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自从来了西楚之后,不知怎么的,我总感觉到他们无时无刻的在躲着我们两人,特别是当我们有机会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找一些屎急尿遁的借口溜走,仿佛我与瑞王爷不单独相处,他们心里边就不舒服似的…

我唯有冷笑…不冷笑怎办,我又没那么高的武功,可以毫不费力的跟上,而且,不知怎么的,如今一与林瑞单独在一起,我就感觉略微有些紧张,手足不知如何摆放,只好望着天花板上那一方蜘蛛之网 了…

林瑞低沉的笑了两声,走近我,我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力,不由自主的更加手足无措,正想着不知走远点好还是怎么样,他又低低的笑了两声,道:“如儿,仿佛很怕本王呢!”

我把目光从那方蜘蛛之网上的蚊虫上收了回来,淡淡的道:“王爷仿佛很得意呢,我不是怕了王爷,是尊重王爷,王爷难道不需要尊重 吗?”

我心想。我这是在鬼扯什么?不过一开口讲话,仿佛也就没那么心慌了,不如再鬼扯一通罢了,免得他以为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他就有机可乘似的…

我慢慢移动脚步,想要走开,他却轻声一笑,低低的道:“如儿,别避,你不是什么都不怕地吗?”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心想,莫非他正人君子啦?学那翩翩孔子啦,所以,对我,保持基本的礼貌啦?

正想着,就感觉我的腰被人轻轻的揽住,我想挣开。他的手指微微点了几点,道:“如儿,别动,让我看看你在看什么?”

我正想着这是不是借口的时候,他的头往上,看着头顶的蜘蛛网,聚精会神,一本正经,嘴里还喃喃的道:“原来这样…”仿佛发现了一个大金矿一般…

我不由得想。是不是他发现了天花板上有机关?我不由得也抬起头来,像他一般仔细地观望,正看着呢,却发现面前奇迹般的迎来一个大俊脸。刚想摆正脑袋,就被一个温柔的嘴唇轻轻的覆盖,他的唇轻轻的在我嘴上轻吻,左手托住我的头让我不能动弹,我感觉到嘴里地甜蜜,一边想着,这位瑞王爷可越来越奸滑了,搞得仿佛我邀请他吻我一 般…

正想着,他却倏然将我抱起,飞身上梁。我听见下面嗖嗖的传来箭声,地上扑扑的打乱地砖的声音,他在我耳边轻道:“如儿。有人来 了…”

风声乍起,有人冲了进来,长持长箭,头乱发斜,在插着两支短箭的地面上,有一人狼狈不堪的站立着,又有一个从门口缓缓的走了进 来,手持红色短弓,短箭,淡淡的望着先前那人…

我不禁惊呼一声,因为,那两人是绝对不可能相斗而且出现在西楚的,他们居然是归宁与子夜…

子夜手持短弓,冷冷地望着归宁,道:“你跑不了了,背叛了宣王爷的人,没有人能从我的弓下走脱…”

归宁发襟散乱,脸上却阴沉沉的毫无表情,他道:“你难道不能看在我们相处多年地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子夜淡淡的道:“我的心里,只有王爷,你既背叛了王爷,就只有死路一条,何不自裁,何必要我动手?”

归宁冷冷的道:“你以为你就必胜?”

子夜把手中的短弓举起,对准他,道:“我已经追杀你千里,从大齐一直追到西楚,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不能逃出我的手心,讲到用 计,我是不如你,但可惜的是,你一心用计,反而武功远不如我,我们同在宣王手下十年,你所有的心思与计谋,我都一清二楚,可是,你对我的武功却毫不清楚,只能怪你太过自负,总以为一切都可以用计谋解决,人人都以为,宣王最宠信的是你,却哪里想到,早在两年之前,宣王就要我暗中注意你,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早已不信任你了…”

归宁淡淡地道:“人人都以为我是一个心计深沉的人,却想不到,我身边这位爽直无比的子夜才是深藏不露地计谋高手…”

子夜将短弓对准他,道:“你知道就好,我也想不到,你跟从宣王十年,到最后,却被美色所诱,背叛了王爷…”

归宁道:“王爷要你杀死我,难道他一点都不想知道娴妃娘娘手上的那张图,最后落入谁手?“

子夜放下短弓,淡然道:“如果你想说,王爷示下,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你不说,那么,只有死路一条…”

归宁叹道:“如果我说了,王爷真会放我一条生路?”

子夜点了点头,道:“我什么时候假传过王爷的命令?”

或许子夜平时的相貌的确非常的老成持重,诚实而颇有信誉,归宁点了点头道:“好,我就告诉你,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

归宁望了他一眼道:“那张图,已落入谁手,难道你们会猜不出 来?”

子夜想了一想,冷冷的:“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这张图到了哪 里?”

归宁一笑,阴沉沉的脸挂了几分恨意,道:“当日我知道娴妃娘娘想要用飞鸽向外传递消息,当她假称要回屋换衫之时,我还是让她如了愿,你知道是为了什么,这是因为,我的目地,就是要让她传递出不利于宣王爷的消息,让他与瑞王相斗,我早就知道,他一定斗不过瑞王 的…”

子夜冷冷的道:“我不是问你这个,那张图到底在哪儿?”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图纸

宁淡淡一笑:“你不知道吗?这张图最终也落入了瑞 中?”

子夜恨声道:“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听弓弦声响,红色短箭如闪电一般的射向归宁,归宁飞身而起,几个旋转,却还是没有躲过其中一支射向他心窝的箭,他从空中跌落,惨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你与我同僚一场,你知道我的计谋,我何尝不知道你的为人?外表老实忠诚的子夜,对宣王一心一意的子夜,其实是一个手段残忍,心机深沉的大梁间谍,我想,连宣王都不会知道吧?”

子夜猛然一惊,沉默片刻,却突然笑道:“你知道又怎么样?你已命不久已…”

归宁阴沉沉的脸露出一丝讽笑,道:“你以为只有我知道?”他仰面向上,我感觉他的眼光忽然若有若无的扫向我与林瑞藏身的地方,却缓缓的移开…

子夜冷道:“你还告诉了谁?”

归宁淡淡的道:“我怎么会告诉谁?不,你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极好的棋子,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到时候,由你这个大梁的间谍继续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相信比我做得还要好,他们兄弟相残,大齐朝局不稳,对我们来说,就是最值得庆祝的事了…”

说着,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流出鲜血,沾满了他的衣襟…

子夜收回短弓,将短弓插在背脊之上,我望向林瑞,想问他,为何他不阻止子夜的离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直到时间过了很久,他侧耳倾听,再也听不到子夜的声音,他带着我飞身而下,才淡然的道:“知道他是大梁地间谍,让他继续行动,对于我们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以他的武功与隐忍,大梁地位必不会太低。他收到的情报,对大梁来说,是不是很重要呢?”

我悚然一惊,有感于他的敏锐与善于把握时机,如果现在我们叫破子夜的身份,对于我们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或许。换来的,只是一具尸体,可是,如果派人暗中监视,却可以一网将这个大梁的组织打尽,他可以冷冷的看着归宁被杀,而不阻止,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个子夜来历也不简单?

他的脸在暗暗的阴影之中,有几分冷意。仿佛一个能操纵人生死地神一般,冷冷的看着人世间发生的惨剧,可半个时辰之前,还在插语打浑的占我的便宜。我真不知道,哪一面,才是他真正的面孔,对着我的时候,经常性地是无赖的,而一转眼,在复杂无比的斗争中,却能抽丝剥茧,直接找出最重要的关键,以我这个穿越而来现代人。有时候,竟然也会有一丝对他由衷的佩服,我忙稳定心神。把身体抽离出他的手 掌,为自己心底对他的缕缕好意自责,心想,可不能把我那扫雪煮酒的幸福生活给莫名的葬送了…

因为我忽然感觉,自诩为有些聪明劲儿地我,自从与他相识,表面看来我赢了几场,可最终,却如飞蛾扑火,仿佛被蛛网越缠越紧,眼看就不能脱身了。

我忙提醒自己,可不能让自己再陷入前世之中母亲所处的地位,太子妃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在帝王的眼中,一个无依无靠平民身份的太子妃,随时可以废黜,又或者不废黜,找几个家势庞大侧妃,我地日子也不会好过,精明的我,怎会陷入如此的境地?

或许我的脸上又带了冷冷的神色,只听得身旁,瑞王爷一声叹息,带着丝丝缕缕的忧伤,他道:“如儿,你又在想什么?每当你的脸上露出这样的神情,总让本王害怕,怕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本王,不过,本王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完全接受本王的…”

我一笑道:“王爷多虑了,不如我们去看看老爹他们为何还不回 来?”

瑞王爷狭长的眼睛微眯着,轻叹一声,带头向门外走去,室内沉重地暗影在他的身后勾勒出一幅剪影,真是仿如神只一般,一个性格坚定的神只,看着他地背影,我心里面不由得对未来的幸福生活产生了危机之感,心想,在这个无赖而性格坚定的人身边,我还能够逃脱得了吗?

我一边思量着,一边跟着他走出门,隔了许久,才看见小福子与司徒,老爹几人急匆匆的奔了过来,我问他们:“你们追去了哪里?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小福子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道:“不会啊,很久吗?不久 吧?”

三人脸上同现古怪之色,我忽然间明白了,他们几个一直守在我与瑞王爷的附近,那一幅活色生香图早就被他们看了个透,而后来,归宁与子夜的出现,房中所发生的事,看来也被他们在暗处得知,要不然,他们怎么连望都不望房内?

至于这么久还不过来,想必还想留多一点时间,让我们俩相处吧?我心中呸了一声,暗骂这些个损友损爹,至于吗?我贾慧如岂是你们所能安排的人?

我愤愤然重又走入房内,心想,我宁愿与死去的归宁呆在一块儿,也不能让你们得惩,房内,暗暗的光亮下,归宁还是嘴角流血的躺在那儿,我却发现他原来已经闭上的双眼,居然微微的张开着,散发了幽幽冷冷的光,嘴角带着的依旧是那丝讽笑,可手指却奇异的弯曲着,伸出了一个中指,我走过去,翻起他的手掌,却看见地上写了四个字,图意相反…

为何他会留下这几个字?而且留得如此的明显,难道他那一眼若有若无的视线竟真的表情知道了我们藏在梁上?我不由得倾斜着身子,由他所站的地方向梁上望,不会啊,他站的地方,是怎么也不会看到我们的,我的视线缓转,却看见由他所站的在方斜斜的,竟摆着一面镜子,镜子迎着梁照着,清清楚楚的照出我与瑞王爷藏身的地方,奇的是,在子夜站着的地方,却什么也看不见,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处,此人的隐忍也算得上首屈一指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大树

来,他死之前写下了这四个字就是为了通知我与林瑞 不是包藏祸心,他所提供的线索,却让我心窍大开,图上所指东明月 湖,如果真如他所讲图意相反的话,是不是代表,这张图要反过来看才行?那么,反过来的意思,东对西,明对暗,月对阳,湖对山,难道真有一个西暗阳山?我在西楚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西暗阳 山,或者,所对为意义相反,既为西太阳山?

林瑞几个见我没有走出去,又走了回来,我把我心中的疑虑告诉他们,老爹皱了皱眉睫头道:“太阳山就没听说过,不过倒有一个西太阳谷,在白马山中,不知是不是那里?”

我一惊,心中忽然明了,却原来,湖所对的是谷,更为贴切。

看来,真的是那个地方了。

西太阳谷,是凹形的小山谷,只有一条窄窄的山路通向外面,看到这个山谷的形状,我不由一惊,如果有人在这里的四面高地设下埋伏,我们可真成了瓮中之死鳖了…

司徒与老爹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两人如飞般的向小山谷四周围打探一翻,走了回来,没发现任何有人埋伏的迹象,我们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小山谷之中,绿草青青,谷中间,有一棵极大的树的,树根生长出来,犬牙交错,树冠极大,覆盖很广,广得遮盖了五分之一的小山谷。

老爹站在我的身旁,碧草上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晶莹地 光,投影在他的脸上,使他整个脸更加枯瘦,如今的他。眉头微微轻 蹙,望着这棵占了小半山谷的大树,我走近他,道:“这棵树,倒真是一棵五百年以上的老树…”

他点了点头,轻声道:“没有五百年那么久,应该三四百年的样 子,你知道吗,有一个传说,太祖皇帝封了神宫之后。在神宫之前种了一棵榕树,让这棵榕树做为神宫的标志…”

我道:“怎么可能,这么长的时间了,这棵榕树不会被砍?”

老爹道:“这个传闻,我也是仅仅听老皇帝提过而已,只不过从来没有人证实,因而。这棵树有的人说神宫被封不久,就被砍了,也有人说,它一直存在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小福子与司徒两人听我们整天讲神宫,神宫地,早就心痒难熬,我听他们俩暗地里不知商量了多少次,预测里面有多少武功秘芨,还达成了五五分成的协议。眼看着神宫就在眼前,哪里还忍得住,两人身形一纵,向那棵树飞去。等我们赶到,两人已经用轻功在树上翻飞了几个起落…当然,要他们能找到什么东西才怪呢…

我拿出了那张神宫之图,心中大喜,图上所标示的山形,不就是这个山谷?连这棵大树,都被仔细的标示了出来,四面环山,有一条小径通往外面,地图之上明明白白地标出神宫的入口。就在大树之旁。至 此,我心中的疑虑早已被抛得干干净净。

大树之旁有一个天然的石块,鬼虎神功一般。在我看来,方方正 正,如一块大馒头,显然,司徒也有同感,因为她不由自主地嗒了嗒嘴巴,以表示腹中饥饿,可以把它幻想成一顿大餐,而小福子,看来找挺了解司徒的,撇了撇嘴,表示了他的轻蔑。

我心底暗笑,望着这两位损友,他们什么时候都在争斗之中,但恐怕,如果对方受到一点伤害,另一个就会拼了命的去保护。

想着想着,我不经意的把视线调向林瑞,身为太子的他,在登上那个高位之后,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把我放在他的心底?只怕那个时 候,国权家事,他顾忌的东西会太多太多,而我,却成了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吧。既使他把我放在国母地高位又怎么样,相敬如宾,每日里作戏,我又怎么会受得了?

林瑞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把目光投向我,嘴角温柔的翘起,他的目光仿佛磁石一般,黑色地眼眸如两弯深潭,把我吸引.我想转移视线,他却轻轻的笑了,嘴角的笑容古怪,我感觉自己的脸一阵发烧,时光不再流逝,天地仿佛因此而停顿,我忽然间有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我与 他,天长地久般的站立在这里,眼中只有彼此…但可惜的是,他却不是他,或许只有面对着这样的他,我才可以誓无忌惮的打量吧…

“丫头,你怎么啦,被人点穴了?定在这里一动不动?”有人不识相的拍了拍我地肩膀,把我从梦中惊醒,却看见林瑞嘴角的笑意扩大,小福子在一旁连连摇头…

“王爷,您也别笑了,赶快办事儿吧,眼看着天快黑了…”

老爹唠唠叨叨,像一名一脚伸入棺材的农村老太太,整天监视着媳妇,以防偷懒…

司徒长叹一口气:“哎,真是大煞风景…”

我又仔细地观察了这张图,只见那块馒头形的大石头旁边有一个特别的标示,我不由得想起了那三块石碑上错误百出的机关布置图,心 想,两相对比,这里应该有个地方是神宫的入口才对,我看了看地下,那块石头下面满是虫蚁,忽然之间,我道:“快闪开,这里有问 题…”

小福子与司徒正往前冲,一听到叫唤,忙往后撤,而老爹与林瑞一人拉着我的手臂往后飞驰…

轰然作响声中,那块大石头猛然炸开,整个山谷地动山摇,林瑞抱着我,滚了几滚,落在地上,杂草炸得我们满头都是,在尘土满扬中,我们看见周围忽然出现无数拿着刀枪剑戟的西楚兵士。

他们仿佛从土中钻出来一般,突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看来,这一次,我们深入敌军后面,看来,人家早就布置了一个极大的网来捕捉我们,虽然我们不知道这张网是何时拉起。第一百六十九章 劫杀

福子早与老爹一同退回到我们的身边,西楚将士们一 们走来,我以为他们会展开劫杀,谁知道,他们却在百米之外停住了,仿佛在等待什么人一般。

我与林瑞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这次秘密潜来西 楚,本来是凶险无比,不比在大齐境内,能调动人马,毕竟,这次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而我所不明白的是,为何这些人见我们落入网中,却不马上上前缉杀?

西楚兵士闪开一条路,从路的中间,走出来一群人,众星拱月般的围着马车上的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之极的女人,她穿着简单的皮甲,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会把战场上用的皮甲穿得如此的充满柔媚之气,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同样身着皮甲的侍女。

我的耳边传来小福子传音入密的声音,他告诉我:“这个女人,就是清妃…”

她就是那位西楚皇帝在边疆捡回来的清妃?那个宠冠后宫的清妃?她竟然能调动西楚的大军在此来围剿我们,我不由得骂了一句,简直是莫名其妙,你呆在后宫好好的,为什么无缘无故跑出来,带领士兵把我们围了个铁桶?难道想立功做女王不成…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极美的女人,我忽然发现,她的美其实与那母凤沁有着相似之处,同样带着太阳灼热的光华,既使在皮甲的遮盖下也掩藏不了她那婀娜的身姿。

清妃娘娘在马车上笑了,她低头向旁边的人讲了一句话,这位显然是太监地人大声的叫道:“谁是瑞公子?”

林瑞站出来,清朗的声音在山谷之中传得老远:“娘娘指名要见 我。不知有何贵干?”

我不禁怀疑,难道这位美娘娘也与林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她是林瑞在外不小心惹下的风流债?我不由得想了一句在现代流传很久的话,长得帅的男人真是靠不住,特别是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

清妃又低头吩咐了几句,那传话太监道:“你身边的,就是贾小姐啰…”

我站了出来,有点奇怪,为何他们不直接指出我们的身份,反而遮掩一般,只叫出我们易容在外地姓名?

我道:“娘娘有何吩咐?”

那太监道:“只要你们身边那三位高手投降。自废武功,跟我们走一趟,娘娘不会下令缉杀的…”

我与林瑞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中,我们都看到了彼此的疑惑,产用如此的手段,到头来。却仿佛想手下留情一般,这位清妃娘娘,越来越让我们摸不着头脑…

要他们自废武功,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这我们不是把性命交托于人家的手上?

那位清妃娘娘又不知低头说了一些什么,那太监道:“如果再不动手,可别怪我们下手无情…”

说完,周围的士兵忽然之间从腰中掏出了一件圆筒形地事物,一共有数十个之多,我不由得苦笑。这个东西,我太熟悉了,正是我设计出来的,凤尾…

想不到毁了图纸还不行。还是被他们设计出一模一样的暗器来,这个暗器,我太了解了,如果我们每个人全身穿上特制的衣物,倒可以避开它的射杀,如今的我们,仿佛处于几十个手拿机关枪的革命战士的包围之中,再高的武功,恐怕都没有什么用…

那太监鸭公般地嗓门在半空中响起,仿佛催命符一般:“快点。自废武功,要不然,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转头望向林瑞。只见他眉头紧锁,望着那辆马车,脸上现过一丝决然,他忽然之间站了出来,道:“只要你们放了他们,我跟你们 走…”

我脸上的表情丰富无比,基本上让人看了就是:什么?智慧与理智绝顶的瑞公子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凭什么认定只要他跟人家走,人家就会放过我们?我想,你那牺性也太不值得了吧?

我看见马车之中有人微微震动了一下,却不是清妃,我忽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林瑞会这么说,原来如此…

我笑了,神情冷冷地:“原来,瑞公子有相熟之人在这里?”

林瑞淡淡的道:“你说什么,本公子哪会有相熟之人在西楚?”

我收敛了笑容,冷声道:“你可别忘了,如今的你,可不比以 前…”

林瑞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极冷,道:“我为了让你们脱险,才下了这个决心,哪里想到,却被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老爹忙劝道:“丫头,别吵了,如今四面强敌,我们得想办法怎么脱身才是…”

司徒忙劝:“慧如,瑞公子也是为我们好…”

我冷笑:“他是为我们好?算了罢,他是为了他自己脱身,他走 了,我们怎么办,说不定他们就会下达射杀的命令,他知道有人等着 他,会放过他,他才走的,马车里面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与他有交情,夫妻总是同林鸟,大乱临头各自飞,还真是说得不错…”

对面马车之中的人,显然看到了我们这边的争吵,马车又微微震动了一下,那太监道:“叫瑞公子走过来,就放你们走…”

我一把拉住他地手,道:“不,你不能走…”

他冷冷一笑,如冰雪一般,道:“你有什么权力管我?”

说完,手一甩,向马车走了过去,西楚那边的人显然知道瑞公子的武功不高,没有一丝防范,马车之前,只是多加了两名士兵统领而已,眼看着,林瑞已走近马车十步之远地距离…

他忽然飞身而起,向马车攻去,我看见清妃娘娘一挥手,两名统领一前一后向他夹击而来,他却势如破竹,如一把利刃一般直插向那辆马车,那两名统领尚未动作,被他带起的劲风击开,滚得老远,眨眼之 中,马车上清妃娘娘已经落入他手,他却一掌击开清妃,将她身边的一个侍女提起,淡淡的道:“还不叫他们丢了那凤尾暗器?”

那侍女却毫不害怕,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瑞公子…”第一百七十章 轻功

看着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的拿着那件凤尾暗器,我扬 们的主子已被我们捉拿,还不放下手中的武器,难道想你们主子身亡,让皇帝殊你们九族不成?放我们离开,我们自然会放了你们的主 子…”

那两个士兵统领已被假扮林瑞的小福子击落在地,没有人统领,听我这么一说,人人自危,那些士兵听了最后一句话,看了看落入林瑞手中的清妃,与她的侍女,终于有一名士兵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有一就有二,噼啪声起,地上落满了凤尾暗器,我长叹一声,心想:看来,不管什么东西,如果把它做成如同街上的大白菜一样的多,其结果,都有些贱,就像现在一样。

站在马车上的‘林瑞’冷声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是 谁,母小姐,想不到你甘心居于人下…”

那侍女猛然醒悟:“原来,你是她身边的那位少年高手,鬼 刺…”

我们向马车围了过去,‘小福子’忽然之间展开一个笑容,一个和煦而不属于小福子的笑容,那侍女眼望于他,忽然之间明白,小福子的身份…

我淡淡的笑了,我们感觉到了这趟来西楚的危险,某一天,我看见站在庭院之中的小福子与林瑞,一个站在庭院的角落里发功,一个站在庭院中心与老爹交谈着,我坐在庭院内的摇椅上,他们两人站成了一条直线,我忽然发现,他们两人,居然身高,胖瘦都相差不了多少。一个的面容冰冷如霜,整个一个冰人,一个和煦如春风,带着太阳般的温 暖,外貌大不相同之外,如果穿着一样的衣服,从背后看,简直看不出谁是谁来…

我不由得突发奇想,如果把他们两人身份对调,做个人皮面具出 来。是不是可以给人出忽意料的一击?如果真有人瞄上了我们地话?

唯一的破绽就是,小福子的武功很高,而林瑞的武功只能说是普 通,但当我提出这个计划表达了我的忧心之后,林瑞居然露了一手极高的轻功,把我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想。难道他与我一样的想法,想学武,就要学那能溜能跑的绝顶轻功?我感觉,这一刻,我的心灵与他如此的接近,可以称得上心灵相通…

于是忽,在瑞王爷西楚地手下帮助下,两张人皮面具制作好了,在来这太阳谷之前。林瑞与小福子的身份调换,小福子用内力改变嗓音,与瑞王爷的声音相差不远,至于林瑞。并那么高的功夫,只有尽量少发声了,这也是小福子自从出门之后,越来越沉默寡言的原因了…

想不到,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这一招,倒真的有效,把对方搞了个措手不及,这场架也吵得极好,让人放松了警惕…

我们坐上马车,押着马车上地昏迷的清妃与化身为侍女的母凤沁在众将士魁魁的众目之下沿着出谷的这条小路往外走。母凤沁恨声向西楚将士们道:“别管我们,万箭齐发,杀死他们…”

却没有人理他。甚至有将士交头接耳满脸迷惑的问旁边之人:“这女人是谁?怎么胆敢向我们发号示令…”

这些,是小福子听到后告诉我的…

我向小福子耳语几句,他几个起落,飞快地走到那些丢弃下凤尾的士兵面前,捡起地上的凤尾,捡一个就扔一个给司徒,司徒分了几个给我们,分别装入包袱之中,充分发挥了顺手牵羊地良好精神…凤尾 啊,开玩笑,这么历害的武器,不收加来,以备他用,怎么能行,更何况,这东西,可是我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