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动用心中之力,必能退敌!”

那到霸气的男音再次响起。

花泣雪眸光一亮,单手轻点心口,低吟一声,细长的白光传入挑红体内,红白交错的幻力大盛。

空中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强烈的光芒使众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慕凉微微眯眼,趁此时机,压下心头的担忧,拔高身形,急速旋转着掌中紫箫,化出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势,眼里闪动着强烈的紫光,那阵势不断扩大,隐隐可以盖住整个战场。

风**队的彩光在这紫色阵势下,不断减弱,最终至于无形。

“退兵!”

慕凉冷静地说道,闪身回到了城楼之上,那强大的光芒散尽,花泣雪也回答了城楼之上,而那风雾年,口吐一口鲜血,跌向地上,稳住了身形,大手一挥,“退兵!”

今日伤亡过大,金滩被染成了鲜红,死尸一层叠着一层,鹰击长空,似在为这些捐躯的将士悲鸣,战争,便是不管对与不对,为着自己的国家,誓死而战,不怕牺牲!

“阿暖,你没事吧?”慕凉一把搂过飞跃至自己身边的花泣雪,紧张地上上下下给她检查了一下,见她只是受了点轻微的内伤外没什么大事,心疼的同时也放下了心。

“他怎么会增强了那么多。”花泣雪按住胸口,对着慕凉安抚一笑,示意他自己没事儿,这才问道。

“别管他,先疗伤。”慕凉哪里还有闲心搭理风雾年,抱着花泣雪便走,“王魁,休整军队,提高警惕,时刻准备迎敌!”

“是,王爷!”王魁按住受伤的左手,话还没说完,慕凉已经消失不见了,王爷和王妃的力量他算是彻底见识过了,两人虽然已经离开,但他的心中,还依旧震荡着。

屋内。

“一点儿小伤,不碍事。”花泣雪拉住慕凉的手,这点小伤只用好好调息一下就好,不必如此大惊小怪,瞧瞧前边这一桌子的药瓶…

“都怪我没用,不能去保护你…”慕凉自责地垂眸,若不是只有他会破那阵势,他哪里会让阿暖只身与风雾年对战。

“打仗,靠的不是我们两个人,保护士兵才是最重要的,再说我不会出什么事的。”花泣雪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思忖着说道,“三日之内,风雾年应该不会有动作,我们得做好准备。”

“能开启那阵势的士兵都不算弱,再想如今日那般缔造那么多阵势,已经不可能,下次对战,你我二人对战风雾年,慕国的士兵更是不必怕风国的军队。”

慕凉说的自信,却也是事实,慕国兵强马壮,的确不是善于水战的风**队可以比拟的,若今日之战是在水上,也许慕国会损失更大。

慕凉握住花泣雪的手腕,紫光渡入她体内,慢慢治疗着她的内伤,不多时,已经好了大半。

“阿暖,你今日为何会突然发狠?”慕凉担忧地看着有些疲惫的花泣雪,不是他不让她睡觉,而是阿暖今日的表现,太出人意料了,他虽然一直在破阵,但注意力有一半都在她身上,见她明明落了下风,突然气势大盛,战败风雾年,不由他不讶异。

那气势,带着绝对的冷酷杀伐,霸道果决,他从未在阿暖身上见到过。

“慕凉,我似乎,听到我爹的声音了…”花泣雪喃喃道,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眼神有些恍惚,玥儿…上一次那女子是她娘亲,而这一次,怕是她的爹爹了,他们像是知道她面临的一切,却为何从不出现,他们明明是关系她的,可他们为何不出现?

“阿暖!”慕凉看着难受地皱眉的花泣雪,沉声唤道,见她似乎是回神了,表情又柔和了下来,温柔地说道,“阿暖,或许他们是你的亲人,但他们既然是关心你的,不出现自然是有他们的理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暖,别想太多,不管前面有什么,都有我陪着你。”慕凉轻柔地吻着她,心疼她的无奈,也有些怨恨她那对素未谋面的父母,让他的阿暖如此难受。

“慕凉,我想见见他们。”花泣雪抬眸,那小样子有些无助。

“傻丫头,该见到的时候,自然会见到,知道么?”慕凉轻点她的鼻子,“既然你爹娘会在危急时刻提醒你,便说明总有一天,他们与你见面,只是时机未到。”

“慕凉,我是不是很任性?”花泣雪叹了口气,爹娘还不知道身在何方,她怎么能要求慕凉带她去呢?啧,她最近变化真大。

“呵,我倒是想让你时时刻刻这样任性呢,不过某人以前哪,冷冰冰的,任性对于你来说,还真是奢侈。”慕凉无奈地笑着感叹,“阿暖,以后都这样吧,任性,依赖我,嗯?”

花泣雪挑眉,看着他眼里的宠溺,淡淡地笑了起来,“好啊,这是你说的。”不知道怎么的,她对慕凉这提议心动得不行,几乎没有经过思考,便应下了。

“哈哈,我的大宝贝!”慕凉心里溢满了喜悦,用力地抱了抱她,随即想到她身体还没痊愈,蹙了蹙眉,将她放在床上,“阿暖,睡一会儿,睡醒了,伤就能全好。”

“那我醒了以后,想吃馄饨!”花泣雪嘟了嘟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好。”慕凉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因她小女儿的娇态,而心软如水。

花泣雪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唇畔含笑,见此,慕凉结了个防护罩,这才放心离去,部署军队。

而在花泣雪的梦中,她似乎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山崖,崖上隐约可以看见两道金色的身影,但离得太远,她看不真切,想上前,却动弹不得。

那两个金色的人影似乎在呼唤着什么,她听不清,而她能看见的,是天机一个若隐若现的裂痕,冒着漆黑的浓雾,可怖异常。

而另一边,慕凉已经跟诸位将帅商量好了对策,今日一战,损失不小,总的来说,两军算是打成了平手,但若风国没有那奇怪的阵势和风雾年的力量,根本不足为惧,下次对战,慕凉与花泣雪一齐对抗风雾年,而风国没了那阵势,是绝对抵挡不了慕国的军队的,说白了,风国这回必败无疑。

风雾年也许是想到风国有了那阵势,所以胜利在望,但他没想到,慕凉能解开一两个阵势,同样能解开所有的阵势,他的轻敌,注定他悲惨的结局。

佩关。

“雀**队已经抵达佩关,元帅,我军是否迎战?”钱将军钱陵恭敬地站在景睿面前,报告消息,雀国三十五万大军,他们慕国有三十万,佩关虽然易守难攻,但胜负还不能预料。

“召集兵马,在大门前等候,随时准备迎战,钱将军随本帅来。”景睿想了想,起身说道。

“景睿,我跟你一块儿去。”流月拍拍手,也想起身,却被景睿压了下来。

“你能陪我来,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战场太血腥,我不想你做一辈子的噩梦。”景睿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流月来这儿,说明她在乎自己,他很开心,可她虽然有一些实力,但他真的不希望打破她的纯真。

流月是杀了刘将军,但他是罪有应得,她可以不内疚伤心害怕,但战场上呢?没有谁是有罪的,甚至说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流月杀了他们,必定会背负内疚过一辈子,这一点,他可以预见。

“景睿…”流月明白他的心意,但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去。

“乖乖在这儿等我,我会完好无损地回来。”景睿温柔地笑了笑,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流月知道他决定了的事情,自己无力改变,只有老实地呆在这儿,等他回来了,但担心,却是不能避免的。

择灵、择良和择寒三人见此,也没说什么,跟在景睿身后,快速离去。

佩关的战争也已经打响,双方将士展开了激烈的拼杀,雀国由东方曜领军,东方曜在军事方面也算是个人才,这让慕国这方应对得有些吃力。

三日之后。

“元帅!后方粮草被烧了,我们只抢救下一小半粮食!”钱陵的脸色很难看,这粮草是打仗的根本,将士们没了饭吃,哪里来的力气打仗,粮仓被烧,军心也会大乱哪!景睿神色微微改变,随即又恢复了镇定,“让将士们不要担心,粮草本帅会想办法的,本帅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将士们饿肚子!”

钱陵不敢质疑任何,应声离去。

“择灵,你从近道走,去接应白圣雨。”景睿见钱陵离开,淡淡地说道,“王爷早就料到云绪会出这招,也算到他会烧佩关的粮草,所以早就让白圣雨准备了备份,过一段时间以后才送来,如今粮草已经烧毁,他不能再这么慢悠悠的了。”

“好,我去接应白圣雨。”择灵点了点头,看向择良和择寒,“两人对敌,虽不若我们三人那样牢不可破,但那杀伤力也不会减少,不必担忧。”

“嗯,择灵你速速去接应白圣雨,不必担心我们。”择良点了点头,看了择寒一眼,说道。

“嗯。”择灵笑了笑,看了看天色,闪身出门,架马朝扬天城方向奔去。

白圣雨这奸商这一次算是大出血了,但慕凉许给他的好处也不少,此时的他正悠哉地行驶在小道上,领着大队人马运送军粮,脚下的土地有些难走,毕竟他们是抄近道,而不是官道。

与此同时,沉璧关那方,再次开战,一如慕凉所言,他二人对抗风雾年,将其击退,风国的军队也溃不成军,败得彻彻底底,但这并不代表战事已经结束,陆陆续续的,双方还不断地展开着大大小小的战役。

“白圣雨,云绪已经烧了粮草,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择灵在一天前赶到,已经慢悠悠地走了一日了,止不住地心急,“我说你倒是快点啊!”

“嘿,你这个大男人的,怎么跟个姑娘一样别扭,我都说了,这路不好走,再快一些,会很危险!”白圣雨皱眉,虽然这速度不快,好在这路程短,即便他们走的慢,也能很快赶到战场。

“你!你才是姑娘!”择灵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娃娃脸憋得通红,他自然是知道这道理的,可他就是心急,抱怨两句不行吗?

“呵,我哪里像姑娘了,倒是你,唇红齿白还娃娃脸…唉?择灵哪,几日不见,怎么愈发的清秀了,怎么包养的啊?”白圣雨眼尖得很,昨天就发现了择灵身体的变化,今日终是忍不住借这个机会问了出来。

择灵一愣,突然沉下脸来,闷不啃声,不再说话,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圣雨一看他这表情,便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了,当下有些内疚,“择灵,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不是故意的…”

“闭嘴。”择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白圣雨被他这一瞪,一向能说会道的嘴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吐不出一个字儿,看着他闷闷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

白圣雨突然瞪大了双眼,为什么择灵不开心,会影响到他的心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只是因为他们是兄弟?

白圣雨还想继续想下去,却见前方择灵走路不看路,驾着马朝前方的泥坡奔去,当下黑了脸,便追了上去。

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择灵和白圣雨所在的泥坡发生了大面积的山体滑坡,直直将两人推下了山坡,两人跌落在泥中,根本来不及运起幻力离开,便随着泥流而去。

“副将,带着军粮继续赶路,不必担心我们!”白圣雨当下大吼,一把抓住有择灵,尽量使两人不被泥浆掩埋。

“踩着我的身子,借力上去!”择灵站的比较下边,所以陷得比较深,根本不能借力离开,但白圣雨不同。

“让我丢下你,做梦!”白圣雨想也没想就吼了出来,话一出口,两人皆愣住了,白圣雨差点没抽自己两嘴巴子,他这是在说些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暧昧?

择灵也是一愣,被泥浆呛了一口,不断地吐着泥,窘得不行。

“你傻啊,啃泥?!”白圣雨回过神来,便见择灵满嘴的泥,当下是又好气,又好笑,将他拽过来一些,抓住旁边的一颗树,虽然它很快就断了,但多少还是借到一些力,将两人从泥中拔了出来,跌落在远处的落叶堆中。

“唔。”择灵蹙眉低呼。

白圣雨一惊,连忙将择灵扶了起来,着急问道,“怎么啦?摔疼了?”

择灵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为自己惊慌的样子,心里似乎有着莫名的情愫,却潜意识地排斥着它。

“把手划伤了!你不会躲啊,你幻术不是挺高的么?”白圣雨发现他黑衣下的手臂冒着血,当下气怒道,但手下包扎的动作却很轻柔。

“不用你管。”感受到白圣雨的温柔,择灵的心越来越乱,狠狠地抽回手臂,自己胡乱包扎了一下。

白圣雨眸光一暗,似有不悦,却见择灵缓缓站了起来,径自打量着周围,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们抄的近路便在一座不高的山崖上,如今怕是跌进山谷里了。”白圣雨看了看四周,淡淡地说道。

“怎么上去?”择灵问。

“只能从我们刚刚滑下来的地方爬回去,可现在我们上不去。”白圣雨愣了愣,话出口后才心下大惊,他知道,有别的路可以上去,为何下意识就这么说了?

复杂地看了择灵一眼,他这是,想多跟他单独相处一会儿?

“什么?”择灵脸色一沉,却也认同白圣雨说的话,刚刚才发生了大面积的滑坡,这路不好走,即便他们幻术高强,却也没王爷和王妃那种长时间御空而行不掉落的本事。

“我们朝里面走走吧,找路。”白圣雨看着他不佳的脸色,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朝里面带去。

“两个男人牵在一起,你不觉得恶心啊!”择灵面色一慌,狠狠甩开白圣雨的手,疾步朝前走去,却因走得急,没看清前面的泥坑,一个踉跄就朝前跌去。

白圣雨眼一眯,在他还没来得及自救之前,迅速上前揽住他的腰,将他带离原地,眼里划过一道算计的光芒,他故意脚下一滑,带着白圣雨跌倒在地。

择灵愣愣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近距离观察,发现白圣雨这男人真的长得很好看,若自己是姑娘,怕也会喜欢他吧…

加快的心跳唤回了择灵的理智,看着两人现在暧昧的姿势,还有白圣雨似笑非笑的表情,娃娃脸刷地就红透了,立刻起身,却触动了手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

“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么?还不小心一些。”白圣雨缓缓坐起,看着背对着他坐着的择灵,笑得向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突然,白圣雨伸手从择灵身后搂住他,择灵正想推开他,却见他小心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心湖便像是投入了一颗石头,泛起了涟漪。

择灵呆呆地看着白圣雨的侧脸,看着他认真垂眸的样子,心里很乱,他不是自欺欺人的人,现在他这状况,明显是对白圣雨有不一样的感情,可他们都是男人啊,他是不是疯了才会这个样子?这是不为世俗所容的…

白圣雨处理好他的伤口,便看见择灵看着自己,眼里全是苦涩,微微眯眼,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随即邪气一笑,假意起身,嘴唇似有若无地掠过择灵的耳垂,鼻尖嗅到了他身上的清香,餍足地勾起了唇角。

择灵被耳边的热气激得打了个激灵,刚刚那些思绪全都不见了,只觉得脑子里“哄”地炸开了锅。

“还不起来?地上坐着很舒服?”白圣雨戏谑地笑着,朝他伸出手。

择灵下意识地将手放进他手中,借力起身,脑子里乱哄哄地跟着白圣雨朝前走着,却忘了自己的手还放在某人手中。

白圣雨看着手里的手,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这怎么看怎么不像男人的手…心中有个假设成型,白圣雨似有若无地瞟向择灵的胸和喉结,有些失望地吐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早就决定了不是么?还在乎这些干什么?

他白圣雨算是朵奇葩了,长得丰神俊朗,又多金有才,那么多年却都不近女色,还把未婚妻给送人了…没想到自己却喜欢了一个男人!

没错,他喜欢择灵,在两人掉下来的时候便确定了,他对择灵的心急和担忧,早就已经超出兄弟范围很远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择灵回来也没多久,怕是从一同启程,参加争霸赛便开始了吧,一路上就两人是单身的,最初是惺惺相惜,到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惺惺相惜变了质。

不过喜欢男人又怎么样?他白圣雨做事,什么时候理会过俗世的教条,不过就不知道择灵这小子能不能接受了…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是对自己全然无情的吧。

白圣雨瞟了眼还呆愣中的择灵,失笑地摇了摇头,看着前方的一棵大树,那满肚子的坏水又冒了出来,故意领着择灵朝那树走去。

择灵根本就没看路,哪里知道白圣雨领着自己的撞树,毫无疑问的,他下一刻便要跟大树亲密接吻了,白圣雨哭笑不得地伸手,放在树上,让他撞上自己的手。

“走路,不用看路?”白圣雨看着醒神的某人,打趣道,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和温柔。

择灵微微眯眼,“你故意的。”

“嗯哼,山间生活太无聊,我总得自己找点乐子把。”白圣雨那语气全是理所当然,最后还恶劣地搂住他的腰将他揽入怀中,戏谑地笑着,“或者你呆在我怀中,我若再耍你,那我自己也得撞树,这样,如何?”

白圣雨瞧着他青红交错的脸色,大笑起来,只觉得可爱得紧,啊,他好像变坏了,竟爱上看这小子发怒的样子。

“滚!”择灵冷着脸,周身气势一展,将白圣雨震开,闪身朝着前方飞去。

白圣雨飞身追着他,脸上的笑容尽敛,眼里是不容小觑的精光,躲?被我看上了,还想躲?择灵哪,你是不是忘了,只要是我白圣雨看上的,没有一个能逃得了。

“啊,小河,我来了!”白圣雨看着在河边洗手的择灵,手脚麻利地宽衣解带,一股子扎进河中,这一身的泥糊着的感觉可真不怎么样。

“你找死。”择灵冷冷地看着他,挥手挡开他溅出的水花,准备起身离开。

“一身泥很舒服?”白圣雨倚在大石上,悠哉地玩着水,似笑非笑地看着择灵,满意地看着他停下了脚步。

择灵眉头狠狠地蹙着,一身泥很难受,非常的难受,可要他跟白圣雨一起洗澡,他更加不乐意。

“咱们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你害羞个什么劲?”白圣雨看着不断挣扎的某人,笑得像只狐狸。

“哼,我是嫌你那一身赘肉看着碍眼。”择灵也不是软柿子,立刻转身,反唇相讥。

白圣雨脸一黑,刷地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样也算是赘肉?这是肌肉!你给我看清楚了!”被自己喜欢的人嫌弃,白某人很不爽!

择灵黑着脸看着光溜溜的白圣雨,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暴露癖么?”

“过来洗澡,一身泥,本少爷都懒得跟你走一路。”白圣雨冷哼。

“谁乐意跟你一块走了?”择灵瞪眼。

白圣雨微微眯眼,“佩关战火连天,你确定还要再别扭下去?”

择灵一愣,想到佩关的战事,也不矫情了,三两下扒了衣服,钻进河里,洗干净身上的泥。

白圣雨看着他沾着河水的发丝和娃娃脸,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这一刻看到的,不是男子…

“傻瓜,手还受伤呢,也不知道好好保护着自己。”白圣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择灵身前,神情自然地将他受伤的手臂抬起,为他清洗着身上的污泥,实则心下狂喜,豆腐,豆腐,美味的豆腐哇——择灵的皮肤还真不像男人,光溜溜的太棒了!

“你、你…”择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动作,他、他、他在帮他洗澡!?

“我怎么了?”白圣雨戏谑地笑着,在他腰际暧昧地掐了一下,“都是男人,还害羞?哥哥这可是好心哪。”

“啊,你滚蛋!”择灵低吼,一脚把他揣进水中,满脸恶心地搓着身上被他碰过的地方,疯了疯了,他要疯了!

看着择灵抓狂的样子,白圣雨无辜地耸耸肩,“淡定一点儿,我们都是男人…”

“男人个狗屎,你要是女人老子就不恶心,妈的,滚!”择灵爆着粗口。

白圣雨见他又把受伤的手臂放进水中,不悦地蹙了蹙眉,又上前来,“你把你手臂给抬起来!”

“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离我远点!”择灵又是一脚拽过去,不过这回某人没被踹到,反而抓住择灵的脚,将他拖入自己怀中。

择灵挣扎着,白圣雨死死按住他,困难地举着择灵受伤的手臂,给他清洗着,忍着这死小子揍自己那狠狠的几拳。

这一澡洗得,还真算是惊心动魄,老远看过去,都能瞧见这边激起的高高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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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战事顺利[文字版VIP]

沉璧关。

“风雾年,现在你还想怎么反抗?”慕凉似笑非笑地看着地上被挑红变成的红绳绑住的风雾年。

这场战争结束得很快,历时仅半个月,没了那奇怪的阵势和风雾年的协助,风国士兵兵败如山,风雾年带着风**队撤回风国,路途中却被慕凉和花泣雪抓住了。

“既然被你们抓住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啰嗦什么!”风雾年愤怒地看着两人,心里全是不甘,为什么,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要输给慕凉!

“你是死是活,本来就得听我们的。”花泣雪突然开口,冷冷地说道。

“噗!”慕凉一口茶喷了出来,好笑地看着花泣雪,阿暖真是太有才了,小嘴真是毒,杀人不见血哪。

果然,风雾年气得双眼突出,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花泣雪,你这个贱…”风雾年恶狠狠地瞪着花泣雪,大骂出声。

“啪”的一声,慕凉一巴掌摔在风雾年的脸上,双眼里泛着冷光,“阿暖不是你能骂的。”不对,是所有人都不能骂。

“慕凉,你不该甩他巴掌。”花泣雪拿过慕凉的手,轻轻地摩挲着,看风雾年脸上肿了那么大一块,慕凉手不疼?

慕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花泣雪,你帮他?”

“哈哈哈,呸,你女人帮的是我,慕凉,你即使抓住了我又怎么样?啊?”风雾年也不知道花泣雪心中所想,以为她在帮自己,虽然这样并不能减轻他对她的恨意,但这一刻,他只觉得痛快。

慕凉冷冷地看了风雾年一眼,转头委屈地看向花泣雪,“阿暖…”

“我话都没说完,你急什么?”花泣雪眼里泛起笑意,如果她说,刚刚她是故意说话大喘气的,慕凉会不会揍她呀?

花泣雪慢慢走到风雾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看着他,讽刺地挑了挑眉,莲足轻抬,狠狠地踩在了风雾年嘴上,用力碾了碾。

风雾年震怒,被花泣雪的行为气得全身都颤抖了,眼里全是恨意,花泣雪啊花泣雪,今日她给他的耻辱,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花泣雪这一脚下去,看似轻柔,但实则内劲十足,直接将风雾年的下颚给踩碎了,只听得他痛苦地呻吟着,却说不出话来,本来英俊的脸,此时却以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