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摄政王的黑心小宠上一章:第 7 章
  • 摄政王的黑心小宠下一章:第 9 章

“胡闹,都给哀家住手。”一直没出声的太后突然沉了脸色,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墨纤纤一眼,如此沉不住气,皇家的脸面都被她给丢尽了。

“皇奶奶…”墨纤纤慌乱地跪倒在地,话还未说完,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打断她的话——

“七公主丢的簪子,可是本宫手中这一支?”

------题外话------

嘿嘿,猜猜看来的人是谁啊~

第二十四章:亲上了

“七公主丢的簪子,可是本宫手中这一支?”

不远处,一身月白宫装眉目如画的清冷华贵的女子在宫女和太监的簇拥下缓步走到了苏洛九身边,从袖中拿出一支玉簪,赫然看清,竟与苏洛九发间那只一模一样。

苏洛九听着这耳熟的声音,低头摸了摸鼻子掩住唇畔的笑意。

“臣妾参见母后。”月贵妃盈盈一拜。

太后目光闪了闪,温和地笑道,“起来吧,哀家听说月妃身子有些不爽回寝宫休息去了,怎么…”

“臣妾只是有些风寒,歇息了一会儿已经不碍事了,皇上如此重视今夜的宫宴,臣妾怎敢扫了皇上的兴?”月贵妃虽恭敬,但依旧是天生的清清冷冷。

“月妃如此懂事,哀家甚是欣慰,这是这玉簪…”太后笑了笑,看向她手里的玉簪,眼瞳微微一缩,扫过身旁脸色大变的魏雯凤母女,目光冷了冷。

“这玉簪是臣妾半个时辰前捡到的,远远就听说七公主丢了支玉簪,便想着物归原主。”月贵妃淡淡一笑,清冷的目光看向七公主,再问一次,“七公主,半个时辰前你在哪儿?这玉簪,可是你的?”

“半个时辰前,本宫与相府二小姐在宫中走了走。”墨纤纤蹙眉回忆,接过簪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怎、怎么会一样…”

月贵妃脸色变了变,用只有自己听的见的声音呢喃着,“两个人么…”目光寻到苏彩儿,见她眼底的闪烁的心虚,面色又冷了几分,眼里甚至已经有了杀意。

“物有相似人有相同,七公主可有问过千珍阁这簪子是否只做了一支?”苏洛九幽幽接口,瞥了眼月贵妃,挑了挑眉,苏彩儿想干什么她猜的到原本也想毁掉簪子让她们搜不出也就没证据了,可是她突然想到墨止那扫把星抱她出月明宫的时候根本没把屏风扶起来,她下了迷药让偷情那俩人晕倒他们可能只是会察觉不对劲,但一看屏风都倒了,一个贵妃一个皇子怎么可能还不能发现寝宫里有人在,到时候偷情的主角绝对会明里暗里找自己,所以干脆让小双趁着药效还没过把苏彩儿从墨纤纤那偷来的簪子送到月明宫去,看月贵妃这个样子,怕是知道当时在寝宫的是两个人了,唔,她这算不算是一箭三雕?

一箭嫁祸栽赃,一箭让月贵妃收拾墨纤纤,一箭再把苏彩儿扯进来。

而那边,墨纤纤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只当苏洛九根本买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找到机会就想整死她,哪里想了那么多,忍不住怨怼地看月贵妃一眼,却被她的冷眼骇得颤了下身子,这月贵妃厉害的很,她轻易也是不敢得罪的。

“都是哀家把你惯到如今是非不分的地步,若非月贵妃来得急时,哀家怕是要冤枉苏小姐了,这一个月你便留在寝宫,认真抄写《女戒》罢。”太后有些心痛地看向墨纤纤。

墨纤纤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再闹下去她也讨不得好,阴狠地再瞪苏洛九一眼,愧疚道,“纤纤知错。”说完,便跟着宫伺候的宫女垂首离去,临走,冷冷地再看了苏洛九一眼。

“凤儿呀,小九既然是清白的,你也该安心了。”太后笑着拍了拍魏雯凤的手。

“是、是啊。”魏雯凤笑得有些僵硬,拳头紧了紧,硬着头皮把苏洛九拉过来,细声安慰起来,苏彩儿也是开心得红了眼。

太后暗中观察着一点没受刚才那件事影响依旧悠然的苏洛九,抿了抿唇,月贵妃会捡到纤纤真正的玉簪,绝对是不是偶然,现在看来,她们竟然都小看了苏洛九,这些年,这苏洛九真的只是乖乖地呆在乡下吗?

原本盛大的宫宴,谁都想不到还没开始就散场了,因为病愈的墨王突然遇刺伤引发旧疾,再度病倒,天子震怒,下令彻查此事,而参加宴会的重臣直接被叫去御书房议事,家眷们则各回各家。

苏府。

演了一路母慈子孝的戏码一进大门便迅速落幕。

“本来呢,我还不打算这么快跟你们撕破脸的,可是你们都主动了,我若不迎战岂不是傻逼?”苏洛九把玩着指间的玉簪,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难看的母女俩,“拿支这么贵的簪子来害我,我还真值钱呢。”

魏雯凤冷哼,“你别得意,撕破脸又如何,你以为你敌得过我,敌得过魏家,敌得过太后?”

苏洛九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爽,干脆一个手刀把她给打晕,转而看向震惊的苏彩儿。

“脸色这么难看干什么,在宫里不是还给我冷笑来着。”苏洛九拿簪子挑起苏彩儿阴冷的小脸,痞气地笑道,“当年要不是你们母女,我娘怎么可能猝死,本来还不知道怎么开始对付你们来着,现在看你这丫头这么爱你的太子哥哥,那我从他开始好不好?”她就算不亲自上阵,也有的是办法让,墨之寻抛弃苏彩儿。

“太子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乡下来的贱人。”苏彩儿卸掉伪装,满脸毒蛇一般的阴狠。

苏洛九玩味地笑道,“看不上?可他一瞧见我,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唉。”虽说没这么夸张,但是能气气苏彩儿还是好的。

果然,苏彩儿被气得脸色发白,她不想被苏洛九的话影响,可脑海中墨之寻看着苏洛九的眼神还是刺痛了她,“你这个勾引别人男人的贱人…”

“停,你的男人,现在还是我的未婚夫。”苏洛九典型的别人哪儿疼戳哪儿的猥琐女子。

“贱人!”苏彩儿狰狞了,伸出手就要抓她的脸,却见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惊恐之时,一支簪子突然从远处射来,刺入她发间将她定在树干之上,那一瞬间的杀意,下得她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恐惧的睁大眼睛。

苏洛九慢悠悠从树后晃了出来,欣赏着苏彩儿花容失色的小脸,煞有其事地摸了摸下巴,“怎么没尿裤子,好可惜哦。”

“苏洛九!”苏彩儿气得忘记了害怕,颤声恶狠狠地低吼。

“唔,本来想放你下来的,可是你态度太差了,所以…你自己满满解头发吧。”苏洛九无奈地耸耸肩,伸手在簪子上按了按,直接把簪子带着一撮头发嵌进树干里,顺带把苏二小姐的腰带扯下来塞住她的嘴巴,然后慢悠悠地转身离去,完全不管苏彩儿那羞愤欲死的崩溃表情。

在瑶琴阁没找到暖荷,沐浴之后有些饿了的苏洛九披着件单薄的睡袍默默飞去楼中楼,交代了厨房准备吃的后,累了一晚上的苏姑娘欢欢喜喜地奔赴她的房间,一个飞扑扑上她软软的大床,软软的,软软的,软…

苏洛九感受着身下的不太柔软,再感受下唇上过分的温热柔软,下意识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惬意闭上的美眸刷的睁开,然后,呆滞,涣散,最后崩溃…

------题外话------

小虐一下渣女,小亲一下阿止,世界是如此滴美妙——小九屎开,换亲妈来!

第二十五章:对的时间便是对的人

墨止烧的昏昏沉沉,面对危险的本能让他心生警觉,酸涩的眼睁开一条缝,恍惚间好像看见了在他脑子里晃动的大半晚上的身影。

每一次回到月明宫,那种几乎将他溺毙的滞闷都能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不堪,那一刻的自己就如黑暗中阴戾而孤寂的魔,不会有人敢接近,他也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月明宫埋藏着的是他一生的痛和不堪,墨止不可以有弱点,所以他必须跳进深渊,一次次经历毁灭重生,一点点成长,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也会害怕无助。

他不信天,但当她出现的那一刻他却想感激上天,她不怕他,她会逗他,她,是第一个愿意把他拉出深渊,给窒息中的他喘息的机会的人。

所以他能够不在意自己的洁癖跟她挤在屏风之后,失了冷漠坏心地逗弄她,抱着她去茅房见她许久未出还会担心…当时只当是一时兴起,但不久前被人打了一掌后,他才突然想通,他冷漠的性子是天生的,哪里会有那么多一时兴起,一切也不过是因她入了自己的心罢了,她不是个好人,但她出现的时间对了,于他来说便是对的人,以前他一直认为他的人生只会由他独自走过,但现在,他想把她拉进来,说他霸道也好,说他自私也罢,他这次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

脑子里转过这么多其实也不过一瞬,唇上幽冷的触感让他烧的有些混沌的脑子恢复了些许清明,猛地发现身上的人并不是幻觉,眸光动了动,有些意外,扶着她的腰侧身想让她从自己身上下来,结果反而被她带着再度压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都穿的是睡袍,这一压一扯的都松散了不少,致使墨止压上去的时候,自己赤果果的胸膛直接贴上了露出大半兜衣的身子上,又软又凉的触感舒服的他微微眯起凤眸,呼吸跟着乱了一分。

苏洛九只有翻白眼这一件想做的事情,抿掉唇上残留着的炽热感,一并将心头莫名的悸动挥走,咬着牙森森低吼,“你给我下去!”

墨止黑翎般的睫颤了一颤,拿手撑起身子翻身曲腿跪坐在她身边,随手拉好衣袍,失去冰凉触感的胸膛有些空落,见她厌恶到极点的表情,微微蹙眉,这种被想要拉入自己人生的人厌恶着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楼中楼这么多房间,你干什么睡我的床上!”苏洛九刺溜一下从床上窜起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身后的墙上,抓狂地低吼。

“客满。”脸色依旧冷淡,只是心里越来越闷,脑袋也在一阵阵抽疼,把衣领上的纤手拉了开来,直接以内力压制将她按倒在床上顺手点了她的软穴,声音凉了些,“疯什么。”

苏洛九从没像现在这样后悔近年来的贪图安逸不思练武,身子软趴趴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拿一双含着薄怒的漂亮大眼瞪着烧得眼睛发红那张脸却冷的吓人的男人,“大半夜睡别人床上的是你怎么就是我疯了呢魂淡!”没想到被点了软穴声音也会被影响,什么慵懒优雅都天边去了,软软糯糯酥酥…丫的这怎么听都像在跟情人撒娇啊靠!

声音一出,苏洛九差点没囧到崩溃,一个白眼翻过去大眼一闭不太想面对现实,自然也没注意到男人平静的凤眼怔愣后泛起的阵阵涟漪。

“不怕被人看了么?”良久,恢复平静的声音暗藏着丝丝不悦的清越声音响起。

苏洛九疑惑地睁开眼,顺着墨止的视线落在自己兜衣外露出白花花一大片,肤如初雪玉为骨,嫩的豆腐似的吹弹可破,她自个儿看了都想吹声口哨赞一个…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把她散开的衣袍拉好,小脸猛地一黑,牙根儿都快咬碎了,“又没给你看!”

墨止眯了眯眼,声音就冷了下来,“那你想给谁看?”

谁能告诉她这酸溜溜的口气是几个意思?

苏洛九觉得自己要疯了,闷哼一声强行调动真气冲破墨止特殊的点穴手法的桎梏,一秒钟都不想跟这个今晚莫名其妙的男人呆在一起,他想呆就呆吧,她走还不成么?也不顾唇边的血迹,直接翻身下床衣服就松松垮垮挂着,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像是身后有什么不愿触碰的脏东西一般。

墨止见她衣衫不整就往外冲,按了按发晕的眉心,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扯进了自己怀里,眯着眼擦掉他嘴角的血迹。

唇瓣上扫过的温热让苏洛九身子一颤,热度从腰间的大手上直传入心间,抬眼,却恰好撞进了男人幽深得吓人的黑瞳里,眼珠子突然不会动了,想要推开他的小手就这么僵在了他胸前,心跳跟着一乱,跳动的速度明显加快。

“耳朵红了。”墨止见她精致小巧的耳朵越来越红,眼里划过精光,淡淡陈述。

苏洛九疑惑地眨巴一下大眼,伸手一摸,脑袋“哄”的一声炸开,装模作样地扇了扇风,说了句“都秋天了天还这么热真是太不科学了”,而后泥鳅一样从人怀里窜了出来,大步朝外面走去,不见平日慵懒,很是狼狈。

端着药碗走进来的慕容熵见苏洛九匆匆忙忙地走了,疑惑地走到墨止身边,“她给你开方子了么?”晚上为了做戏阿止主动被打了一下,没想到勾起了内伤引起发热,为了以防万一他才把阿止送到楼中楼来想说让苏洛九晚上过来一趟,没想到信还没传出去人就来了。

墨止不语,定定地看着苏洛九离去的方向,神情有些莫测。

慕容熵奇怪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却只看到楼梯口扬起的一片衣角,桃花眼眨啊眨,突然惊悚地圆睁,对着墨止就算一通挤眉弄眼。

墨某人淡定地垂眼默认,转身躺回了苏姑娘的大床,留着自家发小原地石化。

------题外话------

唔,有木有嗅到幸福快到来的味道~?~

第二十六章:赐婚

秋高气爽,惠风和畅。

瑶琴阁里。

苏洛九瘫在桂树下的躺椅上,愣愣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发呆。

暖荷已经急得团团转了,见苏洛九还在发呆,咬牙,壮着胆子在她耳边大喊,“少主,回神啦!”

“要死了你!”苏洛九一个激灵,没好气地敲了暖荷脑门一下,有点烦躁地扒了扒没束起的黑发,“怎么了?”

“怎么了?想了这么久您倒是想到逃婚的法子没有?”暖荷差点没给跪了,今天一大清早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说什么墨王病重奄奄一息,皇帝很担忧,有个神秘的世外高人卜算,少主命格好,可以冲散墨王命格中的死气,充盈生机,所以顶着不肖的罪名违背先皇旨意把原本要嫁给太子的少主赐给了墨王,三日后就完婚,外面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

“谁说我要逃婚了,反正他都快死了,到时候我还能分点遗产。”苏洛九不在意地打了个呵欠,想起墨之寻那种把她看成自己所有物的眼神,她就膈应的厉害,还不如嫁给那劳什子墨王,反正他奄奄一息肯定不能对她怎么样,说不定她一不小心把人治好了还能找到个不错的后台,她相信一个隐忍十六年的男人有本事罩住她。

虽说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但是看她那老爹言语间掩不住的满足,她必须得嫁了,从知道她老爹有阴谋开始她就意识到这人对他一切的关爱照拂都藏着不可见人的目的,所以他这么想她嫁给一个快死的人,那肯定这事儿有助于他的某些计划了,她还愁找不到头绪去查,这次机会来了她当然得抓住,虽然这让苏彩儿很是得意。

“你不在意?”暖荷怀疑地眯眼。

“我为什么要在意?”苏洛九被问得莫名其妙,她解决了她的仇人给娘亲报了仇就准备假死离开京城来着,算起来吃亏的是她未来夫君才是。

“那您从早上开始就忧心忡忡,发呆不理人是为了什么?”暖荷蹙眉,她还以为少主在想怎么逃婚呢。

“你看错了。”苏洛九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瞪了瞪眼。

暖荷总觉得她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您昨晚为什么不等我一个人跑了呢,还有大少爷的伤你也没治呢。”昨夜楼中楼客满,慕容少爷带着牵动了内伤的大少爷来找少主,所以她们就把大少爷安置在了少主的房间。

“治什么治,他怎么不去死。”苏洛九咬牙,耳根子不自知地泛红。

暖荷眼尖地看到那红红的耳根子,突然暧昧地笑了起来,“少主,莫非你发呆是为了…”

“信不信我烧了你的话本。”阴测测的声音在飘荡。

“我不该说出真相,少主您原谅我吧。”声音跟着它的主人不断飘远。

“…”

城东佳人湖风景优美,向来是文人骚客,名门淑女齐聚之地。

佳人湖平静无波,湖面漂浮着淡淡的雾气,上有几艘画舫,远远看去,像是漂行在仙境中,如梦如幻。

苏洛九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吸引麻烦的体质,不然为什么她只是非常单纯的想出来散个心,就能碰上苏彩儿她们?

站在岸边,苏洛九默默收回迈向自己画舫的左腿,回身凉凉地看着眼前的一群男男女女,眯眼笑,“太子,二妹妹,柳姑娘,好巧啊。”

墨之寻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他本想近日跟母后提一提让苏家二女都入太子府的事情,却没想到不过一个晚上未婚妻就要成为皇婶了,虽然他只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并未付出什么感情,但本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心里总是还是有些过不去的。

“大姐姐?大婚之前不是都要留在家里的么?”苏彩儿咬着唇,柔柔地说道,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不留就不能嫁了?”苏洛九抱着手臂懒洋洋地笑着。

“大姐姐真爱开玩笑,怎么会…”苏彩儿摇了摇头。

“她那哪是爱开玩笑,根本就是不懂规矩不知轻重。”站在一边的柳青雪哼道,冷冷看着苏洛九,敢害得墨纤纤禁足,就别怪她说话不客气了。

“再不知轻重,我过两天也要入皇家的牒了,倒是知书达理的柳姑娘…你这当着太子殿下的面,侮辱皇家中人…”苏洛九第一次觉得她那个病秧子未婚夫的名字这么好使,看着柳青雪煞白的脸色,暗中给那病秧子记下一大功。

“柳小姐不过是开个玩笑,苏小姐未免太认真了。”墨之寻依旧一身清风朗月的温和气质,眼里却有着隐秘的不悦,还未嫁给皇叔就如此炫耀,想到他竟迷恋过这种肤浅女人的外貌,心情不是很好。

你丫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苏洛九见墨之寻那样子,无限感恩皇帝给她换了个未婚夫,墨之寻也许是风度翩翩才华高绝京城年轻辈第一人牛逼的一国储君,但也许正因如此,才造就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和自我感觉良好,嗯,难听点就是,沙猪男,跟这种男人有关系,她实在无法做到苏彩儿那样满心欢喜。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是殿下认真了。”

墨之寻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大姐姐,反正你都出来了,不如跟我们一起去游湖吧,这佳人湖的风光可是京城一绝呢。”苏彩儿亲昵地拉住苏洛九的手,背对着旁人,得意又讽刺地笑了笑。

苏洛九挑眉看了看她的发髻和腰带,见苏彩儿脸色变得难看,这才想开口,“这…”

“阿九姐姐!”

------题外话------

嗷嗷,小九还不知道阿止是墨王的嘎嘎嘎

第二十七章:小九的思考题

“阿九姐姐!”

一道绿影窜过了来,伴着脆生生、银铃似的嗓音。

“小川?”苏洛九一把勾住来人的腰让她停住,看清她的脸后微微诧异,下意识地往她身后看了看,见没人,才松了口气,松完了气,又暗骂自己没出息。

“止公子的内伤复发了。”左小川踮着脚在苏洛九耳边轻喃,见她怔了怔,目光一转看向太子,讶异地睁大眼,“太子哥?”

墨之寻微微诧异后,淡淡笑道,“小川?你怎么在这儿?”她怎么会跟苏洛九认识?

左小川眨巴眨巴大眼,“我等师父来游湖,看见阿九姐姐就想跟她叙叙旧。”

墨之寻眸光闪了闪,看向不远处那艘尊贵典雅的二层画舫,若有所思地半眯起眼,“木神医也来了京城?”

“嗯。”左小川乖巧地点头。

“既是如此本宫也不好邀你同游了。”墨之寻有些遗憾地笑了笑。

左小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拉着苏洛九的手就大步离开。

苏彩儿见这青衣小姑娘和苏洛九上了那艘比他们的还华贵的画舫,眸色沉了沉,想到太子哥哥刚才对那小姑娘的亲昵态度,有些紧张,轻声问道,“太子哥哥,刚才那小姑娘好可爱,彩儿从来没见过呢。”

“那是德王府的安荣郡主,四年前被神医木幺带走,收为弟子学习医术。”墨之寻淡淡解释道。

苏彩儿有些讶异,错愕又不甘,“是这样啊,大姐姐好幸运,可以跟安荣郡主做朋友,彩儿好羡慕呢。”德王是晨川唯一的异姓王,身份煊赫,那小贱人什么时候攀上的这棵大树?

“那丫头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妹妹,自然也是你的妹妹。”墨之寻拍了拍她的肩,再看那画舫一眼,带着苏彩儿和柳青雪上了自己的画舫,见船头站着一名蓝衣少年,勾了勾唇,才下令开船。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如此迷人景致,却非谁都有心情去欣赏的。

比如说,看书把书看进湖里的慕容熵,弹琴弹到桌子上的左小川,看着是各干各的,实则注意力全都放在后面那两人身上。

云顶银针,梅蕊上取下的初雪化水冲泡,香气清雅,滋味醇和——

苏洛九窝在铺着白狐皮的大椅上,捧着最爱喝的茶,吃着比楼中楼厨子做的更好吃的椰子盏,舒服地眯着大眼,猫儿似的慵懒。

暖荷看了眼递了茶后就一直优雅地靠在椅子上淡淡看着自家少主,脸色苍白却依旧无清俊无俦的大少爷,默默提醒,“少主,您是上来给大少爷疗伤的。”不是来混吃混喝的。

苏洛九微微睁开眼,凉凉地扫了眼有卖主倾向的暖荷,突然起身拉起墨止抬步走上二楼唯一的一间小厢房。

“嘭——”

房门关上,三道身影偷偷摸摸地摸了上来,默默蹲在了门前,六只耳朵精神地竖好…

厢房内,放下了浅色的窗帘,明媚的阳光透进屋内后柔和了许多。

苏洛九拿胳膊拄着歪起的脑袋,看着旁边在热茶冒出的白烟氤氲下愈发飘渺出尘的淡漠的俊容,羽睫扇啊扇,微微出神,小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悲愤,一会儿不心甘…却是不自知。

从昨晚开始她就在纠结一道环环相扣的问答题——

为什么要逃跑呢?因为被人发现耳朵红了很丢脸。

为什么红耳朵呢?因为跟扫把星对望了一小会儿。

为什么对视了就耳朵红了呢?因为厚脸皮的她也会害羞。

为什么会害羞呢?因为…呜,她不知道。

明明被点了软穴之前各种药已经在袖子口准备好了怎么就没撒出去哪?否则就不会有后续一二三四了啊靠!

如果想要自欺欺人,她会说这是因为墨止是她师父的好外甥她不能动手,但实际上,这种已经超出她底线的事情为了谁她恐怕都不会容忍,明明是处置后快的扫把星,怎么就心软了呢?

她死了无数脑细胞想了一晚上才终于找到了答案——

最开始,被墨止踢开丢下水的时候,给她一把剑她绝对能干脆利落地直戳墨止心口,心境的变化,一定是在毒发的那晚,她冷的太久了,而他的怀抱太温暖,温暖到让人舍不得离开,倒不会因为这样就立马爱得死去活来了,但生出一点淡淡的眷恋和喜欢,致使面对他时格外容易心软还是说得过去的。

现在想来,若非因为这种心境,被手足害死又亲眼看着母亲挣扎死去最后再也不信什么礼义廉耻的她怎么可能那么讲道义的不但不废了墨止反而给他留下药方,怎么可能乖乖给他解毒耗费自己大半的真气,怎么可能在月明宫由着他欺负用迷药之前还给他一颗解药…所以她会做出红着耳朵开溜这么丢人的事儿其实都是因为她因为一颗扫把星春心萌动了么!?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从此在扫把星面前抬不起头的节奏么这是?

那他呢?他洁癖那么厉害,最开始明明是毫不犹豫踹翻一切靠近物的啊,这点她可以亲身证明的,可是昨晚亲了又抱还管她给谁看是几个意思?洁癖好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