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车停在FOV酒吧门口,聂沛洋进去,门口的服务生带着他进了以前常去的贵宾包厢,开了一瓶他从前最爱喝的Montrachet白葡萄酒。

大约五分钟左右,邵晋涛端着一杯威士忌从外面进来,眯着眼笑道:“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今儿怎么一个人,周少、佟总呢,好几天没见到他们了”?

“我来找你有事”,聂沛洋递了根雪茄过去,直勾勾的眼睛里晦暗如冰,“我听说你跟利彻远交情不错”?

邵晋涛接过雪茄,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可真是个好东西,不便宜吧”?

“晋涛…”,聂沛洋眉峰跳了跳,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聊这些,你知道简汀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邵晋涛揉了揉太阳穴,落座到他对面,无奈,“沛洋,你来是希望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要利彻远离开简汀”,聂沛洋猛地站起,他在包厢里来回走了两圈,说:“你跟他是朋友,你劝劝他,我想你也不希望我跟他成为敌人,我们都是商人,他放手,我们将来说不定还能成为合作伙伴”。

“这不像是你的作风”,邵晋涛挑挑眉,“换成从前,谁要是跟你的女人有过什么,你非把人家巢给端了不可,沛洋,结了婚后看来你果然是开始束手束脚了啊”。

聂沛洋定住脚步,盯着邵晋涛双眼说:“我结婚是另一回事,我在意简汀又是另一件事,简汀跟我七年,看着我、陪着我从高到低,再从低到高,她就是我的影子,如果哪天我的影子没了,我还能算个完整的人吗,我现在敢肯定的说,谁敢从我手里夺走简汀,就得从我尸体上踩过去,不然我非闹个不死不休”。

“你要闹个不死不休你想过池素晗,池家吗”?邵晋涛淡淡的反问,“沛洋,你的性格我了解,所以我也曾经劝过利彻远,该说的我都说过,不过他不听,我也没有办法”。

聂沛洋阴测测的冷笑起来,“他跟简汀认识多久,我不信他对简汀的感情有我跟他深,我还不清楚,他无非就是看中简汀有几分姿色,你告诉他,只要他放手,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我都给他找来,也当我欠他一个人情”。

“你真是气得理智都快没了”,邵晋涛摇摇头,“利彻远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以他的能力自己得不到,还需要你来帮忙找,他不是那种乱来的人,女朋友也很少交,他对自己非常严苛自律,这次找简汀他似乎是认真的,而且也是结婚为前提在交往,而且他们相处的很愉快,上次彻远带着简汀来我们俱乐部玩,我感觉简汀对他已经有感情了,沛洋,我劝你还是好好珍惜自己的婚姻吧,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

“你觉得我们过的去吗,你不帮,我不会罢手的”,聂沛洋哼了声,摔门离去。

他离开酒吧,没上车,而是大步沿着马路往前走。

他的心太乱了,邵晋涛说简汀对利彻远动了心,他是不信的,她无非就是想要一个依靠,想要一个肩膀。

可是他想到昨天在小区门口,看到简汀和利彻远手牵着手亲昵的模样,却让他难受的快不能呼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绝对是他没料到的,他原先想着等查清楚自己父亲是被谁害的再去找简汀,但眼下这个情况他不能允许简汀再这样和利彻远发展下去了。

“聂总,您上车吧”,李柯开着车劝道。

“你别管我”,聂沛洋的脸色很寒冷。

次日中午利彻远开完会出来发现邵晋涛的未接来电,他回拨过去,“有事吗”?

邵晋涛把昨夜的事告诉他,“彻远,我知道你不怕聂沛洋,可这人发起狠来什么阴险卑鄙的事都做的出来,这点,你可能不是他对手”。

利彻远听完后,脸色很难看,他板着脸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邵晋涛:“…”。

“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利彻远生气的说。

他身后几个公司高层看着他神情有点畏惧。

聊完电话后,他和高层领导往食堂里走,经过食堂大厅时,他看到简汀和几个同事在吃饭,说说笑笑,心情很好。

他的脸色也好了些,吃饭的时候偷偷给她发了条短信,大约一点半才回总裁办公室休息,肖柏顶着太阳买了一盒冰激凌送进来。

没多久简汀也悄悄的溜了进来,利彻远抱着她进休息室,打开冰激凌盒子,两人坐在床上一人一口的吃着。

吃完后,利彻远脱掉她衣服,冰凉的手贴在她敏感的肌肤上,亲昵的问道:“晚上去干吗”?

“练瑜伽,逛超市”,简汀知道他今晚又有事,也没让他和自己一起去。

利彻远点点头,“练瑜伽特别好,有个姿势我也特别喜欢”。

他说完打开手机找出一张猫式的图片,然后摘下眼镜,眼睛里有期待,“摆个这样的姿势,我们现在试试看好吗”?

简汀每次看到他摘下眼镜就明白他的意图了,她面部涨的通红通红,骂道:“你变态”。

“我都没让你用下犬式就不错了”,利彻远一脸无辜的摸着她细腰。

“我不理你了”,简汀羞恼的拨开他手,口吻坚决,“不准做,这是办公室里,我等会儿还要上班,别人会看出来的”。

“那抱抱算了”,利彻远拉过她,两人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抱在一起。

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了一阵,简汀穿衣服下

床,利彻远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卡和车钥匙递过去,“这是利远集团超市的购物卡,里面有五千块钱,买东西开车去方便些”。

简汀看了那张卡和车钥匙一阵,接过,低头与他薄唇接吻,他仰头与她吻了大约三分钟,直到脖子发酸才垂下来。

下班后,简汀练完瑜伽回家后开着他车去附近的利远超市逛街,家里的洗衣液、卫生巾都没了。

超市里到处都在搞活动,她买了一箱牛奶和一个收纳盒、豆浆机、榨汁机,还有不少零食。

买完单后,简汀才意识到东西实在太多了,四个大袋子,她两只手个提着两个,走了会儿,歇口气。

路过一家内衣店,看到里面刚上的新款不错,她走进去瞧了瞧,有一款超博的内衣上精致的花纹和刺绣她挺喜欢,但就是太薄,薄的只有两层蕾、丝。

“这款内衣卖得很火,才上市一个星期,已经卖掉二十套了”,服务员说。

“就是太薄”,简汀烦恼,“衣服穿薄点会露吧”?

“这个您放心,绝对不会,您看这一圈的花纹是比较厚重的,不信您可以试试,请问您穿多大码”?

“75C”。

服务员把码子找出来,简汀在更衣室里面换上对着镜子照了照,虽然挺透,但是穿着又轻又薄,挺舒服。

穿上衣服出去后,简汀让服务员包起来,正想结账,忽然听到后面有开门声。

“欢迎光临”,服务员笑说:“先生,给女朋友买内衣吗”?

“我女朋友不就站在这妈”?一张卡从后面递了过来,男人的声音有一股子魅惑熟悉的味道,简汀身体一僵,回头,聂沛洋满面笑容的站在身后,深情宠溺的注视着她,仿佛两人从不曾分手,他从不曾背叛另娶。

简汀呆了那么几秒,转过身提起沙发上那四袋东西就往外走。

“哎,美女,您的内衣不买了吗”?服务员急的在后面叫。

“快给我刷单”,聂沛洋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着急的吼道:“做不做生意了,快点,给我个袋子”。

服务员被他凶的赶紧拿内衣扫了下条码,用纸袋装好,聂沛洋夺过快速追了上去。

“先生,还没找钱给您小票,内裤也没装进去”,服务员着急的喊,这都遇到什么人了啊。

聂沛洋没理会后面的声音,他只想快点追上简汀,好不容易能逮着一次单独见她的机会。

简汀只想逃离这个人,看到他,她浑身不舒服,也害怕。

她提着两袋东西惊慌失措的往马路对面窜去,夜晚的马路上,车子都开得很快,她也跑的很快,余光注意着后面,也没发现左侧一辆大众笔直的朝她开过来。

“简汀,小心”,眼看着那辆车要跟她撞一块了,聂沛洋心脏几乎停顿,惊恐的大吼了一句。

简汀也发现那辆车子要撞上来了,但她反应的太迟钝,刺眼的灯光一闪,膝盖被什么撞了一下,她摔倒在马路上,手上的东西都散了一地。

“你没事吧”,聂沛洋飞快的冲过去扶她,她惊魂未定,脸色惨白,他扶了一下,她腿又软又疼,麻的厉害。

开车的司机也吓了跳,满脸惊慌的从车里出来,“她…她怎么样了,要不要送医院,我应该没撞到她才对”?

“你没撞到,你没看到她都摔倒了”,聂沛洋狰狞的瞪了他眼。

“这不能怪我啊,她无缘无故的冲了出来”,司机无辜的说。

“我没事”,简汀推开聂沛洋的搀扶,抓起掉在地上的东西往袋里塞,然后起身,但小腿颤的厉害,膝盖骨一麻一麻的,走了两步,身体摇摇晃晃。

聂沛洋走过去横抱起她。

“聂沛洋,你放我下来”,简汀尖叫起来。

“你这个样子怎么走路”,聂沛洋懊恼的制住她手臂。

那司机见他们两个没要追究,立即上车离开,他一走,后面的车流也跟着畅通。

一辆迈凯伦停在路边上,李柯快速下车打开车门。

聂沛洋把她放进去,对李柯说:“去医院看看她腿”。

“他后面及时踩住了刹车,我伤的不重,不用去医院”,简汀从他怀里挣出来,坐到车门另一边,离他远远的。

“他车挨到你膝盖骨了,必须去照片”,聂沛洋脸上的棱角气得冷冰冰的。

“是啊,简小姐,车祸这种事很多伤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但要是真的有事不及时治疗,毁的是一条腿”,李柯也在前面劝说。

聂沛洋心疼的用手在她膝盖上轻柔的捏了捏,简汀拿开他手,愤怒的瞪着他,“要不是你,我不会出车祸,你是不是嫌害我不够”。

---题外话---明日继续。。。

第八十七章亲爱的,幸好你在家

“我是想把内衣给你”,聂沛洋把纸袋放到她手里,“你的胸型很美,穿这款内衣是最适合的”。

简汀被恶心到了,要不是不能随便从车窗里乱丢垃圾,她真想把这件内衣扔出去。

她冷着脸不说话,聂沛洋留意到她手背上擦破了一块皮,伸手来握她手孵。

“别碰我”,简汀冷漠的抽回手。

聂沛洋盯着她脸色,神情难受,“我帮你用纸擦一下伤口”蹇。

简汀低头看了下自己手背,确实疼,但她却道:“帮我擦一下就能消毒了吗,还是就没那么疼了,你给我擦一下没有任何用处,你不是医生,你什么都做不到”。

这话仿佛有另一层意思,聂沛洋手指发抖,“你嘴巴倒是越来越尖锐了,我关心你一下又如何了”。

“关心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再说我怕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在我伤口上撒盐”,简汀淡淡的说。

“你就这么想我”,聂沛洋气的拳头咯咯直响,“我说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找到当年是谁陷害了我们家,你跟我最长时间,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我脾气,我要不是真心爱你的,不会对你纠缠不休,也不会这么痛苦,我从来没想过要失去你”。

简汀眼眶微微发红,毕竟爱过那么久,说心里没一点感觉是骗人的。

她也想要计较,可事到如今,说的越多,就越计较不清,索性沉默。

聂沛洋继续说:“我这两天一直在你们小区外守着,我知道你跟利彻远在交往,他确实有些能力,在商场上也是我难得敬佩的人之一,可你们认识多久,你想想他会像我这样爱你,他对你最多也只是喜欢,跟我根本没办法比,你跟我的事他都知道,他那样的人不会娶你,说会娶你只是想先把你哄到手,他很聪明,他太了解你现在需要的是什么,是婚姻和安全感,但他会娶的一定是那种身家清白的名门闺秀”。

“你说的是你吧”,简汀实在不想搭理,可他说的实在羞辱人,“你娶得是池素晗那种身家清白的女人,而我,就是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对吧,你怎么不想想我是被谁弄成今天这样的,聂沛洋,你这番话好意思说,我还不好意思听”。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聂沛洋捏了捏眉心,“你为我所做的、所付出我都清清楚楚,我愿意娶你,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

“我真是太谢谢你不嫌弃我了”,简汀嘲弄的说。

聂沛洋顿时一阵无力,“可能我有些地方说的不恰当,但我确实很爱你,我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别人永远无法和我们相比,我们在一起太久,很多地方早已密不可分,你就像我身体里的骨头,简,我不能没有你”。

简汀疲倦,不置一词。

“你也这么觉得吗”?聂沛洋以为她听进去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简汀把身体靠近旁边的枕头里,嘴唇紧闭。

“简…”。

“我人不舒服,求求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简汀哀求的看着他。

聂沛洋以为她人不舒服,神色一整,立即对李珂说:“开快点”。

医院里,值班医生给她做了个全身检查,报告也出来的很快,她并没什么大碍,只有点皮外伤。

开完药后,聂沛洋霸道的把她抱上车子,整个过程,简汀脚不沾地。

“送我回莱茵花园”,简汀上车就对李柯说。

“那地方住着有什么好”,聂沛洋面对她一再疏冷的态度,忍无可忍,“我说过让你搬家的”。

简汀不回答,他也看出她不是累,就是不想说话,干脆揪过她胳膊扯进怀里。

“你别碰我”,简汀推搡他胸膛,裤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连忙去掏,看到上面“利总”两个字,聂沛洋直接夺过从窗口扔出去。

简汀气红了眼,顾不得脚上有伤,使劲踹他。

聂沛洋抓住她腿肚子,用力往她脸上亲过去。

两人挣扎的一同跌倒在后坐里,他全身压在她身上,吻得又狠又用力,犹如野兽一样撕咬着她舌头、她的面颊、她的脖颈。

简汀慌乱中抓到之前在超市里买的洗衣液往他头顶砸上去。

聂沛洋被砸的“闷哼”了声,脑门疼的要命,他放开她,她是用盖头那边砸的,特别疼。

他双目猩红的瞪着她,眼睛里的痛和怒翻搅着,“你竟然打我”?

“比起你对我的伤害这根本不算什么”,简汀被他盯得恐惧,拉了拉自己衣服,害怕的往角落里缩,“李柯,你停车”。

前面的李柯也紧张的冷汗涔涔,他瞄了眼脸色狰狞的聂沛洋,忙说:“聂总,您冷静点,之前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好好跟简小姐说吗”。

聂沛洋狠狠的闭了闭双眼,满心苦涩,不过也冷静了很多,既然两人谈不拢,那就不要怪他卑鄙了。

他睁眼,眼底冰冷而死寂,“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拍的那些亲热照和视频吗”?

他话题突然转变,让简汀愣了愣。

他掏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亮给她看,“这只是其中一张,还拍过什么你跟我心里清清楚楚,我们在一起七年,那些照片和视频我都保存的很好,你要是不跟利彻远分手,我就发给他看,一天发一点”。

简汀双唇泛白,难以置信。

聂沛洋将她表情收拢在眼底,笑了笑,“我说过我们之间不是你想分开就能分开的,更不是一个利彻远可以轻易插足的,你以为你说要走我不会留一点后招,一个男人他不会忍受自己女人跟别的男人那些照片,更何况还有些小视频,就算他暂时可以忍受,但是这根刺他是插在心上了,他的内心深处开始会一点点的嫌弃你,当然,如果这些还不能够让你离开,那我就发到公众网上去,你知道的,现在很多那样的网站,反正我的脸是可以打马赛克的”。

“你…你这个变态”,简汀操起手上的洗衣液往他脸上砸去。

这一次,他早有防备,躲开,抓住她手,漂亮的眼睛里有股子的心疼和无奈,“简,你不该让我爱上你,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就不该离开,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宁可毁掉你,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你明白我的个性,这世界上只能我有不要的东西,人也一样”。

简汀僵硬的看了他眼神将近半分钟,终于失望的落下眼泪,“聂沛洋,你让我知道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瞎眼的事情”。

聂沛洋怔了怔,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温柔的说:“总有一天,你跟我会回到当初的幸福”。

莱茵花园一到,李柯解开车门的锁,简汀踉踉跄跄的下车。

聂沛洋帮她收拾好车里的东西,提着跟上去。

上楼的时候,他手机响了一次,看了看来电显示,是池素晗打来的,他调了静音,重新放回口袋里。

到门口时,他把东西放在她门口,嘱咐:“记得要开医生吃的药,我给你两天的时间,无论用任何办法,把工作辞了,从这里搬回别墅,你这,我就不进去了,明天我有时间就过来”。

他的脸在楼道里黯淡的光线下依旧俊美的一塌糊涂,可简汀看着这张脸,却再没有从前的那种吸引力了,她甚至觉得害怕,“刚才是池素晗的电话是不是,你为什么不接,是不是想等会儿下楼的时候再打给她,说刚才你应酬在忙,没听见”?

“看,你还是嫉妒的”,聂沛洋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放心吧,最迟半年我就从池家查到我想要的,到时候离了婚,我会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婚礼”。

他说完低头亲她额头。

简汀嫌恶的躲开。

他用手抚摸上她脸颊,深情的说:“我爱你,晚安”。

他离开后,简汀跛着脚艰难的进了家门,然后精疲力竭的跌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聂沛洋会留着一手,怎么也没想到往日恩爱的照片竟然成了最剧烈的毒箭,对着她笔直的射过来。

他狠,他真的太狠了。

他也是做的出来的,以前聂沛洋养了一只拉布拉多犬,他一直都挺喜欢的,经常带它去散步,后来那只狗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咬了他一口,他第二天就让人将那只狗给杀了,从此再也不养狗。

再加上上次被绑架的事情后,她觉得他已经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她以为她的生活已经开始有阳光了,她也可以开心,可以大笑,原来只要聂沛洋这个人还在,她永远也只能生活在阴暗的地方。

大约五分钟左右,门外突然传来钥匙的声音。

她连忙抹掉脸上的泪,吃力

的站起来,利彻远打开门,看到她的身影,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上去抱住她,说:“亲爱的,你不接我电话,把我吓坏了,幸好你在家”。

他简单的一句话,将简汀眼眶里的泪水又弄了出来。

利彻远放开她,她立即转过脸去,他握着她肩膀转过脸,看到她眼里的泪水,俊脸一沉,“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过马路的时候撞了下”,简汀哭过之后,渐渐平静的低头。

利彻远顺着她视线往下看,这才发现她的腿和手背上都擦破了皮,有淤青,他脸色一变,弯腰,发现上面涂了药水,“你怎么搞的,过马路的时候不看车吗”?

简汀嘴唇干涩的蠕了蠕。

利彻远摸摸她发梢,神情严肃的问:“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手机摔坏了”,简汀不大敢正视他那双明亮的双眼,低头去整理买回来的东西。

“你别动,过去休息,我来”,利彻远拦住她,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她买了不少,应该很重,“早知道你要买这么多东西应该我陪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