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贵妃娘娘终于结束了她的打坐时光,开始下笔,虽然不紧不慢,可是我知道她写得奇快无比,人家练过功夫的啊!那手腕的劲儿,有谁能比得上?

而且我知道,看娴妃的面色,白虽然白了,可白得有些过了头,像个林黛玉,这表明她气血有亏,身子不大好,手腕无力,就论写字的快慢,是怎么也比不过贵妃娘娘的,要不然,咱们比诗文的多少干嘛?

香燃到了一半,我满意的发现司徒娘娘面前的诗文的纸张堆成了一小叠,而娴妃则皱着眉头揉了揉手腕…

诗文呈上了皇上的案头,多少的对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过皇上看着看着皱起了眉头,道:“司徒爱妃的诗文大多是摘选古人诗词,不是自己所作,而娴妃却是自己所做的,这…”

这个时候,不用司徒开口,我知道,一定会有一个扯后脚的,扮正义的,谁叫娴妃宠冠后宫呢,皇宫之中有一个原则,就是越受宠,越招人恨…

果然,这个人还是宜妃,别看她一脸端庄的模样,指不定把娴妃在心底骂了多少回呢!

宜妃娘娘咳了一声,道:“让臣妾看看?”

说完,拿过皇上手中司徒的文章,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她端庄的笑道:“皇上,您错了,司徒妹妹的文章虽然是大部分是古人的诗词,但却有六篇诗词是她自己所做,而娴妹妹却是仅仅只作了六篇,何况,皇上,这规则开始讲得好好的,谁想出的诗词多,谁就赢,可没讲是自己作的,还是引用古人的?”

皇上看来很宠这位娴妃,老帮着她,还想装模作样的找出几样娴妃诗词比司徒好的证据出来,可惜,他的亲娘,太后还在座上呢,看来太后对这个娴妃也不太感冒,她也咳了一声,开口了:“看来,后宫之中又多了一位才女,司徒在诗文上是略胜一筹,来来来,我帮你把这手镯戴上!”

一锤定音,别人还敢多说什么?

我与司徒满栽而归,一回到宫,这些个宫女也满面都是喜色,因为虽然我在将军府是比较吝啬的,那是因为我可以用别的手段将下人们治得服贴,可在这里,我有多大方就多大方,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头不是?因此,这些个宫女太监都从我这里领了不少的封赏…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落入了人家的口袋,我就在思考,要从宫外找一批忠诚度比较高的人才行,可心里不得不承认,我是在心痛好不容易赚回来的银子落入了这批小人的腰包。

虽然还未举行大婚典礼,司徒算是在宫中出了一把风头,虽然皇上还没明确的表示对她的兴趣,不过,倒是源源不断的送了很多的东西给她!估计也是为了安慰她那个将军老爹!

我理所当然的当着司徒的面把宫中的赏赐带去宫出,能卖的就卖,不能卖的就留给司徒,对于我这种行为,司徒仿佛没有看见一样,只是偶而提醒我:“可别拿了什么让人抓到把柄的东西!”

我认真的向她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良好建议,一面把东西往怀里塞。

正文第八章 太监怎么来

我有了足够的银两,就开始物色人选,整天在将军府观察着那些下人,看看谁可以堪当大任,进宫去和我们同甘共苦,共同对敌,选了五六个,基本可以把贴身宫女们全都换下来,不过,太监就比较麻烦了,总不能把将军府的某人阉了带回去吧!要我来说,找两个大街上吃不饱,穿不暖的带穷苦人家的小孩,阉了带入宫中,也不错,他们说不定对我还感激不尽呢,但是,这种事怎么能私下里做呢,必定会被大将军知道,像大将军那种清高自诩的人,又怎么会愿意,他可是清官,清官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小人行径来呢,不用说了,我在心底又把清官骂了一回。

可没有太监,某些事办起来还是不太方便的!

我一边腹诽大将军,一边想,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我父亲帮他,直通通的性格,不知道拉帮结派,在宫中也没个帮手,只怕早就给人拉下马了,哪里还有他的大将军做?

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在宫内发展一两个成员,转头一想,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而且也不好下手,不知根不知底的,谁知道他又和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又每天跑药材铺,搜集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材,配了几剂在身上防身。用药物害人动作,我一向是不作的,可关键时候,不也得带上一两种在身上防身不是?难道说人家害到了头上,还不还手吗?

这一天,我还在为着太监的事烦恼着,在宫里面长吁短叹,司徒娘娘看不下去了,叫我到外面走走,于是,我又在宫里头乱逛,逛着逛着,就来到了藏书阁,一进藏书阁,还没看上几页书呢,就有一个小太监闪闪烁烁的走到我身边,在我身边踱了又踱,我没理会,他还是在我身边踱,我不耐烦了,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双充满感激的眼睛,我问他:“小公公,你有事吗?”

他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连连磕头,倒把我吓了一大跳,他抬起头来问道:“您不认识我啦?”

我心里想,废话,我要认识你,我还问你干嘛,吃饱了撑的?

我道:“您是?”

小太监道:“我是小福子啊,您救了我,您忘记了?”

我想起来了,可不就是我花一个簪子救下的那个小太监?在现在还肉痛着呢,不是想起了你,是想起了我那簪子。

我道:“原来是你,你调到这里来啦,没跟王美人了?”

小太监道:“您帮了我两次,您都忘记了,说得也是,您帮了那么多人,怎么记得我?”

得,把我当观世音菩萨了?我最不想做的就是观世音菩萨,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你当这职位好当吗?以后有什么鸡毛小事都要你给他出头,他好在一边躲懒,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愿意承认的,但如今,在宫中,不招兵卖马,有一些事就办不到…

在小太监充满感激的眼神之中,我终于想起,还有一次,我帮了他。

在将军府,有一天,由于刚死了父亲,虽然他不是我真的父亲,但对我确实不错,他死了,我确实有些心痛,于是,我换了男装带着两个家丁在街上乱逛,这两个家丁一个名叫小元,一个叫小宝,合起来被我称为元宝,符合我一刻都不忘赚钱的阴暗心理。

我们三人正在街上走着呢,就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忍不住好奇,我在小元小宝的帮助下钻了进去,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与一个十几岁的男孩站在街上对峙着,那中年男人一脸的不耐烦望着眼前的男孩:“我不是给了你钱吗?为什么非要我回去不可,为父尚有要事要办,你先回家吧!”

男孩眼中满是怒火,用极为忍耐的声音道:“父亲大人,母亲卧病在床已经数月,今儿大夫看过,只怕今晚就不行了,病榻之上,母亲唯一的希望就是父亲大人能回家一趟…”

男孩把父亲大人几个字咬得冷漠而疏远,仿佛陌生人一般,那冰雪般的容颜,清秀无比,眼中的愤恨,却如狂风怒涛一般。

中年男人一脸的不已为然,冷冷的道:“你娘亲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下堂妻而已,我对她也算得上人至义尽了,每月月银供养,她还诸多要求。”

我不经暗叹,一个男人可无情至此,还说得理直气壮,也可说得上无耻之极了。

我看见男孩脸上现过一丝红润,这是他恼怒之极的神色,我暗叫不妙,果然,男孩忽的走上前去,左手翻出一把刀来,架在了自己父亲的脖子之上。

那位中年男子眼中显出一丝惊讶,却转眼之间恢复了平静,看来,他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他望着自己的儿子,居然笑了:“果然不愧为我的儿子,我今天就看看,你敢不敢拿自己的父亲开刀。”

那男孩手一紧,那中年男子的脖子之上现了一道血痕,想来是有些痛的,要不然他的脸色也不会瞬间变了。

我看见那中年男人不动生色的做了个手势,只见人群之中忽然飞来一颗小石子,打在了那把刀之上,那男孩握不住刀,跌落在地,那中年男人一巴掌打在男孩的脸上,冷冷的道:“就凭你这孽子,也想来谋算我?”

正在这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是宫中的式样,马车中传来一个清丽的女子声音:“附马爷,还不快上车?”

中年男子脸上飞快的现出一丝讨好,向马车走去。马车之中伸出一只纤纤瘦手,美得如半透明的白玉一般…

在旁人窃窃私语的议论之中,我知道了,这个中年男子是什么人,他是西楚长公主也就是皇上的亲妹妹月昭公主的附马爷,薛长贵,也是金科十期的状元,想不到的是,他的人品却这样的卑下。简直就是一个现版陈世美,只不过,这是个明目张胆的陈世美,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个陈世美为了与公主成婚,休了原配妻子,可奇怪的是,皇上也没责怪他,反而立马让两人成了亲。

由这件事我不由得联想到,这皇上看来也是一个薄情寡信的人,不但不反对人家休妻,而且还看来还举双手赞成…

我同情的看着跌落在地的男孩,茫然若失地望着远去的马车,他的父亲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一时冲动,我把身上带一百两银子递给他,劝道:“你还是回去看一看你的娘亲,请一个好一点的大夫吧!”

他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眼望着我,却没有接我手上的银子,眼中露出一丝感激,向我深深的行了一个礼,独自走了。

我看着他踉跄的步子,心想,他摊上这样一位父亲,也算得上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件事情,我眨眼就忘了,必竟,这个世上,受苦的人可多了去了,要我每天花不少时间来同情,我可没有这份伤春悲秋的兴致。

两张面孔重叠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成了一名太监,他的父亲可是附马啊,休了妻,再怎么样,也会接济一下前妻的吧,毕竟,前妻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呢,自从那天被打之后,他的人也瘦了不少,满脸都是忧虑。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成为一名太监,毕竟,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是?不过,看着他对我感激的模样,倒不是装出来的,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不如,把他调到紫宁宫?

说做就做,我就向司徒贵妃娘娘提了出来,司徒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可谁曾想,这一对人,以后却成了死对头呢?

正文第九章 带色儿的笑话

司徒贵妃娘娘与皇上大婚之后,皇上尚不算亏待了她,每个月总是有几天宿在她那里的,不算多也不算少,不算三千宠爱如一身,可也比那一年到头见不到皇上几次的低等嫔妃好得太多了!

还好的是,她的生命之中尚有寄托,她从小的愿望就是学武,因而对于受不受宠倒没有看得很重,如果皇上不召待寝,就躲在一边练功,而我,也有了很多的空余时间到皇宫的藏书阁翻看古籍,原本那些个妃嫔在宫宴之上看到司徒娘娘的大作,还以为后宫之中会有一翻大的动作,岂知却没有了消息,皇上还是宠爱着娴妃,没有对这个司徒娘娘有特别的举动,紫宁宫也就门前冷落鞍马稀了。

虽然这样,可司徒还是被太后娘娘给掂记上了,我估计,太后想把司徒陪养成对付娴妃的最佳利器。看来这娴妃娘娘在宫中确实树敌够多的。

这不,我到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就听到太后宫中的总管李公公来宣旨,宣司徒到太后宫中相见呢。我自然也得跟着去了。谁让咱是尚仪呢,哎…

太后寿宁宫中,太后娘娘还是那样一幅闭目养神,阿弥陀佛的样子,见我们进去,示意旁边的太监搬了张凳子过来,我一看,这老太后对司徒肯定抱了极大的希望,要不然,也不会打破从来不让人坐的规矩,反而让司徒坐了。

司徒明珠向太后行了大礼之后,坐在用铺满金线织就的织锦的凳子上恭恭敬敬,摆足了乖媳妇的谱。

太后闭着双眼,我正想着,她有什么话要向司徒说呢,可等了半天,她也不出声,等得我站在司徒身后,差点打了一个呵欠…

她这才慢吞吞的道:“宫内生活,还习惯吧?”

我正处于迷糊阶段,差点以为她这话是朝空气说的,听到司徒答道:“回太后娘娘,一切尚好。”

太后又道:“你来宫中时日尚浅,如觉寂寞,多来走动走动,陪陪我这老太婆…”

我用眼角余光望了望太后保养得宜的面孔,艳丽依旧,就称自己老太婆了,哎,伤悲了一阵,又想,太后看来真的挺看重司徒的,不管她是为了司徒大将军,还是为了皇上,看来,司徒虽然不受宠,有了太后的看重,在宫内的日子看来应该挺舒服的。

司徒唯唯称是…

太后道:“皇上近几年,选妃众多,你素有娴良淑德之名,你在皇上面前,可要多劝着点,一切要以国事为重啊。”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太后可真有趣,不喜欢皇上选妃吧,自己不劝,反而要儿媳妇去劝,能劝得了吗?

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故事,讲的是古代一个皇上荒淫无道,选妃无数,这一年,他又要选美女入宫,众多大臣劝之无效,最后老臣相出面了,只说了一句话,皇上立刻停止了选妃,他说:“皇上,铁棒也会磨成针,您可要当心啊!”

我心里暗道,难道,要司徒去这么劝?我望了坐在上位的太后一眼,不由在心底笑了。

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望着坐在恩赐锦缎铺就的椅凳上的司徒娘娘,心想,听说大将军之女惊才绝艳,素有才女之名,可今个儿见了,却也不怎么样,木木讷讷的…

太后又微闭了双眼,她忽有感觉,感道一道目光如利箭一般的扫向她,她在宫中良久,感觉自然变得敏锐无比,她倏地睁开双眼,却还是只看到眼前端端正正的坐着得有点木讷的司徒贵妃娘娘,与站在她身后那位面容平凡的女官,她望了望两人,想知道是谁有如此敏利的目光,誓无岂惮,无所顾忌,但她却只看到司徒贵妃娘娘恭敬的面孔,她身后的女官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想来,正走神儿呢…

太后暗想:这一对主仆,看来一个木讷,一个不谙世事,是不是找错了人儿?也许,看看再说吧,宫里头的其它妃嫔如被太后瞧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心机或手段向她表露呢,最起码,也会向她表示一下决心的,可这司徒娘娘倒有些特别,只管答应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到底是将军之女。

太后有些摸不透她的想法,一个摸不透想法的人,也就是无法控制的人,她又怎么能把重要的事交托于她呢?

太后恩赐了司徒娘娘一盒精美无比的点心之后,有些意兴澜珊的让她们谢恩后退下了。

我与司徒娘娘退下后,由于紫宁宫离不了多远,司徒想去花园转一转,于是两人摒退了跟在后面那几个小宫女之后,来到花园之中,这个时候,我正想着那个劝说皇上不选妃的故事呢,越想越觉得好笑,现在没有太后在上面看着,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司徒转过头来望了我一眼,知道我经常发神经,也没理睬我…

我有一样不好,有时候笑完了,时隔良久,回过神儿来,又笑起声来,时不时把人吓一大跳。

就这样,我与司徒娘娘走在小拱桥之上,我又开始笑了,而且声音特别大,把司徒娘娘吓了一个蹑趄,她实在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问我:“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为什么那么高兴,又笑些什么?”

我连比带划的把这个故事讲给她听,刚开始,她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呢,到后来弄懂之后,脸儿红红的,想骂又骂不出口,想训呢又不好意思训,呆着呆着,竟也哈哈大笑起来,而且笑得直不起腰,边笑边道:“你呀,你呀,你还是个黄花闺女呢,满脑子这些东西,看你以后怎嫁得出去?”

我不以为然的反驳她道:“怎么,想一想而已,都不行吗?”

司徒无可奈何,道:“你的脸皮可真厚…”

我正要反唇相讥,她忽然道:“是谁,躲在那里,快出来…”

只见一个魁梧的身形从花影之中走了出来,身着侍卫服装,我一看他所着服装,就知道是宫中侍卫,官衔儿还挺高的,起码有五品以上,比我高了不知多少品。

我看见他面若寒冰一块,长得剑眉朗目,体态不凡,但眼中神色复杂,知道他肯定听到了我与司徒娘娘的谈话,不由得想,这皇宫中,黑暗角落简直太多了,随便一个地方就能躲一个人,而且还是我与司徒讲带色儿的笑话的时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他恭恭敬敬的向司徒娘娘行了一个礼,自己报上家门,原来,他真是宫中侍卫,而且是御前带刀待卫,复姓明月,单名一个海字。

我不由得想到,娴妃娘娘的闺名为明月江,难道,他与娴妃娘娘有什么关系?

我当然不会当面问他,事后,问一问宫中比较八卦的老人比如王公公,就行了…

我还是比较佩服司徒的,她仿佛不知道这名明月侍卫听了自己与手下女官不雅的言谈,保持着极为完美的笑容要他平身,而且嘘寒问暖,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子侄辈一样,这位明月海侍卫脸色终于从类似为震惊的表情中恢复了正常,非常有礼的退下了。

虽然有了这么一个插曲,可依然减灭不了司徒的游兴,我倒是再也不敢胡说八道,心想,要不冷小丁从花丛里钻出来一个皇上,那可就完了,虽然这个时辰机会不大,可怎么也应该防备着不是吗?

正文第十章 朋友

于是,我老老实实的跟在司徒后面,跟着她赏花逗鱼…

也不敢说笑话儿了,平时我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胡说八道多一些,今儿个这么静,司徒明白我还没从刚才的不好意思中醒过来,不由得多起心来:“慧如,莫非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差点没被一口口水呛死,我像是那样的人吗?虽说那侍卫长得一表人材,可赶得上我心目中的偶像级人物,但一见钟情的事儿,咱不相信,也不准备去实行,我知道如果我分辩的话,司徒还更加引以为真了呢,她一直想给我牵线搭桥,是个人在我面前晃,都要多心半天,我如果分辩,她说不准就去问人家出生年月,对八字了,我揭了揭眼皮,慢条思理的道:“贵妃娘娘,你如今也嫁了人了,可不能跟我一样了,时不时对其它的男人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

对自己最好的防卫就是攻击,不过我这攻击可有点儿过,如果给宫里头任何一个人听了去,贵妃娘娘的声誉就有点污点了,可谁叫她老想着为我做媒的,不给她点教训,那我以后还有完了没有…

司徒又现出那种特务般警惕的样子,我可以看到她的耳朵微微有些竖起,就像狗一样…

她仔细听了一听,确定周围没人,才吁了一口气,见我如此说,知道我动了真怒,倒也不敢再胡说八道,只是沉默良久道:“慧如,我只希望你有个好出处…”

我嗤之以鼻,心想,你不把我拉入皇宫,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啦。要不是你,我早就有了最好的出处,到处的在游山玩水,大赚金钱呢。

我沉默了,司徒也沉默了,她有些愧疚的望着我,知道我在想什么…

回到紫宁宫,早有人听到太后招见司徒的消息,以为司徒巴结上了宫里头的大贵人,正上门探口风呢,这个人,就是张媚儿,宁贵妃,也是司徒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乍一看到她,我倒吓了一跳,因为她满面都是笑容的对着司徒明珠,我从来没看见过她这样,她在宫外,既使与司徒面对面的遇上了,鼻子哼一哼还是好的,有时候,竟当我们是透明人一样的过去了。

今天,她居然满面含笑的来到紫宁宫,一幅亲姐妹的模样,也难怪我吓了一跳。

张媚儿,不,应该是宁贵妃,含笑迎上前来,道:“司徒姐姐,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进了宫门,我竟没有来拜访,可真不应该,今儿个,咱姐妹俩应该好好聚聚…”

司徒看来进了宫,成长了不少,知道她当面说瞎话,也没给她脸色看,只是笑了笑,吩咐宫女们去倒茶,拉了她的手:“妹妹,说起来咱们父亲同朝为官,咱们应该好好亲近一下才是,来,咱们进屋去说去…”

我想看看张媚儿到底想说些什么,于是,也跟了进去,张媚儿知道我从小到大都跟在司徒明珠身前,对于我这么个人,她当然熟悉,她眼光扫了我一下,没说话,又转头笑吟吟的牵着司徒明珠的手一起走入寝宫。

两人裙裙款摆,双手相握,如一对亲生姐妹一般走在前面,我从后面望过去,两人气质相似,细腰如柳,倒真是相得益章,一对宛如碧玉的人儿。

张媚儿,宁贵妃与司徒娘娘走入寝宫,两人如真正姐妹一样的坐在榻上,相互道了安,宁贵妃就说了,她眼望于我,却对司徒娘娘说道:“司徒姐姐,我有些体已话儿,要对姐姐说,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