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汀脸面微热,听利彻远说:“看书呢,研究婴儿的书籍”。

“这些书是要多看看,研究出个什么名堂没有”,利母笑问。

“想想还是等生出来再学以致用”,利彻远说的坦坦荡荡,脸不红心不跳,简汀在边上忍不住心里好笑,他可真能掰逼。

过了十二月后,医生和她说预产期可能是除夕那几天,一月底和二月初的时候,利彻远晚上不敢有应酬,基本上每天都坐在家里陪伴简汀。

二月四号那天,正巧立春,雷昱凯生日,晚上邀请众朋友在FOV俱乐部玩,利彻远不大想去,还是简汀劝他,“去吧,你天天在家陪我也闷”。

“谁说闷的,我现在生活挺充实的,一点也不想去那些吵闹的地方,平时看看书,浇浇花,别提多悠闲”,利彻远坐旁边帮她剥着一个蜜柚,屋里,泛开一股柚子的香气。

简汀闻着就觉得想吃,“可是昱凯不是说想跟钟雪妍求婚吗,兄弟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去也不好吧”。

利彻远沉默,确实不大好,雷昱凯前面几天就跟他说了这事,也是想让他去帮帮忙,搞搞气氛。

“你要真不去,钟雪妍说不定都会怪我强行扣留你在家了”,简汀笑着打趣,话里几分真假她自己却是知道的。

不过其实她倒是挺羡慕钟雪妍,也是好命,发生了那么多事最后还是被她抓住了雷昱凯。

利彻远把柚子皮也撕开才递给她,简汀只要塞进嘴里吃肉就可以了。

“那我晚上去了,尽量十一点之前回来”,利彻远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简汀也注意到了,他现在特别爱摸他脸,大概是肉多了些。

“嗯,去玩吧,只要不是出格的事,你老婆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简汀沾着柚子汁的嘴唇亲了下他脸颊,软糯的要命。

利彻远心里和身体都荡漾的很,真是一点都不想出去了。

尤其是这些日子,简汀实在太会给他甜头了。

傍晚工作结束后,利彻远让老杨直接送他去雷昱凯订的酒店吃饭,他去的比较晚,差不多人都到齐了,有两桌,除了平时玩的几个人外,还有大学时期几个校友,有男有女,雷昱凯和他们关系不错,但他却只是普普通通的熟。

虽如此,但一大帮人就抢着和他打招呼。

“彻远,怎么没带你老婆来啊”,说话的人也是大学系里的一个系友杨天鑫。

“她快要生了”,利彻远淡笑说。

“哟,那真是恭喜了”,另一个校友杜渝飞也凑了过来感慨,“一眨眼大家都三十好几了,瞧瞧,今天还有两位都带孩子来了”。

“可不是吗,那时候大家也都以为彻远会和简妤结婚呢,谁想…”,大学的校友总是会难免提起曾经的事,毕竟简妤和利彻远的事大家都知道。

利彻远接过身边不知是谁递过来的烟,立即有人主动给他点燃,他轻吸了几口,已经好几个月没怎么抽烟了,一来是前些日子自己身体受伤,医生让他少抽,二来是怕简汀吸着他身上的烟味对孩子不好。

他自始至终都很少说话,还是雷昱凯进来笑道:“你们啊,那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拿出来说”。

众人立即醒悟,也没再说他和简妤的事,又说起雷昱凯和钟雪妍的事,还有人在饭桌上开玩笑:“昱凯,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雪妍求婚呢,我们可等着这杯喜酒等了好些年了”。

“快啦快啦”,雷昱凯摆手一笑。

晚饭后,众人去FOV俱乐部唱歌。

利彻远坐角落里,但不管他坐哪里,总是有帮人坐过来想讨好他,他不时的看了会儿手机,简汀没发一条短信过来。

旁边也不知是谁在嘟嘟囔囔的唠叨他老婆总是疑神疑鬼的打电话过来管他。

他指腹摸了摸手机,心想简汀还真放的下心。

“晋涛,昱凯什么时候求婚”?他走过去问被一名美女缠住的邵晋涛。

“十点钟”,邵晋涛看他神情,笑:“你不会就想回去吧”?

“问问”,利彻远坐的无聊,“时间还早,要不去打会儿保龄球”。

“行啊”,邵晋涛甩开那位美女和他一块往保龄球室走,里面总共有十条保龄球通道。

两人玩了会儿,邵晋涛略微小剩,得意洋洋,“老利,以前你总嘲笑我,现在输给我了吧”。

“谁像你一样,没事就天天玩啊”,打完一局,利彻远坐下休息,喝了两口鲜榨的果汁,倒有些心神不定。

“想你老婆孩子呢”?邵晋涛翻了个白眼。

“医生说她除夕这几天要生了,有点放心不下”,利彻远实话实说。

“离除夕还好几天呢,急什么,今天好好玩,说不定今天过后一大段时间你都没机会出来了”,邵晋涛问:“要不要来瓶红酒”?

利彻远摆手,“对了,昱凯没跟那个女明星来往了吧”?

邵晋涛扬了扬眉头,“来是没来往了,不过我猜着昱凯上回还是有点动心了的,不过到底还是钟雪妍收敛了很多,看着也挺让人不忍,昱凯这才决定结婚算了,也不能白白耽误人家那么多年,唉”。

利彻远目光复杂的沉默,想起雷昱凯刚才笑着的神情,虽然不能说特别高兴,但绝对是没有他跟简汀那会儿求婚时的激动。

邵晋涛见他不说话,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望向别处,正好看到有抹深蓝色的身影躲在罗马柱后面,瞧着鬼鬼祟祟的。

他皱眉,这里是高档会所,可由不得些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他立即拿手机打给了保龄球室的负责人。

很快,一个保安立即朝罗马柱的方向走去,后面拉拉扯扯的拉出来一个穿着运动衣裤的女孩子,低着头,干净的马尾,瞧模样好像只有十八、九岁。

利彻远笑道:“你这里怎么连高中生都混进来了”?

刚说完,旁边坐着的四五个男人突然沸腾起来,有人激动的说:“封栩,那不是你女朋友吗”?

邵晋涛瞧过去,那个叫封栩的男人脸色颇为僵硬的推开身边挨着的一个性感女人,立即起身朝那名被保安缠住的少女走去。

“看来是来捉奸啊”,利彻远面露嫌弃。

“我们这常有发生,习惯就好了”,邵晋涛望过去,那名穿着深蓝色运动衣裤的女孩子抬起头来,那一双一尘不染的乌黑双眼让他愣了愣,情不自禁的放下手里的水杯,低声说:“老利,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姑娘长得特别特别的清秀,真是太他妈清秀了”。

利彻远无语的瞄了眼他眼神,“你又瞧上人家了,你能不能别见一个不错的就看上一个啊”。

邵晋涛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似得,使劲的盯着那个女孩子,“我从来没见谁能把运动衣穿的这么好看,干净的一尘不染似得,简直太有味道了”。

他心口直乱跳,立即站起身来。

利彻远被他吓了跳,“喂,你要干嘛,人家男朋友在那里”?

“他们很快就要吹掉了”,邵晋涛自信十足的立即迈开修长的腿长那个女孩子走去,走的近了,正好听到那个叫封栩的男人正在解释:“宁觅,我们今天只是几个朋友在玩保龄球而已,那个女人的是我另一个朋友带过来的,我们真没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叫宁觅的女孩子转头就要走,封栩略显着急的拉住她,“宁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你说你在加班,可我经过的时候看到你车子停在俱乐部外面,你如果心里没轨为什么要骗我”,宁觅转

过脸来,眸子生的清亮而又倔强。

邵晋涛这才完全看的清楚她整张脸,她的脸不是那种瓜子类型的,但鼻子挺,嘴唇秀气,眼睛大,不知怎的那样的五官组合在一块竟是出尘不染似得干净,她受了委屈,但眼睛里强忍的委屈和水光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子那张不抹任何脂粉的嘴唇微张,“封栩,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只是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你平时跟我在一起时话说的那么漂亮,对我又那么好,可是我刚才亲眼看到你抓着那个女人的手在嘴边上亲,只是你另一个朋友的朋友需要这样子吗,别跟我说是西方礼仪,你可不是西方人,还有,你平时也是这样拉着我的手的”。

宁觅说完甩开封栩的手,眼眶发红的转身走了。

封栩立即就想去追,邵晋涛拉住他,“封律师,你女朋友现在正在气头上,追上去只会两个人吵起来,还不如让她冷静冷静,以封律师这样的身份和外表想必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见得能轻易放的下”。

“邵总…”,封栩以前来这边玩见过他两回,也打过几次招呼,可没想到这次对方竟然会找他说话,倒是受宠若惊,不过他现在还是牵挂着那个女朋友,“唉,邵总,您不知道,我这女朋友看着文弱,性子比较刚烈,其实我也是真心喜欢她,跟别的女人都只是闹着玩玩…”。

“我明白我明白,大家都是男人”,邵晋涛笑眯眯的递了根烟给他,“不过你那女朋友会不会太小了点,看着像在读高中似得”。

“哪里,她是看着小,今年实际上二十四了”,封栩听到他夸自己女朋友小倒是挺高兴的。

“是吗,真看不出来”,邵晋涛愣了愣,他这回竟有些看走眼了,“我这还想问她在哪读书呢”。

“早就上班了”。

“做什么的”?邵晋涛拍拍封栩胸膛,“你是当大律师的,找的女朋友条件也不能太差,有时候还是得门当户对才行”。

“搞设计的,家里条件倒真还可以,不比我差”,封栩笑笑,“不过我喜欢的是她那个人”。

“噢”,邵晋涛点着头,“那听着是不错,我这还有朋友在那边,先走了,以后常来玩”。

他说完转身朝利彻远走去,“走吧,回包厢吧,时间差不多快到了”。

利彻远起身陪同他一块离开保龄球室,出去时,余光瞄了下那个封栩,“你跑过去跟人家聊什么了”。

“我打听他女朋友情况啊”,邵晋涛眉飞色舞的扬扬眉,“这个封栩真不要脸,说什么真心喜欢他那个女朋友,外面的人都只是闹着玩玩…”。

“这不跟你一样吗”?利彻远呛他。

邵晋涛不服气的道:“我玩归玩,可是我玩的光明正大啊,那些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我有别的女人,我可不像那个封栩花言巧语的欺骗人家,背地里又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行啦,半斤八两别总说别人”,利彻远一点也不敢苟同他的话,“你现在是准备挖人家墙角了吗”?

“我瞧着人家是要分手了,这墙角不要我挖自动就会垮的,不过这回这姑娘我是真看上了,我得让人去打听打听…”,邵晋涛说着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你先去包厢吧,我去外面马路上看看,说不定人家姑娘还没走”。

“…你可真是速度行的”,利彻远抽了抽嘴角,看着邵晋涛笑呵呵的往楼下走后才进包厢。

进去后,雷昱凯立即召集的拉过他问:“晋涛呢,求婚的事情都准备好了没”?

“他应该安排好了吧”,利彻远跟他说起了刚才的事,“他玩归玩,但正事还是办的挺妥当的,你放心吧”。

“都这个节骨眼上还老想着泡妞,没救了”,雷昱凯懊恼,“他会不会忘了那事啊”?

“不会的”。

七八分钟后,邵晋涛满脸失望的进来,利彻远朝他吐了口烟,“走了”?

“没看到”,邵晋涛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老利,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要”。

“你每次都这样,上完就不要了,你别搞出人命来”,利彻远拧眉。

“老利,我感觉我这回很久没遇着谁心里都这么沸腾过了”,邵晋涛蓦地抓住他手,眼睛亮闪闪的,“那姑娘我死也要得到”。

“你有病,去看看医生吧”,利彻远鸡皮疙瘩的抽回手,“准备准备吧,昱凯该求婚了”。

邵晋涛这才出去安排,十点钟,包厢里雷昱凯唱起了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他跪下去的时候,包厢里全部哄闹起来。

钟雪妍也又惊又喜,眼泪模糊的收下鲜花和钻戒。

---题外话---明日继续,,。,更新晚了,求原谅。。。

第一百七十五章老婆,你对我是不是太不上心了

求婚完后,包厢里喜气洋洋。

利彻远道完喜后提前告辞,雷昱凯也知道简汀这几天要生了,没挽留他,送他到门口。

利彻远递了根烟给他,“有些人注定没有那个缘分,偶然的相逢该忘掉的还是要忘掉,既然求婚了就好好待她”。

雷昱凯眼神微滞,接过烟,“我知道”逼。

“再见”,利彻远拍拍他肩膀,上车。

回家,简汀还没睡,坐床上看书,利彻远进去敲敲手表,“说好十一点之前回来没晚”。

“知道,其实晚一点也没关系”,简汀从书里略微抬了下眼睛。

利彻远脱掉大衣,略微失望的坐床边的椅子上,他刚从俱乐部那种地方出来,身上沾了不少细菌,还有烟酒味,也不敢坐她太近,怕熏着她,“老婆,你对我是不是有点不太上心啊”。

简汀微怔,放下书,旁边的男人定然是喝了些酒,俊脸泛着一丝潮红,“我哪里没对你上心了”。

“你看,我今晚在外面,其它男人的老婆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个短信的催老公回去,问他在哪,你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利彻远低沉的声音微含失落。

简汀轻轻失笑,“人家羡慕你还来不及,你倒好,还抱怨我没给你发短信,你说,以前我是不是常常发给你,就上回你被绑架的那次我一会儿一个信息的,我现在没怎么发了,第一是因为我现在也不想老捧着手机,有辐射,而且你人又是在康城,又没在外地,不用怎么担心你安危,第二我也是清楚你晚上要去干吗,邵晋涛虽然花点,俱乐部美女虽然多点,但你跟他玩了那么久,都没玩出点事情来,我个人还是相信你洁身自好,更何况昱凯那个为人我更信得过,你这段时间每天都下班就陪着我,我怕你闷,难得想放你假出去放松放松,你倒好,还说我不上心,老公,你这是找虐吗”?

“简,有时候适当的短信还是需要的,尤其是我是一个喜欢被老婆管得严的男人”,利彻远心里舒坦的说。

“老公,你真是…”,简汀“扑哧”一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过来”。

“我怕熏着你,我喝了酒,还抽了烟”,利彻远为难的拧眉。

“没关系的”,简汀勾勾手指,他还是没忍住凑了过去,香唇也挨过来亲亲印在他嘴唇上。

利彻远心里软成了水,抱着她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撒手,满脸高兴。

简汀见状笑问:“昱凯求婚了吗”?

“求了”,利彻远点头,“不过没我当初在台湾给你制造的那么惊喜、那么感动”。

“噢,要向你一样放饼里就好了”?简汀打趣。

“你是觉得我求婚的时候不够好吗”?利彻远紧张的盯着她双眼。

简汀吻了下他额头,“没有呢,特别好,特别惊喜”。

利彻远心情不错的点头,“也好啊,昱凯也终于下决心要结婚了”。

“嗯,你快去洗澡吧”,简汀催促他。

利彻远能察觉到她不怎么喜欢钟雪妍,也就没再多说了,他进去洗澡,洗到一半,外面猛地听到什么东西“咚”的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关掉花洒,听到简汀细微的呼唤声传进来。

他太阳穴一跳,赶紧穿了条短裤就冲出去,简汀全身颤抖的躺在床上,刚才掉下去的是一个水杯,掉在绒毯上,没摔碎。

“我好像要生了,疼…”,简汀双眼通红的望着他。

“别急别急”,利彻远嘴上说着,心却慌的很,他努力回想着看的那些生产期的书,他平时记性很好,这会儿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只得边叫利母和赵阿姨,边打医院电话。

利母一上来,斥道:“急什么,慌什么,她现在才见红,离分娩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先洗澡,等会儿医生要来了”。

“妈,这时候还洗什么澡,我不放心,我得送她去医院”,利彻远抱着简汀就下楼。

等了十多分钟,她脸白,他也皮肤冰冷的,反倒是简汀咬着唇齿安慰他,“我现在还好,还要疼一阵才能生,你别急”。

“好,我不急”,利彻远亲着她手背,他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会儿心里的灼急真跟当初朱勇昆拿枪指他额头上差不多。

十分钟后,救护车开过来,简汀直接被送进产房,利彻远当即动用关系把医院里几个最好的产科医生叫过来,几个医生一宿都没睡。

天亮时分,利彻远听得里面断断续续的呻吟,急的头发都掉了几根,实在忍不住拉住一个医生问:“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

“利先生,您现在急没用,还没开始生呢”,医生好言劝慰。

“可是她痛了一个晚上…”,利彻远心急如焚。

“这都是正常的,除非您剖腹产,剖腹产我立即可以动手术”,医生说。

“不剖腹”,利母立即摆手,“剖腹对身体不好,也不容易恢复,她这么一晚上都熬过来了,既然她自己都没放弃,就再等几个小时,反正也应该快了”。

“是,应该快要生了”,医生也点了点头。

利彻远用手捂住脸坐椅子上,每一分钟都犹如煎熬,半个小时候后,里面终于开始传来简汀开始要生的迹象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里面传来婴儿哇哇的哭声。

利母两只手合眼前,激动的双眼通红。

五分钟后,里面的护士抱出一个粉色的婴孩,利彻远看了眼,颤抖的问:“另一个还没生出来吗”?

“还在生,我先抱这个去洗澡”,护士说。

利彻远扶着墙壁,心一半好像落了下来,另一半好像还在悬着,又过了三四分钟,医生让他穿上无菌病房进去剪脐带。

里面的场景让他生出几分触目惊心的味道,简汀满头大汗早已没有一丝力气,只一双眼睛无力的眯眸望着他。

利彻远拉着她冰凉的手,上面的手抠出了许多印子,他放在干涩的唇边上亲了亲,眼睛涩涩的疼。

“利先生…”,医生递了把剪刀给他。

利彻远闭上眼睛把脐带剪了,医生又抱着这个去洗澡。

简汀被推出了产房,还没到病房她就疲倦的睡着了。

利彻远没去看孩子,一直守在她身边,倒是没多久护士把两个洗干净的孩子抱了过来,两个小女孩眼睛闭成了一条缝,头发颇为浓密,浅色的淡眉,也说不出像简汀多点,还是利彻远多点,只是乍一看都像,而且两张小脸几乎一模一样。

利母喜爱的要命,“哎呀,这两个小家伙长得都一个模子似得,我怎么好分辨啊”。

利彻远无奈又好笑,“您还要买一模一样的被褥呢,这会儿真分不出来了吧,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护士笑道:“左边这个是姐姐,右边是妹妹,这里面贴了个小标签”。

“幸好幸好”,利母伸手想把两个都抱过来,但到底不方便,利彻远抱去了另一个,坐在床边上,看了看熟睡的简汀,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最后越发觉得孩子还是像简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