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子罩在脑袋上,也太不舒服了,早就想找机会取下来,当然,小福子是不能取下来的,想到此,我又兴哉乐祸了小福子一翻…

娴妃娘娘回想起那名姓贾的宫女恭谨谦卑的脸,与面前的这位,仿佛天下都掌握在手中的神态,脸上那种试看天堑投鞭渡的神形,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

我知道,现在的我在她的眼中,可媲美巫婆,而且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巫婆,我等着她的回答,也知道,这个答案,可能比救出司徒,在她的心目中更重要。

她垂下头,闭上眼睛,誓死如归,她这神态,我见忧怜,我却越看越像刘胡兰,她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心中迷惑,难道她要违护的这个人,竟比她自己性命还重要?

我又笑了,道:“死有何难,有时候生存着,比死还难,我知道你经得住任何酷刑,但有一种刑,不知道你经不经得住?”

说着,我拿出两只小瓷瓶,小福子配合的手拿一个木板,让木板平放,我把小瓷瓶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两只一大一小,金光闪闪的虫子,身形长长的,也不太大,可奇就奇在它们身上的颜色,竟是金色,凡是反常的颜色,这东西必有其怪异之处,这是所有练武之人的通常想法。

我道:“这两只虫子,是我养的试心蛊,你不告诉我真相也可以,不过,如果我让这只虫子慢慢爬入你的咙喉,爬到你的腹中,咬破你的皮肤,沿经脉而上,来到你的头中,你就会不知不觉的讲出真相,到时候,这效果却也一样,不过,这虫子,可是有毒的,无药可解,相信你,一定知道…”

说着,我叫小福子,道:“还不动手?”

明月海大叫一声:“不可,你答应过我的,不能伤害她!”

我笑道:“可是,她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又能怎样?明月大人,你应该体谅一下我…”

明月海回首望了望娴妃,道:“妹妹,你就告诉她吧!”他倒真是维护家人,这就叫妹妹了,既使这个妹妹害死了另外一个,可能他也知道,如果真相揭穿,那么就不止一个妹妹死了,他所有的家人连同他都会血流成河。

娴妃脸色惨然,她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告诉她,我发过誓,我不能说…”

我抚了抚眼皮,仿佛很烦恼,叹了口气道:“哎,你这样的女人,倒很少见,为了维护一个人,竟可以把一切都抛弃。而且,这件事,对于你与你的组织来说,并不是太重要的,是不?”

我眼光一抬,看见躺在地上的琼花,她自己点了自己的穴道,睡得倒挺死的。

我笑了,道:“既然你不说,我又要给明月侍卫长一个面子,那么,你的手下必定会说的,哎,我也懒得麻烦了,来,解开她的穴道,把试心蛊给她喂下去…”

小福子手托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是两只金光闪闪的虫子,估计他心里也不大舒服,早就想放下那木板了,听我一叫,身形一闪,来到那琼花姑娘的身边,手指连点,琼花姑娘才来得及睁开眼,就感觉到一个东西凉嗖嗖的直往喉管里掉,她看了看还在木板上的另一只金虫,吓得大叫一声,叫声未停,她的脸皮渐渐曲扭,手脚不由自主的抽搐,整个人缩成一团,忽又张开,脸色极为痛苦,仿佛经历着世界上最痛苦的事。

把站在寺内的三人看得心惊胆颤,特别是娴妃娘娘,脸色居然比纸还白。

琼花停止颤抖,慢慢坐起身来,目光呆滞,一幅白痴儿的模样。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兰花”

“出生哪里?”

“齐国万部郡…”

“你是不是齐国暗探?”

“是的…”

“那么,你知不知道贾海宁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

我烦恼的挠了挠头,转过身来,满脸歉意的对明月海道:“看来,这位宫女的品级太低,不知道真相,还是只有劳烦娴妃娘娘了…”

我挥了挥手,小福子准备动手,拿着试心蛊向前行走几步,直逼娴妃娘娘身边。

没有见识到试心蛊的利害之前的心境,与见到试心蛊的利害以后,两种心境,是完全不同的,娴妃娘娘知道我不会杀她,才誓死如归,但她见识到试心蛊的利害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她知道,有了试心蛊,既便她不愿意告诉我,我也会知道真相,人往往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娴妃娘娘现在就找了一个借口为自己的行为开脱,这个借口,就是试心蛊,而且,我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有一股势力帮着我,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不知有多少后着呢,何况,我查的,只不过是我父亲贾海宁的死,这对她来说,并不是关系重大的事…

更何况,这虫子,金光闪闪,虽然是人人都喜欢的黄金颜色,但是,它还是一条既恶心又让女人害怕的虫子,想一想一条虫子一寸寸的爬入喉咙的感觉吧(当然有点夸张,但人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是不?),那怎么样都不会太舒服的。

娴妃娘娘的脸色真的很惨白,身子气得簌簌发抖,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一边给人喂蛊,一边淡淡的笑着,仿佛脚下惨嚎的女人只不过是一具玩偶,她想,她的心,难道真是铁做的?这让她知道,如果今天不告诉她一些事情,她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闭了闭眼睛,叹道:“好,我告诉你…”

她道:“杀死贾海宁的,是宣王身边的子夜…”

我道:“那么,这么说来,你是帮宣王做事的啰?”

她点了点头,没有发现琼花的原本呆滞木纳的双眼,猛然精光闪闪。

我用眼角余光望了一眼琼花,知道目地已经达到,便问她:“我爹爹的武功,是极高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小小的子夜会杀得了他?”

娴妃娘娘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她茫然道:“我散发出消息,报告给宣王,江南一战中所有的战略战术都是你父亲一手策划,宣王就派了子夜来暗杀你父亲,一下子就得了手,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容易,我倒真没想过。”

我想,她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没理由在这一点上骗我,看来,宣王真是我的杀父仇人了,但是,我又怎么向宣王报仇呢?他是一国的王子,手下无数死士,刺客,而我,加上司徒,小福子,只不过三个人而已,也许,我只有放弃报仇了,毕竟,我已经查清了父亲死亡的原因,他在九泉之下,也应该安息了,要我报仇,我一个弱质女流,可能吗?再说了,他只不过是我穿越而来的父亲而已,在我的心底,可不能算真正的父亲。这个世界的恩怨情仇,也不关我什么事,也许,查明真相就算了?

正文第二十八章 小琼花

我彬彬有礼的向娴妃娘娘拱了拱手,向她行了一礼,她正不明白着呢,一个刚刚谈笑间差点给她吃下试心蛊的人,为何一下子变得如此的谦恭,我笑了笑道:“如今解决了一件事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要麻烦娴妃娘娘…”

寺内暗影摇动,斑驳的光影印在娴妃娘娘的脸上,忽明忽暗,仿佛代表着她此时忽明忽暗的心情。

娴妃娘娘本是一个性格冷静之人,经过这一场争斗,她已经平静下来,口气冷淡道:“你还有什么事?”

我道:“我得知娴妃娘娘宫中,正好缺少一名女官,而我,以前是司徒娘娘宫中的女官,轻车就驾,不如娴妃娘娘把我升为你身边的女官,也好为娴妃娘娘出力?”

娴妃娘娘用看毒蛇一般的眼光望着我,她冷笑一声道:“你休想…”

我满脸愁容,神态愁苦,直比老黄瓜,道:“我对父亲的死,尚有很多疑问,不得已,要借助这个身份,毕竟,你的宫中,才是接近皇上最好的地方。还望娘娘成全…”

小福子在旁冷哼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金虫子。而我知道,既使小福子不扬手中的金虫子,她也会答应的,她猝不及防的情况之下,中了我设下的圈套,试想一下,一个如此骄傲的女人,又怎么会不查清楚来龙去脉?

我当然会给她一个留下我的台阶,我叹道:“我这名手下,脾气不好,难道要我把娘娘变成像琼花姑娘一般,听话的木偶,您才答应?”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是,如果一位娘娘变成了痴痴呆呆的一名木偶,哪有不被人查觉的?

娴妃看起来仿佛已经心慌意乱,被琼花的惨状搅得六神无主,对自己吐出真相以后带来的后果思前想后,她道:“你真的只是为了调查贾海宁的死因?”

我严肃的点了点头。心里知道,她在演戏,而我,同样也在演戏。

娴妃眼光闪闪,满面狐疑,仿佛颇为无耐的道:“好吧,我就升你做尚仪…”

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她在想:出了这么个事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我还怕你跑了呢,我没地方找你去,你倒好,还敢要我升你做尚仪,还敢呆在我身边,看我怎么治你,你厉害,你有试心蛊,可我也不差啊,我装成不同意升你为尚仪,留你在身边的样子,最后无可奈何的同意了,你以为,我是真心实意的?

但我也知道,她心底更加怀疑:这女子,这么大胆,莫非依靠了哪方势力,不行,我得查出来才行…

我笑了笑,道:“那我们宫内见…”

娴妃走去庙门,两边是扶住她的明月海与薛长贵,她迟疑了一下,望了望痴痴呆呆的琼花…

看来,对于琼花这个忠直木讷的手下,她尚带有一份维护之情的。

我笑了,道:“我忘了,这种试心蛊的解药,我已经研制出来了,又骗了你,让你认为无药可解,不好意思,来,把解药给琼花服下,一个时辰之后,她自会清醒…”

看来娴妃仿若已经没精神去对付我这个极为善变的小人,哦,不,小女人,她示意明月海搀着琼花,薛长贵跟在她身后,向寺外的轿子走去,寺外的轿夫们被我用迷魂之药迷倒,时辰一到,如今已全部清楚,茫茫然不知发生何事,见主子满面憔悴地出来,还多了两个熟人扶着,个个莫名其妙,却不多问,等琼花与娴妃上了轿,抬了就走。

当晚,我回到宫中,如今我还是住在那间双人小屋里,琼花还是在床上睡着了,当然,是又被小福子点了睡穴,在摇曳的灯光下,我问小福子:“那个偷听的机关,你已经撤了,是吗?”

小福子点了点头,道:“如果分配到新的住处,是不是还要安装这些管子?”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以后,娴妃娘娘必定会极为严密的派人监视我,虽然我掌握了她的秘密,但为了查明我背后的势力,她现在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这种东西,如果还装在屋子里的话,迟早会被人发现的,我们只不过出奇不异,才取得这么好的效果,如果再用的话,被她发现其中的奥秘不值一提,反而失去了应有的效果了。”

我知道,雷云寺的事情,一举能够成功,最大的关键,在于出其不意,娴妃娘娘怎么也想不出,有哪一方的人物可以如此的了解青凤宫的一举一动,她一想不出来,就会心中害怕,把自己的敌人无限制的扩大,说不定还以为皇上布局呢,她这次虽然失利,事后肯定会暗中调查,如果她查来查去,还是毫无头绪的话,倒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对我的好奇加畏惧之心,不会那么快对我下手,有了这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就足够了。

所以,现在只要抹去所有偷听的痕迹,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听了我的话,小福子点了点头,他犹豫良久,好像有些话想问,却又不好意思问,可不问,心里又痒痒的,我没理他,我又不是心理医生,哪管得了人家那么多的小男儿心事?

烛影摇红,光影投在睡在床上的琼花姐姐的脸上,我敲了敲桌子,那声音有多柔就多柔,道:“小琼花,你还躺在床上装睡呢?”

小福子吃惊的瞪圆了双眼。

具说被小福子点中了睡穴的琼花小宫女从床上坐起身来,向我优雅的笑了笑,对她,我可不敢随便,我忙上前搀住她的手,把她扶起身,扶到桌旁坐下,像极了侍候老太后时的李莲英,她倒好,摆足了老佛爷的谱。

琼花道:“茶呢…”

我忙躬身给她倒了一杯茶,亲自放在她手上。还问:“姐姐,您吃点儿点心吗?可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说着,把桌上的点心盘子双手恭敬的递给了她。

她点了点头,从我的手里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头细嚼慢咽,微眯着双眼,仿佛极为享受。

小福子的眼珠子瞪得差点儿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他清清冷冷的面色终于变了,稍微有点儿结巴道:“你,你,你,你不是中了我的点穴吗?怎么会?”

正文第二十九章 小福子的点穴功夫

小福子的点穴,都是从书上看的,没人教过,那手法,可想而知,不过,他的内功练得倒不错,就是点穴差了点,我想,很可能是那本九阴真经里没有详细介绍点穴的手法(估计写书人认为那点穴手法是江湖未技,不屑写之,全写高级点的功夫去了),全凭他自己摸索,这样一来,哪有不失手的,这才让我们栽了个大跟头,嗯,不对,是我们得了个大帮助。

琼花斜着眼望了一眼他,慢条思理的享受着我递给她的糕点:“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的点穴功夫,还想点倒我?”

我点了点头,狗腿子之极的同意:“是啊,小福子,你的功夫,可太差了呢。”

说完,忙往她空了一半的杯子里倒满了茶水。顺手还帮她捏了捏肩膀。

她对我的服务还挺满意的,心满意足的饮了一口水,叹息了一声,望着桌上摇动的烛泪道:“哎,有人服侍的日子,还真挺好,可惜,享受不了几天了,你又要高升了…”

我忙客气的道:“只要琼花姐姐愿意,您什么时候想我了,我随时随地的候着,再说了,娴妃娘娘可能不会把我们俩调开的…”

我想,娴妃怎么会把我们俩调开呢,调开了,她放得下心来吗?不让琼花看着我?她唯一不知道的是,琼花对她的所作所为已然了如只掌。

小福子面容是比较惊骇的,他好不容易把快瞪得掉出眼眶的眼珠子整回了眼眶,闭了闭眼睛,问我:“这,这,这,她,她,她,你,你,你,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很少看见过一脸冰霜的小福子会如此失态过,看到他的失态,我心里边,真的很爽。

谁叫他老是一幅苦大愁深,少年老成的冰人模样呢?

琼花不是我,在某些方面,她还是比较厚道的,她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你们都以为,这宫里边,娘娘的身边,保护她的宫女里边,武功最高的是紫兰,除了暗中保护的那些暗卫,明处,其它的人的武功都不值一提,其实,紫兰的武功,有一大部分,还是我教的呢。只不过,我的性子,不耐烦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因而,跟在娘娘身边,也就做了个小宫女而已。”

我心想,正因为如此,她一心一意,反而在武学上成就颇高,小福子半桶水的点穴,竟丝毫点不中她,当然,其它的功夫,就我看来,小福子还是高过她的。我与小福子的来往,动作,早被她看在眼中,她却一直不予戳穿,仔细审查我们俩,直至确定我们与哪方势力都不靠边的时候,她才露出真面目,在这阶段,她甚至故布迷阵,与我争吵,让我丝毫不觉,直到我与小福子商量,怎么设个套儿在宫外审娘娘之时,等小福子走后,她才从床上坐起身来,朝我款款微笑,同样,把我吓得七佛升天,五佛归位…

回想起那天,我吓得差点屁滚尿流,我以为她会对我采取行动,向娘娘告发我,向皇上禀告我,我将来的归宿就是天牢的时候,对我的刑罚可能是凌迟的时候,她却向我笑了笑道:“你们的行功,也让我参加一份吧。”

我当即吓得从凳子上坐到了地上,以为她在开玩笑,心惊胆颤的望着这名心机深沉的女子,第二次感觉到,古人是不好欺辱的(第一次是面对小福子时),我勉强的笑了笑,抑制着声音的颤抖,问她:“您,您,姐姐您,想怎么参加?”

琼花风姿优美的走下床来,扶起在地上颤抖得如一摊乱泥的我,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的师姐,她到底是帮谁做事…”

原来,我才知道,她们师姐妹三人,本同是青凤门中人,为同一个主子做事,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事情却办得总是不如人意,主子没叫办的事,却莫名其妙的就办了,她就怀疑,她们姐妹之中,是不是有谁背叛了他们的主子。

我没有问,她们的主子是谁,对琼花告诉我这么多青凤门的事表示奇怪,我又没问她?到了后来才知道,我又入了她的套儿。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她不告诉我,我就不问,问了反而麻烦多多,杀人灭口的事,我还怕轮到我的头上呢,何况是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女子,我确实是很害怕的,不过我也非常奇怪,一个有像琼花紫兰如此不简单的属下的主子,是个什么样不简单的人?这个人,必定比锋芒毕露的宣王谨慎很多,让人摸不出他一点蛛丝马迹,行事有如天马行空,有了琼花做榜样,有这个人作对比,我对刀刃一般的宣王反而不害怕了,那个,我得承认,我心里边有点怕这个人,如同怕琼花一般。顺便说一句,阴险的人,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琼花,最恨的,就是背叛主子的人。

所以,才有了后面那极为完美的喂蛊一幕,让娴妃娘娘心防崩溃,所有的真相浮出水面,琼花知道了娘娘已经背叛了她那位主子,投靠了宣王,而我,也知道,我的父亲,是死于子夜之手。

小福子吞了吞口水,望着琼花,又露出那种想问而不好意思问的神态:“那么,或许,你吃的那只试心蛊,不是真正的蛊虫?”

我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当然不是,哪有什么试心蛊?有这玩艺儿,那我还搞这么多事干嘛?要知道什么事,喂他一只虫子就行了,只不过娘娘先入为主,对我们俩避过了那威力无比的凤尾暗器,心生忌惮,自己认为这个金光闪闪的虫子更不简单,杀手锏不是一般都放在最后的吗,我想,人人都会这么认为的,又看到了琼花面容扭曲的痛苦模样,她心中一示弱,最后吐出了真言,如果她真的悍不畏死,吃下了那只虫子的话,我倒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琼花笑了笑,问小福子:“怎么样,我的演技不错吧?”

小福子恐惧的望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声音弱弱的问:“那么,那两只虫子,是不是,有可能是,还是…菜心上的青虫…?”

原来,今天他欲言又止,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事情,是这个?他是怕我笑他没见识吧,把试心蛊看成了青虫?可原来它就是只青虫!

正文第三十章 重为尚仪

想当初,我看了一本介绍蛊虫的古籍绝版,看到这试心蛊,心中的想法也与小福子一样:这试心蛊怎么有点儿像涂了金粉的青菜虫呢?

于是乎,我的手里边就有了两只涂了金粉的青虫,这个创意,还是娴妃娘娘的手被虫子蛰了之后,找我来敷药,我脑中灵光一闪,这试心蛊就出世了…

我道:“哦,你看出来了,我可花了不少力气帮它们涂上金粉,还要让它们不死,喂了不少名贵中药汤汁给它们喝呢…”

桌旁饮着茶水的琼花忽然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我转头望向琼花,看见她面色比较不善,她可能想起了吃青虫时喉咙里不舒服的感觉,阴沉着脸,为了她不把吃虫子的怒火发在我的身上,我忙安慰她:“这只青虫,可吃了不少中药的精华,如今入了你肚,对你的身体大有助益!如果那个小福子想吃,我还不给他吃呢!”

小福子对琼花这个女子显然也有些忌惮的,一般情况下,他还是挺维护我的,他见我说到他,忙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琼花知道我们在睁眼说瞎话,可吃都吃了,难道还开肠破肚的取出来,想取出来,那也变成一堆屎啊什么的了,看来,她确实是一位心胸开扩的好女子,只好配合的勉强笑了笑,不再提虫子之事。

我想,琼花可能有一段时间不敢吃青菜了…

小福子喃喃的道:“难怪呢,我还奇怪了呢,那两条俱你说威力无比的试心蛊,那身上,怎么直掉金粉儿呢?”

过了两天,娴妃娘娘果然向皇上请奏,升我为尚仪,掌管青凤宫大小事宜,但是却没有给我调换房间,我知道,她想让琼花看着我呢,我也没提这个事儿,那只不过是件小事儿,比起我升迁,微不足道,我心中那个喜啊,整天笑呵呵的,终于官复原职了,终于扬眉吐气了,这青凤宫的大宫女,小宫女,见到我,终于要弯腰行礼了,当然,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有进行事后报复,还个个儿有红包,小礼物,向她们施以贿赂,小宫女,大宫女们本来与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不耻我卖主求荣而已,见我升迁得比火箭还快,换主子比换衣服还快,心中早就嘀咕了,后见我如此宽宏大量,个个儿松了一口气,看着我的眼光由原来的鄙夷变成了崇拜…

我长叹一声,人啊…

这些天,我没叫小福子再过来,给了他不少薛长贵要三天一吃的解药,叫他这些天呆在公主府,不要有所动作。

小福子知道如今的形势更加的险恶,他再次劝我:“何不把司徒救出皇宫,离开这里?”

我笑了笑道:“我说过了,逃离这里,就要忍受永无休止的追杀,何不查明真相,还将军一个清白,现在我们已经处于事件的中心,离真相,仅仅只相差一步,虽然是处于最危险的地方,但是,现在却是较安全的,你忘了,还有一个琼花与我们同一阵线呢,何况,如果想要逃出皇宫的话,再怎么样,我都会有办法的…”

小福子可能见识了我所谓的办法,点了点头,没有再来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