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万一,笨蛋!”景睿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轻哼。

“喂!你怎么老说我笨蛋,你才笨呢!”流月撇撇嘴,委屈地看着景睿,她哪有笨嘛,这个景睿最近老这么说自己。

“你就是笨!”景睿斜睨了她一眼,轻哼。

流月闻言,小脸一沉,转过身不再看他。

景睿见她像是生气了的样子,有些慌了神,想去跟她说话,又怕她不搭理自己,一脸的纠结。

“流月,我不会有事。”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眼里闪过笑意。

“小姐。”流月低头沉思了半天,才抬起头,满脸的认真。

“嗯?”花泣雪挑眉,流月这么严肃是要干什么?

“从明天起,你教我幻术吧,我要保护小姐。”流月很认真地看着她,刚刚她想了想,即便是真出了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帮倒忙,她决定要学好幻术,即使保护不了小姐,至少她不能拖后腿。

“好,新人适合用剑,明天…”花泣雪心里暖暖的,勾了勾唇,正想说什么,却被慕凉打断了。

“景睿,明天带流月去兵器房选武器,你负责教她。”慕凉打了个呵欠,将花泣雪搂入怀中,凉凉地看了景睿一眼。

“王爷,为什么要他来教我!”流月皱眉,她能不能拒绝,景睿一直说自己笨,给他教,估计更要说他。

“我有什么不好?”还没等慕凉解释,景睿就开了口,满脸的郁闷,他怎么说也是禁军统领,教个人总该会的吧,这丫头怎么这么看不起自己?

“景大人很好,流月只是个小丫头,高攀不上。”流月冷哼,小脸冷冰冰的,那样子,倒有些像花泣雪。

不过,花泣雪是天然冰山,而流月却是赌气的成分居多。

“你是怕自己学不好,我说你吧。”景睿闻言,心里莫名有了怒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开口讽刺。

“学就学,我干嘛要怕!你教就你教!”流月气红了眼,大吼一声,狠狠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景睿有些怔愣,刚刚她的眼眶好像有点红,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景睿,看路。”慕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看着跑偏了的马车,眼里闪过危险。

“啊?”景睿回神,看着马头朝旁边偏了些,干咳一声,调转了马头,但眼神还是不由自主滴往流月那瞟。

慕凉轻哼一声,放下帘子,脸上全是不屑,景睿可是他的人,怎么这点出息都没有,追个丫头都不会。

“慕凉,我比较适合教流月。”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景睿虽然比她有经验,但他的幻力太刚强。

“阿暖,我这不是为了给他们小两口制造机会么?”慕凉笑眯眯地搂过她,给她分析着。

“嗯哼?”花泣雪挑眉,这借口不错,他再掰啊。

“我这不是怕阿暖累着么,瞧这大热天的,别给晒蔫咯…”慕凉一边温柔地笑着,一边给花泣雪捏着肩,适中的力道让花泣雪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咯?”花泣雪挑眉,却没睁开眼睛,懒懒地倚在他身上。

“阿暖,我就知道你懂我。”慕凉故作感动地感叹。

“哼,你怎么不说你嫌流月占了我陪你的时间呢!”花泣雪突然睁开了眼睛,转身轻瞪着他,这男人小心眼得紧,她要看不出来,那她的名字就倒着写!

“知道就不要说出来啦,阿暖乖,闭上眼睛,我给你按摩…”慕凉被戳穿了,也不觉得羞恼,继续谄媚地笑着。

花泣雪嘴角抽了抽,“慕凉,你好歹也是个王爷,正经点好不好。”

“正经?”慕凉挑眉,“那是什么,没听说过。”

花泣雪气绝,径自闭上了眼睛,靠回慕凉怀里,只是那手像是找东西解气似的,用力地揪着慕凉的衣角…

慕凉见此,嬉笑的表情收了收,眼底泛起宠溺,轻轻地将披风往她身上拉了拉。

不多时,马车在王府前停下。

景睿正想叫慕凉下马车,却见他撩开帘子对他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景睿眨了眨眼,帮他把帘子撩了起来,慕凉挑了挑眉,将熟睡的花泣雪轻轻地抱了起来,慢慢滴下了马车。

流月和景睿看着如在抱一个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慕凉,不约而同地勾起了嘴角,在心底墨墨祝福。

东方舞坐在花园里等了一天,都没看到慕凉的身影,就在她想走的时候,余光瞟见了一个紫色的身影,眼里闪过欣喜,立刻站了起来。

“怜儿,我头发有没有乱,衣服呢?”东方舞终于等到了慕凉,有些兴奋,连“本宫”都忘了用,有些紧张地问着怜儿。

怜儿无奈滴摇摇头,“没有没有,公主美着呢!”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东方舞深吸一口气,扬起一抹明丽的笑容,转身走出的花园,“王…”

要出口的问好突然僵在了嘴边,东方舞看着一脸温柔抱着花泣雪走过去的慕凉,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形,羡慕,嫉妒,怨恨,阴毒纷纷涌上心头,她紧紧地咬着唇,死死地盯着前方一紫一白两道身影,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

“公主?”怜儿见她停下脚步,有些奇怪,正想开口询问,却见慕凉抱着花泣雪的背影,心下了然,看着悲伤的东方舞,眼里全是心疼。

“怜儿…”东方舞颤抖着身子,声音有些发哑,隐忍的泪水终于滑落。

“公主不哭,怜儿陪着公主。”怜儿心疼地抱住她,为她擦掉眼泪,心里将慕凉和花泣雪恨了个彻底,都是他们,才让公主这个样子。

“怜儿,我要花泣雪死,我要她死!”东方舞眼里是浓烈的恨意,脸色却白得吓人。

“好,公主,怜儿一定会帮你!”怜儿心里心疼,但眼里却全是坚定,花泣雪一定要死,公主想做的,她一定会帮她做到!

东方舞得到怜儿的保证,冷冷地勾起了嘴角,在月光的映照下,像爬满毒物的林子,森冷得有些恐怖。

暖阁之中。

慕凉将花泣雪轻轻放在床上,坐在她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睡颜,伸出手想碰碰她,却又担心把她吵醒,只得无奈地收回了手。

“真是拿你没办法。”慕凉轻笑着自言自语,给她掖了掖被子,还是没能忍住,低头在她额际烙下浅浅一吻,起身就想离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拉住了,不由得低下了头。

“吵醒你了?”慕凉俯身看着闭着眼的花泣雪,有些自责。

“早醒了。”花泣雪勾了勾唇,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地看着他。

“那还装睡!”慕凉没好气地轻哼,小妮子都学会耍他了。

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抿嘴轻笑,“我那是在闭目养神。”

“狡辩,说吧,想问我什么?”慕凉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小妮子拉住他,肯定有事要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花泣雪撑起身子,淡淡地问,若不是知道什么,慕凉不会露出那种厌恶的神情。

“想知道?”慕凉挑眉,暧昧地笑了起来,“那亲我一下啊。”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脸。

花泣雪微微眯眼,“说。”

“真是没诚意。”慕凉轻哼,见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最终妥协,“我说就是了,别瞪咯。”

“云绪,看我眼神你见过了?”慕凉淡笑着开口,但眼里却是掩不住的厌恶。

“嗯。”花泣雪点了点头,眼光也有些冷,云绪看慕凉的眼神,太过于复杂,已经不是一个长辈看晚辈,或者是官员对王爷的该有的眼神了。

“对我,他是又爱,又恨。”慕凉冷哼,“或者说,他爱的,是我身上母妃的影子,恨的,是我身上父皇的影子。”

“他喜欢你母妃?”花泣雪眯了眯眼,坐直了身子,想到他今天的眼神,心里一阵恶心,紧紧地握住慕凉的手,花泣雪的眼光愈加冰冷。

“不必担心。”慕凉轻笑,拍了拍她的手,他也是无意中知道这件事的,知道云绪爱恋他的母妃,却跟她反目成仇,至于原因,他不知道。

每次云绪看他的眼神,都很复杂,聪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只是看得越清楚,心里便越觉得恶心了。

“慕凉,留着他,还有用?”花泣雪淡淡地看着他,若是无用,他早就是慕凉的刀下亡魂了。

“他手上,可是还有一块虎符的。”慕凉眼里划过冷意。

花泣雪闻言,心下了然,他是一朝宰相,若没有足够的理由,是不可能在服众的前提下除了他的,留他到现在,就是在找一个除了他的理由。

“金滩之战的叛贼,是云绪!”花泣雪只是想了想,便发掘其中的不对。

“阿暖真是聪明哪。”慕凉勾唇,眼里尽是宠溺,他的阿暖,一点就通。

花泣雪神色发寒,眼里不掩杀意,金滩之战,害了慕凉的人,就是云绪,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他的这条命,她花泣雪一定不会放过。

“你早就知道是他了对不对。”花泣雪定定地看着他,心中早就已经肯定了这个猜测。

“没错。”慕凉点点头,眼里有着深思,“只是我一直都找不到证据。”

“今天的珍珠,就是证据。”花泣雪想到了今天珍珠阁的那一粒珍珠,周坤若跟云绪关系不太亲近,是根本就进不了那珍珠阁的。

“还不够,阿暖,只是一颗珍珠,不够。”慕凉摇了摇头,“而且,还不是时候。”

“你已经借他的阴谋,除了李瞩望,还不够?”花泣雪挑眉。

“你知道他为什么陷害李瞩望?”慕凉也挑眉,与她对视。

花泣雪摇了摇头,有些不解,“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慕凉咧嘴一笑,“所以,咱们得再留他一段日子。”杀了他比什么都容易,只是他的阴谋,一天不揭开,那威胁就一直会在。

“慕凉,你真的很疼慕黎。”花泣雪叹了口气,轻轻倚在他怀里,双眸微眯,若有所思地低喃。

“宫里,给我温暖的,只有四个人,父皇,四哥,慕黎和火儿,我一定要护他们周全。”慕凉淡淡地笑着,眼里是一层对亲人的温柔。

花泣雪看着这样的他,浅浅地笑了起来,世人只道他是狂傲不羁的圣王,是冷血无情的杀神,可又有谁知道,他只是跟重感情的男人呢?能得到这样一个男子的爱,她花泣雪,是幸运的,也是幸福的。

“慕凉,你在乎的人,我陪你一起守护。”花泣雪淡淡地笑着,眼里全是坚定,他在乎的,就是她在乎的,他想要守护,那她就陪他一起。

“傻丫头,你也是我要守护的人。”慕凉失笑,但心里却是暖暖的,五指圈起,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我不要你的守护,我要做的,是能跟你站在一起的人。”花泣雪眯眼,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我要的,是跟他携手并立。

“阿暖,你就不能有点浪漫情怀?”慕凉无奈地笑出了声,这妮子最擅长的,怕就是破坏气氛了,这个小木头,就不能像人家姑娘一样对自己撒撒娇什么的?

“要那个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花泣雪白了他一眼,没浪漫情怀怎么了,他还能不要她了?

“吃,就知道吃,还说慕黎是饭桶,你自己好到哪里去?”慕凉笑骂着,但那眼底却是浓浓的宠溺。

“你说,云绪什么时候会行动?”花泣雪斜了他一眼,突然发现他们把话题扯得很远了。

“我可不是万事通,阿暖。”慕凉无辜地眨眼,他要什么都知道了,早灭了他了,还待在这发愁?

“也是…”花泣雪叹了口气,“慕凉,你是怎么知道金滩之战是云绪搞得鬼?”

“猜的。”慕凉淡淡地笑着,想到当年发生的事,眼里划过冷光。

“猜的?”花泣雪嘴角隐隐抽了一抽。

“知道作战方案的,只有我们三人,而且其中一条还是云绪提出来的。”慕凉看着窗外,淡淡道。

“让你深陷敌营的,就是云绪提出来?”花泣雪说出心中的想法。

“都让你猜到了,还要我说什么。”慕凉有些佩服,阿暖的脑子转得很快,他什么都没说,她也能猜得到。

“少贫嘴,继续。”花泣雪轻轻瞪了他一眼。

“慕国能如此强大,少不了他李家的功劳,李瞩望的性子决定了他不会联合雀国来攻打自己祖祖辈辈血汗换来的这片土地,所以想害我,想害慕国的,只有云绪。”

“但他不叛国,却不代表他没有野心。”花泣雪接着分析,“李家立下大功,却只是一个将军,而慕黎什么都没做,便能当上皇帝,享尽荣华,他不服,所以一直想取而代之。”

“看上去,他没什么动作,但他早就派了手下去暗地里训练军队,这份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慕凉冷哼,几年前探子报给他的信息,他可是没忘的,筹备粮草,训练兵马,李瞩望,你错就错在太明目张胆了。

“所以我们偷回密信,你知道云绪要害的人是李瞩望后,就想到了顺水推船,把他的那一份兵权,交回慕黎手上。”花泣雪点点头,事情的经过差不多都明白了。

“阿暖会不会觉得我狠心,有野心的,是李瞩望,可我杀的,是他全家。”慕凉将脑袋抵在她的头上,语气有些忧郁。

“今天你不杀他,待明日他叛乱,死的就不止那百口人了。”花泣雪轻笑着摇了摇头,抬头认真地看着慕凉,“慕凉,我是个自私的人,除了我关心的人,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还好我是你的爱人而不是你的敌人,不然我这一辈子恐怕都毁了。”慕凉一脸的后怕,装得跟真的似的。

“等云绪的那块虎符也拿回来,你的这块,要不要交给慕黎?”花泣雪白了他一眼,他爱演就演去吧,她问她的。

“不给。”慕凉轻哼,“给他干嘛啊,虎符留给咱孩子,以后慕黎要敢欺负咱们一家人,咱们就领兵打他!”

“谁要跟你生孩子了。”花泣雪有些害臊,轻瞪了他一眼,“再说了,他二你一,怎么打。”

“阿暖,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男人的实力?”慕凉嚣张地笑着,就是慕黎有是他三倍那么多的兵力,他也能收拾了他。

“嚣张。”花泣雪轻哼,却觉得他嚣张的样子越发迷人了。

“我这叫自信。”慕凉捏了捏她的鼻子,哪有这么说自己男人的,这张小嘴真不不讨喜哪,咬掉算了。

“皇家狩猎大赛,你会参加吧。”花泣雪想到跟东方舞的那场比试,挑眉问道。

“原本我是不参加的,不过今年…”慕凉勾了勾唇,“我陪你去。”他幻术强大,又何必去跟他们抢那些没用的,不过今年阿暖想要参加,把他也不介意陪她去玩玩。

“你说这回,云绪会不会动手?”花泣雪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他不是想害慕凉么,这是一个机会。

“不会。”慕凉肯定地摇了摇头,“以前我都不参加,他无处下手,今年,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会参加。”

“嗯哼,我倒想他早点动手。”花泣雪眼里划过嗜血的光芒,那样她就可以早点收拾他,免得给慕凉留下祸患。

“阿暖,你有暴力倾向。”慕凉瞟了她一眼,凉凉地开口,这妮子怕是恨不得把云绪碎尸万段了,反应比他还强烈。

“你想试试?”花泣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我试试?阿暖,你忘了,你打不过我。”慕凉夸张地咧嘴笑着,小妮子可打不过他,她还想怎么暴力。

花泣雪闻言,脸微微发黑,身形一转,将慕凉压倒在身下,恶狠狠地眯着眼,“慕凉,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阿暖,幻术上是不可能了,不过在那个方面嘛…”慕凉戏谑地笑着,声音有些暧昧,“我可以让你在上面哦!”

花泣雪一愣,“什么上面?”那个是什么东西?

“就是…”慕凉邪气勾唇,看了看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我们现在这样啊。”

花泣雪闻言,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两人现在的姿势,女上男下,典型的反扑姿态…很好,很暧昧。

花泣雪白玉般的小脸瞬间染上绯红,气恼地瞪了慕凉一眼,翻身下床,将他拽了起来,压在窗边。

“阿暖,你要干什么?”慕凉故作惊慌地看着他,还煞有其事地揪着自己的衣领,但那眼里的笑意却是不容人忽视的。

花泣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将身后的窗户开得大了一点,然后,手起,手落,慕某人被丢出了窗外。

“阿暖,你恼羞成怒,你谋杀亲夫!”外面传来慕凉的大吼。

花泣雪冷着一张小脸,冷哼一声,“嘭”地将窗户关上。

三日之后,李瞩望与周坤两家人被压入刑场,斩首示众,奇怪的是,李凤琪的脑袋是用黑布袋蒙上的,而那周坤看向西边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是怨恨不甘的。

叛国风波随着这次行刑过去了,但当日血光四溅的场面,还是让见着心悸,身份再显赫,一旦走上了歧途,还是逃不过悲惨的结局。

不是没有人同情李瞩望,但他们一听说就是李瞩望等人让圣王差点死在金滩之时,立刻恨上了他们,圣王是他们心中神一般的存在,与他为敌,那边是与他们为敌。

花泣雪听流月说了这些,只是目无表情地往嘴里留一粒葡萄,轻哼,“这么得民心,看来表面功夫做得不错。”

流月正式开始修习幻术,先是跟着景睿去兵器房挑选了一把短剑,再对着景睿教她的口诀修习幻术,那态度认真得不得了,小腿一盘,大眼一闭,周围发生了什么就全都不知道了。

景睿本想说教她幻术,中间还能逗逗她,见她如此,那计划也只能胎死腹中了,流月修炼,他就在一旁喝茶打瞌睡,无聊得紧,想去办办公式,慕凉却给他放了个长假,这下他是真的无聊了。

等流月修炼完幻力,跟他学习招式的时候,他无聊的日子才算结束,她学得很认真,而且很快,他本想表扬一下她,却见她清冷着个小脸,对他爱理不理,只是一门心思地投入招式当中,于是,景大人郁结了。

“皇婶,他要回来了!”慕火儿风风火火地奔向圣王府,看见一身白衣静静地站在莲池边的花泣雪,径直扑了上去。

“你还敢抱雪雪?”白圣遥不知道从哪里飘了出来,凉飕飕地看了她一眼,挡在了花泣雪面前。

慕火儿大眼一瞪,想起皇叔那冷冷的眼神,当下想停下来,却已经来不及收势,直接撞上了白圣遥,力道太大,两人都往莲池倒去。

花泣雪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有些无奈,轻轻抬手,将两人扶正来,淡淡地看了慕火儿一眼,“火儿,太莽撞了。”

“下次不会了啦。”慕火儿吐吐舌头,随即感激地看向白圣遥,“圣遥,我太爱你了。”要不是她帮着挡着,估计她就真扑倒皇婶,然后被皇叔剁了。

“咳咳,你力气怎么那么大!”白圣遥捂着胸口咳嗽,被她那一下子撞得不轻,慕火儿幻术到达七层,力道自然比一般人来得大些,白圣遥专心于厨艺,在幻术修习上并没有多大成绩,身子没有慕火儿那么壮。

“对不起啦!”慕火儿一脸的尴尬,上前帮白圣遥拍着胸口。

“慕火儿!你在搞什么!”慕黎的爆喝声突然传来,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从前面飞奔而来。

慕黎怒气冲冲地看着放在白圣遥胸口的爪子,牙齿咬得“嘎嘎”响。

“我没干什么啊。”慕火儿奇怪地看着他,皇兄今天抽什么风了,她难得乖一天,怎么还招他骂。

“你的爪子!”慕黎脸一黑,把慕火儿的手拽了下来,将白圣遥拥入怀中。

“…我是女人。”慕火儿揉着自己的手,黑了张脸看着慕黎,原来是吃醋了。

“也不准。”慕黎冷哼,瞪了她一眼,随即着急地看着白圣遥,“圣遥,刚刚怎么了?你哪不舒服?”说着,大手还上上下下地在她身上拍拍捏捏…

“我没事。”白圣遥淡笑着摇摇头,知道他担心自己,心里很开心,突然感觉到他大手的动作,瞬间红了小脸,“慕黎,你给我住手!”

“啊?”慕黎傻愣愣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