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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大宅。

高远一个激灵,自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匈奴败了?”

祁麟睁大眸子点点头:“是啊,捷报都送到京城了,我军大胜,匈奴人降了!”

“降、降了?不会是讹传吧?”高远不可置信地地喃喃道,“幽州虽是脱险了,可匈奴人没降呀,只是败退,几年后又卷土重来了…”

祁麟黑了黑稚气未脱的小脸,叔公又在说奇怪的话了!

祁麟噘嘴儿道:“匈奴人降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呀,您忘了,萧大元帅去边关了。”

“啊…”高远恍然大悟,“是的了,萧振廷去边关了,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祁麟被叔公的胡言乱语折磨得没脾气:“您既然醒了,就尽快去花厅一趟吧。”

“出了什么事?”高远问。

祁麟哦了一声道:“汪公公来了,他是奉陛下的旨意来见您的。”

高远让汪公公请入宫了,是皇帝召见的。

高远步入御书房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微臣,叩见陛下。”

“哼。”皇帝坐在书桌后,不咸不淡地批阅着奏折,听见高远的声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爱卿终于舍得痊愈了?”

“咳。”高远难为情地清了清嗓子。

皇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扔下手中的奏折:“你胆子真大,竟敢知情不报,是不是仗着朕倚重你,以为自己这颗脑袋不会搬家了?”

高远赶忙跪了下来,拱手,诚惶诚恐地说道:“微臣不敢!”

“做都做了,还不敢!你早知道萧将军没逃出大营,是不是怕告诉朕真相,朕就不会派萧振廷去边关了?”

“陛下会吗?”高远反问。

皇帝…皇帝哑然了。

萧振廷功高盖主,要说皇帝对他一丝忌惮都无是不可能的,这些年萧振廷一直安分守己,可倘若不是为救萧家唯一的嫡系血脉,皇帝并不敢保证自己会如此大方地让萧振廷重返战场,重塑荣光。

“大胆!”

皇帝最讨厌揣测圣意的臣子,尤其揣测对的!

高远低下头,跪得无比虔诚。

皇帝见到这颗脑袋瓜子就来气,偏又不能杀掉:“还不快给朕滚!”

高远麻溜儿地滚出去了。

高远离开后,皇帝在御书房坐了许久。

边关的仗打打停停,这么多年了也没旗开得胜,萧振廷却是一上阵就打得匈奴溃不成军。

皇帝的心情有些复杂。

“陛下,贤妃求见。”汪公公在门外禀报道。

“不见。”皇帝不假思索道。

汪公公回绝了许贤妃,将许贤妃送来的汤药端了进来:“娘娘让您别忘了喝药。”

皇帝大病一场,险些去了,至昨日才稍稍清醒了些。

皇帝蹙蹙眉,端起药碗,顿了顿:“那个被萧振廷接应的人叫什么来着?”

“有好些个呢,陛下指的是哪一个?”汪公公说道。

皇帝若有所思道:“就那个…身上带着细作名单的。”

汪公公说道:“似乎是一位千夫长,姓俞。”

“老俞!”

幽州,庞仁将军的府邸中,吴三叫住了在院中练剑的俞邵青。

俞邵青收了剑,转头看向他:“弟兄们都安顿好了?”

翻越雪山的代价是巨大的,匈奴人的追杀,变幻莫测的天气,雪山隐匿的危险,都是他们的催命符,好在他们及时与萧大元帅会合了,饶是如此,弟兄们也伤残得不像样了。

吴三拍拍胸脯道:“都安顿好了,放心吧!庞仁将军早年是萧大元帅手下的兵,咱们又是被萧大元帅亲自带进府的,庞仁将军不会亏待咱们的!”

“嗯。”俞邵青点了点头,“你的腿…”

吴三的腿瘸了,让匈奴人射的,万幸的是没伤到骨头,养一阵子便能康复。

吴三笑道:“都不疼了!哎呀,没料到这次这么走运,真从雪山里出来了!老俞,在咱们之前,没有人活着离开过雪山。”

俞邵青凝眸道:“只可惜萧将军与那么兄弟都埋在了那里。”

吴三心里一阵难过,他想起了大牛,想起了曾经在营地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

“别说这些了!”吴三将眼泪逼了回去,强迫自己想了些开心的,“咱们打了胜仗,你说,圣上会不会褒奖咱们?”

“褒奖?”俞邵青一脸茫然。

吴三点头如捣蒜:“是啊!你拼死带过来的情报可是救了十万幽州百姓呢,萧大元帅能这么快直捣要害,也多少有那份名单的缘故,你立了这么大的功,回京城,怎么也得封个将军当当吧!你若是当了将军,那我就是副将!大嫂就是将军夫人!我那乖乖小侄女儿就是将军府千金!”

二人都还不知俞邵青已经多了个儿子小铁蛋。

俞邵青没想那么多,他只想结束战争,早日回家,与妻儿家人团聚。

“啊——”

二人说着话,不远处的凉亭传来女人的惨叫。

“出了什么事?”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凉亭中,一名瘦弱的中原女子跪在地上,另一个穿着胡服的少女拿着鞭子,一下一下鞭打在她背上。

俞邵青与吴三在边关待了这么久,多少会些匈奴话。

那少女说的是:“撞了我还顶嘴!你们中原人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还手呀!”

这少女分明是会武功的,每一鞭子都带着强悍的内力,而那名中原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是她对手?不一会儿,便被打得皮开肉绽。

“是匈奴郡主!”吴三认出了少女的身份。

匈奴大败,萧振廷威胁要一路打到他们王庭去,匈奴王吓坏了,即刻派了使臣前来和谈,他们将与萧振廷一行人一道返回京城。

匈奴的使臣们也住在庞仁将军府,这位郡主是其中一位。

吴三不明白匈奴人派个娘们儿来做什么,他们大周的贵女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二人不能让将军府的下人被郡主给打死了,吴三上前劝阻她。

哪知郡主二话不说,一鞭子朝吴三的脸打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俞邵青抬手,抓住了她的鞭子。

匈奴郡主拽了两下没拽动,这才朝拿正眼看向了对面的俞邵青,她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用流利的汉话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能抓住我的鞭子?”

不是问他为什么敢,而是问他为什么能,看来这位郡主对自己的武功迷之自信。

俞邵青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姓俞,是西北大营的千夫长,郡主若是发泄够了,可否让这个丫鬟离开了?”

郡主瞟了瑟瑟发抖的丫鬟一眼:“我偏不让她离开呢?”

俞邵青道:“那我只好禀报萧大元帅了。”

萧振廷的名字简直是匈奴人的噩梦,果不其然,一听这话,匈奴郡主的气焰便不若先前那般嚣张了,她眼珠子动了动:“滚吧!”

“多谢郡主!多谢俞千夫长!”丫鬟哽咽,害怕地跑掉了。

“放手!”匈奴郡主拽了拽鞭子。

俞邵青放开鞭子,带着吴三走下凉亭,哪知刚迈步脚,耳畔便呼啸而来一道劲风,俞邵青眸光一凛,将吴三推下台阶,自己则侧身一避。

那鞭子却仿佛长了眼似的,跟着他追了过来。

俞邵青再次扣住了鞭子,这一回,却没再轻易地放过,他徒手一拽!

他本打算将鞭子拽过来,哪知匈奴郡主借着力道,顺势扑了过来,直直扑进他怀中。

俞邵青触电一般,赶忙将她推了出去!

“哎哟!”匈奴郡主一个踉跄,险些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她稳住身形后,气喘吁吁地扭过头:“敢把我推开的男人,你是第一个!”

俞邵青不理她了,扔了手中的鞭子,带着吴三回了自己院子。

“郡主!”侍女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匈奴郡主拾起地上的鞭子,掂了掂自俞邵青身上顺来的“玉佩”,勾唇一笑:“这个男人,我喜欢!”

------题外话------

小黑姜,你的定情信物被别的女人顺走啦!

第017章 衣锦还乡

俞邵青回到院子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单手摸上心口,果然,姜氏送自己的玉石不见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俞邵青在战场上应对的都是敌人,没有与女人纠缠的经验,一时不察,竟着了匈奴郡主的道。

俞邵青冷着脸出了院子。

吴三提着一桶热水过来,见他杀气腾腾的打自个儿面前走过去,不由地一愣:“老俞,出啥事儿了?”

“你先回屋。”俞邵青冷冷地吩咐完,去了适才碰见匈奴郡主的凉亭。

匈奴郡主还在凉亭中,坐在了石凳上,神态悠闲,对着月光细细把玩着一块似玉非玉的石头,石头上的图腾让她感到新奇,像一团青色的鬼火。

“郡主,有人来了。”一旁的侍女出声提醒。

匈奴郡主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你先退下。”

“…是。”侍女犹豫一番后,恭敬地退到园子外了。

俞邵青迈上台阶,走进凉亭,冷眼看着这个刁蛮又诡计多端的匈奴少女:“还给我。”

匈奴郡主没看他,依旧欣赏着手中的玉石,得意地说道:“我不,有本事你自己来拿,不过你可想好了,我是匈奴的郡主,你以下犯上,不担心你们萧大元帅责罚你?还有,我听闻你们中原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你敢碰到我,日后就要娶我!”

俞邵青却丝毫没被她的话震慑到,一掌拍上石桌,巨大的内劲袭来,扶着石桌的匈奴郡主猛地被震得朝后倒去,手中的玉石也惯性地飞了出去。

为稳住身形,匈奴郡主顾不上去抢玉石,俞邵青稳稳地将玉石抓在了掌心。

待匈奴郡主稳稳地在石桌旁站稳时,俞邵青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凉亭,消失在园子尽头了。

“公主,你没事吧!”侍女担忧地走了过来。

匈奴郡主拍了拍袖子,没好气地问道:“我长得不美吗?”

侍女忙道:“明珠郡主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您不美,天底下就没人敢说自己美了。”

匈奴郡主望着俞邵青消失的方向道:“那他为什么都不拿正眼瞧我?”

侍女想了想,说道:“一定是郡主太尊贵了,他不敢亵渎了您的容貌。”

匈奴郡主哼了哼:“最好是这样!”

俞邵青回了院子,吴三早趴在园子附近将经过瞄得一清二楚了,见到俞邵青,当即跟上去道:“匈奴的女人,和咱们中原的女人太不一样了!”

匈奴郡主干的事,中原的贵女是打死也干不出来的。

“不过…”吴三嘿嘿地挠了挠头,“匈奴郡主长得挺美的,她要是真看上你了…”

俞邵青打断他的话:“瞎想些什么?我女儿都和她一样大了。”

吴三嘀咕道:“可我瞧那位郡主对你有意思啊。”

俞邵青淡道:“不过是性情顽劣罢了。”

吴三:“哦。”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在吴三看来,老俞这人真是优秀得没话说,重情重义,一身铁骨,又有勇有谋,不是出身差了些,老遭人挤兑,早坐上大将军的位置了。

更何况,老俞还长得好看,比他见过的男人都好看。

吴三感慨:“我要是女人呐…”

俞邵青将门合上了。

吃了个闭门羹的吴三:“…”

坚决把话说完的吴三:“…我他娘的就嫁给你了。”

莲花村,白云朵朵。

却说鲍神厨离开后,他不是俞邵青亲爹的事也不胫而走,村民们纷纷惋惜,这么好的老人家,不是老三亲爹,可惜了,不过话说回来,老三去边关那么多年,一直没个消息啥的,不会已经…

村民们再看俞家人时,眼底纷纷捎上一分同情。

俞家人还当乡亲们是在同情老三又没了爹——

俞家人倒没什么想不开的,只觉老先生太孤苦无依,有些替他心疼,尤其得知老先生将毕生所学都留给大伯后,更是集体沉默了。

大伯母与俞松不知情,大伯、俞峰与俞婉却是知道那是什么宝贝的。

谁能料到各方哄抢的厨神衣钵,竟然落在了他们这户乡下农家手里,传出去,只怕要惊掉人的下巴。

手记上随便一道菜,都能卖出百两高价,前半册是寻常菜谱,后半册是药膳,鲍神厨对待食材与烹饪的理念极为严谨,大伯看过之后,只感慨自己亏得是没去与鲍神厨比斗厨艺,否则一定输得裤衩都不剩。

大伯开始悉心钻研老先生留下的衣钵,俞婉也看起了手头的医书。

医术的第一页,详细地标注了人体的穴位。

“俞姑娘!”

门外响起了秦爷爽朗的笑声,俞婉合上医书,放到桌上,起身将他迎进了堂屋:“什么风把秦爷吹来了?”

秦爷哈哈一笑:“说的像是我不常来似的!”

俞婉指了指桌边的椅子:“秦爷请坐。”

秦爷坐下。

俞婉沏了一壶茶来,大伯与两个哥哥都爱喝茶叶,从燕九朝与万叔那儿得来的茶叶已经喝光了,眼下沏的是镇上买来的茶叶,口感远不如前者,不过秦爷没挑剔,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

忽然,秦爷看到了桌上的医书:“你家里有人学医?”

俞婉笑了笑:“随便看看。”

“俞姑娘自己看的啊…”秦爷惊讶,“我家里也有不少藏书,回头送你几本!”

“多谢秦爷。”俞婉没拒绝,她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秦爷予她多少恩惠,回头她会报答给他,当然这是私交,生意另当别论。

秦爷喝饱了,自宽袖中摸出两张卷好的契纸,递给俞婉道:“俞姑娘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把供货的数目填一填,咱们就签字画押了。”

这是一份秦爷亲手拟定的合同,按照俞婉的要求,给了俞婉京城醉仙楼的三股盈利,这其中,包括但不仅限于目前这一家总店,日后若是在京城开了分店,俞婉也是能分到红利的,要求是大伯必须担任醉仙居的名誉主厨,这点好办,挂名而已,第二点要求是俞婉必须独家供货给醉仙居。

“等等,没写供什么货。”俞婉说,“难道除了臭豆腐,秦爷还想我们卖你些别的?”

秦爷轻咳一声:“那酸笋我看着也不错。”

俞婉做的螺蛳粉儿他尝过了,最灵魂的一道食材就是酸笋,别的食材都很容易配齐,独独这酸笋找不到能与俞婉家媲美的。

俞婉淡淡地笑了笑:“秦爷胃口很大呀。”

秦爷一本正经道:“我名字都想好了,臭豆腐,豆腐乳,螺蛳粉,并称仙居三臭。”

俞婉忍俊不禁地笑了:“算盘打得很好,可我不记得这三股盈利包括酸笋。”

“你先别着急拒绝我。”秦爷朝门外的车夫比了个手势。

车夫抱着一个沉甸甸的金属制品走了进来。

秦爷问道:“是不是你要的千斤顶?”

俞婉点头:“这么快就做出来了?”

秦爷说道:“你知道做这个有多难吗?大周对铁具严格管制,多买两把菜刀都要登记,这么大个铁玩意儿,我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帮你搞定的,你不止要这个一吧?三个?五个?”

最少二十个,俞婉在心里说。

这还真是大麻烦,没秦爷她弄不到那么多铁。

“我可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给你办事。”秦爷委屈巴巴地说。

俞婉失笑:“行了,别卖惨了,酸笋我卖给你就是了,只不过,酸笋我还没开始做,作坊事儿又多,怎么也得下个月才能慢慢供货。”

秦爷一口应下:“我不着急!你不卖别人就好!”

话音一落,山头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秦爷一把跳了起来:“出了什么事?又地动了?!”

俞婉弯了弯唇角道:“不是地动,是后山有人开荒砸石头。”

什么力气能把石头砸出这么大的动静?马贼么?!

念头刚一闪过,村子里又是一阵敲锣打鼓的巨响!

秦爷又是一跳:“这又是什么动静?!”

俞婉笑道:“王麻子家办喜事。”

喜事就喜事,这么大动静做什么?瞧嘚瑟的,十多年的老光棍么?!

最终,俞婉以臭豆腐每斤十文,豆腐乳每坛一百文的价钱与秦爷签订了契约,日供货量是八百斤,至于酸笋的价钱与供货量,等出了第一批成品再议。

双方签字画押。

秦爷心情大好地收下一张契张,另一张给了俞婉:“哎呀,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空多来醉仙居转转,你也是个小东家啦!”

小东家?

这称呼她喜欢。

“对了。”坐上马车后,秦爷想到什么,又撩开帘子,对俞婉道,“你们村儿是不是有不少人被抓去边关打仗了?”

俞婉点点头。

秦爷道:“匈奴败了,你们村子的儿郎也该回了。”

第018章 父女相见(二更)

这么说,她阿爹也要回来了?

上次给阿爹捎了东西,一直没等来回应,也不知稍到了没有,俞家人嘴上不说,可俞婉看得出他们已经不相信她阿爹还活着了,毕竟这村子里被抓走的壮丁,除了已经战死的刘寡妇的丈夫以及罗大婶的儿子,就只剩她阿爹一直没有消息了。

不论怎样,只要没见到她阿爹的铁牌,她就相信她阿爹还活着。

秦爷说完最后一句便动身离开了。

俞婉暂时没将这一消息告诉阿娘与俞家人,她觉得,她得上一趟京城,亲自打探一下消息的虚实。

正好,这这与秦爷的生意定下来了,装臭豆腐与腐乳的罐子不够用,她顺带着去镇上订购。

“大伯,您别忘记喝药。”临出老宅时,她去灶屋叮嘱了大伯一番。

正在苦心钻研菜谱的大伯红光满面地点点头:“我不会忘的!”

“那我出去一趟。”俞婉道。

“马上要吃饭了,你去哪儿啊?”大伯问。

俞婉避重就轻道:“去镇上买罐子,家里的罐子不够用了,我打算再定五百个。”

说到这个,大伯想起一件事来:“院子不够用了,你罗大婶儿家都借给咱们了,我寻思着,先把这批货出了,回头要不要扩建一下后院儿?”

他们作坊是包午饭的,午饭在罗大婶儿家做,在罗大婶儿家吃,可如今不只是吃饭的问题,单单四个磨子就快把后院占得转不开身了。

俞婉也注意到了,只是今日乡亲们休息,宅子里空荡荡,她一时没朝这上头想:“是要扩建的,大伯有什么主意吗?”

大伯笑道:“你大哥认识的人多,真要建,回头让他去找人。”

“好。”

大伯又道:“吃了午饭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