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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平阳郡王,咱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郡王看在亲戚的份上,高抬贵手啊。”

楚慕讨厌软骨头,听了这话不仅没放手,反而加重了手上和脚上的力气。把吴友堂和他哥给虐的惨叫连连。

就在这时,吴老爷听闻家里有人撒泼,匆匆赶回来了。

楚慕又大声自报了家门,吴老爷到底是做官的,比他两个儿子硬气多了,指着楚慕威胁道:

“好你个薛玉章,仗着郡王府的威势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还告诉你,我们吴家两个女儿都嫁在京城,一个是国公府的媳妇,还有一个是谏义院大夫,我可以让我女婿参你的本。”

吴老爷义愤填膺,要是今日打上门来的是其他高门府邸,他兴许还会好言相劝一番,可得知打进门的是薛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子弟,京里名声都快烂透了的人,便是将来为这事儿闹起来,舆论上肯定不会偏向薛家,他再让女婿参他一本私德不修,到时候就算他是郡王,也难逃责备。

然而,吴老爷没有料到的是,楚慕压根儿不怕,又在他大儿子头上踹了两脚,往他二儿子肚子锤了两拳后,嚣张道:

“有本事就参去!谁要不参,谁就是乌龟王八!我薛玉章怕过谁?”

吴家两位爷哀嚎声终于刺激了吴老爷的爱子心切,不管不顾让身后衙役全都涌上去抓人,楚慕拎着吴友堂左甩右摔,韩风和纪舒拖着吴大爷左撞又撞,楚慕领着他们把吴家给闹了个天翻地覆,最后还夺过了家丁手中的火把,直接在吴家放了好大一把火,吴家人既要救火,又要抓人,乱的不成样子,楚慕他们倒是趁乱跑了个干净,吴家却被闹了个人仰马翻,天翻地覆。

齐妤他们一气儿跑出了五六里外,在官道旁的凉亭里等楚慕他们,一边查看小李氏脸上和手上的伤痕,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便是这样,那个畜生毁了春桃,我去找他理论,反被他打成这般,春桃那个傻丫头一气之下,投井自尽,我要被他们关进了偏院,好在他们到底顾忌着我身份,不敢真的对我如何,我那大嫂子,成日来给我洗脑,反叫我认错,被打了就打了,让我别声张,我哪里肯,若非今日你们来了,我还不知道要何时才能脱身呢。”

小李氏平时挺沉稳的一个人,也是被吓怕了,见着齐妤就再也止不住话匣子,把遭遇通通说了出来。

齐妤生母去了之后,虽还有两个姨母在,可二姨母在宫里不得宠,自顾不暇,便是这小姨母对她多番照料,齐妤希望她过得好,可如今却遭遇了这般恶事。

“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回家,回家之后再从长计议。”齐妤说。

小李氏点点头,被关在吴家的时候,她尚且撑住了,如今离开了吴家,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看向空无一人的官道那头,小李氏问:

“先前那个与你一同救我的人是谁?把他们就那么丢下没事吧?”

齐妤笃定摇头:

“他是楚慕,不会有事的。”

小李氏听到楚慕的名字,先是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若是如此,那确实没什么可担心。

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就听见马蹄声了,金荣和巧娘过去探过,欣喜道:

“王妃,王爷他们来了。”

楚慕他们虽然大闹了一场,出发较晚,但他们是骑马的,比马车要快一些,见着齐妤,楚慕勒住马缰,笑道:

“你倒心宽,直接把我丢下了。也不怕我出事。”

齐妤先将他全身扫了一遍,见他毫发无伤,这才笑道:“你能出什么事,有事的是吴家吧。”

能被齐妤这般相信,楚慕感觉很高兴。

既然两边汇合了,那就没什么好耽搁的了。

“咱们直接回京,还是去临近小镇上找个客栈?”楚慕问齐妤。

要是楚慕他们,自然会选择直接回京,可齐妤这些女人也不知有没有体力跟上。

齐妤想了想,还未说话,一旁琥珀咋呼建议道:

“王妃,奴婢记得您有一处庄子就在大兴与京城的交界处,离此处像是不远,要不咱们去庄子里住一宿吧。”

琥珀说完之后,楚慕道:

“有个庄子?去住一宿也好,休息够了,明天白日里回京。”

谁料齐妤却摇了摇头,说道:

“还是回京吧,姨母身上还不知有没有其他伤,不回去看大夫的话,我不放心。”

小李氏怕自己成拖累,说道:

“妤儿,我无妨的。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大伙儿为了救我累了一天,若能早些休息也是好的。”

齐妤仍有些犹豫,明珠见状,从旁说道:

“姨太太,在我们王妃心中,还是您的身体更重要。此时不过华灯初上,若加急赶路,还能在宵禁前回到府里,把您安顿好,我们王妃才放心呢。”

话说到这份上,齐妤便是铁了心要回京了,楚慕大手一挥,道:

“那咱们就走吧。赶在关城门前回去,应该来得及。”

齐妤往楚慕看去一眼,两人眼神交汇,齐妤对他感激一笑,楚慕便心花怒放,心比蜜甜。

马车里,琥珀还是忍不住嘀咕:

“奴婢不懂,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明明那庄子就在附近,这时节梅花开的可漂亮了。”

齐妤跟小李氏无奈一叹,明珠伸手打了一下琥珀,说道:

“你这丫头还没完了。主子没说去庄子,偏你主意多。也不想想那是什么庄子。”

明珠这番提醒,让琥珀忽的了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果断捂住了嘴,圆鼓鼓的眼睛对齐妤眨巴两下,从指缝里漏出几个字:

“奴婢思虑不周,知道错了。”

小李氏不解,问道:“那庄子有什么不好去的吗?”

琥珀和明珠低头不言,齐妤说道:

“别听她们瞎说,没什么不好去的,只是今天事情太多了,我怕留在庄子里夜长梦多,而且,您这事儿还不知该如何解决,在庄子里横竖也休息不好。”

小李氏提起自己的事儿,除了叹息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事到如今,她便像个逃妻般,名不正言不顺的从吴家出来,什么东西都没带,什么文书都没办,确实不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处理。

想起吴家的为人,小李氏担忧道:

“我当初有眼无珠,选了吴友堂做夫婿,这吴家上下都不是什么讲理的人,我现在就怕吴家倒打一耙,反说我的不是。我身边的丫鬟,一个死了,一个叛了,便是这身上的伤,也不能见谁都扒出来给人看,等过些日子伤好了,我更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还不是由他们浑说嘛。”

这件事确实有点棘手,齐妤为了小李氏的安危,不敢将她留在吴家搜寻证据,可没有证据,若是都想齐甯似的,出身有权有势的国公府,有人撑腰还好些,可普通的女人在婚姻里其实特别被动,便是身上长满了嘴,堆满了道理,在各种家规,族规及女戒,女则的荼毒之下,想要分离,最后都要脱一层皮才行。

“小姨不必担心,这件事既然我知道了,就断没有不管的道理。”齐妤道。

小姨是她母亲最后小的,也是最后一个妹妹,齐妤说什么都不能眼睁睁看她在火坑里打滚。

第63章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吴家的行动够快, 约莫是一夜没睡想出来的对策。

小李氏被齐妤他们救回将军府的第二天一早, 吴家就派人上门怒气冲冲的兴师问罪, 并且矛头直指小李氏, 说她行为不检点, 水性杨花,勾三搭四,所以吴友堂才会忍无可忍对她动手,说原本打算关一关小李氏, 让她反省自己的错误,吴家还是打算大人大量,原谅她的,可没想到昨天小李氏伙同一行人硬闯吴家, 把吴家搅得人仰马翻,屋舍烧毁了十余间,差点闹出人命。

现如今, 吴家是绝对不敢要小李氏了, 还要小李氏赔偿吴家昨日被烧毁屋舍的所有修缮重建的银钱。

老将军夫人顾氏当时就被吴家派来的泼皮气的晕了过去,若非将军府里, 有连夜从国公府派来的护卫, 说不得那些泼皮还要闯到后院去抓人呢。

便是将人赶出了将军府,那些吴家雇来的人还是坐在李家门外, 或坐在巷子口, 摆明了要用这种无赖的方式把事情闹大, 然后逼迫李家就范的同时, 还要踩在小李氏的肩膀上,把小李氏的名声搞臭,断了她以后的前程。

李家若是出人驱赶,他们四散开来,敲锣打鼓的在李家周围喊杀人,喊放火,目的就是吸引周围邻里和路人来指责围观,只要围观的人多了,李家就不能强行抓人,打人,因为抓了,打了就正中这些挑衅人的下怀。

这是一般市井中最常见的无赖手法,却也是最恶毒,最不好解决的,除非你拼了名声不要,跟他们破罐子破摔,吴家人就是断定了李家不会不要名声,所以才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反正污蔑妇人不检点,妇人就是说破了嘴也没法和这些泼皮无赖说清楚,除非上公堂对峙,可是以这种方式去公堂对峙,那妇人的名声依旧玩完,怎么看都是死棋。

吴家在这边派人败坏李家和小李氏的名声,那边就把嫁在京城的两个女儿女婿连夜召集过来,对女儿女婿哭诉了一番‘冤情’,说李家有多可恶,派人打上门,还烧了吴家多少宅子云云。

女儿女婿都十分愤慨,国公府公子,吴家大女婿问鼻青脸肿的吴友堂:

“李家让打上门的是谁?”

吴友堂可怜兮兮道:“是个咱们家得罪不起的,你就别问了。”

谏义院大夫之子,小女婿又问:

“他们都上门打人烧房子了,得罪不起难道就忍了这口气吗?”

吴友堂继续哀叹:“都怪我,若是打我一个也就罢了,他连大哥都打了,可怜大哥如今被打的卧床不起,家里房屋大多被烧了,若非真惹不起,谁能咽的下这口气?”

大小女婿都是急性子,听舅哥这么说,纷纷问:

“到底是谁让你们这般怕前怕后的?”

吴友堂继续摆手,吴大人看不下去,沉声说道:

“就是那平阳郡王薛玉章,他仗着郡王的身份,把我吴家搞的这般狼狈。老夫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等窝囊气呢。”

吴大人和儿子对望一眼,他们现在派人到李家闹,还有现在来找女婿们,也都是赶鸭子上架,因为事情已经闹大了,小李氏回到李家,必定要哭诉吴家对她动手和关她的事情,李家有齐家和薛玉章撑腰,绝对不会对吴家善罢甘休,与其什么都不做被人发落,还是先发制人的好。

恶人先告状,先把吴家对小李氏动手的原因全然推到小李氏身上,说明吴家打她是因为她行为不检,然后因为薛玉章昨天对吴家动手又烧了房子,如果吴家被欺负成这样都无动于衷的话,将来很可能被人指责心虚,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京里找两个女婿帮忙,要闹就把事情再闹大一点。

“薛玉章?不会吧。”大女婿对丈人和舅哥口中说的‘大人物’很意外。

“我还当真是什么大人物,就薛玉章这么个废物东西也能把你们闹的人仰马翻?”

吴大人和吴友堂对望一眼,继续唉声叹气:“我们有什么办法,他背后可是平阳郡王府啊。又是齐国公府的女婿,咱们这种人家哪里惹得起。”

“他平阳郡王府算个屁。齐国公府也不会管他死活,听说前阵子他还作死跟国公府闹来着,听说把老婆都气的搬嫁妆回家了,我要是国公,看都不要看他,还能帮他撑腰?”

大女婿一听说来人是‘薛玉章’之后,顿时腰杆子就挺了起来,要说满城京贵,有大半他是惹不起的,但虚有其表,空有其名的平阳郡王薛玉章很显然不在大女婿惹不起的行列之内,毕竟薛玉章的名声在京城那是坏透了,吃喝嫖赌的大混子,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谁能把他当盘儿菜。

“父亲和舅哥在大兴府,可能不知道薛玉章在京城的名声和做派,扶不上墙的阿斗,实在上不得台面。”

提起薛玉章,不仅国公府出身的大女婿看不上,就连谏义院大夫的公子小女婿都看不上,如是说道。

见两个女婿这么说,吴大人也就放心了。就怕他们不肯出头,只要他们肯出头,对付一个薛玉章还不是手到擒来。

吴大人继续装无辜,装可怜:“那依你们说,现下我们该怎么办?那薛玉章烧了我们家之后,还放话说不放过我们呢,也不知他还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大女婿豪气干云:“怕他作甚!对付他无需费劲,只要让妹夫的父亲上个奏本,痛斥一番薛玉章的恶行,只要奏本在朝堂上宣读出来,他薛玉章就算是完了,说不定郡王的帽子都要给直接撸掉。”

大女婿指着二女婿说道。

二女婿有些犹豫:

“这个,让我父亲参他呀?那薛玉章不是要恨上我们家了?我们家也不是什么高官府邸啊,能行吗?不如还是韩姐夫以国公府的名义出面,直接处置了他吧。”

“国公府直接处置他名不正言不顺,要不你让你父亲先参本,等朝堂上宣读过后,我再让我父亲站出来说话,我们双管齐下,薛玉章必然死定了。”

大女婿对这件事相当热衷,上个月他夫人刚给他添了个大胖儿子,一直埋怨他不肯帮她兄弟在京中谋个差事,现在他帮她兄弟解决家里的事情,就是不谋差事,她总不能再埋怨他了。

当然了,事情最关键还是因为,参薛玉章的本,可比帮她兄弟在京城谋差事要容易多了。

小女婿是个耳根子软的,被姐夫一撺掇,旁边还有岳父和大舅哥巴巴的看着,要是不答应的话,面子上实在说不过去,想着反正只是让父亲参一本,父亲当官干的就是这事儿,每年不知道要参多少凑数的,这薛玉章虽是郡王,但在京城中劣迹斑斑,都不知道被御史参过多少回私德不修,多他父亲一个参他也不多,还能帮岳父和舅哥出出气。

“好吧。我父亲现在在谏义院里,要不岳父大人和舅哥跟我去一趟,当面把事情说了,我父亲也好尽快写奏本。”小女婿如是说。

吴大人和吴友堂连连点头答应,有了大小女婿的帮忙,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谏义院门口,见到了亲家公,吴大人和吴友堂当着亲家公的面,又一次把小李氏和薛玉章的‘恶行’诉说一遍,亲家公听了之后,义愤填膺,当即便答应为吴家‘仗义执言’。

在京城做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吴家父子就千恩万谢,心满意足的回大兴等待消息去了。

齐妤在马车里掀开车窗帘子往李家巷口看去,李家巷口聚集了不少人,有闹事的,有看热闹的,人头攒动,指指点点。

琥珀下车打听了情况后,爬上车来对齐妤禀告:

“这吴家欺人太甚,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一帮无赖泼皮,赶也赶不走,见人就滚地撒泼瞎嚎瞎叫,街坊四邻都出来看热闹了,这么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齐妤面色凝重,目光幽沉的盯着外面,明珠说道:

“关键这些人口无遮拦,骂的那话太难听了,完全不顾姨太太的名声,可这种事情,咱们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反驳,难道咱们就拿这些小人无可奈何不成?”

齐妤沉声道:

“要把这些人赶走不难,关键是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诬告妇人不检点这事儿,着实有点难办,对方摆明了是不想要脸了,可你总不能把自己的脸也摔地上,跟他们一起不要了?

“堵住悠悠众口的事情可以慢慢说,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把这些混球赶走吧。再闹下去,李家今后还怎么在这条街上住下去。”明珠说。

“这些人扰乱治安,如今只得找京兆府或巡城出兵才师出有名,你现在马上…”

齐妤的话还没吩咐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骚乱声,比之先前还要大声。

往车窗外看去,就看见排成两队的百人京兆府官差突然出现在人群中,人群看见官差就赶忙躲到两边,给官差让出了一条宽阔的路入内。

明珠和琥珀十分纳闷:“咦,怎么咱们还没去找,京兆府的官差就来了?”

齐妤想了想,心中有了个猜测。

为首官差赵班头带着手下,从李家巷子口一直来到李家门前:“让开让开!京兆府办案,闲杂人等全都退下。”

今日来李家门前撒泼打诨的混混,平日里都是在街头上混的,进班房坐监牢那都是家常便饭,对赵班头自然也不陌生。

混混里的头子见状迎上来,点头哈腰对赵班头道:

“班头好啊。我们可没干什么事儿,是不是嫌我们吵了,嫌我们扰民是不是?这可怪不得我们,要怪就怪李家出了个娼妇,被夫偷汉,我们这些人也是仗义,为人打抱不平。”

“你们这疯狗似的满口胡沁,到底替谁打抱不平?”赵班头冷哼一声。

因为官差的突然到来,刚才周围还乱哄哄的人群,现在也变得鸦雀无声了,每个人都摈住呼吸听官差和这些闹事的人说话,每个人都想听到第一手最新资料。

“我们是替吴家相公打抱不平啊。这李家娼妇背夫偷汉,见事发就逃回娘家来避难,这等不知廉耻的妇人,就该揪出来浸猪笼,大伙儿说是不是?”

混混头子试图挑起人群附和,奈何在两百个官差威严赫赫面前,百姓们谁敢出声,周围依旧十分安静。

赵班头冷笑一声: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可知我大楚律法明文规定,诬陷女子名节,情节严重者,可判杖八十,全家老小刺字流放,若还有那恶意攀咬造谣的,便是杀头也判得!”

诬陷女子名节这种事情,一般的女人豁不出去名声不要,确实证明不了,但若有女子豁得出一辈子的颜面告官,经过官府调查,证明被人诬陷后,诬陷者的处罚力度也是相当大的。

“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李家妇人怎么了?”赵班头神情凝重看着混混头子,一副你敢说我就敢抓的样子。

混混头子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有赵班头说的那么严重,他们不过是收了人的钱到李家来闹上一闹,重点就是把那女人的名声搞臭,让她从今往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他们想着,就算李家找来官差,他们最多就是扰乱治安,被班房抓进去关两天就能出来,他们又不是真的要告官,实在犯不着为那么点钱冒险。

所以,重复李家妇人如何的话,他是再不敢冒险再说了,头子低下了头,其他混混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周围的邻居看他们这样,也开始指指点点。

有人小声议论:

“我就说嘛,李家上上下下都是再和善不过的人,这些就是地痞无赖。”

“亏他们刚才说的跟真的似的,官差面前,一个屁都不敢放,可见是假的。”

“肯定是假的嘛,这种人为了钱,什么干不出来?不过嘴巴一张,就要毁了人家一辈子,现在知道要判刑,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混混们有点无奈,他们闹了一早上的结果,被官差这两句话就给闹没了。

“哼,这李家到底是官宦人家,你们官官相护,也就欺负欺负我们这种老百姓罢了,我们哪儿斗得过官差啊,还不是官差说什么,就是什么咯。他李家敢做不敢当,你们官差还能管他们一辈子不成?”

混混头子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抬手像是要撤,但听他的话不难听出来,他们撤不过是暂时的,因为今天有官差在,等到什么时候官差不在了,他们还是要再回来闹的,料准了这么多官差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李家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