,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无毒的,果真让马贼这么逍遥快活地吃一顿了?

马贼老大吃得尽兴,把那坛打算带回去慢慢儿品尝的好酒拿了出来,这坛酒分三十人自然不够,只他与几个心腹分喝了。

那酒香,香飘十里,将烤全羊的香气都给压了下去。

烤全羊已是顶级的美味,接下来的几道菜听上去便不如出彩,可当真正呈上来,马贼们才发现,这到底什么神仙厨子啊,怎么做的菜一道比一道好吃啊?

红烧羊肉一上来便被抢光了,鱼羊双鲜的汤汁都一滴不剩了,羊肝、羊肚与羊蹄做的冷盘自不必说,端上桌就少了一半,马贼老大气得踹了偷吃的马贼两脚!

羊蝎子火锅中放入了下火的药包,爽口劲辣,辣而不燥。

在油腻的大鱼大肉后,来上一碗清炖的心肺萝卜汤,配上解腻的小葱拌嫩豆腐,马贼们只觉自己的身心都舒畅了。

马贼们忽然舍不得杀掉这个老头儿了,他厨艺这么好,抓回去给他们做菜,那一天天儿的,多享受啊!

一想到日后每顿都能吃上如此丰盛美味的饭菜,马贼们都简直坐不住了,恨不得立马打道回山!

“老大!”独眼马贼凑了过来,“把那老头儿留下吧?”

马贼老大满意地嗯了一声:“老头儿和女人孩子留下,男人都杀了!”

“是!”独眼马贼拔出砍刀,坏笑着走向瑟缩在村口的乡亲。

里正壮胆站了出来:“你们…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天子脚下,你们抢抢东西倒还罢了,真闹出人命,官府不会坐视不理的!”

独眼马贼有恃无恐道:“老子们敢做马贼,还怕什么官府?再说把你们都杀了,谁去报官啊?”

女人卖进青楼,孩子卖给拐子,那群人有的是法子堵住他们的嘴!

与独眼马贼一道走过来的还有另外三个马贼,几人将村子里的男人揪了出来,白大婶儿的丈夫儿子也被抓走了,白大婶儿脱下三十九码的大鞋底:“老娘和你们拼了!”

咚!

独眼马贼倒下了。

白大婶儿举着大鞋子的手一愣,诶?她还没动手呢!

紧接着,余下三名马贼也倒下了。

四人蜷缩着身子,捂住肚子,难受得满地打滚。

乡亲们被这一幕惊呆了,这几人咋啦?怎么说倒就倒了?吃坏肚子了?

白大婶儿吓得够呛,麻溜儿地穿好鞋,迈着小碎步跑回了乡亲们身边。

马贼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马贼老大在短暂的挣扎后也吐出一口鲜血,体力不支地跪在了地上。

而原本被他摁住吃东西的小铁蛋见状,果断撒开脚丫子,扑进了俞婉怀里。

这群马贼印堂发黑、指甲青乌,俨然是中毒了,可反观小铁蛋,脸蛋儿红扑扑的,眸子水汪汪的,呼吸均匀,神色如常,健康得不得了,怎么会这样?他们吃过的东西,小铁蛋也吃了…小铁蛋没碰的只有那坛酒与最先炒的三盘素菜,可那些,马贼们都逼着俞婉与鲍神厨尝了,她和鲍神厨没有中毒呀!

俞婉无比确定自己没动手脚,只能是鲍神厨,可别说马贼们盯他们盯得死死的,便是俞婉在鲍神厨身边从头到尾打下手,也没见他做出任何与下毒有关的举动。

俞婉简直不知他是何时下手的!

马贼老大望向鲍神厨道:“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下毒啊。”鲍神厨淡淡地说道,“药可医人,也可杀人,敢吃我做的菜,就要付出代价。”

马贼老大想不通他是怎么办到的,自己的人明明把他盯得死死的,菜也全让他们一家人先吃过了,为何他们没事,而自己与弟兄们却被毒倒了。

“你…你个糟老头子…”

鲍神厨瞪了他一眼:“你才糟老头子!你全家都糟老头子!”

马贼老大吐血三升!

俞婉开始逼问马贼:“你们是怎么想到来莲花村打劫的?”

莲花村这么穷,还从未被强盗盯上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