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三弟提出,要向他献上一只歌舞祝贺地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得意之中地人总是好商量的…

乐鼓声响起,忽然传来一阵石破天惊的笛声,悠扬的笛声之中,一位蒙面佳人缓缓的从堂外走入,她柳腰款摆,腰身可堪一握,头上步摇环绕,耳中明珠闪烁,一双如清水一般地大眼睛在白纱之外,轻轻地扫了一眼席上众人,人人都感觉如一股和柔之极的眼光如软刷一般在自己脸上轻轻的刷过,特别是坐在上首地平王,显然被她的眼光所魅,顾不上坐在身边的平王妃,直直的坐直了身子,向堂下女子望去…

宣王一见这名女子走进来,脸上早已变色,他不知道,防卫深严的宣王府,怎么可能让她如此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她,怎么可能穿成这样走了进来?

那女子随着乐声,摆了一个姿势,正要起舞,却听平王道:“三弟哪里请来的乐伎,身段倒是一流,三弟怎么不让她揭开面纱,让本王一睹芳容?”

宣王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阴沉,左手紧握酒杯,简直想一把捏碎了它。

林瑞笑道:“大哥不必心急,歌伎既然来歌舞助兴,适当的时候,自会揭开面纱,你看,二哥虽心急,却也不像大哥这般呢…”

平王冷冷的目光扫过宣王,道:“本王倒是心急了,不似二弟如此沉得住气…”

说话声中,歌舞之声早起,那名女子如掌上凤凰,笼中之雀一般,在堂中起舞,舞步繁琐复杂,却带着不可名状的韵律,整个大厅之鸦雀无声,堂中之人,人人皆被她的舞姿所吸引…

她却忽然起舞之时,展开了歌喉,歌喉甜美如出谷黄 ,旋转着,她脸上的面纱脱落,露出绝美的容颜,引得堂上之人一声惊呼,因为,此女的美丽,只应天上才有。

寂静声中,却听见哐啷一声,平王身前的桌台被揭翻,他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指着那名女子,道:“终于找到你了…”

堂下有不少前来祝贺的朝廷重臣,其中包括内务府的总管 公公,他一见此情形,作为当时之当事人,他心中了然,为何平王殿下如此激动,但他却没有走上前,因为他知道,皇子之间的争斗复杂而敏感,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他是不会趟这个浑水的…

乐声止歇,那名站在堂前的绝色美女却还是静静的站着,没准备退下,宣王一使眼色,站在角落里的归宁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那名女子如秋水的眼波扫向平王,轻掩小口,道:“王爷,咱们又见面了?”

却听得弓弦身响,一束短箭如寒星一般射向那名女子的后背,眼见着,这名女子将会香消玉陨,却听见扑扑声起,那几只短箭被打落在 地,离那女子的背部不到一米远…

惊呼声中,几名蒙面人从堂后闪出,挥刀刺向那名女子,众人呼声未歇,却见那名女子身旁忽然多了几人,气势如岳一般的护住那名女 子,仅仅几招看不清楚的过招,那几名蒙面人就被击倒在地… 第一百二十九章 装扮

公公见多识广,一见那护住那名女子的几人,心中不 讶,这群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调得动的…

平王冷笑了声,望了一眼宣王:“二弟,你府上管理可真疏松,这么重要的场合,都有人杀了进来,二弟,你就不怕新娘子都被人劫走 了…”

宣王勉强的笑了笑,道:“大哥请放心,臣弟必定加强防卫…”

平王道:“怎么我看着,仿佛有人不想让这位女子开口讲话一 般?”

瑞王笑了:“大哥多心了,二哥府上防卫不严,总有些屑小之辈想要趁火打劫,还好臣弟调来了护龙护卫前来帮手…”

平王道:“三弟真是好本事,母府训练的护龙卫你也有本事调来,为兄真是佩服,也亏得你有这样的本事,要不然,这名女子就命丧黄泉了…”

瑞王笑道:“怎么,大哥以为他是一名女子吗?”

平王奇道:“难道不是?”

瑞王笑了,道:“堂下之人,还不露出你的真面目…”

堂下那绝美女子嫣然一笑,身形飞旋,旋转着,身上的衣饰一件件的丢弃了下来,头上的珠钗叮叮当当的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之上…

有好色者想,这名女子莫非要来个裸现?(这名好色者当然不是红头盖顶的新娘)

粉妆除尽,服饰尽扫,堂下之人短衣窄袖,头发披散,但人人都可以看出,他喉结凸现。玲珑剔透的身材变成一幅平板。惊呼吸气声中,有人道:“他竟是一名男子?”

堂下这名雌雄莫辩的男子拱手向众人道:“在下秦拾一,乃宣王爷府上门客…”

听他这么一介绍,众人皆以为这是宣王所导演的余兴节目,开始来一场刀枪之战,接着由美女变美男,不由得人人喝彩,只有那 公公暗暗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一场更大地风暴将在这里上演…

平王倏地站起身来。指着那名堂下男子道:“原来你是宣王府上 地…”

宣王爷脸色阴沉,冷冷的望着秦拾一,眼睛之中散发出幽幽的冷 光,如果目光似剑,想那秦拾一早已被那目光杀死了,但他在宣王的目光之下畏缩了一下。转眼却避开过去,向平王大声承认:“对。我就是宣王府上的门客,秦拾一…”

平王冷冷的问他:“这么说来,五月初一那晚,你到了何处?”

秦拾一笑了,虽为男子。却有一种别样的美。他道:“当时,我化身为女子,藏在宣王的轿中。来到了皇宫…”

平王一声长笑,似疯如魔,他大声叫道:“你们听听,是他,那一晚是他,父王怪错我了,是宣王陷害我,我一定要面呈父王…”

他眼睛一扫,看到坐在左侧的 公公,快步走下堂,拉着他:“ 公公,你听到没有,是宣王陷害我,你一定要为我作证…”

其它不明事情真相的官员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这一幕,一由得交头结耳,窃窃私语, 公公一见此,忙安抚平王,劝说道:“王爷,咱们面见圣上再说…”

平王从巨大的惊喜中惊醒过来,连连点头:“对,我们去面见圣 上,告诉他,我这个弟弟是怎样污蔑我的…”

宣王冷声道:“皇兄,难道你真的相信他的话,认为是我派人污蔑了你?你不想想,此人是谁带进来的,可是我们地好三弟,他要找这么个人冒充我府上的门客,又有何不可?你可别被他骗了去…”

平王冷静下来,望了望堂下男

疑片刻:“难道我弄错了?”

秦拾一却风情万种地走向平王,平王向后退几步,退无可退,终于站定,秦拾一用手轻抚平王的脸颊,道:“太子,您的脸真正比奴家的还滑呢…”

众人见他男子的装扮,偏偏却扮出女人地模样,虽娇胜女子,一个个也不禁起了身鸡皮…

平王喃喃地道:“不错,就是他,我不会错,当晚就是他…”他一把挥开秦拾一的手,道:“来人,还不快捉住他,我要和他在圣上面前对质…”

平王带的几个手下闻声跑了进来,却被宣王地人拦住,宣王道: “皇兄为何如此心急,何不让我搞清楚来龙去脉…”

平王冷笑:“看来,今天当个这么多大臣的面,二弟是要拦阻我 啰?”

宣王一挥手,挥退了那些拦阻之人,苦笑:“皇兄,臣弟怎敢拦 你,只怕你中了人家的离间之计啊…”

平王道:“二弟,我想不出我哪里中计了,我多谢三弟还来不及 呢,幸亏他带来的这个人,告诉了我这个真相,要不然,我这个太子之位是怎么丢的,至死都弄不明白…”

堂下前来祝贺之人全部都是朝廷重臣,听来听去,倒听出了其中的一些味道,有些交游广阔之人,把前些时候发生的某些事件一一联想起来,倒猜出了个大概,一个个在堂下交头接耳,暗自传递消息。

宣王看得暗自着急,却无计可施,当今之计,只有杀死那秦拾一一途,让他死无对证,自己总有办法在皇上面前掩过这件事,既使与平王撕破了脸又如何,反正他现在已是无权无势,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不能让秦拾一这个活生生的证人走出这里,不过,可惜的是,他的周围,却凑拥了如此多的高手保护他,根本没有办法下手,他向归宁一使眼色,归宁走到他身边,宣王向归宁吩咐了几声,归宁点点头,走了出去。

堂下之人窃窃私语之时,瑞王爷却好整以暇的微笑的望着立在堂前等待拜堂的那位红衣少女,很奇怪,以她的性子,发生如此大的事,怎么会一声不出,太不似她的性格了。

宣王哈哈一笑,道:“皇兄,如今认定臣弟暗算于你,臣弟倒也无话可说,不如我与皇兄一起带着此人面呈父皇,让父皇裁决,您看,可好?”

平王一听,疑惑万分,他想不到宣王主动提出带此人面圣,不由得怀疑的望着他:“你真愿意这么做?”

宣王道:“本王又未做亏心事,怎么会怕当堂对质,怕只怕皇兄中了人家的计,反不自知…”

平王冷笑道:“到如今这步田地,你还不承认?”

宣王叹道:“皇兄,你要我承认什么?”

平王道:“承认你…”他周围望了望,却没有说下去,他知道,这件事可不能当堂说了出来,要不然没罪都变成有罪了,毕竟是皇家丑闻,不管是真是假,被人传开了去,假的也可能变成了真的。

正犹豫间,堂外却走进一人,微微佝偻着背,直直的向堂中央的秦拾一走了过去,他叫道:“拾一,你为何要冤枉王爷,难道你连叔叔都不管了吗…” 第一百三十章 灭口

护在秦拾一身边的那几个护龙卫警惕的望着他走近, 望于他,轻叹道:“叔父,侄儿对您不住,辜负了你的期望…”

秦百千愁苦着脸,泪如雨下:“侄儿,你真的不管叔父了吗?叔父还指望着你呢…”

他魁颤颤的走向秦拾一,手里拿出一方玉佩,想要递给秦拾一,却被那些护龙卫所阻,秦拾一一望那块玉佩,不由得脸上一阵动容,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不顾护龙卫的拦阻,接过那块玉佩,他道:“是娘亲的玉佩,叔父,我娘亲呢?”

秦百千脸上现过一丝惨笑,向秦拾一道:“拾一,你别怕,你就要和你娘亲见面了…”

听了这话,瑞王爷猛然一惊,叫道:“快丢下那块玉佩…”

可惜,已经太迟了…

秦拾一慢慢的软倒,鼻眼之中流出了鲜血,他想不到他的叔父会亲手杀死他,利用的却是他娘亲的玉佩。

众人没有想到亲人刚刚相见,一转眼这位自称为叔父的人却猛下杀手…

平王大叫:“捉住他…”

那秦百千向宣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笑道:“不复王爷所 托…”说完,头一歪,脸上浮上一层黑色,向地上软倒…

瑞王苦笑:“皇兄,太迟了,证人被杀人灭口,皇兄,你的冤屈,只怕难以澄清…”

平王如从五彩云端跌落地上,他一交坐下,回头转身,望着宣王:“好二弟。手段够狠。够辣,你以为本王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吗?”

他哈哈一笑,指着堂前那位静等着拜堂成亲的女子,冷道:“她的父亲,都是你派人送往我的府上,要我诡称是我收留…”

听了这话,刚刚还在庆幸及时可以杀人灭口地宣王,心又被抽紧,不知道怎么地,他忽然觉得。他宁愿被人拆穿自己陷害平王的事,也不愿意有人说出自己在她身上使出的阴谋…

可惜,他却不能阻止,因为,虽然那秦氏叔侄两人已经死了,可他们死之前的话人人听得一清二楚。特别是秦百千最后的拜别,已经很明显的道出:是他指使秦百千杀害了自己的侄儿。虽然所有的证据已经被消除,但在平王的心里,只怕早就把自己恨之入骨,他感觉,如果秦氏叔侄不死。自己的罪名是不是不会这么快地落实?那么。平王是不是不会这么快暴出那个秘密来?自己的这一步棋是不是走错了?他甚至认 为,三弟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出手阻止自己用秦百千来毒杀秦拾一?

他眼角微微扫向他这位三弟,他的面孔还是那么的俊雅。尚带着一种天真,坐在榻前微微而笑,他想,原来,自己还是太过低估这位三弟了,不得不承认,他的谋略与隐忍早就已经超过了自己,今天这个局,被他不动声色一步步的引导,把自己逼入地死胡同…

其实秦拾一带来的秘密,又怎抵得了那个秘密,让自己全盘皆输地秘密?

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阵绝望,因为,他看见那位红盖遮头的少年女 子,缓缓的除下了头上的红巾,脸上清冷如水,眸子中带着看透世事地了然…

我缓缓地除下头盖,轻吁一口气,眼光扫向堂下众人,停留在平王爷的脸上,道:“请平王说清楚,为何我的父亲是由宣王送往你地府上的?”

我望了望堂上的瑞王爷,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相信他的话,只因为他叫人传信给我,仅仅四个字,‘婚礼行动’,我就相信了他的话,知道他在婚礼上一定有所行动,不会让宣王如愿,难道,他在我的心里,真的已经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我转眼望向瑞王爷,他静静的坐在堂 上,仿如松岭之上一株遗世独立的柏

上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但仿佛每个人都知道,这一 手操纵…

平王哈哈狂笑:“你以为,你嫁的人是一个好东西?以我看来,你那老爹根本就是他禁 的,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药,让他假称被我收 留,让我送来宣王府,还不是为了获得你的心,你知不知道,他想娶你的真正原因?”

宣王阴沉着脸,眼中利光连闪,如果不是堂下诸多朝廷重臣,我 想,他可能早就派人封了平王爷的口。

我笑了笑道:“平王见笑了,这一层,小女早就知道,宣王对小女一见钟情…”说这话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诚挚,带着对婚姻的向 往…

平王听了,猛然哈哈大笑,仿佛听了什么天下间最好笑的事儿一 般:“一见钟情,你相信一个连自己的王妃都逼死的人会对一名女子一见钟情?你知不知道宣王妃是怎么死的?是我那好二弟知道她们家有人参与的叛乱,为了不连累自己,一杯毒酒赐死的,可怜,宣王妃腹中尚有胎儿,一个连自己的孩儿都不放过的人会对人一见钟情?”

我从梦中惊醒,道:“不可能的,王爷对我讲,宣王妃是怕连累王爷,才自尽而死…”

平王冷笑:“一名女子既使想死,会忍心杀了自己的孩儿吗?这件事情,凡与皇室有些联系的人,谁不知道,当年王妃验尸,下葬, 公公事事都参与了, 公公,你来说说,这事,是不是真的…”

:|  案,老朽也记不大清楚了…”他却没有否认,只是说记不大清楚 了…

我心中了然,想不到宣王的手段残忍至此,我面带失望之色,抬起头来,问道:“平王爷,你还没说,他为什么会娶我?”

平王冷笑道:“旁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他府中有三块石碑,那三块石碑具说能打开神宫之迷,他见你能看懂这三块石碑,又为了与三弟一争长短,这才巴巴的娶了你…”

我满脸痛苦的对宣王道:“原来,你是为了这些才娶的我?”

宣王脸色沉沉的,听我问他,他道:“慧如,你别听他的,本王对你是真心的…”

我叹道:“你的真心,只怕是在那三块石碑上吧?”

宣王急道:“慧如,你为何不肯相信我对你的心,皇兄知道什么?他被人挑拨离间,才说了这些话来污蔑我的…”

我想,这戏演到这里,说实在的,还有很多的疑点我不清楚,何不让他说个清清楚楚?

我看见他惶急的神色,道:“王爷,不是我不相信你,可平王爷说得有理有据的…”

宣王望了一眼平王,冷道:“我不知道皇兄从哪里听来这些流言,他这些话,一点根据都没有,慧如,以你的聪明,难道还分辩不清?”

平王仰头一笑,道:“你还说我的话毫无根据?恨只恨本王受你所骗,以为你在父王大怒之时,出言相劝,这才使我保得一席之地,所以与你联通一气,处处与三弟作对,却想不到,始作蛹者,却原来是你,是我错怪了三弟…”

他眼光转向瑞王爷,瑞王忙道:“皇兄不必自责,臣弟本就未放在心上,怪只怪二哥的手段太狠了,连皇兄都着了他的道儿…”说完,摇头叹息,痛恨兄弟之间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

正文第131-140章 挑拨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挑拨

瑞王爷一撩拨,一挑唆,平王更加愤怒,他道:“我句句都是事实,我这位二弟一步步的设计,为了解开这三块石碑之迷,在本王看来,本王这位二弟禁 新娘子的父亲长达三年,在她父亲上得不到结果,听说这位新娘子的机关之道青出于蓝,又处心积欲的把新娘子引入了圈套…”

宣王闻言,脸上更加阴沉,他的心中忽然充满了茫然,他知道,今天的事必不能善了,而让他更感到心慌的是,他看到慧如的脸上一片寂然,那是心如死灰般的寂然…

我缓缓除下了头上的凤冠头钗,心想,这种东西,可真沉重,把我的脖子都压歪了,终于要卸下了,又想,以后真的有婚结的时候,可不能带戴这么重的东西了,跟那戴的铁枷有什么两样?

我淡然的望着宣王:“原来王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三块石碑,枉小女对你…”

剩下的话我没好意思说出口,那“一枉深情”几个字,像我这种以睁眼说瞎为平常事的人,也不大能冲口而出,可见,我的良心,还是很好的,还是没被狗吃了的。

宣王眼中竟然露出一丝慌乱,使我一时间不由得迷惑了一下,他对我,是否当真有了一丝动心,他道:“慧如,你不能听信他人的挑拨,皇兄又怎会知道,我对你确实是真心一片的…”

我除掉头钗,喜冠,本想把身上的喜袍也除了下来,一想。当堂除衫。这个动作可不太雅,古代社会可不太愿意接受,也就罢了手,淡然的道:“王爷对我没有半点真心,小女虽为一名女子,可也有尊严与底线,请准许王爷让我带父亲离开这里…”

我想,两大王爷,堂上朝廷重臣们可都眼睁睁的望着你,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在一切真相被揭穿地情况下,还有什么理由仍滞留住我?

宣王忽然间笑了,我竟看见他地笑容中带有一丝凄婉,如深闺女子一般的凄婉,他道:“慧如,为何你这么快就听信旁人的话。相信是我禁了你的父亲?如果你的父亲愿意跟你走,本王绝不会拦阻的…”

说完。他摆了摆手,我那便宜老爹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之上,被人抬着,从后堂转了出来,他还是那么的瘦。可脸上却带着安祥。静静的望着我…

我道:“老爹,你不是说,我做什么样的决定。您都会支持我地?老爹,我们离开这里…”

老爹没有说话,眼睛之中却有一丝漠然,那种漠然,让我看了,忽然感觉一阵不妙:“老爹,你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他轻叹一声,从椅上站起,道:“慧如,为什么从小到大,你就从来不照常理出牌呢?嫁给宣王,难道委屈了你吗?为何偏要听信旁人的索摆,相信旁人的话?”

我不敢相信,从他的嘴中,吐出的是这样的话,那个从小叫着我慧如,小慧的父亲,竟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老爹,你怎么啦,是不是宣王给你下了什么毒,让你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老爹叹息一声,眼光缓缓而转,望了一眼堂前那对秦氏叔侄倒在地上的尸体,又转头望着我:“你如此聪慧,又怎会分辩不出为父是心甘情愿的留在宣王的府上的?宣王爷天纵英才,又怎么为难我?偏偏却只愿相信他人…”

我心脏遽跳,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神态,他望着地上那两具尸体时地神态,了然,而又平静,我想起秦拾一毒发时的情景,忽然之间,我明白了,那玉佩上的毒,本就是我的便宜老爹下的,只有他才可以下这种匪夷所思的毒,这种毒,可 人倒,却加入了不同的东西,所以才会让我从症状上没有马上看出来。

我想起在客栈之时,那两匹马马鬃上的鬃毛,当时我以为,是林瑞派人在马鬃上下毒,想要嫁祸于我,如今想来,为何他们会用这种毒来嫁祸于我?而我的身上,根本没有这种毒药,这种毒并不能让人以为是我下的,难道他们早就知道,我的便宜老爹与这种毒药有着莫大的关 系,又或者,这马鬃上的银蚕之毒根本就是我的便宜老爹制作出来,由宣王派人下的?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心中一片悲凉,穿越来之前,我被身居高位的父亲所弃,想不到,同样的情景在千年之前的古代又上演一次,这一次,我被我的父亲出卖,而且,卖得如此的彻底。

我望着眼前这个仿如陌生人一般的老爹,不由心中灵光一闪,问道:“老爹,

却原来,娴妃所说的宣王派去的子夜杀老爹,却并不是为了杀老爹,而是为了接应他,这一层,连娴妃都不知道,她以为,自己向宣王报告消息,宣王采纳了她的消息,派出了杀手,可实际上宣王看来并不信任娴妃,并没有向娴妃表明便宜老爹真实的身份,让她以为宣王派出了子夜去杀老爹,而阴差阳错之下,老爹假死,让她的猜测成真,而告诉我的那个消息,与真相却相差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