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蒸气氤氲起一层淡淡的薄雾,男人挺拔精壮的麦色身躯上,依稀残留着一些水滴。黑色短发滴落着水珠,沿着棱角分明的硬朗线条滚落,她呼吸都要被夺走了,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扫过匀称紧韧的胸肌腹肌,在精瘦的腰腹处及时顿住。

噢,漏漏漏,再往下半分,就要长针眼了……

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嗖的一下转过身,背对着他将钱包放好,十分镇定而平静的语气:“哦,你在洗澡啊?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回来了,绝对没有想偷偷跑上床假装没回来迟的样子。”

然后小手往一旁摸索了半天,背着递过去一条家居长裤,笑道:“来来来,哥哥赶紧穿上,别冷坏了……”

咦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

封霄迈开笔直的大长腿,绕到她面前,萦绕着淡淡水雾的黑眸低垂,注视着她,淡淡道:“和迪妃他们玩儿得高兴么?”

说话的同时,他将她抱起来,笔直朝着卧室里侧的黑色大床走去,轻轻放下。

他的吻温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安安有些害羞,但还是很认真地点点头,一面微喘一面兴冲冲地答道:“高兴啊,迪妃和李昕的牌技实在太烂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估计他们俩连手机都得输给我呢。”

她说话的语气很愉悦,还带着一丝丝莫可名状的小骄傲,封霄漆黑的眼眸中慢慢浮上一丝笑意,吻着她的小耳朵道:“干得不错。”

他的夸奖使安安的心情更好了,她哈哈笑了几声,伸出两只小手抱紧他的脖子,大眼睛亮晶晶的:“我是不是很厉害!”

男人低低嗯了一声,嗓音带着几分难耐的沙哑,“很厉害。”

安安被他亲得昏天暗地,想起了什么,不禁伸手捏住他的手臂,嗓音软得厉害,道,“老公,今天我听见迪妃和奥雷打电话了。婚礼只准备十天……会不会,会不会有点匆忙?”

他正专注地亲吻她的柔软,闻言动作一顿,昏暗的黑眸微抬,看向她,“会么?”

“……呃,”换她愣住,“不会吗(⊙⊙) ?”

封霄静默了几秒钟,然后翻了个身,将她放到胸膛上紧抱着,修长的五指隔着白衬衣,轻轻摩挲她的滑腻白皙的肌肤,沉吟道:“那你认为,筹备多久合适?”

“……”然而她认为并没有森么卵用啊,这句话不应该去问奥雷么?心疼那位可怜的大哥五秒钟……

安安脸皮子一抖,开始认认真真思考起来。十天筹备婚礼确实强人所难,但是以泰迪的性格,如果自己劝他不要为难奥雷,造成的后果必定极其恐怖。思来想去了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说辞。

于是乎,她那嫩嫩的指尖轻轻挠了挠他麦色紧实的胸肌,小声道:“不然这样,爸爸大概还有半个月就能出院了,我们等他出院了再回纽约办婚礼,你看如何?”

封霄低眸沉思了须臾,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在她混乱的呼吸中沉声道:“可以,那就二十天,这是极限。”

安安觉得有点好笑。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啊,结婚证也领了,床单也滚了(数不清多少次 ),婚礼更像是一个形式。他不是一向不注重形式么?怎么忽然变得比她这个大姑娘还在意了?

她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挣扎着将自己的嘴巴从他的薄唇里释放出来,支吾道:“其实真的不用着急,只是一个婚礼嘛,什么时候举行都可以啊。”

粗粝的指腹钳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她略微迷离的眸子对上那双昏沉漆黑的眼睛。

封霄沉声道,“我说过会给最好的一切,包括婚姻,也应该很完整。包括婚礼,包括你提过的所有。”他的目光仿佛盛满醉人的月色,低低补充:“尽我所能。”

安安越听脸越红,总觉得这句“尽我所能”有种微妙的深层含义。

然而还来不及深思,她就尖叫了一声,拍着他宽阔的肩膀抽泣道,“我靠,你能不能让我有点心理准备!”

封霄低低笑了起来,握住她的细腰,动作随性而强悍有力,吻住她的唇舌低声道,“这种时候,你应该专心致志地享受。”

“……”享受是是享受,就是看到床就腿软的毛病,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话说她的肾宝还没到货呢〒▽〒。

Chapter79 甜甜甜的小短章

在过往的近二十二年当中,安安一直身体壮壮,属于那种就算淋了冷雨也很少感冒的猛牛体质。然而事情总有意外,在被封泰迪叼在嘴里宠来爱去了几个月之后,田小同志的体质已经发生了一些很轻微的变化。

其中一项,就是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娇贵了。

下午两点半左右,安安软绵着小身子躺在黑色大床上,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副生无可恋的绝望表情。菲利亚面色沉重,将冰镇过的消毒毛巾小心翼翼地放上她的额头,直冻得安安一个哆嗦。

她在发烧,浑身上下的温度都很高,被这么一冰当然会有些受不了。然而为了退热,她也只能咬咬牙忍了——真是透心凉,齐飞扬……好讨厌的感觉〒▽〒。

安安咬着被子嘤嘤嘤,略微迷离的大眼睛抬起来,非常哀怨地看向守在她床边的男人,小小声埋怨道,“都怪你,我着凉了呢。”要不是昨天晚上爱爱的时候泰迪忘记开暖气,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没暖气加持也就不说了,还一战就战大半个晚上,他倒是壮得跟头野豹似的不怕冷,她呢?考虑过她的感受么?不仅如此,还老是喜欢把她抱起来压墙上,这种诡异的X位配合温度差,她不感冒才奇怪呢!

俗话说得好,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安安觉得自己不是一般地亏,为了爱情,她这回连革命的本钱都全部赔进去了OTL……

越想越难过,安安一时间更加消沉了。

她俏丽的小脸蛋上氤氲着丝丝病态的红晕,整个身子都热得烫手,封霄英挺的眉越皱越紧,捉起她的小手,送到唇边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然后埋首亲吻她滚烫的脸颊,嗓音沉静而低柔,“是我不好。乖,先忍耐一下,唐杨马上就来了。”

安安的脑子晕乎乎的,听他说话也不是很清楚,耳朵里零碎地飘进去几个词,“不好……忍耐……唐杨……”她用发着烧的小脑袋努力了半天,还是没能将这些词拼凑成完整的句子,不由更不开心了,嘟着小嘴哭兮兮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微凉的薄唇从眉心的位置往下游移,羽毛一般扫过小巧挺拔的鼻梁,圆润尖俏的鼻头,最后轻轻一口,咬在她干得快要冒烟的小嘴上,“我说你很可爱。”

“……”她虽然烧,但是还没烧傻好么?那几些词有哪一个能和这个意思联系在一起啊?

安安小眉毛一皱,被他轻柔地压在床上亲了好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艰难地抬起小手推搡他,嗓音有气无力,却非常地严肃:“感冒了不能亲亲,我会传染哥哥你的。”边说边很郑重地捂住嘴。

他深邃漂亮的眼眸黑亮一片,顺势吻上她热乎乎的白皙手背,低沉的嗓音有种暧昧诱哄的意味:“有我陪你一起生病,不好么?”

陪她一起生病?也太够意思了吧……

田安安愣了下,很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好半天,然后才坚定地摇摇头,有些虚弱道,“不好不好,我不要哥哥陪我生病,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

封霄静默了一瞬,眼眸中却燃起了一丝漆黑的火苗。有力的大手轻柔地撑在她脑袋两侧,他俯首,刚要吻上她的额头,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就从房门的方向传来了。

“咳,”唐杨假得不能再假的咳嗽了一声,曲起食指敲了敲房门,目光飘忽:“先生,听说您找我?”

安安烧得得很迷糊,大眼眸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瞧见一个斜倚在门框上的高个子男人。一身干干净净的白大褂,容貌俊秀,神色戏谑而温和,正是有好些日子都没有见过的唐杨。

她应该是脑子太晕了,这种时候竟然忘记了害羞,只是咦了一声道,“唐医生,你怎么来了?泰迪不是让你去照顾眠眠的弟弟了么?”

唐杨闻言愣了下,然后有才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夫人,你不是生病了么?先生不放心其它助理医师的医术,特地把我叫回来的。”

嗯,对哦,她生病了,怎么都忘记了……囧。

眼看着小夫人开始说胡话,一旁的菲利亚愈发地担心了,忍不住催促唐杨道:“唐医生,夫人情况有点糟糕,估计得输液。”

唐医生点点头,接着便将医药箱放在桌上,打开,翻出一系列医药用具,口中例行问诊:“夫人,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舒服的?”

安安昏沉沉的,两只小手抱着封霄修长漂亮的大掌捏来捏去,闻言反映了好半天,然后答道:“早上的时候好像有点头晕,吃了午饭之后,就更晕了。”

唐杨颔首,接着便将测量体温的温度计从箱子里取出,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寸步不离守在床前的英俊男人,道,“先生,给夫人量个体温吧。”

封霄面沉如水,接过温度计后,黑眸冷冷地扫了唐杨一眼,提醒:“手套。”

唐医生无语,沉默了会儿还是依言拿出干净的手套戴好,暗地里却翻了个白眼,心道:以为人人都和先生你一样吗,成天对你老婆不是摸就是抱,不是抱就是啃,别说他不敢,就算他有贼心有贼胆,田安安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啊!

虽然这小姑娘长得漂亮,身段貌似也不错,可太小只了吧,尤其和如此高大的先生您比起来:)。

唐杨默默腹诽。

“安安,抬起左手。”封霄沉声道,口吻像在下达命令,语气却十分的低柔且温和。她木呆呆的没有动,仔细去看,才发现小家伙已经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将她的小胳膊轻柔地抬起来,然后将温度计顺着她微敞的领口放入,送到她咯吱窝的位置,低声道,“夹住。”

玻璃的温度凉悠悠的,和她滚烫的体温对比鲜明。安安不大舒服地皱了皱眉,红艳艳的唇瓣无意识地呢喃道,“很冰呢……”

男人微凉的指尖滑过她烫手的皮肤,他动作轻柔和缓,抚过她的眉心,一下又一下,两道皱起的小眉在这种抚慰下极缓慢地舒展开。

几分钟后,他微凉的大掌重新从她的领口探入,将温度计取出,垂眸扫了眼,嗓音沉得发冷,“三十九度,必须尽快退烧。”说完视线微转看向徐梁,目光冰凉,透出浓烈至极的威胁意味。

唐杨被吓得手一抖,差点儿将吊瓶扔地上去,只能干笑着抹了把额头,“先生不用担心,这只是小问题,输了液马上就能退烧的。”

封霄淡淡嗯了一声,“尽快。”

“……”时间快慢,应该和夫人的体质有关吧,催他也没用啊……唐医生内心涌起一排宽面条泪,决定今后要多给夫人配一些强身健体的补品。不然今后,这小丫头每回生个病,先生估计都会要了他的命。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安安都是在昏睡中打着吊瓶度过的。

等她的脑子终于清醒几分,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时,窗外的天幕已经快黑了。转了转脖子举目四顾,主卧里光线暗暗的,吊瓶没有了,唐杨不见了,就连菲利亚都出去了。

安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正要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腰间却蓦地一紧。她大眼眸子微闪,低头三十度,看见腰上环着一只修长结实的男性手臂,与此同时,一个柔和的吻落在她仍旧泛着微红的左脸上,“醒了?”

她脖子往左转,视线里瞬间映入一张放得很大却仍旧毫无瑕疵的俊脸。封霄侧躺在她身旁,一手从她的腰间强势环过,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安静而专注。

安安心头一惊,忽然结巴了:“你……你一直都在这儿么?”

“嗯。”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我一直都在。”

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她的耳垂上,安安的脸蛋顿时红得更厉害了——从她不舒服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白天了,而且看这情形,他也丝毫没有离开她身边的打算。

安安很感动也很羞涩,大眼睛看着他,柔声道,“没有其它的事情么?我也不严重,你应该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吧。”

封霄捏住那软软的小下巴,支起上身定定地俯视她,嗓音低沉平稳地传来:“你在生病。这对我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

闻言,安安心里一甜,朝他露出个软软的笑容,“还好啦。”然后嗓音忽然低了下去,涨红着小脸支支吾吾地说:“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下次那个那个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开暖气呢……”

她娇羞的小模样看得他眸色一沉,微微颔首,欺身又重重地吻了上去。好一会儿,他终于放开了她微微红肿的唇瓣,粗粝的指腹在她柔嫩的下唇上左右滑动,哑声道:“饿了么?”

田安安一怔,脸颊顿时羞红了个底朝天,小手叉腰,又羞又窘道:“我都这样了,你能不能纯洁一点!”

他幽深暗沉的眸子里明显怔了下,忽然觉得想笑,接着便埋头在她的颈窝处低低笑了起来。

安安更加窘迫了,“笑、笑什么>o<!”

男人在她的红扑扑的脸蛋上重重吻了下,淡淡道:“我问你肚子饿不饿,你想到哪儿去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思想变得这么污力涛涛了OTL……

她大囧,瞬间羞成了只煮熟的小虾米,掀起被子就把自己藏了起来,嗡哝道:“与您对话的用户已睡着!”

Chapter80

在封霄细致入微的照顾与呵护下,小感冒君很快就彻底地败北逃亡,一贯生龙活虎的田安安再度动如脱兔起来。

马上就要回纽约了,这段时间,封宅上上下下的国际友人都陷入了一种淡淡的返乡之喜中。这些返乡之喜,表现在菲利亚每次做早餐时,煎出来的鸡蛋都是糖心;女郎们打扫卫生时,会非常温柔并友善地向田安安道好,并加上一句“夫人您今天看起来真美”;就连平时吊儿郎当说话也不着调的罗文,都开始对田安安格外地恭敬有礼起来。

在这种异象中度过了好几天,安安的心情也从最开始的依依不舍,变成了后来的紧张雀跃——毕竟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身为一个豪门准新娘,她表示自己压力好大……

倒没有预想中的苦背家规家法,相较其它的豪门准太太,安安在待婚的一小段时间里过得相当舒适惬意,并且闲。

除了迪妃偶尔会跟她说一说婚礼筹备进度,以及让她选过一次婚纱款式之外,她每天的生活过得就像一只幸福的小米虫,什么心都不用操,甚至连收拾行李这种事都由她老公列出清单,交给菲利亚和迪妃来完成。

她的日常,就属于白天玩玩游戏打打三国杀,晚上被泰迪叼回卧室彻底地浇灌疼爱,对此,安安虽然每天睡觉前都累得呼哧呼哧,但内心的幸福感真是秒秒钟要溢出来。

这一天的清晨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熹微的晨光从大地的尽头缓缓升起,温暖铺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湿润润的风轻轻扫着,从落地窗外穿了进去。封宅之中的黑白世界,被淡白温柔的天光轻轻占据,为每个角落都涂上了一层幻梦般的薄金色。

昨晚上又被封霄折腾了大半宿,安安虽然舒服得想死,但是体力透支实在太大了。于是乎,她默默地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接着就将被子一拉,蒙住小脑袋准备继续补觉。

再然后,她就悲催地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补觉的计划,可能,大约,应该,一定不能实施了。

细密炽热的亲吻落在她敏感娇嫩的后颈皮肤上,安安瞬间心慌意乱,短暂的思考后,她决定眼观鼻鼻观心,装睡到底。成为封夫人以来,她其实也偷偷地看过一些关于夫妻间XX的小知识,虽然每回都看得她脸红心跳,但是不得不承认,收获还是有的。

据说在这种事上,男人都会有一种征服欲,越强势的男人征服欲也越强。他们很享受自己的女人在自己身下臣服并失守的快.感,通常女人反应越大越热情,他们的兴致越高涨。

想到这一点,安安装睡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嗯,她应该表现出内心毫无波动的样子,如此一来,她家泰迪应该就会觉得索然无味,放弃大早上压榨她的念头了吧,是吧是吧!

思忖着,后颈处传来的酥.痒感却越来越强烈,他温热撩人的气息,也有逐渐往她的蝴蝶骨蔓延的趋势。

安安整片背脊都是敏感点,她吓尿,当然不能再放任这种恶行。于是乎,她很淡定地睡梦嘟囔了一声,翻了个身,仰面朝上地躺好,将自己纹了刺青的后颈从男人的唇舌下解救了出来。

然而事实证明,她真的是傻得可爱。

封霄黯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然后低下头,细腻地亲吻起她滑腻粉嫩的脸颊。浅啄轻吻着,然后微凉的薄唇下移,微张,轻轻咬住她尖俏柔软的小下巴。舌头在她下巴处白嫩的软肉上轻轻滑动描摹,热切地舔吻着。

安安印堂一黑,觉得更痒了。

不行,她不能动,她要继续装睡。她太了解这个男人的性格了,无论她是愉悦还是难耐,只要给予他一丁点回应,都会令他极其兴奋。为了今天能顺利起床,她要催眠自己她是一条咸鱼她是一条咸鱼,必须忍住,嗯!

田安安把心一横,继续认真地呼呼大睡。

封霄直起身来低眸俯视她,灼灼的视线从她已经明显浮起暧昧红晕的双颊上掠过,微挑眉,指尖向下一探,顿时眼色更深。这种敏感到极点又扭扭捏捏的反应,对他来说简直无异于催化剂。

沉静如水的黑眸,瞬间漫上了一丝难抑的兴奋。

她屏息凝神地等待了会儿,见他迟迟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以为他准备放弃,顿时心里一松。然而庆幸喜悦的情绪没能持续上多久,身上的被子就被人完全掀开了。

白嫩妖娆的娇躯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柔软的每一处都有深深浅浅的吻痕。她吓了一大跳,紧闭着的双眸蓦地惊瞪开,对上一双幽深而灼热的漂亮眼眸。

安安心头一慌,有种无法呼吸的感受。

而他有力的五指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拉高,反扣在头顶的位置,俯视着她,嗓音低沉含笑,“还装么?”

她被这种视线盯得浑身羞红一片,只能朝他挤出个软软的干笑,很小声地求饶:“哥哥我错了,今天早上……我们不如纯洁地一起补个觉,下午还要去接爸爸出院呢。”这个男人每天早上都兴致高昂,而他兴致高昂的直接结局,就是她整整一个下午双腿都会处于发软状态。

软着腿去见她爸妈……噢漏,实在是可怕。

封霄抬手,轻轻地抚摩过她滚烫的脸颊,另一只手的指尖,细腻地探向她最柔软羞涩的肌肤,低哑道,“乖,就一次,给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拒绝是死,拒绝更是死上加死。安安默,她十分地确定已经肯定,如果自己斗胆说不要,他不仅还是把她吃干抹净,并且那句承诺的“一次”,也会长着翅膀飞走。

忖度了几秒种后,她认命了,只是眨着大眼睛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说话算话,一次哦?”

他低低嗯了一声,接着就埋头热切地吻了下去。

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田安安浑身都酸疼得像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一次,她疲惫到极点,趴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气急败坏地痛斥:“骗子!过分!可耻!友谊的小船马上就要翻了!”尼玛,说好的一次呢?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封霄沉静英俊的面容上,带着几分餍足后的神清气爽,抱起她软绵无力的小身子去浴室清洗,淡淡道,“我的一次。”

“……”卧槽!手动再见。

在封宅吃完午餐之后,李昕便驾驶黑色商务车,载着封霄和田安安去市第二人民医院接田爸爸出院。

停好车走出停车场,安安推搡了半天,严肃拒绝了某人要抱自己上楼的提议——开什么玩笑,在她老爸老妈面前抱来抱去,他倒是无所谓,考虑过她这个脸皮薄如纸的人的感受么?虽然她腿真的有点软 ……

安安忿忿不平,两只小手却很自觉地抱住她老公的手臂,挽着他进了电梯。等封家一行人走进病房时,陈锐笙和朱莹莹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听见脚步声,陈哥和朱莹莹抬起眸子,只一眼便虎躯一震,猛地从床上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挤出个干笑,异口同声:“封总好。”

封霄淡淡嗯了一声,面容清冷如玉,“你们好。”

田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