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原本有些心动的楚流烟不免又有了一些犹豫,觉得与其如此,还不如静观其变,等候自己所差遣出去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得胜归来,并且安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当中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悉数带回来,瑞昌一来便可集中优势兵力,将眼前的这些苟延残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一举击破,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必然心中畏惧,不敢杀伐过来,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最好的打算还是于此静候,等待捷报为上策。

心念及此,楚流烟便对着方才建言的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之策,虽无不妥,只是微显偏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援兵虽然目下被我应天水师的战船四下围定,不过想要一举攻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这等艨艟斗舰一般的庞然大物,我应天水师将士虽是勇猛无敌,只怕佯攻这等大船,将士牟勇定然处于极为不利的局势之下,不管如何,只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奋起反抗,我应天水师虽可攻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只怕也要折损不少军中水师将士的性命,殛敌一千而自损八百,固非良策,眼下若是这般轻举妄动,实乃不智之举。”

听闻楚流烟声色俱厉的这般训诫,那名应天水师将领虽是不敢抗命行事,不过心里头颇有不甘,便有些讪讪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既出此言,定然腹有良谋,想来定然已经全盘筹算停当了,今番究竟要如何方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悉数灭杀此地,还请楚军师示下。”

说完这话,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梗着脖子抬头望着楚流烟,这意思分明是催促楚流烟将心里头的计策公之于众,也好平息军中的猜疑。

楚流烟见得此人这般态度,心下不觉微微一动,眼看雨势又下的越来越大迹象,若是不能在应天水师将士面前将此事说个清楚,只怕今日应天水师将士觉得大雨一下,必然行动不便,对于营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而言便是一件极为不利的事情,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军中将士倶是忧心那些被围困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应天水师弟兄,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可能会阵脚大乱,非但不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震慑住,反而会令军中人心离乱,士气不振,如此一来非但于军不利,于战局更是不利,眼下还要指望这些麾下的将士能够戮力同心,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悉数杀伐干净。

想到此处,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眼前的这名方才出言顶撞的应天水师将军开口言道:“将军不必心急,也不必如此焦躁,不管情势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这些人马已然是我应天水师的瓮中之鳖,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其他战船上的将领便是想要将这些被我军围困的汉军水师战船营救出去,只怕不花费一番手脚也是办不到的。如今的情势之下,我等不必如此心焦,应天水师的战力虽不如汉军,战船也不如汉军,兵刃亦是如此,若是贸然发动最后攻击,只怕到头来最终打赢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牟勇,我应天水师的将官也会折损泰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若是困兽犹斗,我应天水师将士就算倾其全力,只怕也讨不得好去。”

应天水师将领听到此处,不免有些心悸,细细的想了想以前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历次战事,觉得楚军师立论严正,所言不虚,如此想来,便对自己方才出言顶撞了楚军师心生悔恨之意,便跪下来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请楚军师饶恕末将方才的无状之举,末将方才觉的眼下是杀伐攻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个绝好的机会,跟何况大雨将至,若是不先行杀伐汉军水师,只怕大雨一至,欲行攻伐之事多有不便,便贸然向楚军师提议此事,不过末将见楚军师的一番剖析,觉得目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虽被我应天水师围困垓心,不过还不容小觑,若是轻忽从事,只怕我军水师真的会折损泰半,只是楚军师,若是眼下不攻,目下我等又当如何是好?”

楚流烟闻得此言,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心意已然回转了过来,便对此人开口言语道:“不错,眼下的战况如此,将军也是一清二楚,眼下欲要将眼前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力拔掉,也不是毫无办法,目下本军师筹算的办法便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中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兵丁悉数救援出来,疑师于此,便可集中数倍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力,击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的守御之势,如此一来,即便不能将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悉数拿下,也可以顺当的夺取几艘过来,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必当阵脚大乱,我军便可乘虚蹈隙,抓住空当,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舰悉数殄灭,将军以为此计如何?”

楚流烟将整个计划托盘道出,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大为惊讶,慌忙接口问道:"楚军师,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将领还在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之中,如可可以得其助力,如此远水不解近渴之事,只怕颇为渺茫,楚军师不必诓骗与我,定是令有妙计,害怕我等泄露出去,故而不敢轻言其事。不是末将所揣度之事是否正确。

楚流烟闻言自是微微一笑,继而敛容正色道:“将军不信本军师所言,本军师也无辞可辨,只是本军师已然和盘托出此事,并无丝毫隐瞒,若是将军不信,可候见后事如何。”

闻得此言,在抬头看了看楚流烟的面色,端是冷峻凝重,丝毫没有打趣的意思。应天水师将军不由心下大为震惊,明白了楚军师方才所言便非诳语,而是确有其事,怪不得楚军师会排出将领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初闻其事之时,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不过以为是楚军师派兵营救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布下的绝杀大阵围困住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眼下看来,楚军师的用意绝非仅限于此,楚军师这番苦心孤诣的举动分明另有深意,便非只是营救出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困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将士这般简单,还来还是要借助这般势力,将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部将士悉数歼灭,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丧师失船,定会士气一蹶不振,反之,应天水师若是能够获此大胜,便可提振士气,逆转不利的战局,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舰队的战船悉数剿灭,情势若是到了那等地步,应天水师便可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了。

心中有此想法,应天水师将领自是大为兴奋,觉得追随楚军师实在是太好了,这大半年来,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接战,几乎是节节败退,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强大战力打得是落花流水一般,毫无放手的余地可言。

没有想到楚军师履任不及一日,屡出奇策,将强大的几乎毫无办法可以撼动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打懵了过去,连败了数阵,眼下楚军师居然还欲要做出这般极为厉害的战策,欲要歼灭汉军水师几股战力,断其枝叶,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有狼顾之忧,如此一来便可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优势逐一破灭,如此一来,汉军水师的原本甚为锐利的军锋不得不因之挫顿。

楚军师真是千古人杰,居然籍此大伟力,运此绝大帷幄,与军战之中,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抗衡,更是能够在如此不利的情势之下,能够设下奇谋妙计,逆转乾坤,将原本占尽了优势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逐一分化瓦解,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分崩离析,疲于奔命。这等大谋略,势大高绝,其实庸碌无能之辈所能谋划的了的。

想到此处,应天水师将领心中对于楚流烟更是钦佩不已,觉得今日有楚军师坐镇中军,哪怕势力不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也可以化险为夷,更何况今日的水师战力胜过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兵丁数筹,战败汉军定有把握。

庙堂卷 第六章 欲行厥志

“军师有话只管吩咐便是,军师一声令下,麾下将士无不从命。”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听得眼前的应天水师将领如此言语,心中甚感欣慰,楚流烟明白今日的战事极难逆料,眼下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有人心而已,若是应天水师上下一心,自是无往不利。

楚流烟心里头明白今日的战事绝不是轻易可以应付过去的,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请起,今日之战情势难料,即便是本军师,也没有十成的把握。眼下能够得军中诸位将军的倾力襄助,合军上下戮力同心,对于我应天水师而言,自是最好不过,至于能够顺利的将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本军师实无把握,不过战局如此,也非人力可以挽回,眼下唯有希翼我应天水师奔袭所部,能够顺利奏功,凯旋归来。如此便可将我应天水师中的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围攻的殿后所部将士带回,前后夹击汉军,或能一举功成。”

听得楚流烟此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然也就明白楚军师已然将此次的胜机寄托在应天水师的全体将士身上,不免心中有所触动,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军师如此看重我等水师将士,麾下水师将士自会不辱使命,今日定然相助楚军师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几股战力一举击败,也好挫一锉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将领的锐气。”

楚流烟自然明白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言语,定然是心中全力支持自己今番的作战方略,便微微颔首说道:“将军所言不差,本军师明白这大半年来,我应天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对阵江上,终归是有败无胜,屡屡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击杀的大败而归,残兵败将,道路流离,凄惨至极,今日有此良机可以围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你等将领定然心中极为愿意此刻就挥兵直捣黄龙,一举将汉王陈友谅水师里头的诸般跳梁小丑殄灭干净,悉数扫荡了去。不过据目下的情形观之,实非良机,时机未到,还请将军稍安勿躁,切勿为了报仇雪恨之念而贸然行事,如此一来我水师将士即便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攻陷下来,只怕我军水师也要折损泰半。”

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心知楚军师是在加意告诫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误了军机大事,明白这一点之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觉得自己必须有个表态,若是不能有所表态,只怕楚军师心下依旧有些忧心此事。

“楚军师放心便是,应天水师将官谁人敢于不服从楚军师的号令,末将第一个就不饶了他,只要楚军师坐镇军中,末将可以担保军中将士悉数听从楚军师的号令,别无一人胆敢轻举妄动,别生枝节,不敢如何。今日一战,事关全局,属下等人也是明白此事绝不容有失,水师中人谁人敢不谨慎从事,没有楚军师的号令,我应天水师绝不轻举妄动,若是有罔顾军机,自行出战的水师将领,不用楚军师下令,小人自会替着楚军师将他教训一顿。”这名将领意气激昂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

楚流烟眼下最为忧心的便是这一点,听得这名水师将领有此言语,楚流烟不免心头一喜,改容相谢道:“将军既能如此谨饬行事,本军师还有何不放心的,还请将军在军中主持军纪,号令三军,没有本军师的号令,不许任何人贸然引兵出击,眼下只许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略作切磋,决不可徒恃勇武,领着军中的将士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大军一举攻杀了,无论如何,也好等本军师派遣出去的将领领兵归来,方才合兵一处,集中优势兵力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

听得楚流烟有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不容他想,随口便附和了一声道:“楚军师放心便是,军师既然有此号令,我应天水师将士定然是谨遵其事,绝不会有半点的轻忽。”

楚流烟微微颔首说道:“如此甚好,不管情势如此,眼下我等水师将士势必要上下一心,决不可轻举妄动,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攻陷的时机一到,本军师自会下令军中水师将士一起进发,到时候有的是军中将士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是有人不肯如此,执意要引兵出战,坏了本军师的大事,本军师今日也绝不会轻易饶恕了他!”

听得楚流烟声色俱厉的这番言辞,应天水师心中不觉一沉,没有想到楚军师居然有此威严难犯的一面,今日一见之下,心下不免有些忐忑,如此想来,便是愈发敬畏,只觉天威难测,日后在楚军师跟前当差可要小心从事,若是一时不慎,惹恼了楚军师,只怕日后的麻烦还真是不少。"

心中这般作想,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嘴上自是不慢,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眼下的战事自然是楚军师一人说了算,楚军师何时令我等出击,我应天水师将士便是何时出击,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宿敌歼灭于此地,无论楚军师有何号令,我应天水师将士自是人人遵守,绝不会有一人触犯了楚军师的威严,贸然出战的。末将也情愿追随楚军师。”

楚流烟明白这名将领的这番言辞倶是发自肺腑,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言道:“也好,也好,眼下的战事虽是剑拔弩张的态势,不过本军师知道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阵中的牟勇心下已然对我应天水师心存畏惧,今日本军师设计大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数阵,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有些心悸此事,绝不敢贸然攻杀我等,如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援兵虽已再度抵达,可是本军师看来,对方一直是呆在外围,梭巡难进,无法和先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形成合力,如此一来,便是我等的机会。”

应天水师将士连忙接口说道;“这自然是楚军师的功劳,楚军师号令水师将领预先设下了布袋阵,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毫无防备的落入了我应天水师包围圈中,眼下这些情势,无不在楚军师的算计之中。楚军师筹算已熟,岂能容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牟勇肆意冲杀我等应天水师的战阵。”

楚流烟闻得此言,自是推功于人道:“此事绝非本军师一人之力所致,实乃我应天水师将士戮力同心,决意抗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才达成这般局面,本军师如何能独占其功。”

听得楚流烟这番谦逊的言辞,这名将领微微一笑说道:“楚军师不必过谦,军中将士无不深知此番能够抗拒侵略如火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实乃楚军师苦心孤诣,镇定自若的指挥所致,不管情势如何,只要楚军师居中指挥,我应天水师自能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无敌舰队。”

楚流烟听闻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这番慷慨激扬的话语,对着此人摇了摇头说道:“将军此话虽是有理,不过不免有些过于谬奖了,本军师固然是分派停当,不够没有应天水师将士的鼎力襄助,凭借本军师的一己之力,如何能够做成这般大事,若说此事本军师有何功劳,只不过是从旁参赞的微末之功而言,实际上的功劳乃是应天水师上下全军将士的。”

见到楚军师于此推功及人,这名应天水师将领自是有些感佩莫名,心里头觉得楚军师这般丝毫不愿居功的长官真是少见,在这样的统帅麾下领兵打仗,只要身怀本领,实心作战,一旦有了功劳,楚军师定然不会埋没了自己。如此一来,刑罚定然极为公正分明,有功就赏,有过即罚,也是一大好事。

这般想来,应天水师将领对于楚流烟更为钦服,打心里头实心实意的想要追随楚军师的帐下,再麾下建功立业。

良禽择枝而栖,何况是如今天下纷乱,自己有这么一身本领,自然要投一个明主,岂可轻易埋没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在心里头决定今后好追随楚军师,无论如何也要追随其后。

“楚军师,今日的战事,原先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布下了天罗地网,想要将我应天水师的将士一举歼灭,幸而楚军师窥破了汉军的意图,令一部分应天水师将士留下来殿后,掩护我等水师将士先行撤离,我等方能保全性命。如今情势和缓,楚军师更出奇计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的绝杀大阵逐一拆分出来几批汉军战船来,令其疲于奔命。看眼下的情势,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已然中了楚军师的妙计,眼下看来想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举歼灭了也绝非不可能之事,属下情愿追随楚军师击败眼前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队。”

楚流烟对着进言的应天水师将领粲然一笑道:“将军有心了,既然将军愿意追随本军师,本军师也自然不会将将军视作外人,不管如何,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上的汉军水师牟勇歼灭掉几股,自然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杀的大败,如此一来便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士气萎靡不振,我应天水师将士便可趁此良机,伺机出战,如此一来,非但可以将目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击溃,便是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也不是没有机会。”

听得楚流烟这般斩钉截铁的言辞,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心中只是兴奋莫名,据楚军师所言,今日不但可以将眼前的这几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一举攻陷,说不定还有机会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世大阵给击溃了。这可是应天水师官兵日思夜想的事情,可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打了大半年的仗,非但没有一次能够达成所愿,反而是屡屡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坚船利兵打个大败,眼下听得楚流烟说出这般石破天惊的言语来,这名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感到心头一阵震颤,心惊之余,自是不免感到欣喜。

这番话若是从其他人口中说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自是觉得那人是个妄人只会口出大言,可是这话从楚军师的口中说出来,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应天水师将领心里头明白,楚军师绝不是欺世盗名的夸夸其谈之徒,而是腹有良谋,胸有万千甲兵的智略之士,绝不会口出妄言,如今既然口出此言,心下定然是早有筹算,那么如此一来,也就是说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并非绝无把握,定然是楚军师已然筹划停当,方才会对着自己口出这般言论的。

这般想来,这名应天水师将领颇有些高兴的对着楚流烟开口言道:“楚军师,眼下之事属下愿意听从楚军师的任何差遣,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击败,即便楚军师要属下孤身深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刺探敌情,小人也愿意前往,绝不推辞。”

楚流烟微微一笑道:“将军不必心焦,本军师虽然说有望击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可是将军也不必如此心急,眼下八字还没有一撇,若是过于急切的想要办成此事,恐怕会打草惊蛇,如此一来,反而不美。还不如一步一步,扎稳了脚步,先行将眼前的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收拾干净,再行筹备其他的事体。”

闻得此言,兴奋难抑的应天水师将领只是心中一动,明白了楚流烟的心意,知道此事是急不来的,眼下唯有先行听从楚军师的吩咐,将眼前的这些犹在顽抗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一一歼灭了,方才谈及攻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一事。

心念及此,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便对着楚流烟垂手敛容说道:“楚军师教训的是,属下方才实在是有些过于疏忽了,不管如何,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自是我等的宿敌死敌,绝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了的,眼下我等就算是能够将眼前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无一遗漏的攻陷了下来,想要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最为强盛的绝杀大阵抗衡,依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体。若要成事,我等眼下的兵力尚且不敷使用,目下唯有希翼楚军师所遣的将军能够速速将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围困的我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弄回来,到了那时候,方才有机会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抗衡。”

楚流烟听闻了应天水师将领的这番话,自是心有戚戚的点头说道:“将军所见不差,以我等目下的兵力绝无可能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抗衡,眼下若是想要将此击溃,非要借助天时地利人和不可。今夜月色昏暗,足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辨东西,汉军战船庞大,胜过我等数倍,自是行动迟缓,此乃天助我也,地利则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初来乍到,与应天城外的江面状况毫无所知,而我应天水师将士日日于此间演习训练,对于此间的江流漩涡等诸般情形无不了然。故而从地利而言,我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比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牟勇更占优势,眼下天时地利人和中唯有人和这一点依旧未能完备,不够只要本军师派出的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水师弟兄有捷报传来,此事便足以完备,如此一来,天时地利人和俱操之在我应天水师手中,自可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强大舰队一战。”

这番剖析分明的话语自是令应天水师将领心下佩服不已,不免频频点头。

楚流烟将目光转向甲板之外,投射向有些昏黑下来的夜色,口中喃喃自语道:“眼下唯有期盼军中应天水师弟兄得胜归来。”

应天水师将领看出了楚流烟有些忧心此事,慌忙接口分解道:“楚军师不必忧虑,我军水师将士定然能一举奏功,安然归来。”

楚流烟缓缓开口言语道:“但愿如此。”

正当楚流烟和麾下的将领对于领兵在外,意图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领心怀希翼的时候。那名将领已然趁着夜色的掩护,前无声息的将一众将士带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跟前。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接连派出了好几批水师战船,分别驰援主帅战船和被应天水师中途截留的汉军水师战船处,如此一来,原本大占优势的兵力便有些不敷使用了,加上被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将士无一不是奋勇抗击,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言,自是觉有有些力有未逮。

汉军水师指挥的将领眼见情势不妙,再加上天色昏黑了下来,深怕应天水师将士趁机逃出了绝杀大阵的包围,那就要大费手脚了,考虑再三之后,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下令原本维持外围,以作戒备之用的汉军水师战船也悉数转而向内,借以克制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如此一来,被困在垓心应天水师将士原本有些好转的情势又被打压了下去,眼见时近中宵,若是不能摆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只怕到头来便要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悉数剿灭于此。

汉军水师将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骁勇善战的将士,虽是明知形势不利,却也没有多少惊慌的神色,因为这些将士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撤离了好多的战船的情势中已然发现了一件事情,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之外,已然有水师弟兄设法营救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的兵力被抽取了数次,虽然依旧极为厉害,不过对于曾经应付过更为猛烈的攻击的应天水师被围困的殿后所部将领而言,眼下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攻势早就不如先前那般猛烈了,故而虽是鏖战了半天,情形却也坏不到哪里去。

庙堂卷 第七章 需才孔亟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将领看着两军对阵的形势,心里头颇有后悔,觉得方才将几只战队抽~离出去,令得兵力不敷使用,实在有些不甚妥当,若是方才没有将那些兵力分派出去,只怕眼下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已然悉数被自己拿下了,绝不会是如此这般的相持不下的局面。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虽是不错,不过要是真的如此处置,哪怕今日打败了应天水师一部,不过若是让那些和自己不合的将来在汉王面前进几句谗言,只怕自己便是没有此番的战功都要让人家给抹杀了,一旦见死不见的罪名落到自己的头上,只怕最少也要背上一个充军的罪名。

心念及此,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下的遗憾之情便减却了几分,觉得今日虽然不能将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早早拿下,可是能够不犯下过失,起码在汉军面前犹有可说。再者应天水师终究是强弩之末,相信不出几个时辰,便可将其逐一绞杀殆尽了。

一名校尉匆忙跑到靠近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开口禀报道:“将军,应天水师将士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卯上了劲头是的我们汉军拼杀的难分难解,眼下看起来想要迅速将其攻破,只怕是极难。将军我等是不是要跟应天水师在此地硬耗下去。”

“应天水师也算是我等的大敌了,不过眼下看来想要将应天水师悉数灭干净虽是不无可能,不过你所言不差,照着眼下的情形看来,就算是我等想要即刻将应天水师击溃,只怕是绝非容易之事,想要击溃应天水师,以我等目下的兵力而言,已是不敷,一时半刻之间自是不能成事。不过应天水师既然还在我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之内,生死操之在我,只要我等诸人能够耐着性子,软磨硬泡的继续围攻个把时辰,胜负之数必现无疑。”汉军水师将领将领肚中空空的草包一个,与应天水师打了如许之久的战争,也已然明白想要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一歼灭,眼下虽无可能,不够只要汉军水师咬定牙根毫不放松的猛攻下去,必可奏效。

闻得此言,汉军水师校尉不免觉得有些疑惑,此人心里头觉得眼下已然派出了几批水师战船分别驰援统帅战船和先前所遣之军所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威力早就不如从前了,与其再次师老无功的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于此硬耗下去,还不如择定一个所在,奔袭进发,直捣黄龙,说不定可以将应天水师一举冲散,进而击溃应天水师。总比于此徒劳无功的鏖战下去来的爽快一些。

心里头存着立功的念头,这名汉军水师校尉对着长官这种师劳无功的长围之策颇为腹诽,不过长官毕竟是长官,也容不得他不奉令行事。唯有颇为不甘的对着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说道:“眼下的情形长官也不是不知,属下以为于此再次虚靡时光,尚且不如挥兵东指,寻找汉军水师的主力所在,进袭围剿,总比眼下这般勒兵于此,前退失据来的有效。”

心有异见,口气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这番深负意气言语方才出口,汉军水师统领大人自是勃然大怒,面色铁青的装而对着麾下侃侃而谈的水师校尉喝骂道:“荒唐,老夫积年领兵东征西战,屡历兵戎。讨伐天下,纵横水面,何尝吃过一次败绩,尔等皇口小儿,在营未久,素不知兵,如此这般深负意气,胆敢指责老夫。老夫见你追随老夫作战,也算有些战功,此番顶撞面斥,咆哮无理的罪过暂不计较,曲为谅宥,不过你也不必再在老夫耳边饶舌不休了,速速给我滚出船舱去。老夫眼下不愿见你!”

汉军水师老将军此言一出,旁边的几名将领无不变色,当下便有几名对着这名校尉持着相同的看法,不无有些同情的将领便上前劝说,更有人给那名惹得汉军水师老将发火的汉军水师校尉递过一个眼色来,示意他先行退出船舱去,等老将军的火气过后,再行相机建言。

一名水师将领挺身出来对着老将军奉劝道:“将军请息怒,黄口稚子,年少轻狂,慷慨激扬的毛病自然是免不了的,我等倶是过来,自是知之甚深。不过此人方才所言倒也有一番见地,不失为军中的一个人才。眼下我等汉军跟应天水师作战,僵持不下,正是需才孔亟之时,若是以一言罢黜了军中年轻的将领,多恐麾下的其他将士不服,还请将军权且放过此人一马。”

“属下也是如此觉得,眼下人才难得,是人才难免有些桀骜不驯的姿态,便如将军一般正色立朝,是贤臣良将的典范。此人这番徒呈意气的话语,老将军大人有大量,不必理会就是了。”

听得军中将领里头有人出来为这名汉军校尉说情,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老将军心里头也觉得自己方才要是跟一名下阶的将领斤斤计较此事,颇为有失身份,便对着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开口言道:“今日看在诸位给你说情的将领的情面上,暂且饶恕了你此番目无尊上,言语无状的罪过,本将军也不与你计较了,你先退出去好了,没有本将军的吩咐不许进来。”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颇为有些无奈,眼看自己一腔热忱,直言谏争,却是徒劳无功,并没有将老将说动,反而惹来了一顿面斥臭骂,实在是于心不甘,抬头便欲再行抗谏,不过随即见到汉军水师的老将领一脸铁青,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汉军水师将领心里头明白今日之事恐怕是实难说动眼前的汉军将领,徒留无益,还不如听人的劝告先行出舱去好了。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眼见讨不得好去,便听从了旁人的劝告,出舱去了。

出得船舱来,只见夜幕四垂,暮云四合,空中不时飘落了零星的几滴雨星儿下来,加上江风夜风狂啸而过,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校尉不觉身子一阵哆嗦,心里头没有来由的浮起一阵寒意来。

眺望了一阵前头的战局,只见应天水师虽是被围在垓心,不过斗志未坠入,士气颇高,汉军水师四下围攻不懈,却丝毫没有办法打开僵局: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急欲突围出去,不过冲到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铜墙铁壁一般的,丝毫没有法子冲出来,不过外投的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也好不了哪里去,猛攻阀挞之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却是攻破不了应天水师结下的守御的阵脚,没有办法攻陷应天水师的防线,也就没有办法将应天水师战船上的敌兵分割歼灭了去。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观瞻了片刻,觉得眼下的战局犹处在鏖战僵持的阶段,汉军水师虽然投入了不少的兵力,几乎将剩余下来汉军水师的兵力悉数投入了围剿之中,将外围的那些原本警戒外敌的战船也都投入了进来,可是依旧不能攻陷应天水师的防御的阵脚,这般看来,方才调遣走了几波汉军战船对于应天水师而言已然产生一种难以逆料的影响,被汉军水师围在垓心却丝毫没有气馁,反而有些士气大振越挫越勇的应天水师的还真是不容轻视的宿敌,想到此处,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不由想起了大半年前那场令他刻骨锥心的龙湾大战。

前方厮杀声震天,可是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试试的校尉的思绪却飞快的转换到了大半年前的那个血战的日子中去,哪一日的战况更是激烈,战场上血肉横飞,火光映天,连着傍晚挂在天边的赤霞像是欲要将半边天也染红了。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中了敌军的火攻之计,许多战船都被应天水师焚烧殆尽,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当时不过是一名小卒,曾经亲眼见到许多身边的将士退避不及,被大火活活焚烧而死,整个战船上氤氲着奇特的人肉烤熟般的异香。

那等凄惨绝伦的人间炼狱般的情形,每每回想起来,如今忝为应天水师校尉的这名还是觉得心头发紧,胸腹间异常的难受,总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想要呕吐的冲动。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心下不免觉得有些感伤,昔日的那一战印象萦绕在脑际,前方的厮杀声灌入耳内,再加上江上的夜风时而狂啸掠过,犹如鬼啾一般,令人心胆失惊。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觉得眼下的局势并无任何神算。若是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在此地不能攻陷应天水师的防线,撼动汉军阵脚,对于眼前的这般情形而言,自飞好事。

不过眼下应天水师的长官不愿听从劝谏,就算是拼死建言,只怕到头来还是会让长官搁置一边不予理睬,如此一来,非但于战局别无裨益,军中若是有此内杠,反而不妙。

汉军水师校尉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觉得今日的战事真是令人束手无策别无他法,长官听不见去自己的意思,倘若再行建言,也是徒劳无益之事,自己何必自找这般的无趣。

心念及此,心下不免油然生出了无可奈何,别无生趣的颓唐灰败的念头来,觉得今日之事实在有些心有未甘,可是长官听不进去自己的意见,非要执意于此和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一战到底,自己身为麾下的将士,不能抗命,不得不听命行事,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憋屈。

心中存着这般想法,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心下越想越觉得焦躁难忍,不由绕着甲板开始疾走了起来。

汉军水师的战船无一不是转而对着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被围困的战船,汉军水师牟勇自然也都纷纷抢到了战船前头甲板上的位置,跟应天水师短兵相接。

汉军水师的这名将领很快的转到了船舱后头的甲板上,四周的空气极为冷冽逼人,寒意阵阵驱来,此人不由蹲下身子,重重的跺了几下脚,想要凭借这番举动微微驱散侵袭到了身上的阴寒之气。

连番的跺脚之后,果然身上微微有了一些暖意,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觉得差不多了,便欲要起身回转过去。

刚刚一起身来,只觉前头夜幕里头似乎有好些黑色的影子在跟前移动,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惊诧莫名,不觉微微一失神,心下满是疑惑,便抬头朝着前头细细的探看了一阵,猛然发见跟前不远处似乎有一些战船在移动,为数不少。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心里头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外头照理说应该没有别的战船了,这些战船到底打哪来的。

莫非是应天水师奔袭过了的战船不成?

想到此处,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不由慌忙扑到甲板的船舷边上,极着自己的目力细细的盯着外面的战船探看了一阵,终于让他发现了迎着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而来的正是大敌应天水师的战船。看情形隔着不远,片刻之后便会攻到跟前了。

震骇之余,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已然明白应天水师战船如此悄无声息的悄然掩至定然没有安什么好心。

想到此处,这名颇为机敏的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已然明白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必须将这番情形赶紧报知将军知道。想到了此处,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便舍命朝着船舱里头跑去。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正在船舱里头和麾下的一众将领商议如此攻陷应天水师的防守战阵之事,没有想到一个人从船舱外头一头撞了进来,大声唿喝道:“不好了,不好了。”

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正在跟麾下的将领部署作战事宜,没有想到来人居然如此失仪,便蹙着眉头朝着来人的暴喝道:“在本将军如此喧哗,真是大为不敬。”

其他的将领也倶是失惊,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擅自闯入了来,等到看清了来人,真是方才被将军呵斥出去的那名水师校尉,不免都为他捏了一把汗。

断喝了一声之后,那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军也认出了来者正是被自己斥退出去的那名方才出言顶撞了自己水师校尉,不由得恶感大起,恶念徒生。

“怎么胡闹的又是你这个竖子。”说完这话,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便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几名亲卫厉声吩咐道:“来呀,快将这名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本将军拿下,等到将军得胜回去之后,再行治罪。”

此言一出,旁边的几名将领心里头都明白将军既然发话了,那么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就算是可逃一死,只怕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眼下长官亲自出面,若是自己出口替着此人说话,只怕于长官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是以有几位颇有怜才之心的水师将领也都绝口不言,毕竟也是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实在有些太放肆了,方才出言顶撞了水师老将领,老将领也算是宽大为怀,没有和他一般计较,可是没有想到方才的事情方才过去,这名将军怒气稍稍有些平息了下去,没有想到这名大胆妄为的小子居然又肆无忌惮的捅出了这般天大的篓子来,就算想要帮他说话,眼下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几名亲卫听得老将军的吩咐,便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便要将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拿下。

正在诸位将军心中有些惋惜人才难得之际,几名亲卫冲步上前扭住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的手臂,想要迫使此人屈服之际。只见这名应天水师校尉猛地将身子一扭,挣脱了了几名亲卫的擒拿,随即飞快的走到了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跟前,一下子就跪下来对着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说道:“老将军,今番属下来此绝非胡闹,而是有重要的军情需要禀报老将军知晓。”

几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老将军麾下的亲卫被汉军校尉挣脱了开去,大庭广众之下,闹得有些灰头土脸的,心里头颇为有些羞愧,为了扳回颜面,便飞快的从几个方位扑击了过来,不一刻就将那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按压在地上。

可是没有想到刚刚将这人制服下来,没有想到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反而将手一摆,示意他们放开此人道:“有何紧要军情,快快说与我听,若是胡乱言语,小心本将军今日就治了你的罪。”

被几名亲卫放开手脚之后,这名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校尉便屈身跪下来开口说道:“启禀将军,应天水师援兵战船奔袭过来了。”

此时,悄然掩至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心里头正觉得楚流烟真是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中颇得天地之造化。

庙堂卷 第八章 师老无功

“应天水师援兵已然奔袭此地,你所言之事可有虚妄不实之辞,若是蛊惑人心,本将军可是要军法从事,定斩不饶。”汉军水师将领斜睨的眼睛看了一眼跪在身前的汉军水师校尉厉喝道。

“将军放心,属下确是亲眼所见,并无一字一句的虚言。若是将军不信,可派人等船尾一观看,眼下应天水师莫约快要侵犯到了我军水师跟前了。”应天水师校尉慌忙对着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辩称道。

听完了应天水师校尉的这番辩解之词,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踌躇,微微思忖了一下,便转头朝着一名亲卫开口吩咐道:“此人既然口出此言,本将军就差遣你速速出去察看一番,看看实情是否真如此人所言的这般,若是真的如此,也就说明此人并未信口开河,若是应天水师援兵并未前来,显见是此人信口胡诌,心怀不轨,其心可诛。就将此人收押起来,等今番战事结束之后,再行治罪。”

那名亲卫听得老将军有令,自是不敢怠慢,奉命唯谨的应答了一声,随即就告辞出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从旁听到了这名水师校尉和老将军的言语,也都三五成群的议论纷纷。

一时之间,船舱里头人声鼎沸,恰是煮沸腾的锅一般,窃窃私语者有之,交头接耳者有之,大声喧哗者亦是不少。

汉军水师老将领的面色上阴晴不定,老将军明白,若是应天水师果真有援兵奔袭此地,今日想要于此将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绞杀干净只怕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好梦一场了。

眼下这点兵力早就有些不敷使用了,对付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也是借重了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威势,方才可以令得应天水师麾下的将领心中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冲阵。

若是应天水师果有援兵奔袭此地,和被汉军水师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里应外合,如此内外唿应,前后夹击,只怕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没有法子挽救颓势,到时候得到情势局面对于汉军水师只怕真要危殆不堪了。

“老将军,若是此人所言倶是事实,今日一战可就麻烦了,我汉军水师先前的绝杀大阵中派出了不少的战船驰援统帅战船那边,更是发出了数波兵马战船前后援救先前被困的水师弟兄,这应天水师援兵突然冒出来与我为敌的话,只怕是极难对付。”一名应天水师水师将领越众而出,对着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言道。

老将军尚未回话,只见得另外一名水师将领走到了此人跟前,针锋相对的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言语道;“非也非也,将军此言差矣,俱兄弟所见,应天水师眼下绝无可能分兵攻袭我等,眼下应天水师水师将领自顾不暇,如何会有余力攻击我等,定然是有人眼花了,夜幕之下风高浪急,便将江水潮涌认作是应天水师的奔袭我军水师绝杀大阵而来,说起来还真是荒唐无稽之至。”

这名水师将领一点口德也不留,非但将方才发表高见的袍泽驳斥了一段,同时也将跪在地上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校尉也嘲讽了一顿。

跪伏在地上水师校尉岂是隐忍之辈,受到这等污蔑不实之词的挤兑自是吞不下这口气,便一骨碌站起身来,跨步走到了身后的那名方才开口讥嘲自己的应天水师将官身边,一把捉住了对方的手腕,便厉声反唇相讥道:“耳听是虚,眼见是实,尊驾若是不信我方才所言之事,可与我一同出船舱一探,若是情势真如你所言一般,是兄弟信口胡说的话,兄弟自当甘愿具结领罪。若是我所言不差,兄弟也不会如何为难足下,只要足下将方才说出的话收回便是。”

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嘴上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对于此人方才出口讥嘲自己毫不为意,丝毫未放在心上一般。不过这名汉军水师校尉捏着对方的手腕却在悄然使劲,用力钳制了对方的手腕。

原来汉军水师校尉心下对于这名方才开口讥嘲自己的汉军水师将官恨之入骨,自是不肯放过他。

这名校尉的手劲极大,对面的将领吃了他的这招阴招自是吃痛不过,很快便痛苦出声来,连忙告饶道:“兄弟,你不要使这么大的劲头,老哥我可吃不消了,哎呀,快行放过老哥,有话好说,这是干什么,哎呀,快先松手放过老哥。”

旁边的将领听得此人连声叫唤,心里头明白这名将领定然在汉军水师那名校尉的手下吃了一点苦头,不由全都笑出了声来,就连一板一眼面色严正的老将军脸上也有些绷不住了,一副欲笑非笑的模样。

船舱里头的气氛倒是松弛和缓了不少,不过这等局面并非持续多久,就被那名急匆匆的冲入船舱里头的那名方才奉令出去查探回来的老将军身边的亲卫给打破了。

“将军,事情不好了,大大不,不好了,应天水师真的来了。”刚刚奔入船舱之内,那名汉军水师将士便慌忙对着老将军复命道。

听得此人奔到气喘吁吁的模样,说法断断续续的,显然是连一口气还为喘息均匀过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众将领闻声,一时之间,全都现出惊诧失次的神色来,心中倶是震骇莫名的感觉。

应天水师来的还真够快的,没有想到在这等情势之下应天水师居然能够抽调出一支战船,组成奔袭的舰队前来叩阵。

对于原本将应天水师视作手下败将的汉军中的其他将领而言,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无异于惊世骇俗绝大浪涛一般,将他们的心田全都湮没了。

“这场大战打到了这等份上,应天水师居然有余力做出这等举动,当真不可小觑。真是我汉军的极为难以对付的一大劲敌,不容小视了它”一名汉军水师震颤之余,不免有些微微惊咦的对着身旁的诸位将领说道。

此人身边的汉军水师闻言,也不得不低声浩叹了一句道:“兄弟所见极是,实在是没有料到原本根本不是我等之对手的应天水师居然有此脱胎换骨的变化,这次我等摆下绝杀大阵围剿应天水师的战船将士,非但师劳无功,反而像是被应天水师牵着鼻子走,将大好的兵力全都被眼前的这丁点应天水师牵制羁縻于此地,相持不下。论兵力之雄厚,战船之坚固,应天水师何曾是我等的敌手,可是偏偏我们这么多的水师战船就硬是被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将士全部都死死的发拖死在这个鬼地方,真是我等水师为将官者的耻辱。”

此人是个破锣子嗓门,言语颇为大声,这番话方才一出口自是迎来了许多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的瞩目,自是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的汉军水师将领觉得此话深获我心,便对着此人言语道:"不错,这事情还真是难说,应天水师不知瞩怎么的居然变得如此之厉害,简直是可以与我汉军水师分庭抗礼,实乃不可小觑的绝大的祸患,眼下若是攻不下则这些应天水师的战船,只怕日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会成为我等最难对付的死敌。

一时之间谣诼纷纭,歧见四起,自然也都传到了汉军水师的那名老将领的耳朵里头,这名老将领方才听得那名汉军水师校尉的报称,心里头已然有些疑惑,本来依照着老将军自己的想法,应天水师应当自顾不暇,毫无余力前来奔袭。可是没有想到事与愿违,应天水师居然真的派出了一支战船来,原本以为这是无稽之谈的老将军心里头不免也有些着了慌,毕竟今日的情势颇为有些不妙。

方才为了驰援汉军水师其他战队,派出去了好些战船,眼下的兵力早就已然是有些不敷使用了,幸而倚仗虚有其表着大阵,令应天水师一时之间还不敢贸然发起反击,不够想要将应天水师尽速剿灭殆尽的计划是早就已然落空了。

汉军水师的老将领也不过是想要倚仗的目下的还能勉强维持阵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震慑对手,故而便下令将外围警戒的战船也悉数投入了战斗中去,汉军水师的老将军便是欲要藉此慢慢消灭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不过眼下听得应天水师居然派出了战船奔袭过来,一旦接战,已然将阵线围成紧紧的一圈的绝杀大阵,毫无纵深可言,势必会腹背受敌,如此一来,应天水师将士定然能够里应外合,这般情势对于眼下还微微占绝一点上风汉军水师而言便是晴天霹雳一般的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在对应天水师的敌手将领的调兵遣将的高明手法感到颇有有些惊愕之余,心里头明白无论如此,底下的战斗可就不如眼下这般的轻松了,应天水师将领既然能够安排下这般妙绝人寰的计策,可见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若是稍有差池,只怕目下的这只汉军水师战阵就要毁在应天水师手中,若是事情真的到了那一步,那自己可就成了汉军水师的千古罪人了。

想到此处,平素行事极为稳健的汉军水师老将领觉得心下颇为难受,有一种战栗恐惧的感觉。这等感觉已然好多年没有在战船上体验到了,今日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极为明显,让这名汉军水师老将领觉得自己心下都有些把持不住,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都有些立身不住了。

老将军觉得眼前一花,头痛欲裂,跟着便有些眩晕,身子一歪,便欲要倒到一边去了,背后的一名水师亲卫眼明手疾,见状心知不好,慌忙上前一步,伸手从背后托住了这名汉王麾下的战功显赫的老将军的腰身。

幸而得此一助,方才差一点便要昏厥了过去的汉军水师老将领猛然意会道今日的战局情势已然于己不利,若是不能再战,看起来还是要舍车保帅,先行避开应天水师援兵的锋芒再说,不管如何,只要保护眼下的水师战队不失,即便不能将围困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一举击杀殆尽,无功而返,起码回到汉王麾下,依旧可告无罪,定过被汉王责骂一番督战不利的话,日后也可长保禄位。

若是眼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奋起和应天水师一战,是胜是败虽是极难逆料,不过不管最后的胜负如何,今日只怕要在此地付出绝大的代价方能击退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和围困在垓心的应天水师的前后夹击,如此一来,将士死伤泰半,就算回到了汉王帐下,自己只怕也是交代不过去的了。

想起声色俱厉,刻薄寡恩的汉王,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身子不由得战栗了一下,汉王的脾气自从上次龙湾大败之后已然愈发的古怪难言的,想起宫里头的消息说汉王变得比以前冷酷了十倍,益发冷血嗜杀,常常毫无缘故的将犯下了些许过错的宫娥活活的丢到毒蛇坑里头,让那些毒虫猛豸活活的咬死,光想一想那等惨绝人寰的酷刑便会令人不寒而栗。

心里头想到了那些可怕的传言,汉军水师将领自是觉得心有余悸,无论如何也不能将眼下的这只战队被应天水师诛杀泰半,哪怕是能够多杀一些应天水师来换取胜利也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毕竟要是汉王怪罪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是受罪不起,眼下已是年过花甲,已然是风烛残年了境况,若是此番处置不当,令麾下的汉军水师折损了泰半,一旦汉王心生不满,怪罪下来,哪怕死罪可逃,可是活罪难饶,就算是一纸徙书,将自己流配到几千里外的边疆苦寒之地去,且不要说到了边疆之后如何,只怕自己的这把老骨头定然会被拆散在颠沛流离的道途之上。

老将领的心中一阵子的发寒,觉得今番唯有抱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念,方才躲过这场眼下虽难逆料却实有可能的祸殃。

心里头打定了这个主意,汉军老将领方才回想起来自己方才只顾得谋算今日若是举兵和应天水师援兵交战可能给自己带来的祸患,差一点忘了大事,将方才出船舱打探消息的那名亲卫晾在了一旁。

扫视了一眼那名跪伏在地上的亲卫,汉军水师的老将领忽然觉得自己的面皮有些微微发烫,不由在心里头暗自责怪自己道:“岁月蹉跎,壮志消磨,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般畏首畏尾的一天,想想当初初入兵伍之时,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每每充当军中的急先锋,不管遇上如何强大的敌手,都没有想到一个退字,没有想到今日手挽朱紫,身率雄兵,却如履薄冰,居然不得不做出这般无可奈何的抉择来。”

想到此处,汉军水师的老将军心中不由大为悲戚,在心里头暗自责怪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都丢到哪里去了,为何今日听闻了应天水师援兵前来奔袭的消息之后,会不敢上前与之对决。莫非自己真个儿是老了不成,居然没有心力和锐气敢于面对这种看似两难的问题。

“老将军,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有些不爽利的地方,老将军,你要不要紧?”一名较为老成的水师将领看出了老将军颇有些失态的样子,慌忙上前对着汉军老将领开口温言询问道。

“没事,没事,老夫身子康健着呢,方才只是有些眩晕而已。”汉军老将领慌忙接口说道。

“可是,末将方才见到老将军方才举步颇为吃力,似乎欲要跌倒的模样。莫非老将军身上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隐疾不成,方才发作了,才会如此。”生性老成的汉军水师将领颇为关切老将军的身体,以故依旧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见到此人这般欲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汉军水师的老将军知道若是不能将此人呢应付过去,只怕今日在自己军阵之中便会出丑了,便慌忙张口掩饰道:“不是如此,不是如此,将军言重了,老夫上了年纪,腿脚自然是比不的你等这些正在壮年的将军,人老了,腿脚总会有些不好使,方才不过是一时腿脚麻木了一点,其实一点也是不妨事的。对了,我方才派人出去探看应天水师的援兵的情形,究竟如何了。”对着那名老成的水师将领解释了一通之后,汉军水水师装作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扭头对着那名方才出去察看应天水师是否有援兵前来的水师亲卫开口问道。

这般王顾左右而言他的做派使得那名刚才开口向询的老成的将领不免觉得有些尴尬,不够经过如此一番历练,倒是让此人体悟到了一点,心里头明白老将军这般做法,正是欲要堵住他的嘴,其间自是大有道理。

老将军虽为明说究竟为何,不够从这件事情上看来,老将军显然是不愿意将实情和盘托出,既然在上位的老将军有此举动,不愿将其间的隐秘告知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必去寻这个不痛快。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老成的汉军水师将领便心照不宣对着老将军点了点头,随即默然无语的自顾自的退后了几步,不在向着汉军水师在上位的老将军询问什么了。

老将军眼睛虽是盯着跪在地上的那名亲卫,不够眼角的余光却是扫着那名方才差点将自己问的下不了台的那名老成的汉军水师将官。

庙堂卷 第九章 壁垒自新

只见此人默无一言的退避了开去,汉军水师的老将军自是有些高兴,心里头明白自己方才的多方示意终于让那名有些固执的将领心里头放下了追问自己方才为何举止上有些失态之事,那么如此一来,对于自己的权威自会毫无损伤,只要军中将士依旧听命于己,这名汉军水师的老将军觉得不管应天水师中的敌对将领使出什么令人眼花缭乱的计谋来,总是有办法对付的,即便对付不了,这名多的汉军将士再次,想要撤离战场还是毫无问题的。

“启,启禀将军,真如此人所言,应天水师的援兵来了,而且来的还,还不在少数。”那名出去探看消息的汉军水师将领颇为有些尴尬的对着眼前的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说道,便伸出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名方才声称应天水师援兵已然到来的汉军水师校尉。

连番废话,丝毫没有说在点子上,汉军水师老将军不免有些焦躁的开口说道:“事情是不差,本将军也知道应天水师的援兵来了,只是本将军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应天援兵,你这些废话多说无益,只要告诉本将军应天水师莫约来的多少了便是了。”

听了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这番质问,那名跪伏在地上的亲卫不免有些慌张的开口说道:“来了多少兵丁,小人不知道来了多少,只知道来了不少。”

“煳涂,什么叫来了不少,五千是五千,一万是一万,三十万是三十万,若是都像你这般连来敌是多少都看不明白,军中养你何用,岂不是白白的靡耗钱粮养你这么个废物不成!”汉军水师老将军不由勃然大怒,声色俱厉的对着这名亲卫高声喝骂道。

这名亲卫服侍了老将军多年,从未见到他有过如此严厉的呵责过属下,今日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不察,居然令得老将军如此厉声斥责,自是觉得惶恐万方,不过此人腹内原始草包一个,也想不出什么言辞来平息汉军水师老将军的怒火,唯有在地上向捣蒜一般的对着汉军水师老将领磕头不止,其实便是向汉军老将军求饶,希望老将军能够放过自己的此次的疏失。

汉军水师的老将军骂过了一阵,心中的怒气和消散了不少,不过依旧并未全然消去。

余怒未消的汉军水师老将军想了一想,便又开口对着亲卫问了一句道:“应天水师的援兵究竟来了多少,我便不再与你计较,那么本将军问你第二个问题,应天水师前来增援的战船你估摸着来的多少?”

听得这个问题一出来,亲卫心里头便是哇凉哇凉的,方才奉命出去,眼见四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应天水师的援兵战船,吓得他跌足做到船板上,应天水师的来势凶猛,又是这般毫无防备的被应天水师悄然掩至,攻到了近处,已然令得这名亲卫的觉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了,哪里还顾得上去细细的数一数应天水师战船究竟来了多少艘,应天水师将士莫约来了多少人,唯有连滚带爬的跌跌撞撞的跑回去禀告其他将领这个消息了,因此之故,应天水师来了多少将士和来了多少战船这两件事,这名亲卫都没有放在心上,是以老将领问及这两件事,这名亲卫便是瞠目不知所对。

不够亲卫也颇为知趣,知道眼下的局面若是自己不说上几句,只怕老将军再次发怒,这些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便用着颤颤巍巍的语调费力对着汉军水师老将军回复道:“属下记得江面上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都是应天水师的援兵,若是小人没有看错,只怕是应天水师倾巢而来了,应天水师的战船实在是太多了,天色昏黑,小人数也数不清楚飞,不够小人觉得应天水师定然是孤注一掷,一定要与我汉军水师于此分出一个胜负补课的架势,将军不可不妨。”

这番话自然也是屁用没有的连篇废话,直说得汉军水师老将军的脑门处直冒黑线,面色铁青的上前几步,伸手就给了这名拎不清的汉军水师的脑门上一个暴栗子。

老将军的行动颇为迅速,汉军亲卫猝不及防的便挨了一记,自是吃痛不过,伸手抱着脑袋壳子堆在一旁叫唤呻吟了起来。

“真是废物一个,毫无用处,连派出去探看一下应天水师援兵这等小事都做不来,一点也不让本将军省心。”汉军水师老将领余怒未歇,兀自在口中对着这名亲卫骂个不停。

其他的将领心里头明白老将军是嫌弃身边的这名无能的亲卫给他老人家丢人现眼了,所以才会有这般切责,便不好开口相劝,唯有面面相觑的呆在一旁干着急,应天水师的情形尚且没能摸清楚,而老将军却正在气头上,劝都不好劝,否则便是薄了老将军的颜面。

还是那名直言犯谏的应天水师校尉打破了僵局,他上前几步到了汉军水师老将军跟前说道:“目下情势紧急,还是请老将军和诸位将领一同出舱去亲自勘查一下,能战则战,能避则避,战机稍瞬即逝,于此委决不下,也非长策。”

闻得此言,其他的将领也觉得极其有道理,便上前纷纷附和这般说法。

老将军眼见事已至此,也唯有同意了军中校尉所建言的这般做法。

楚流烟立在船头,痴痴的望着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方位,心里头在焦急的盘算的,不知道那边的情势到底如何了。

水师将领领命出战,楚流烟最为忧心的便是此人自作主张,半途上改变策略,大张旗鼓的对着汉军绝杀大阵发动冲锋,若是如此,非但不能和被围困的应天水师所部将士里应外合,反而会令应天水师将士的行藏让汉军窥破,自会功亏一篑。

眼下看来汉王水师方面别无异动,显然是衔命奔袭汉军水师的应天水师将领谨遵号令行事,并没有别出心裁的举动,楚流烟觉得心里头微微放心了一些,眼下只等那边的情势如何了,若是能够顺当的将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击溃,将被围在垓心的汉军水师殿后所部的精锐悉数带回来,灭杀眼前的这些汉军水师战船,便是十拿九稳之事。

楚流烟心里头翻腾着这些念头,默默佑祷领兵奔袭汉军水师的将领此行能够顺利奏功,凯旋而归。

奔袭之策若是不能奏功,即便楚流烟的智略再如何高超,也是没有法子将这眼前的这几股汉军水师歼灭的。

除却了这一点之外,楚流烟最为忧心的还是汉军水师将领是否会窥破自己的意图,若是汉军水师的将领不肯就范,非但没有引兵退避,反而率领麾下的汉军水师牟勇杀将过来,那么自己煞费苦心预先所做的这番安排可就全都成了毫无功用之事了。

到了那时那刻真叫做瞎子点蜡白费功夫了,眼下只能盼望应天水师将领能够遵照自己命令,出其不意的掩袭汉军水师。而汉军水师发现的越晚越好,若是能够一鼓作气的攻杀到汉军水师的绝杀大阵边上,即便汉军水师在最后关头能够发现,也是回天乏力,没有办法力挽狂澜,如此一来即便不能将汉军水师一举击溃,也足以令汉军水师震颤之下引兵惊遁而走,如此一来则计策可成,汉军可灭。

“楚军师,将军领兵前去了良久,为何事到如今,一点迹象也没有,莫非领兵出击的将军半道上遇到了敌军的拦截,可是若是如此,将军自会派人回来跟楚军师禀知此事,可是事到如今,并无其事,还真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一名麾下的水师将领显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脱口对着楚流烟问道。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其间的关窍,毕竟是楚流烟亲自派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领兵出战,掩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水师,其间的微枝末节,楚流烟无不了然于胸,眼下别无迹象,到不是什么坏消息,起码说明自己方才派出去的那名水师将领真是遵照了自己的吩咐,偃旗息鼓,悄然潜入,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眼皮底下小心翼翼的悄然掩至,如此一来汉军水师非要吃个大亏不可。

想到此处,楚流烟便对着麾下的那名有些焦灼的水师将领开口言道:“将军不必心焦,眼下虽无消息传来,到也不是什么坏事,水师将领如此行事,本是本军师所行前嘱咐,令其出其不意的掩袭汉军水师,眼下看来,那名将领并无任何违逆我的意思的地方,眼下毫无迹象,正说明前方的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将士此行还算顺当,并未让汉军水师发现行踪,如此岂不是最大的好事。”

闻得此言,那名有些焦躁的水师将领微微一怔,马上就意会到楚流烟所言的并非绝无道理,看起来眼下没有什么消息倒是一个绝好的消息,说不定应天水师将领能够借着今日夜黑风高,浪急潮涌的垂暮夜色的庇护之下,能够一举攻到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跟前去,到时候汉军水师猝不及防之下,定然会阵脚大乱,如此一来应天水师想要收功那就容易的多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极为敬服的开口回复道:“楚军师说的不错,末将实在是有些过于心焦了,听楚军师方才的一席话,属下方才明白过来今日想要将汉王陈友谅水师舰队的战船一举歼灭,自然是难事,不过若是真能如楚军师若言的那般,集中优势兵力,围剿眼下的这几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上的牟勇将领,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将这些汉军水师悉数歼灭干净,只怕也只是早晚间事,不够想要办成此事,最为关键的还是能够就将被汉军水师绝杀大阵围困中的我军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悉数接到这边来,若是不能如此,则想要歼灭汉军水师的这几股势力,将之扫荡干净只怕还不是一时之间能够办成的。”

对于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的这般说法,楚流烟自是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