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在密闭而窄小的甬道中前进,他的火热被那如花办一样的容器,紧紧地包容起来,同时,容器内的热液,似乎全被自己这个外来的侵入者,硬挤出似的,不停渗出蜜汁,不停收缩、吞噬着他的坚挺。

情欲就像一片海,他在其中灭顶,再也无法自救。

在进入的过程中,他遇到了障碍,高逸满头是汗,俊秀的眼眸里有过一丝惊讶,欲望如潮,接着,他揽住了林小西发抖的纤细腰肢,抽出他的坚挺来,刚退出甬道的边缘,他又猛地一挺,立刻击碎了那层薄膜,全根进入,不留一丝缝隙。

他终于彻底占有了林小西!

一股撕裂般的疼痛,顿时席卷了林小西全身的神经,她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了高逸宽厚的肩膀,她的牙齿深深咬住高逸的肩头,高逸的这猛力一冲,似乎挺进了她的心里一般,痛得她身心打颤。

她与他的交合处,好像有黏稠的液体流出,染红了她身下的洁白床单,鲜血犹如一朵颤栗开放的鲜花,噙红含泪。

终于全根进入到林小西的身体里,温热、湿润、收缩…那种巨大的感官刺激,如同潮水般袭击着高逸,窒息的快感,再次如潮水般席卷而来,带来了铺天盖地的热情与渴望,更带给他无法抑制的心跳加速、目眩神迷,以及狂野强烈的欲望,只是快感与痛苦并存着。

林小西在高逸身下低低地呻吟,发出了哭泣般的细碎声音,她很痛、很痛,好像踩在刀尖上行走,高逸的每一个撞击动作,都带给她痛不欲生的感受:但既然向他奉献出了自己,她林小西绝不言败。

林小西咬着唇,强忍着双腿间的疼痛,将两条长腿,盘在了高逸精壮的腰间,犹如一条妖娆的蔓藤,紧紧缠住了高逸,只是她的双腿,依旧不受控制地发抖,差点盘不住他的腰。

高逸居高临下望着林小西,他停顿着动作,看来是想让她好受一些,方才的迅猛进入,他知道,他伤了她。

高逸低头吻住林小西痛楚的呻吟,他紧紧将她扣在怀中,大手再次向下,寻到她花办前方的花心,不住地捻转揉捏,温柔地取悦她。

随着高逸的动作,酥麻的感觉终于盖过了那种疼痛的滋味,林小西抱住高逸的肩膀,整个柔软的身体,随着他缓慢的律动而起伏。

慢慢地,那温暖的甬道由滞涩到逐渐润滑起来,高逸的一双手,握住林小西胸前高耸的丰盈,不住抚搓、揉捏,同时低下头,再次吻住林小西嫣红柔嫩的樱唇。

“可以快一些了吗?”高逸忍耐得满身是汗,终于将唇贴在林小西的嘴边,低低地向她征求意见。

林小西不语,但含羞地用修长的双腿夹紧了高逸的腰间;高逸会意,顿时放开了所有的顾虑和小心,他开始猛烈地加速律动起来。

他的动作快速而准确,如他做事的风格一点都不含糊,每一下,都重重撞击到了她身心的最深处,带给她饱含着痛楚的甜蜜。

林小西抱住高逸,不由自主地随着高逸,沉沦在那波涛汹涌的激情快感中,根本不知自己何时已开始轻声娇吟,随着高逸的奋勇驰骋、快速抽插,她线条完美的脑体,被高逸整个折叠起来。

她的两条大腿,被压到了她的小腹前,高逸让她的双脚勾住自己的双肩,这样不仅可以减轻她的痛楚,也让他可以清晰看见,自己是如何进出她的身体深处的。

他的坚挺粗长而坚硬,而她的花办美丽而脆弱,但就是这样的强悍与柔弱,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有节奏、有韵律地,彼此吞吐吸纳、抽动进出,形成了魅惑至极的暧昧场面。

林小西原来晶莹洁白的双乳,在高逸用力的搓揉下,浮上了淡淡的红晕,胸前浑圆嫣红的樱桃,在高逸修长手指,和结实胸膛摩挲的双重强烈刺激下,也坚硬立起。

白皙和古铜色的躯体互相交缠起伏,喘息和低哑呻吟声,响彻整间屋子,月光如水、春情氤氲。

高逸压在林小西身上,一刻也停不下来,与林小西合爲一体,那种柔软狭小和紧窒的感觉销魂蚀骨,让他欲罢不能,只想就这样永远占有她,与她融化、飞扬、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林小西的颤抖与收缩,高逸闭上了眼,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低低的吼叫声,快感如电流一般,从他们彼此的交合处,一直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舒畅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第八章

一床凌乱,床单都揪结在一起,枕头也错位了,床头原先的绒毛熊,毛乱得像被蹂躏过一样,现场一片狼籍,屋子里,床剧烈的晃动,和急促的呼吸,终于和缓了下来。

高逸满身是汗地从林小西的身上翻落下来,他躺在床上,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异常满足,但却有些疲惫的神情。

林小西蜷缩在高逸的身边,她的全身酸痛,双腿之间有着隐约的疼,她的眼微微红肿着,一句话都不想说,刚才那场激烈的欢爱,掠夺了她全身的每一丝力气。

完成了从女孩到女人的转变,充盈、羞怯、伤感、惶恐…所有的感觉都涌上她的心头,但她静静地躺着,好像回到了装浮尸的时候,静静的,没有任何动作。

高逸健壮的胸膛在不断起伏着,他享受着全身放松的感觉,他侧过脸去,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孩…不、女人,她那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在床上,而凌乱的床上,还散落着之前留下的欢爱痕迹,她的脸藏在阴影中,让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高逸坐起身来,伸手摸索着自己的烟盒,终于找到了,他抽出一根“嚓”地一声点起了火,微微的火光,照亮了他蓬乱的头发,和那张英俊得不像话的脸;他闷头抽着烟,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转身问着静静蜷在那里的林小西:“林小西…”

林小西没有动,似乎是睡着了,他又重新唤了她一声,林小西好像才从梦中惊醒,她呻吟了一声,环顾着四周,屋子里依旧漆黑而甯静,只有身旁的黑影,用那双锐利而明亮的眼神看她。

“你究竟几岁?”高逸终于问出一直掩藏在他心中的疑问,即使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但他必须要知道答案。

“十、十八。”她抓着床单,覆盖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紧揪着的手,蓦地颤抖了一下。

“真的…有十八?”他沉着一张俊脸,好像审讯犯人一般盯着她,上下打量片刻;林小西沉默着,不答。

“身份证拿出来给我看看。”他冷酷地下了命令,口气如平日里执勤例行盘问,只是语气里除了狠冽,还有一丝隐约的恼怒。

林小西坐起身来,紧抓住床单,看着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千里的高逸,她迟疑了半晌,弱弱地低低对他说:“高、高大哥,我已经成年了。”

“我想知道你究竟几岁?”高逸用手耙了耙凌乱的头发,语气有着隐忍的不耐,他依旧要求着她;再近距离看着林小西,他越看越觉得林小西太小,他不会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吧?

林小西犹豫了半晌,终于被高逸狠冷的神情吓得爬下床,真的去拿身份证给他看。

她用被单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勉强翻身下床,刚将一只脚踏在地上,她就忍不住低低叫了出来!“啊!”双腿间猛地一痛,让她既羞怯又难堪地哭喊出来。

“怎麽了?”高逸在床上问着林小西,床单被林小西卷走,他只能光着身体,健壮结实的躯体也很养眼,身无寸缕,却无损他身爲警察的威严。

林小西没有吭声,不敢向他看上一眼,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和身休上的痛楚,翻找着自己的身份证,她的身份证就在她衣物里,很快她就找到了。

小小的身份证抓在林小西手里,她拿着证件,站立在黑暗中许久,将自己眼眶里悄然盈满的泪水,倔强地眨了回去,才窸窸窣窣地走回高逸的身边。

“给你。”林小西递出了自己的身份证,高逸缓缓伸出手,接了过去。

身份证上写着,林小西,女,一九八七年七月七日出生;他沉默着,擡起手表,时间显示,二00五年七月七日,凌晨两点,也就是说,她刚刚成年两个小时。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扭曲着脸,沉默了半晌,这才把身份证还给她。

林小西涌颤抖的手接过身份证,她的嘴唇翕动着,这就是她的处女之夜,这就是她第一个男人,事后对她的态度;一股难言的委屈和愤懑,突然堵住了她的咽喉,让她嗓子发涩、鼻子发酸,她呜咽一声哭出来,把手里的身份证,朝高逸那张俊脸砸去!

隐忍许久的泪水,疯狂地从林小西的眼角流下,扑簌簌地掉落下来,林小西嘶哑地朝高逸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和伤心,“死高逸,你是把我当卖笑的女人吗!那你是什麽,是嫖客吗?是你先招惹我的!”林小西怒喊着,心里酸涩的感觉要将她吞没,还是弯弯说得对,现代人的爱情,说穿了就是一张凌乱的床,下了床,你不再认识我,我也不再记得你。

可是,高逸他怎麽能这麽无情、怎麽能这样冷静?她知道,假如有比喻的话,那他是只猫,一头敏锐犀利的黑猫警长,她就是鼠,一只爱撞高墙的笨老鼠。

也许猫吃老鼠,天经地义,可是老鼠爱上猫,却是匪夷所思:当一只过街人人喊打的老鼠,她又好过了吗?她爲什麽要面对着他,背负上道德的十字架?

一直以来,她对他无怨无侮的付出,就是因爲她爱他,爱他所以靠近他,哪怕被吃掉,她都不后悔,只是他却根本不知道珍惜。

林小西终于嚎啕大哭。

高逸看着林小西痛哭怒喊的模样,他怔怔地发愣,他并没有回嘴,过了一会儿,他一言不发地下床,寻找到他的T恤、牛仔裤,穿上了衣服。

他站在床边,屋子里很黑,只能凭借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看到他如斧凿刀刻般深邃的轮廓,他有瞬间的踌躇,但很快,他便沉默地离开了。

门在他身后关上,只留下门里还光裸着身体的林小西,伤心地痛哭着,身下被躁躏过的床单濡湿开来,上面的血渍,犹如一朵鲜艳的胭脂花。

每个女孩都曾把自己当成公主,每个女孩都曾想象有一份轰轰烈烈的爱情,每个女孩都想在天上飞过;她也曾傻傻憧憬过童话故事中,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爱情,以爲他就是她找到的,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却原来,还是错了。

白马至于和灰姑娘的故事,只能出现在童话故事和电视剧里,残酷的现实恰恰相反,白马王子往往会成爲女人幸福的毒药,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林小西明白,今夜那从颤抖的欲望中逃脱的男人,遗落的四十三码玻璃鞋,指向的,并不是她所幢憬的,童话中的幸福结局,而是她一生的伤痛深渊。

午夜里,宽敞房间里的灯如昼,林小西一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身体的疼痛,和心里的痛楚,汇聚成绝望的悲伤,让她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正午,那刺眼而又灼热的阳光,透过半开着的窗帘,在凌乱的床上,投射出一道道斑驳的光亮时,林小西渐渐地被这刺眼的阳光,从梦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原来一直以爲自己会睁着眼死去,结果却只是睡了一觉醒来。

林小西牵动嘴角,苦笑着,她的眼角干涩,再也流不出眼泪来,泪水,在昨夜早已流干了。

她艰难地从床上起来,到浴室里打开莲蓬头,开始冲洗着身体,水浇到了身上,她擡起头,把水开到了最大,水流强烈地冲击着飞落,砸到脸上有些刺痛,溅到眼里就成了泪水。

温暖而激烈的水,流过满是汗渍的身子,林小西闭上了眼,她分不清,流过她脸上的是水还是泪,她站着,身上有着高逸留下的痕迹,从今以后,她是一个女人,一个被最爱的男人,无情抛弃的女人了。

林小西在水中嘶哑地无声哭泣,单薄的身子不住在打颤。

外面似乎有开动锁的声音,林小西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是高逸吗?”林小西心里倏地一动,她用颤抖的手扶住墙,想让自己镇静下来。

她侧耳静静听了片刻,关上了莲蓬头,飞速地裹上一条浴巾,然后打开浴室的门冲了出去。

“高逸…”林小西的话音未落,脸上喜悦的带泪表情却凝固住了,进来的人是弯弯。

“这麽晚了才起床啊?”弯弯看了一眼林小西,把背上的背囊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四脚朝天地瘫在沙发上,叹息了一声:“啊,太舒服了。”

“小西,你看我今天拍到的带子…”弯弯兴奋地对林小西说道:“我拍到了阮媛媛那个奸夫的正面呢!要不要看?我送你当生日礼物!”说着,便翻动着背包,要给林小西献宝。

见林小西半天没动,弯弯有些诧只地擡起头来,“咦,小西,你怎麽了?对了,我忘了和你报告了,昨晚高警官夜不归宿哦!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