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的爬起来,有人狠狠将她按在地上,她手脚、全部被捆绑住。

她脑海里猛地想起之前电话里利彻远说的最近康城发生的强、奸案。

她浑身害怕的哆嗦成一团,“你们想干嘛,要钱,我可以给你们”。

“哥,这女人长得不错”,没人搭理她,有只手在她身上轻挑的捏了把。

她尖叫着往后缩。

“呵呵,你躲吧,反正等会儿有你好受的”,另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

“哥,你想一人独占”?最先开口的那个声音不高兴的问。

“傻子,一起”,又是那阴冷的声音说。

简汀再也不敢听下去,她从没这么恐惧过,这种恐惧让她绝望。

她究竟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让她遇到这种事。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跟在车后不远的一辆黑色轿车里,里面烟雾弥漫了整个空间,李柯呛得咳嗽了几声,看了眼后视镜里表情阴冷诡异的男人,“聂总,您真的忍心简小姐…”。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狠了”,聂沛洋抬头,漂亮的眼瞳犹如深渊一般,无尽的黑和寒。

李柯不忍,“朱勇昆,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知道,可是我能怎么办”,聂沛洋怒吼,“如果她好好听我安排就不会这样,是她逼我的,我没有办法,腾骞在那里”。

他恍惚好像看到简汀惊慌恐惧的脸,一股窒息和疼痛忽然从全身各处弥漫出来,他仿佛回忆起两人在一起快乐的日子。

七年时间,足够一个人融进你骨髓里。

李柯苦笑了声,“聂总,报仇真的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不顾一切的毁掉一个曾经帮助过您的女人,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您不爱听,但简小姐确实不该承受这一切,仇以后还有机会,但好好的一个人毁了,就真的没机会挽回了”。

聂沛洋心中一动,低头,看到手上黄花梨手串佛珠,那是她在台湾时去寺庙祈福时帮她求来的,她说开了光,戴上后可以一辈子平平安安,他眼睛突然发涩,大约一份钟后,才说:“用你手机给骆宾打电话,就说简汀在废弃码头有危险,别说是我说的”。

第二更上午十一点。。。

第五十二章你他妈现在满意了

“砰咚”。

简汀从车上卸下来,被几人扔到地上,潮湿的地面,一股肮脏的水气扑面袭来,她耳朵贴到地上,听到周围许多脚步声,应该有七八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来的路上,简汀脑子里设想过无数个惊悚的念头。

“真嫩”,朱勇昆蹲到她面前,捏了把她肌肤,猛地狠戾将她揪过来。

简汀不知所措的往后躲,朱勇昆“啪”的一巴掌甩下去。

她脑袋磕在地上,脑袋嗡嗡的,片刻动不了身子,直到手臂上被什么扎了下,她恍恍惚惚回神,惊恐的反抗,“你们在弄什么东西,放开我”。

有人立即上来将她按压在地上。

她动不了,只能清楚的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短短几秒钟后,头开始发晕,所有的五脏六腑被什么揪扯起来,好像怎么也喘不过来。

她仿佛看到了死神,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抽搐,身体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啃咬似得,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她双手用力扼住脖子,朦胧中,面前好像出现一张眦睚欲裂的瞳孔。

“简…简…是你害死了我”。

“都是你,都是你,你别为一走了之就可以躲避一切”。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简汀耳膜痛得被尖锐的声音刺穿,她崩溃,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老大,她怎么没反应了”?一个脖子上刺虎的男人踢了踢她。

朱勇昆皱眉,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警车声,一大群警察执枪从外面冲进来,片刻的功夫,里面的人全部被制服。

简汀被抬着从里面出来。

骆宾刚下车,正好看到昏迷的简汀面色雪白的被送往救护车上,他脑子一嗡,忙冲了上去,“简汀,她怎么啦”?

“你别打扰医护人员抢救”,肖柏拦住他,警告,先上了救护车。

骆宾想跟上去,医护人员拦住他,“不好意思,只能上去一个家属”。

“我是她朋友,他谁啊”,骆宾心急如焚的怒吼。

医护人员没理他,转身上了救护车。

骆宾气得一咬牙,直得开了自己跑车急忙跟上去。

深夜十一点半。

利彻远挺拔的身形步履沉重的往急救室走来,他穿着黑色衬衫、长裤,风尘仆仆之间眉目间藏着锋锐的厉色。

肖柏听到熟悉脚步声,立即起身走过去。

“人怎么样了”?利彻远沉声询问。

肖柏面露愤恨,“那些人给她注射了毒品,虽然抢救过来了,但是医生正在给她洗胃,还要经过二十四小时才能确定她有没有脱离危险期,另外…”。

他顿住,畏缩的看了利彻眼。

“说”,利彻远命令。

“医生说给她注射的针管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抓到的其中一个绑匪有携带艾滋病…”。

“我知道了”,利彻远面无表情的坐到一旁椅子上。

坐在他对面的骆宾一拳垂在墙上,他起身忽然快步下楼,找出手机给聂沛洋打电话。

“骆宾…”。

“聂沛洋,你他妈现在满意了”,骆宾沙哑着声音咆哮,“如果简汀要是得了艾滋病,我一定弄死你”。

酒吧包厢里的聂沛洋身子颤了颤。

“王八蛋,你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生”,骆宾破口大骂。

明日继续。。。。之前五十一章似乎有点问题,我重新修一遍。

第五十三章好像和聂沛洋有关

聂沛洋什么都没说,把手机关机了。

他喝了口腥辣的酒,只是想起李柯不久前说的话:好好的一个人毁了,就真的没办法挽回了。

“简汀,对不起…”。

“滴滴滴…”。

简汀睁眼,意识慢慢恢复回来,她腾地弹坐起,紧接着,一股窒息的眩晕和头疼袭来,又往后倒。

“简宝,你别乱动”,骆宾一个健步过来忙扶住她,“医生说你现在还在观察期,身体系统还没恢复过来,快躺着,躺着”。

简汀浑身难受,这种滋味就像发烧到了四十多度一样,她任由他扶着躺下,眼睛吃力的眨了眨,这才发现利彻远站在骆宾身上,镜片后一双充斥着血丝的双眼关心的注视着她。

“我到底是怎么了”?简汀吃力的想着,昨夜昏迷前的那一刻痛苦涌出来,她忽然惊慌的去摸自己右臂,那边插着针管,“他们昨天给我打了什么东西”。

骆宾心痛的揪紧拳头,“是毒品”。

简汀浑身泛起彻骨的寒意,“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好像和聂沛洋有关”,骆宾愤怒的开口。

“聂沛洋”?简汀摇头,她知道聂沛洋卑鄙,可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用这样阴险的手段来伤害她,这种滋味简直比有人拿着刀来捅她还痛、还要冷,她究竟曾经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相信,你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问他”。

她忘了手上还插着针管开始挣扎,血液逆流出来,利彻远看的眼睛越来越寒冷,沉声道:“够了,这件事情是聂沛洋和池崇指使朱勇昆那帮人干的,朱勇昆已经被警察逮捕了,不过他一人把所有的罪都扛了下来,牵连不到聂沛洋和池崇,我早就提醒过你,池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简汀呆住,脸色和盖在身上的床单差不多。

骆宾茫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去找池崇,我听我爸说过,池家发家以前是黑道上混的,你疯了,去找他”。

简汀胸腔里气息翻涌,她瞪向利彻远,“他是黑道上的,你为什么不明明白白的跟我说”。

“我跟你说了你就会放弃吗”?利彻远冷声反问。

简汀语塞,她会去吗?她可能还是会去。

或许是她从来不知道那种人世界的阴暗和可怖,她以为再恐怖的就是一死了之,可是这世界上比死更难受的是生不如死。

想想昨夜尝受到的一切,简汀再次被一股熟悉的窒息捏住了喉咙似得,她用力喘气,喉咙里发出“嘶呃…嘶呃”的声音。

骆宾吓得一慌,利彻远冷静的按下急救铃,立即有医生赶过来给她输氧。

简汀昏睡过去,再次醒来,临近黄昏,骆宾已经不再,病房里亮着一盏白炽灯,利彻远卷着衣袖靠在旁边沙发上看文件。

“我刚才怎么了”?简汀哑声问。

突然的声音让利彻远怔了怔,他起身,用一次性纸杯倒了一杯白水走到床边上,另一只手揽臂去扶她腰。

“我自己来就行了”,简汀说完忽然发现自己使不出一点力。

“注射毒品的后遗症”,利彻远手卡在她腰上,“医生说你要多喝水,排除掉体内的毒素”。

简汀低头喝水,他手微抬,杯底慢慢向上,她喝了两口,又休息,强挺的腰慢慢的浑身无力,只能下意识的依偎进他怀里。

第二更上午十一点。

第五十四章后遗症

她的身体微凉,贴到他滚烫的胸膛时两人都僵了僵。

利彻远手里纸杯微顿,简汀轻声说:“我身体没力气,不好意思…”。

“没关系”,利彻远温和开腔,“想吃什么”?

他一说,简汀发现自己一天没吃,胃火烧火钻似得,确实很饿,不过经过昨晚恐怖的一幕,她也实在没心情想吃什么,“随便吃点吧”。

利彻远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打开一张菜单图片,“有老火靓汤、鱼头豆腐汤、莲藕排骨山药汤、干煸四季豆、糖醋莲藕、清蒸桂鱼、夏草冬虫汤…”。

“清蒸桂鱼,干煸四季豆”,连蓁听到了两个平时爱吃的菜。

利彻远拨过去报餐另外又补加了一个夏草冬虫汤。

他的左手一直搁在她腰上,等她聊完后,简汀才小声道:“麻烦扶我躺下好吗”。

利彻远低头,下巴蹭过她额角的发鬓,才轻轻将她放下去。

简汀看到他浓密的眉头间暗藏的疲倦,她记得他昨晚还在厦门出差,是连夜为她过来的吗,“昨晚是你救了我吗”?

利彻远安静的望着她,“昨天晚上你回去的时候肖柏注意到有几辆车在跟踪你们,他送你回家后,我就让他调查那几辆车的来历,你出事的太快,调查结果还是晚了几分钟,抱紧赶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被注射了毒品”,他顿了顿,眼睛里流露出歉意,“简汀,其实我一早就该帮你的,这件事我有自私的成分,如果我帮你,你就不会孤注一掷的去找池崇”。

“没关系的”,简汀勉励扯了下嘴角,却发现自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你本来就没歉我什么,再说本来也没有白白帮人的道理,而且你也帮我已经够多了,昨夜要不是你,恐怕远远不是注射毒品那么简单”。

那帮人的话里她听出来都是些好色之徒,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意外,她也不会想活下去了。

她颤抖着吸了口气,眼底闪烁着雾气,“谢谢你,真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瞎了眼睛,喜欢错了人”。

“谁年轻的时都有视力不好的时候”,利彻远开了个玩笑。

简汀苦笑,她知道他想逗自己开心点,可她没办法开心。

她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那么狠。

“利总,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让她过来照顾我,你辛苦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简汀沙哑的说。

利彻远眉头皱起,“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不是”,简汀低头,“我就是觉得心情很糟糕,想静静”。

利彻远看了她足足三秒,说:“明天吧,今晚我留这,你想静静,我现在出去抽根烟”。

他起身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她一个人,简汀望着窗外,细密的雨砸在玻璃上,大夏天的,她竟然觉得身体无比的寒冷,她在被子下紧紧的蜷缩,像一只小虫子一样。

若说之前她还对聂沛洋还有恨,那现在剩下的便只有恐惧,她这辈子也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了。

四十分钟后,利彻远提着饭菜从外面进来,看到被子里那蜷缩的一团,愣了愣,放下饭菜,弯腰摸了摸她脸,“冷”?

简汀睁开眼,她面色白中带青,牙根“吱吱”的颤抖打架,瞳孔瞪得圆圆的,还泛白,“好冷,难受”。

利彻远掀开被子,将她拉进怀里,然后再用被子裹住两人,紧紧的抱住她,“这是注射毒品的后遗症,很难受,但还是要撑过去才能好”。

明日继续。。。。

第五十五章毛巾我不要了

简汀脸贴紧他胸膛,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气传递过来,稍微没那么冷了,但身体又涌上来其它各种的不适。

她抓住他衬衫,眼睛里痛苦的闪烁出泪光。

“简汀,你可以熬过去的”,利彻远不断心疼的抚摸她后颈。

简汀狠狠咬住嘴唇,艰难的点点头,她没敢告诉他自己有一个羞耻的地方特别难受,她拼命忍着,但没过几分钟,理智在清醒和迷糊之间徘徊,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腰间摩擦。

利彻远一阵口干舌燥,低头,她苍白的小脸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的红晕,他微怔,想起之前医生跟他说过的话,大约明白了什么。

“你…你出去,我一个人…就行”,简汀意识又恢复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连忙去推他,但却一点力气也使不出,她靠着他肩膀,哭了出来。

利彻远身子轻僵,幽暗的瞳孔闪了闪,他腾出一只手臂朝被子深出探去。

“不要”,简汀察觉腰间被烫了下,面红耳赤的望着他。

“嘘…”,利彻远俯身吻了吻她额头。

六点半,简汀逐渐好转过来,利彻远灼热着双瞳从病床上下来,笔直的走进洗手间。

简汀盯着他背影,心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还来的猛烈,她闭上双眼,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她身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了头顶,她将脸埋进枕头里,有感动,也有窘迫。

五分钟后,利彻远拿着一块湿毛巾出来,看到她在枕头里拱着的模样,忙问:“又不舒服了”?

“没有”,简汀趴着摇摇头。

利彻远疑惑,一直到发现她红彤彤的耳垂才明白过来,他嘴角微勾,温润的笑弯腰去掀被子,“我帮你擦一擦”。

简汀吓的忙翻过来,红着脸说:“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有力气”?利彻远似笑非笑挑眉。

“好些了”,简汀吭哧的伸手。

利彻远把毛巾递给她。

“你转过身去”,简汀不敢看他眼睛。

利彻远笑了笑,转过身去,简汀飞快的擦了擦,准备递给他时,再次一僵,她怎么有脸把擦过自己那种地方的毛巾交给他处理?

她瞟了眼床边上的垃圾桶,把毛巾扔进去。

听到动静,利彻远看了眼垃圾桶,又看了看她。

简汀拿被子盖住脸。

利彻远弯腰过去把毛巾捡起来,简汀差点要尖叫起来,“毛巾我不要了”。

“我只让人买了两块毛巾,你扔了,等会儿又要去买”?利彻远反问。

简汀轻轻咬唇。

“老板,简小姐醒了没”,病房门,突然打开,肖柏提着几大袋子水果进来,房里洋溢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他闻了出来,又看到利彻远手里的毛巾,脸色大变,他顾不得和简汀打招呼,严肃且紧张的看着利彻远,“老板,我有事想跟您聊聊”。

利彻远放下毛巾,和肖柏一块走出病房,顺手将病房门关上。

走出病房几步,肖柏差点要抓狂了,“老板,您刚才和简汀做了什么,您是不是疯了,就算多少年没女人了,也不能按耐不住的在血样本还没出来的时候碰她啊,要是她有艾滋,会传染的”。

利彻远冷脸,“肖柏,胆子大了,敢这样跟老板说话”。

“我现在是以表弟的身份”,肖柏着急:“姨就您一个儿子啊,要是得了艾滋,她还不得气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