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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狐疑地看着他:“你让谁干的?”

“皇伯伯送给我的死士。”燕九朝说。

皇帝气了个倒仰!

用他送他的人反过来对付他,真是长本事了!

皇帝七窍生烟道:“那朕昨日问你,你为何不承认?还反过来问朕,‘可能吗’?”

燕九朝无话可驳。

“你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事不能与朕好好商量吗?非得闹得鸡飞狗跳、满城风雨!”皇帝越想越气,甚至觉得自己动了杀心,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臭小子,“朕最后问你一遍,当真是你干的?”

燕九朝深吸一口气:“…是。”

皇帝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祭品、祭品也是你偷吃的?”

燕九朝不解。

汪公公小声道:“祠堂里供给老祖宗的祭品让人偷吃了。”

皇祠的守卫比大理寺更严格,这么多年从未失窃过,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了事,让人想不把两起案件联系在一起都不行。

那人连小雪狐都险些烤着吃了,还真像干得出这种事的。

燕九朝的嘴角一阵抽搐,忍痛背下这一口巨锅:“…是我。”

皇帝侧过身,想发怒却又有些难为情:“朕…朕的嗯嗯也是你剃的?”

“什么?”那俩字,燕九朝没听清。

皇帝咬紧牙关,嘴皮子不动:“嗯嗯!”

燕少主一头雾水。

皇帝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腿毛!朕的腿毛!”

燕九朝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那女人偷吃祭品不够,还剃了皇帝的毛?!

她胆子到底怎么长的?!

不对,她到底怎么想的?!

是不是大理寺那边发现得晚一点,她剃的就不止是腿毛,还有…

燕九朝不敢往下发散了,他现在只想死一死…

天一亮,俞邵青回到大理寺的事传便开了,据说凶手也找到了,是一个大理寺的死囚,死囚买通了大理寺的狱卒,二人里应外合之下把俞邵青弄出去了,至于死囚为何这么做,据说是早年俞邵青曾有恩于他,为报恩才铤而走险。

左不过二人都是死囚,逃出去了是幸,逃不掉是命。

这些话或许旁人会信,燕怀璟却不然。

因为,在半路遇上燕九朝后,他与君长安一路跟踪,亲眼看见是燕九朝把俞邵青送入大理寺的,之后燕九朝入了宫,紧接着,便传出了凶手被擒获的消息。

“俞邵青是他救回来的,若俞邵青果真是让死囚劫走,那么他应当将死囚一并押回大理寺才对,可我只见到了俞邵青,并未见到死囚。”

贤妃的宫中,燕怀璟向母妃道出了心头疑惑。

许贤妃正在插花,一边剪着花枝,一边道:“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

燕怀璟眸光一顿:“母妃此话何意?”

许贤妃将一朵娇艳的牡丹插、入花瓶中:“这天底下,有谁能心甘情愿让你父皇替他遮掩的?”

燕怀璟眉头一皱:“劫走俞邵青的人…是燕九朝?这不可能,他昨日还去御书房找父皇要人,听说俞邵青不见了,他脸上的震惊不是装出来的。”

许贤妃淡淡地笑了笑:“不是他,也是与他有关的人。”

燕怀璟的眸光暗了暗:“劫天牢是死罪,父皇为何如此纵容他?”

许贤妃又挑了一朵牡丹:“他就只剩不到两年的活头了,你父皇纵容一下又如何?说到底,他也是因为你父皇,才变成一个短命鬼的。”

“他不是天生体弱?”关于燕九朝的病情,许贤妃似乎不大愿意提起,因此燕怀璟知道的并不多。

许贤妃将那朵牡丹放到一旁,又挑了一朵芍药:“傻孩子,咱们是皇家,皇家的子嗣有天生体弱的吗?只有生不下来,和生下来养不大。”

后宫的事,燕怀璟不愿过多置喙。

许贤妃咔擦剪掉花瓶中最大的一朵牡丹,将手里的芍药插、了进去:“有些事你不用知道的太明白,你只需要记住,你父皇是心怀愧疚才待他有所不同,你不必与他争风吃醋。”

燕怀璟沉默,真的只是因为愧疚吗?为什么他觉得远不止如此呢?

从来只让别人背锅的燕少主,进御书房短短半盏茶的功夫,把几辈子的锅都背完了。

所以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皇帝是真的怒了,不是汪公公劝说他,少主有病,定是犯病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皇帝才堪堪忍住了把燕九朝捏死的冲动。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燕九朝被罚了一年俸禄,闭门思过一个月,一百大板,念他身子有恙,由护卫进行替打。

影十三乖乖地挨了一百大板,挨得那叫一个哭天喊地,打完,屁股一拍,把头一甩,大步流星地去大理寺了。

劫天牢一事虽“真相大白”,可俞邵青的罪名仍未洗脱,他仍是那个不顾萧将军的遗命,盗走细作名单并试图欺君罔上的死囚,周槐是唯一能证明萧将军从得到名单到去世,没有与颜丛铭单独相处过的人。

只要能证明二人并未接触过,那么颜丛铭所谓的萧将军将名单托付给他一说也就不攻自破。

只不过,周槐行踪诡异,并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被找到的。

“这段日子,军中可有动静。”御书房,皇帝问兵部侍郎。

将士们凯旋后,退伍的已经返乡,没退伍的安顿在京城的各大营地,其中不少人都认识俞邵青,而在他们眼里,俞邵青绝不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兵部侍郎恭敬道:“回陛下的话,没有。”

“没有?”皇帝狐疑道,“难道没人觉得俞邵青是冤枉的吗?”

兵部侍郎道:“俞邵青在西北大营待的时间最久,他认识的人多在西北大营,可西北大营一夜被屠,逃出的二三十人又都出了京城…据说,是替俞邵青寻找证明清白的线索。”

二三十人皇帝还没放在眼里,军中没动静,说明萧振廷还算安分守己,也说明这个所谓的俞邵青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令人忌惮。

“倒是…”兵部侍郎顿了顿,欲言又止。

皇帝说道:“倒是什么?你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便是。”

兵部侍郎是皇帝的母族人,对皇帝忠心耿耿,皇帝十分信任他。

兵部侍郎道:“颜侯爷不仅斩杀乌恒王,还带领将士们翻越死亡之岭,不惧生死将名单送达幽州,可谓是有勇有谋,颜侯爷又出身将门…”

皇帝不耐道:“说人话。”

兵部侍郎硬着头皮道:“军中在传,颜侯爷…或是下一个萧大元帅。”

“胡闹!”皇帝一拳捶在了书桌上。

萧振廷一直是皇帝的一块心病,杀不得又抬不得,杀了,内忧外患;不杀,他又功高盖主。

说白了,皇帝就是缺一个能替代萧振廷的人,而真当这个人出现,皇帝又担心他会变成下一个无法掌控的萧振廷。

所以,颜侯爷或可比肩萧振廷这等话,绝不是什么好话。

翌日,皇帝收到了大臣们的折子,多是请求立即处死俞邵青,并大力夸赞颜丛铭,声称皇帝当为颜丛铭升官进爵。

皇帝怒极反笑:“朕已封他做了侯爷,还要怎么升官进爵?难不成,朕得封他一个大将军、大元帅不成?”

众人拾柴,有时并不是火焰高,而是一把看不见的刀。

第四日上朝时,一名平日里素不作声的大臣破天荒地站出来了,对皇帝道:“名单究竟是交给了谁,双方各执一词,既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俞邵青无罪,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俞邵青有罪,仅凭颜侯爷一面之词便将人押入大牢,似是有些不妥。依微臣之见,二人都有嫌疑,要抓一起抓,颜侯爷也应当下狱!”

“你…”颜丛铭气得不轻。

“将打了胜仗的英雄关入大牢一定会寒了百姓的心…可爱卿所言不无道理…”皇帝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色。

兵部侍郎及时站了出来:“陛下,不如先将俞邵青放了,待有足够的证据再把他抓来行刑,那样,百姓们也无话可说了。”

第027章 一家四口,儿子叫爹(二更)

俞邵青就这么被从善如流的皇帝陛下放了出来,但因有嫌疑在身,不可擅自离开莲花镇,而同样有嫌疑在身的颜丛铭也不得擅自离开京城。

二人中,总有一个是真正救黎民于水火的英雄,百姓们对皇帝此举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盼着能尽快查出证据,让一切水落石出。

皇帝将此事交于了二皇子,由他协同大理寺彻查真相。

散朝后,颜丛铭哪儿也没去,即刻回了颜府。

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后宅,逮住一个做洒扫的丫鬟道:“大小姐呢?”

丫鬟被凭空冒出来的老爷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在…在凉亭。”

颜如玉在凉亭破解棋局,这是一盘流传了数百年的残局,据说无人可破,她不信邪。

荔枝让匈奴郡主的马儿踩断了腿,如今在颜如玉身旁伺候的是个新提拔的二等丫鬟,名唤彩琴。

彩琴不如荔枝机灵,却也没荔枝那般聒噪,呆呆傻傻地站在一旁,清净正好。

“妹妹!”颜榭走了过来,眼珠子在彩琴身上一阵打量。

颜如玉慢悠悠地说道:“少打我丫鬟的主意。”

颜榭撇撇嘴儿,他是府里的大少爷,打个丫鬟的主意怎么了?这丫鬟也是呆的,不如荔枝会来事儿,颜榭登时没了兴致,转头盯着颜如玉面前的期盼道:“妹妹下棋呢?一个人下有什么意思?哥哥陪你!”

颜榭说罢,把棋盘上的棋子一拂,颜如玉下了一上午的心血没有了。

颜如玉登时冷下脸来:“你闲着没事儿干就去念念书!舞舞剑!少来招惹我!”

颜榭气得直瞪眼:“你怎么和大哥说话的?你懂不懂什么叫长幼有序了?我看你自从与少主府有了干系,便越发没将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了!你真以为你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

颜如玉冷声道:“我没什么了不起的?那哥哥是怎么走出大牢的?颜家是怎么摆脱罪名的?阿爹是怎么坐上侯爷之位的,大哥又是怎么作了那么多死还有命活到现在的?”

“你…你…”颜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这丫头说的没错,颜家得以东山再起,全都是托了这个妹妹的福,不是她,他们一家保不齐还在大牢里蹲着,他爹别说升官封侯了,只怕一口饱饭都是吃不上的。

不过明白归明白,被颜如玉如此对待,颜榭的心里仍憋了一股气,凶巴巴地盯着颜如玉,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秘密。”

颜如玉眸光一厉:“什么秘密?”

颜榭玩味儿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肚子上。

颜如玉在宽袖下的手指渐唰的一下捏紧了。

“玉儿!”

颜丛铭打破了兄妹间的剑拔弩张,提着下摆,气喘吁吁地走上来,对一旁的彩琴道:“去…去给我倒壶茶来!”

“是!”彩琴应声去了。

兄妹二人都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你怎么在这里?”颜丛铭问儿子。

颜榭就道:“我陪妹妹下棋。”

颜丛铭瞪了儿子一眼:“就你那点臭棋艺,不怕污了你妹妹的眼!还不赶紧念书去!这么大的人了,还指望老子给你荫封一个官儿吗?”

全家都宠着妹妹,他在家里越来越没有地位,颜榭不满地哼了哼,甩袖离开凉亭了。

四周没了旁人,颜丛铭才心有余悸地坐下:“玉儿,出大事儿了!俞邵青出狱了!”

颜如玉收拾棋盘的手一顿:“找到证人了?那爹爹是怎么没事的?”

俞邵青若是无罪,颜丛铭必然有罪,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家里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颜丛铭将朝堂上的事与女儿一股脑儿地说了。

颜如玉隐约觉得事情没有简单,她爹虽立下大功,可在朝中尚是新手,怎么突然那么多大臣替他打抱不平?这若是巧合,那也太巧了;若不是巧合,她又想不通会是谁干的。

二皇子么?还是燕少主?

如此大费周章为个女人,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一旦被捅出去,得到的将是皇帝无尽的猜疑。

“罢了,不想了。”颜如玉按了按疼痛的脑袋。

“怎么了,玉儿?”颜丛铭担忧地问。

“没什么。”颜如玉捏起一枚白子,对颜丛铭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来,爹爹是遭陛下的忌惮了。”

“呃…”颜丛铭愕然。

颜如玉淡淡地笑道:“陛下是不希望再养出第二个萧振廷来,同时,也让爹爹看明白,究竟谁才是真正主宰爹爹命运的人,不是百姓、不是朝臣,而是他这个无上君主。”

颜丛铭细细咀嚼起女儿的话来。

颜如玉又道:“爹爹接下来一定要行事低调,但凡上门结交者,一律不见。”

颜丛铭一愣:“啊!这…这会不会不大好啊?传出去,我该落下个目中无人的名声了。”

颜如玉淡淡地说道:“名声好不好不重要,让人得罪不起最重要,爹爹且看燕少主,就明白陛下究竟喜欢什么样的人了。”

被全天下孤立又如何?只要有陛下捧着,那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走不完的通天大道!

“可是…”道理颜丛铭都明白,但有件事着实让他放心不下,“萧将军身边有个叫周槐的,他知道我没与萧将军见过面,吴三去找他了,真把他找回来,事情就兜不住了。”

颜如玉垂眸,捏了捏手中的一颗黑子:“先有那本事找到再说吧。”

俞邵青暂被释放,俞家人可算是松了口气,当初吴三上门,说俞邵青被抓下大牢,大伯与大伯母险些没急得昏死过去,好在人平安回来了。

早听说牢中艰苦,进去的鲜有不挨饿打骂的,三弟一定吃苦了。

听到门外的马蹄声,大伯杵着拐杖便走了过去:“三弟你看你都瘦…圆了…”

是错觉吗?为毛三弟去坐了一趟牢,还把脸给坐圆了?

在军营还要练兵杀敌呢,在牢里却是睡睡睡、吃吃吃,再睡睡睡,再吃吃吃,万叔安排的伙食比过年还要好,俞邵青又舍不得浪费,可不就给吃圆了?

不过,这个圆只是相对于俞邵青从前的清瘦而言,翻越雪山让所有人脱了一层皮,大半个月都养不回来,还是万叔有办法。

眼下的俞邵青才是真正的魁梧健硕、英俊倜傥,姜氏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滴溜溜地打着转。

“吸溜”姜氏吸了吸口水。

大伯厨艺好,可俞邵青最爱的却是大伯母炒的虎皮青椒与韭菜煎蛋,有一种母亲的味道。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晚饭后,大伯让俞松把两个小家伙带去猎户家找石头了。

“怎么又是我?”俞松幽怨地说,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是想关在屋里谈正事,他也是大人啊,还比阿婉还大呢!怎么每次做孩子王的都是他呀?

“二哥别闹,给你糖啊。”俞婉把一盒打京城买回来的酥糖塞进了俞松怀里,宠溺的眼神像看一只小奶狗。

俞松…俞松气得把一盒酥糖全都吃了,一块也没给弟弟妹妹留!

孩子们出去后,大伯才说起了正事:“三弟,到底怎么一回事?”

俞邵青是大伯看着长大的,大伯绝不相信他会做出利欲熏心的事情。

俞邵青不知从何说起。

大伯母语重心长道:“是啊,三弟,你不在的这几日可把人吓坏了,究竟是怎么了?衙门那边怎么说?”

大伯母不懂什么大不大理寺的,只觉所有关押犯人的地方都叫衙门。

俞邵青犹豫一番话,还是把来龙去脉给说了,只是省去了在军中遭受的不公,以及雪山那段惨痛又残忍的经历。

俞峰蹙眉:“这么说来,是那位归德郎将抢了三叔的军功,他被封了侯,三叔却被冤入天牢。”

“归德郎将?这称呼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俞婉顿了顿,与俞峰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的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阿爹,归德郎将是什么来历?”俞婉道。

俞邵青道:“他是老镇北将军的儿子。”

镇北将军府…那可不就是颜如玉的爹吗?

做女儿的无耻,当爹的原来更无耻,抢军功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真是禽兽不如!

不过,话说回来,她可以没听说颜侯爷是颜如玉的爹,燕九朝却不可能毫不知情,然而他义无反顾地站在她了这边,是不是说明在颜侯爷与她爹之间,他选择了相信她爹?

这个认知,让俞婉的心里忽然有些高兴。

俞婉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向自家阿爹道:“吴叔叔去找周槐了,我相信他一定能找到的,等找到周槐,就能揭发颜侯爷的阴谋,还阿爹一个清白了!”

时候不早了,一家三口动身回屋,俞松将小铁蛋送了回来。

俞婉去灶屋烧了一大锅热水,出来拿柴火时见小铁蛋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小身影孤零零的,看上去有些可怜。

俞婉抱着干柴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发什么呆呢?”

小铁蛋唰的将右手缩到了背后。

此地无银三百两!

俞婉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别藏了,不就是一颗小石头吗?阿姐又不要你的。”

小铁蛋脆生生地道:“才不是普通的石头!”

俞婉眉梢一挑:“哦,那是什么石头呀?”

小铁蛋不说话。

俞婉使坏地将他藏在手里的石头抓了过来。

“哎呀!”小铁蛋气急,伸手去抢。

俞婉避开他的小爪子,对着月光照了照:“你自己磨的?”

石头粗粝的表面被磨花了,说不上是个什么图案,也并不好看,但小孩子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磨出来,俨然也是费了些功夫的。

“还给我!”小铁蛋把小石头抢了回来。

俞婉问他道:“磨得这么漂亮,打算送给谁的呀?”

小铁蛋撇过脸道:“反正不是送给你。”

俞婉不过是随口一问,还真是打算送人的呀,俞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促狭:“送给阿爹的?”

“不…不是!”小铁蛋红着耳朵否认。

“就是。”

“就不是!”

俞婉拿指尖轻轻地戳了戳他的小胸口:“撒谎也没用,你心里怎么想的,阿姐全都听见了。”

小铁蛋一把捂住自己的小心心:“哎呀你怎么听见的?”

不打自招了。

小孩子真好骗。

俞婉故作神秘地弯了弯唇角:“不告诉你。”

小铁蛋幽怨。

俞婉点了点他的小肩膀:“阿爹在后院。”

“我我我…我管他在哪儿呀?”小铁蛋嘀咕完,一转头,就见自家阿姐已经去灶屋了。

小铁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起身来,去了后院。

俞邵青在做新的鸡笼,原先的一个鸡笼坏了,有两只野鸡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没事就打一架,还相互啄破对方的蛋,俞邵青想赶在入睡前把笼子给做好。

小铁蛋站在堂屋的后门,一眨不眨地看向院子里挥汗如雨的阿爹。

他阿爹吃苦又能干,还会做饭,不揍人,没架子,最重要的是长得特别好看。

“铁蛋来了啊?”俞邵青一抬头,看见了宝贝儿子,不由地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来。

小铁蛋赶忙低下头。

俞邵青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

他放下手中编到一半的笼子,走过去将小铁蛋抱了起来。

小铁蛋不是没被人抱过,阿姐会抱他,大哥二哥也会抱他,可都与这个男人的不一样。

就像是…就像是他那么怕黑,可现在一点儿不怕了。

俞邵青把儿子抱回了屋里,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盒子:“打开瞧瞧。”

小铁蛋把盒子打开了。

左边的盒子里是一套笔墨纸砚,右边的盒子里是一柄不大不小、做工精致的木剑。

小铁蛋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