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点头连连称谢…

回到我们那黑灯瞎火的屋子里,用火石点着了油灯,周围静悄悄 的,油灯照不见的地方透着寂寥,与刚刚灯火通明宽敞亮堂的宣王府简直是天壤之别,小福子静静的跑到厨房去烧开水。

我问坐在椅子上好久没出声的司徒:“那位秦拾一,你是不是感觉有些面熟?”

司徒有些神不守舍,道:“他长得太像了…”

我道:“对,你们俩长得实在太像了,而且,他仿佛比你还多了几分柔美。”

司徒摇头道:“不,他长得还不与我相似…”

我略一沉吟,道:“难道,他长得非常似你的娘亲?”

司徒点了点头,道:“我的容貌,有几分与爹爹相似,少了几分柔美,但他不同,与娘亲如此相似?”

我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的娘亲,大将军说你娘亲早就去世 了,这是真的吗?”

“我不知道,自从懂事开始,我就没见过我娘亲,一问起爹爹,他总是黯然伤神,而且,从来没有提起娶继室或妻妾之事…”

我想,大将军这一生够奇怪的了,整个将军府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就因为这样,养成了我与司徒调皮捣蛋,上房揭瓦的性格,如果不是司徒长得够美,被选入宫中,我想,她嫁不嫁得出去,倒真是一个问题。

我问她:“你娘亲的闺名叫什么?”

司徒道:“不,娘亲不叫秦百仪,她不姓秦,她姓楚,闺名叫纤 霓…”

我暗自沉吟,道:“有一句话,叫朝秦暮楚,不知你听说过没有,百与纤相对,仪与霓相谐,你娘亲在名字可真的对得上,而且,按照他们起名的方法,秦万亿,到秦百千,再到秦拾一,这位秦百千应比你娘亲小了一辈,不是同辈,年龄上又对不上了…”

小福子烧好了水,来我们去洗漱,见我们说到这个,问道:“要不要我监视一下这个秦拾一?”

我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既然有人把这个人送到我们面前,自然有他的用处,迟早,他会主动把真相告诉我们的…”

何况,送到我们面前的人必是无关紧要的人,他只是一个引子而 已,这个引子后面牵出来的,是怎么样的真相,恐怕只有那个设此局的人才会知道。

正文第102-110章 心动

第一百零二章 心动

王府,后院之中,灯火依然通明,宣王望了一眼站立 微的秦拾一,灯火照在他如白玉一般的脸上,忽明忽暗,他的容颜虽 美,可如今在自己的面前,却如石雕的美人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宣王知道,这是大部分的在自己面前的神态,他们总是会被自己的气势所动,不由自主的收敛他们在别处的张扬,作为一个王者,宣王一直以此为傲,但如今看了这个木头一般站在一旁的属下,他心底却有些厌 烦,他打量了一眼秦拾一的侧面,在心中暗叹一口气,心想:“他不管怎么像,气质还是相差太远,幸好只是一个侧面,要不然…”

宣王道:“秦先生,这几天,你就好好的陪陪那几位吧,他们要求什么,你按他们的要求去做,该说什么,本王都已经告诉你了,可别弄错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秦拾一忙连连点头,道:“王爷,小的不会弄错的,您放心…”

宣王挥挥手,让他退下…

从暗影之中,走出一人,与秦拾一有几分相似,但却苍老很多,他道:“王爷,我侄子本是即好的人选,但是,他性格懦弱,很容易心 软,而且,上次的行动,他也参加了,我怕…”

宣王冷笑一声:“秦总管,这样的话,就要靠你来提点了,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要知道你们秦家,可就剩下你们两人了…”

秦百千一激灵,望了望宣王突然变冷的脸色,道:“王爷请放心。小人一定会办好此事。不辜负您的期望…”

宣王挥了挥手,秦百千默默的退下。

宣王自言自语地道:“我已张开了天罗地网,看你还能跑得到哪 里?只要你们反目成仇,除了我这里,你还能投奔何处?”

他仿佛看见那名对他不屑一顾地女子匍伏在他的脚下,向他俯首称臣,在他看来,身为女子本就要附身一名男人,一名强势的男人,于果另一个人已经与她反目相向。除了自己,还会有谁收留她…

他想,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眼中强忍的笑意,当自己向她施展从未失手的皇族魅力的时候,她低垂着头,向自己俯首。表示对自己的臣服与倾慕,如同所有看到自己的女子一般。就连那不可一世的母凤沁内心装着他人,可还是时常迷惑在自己的风采之中,可她不同,她地眼睛清亮无比,清亮到冷漠。没有丝豪的热度。虽作出倾慕的样子,可眼角的微微的笑纹却出卖了她,当时。他心中狂怒,却还要扮出毫不知情,从这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身边。让三弟痛不欲生倒成了其次。

从来没有人更何况是一个女人敢如此地蔑视他,虽然她表面上装得恭恭敬敬,仿佛臣服在他的脚下,从看到她眼角地笑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女子从没把他放在眼里,从小到大,宣王以他的无比的智慧与人格魅力征服了不少的臣民,十几岁就敢一刀杀死父皇的宫妃,虽然是个冷宫之妃,可事后,却让父皇毫不追究,这份机心与勇气,没有人能与之争锋,但是,今天,他却感觉到了久未升起地狂怒地情绪在心里滋长,第一次,他想捻碎这个女人眼角微微的笑意,让她脸上变成真心实意的俯首称臣。可如今,他知道,他只能够忍。

那天,他远远地在花丛之中观望,看见那名女子身着男装在观看石碑上的碑文,看了之后,又与秦拾一仔细的讨论,她的神态是如此的认真,望着碑文的样子,手抚石碑的样子,简直比对着自己这个王爷还亲切,她的眼中充满了对前人的仰慕,眼睛中波光闪闪,再也不是面对自己之时那种淡然与漠视,脸上虽经过简单的易容,但他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焕发的光彩,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她的神态,比那艳绝天下的母凤沁更吸引人…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走出了花丛,向她邀请停留宣王府,同样的,遭到了她的拒绝,他想,如果她不拒绝,反倒不似她的性格了…

正在此时,归宁走了过来,看到宣王陷入沉思之中,他小心的站在一边,等待宣王的召唤,在主子面前,他不敢有丝豪的差错,既使是礼仪上的差错,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位主子对属下有功则高赏,但略有差错,则会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手段极为狠绝的人,既使如 他,在宣王身边多年,也不会触其逆鳞,随便挑起他对自己一点儿的不满。

宣王感觉到身边有人,他知道,只有自己极为忠心的属下才会准许走近自己的身边,他道:“归宁,一切布置都安排好了吗?”

归宁这才极为恭谨的开口道:“禀告王爷,所有的一切皆已安排妥当,那所民居的四周,全部换上了我们的人,原来的居民,在一天之内已让他们全部离开…”

宣王道:“她的身边有两个武功极高的高手在,你们可要小心了,不能让她发现任何蛛丝蚂迹,要不然的话…”

归宁道:“属下趁他们在王府之时才动的手,他们来到那所民居不过两天,周围的人还不熟悉,再加上…”归宁笑道,“他们一到,她身边的两位高手就开始比武,闹得不可开交,她劝都劝不过来呢,又哪有时间去周围熟悉环境?”

宣王点点头,道:“从以前的种种来看,她对事对物极为敏感,心思慎密,一点小小的疏漏都会引起她的疑心,所以,凡事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再出任何差错…”

归宁点了点头,道:“王爷请放心,属下派在她周围之人,全是易容高手,绝不会误了王爷的事的。”

宣王 首道:“瑞王那边,也要监视着…”

归宁道:“看来瑞王尚不知道他们的出向,府上没有任何的动静,瑞王爷近几日都未出门,看来,对此次的失败,他倒有几分气馁。”

宣王冷笑道:“我这个三弟,最为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以弱示人,他暗中隐忍这么多年,在西楚,查出我派往他身边的暗探,借刀杀人,兵不血刃的除掉了娴妃,让我在西楚再无任何耳目,而在望月镇,你们忘了,你们的性命就差点丢在了那里,这三弟,我一向小瞧了 他…”

归宁谨声道:“属下谨尊王爷教训,一定会盯紧瑞王府…一百零三章 石碑

过两天的研究,对这块石碑,我倒大致上清楚了,秦 要帮我誉写下那石碑上的文字与图画,他的字体极为漂亮,又懂得蜀中雷家的秘语,倒比我自己抄写快了很多,只不过,在宣王府又要多呆几天了。

这一天,我正想着要不要去一趟宣王府,看看秦拾一帮我抄得怎么样了,尚未出门,就听见敲门之声,小福子走过去打开的院门,只见秦拾一笑吟吟的站在门前,手中提着一盒包装精美的糕点,整个人一幅想要上门聊天拜访的样子,他的头上微微沾着晨露,使他的头发变得湿润黑亮,整个人看起来如出水芙蓉一般,司徒站在我的旁边,脸上虽然贴上了那幅美髯,但我余光一扫,发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知道她必定想起了自己的娘亲…

我忙把秦拾一让入院子内,走入堂屋,叫小福子沏茶接待,心想,既然他来了,我倒不必去宣王府了,说实在话,那宣王府总给我一总压迫之感,虽然小福子反复告诉我,说没有人监视,但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无处不在的望着我,我简直怀疑小福子的功力是不是退步了,又问了司徒,司徒这个时候倒与小福子统一口径,说绝对不可能有人监视我,我还是放不下心,因为这种感觉,十拿九稳是真的…

这种感觉在现代之时帮了我很多次,最奇的一次,是我身为销售主管想要帮我的公司推销产品,来到一个公司前的时候,叫秘书递了名片进去,可不一会儿。秘书走了出来。抱歉的把名片还给我,道:“我们老总现在不会见客,麻烦你下次再来吧。”这个时候,我就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看我如何处理这种情况。我道:“不,可能你们老总没有看清楚我地名片,麻烦你,再递一次进去看看吧…”

那秘书在我地再三肯求之下,不得已。再试了一次,可过不了一会儿,她又走了出来,手里头拿的是被撕成了两片的名片还有五元钱,她尴尬之极的对我道:“我们老总说了,他不会见你。还把名片撕了,他让我告诉你。撕了你的名片,陪你五元钱,够了吧?”我接过五元钱,淡淡的笑了:“我的名片如果要卖钱的话,五元钱可以买两张了…”说完。我再递给这位秘书一张名片。道:“我做生意,一向公平合理,请您将这张名片给你们老板吧…”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因为,我感觉,这暗中窥探的人快要出来了…

果然,我那董事长父亲与这家公司的老板哈哈笑着,从办公室走出来,从此以后,我才慢慢取得了这名从小到大从未管过我地所谓父亲的认同,一步步爬上高位。

如今,在宣王府,我就有这种感觉,感觉有人暗中的审视着我,窥探着我,但是,除了这几块石碑,我却不想与宣王府的人产生任何的联系。因为我对宣王没有任何恨,也没有丝毫的想攀龙附凤地想法。他对我而言,是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这样地人,虽居于高位,我却是不屑一顾的。当然,除了这几块石碑之外,我想,如果秦拾一可以尽快的把碑文誉写下来,我与小福子,司徒三人从此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了。

秦拾一把手中的食盒打开,一揭开,一股淡雅的清香慢慢在屋里面弥漫开来,如芝兰一般,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这股清香仿佛游走在五脏六腑之间,勾引起你地食欲,司徒最喜欢这种甜点了,早就垂涎欲滴,低着头,望着桌上地五彩金丝糕,长长的髯须差点垂入糕点之中,我忙用手遮着糕点,道:“喂喂,注意点,想吃,也得一个一个 来…”

说完,伸手就想拿了一块,可我的手,不够司徒地手快,她学过武嘛,我只看见眼前白影连闪,桌上的糕点只剩下两三块,千手观音都没这么快,何况还有两个千手呢?

我转头望去,小福子与司徒一人两块,嘴里还吃着一块,幸好两人身上没兜,要不然连吃带拿,我还吃不吃了?

秦拾一显然也没打算见到的是这样的情形,正想开口介绍一番呢,桌上的糕点就没有了,(剩下的几块我一股脑儿的拿了)。

只剩下糕点的碎屑…

他指着糕点的碎屑,口齿欲动,道:“这种五彩金丝糕,那个,是我亲手制的,这个…你们都吃了哦,…这个,吃得很快哦…”

没人答他的话,全都吃着呢,这种入口既化的糕点,真是美味无 比,就算在皇宫,我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仿佛其中的果味,香味一寸寸的浸入到舌尖,带由舌尖带入喉咙,扩散到全身,难怪小福子与司徒抢得这么快。

还好我抢得也不慢…

三人吃完,眼睁睁的望着桌上的空盘子,互望一眼,同时把目光调开…

司徒道:“这种糕,真是你亲手制的?”

秦拾一道:“当然,这种手艺,只有我们秦家才有,代代相传,绝不外传…”

司徒道:“这种味道,不知为什么,我却仿佛吃过一般,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想,难道她的娘亲真是那秦万仪,她还未懂事之时,做过这种糕点给她?所以她才会记忆犹新?

秦拾一摇了摇头道:“姑娘可能记错了,绝对不可能的,这种糕点非秦家之人绝不可能做得出来…”

司徒迷惑的摇了摇头,道:“可这种独一无二的味道,我肯定是吃过的,别的糕点做不出这种味道来…”

秦拾一道:“我们家族经过十几年前的一场变故之后,早已经人员凋零,幸得宣王出手相救,我与叔父才得以幸存,除了叔父之外,我 想,这世上,除了我,再没有第三个人会制作这种糕点了…”

说完,叹声连连…

我问道:“秦先生难道没娶妻生子,到时候不就传下来了?”

秦拾一脸现古怪之色,道:“没有…”

我见他脸上的神色,知他可能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多口…第一百零四章 糕点

笑道:“秦先生何不把这门手艺收个徒弟,传承下来 人吃到这种糕点呢?”

秦拾一道:“不行,族规有定,此门手艺绝不能外传…”

我想,你这不是废话吗?既怕失传,又不传人,多少的好东西就是在你这种食古不化的人手中失传的,不行,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让它每天的落入我的口中…

我笑道:“如今你们族中,不仅仅剩下你与你叔父吗?只要你们两个人同意,岂不是一条新的族规?”

秦拾一万万料不到我会这么说,迟疑道:“就怕我叔父不同 意…”

我道:“是不是只要经过你叔父的同意,你就把这制作糕点的手艺教给我这位手下?”我着,我用手一指司徒…

不过,当我讲司徒为我的手下之时,秦拾一脸上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我知道,这是因为从来没哪个手下会这么的抢东西吃的…

司徒正巴搭着嘴,长须一抖一抖的,听我点她的名,一愣道:“要我学???”

我点了点头道:“当然,只有你的做饭的手艺最好了…”好得每天仅仅只打乱两只碗,我不太心痛,反正碗乱了,宣王府会送过来 的…

司徒的胡子又抖动起来,从频率上看,有点儿像在发笑般…

秦拾一显然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与我们的关系还不错,他沉吟半晌道:“好吧,只要叔父答应,我就传手艺传给你这位手下…”

我道:“那么。就麻烦你带路。到你叔父的府上一趟?”

秦拾一望一眼我,奇道:“难道你不知道,叔父就住在宣王府的后院吗?”

兜了大半天,还是要去宣王府…

我想,宣王府又不是一个吃人地地方,干嘛不能去?反正我有两大高手护着。

门外,停了一辆轿子,这是宣王叫人随时在这里候着地,轿夫也在门外等着,我反复推辞。没推掉,我一向对这些细微未节不大在意,因此,也不管他,他想让轿子停在这里就停吧。

我们一出门,轿夫就迎了上来。道:“先生想要出门?”意思是让我们上轿。

我想,招待得还真周到。让我们与世隔绝呢…

但是,我想了一想,道:“送我们去宣王府吧”

有的时候,还是要依从人家一次两次的,要不然。周围望着的那些双眼睛怎么会放心呢?

我与司徒坐上轿子。朝宣王府前进,宣王府的后院,三块石碑还是在静静的耸立。秦拾一带着我们来到他叔父住的那间房子里,让我们在客厅等候…

看来,宣王对秦百千实在不错,不但给了他一个单独的院子,而且还有两位下人侍候,院里清雅趣致,几丛竹林在屋外婆娑摇摆,发出沙沙的声音,整个院子里,只有这种声音在夜空中轻轻的响。

门帘声响,当头走进来一位老者,这老者头发花白,满面皱纹,乍一看,仿佛五十来岁,但仔细一看,却仿若只有四十来岁地样子,但面容却儒雅俊俏,隐约可见年青之时的风采,眼中却充满了苍伤, 世间所有的事,他都已经看清看透。

见到我们到来,他略感吃惊,用目光向他的侄儿询问,他侄儿仿佛极怕他一般,微低着头,道:“叔叔,这位先生,是宣王的客人,他有些事,想求求你…”

那老者听了凌利的眼光一闪,扫向他地侄子,他倒子忙低下头,躲闪着这老者的目光。

老者笑道:“既是王爷地客人,老朽理应接待,不知先生有何要 求,老朽一定会满足先生…”

我看了看秦百千,见他待人处事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风度,绝不应该是一个王府管家这么简单的人物,便笑道:“秦先生多虑了,草民也没什么事,只不过听闻先生算术一流,还做得一手极好的点心,所以前来请教…”

秦百千听了后一句话,用责备的眼光望向他的侄儿,道:“微末技艺,本不足挂齿,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位手下有一手极好地厨艺,吃了这位兄台制作地点心,因而心痒难熬,哀求我许久,希望能跟着一学技艺,可听这位兄台说,要经过您的同意才行,所以…”

秦百千一听,倏地站起身来,冷笑道:“这我可就愧不敢当,这个手艺,绝对不能外传,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

说完,一摆手,往门外走去,把我们晾在了屋里头…

我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一个王府地管家,脾气比王爷还大,王爷对着我,还笑咪咪的呢,这位,没讲两句,就把我给撂这儿了,一门制作糕点的技艺,有什么不能外传的,既使做得再好吃,也不过是糕点而已。

秦拾一见叔父如此对待我们,颇感面上无光,喃喃的道:“先生,我叔父就是这种性子,你可别怪他…”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道:“看来,我们没有口福了…”

夜深人静,小福子与司徒一前一后从门口进来,我坐在桌前,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木的味道,让人闻了,心神一醒,我想,宣王对我们倒真是不错,送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惜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要离开 了。

小福子为我加了一杯茶,道:“那秦百千自从我们走了之后,又返回屋子里,在房子里长吁短叹,仿佛遇到什么难题一般…”

我淡淡的道:“难道我的一句话就勾起了他无数的伤心事?”

小福子道:“不知道,他后又从书柜后面的夹层之中拿出了一张画像,对着这张画像看了又看,面色悽然…”

我道:“那么,你一定已经把这幅画像偷出来了…”

小福子理所当然的道:“当然…”

一幅仕女的图像静静的在桌上摊开,在我的意料之中又理所当然,这幅画美女图,明眸含愁,眉目之间如远山青黛,淡雅却有惊人的美 丽,如果那母凤沁的美是烈焰的话,那么,这名美女,就仿如空谷幽 兰,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去亲近,可又不敢亵渎。

……第一百零五章 疑惑

着这幅画,司徒脸上早已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这 秦拾一面像有七八分相似,但却比秦拾一多了那种空灵而自信的神态,整个美人画得仿佛要从画中跳出来一般,我想,画这幅画的人必定也倾注了全部的心神才能画出来,我把眼光移下画下的落款,却发现应该有落款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把画拿起来,对着灯光仔细的看,灯光透过纸张,我清楚的发现这幅画下的颜料铺厚了一层,很显然,是有人把这幅画的落款用同色的颜料遮盖住了,这更让我好奇心起。

我想了想,叫小福子拿一盆水来,我用毛笔蘸了水,轻轻的在落款之处刷,颜色慢慢的褪开,终于,隐藏在画下的字露了出来…

“竹风居士?这人是谁?为何一个并不出名的人的名字却被隐藏得这么深?”我喃喃的道…

小福子提醒我:“快看,还有一方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