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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朝着李钰拱了拱手,但笑不语。

“谢了!”李钰抬手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

花满楼忙拱手笑道:“公主客气了,属下是公主的人,凡事自然该为公主着想。”

李钰笑着点头,转过脸去之后,眼神里的笑意又瞬间消失。

跟沈著的见面由花满楼安排在了东陵城里刚开的一家西洋菜馆。

自从大云文德年间宁侯卫章收服海盗为大云航海卫队之后,大云开了海禁,西洋,南洋商人陆续增多,洋教也随之传入大云领土。因为洋教的传教士会医术,治病救人又不要钱,所以近几年来颇得民众的信奉,尤其是那些流落在外的难民。

东陵城身为一个因通商码头而迅速繁荣起来的州府,自然也有洋教和洋教堂。而这家新开的西洋菜馆就是在城南的洋教堂对面,同样的一座西洋风格的三层建筑上。

李钰站在这座纯白欧式风格建筑跟前,忍不住叹道:“刘长治还真是敢想敢做啊,居然允许洋人在东陵地面上开菜馆。”

“这家菜馆的东家不是洋人,洋人只占了三成的股儿。”花满楼笑道。

“哦?东家是谁?这想法不错。”李钰笑道,“弄这么个菜馆,再赚一把洋人的银子,为东陵创收,值得表扬。”

“东家是刘长治的大舅哥,晋商安炳诺。此人信奉洋教,他儿子说的一口流利的洋文。”

“啊!晋商啊!难怪难怪!”李钰笑着点头,“晋人素来眼光独到,什么生意都敢尝试。这个安炳诺更有趣,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见见他。”

“这个很容易,以公主现在的身份,这些人都巴不得想要觐见您呢。”花满楼笑道。

“哦?我现在已经这么威风了吗?”李钰呵呵笑着。

李钰和花满楼韩岳三人一边说笑一边进了这家名曰‘爱琴海’的西洋菜馆,进去后便被里面纸醉金迷的装饰和穿着洋装带着白色荷叶边围裙的金头发蓝眼睛的服务生给亮瞎了眼。

“这绝对是个好噱头啊!这家菜馆将来日进斗金都是小意思。”李钰赞道。

“不见得。”花满楼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厅,笑着摇头,“您看这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这一年半载之内,恐怕连本儿都回不来吧。”

李钰一边随着侍者往楼上走一边打量着这里的装潢,笑道:“这可不一定…嗯?”拐过楼梯,李钰一眼看见了一个青衣护卫,微笑着停下了脚步,“这不是肃王爷的人吗?”

“是啊。”花满楼朝着那个护卫笑道:“老三兄弟在这儿呢。”

那护卫看见李钰和花满楼先是一怔,继而抱拳行礼:“公主殿下,花爷。二位也来这洋菜馆吃饭?”

“肃王爷在这儿?”李钰朝着护卫身后的屋门扬了扬下巴。

“是的。”护卫欠身笑着,并不多言。

“想不到肃王爷对西洋的玩意儿如此喜欢?”李钰笑眯眯的看着那道门。

“说不定王爷是有重要的事情,公主,沈公子已经到了,我们也过去吧。”花满楼从一旁提醒道。

“好。”李钰应了一声,又对青衣护卫别有深意的笑道:“你跟肃王爷说一声,回头有空了,我在这儿摆酒请请几位老朋友,请他务必赏光。”

护卫欠身应道:“是,属下一定把公主的话带到。”

李钰笑了笑,转身离开。

沈著已经等在包间里,听见守在门外的仆从说公主来了,便起身迎了出来:“沈著参见公主殿下。”说着,他便要对李钰行大礼。

李钰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笑道:“沈公子不必多礼。”

沈著一愣,目光不由得看向李钰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心想公主这是怎么个意思?

李钰觉得沈著的手臂一僵,便知道对方想多了,于是忙放开了手,笑道:“我还是喜欢跟沈公子朋友相交,身份名利不过是浮云而已,计较那么多,太累。所以除了在皇宫内苑之外,大家私下见面时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沈著虽然不是拘泥之人,但李钰这免跪的承诺也着实令他感动,于是忙深深一躬,笑道:“沈著谢公主大恩。”

“客气了。”李钰笑着给沈著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花爷,花满楼;我的兄弟,韩岳,字介川。”

沈著笑着跟花满楼和韩岳互相见礼,大家各自落座后,沈著感慨道:“上次在剑湖之上初见公主,听公主一席话,便觉得公主是胸怀天下,性情豪爽之人,今日再听公主此言,果然是豪放洒脱,那我等男儿都比下去了,真是惭愧,惭愧。”

“沈公子谦虚了!”李钰说着,招呼服务生到近前来直接用洋文说道:“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上一遍。”

服务生顿时两眼放光,像是看见亲人一样,一边用母语答应着一边李钰行礼。

“公主还懂洋文。”沈著诧异的看着李钰。

“在东陵长大的么,多少听人家说几句,觉得好玩嘛。”李钰笑道。

沈著忙赞道:“公主殿下真是聪慧过人,敏而好学,胸怀大志,博学多思,真是令我辈佩服。”

“哈哈,过奖过奖!”李钰笑的见牙不见眼。

沈著对李钰的印象挺好,当然,这并不完全是因为李钰的个人魅力爆棚,她那天的一番‘家国天下’的言辞自然对沈著有所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她的身份。

沈家的生意做得极大,大云皇室御用的瓷器都出自他们家的瓷窑,绍州景德一带的窑场及土地,十之七八都是沈家的产业,单凭这一点,可以说在江南六省可谓无人能敌。但也正因为生意做得大,明着暗着得罪的人也不少。

别的不说,单说六大家族的另外四家,除了姚家专注于医药行业之外,苏家,王家和江家对船舶和瓷器多有涉猎,尤其是苏家的瓷厂这两年也逐渐做大,隐隐然有直逼沈家的趋势。

纵观天下局势,大云败落,大周天承帝登基,宁侯手下十几万精兵对苏姚等四大家族来说犹如一道王牌,不管是李闯平天下还是禄王云少棣独领风骚,他们对卫长卿,对苏姚江王四家必定更为倚重。

而沈家,没有了皇室的支撑,没有了官窑的名头,还能荣耀及时?

沈著深谋远虑,仔细分析苏听泉等人的意思,觉得他们可能更看中在西南称帝的云少棣。毕竟他是大云皇室后裔,登基称帝名正言顺。另外,若是东陵王能登基,他们更是喜闻乐见,毕竟这些年来他们几大家族跟东陵王府早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扯也扯不清了。

然而沈著那天听了李钰的一番言辞,回去后再仔细斟酌,通过李钰看李闯,觉得大周皇帝才是真正的王者,将来必能击败云少棣,称雄天下。

所以沈家要迅速抓住这个机会,跟李钰打成一片,从而跟大周皇室绑在一起,奋力一搏。若是现在只想着左右逢源两不得罪,恐怕将来会死的很惨。

沈著和李钰,一个有心巴结,一个有心收拢。两个人此番见面谈的甚是高兴,说是‘相见恨晚’也不为过。

这边的雅间里高谈阔论,推杯换盏,隔壁的肃王爷云少棠却差不多已经疯了。

“肃王爷,我对你的‘诚意’真的很失望!”詹姆斯拉这个黄瓜脸,极为不满的看着云少棠。

云少棠则看着旁边箱子里的那几件‘古玩’,简直是欲哭无泪。

这哪里是前回鹘统治中原时皇宫珍藏的玉石百寿屏,哪里是文德皇帝赏下来的虎虎生威墨玉砚,哪里是千金难买的蕙绣《襄阳赋》帐幔!

这分明是古玩店里几十两银子就可以淘换来的菜花玉屏,寻常的墨玉砚还有绣坊里几两银子就能买来的茧绸帐幔!这帐幔上连刺绣都没有,丝绸也极为普通,更别说著名绣娘亲手绣制的名家之书了!

别说买方生气,连云少棠自己看着也生气——他娘的,这若是传出去,还让他的脸往哪里搁?!

“詹姆斯先生,你别生气,这事儿本王一定会查清楚的!”云少棠咬牙切齿的。

“虽然之前有个传说,东陵码头有位神人监督,不许在东陵码头交易贵国古董。但是,肃王爷,鄙人跟东陵的古董商也做过几次交易了,从没有这么不愉快的事情。你是不是得罪了谁?”

“爷刚来东陵没几天,都没见过谁呢,怎么可能得罪人…等等!”云少棠心思一转,忽然间想到了李钰。

云启说过,她是个了不起的贼。可谓神偷,有偷天换日之能。

譬如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云启主仆从官船上带出去,譬如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官府贪污军饷的证据送去临州水师的战船上。还有,她能拿得出百年不现世的千年古物百草神鼎,她能抓住自己花了十万两银子找来的江洋大盗鹰爪手…

詹姆斯也说,前阵子他在东陵买过好几件古董都没事儿。偏偏这几日又出现了之前东陵码头古董交易屡试屡败的怪现象!

就是李钰!除了她,恐怕再也没有谁会这么无聊!

而且云少棠再也想不出来自己还的罪过东陵的哪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值得这样对付自己!

云少棠的拳头攥的嘎嘣响,恨不得立刻去把李钰揪出来揍一顿。

屋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他最宠爱的侍妾红着眼圈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见着云少棠也不顾还有外人在,便上前去跪倒在地扑在他的腿上,哭道:“王爷,奴婢该死…呜呜…”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有什么屁事儿回家说!”云少棠一脚踢开侍妾,忽的一下站起身来,脸色阴冷的可怕。

“王爷有事,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詹姆斯怜悯的看了一眼被踹倒在地的娇媚女子,心里琢磨着再呆下去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说完这话,便急匆匆的带着随从翻译夺门而去。

詹姆斯一走,护卫们忙伸手带上房门。屋里没了别人,云少棠也不急着回去了,便怒声喝问侍妾云霓:“说!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竟让你跑到这里来哭?若还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看爷今天不揭了你的皮!”

“爷!您的《四美图》不见了!”云霓说完,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还有那一对梵国贡品青琉璃樽也不翼而飞了!”

“什么?!”云少棠直接被气傻了,老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呜呜…奴婢真是该死!奴婢来跟王爷说一声就去自行了断…”云霓还在哭着。

云少棠骂了一句脏话猛然转身,一把掀翻了铺着蕾丝桌布的长条桌。一桌子的杯盘刀叉哗啦啦碎了一地。

午后申时,东陵王府。

郁郁葱葱的桂树遮住了*辣的太阳,墨逸轩里,玉簟生凉,清茶飘香。

云启午睡醒后,闲来无事,一个人坐在桂树下,一边品茶,一边蹙着眉头审视着棋盘上的一局残谱。

云少棠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气呼呼的坐在云启对面,劈手夺过云启手里的茶盏猛地喝了一口——“嗷!烫死老子了!”

“七哥!你干什么?”云启皱着眉头看着棋盘上的茶渍和茶叶,不悦的问。

“那个李钰!那个李钰…我,我要杀了她!我于她不共戴天!”云少棠指着天,嗷嗷的叫着。

云启蹙眉看了一眼身边的西月,西月福了福身,带着另外两个小丫头无声的退了下去。

“我要杀了她!你听见没有!这女人…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云少棠犹自拍着桌子怒吼。

云启却不言不语,轻声叹了口往后靠在凉榻的靠背上,安静的看着云少棠发火骂人。云少棠自己骂了一阵子,忽然发现情况很是不对,于是转头等着云启,问:“你怎么不说话?”

“你让我说什么?”云启无奈的摇头叹道,“你一进来就大吼大叫的,完全没有理智可言,我怎么同你说话。”

“这女人太可恶了!你还是不要喜欢她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比她好的女人多得是!这种人,不配嫁给我们大云皇室家族!”

看着一向邪魅傲气的肃王爷已经语无伦次不知所云了。云启淡淡的笑了笑,没应声。

“你听见没有?”云少棠瞪着云启,“我这可是肺腑忠告!她是贼!她是天下最可恶的贼!”

------题外话------

仇老怪:啊哈哈哈…肃王爷该是疯了!

花满楼:像破坏公主一统大业的人,疯了也好。

田棘:敢把贼爪子伸向公主的口袋的人,整疯了还是便宜了他。

云启:哎!都跟你说了别惹她…

李钰:疯了?不是还有百十件古玩儿吗?都给他偷来,疯病包管就治好了。

一众人等:…

为肃王爷默哀三分钟。

第七十八章 赴约,尝美食

“七哥,你还能不能有点理智了?”云启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少棠气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自己卖给詹姆斯的三件珍玩被掉了包,然后放在库房里的两件心爱之物也不翼而飞的事情跟云启说完又暴跳如雷的吼道:“肯定是李钰干的!这事儿除了她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办到!我跟你说,我一定要把东西弄回来,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疯女人!”

“这个不怎么可能。”云启轻轻摇头,笑道:“你身边的这些护卫,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韩岳。何况她身边还有个花满楼。更何况,捉贼捉赃。你凭什么说是她拿了你的东西?”

“就是她!除了她还有谁!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整天想着算计我,整我!啊啊——我的五件珍玩!卖给詹姆斯的那三件价值两百万白银!那四美图和琉璃樽那都是无价之宝!天下只此一件!”云少棠痛心疾首的拍桌子。

“行了!你也该冷静一下了。一开始我就不赞同你的建议,现在好了,尝到苦头了?”

肃王爷满是伤痕的心口又被云启给补了一刀,当时就委顿的瘫在了凉榻上,望天长叹:“老天啊!你赶紧的收了这个妖女吧!”

好说歹说,终于劝走了云少棠,云启把关山叫进来,问他李钰这两天的行踪。

关山犹豫了一下,方低声说道:“从剑湖回来,有两天没她的消息,今儿忽然跟花满楼去了那个西洋菜馆。而且是为了约见沈著。”

“沈著?”云启的眉头蓦地皱了起来,“他们都谈了什么?”

“爱琴海的包间密封太好,我们的人听不见他们都谈了什么,但据进去送菜的人说,他们谈的很高兴,还喝了不少酒。沈著还喝醉了,是被家人带回去的,大公主也喝的薰薰然,是韩岳…把她抱上的马车。”

“…”云启那张绝美倾城的容颜顿时一片萧索。

关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隐没在西屋之后的太阳——阴天了吗?怎么会有凉风嗖嗖的感觉?

云启靠在榻上闭目沉思良久,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吩咐关山:“去拿笔墨来,再拿一份素笺。”

关山应声下去,没多会儿端了个托盘过来,笔墨端砚还有素色信笺都齐备了。

棋盘挪走,笔墨摆好。云启执笔舔墨,略一沉思,便在信笺上缓缓书写。

片刻后,一份信笺书写而成,云启拿着素笺认真的端详了片刻,待墨迹干了之后,折叠起来装进信奉交给关山,吩咐道:“送去给公主。”

“李…公主?”关山像是故意这么一问,表情有点贱兮兮的。

云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有哪个人是公主吗?”

“是。属下这就去办。”关山再也没敢废话,答应一声麻溜儿的走了。

关山走了,本来觉得会舒畅一点的云启心里更堵了。

剑湖画舫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依照那丫头如此记仇的性格,她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恨自己呢。

这次请她来王府赏王莲花,说不定她根本不答应。

唉!云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并继续品味堵心的感觉。

晚上,李钰没有还没有回信,苏听泉祖孙和江玿王慕甫三人又来了。自从剑湖那天相聚之后,苏听泉等人已经是第三次造访东陵王府了。

云启心里有点烦,但却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吩咐厨房准备酒宴,又叫人去请云少棠出来作陪。没想到云少棠今天被李钰给打击到了泥里去了,实在没心情喝酒,推说身上不舒服已经睡下了。云启只好自己同这几个人周旋。

其实从画舫上听见李钰说的那些话之后,苏听泉江玿等人也慢慢地缓过味儿来了。

尤其是李钰几句:‘天下是天下人的’;还有‘凭着几位德高望重就算是入朝堂参知政事也无不可’的话,着实让苏听泉江玿等人心痒难耐。

苏家祖上是云裳大长公主的驸马定国公,再往后,大长公主的长子承袭爵位,封为定候,接下来苏家人经过六代繁盛,后来因为站错了队,被割去了爵位,潜回祖籍,永不叙用。

那场大的变革,被踢出朝堂的还有王家。

江家比他们两家晚一些,但更是致命的打击,江家主枝被流放,江玿的曾祖父是江家流落在外的庶子。后来凭着自己的本事经商,再慢慢地往苏,姚两家靠拢,经过两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些地位。

到了江玿的父亲执掌江家时,又恢复了他们江宁织造的地位,然也不过是十几年的荣华,苏太后一执掌后宫,他们的皇差就被夺了去,由皇商沦为普通商人。

细数这三家的祖上,不管曾经多么荣耀,都是已经是曾经过去,跟他们这一辈人无关。所以李钰提出的那句,几个大家族有机会入庙堂参知政事的事情,对他们的诱惑力简直太大了。

如今他们跟云启讨论的事情已经从百草神鼎慢慢地转换到应该以什么样的条件换取他们选出代表直接进朝堂做官这个议题。

“我们也不要求太高,只要能进户部就行。”苏听泉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的看着云启的眼睛。

显而易见的,户部历来都是掌管全国的财政大权的官署,如果能有人去户部当差,他们这几个家族就算不能得到很多的保障,也能够对朝廷的政策律令提前感知,能够及早做好准备。

而且他们也了解过了,大周朝的朝堂之中户部尚书的官职还缺着呢!他们当然不敢奢求二品尚书衔,但至少得弄个主事吧?在主事的位置上熬几年,等机会往上爬,那其中的变数可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