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是什么话?一点儿也不知道要安慰安慰我,我斜着眼睛望了他一眼:“那么,太子,您是不是要说,不送了,过几天再回来?”

齐瑞林怔了一怔,笑道:“爱妃真会说笑…”

老爹道:“我倒想这么讲,但是,又怕你以后不把老爹当爹 看…”

司徒道:“慧如,你放心,我是怎么都站在你这一边地…”

司徒直到如今,还叫我慧如…

我心中地疑惑更深,看齐瑞林的表情,倒是真想送我出去避一避一般,他地预感一般都很灵,难道,真有什么解决不了地大事,让他的眼中充满地忧虑?

我笑了笑,走回来,道:“既然大家都不许我走,那么,我只好勉为其难的留下来了…”

老爹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中满是了然的神色…

司徒略带佩服的望着我,眼中满是揶揄的神色…

只有齐瑞林,思绪一下子不知飘向何处,望着远方,忽然间道: “爱妃,我不想你再入险境…”

我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会让我再入险境?”

他茫然的道:“这一次,连本王真的不明白,所发生的一切,如迷雾一般,连青凤门的人都受到监视,首先是尚书李大人的发难,说江泽林大人参与修建河道,却查出有贪污受贿行为,言之绰绰,尚有证据在手,而江大人却供认不讳,虽然事后我查出,江泽林大人是由于河道款紧张,而收受了不少下面富商的捐赠,可是,收就是收了,江泽林大人也不辩解,让父皇罢官免职,而其后,又有几名与我走得近的官员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被免官…”

我问他:“这是母家势力所为?”

齐瑞林皱了皱眉头道:“那尚书李大人倒真是母族的势力,但后面发生的一切,似乎与母家有关,又似乎无关,就连我,也搞不清楚了,而且,本王不让你插手,还因为,具探子报,九变鬼女与她的徒北容若已经潜入大齐,本王知道你的性格,如果让你知道,你必定在小福子的保护之下周围走…”

正文第二百三十三章 局势如棋

冷眼扫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就用车 福子打个内伤,让他走不了,动不了,因而他不能带着我乱跑,可惜,你那青凤门的人仿佛不太够份量?”

齐瑞林扯了扯嘴角道:“那倒不光是这样,爱妃,你不觉得小福子整天的站在我们的窗前的花园内,太让人讨厌了一点吗?”他脸上露出深恶痛绝的模样,眼望着窗外那一亩三分地。

我又扫了他一眼:“如是,你就一箭双雕?”又道,“可惜,小福子的武功,如今不是有些人车轮战能控制的了,你那青凤门之人仿佛都怕了小福子哦…”

齐瑞林点了点头,同意我的说法,道:“是啊,想不到小福子的武功提高得如此之快,连叶统领…”

他想起了叶统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中有强忍的悲意,显然,已有人向他报告了叶不凡的死亡,可是,自他走入我的房间之后,却一直没有露出悲伤之意,甚至还微笑了一下,虽然那微笑比较像苦笑,直到现在,他才道:“为何连他也不能幸免?”

我问他:“有没有可能是九变鬼女做的?”

他道:“你也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把小福子跟踪他的结果告诉他…

他道:“如果是她们,本王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她们挖出 来…”

我道:“如今的形势看来,在我们到大梁之时,国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人渐渐的把朝政的局势向不利于我们的方向扭转,而九变鬼女的潜入,也表明,有人可能已与大梁联系。这两股力量可能已经暗中联合,但可惜的是,叶不凡必定知道什么事,可最终却没有告诉 我…”

齐瑞林道:“他对你说这五名官员都参加过母府地寿宴,是不是就表明,他们都与母府有关?又或许,那场寿宴,真的决定了什么事?”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所有的这一切,都与那一场寿宴有关。那个寿宴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瑞林道:“本王也查过,那一年,与往常一样,皇后娘娘前来母府省亲,但那一次,却发生了一件事…”

他脸上又现出那种犹豫不决的样子。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

他道:“母后那一年省亲,身怀六甲,竟在寿宴之时小产了,而孩子却没能保得住…”

我奇道:“皇室不是有规定,身怀有孕之人不能随便乱走吗?更何况。母后怀有龙种?”

齐瑞林苦笑:“如儿,你还是不明白母家在大齐的势力有多大,母后决定了的事。谁能够阻挡?”

我暗道,这件事。看来也与那五位在母府寿宴上露过面的官员扯不上关系,莫非。这五位官员参与了什么事?

我不由得想起了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可这压根儿对不上,这母云姬最后也没保住小孩。那么,让女变男的事儿根本就不能成立,再说了,这母云姬已有了一位儿子,再使这种计谋,仿佛没有了什么用处。

仿佛所有地事情都隐藏在迷雾之中,而最关键的这五人已被人处 死,叶统领莫名的死亡,我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不知从何入手…

花园之中,锦鲤摇尾,几块绿萍在水波中荡漾,我斜坐在拦杆之 上,望着花园内摇曳的树叶,这些天来,太子忙于朝政,而我,仿佛无事可做,整天花园,书房,又书房花园的打转,与我相伴的,是小福子与司徒,我那位老爹,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我这位老爹,倒真成了一名鬼影了,而且往往大白天出现。

每当我问起他,小福子总是告诉我:“前辈一大早就出去了”又或者说:“前辈可能没能回来睡觉…”

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又或许,他保护地,始终只是

已,如今朝局风雨欲来,是需要他来忙一忙的。

我问站在我身后的司徒:“司徒,你就不坐一坐,整天的站着,不累得慌吗?”

司徒一脸平静的答道:“我这是在练功,慧如,你就别管我 了…”

我知道,司徒又和小福子较上了劲,小福子地站立练功法看来成效挺大的,把青凤门人打了个落花流水,早已不是以前与青鸾相冲,被她所制的情况,司徒与他地武功相差日远,因此,着急,也是理所必然 的…

小福子地耳力比较好,虽然站得比较远,但还是听到了她的谈话,脸上露出比较明显地揶揄之色,仿佛在说,你一辈子也赶不上我。

司徒没有望他,反而对我道:“慧如,别看他现在武功高,可那点穴之术,却也没多大地进展,到头来,还不是要我帮忙?”

小福子显然又听到了,我眼角余光扫过去,看到他耳朵都红了,看来是气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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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浇熄两人之间地战火,道:“两人的武功都高,如果在江湖 上,无人能抵…”我想了一想道,“你们两人不是研究出一套武功,可以互相配合,功力增加十倍不止吗?如今,可有什么进展?”

听我这么一问,两人同时兴趣大增,把两个人的争执忘记得九宵云外,兴致勃勃道:“慧如(小姐),要不我们给你演示,演示?”

我一想,反正无事可做,要不容易两人不吵架了,看一看,也不 错…

“轰…”的一声,我看见花园中的池塘里面的水如被龙卷风卷起一般,向天空急升,仿佛有人在操控着这股水流一般,这股水流竟然在花园之内盘旋缠绕,如真龙一般,攻城掠地,沾湿了花坛,花朵,草 地,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景像,而这种景像已经超越了大自然的力 量,而这种奇像,只不过是小福子与司徒用他们的真力所控制出来的。

我听到“哗”的一声,这股水流重又归于池塘,里面还有几条红色的锦鲤游来游去,没有受到丝毫的的伤害,我吃惊的问他们:“你们两人的配合,已经如此默契?”

两人同时呲之以鼻:“谁和他配合默契了…”

还同时转过身去。

我道:“你们的武功,如果联合起来,看来,连老爹也不能抵挡 了,当然,如果借助外力,如水之类的,可以增加得更高,真可以抵挡千军万马,想不到,我一没留神,我的身边,多了两位这么高的高 手…”

司徒奇怪的问我:“慧如,你是说,我们以前不在你身边?”

小福子道:“她的意思,我们两人以前的武功那是小儿科…”

我讪笑连连:“不是,不是,只不过,我想不到,你们的武功提高得这么快,看来,如果你们联手,天下间无能能挡…”

司徒道:“谁和他联手,没的不弄脏我的手…”

小福子哼了哼,道:“小姐,只是你在这里,我才与她试一下给你看的,要我与她联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知道这两人的嘴如今硬得像鸭子嘴一般,可不能再劝他们,要不然,他们可能和你对着干,真的从此以后不联手 了。

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 风云

这一天,又风平浪静一般…

小福子向我来报告:“太子爷出门了,而且火烧火撩的,有点儿像火烧了屁股…”后面这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是我根据小福子脸上的表情猜出来的…

看来,小福子不管太子也好,谁谁也好,也有一点报复心理加反抗精神的,他对太子指使手下每天一战的事情,尚怀恨在心,对我布置的监视太子去向的任务,积极响应加赞成。

我道:“他是独自出去,还是与什么人一起?”

他道:“与前辈一起,两人换了装出去的…”

我道:“难怪你不跟上去,原来如此…”小福子的武功虽高,但是,与老爹相比,还相差了一截,在老爹的眼皮底下,能够跟踪得到,与痴人说梦相比一样。

小福子的道:“他们俩人走得极快,前辈带着太子,并不是从前门走出去的。”

我兴趣大增:“难道,他们是翻墙而出?”

小福子点了点头。

我想,在自己的家里,却要偷偷摸摸翻墙而出,这是不是表明,他们俩人之间的确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我伸手取下廊间的雀笼,望着里面黑白相间长相奇特的雀鸟,道:“这个时候,可用得着你了…”

小福子道:“这只鸟儿,就是你叫我找遍了全京城才卖来的闻香 雀?”

我点了点头,得意的道:“我可花了不少时间来训练它,不过,鸟性不改,它闻到了那股香气,自然而然的会追踪下去…”

小福子道:“太子爷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给他的那一个香 。不但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还能让这只雀鸟追踪到…”他停了一停,迟疑 道,“你是否怀疑太子爷会在外面不老实,所以,才弄了这么个东西出来?小姐,这就不用了,我会帮你看着他的…”

他说这话地时候,兴哉乐祸的表情是那么的明显。外加兴致勃勃 的,看来,他与太子结怨挺深的,时不时的找个由头想留难太子一下。

我想,看来,小福子那外表冰霜一般的表情,原来是在假扮。其实他的心底,就是一个不太成熟的青少年。

我把飞鸟放出鸟笼,它倏地一声,向远处飞去,我与小福子跟着这只鸟儿…当然是小福子带着我。当然,我得时不时的用口哨召唤小鸟儿飞得慢些。

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只小鸟儿会飞来这个地方。诸葛阐师藏身的烟花之地,而让我更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齐瑞林与老爹两人就趴在人家的屋顶上,揭开了一块瓦。向里面望着。

什么时候。堂堂的一国太子也学人作贼了?

我记得那位阐师,圆圆胖胖地。有一身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太少的肥肉,眼睛却很大,看着人的时候,总是瞪圆了圆圆的眼睛望着你,他们来到这里,为了监视这位诸葛阐师?为什么?这位诸葛阐师不是不问世事吗?

我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点了点头,我呆在房梁的下,隐匿了身子,而他则慢慢地向他们所趴的地方接近。

我探过头,望着他们,老爹忽然转头向小福子回望,却始终一言不发,只不过嘴角兮动,我知道,他们这是在进行传音入密呢…

最终,三个头靠头的趴在那块被揭开地瓦上,往里面望,过了许 久,久得我都不想呆下去了,不由得看了看夜空中明月,眼皮子直打 架,眨了无数次眼,最后一次眨眼的时候,居然发现趴在那瓦上地三人不见了…

一双手从我的腰后搂住了我,吓得我直想大叫,还好没叫,因为我听到了一声轻轻地叫声“爱妃”,齐瑞林把我从屋顶上抱起,脚尖一 点,小福子与老爹跟着,撤离了这诸葛阐师地屋顶…可重要的是,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发现,这就撤离了?

我刚想开口,耳边传来了传音入密地声音:“丫头,别出声,等离开这里再说…”

老爹的语气极为严峻,看来是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我忙闭嘴不言。

回到东宫,齐瑞林放下了我,脸上现出雷霆之怒…

我正要辩解,他却向小福子冷道:“你,是怎么保护太子妃的,难道带着她乱跑,就是你保护她的方式?”

我忙想开口,他阻止我的话

福子,道:“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这么快的撤了下 然,还可以多探点东西…”

小福子脸上极为委屈,我可从来没看见小福子的脸上居然会现出委屈的神色,不由得欣赏了起来,倒忘了给他求情了。

小福子武功虽高,但看来言语气势还是对付不了齐瑞林,竟被齐瑞林训了个狗血淋头,也不吱一声…

终于,齐瑞林以一句话结尾:“以后,再也不能带着太子妃乱跑 了,知道吗?”

我忙道:“太子爷,是我叫他带我出去的,你可怪不了他…”

齐瑞林这才转头向我:“看来,爱妃对我防得倒挺严的,居然专门训练了一只鸟儿来对付本王?”

老爹的手掌一翻,那只鸟儿呆呆的站在他的掌心,我道:“老爹,你知道了?”

老爹道:“不知道,还会让你们跟着?”

我不由得好奇的问:“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们三人对望一眼,没有出声,老爹从书桌上拿起一张纸,画了起来,画好之后,问我:“丫头,这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我拿过来一看,大惊:“血滴子…”

老爹与他们两人又对望一眼,他才道:“原来,这个暗器叫血滴 子…”

图上画的那个如圆帽一样的东西,里面藏有几只飞刃,机关开了,将它照在人的头上,转动里面的飞刃,头颅就会被割断,这个东西,在清朝雍正年间,是闻风色变的暗器血滴子,想不到,这个年代,也出现了这种东西,我想起了那一车的科学书籍,其中有一本,就是讲历史 的,这位诸葛阐师显然根据书里所讲,研究出了这种东西,那么是不是表明,那五位没有了头的官员,就是诸葛阐师所杀?

我问道:“你们去看的,就是这个东西?”

齐瑞林在屋子里踱了几步道:“自从诸葛阐师测出假的神宫地方,本王就一直怀疑,他是有意为之,还是有人指使,因此,一直派人盯着他,想不到,却让盯着他的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很多天了他一直在作这个东西…”他指了指图纸上画的血滴子。

老爹继答道:“如是,我与太子决定,前去探个究竟,就看见他那间屋子里,满屋子都是木头人,而他,就用这个东西罩在这些木头人的头上,一拉一扯,木头人的脑袋就掉了下来…”

我道:“看来可以肯定,这五名官员的死,与诸葛阐师有关,但 是,至于是不是他操纵这个暗器杀人,我也不敢肯定,可我奇怪的是这名杀手的的方式,仿佛要让那几个人受到折磨一般,慢慢的把头割下 来,除了叶统领的死…他与他们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他们死不可?”

齐瑞林道:“没有人知道,也许,诸葛阐师只不过奉命研究这门东西,至于谁用,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我道:“既然诸葛阐师有可能与杀人之事有关,不如,我们就从他入手,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瑞林道:“诸葛阐师武功极高,而且性格坚毅,只怕不容易被查出来…”

我道:“我们不必惊动诸葛阐师就可以查出到底谁是凶手…”

我得意的拿出一包东西,递给小福子,道:“小福子,你趁没人的时候,把这个涂在那件暗器之上,这些粉未虽无色无味,但是沾在人手之上,在人手的长期持握之下,由于皮肤的热力,却会改变颜色,而 且,没有十来天的时间,是洗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