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情势看来水师将军已然在军中将士面前重塑了权威,若是不知死活的加以冒犯,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水师将官心里头有此一念,也就将嘴巴闭的牢牢的,深怕平素有些大大咧咧的自己一时不慎,口无遮拦的说出了此事,到了那个时候,只怕眼下已然掌握了军中水师将士的生杀予夺大权的将军会给自己难堪。

不过此人口中不说,心里头却有些痒痒的难受。

其人身边的水师将军不知道他心里头的想法,只是见到他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好像极为费劲的含着什么东西似的。

看他的水师将官也是个喜欢无事生非的好事之徒,见他这般情形,心下好奇之心徒然一起,就并上手掌对着此人的胸臆之间不轻不重的捅了几捅,便低声对着这名水师将官开口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吃坏了肚子,被江水这一鼓荡,腹内的黄水逆流而上,闹到了嘴巴里头不成。”

听闻了身边水师袍泽弟兄的这般臆测,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此事一点也不是对方说的那样,他心里头知道眼下不能跟汉军水师舰队其他将士开口讨论这个问题,要是对着其他水师袍泽弟兄说出了心里头的想法,一旦对方将此宣扬出去,应天水师将军怪罪下来,只怕别无其他的办法逃脱了。

对于水师的这名将官而言,自是觉得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儿得罪了将军。

故而这名水师将官依旧不开口,只是对着此人摇了摇头,并不做声。

这下倒好,对方是个骡子脾气,见到这名水师将士这般举动,心里头好奇更甚,便对着那名不开口说话的水师将士依旧不饶不休的盘问道:“兄弟你没什么事情吧,难道肚子难受到了连张嘴也不容易的地步,这可就坏了,若是如此,岂不是说兄弟患了一场大病,眼下我等于这无边无垠的辽阔江面之上,船上有事缺医少药的,兄弟你可要挺住呀,决不可因此而倒了下去。”

这时候汉军水师将军已然开始践诺前言了,亲自从箱笼之中取出眩人眼目的黄白之物,挨个的发放到了跟随自己同去水师将士手中。

领到了赏金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欢欣鼓舞,觉得将军此番真是爽快,自己因此得了一笔横财,日后便可去那些风月场所里头飞笺传书,唿朋唤友吃花酒好好地挥霍一通。

当然也有些领到了这般赏钱的水师将士只想战事一了之后,找个相熟的腿脚颇为厉害的驿卒,将这笔赏金给弄回去。

庙堂卷 第五十二章 心怀鬼胎

水师将士想法各有不同,不过心里头倶是极为感激水师将军。将军这番做法,无疑是在他们濒临绝境之地救了他们的性命。

水师将军的一言九鼎,如此爽快的兑现了先前的许诺,对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今日能够从水师将军手中得到奖赏,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一则获利不少,二则也是一件足以夸耀乡里之事。

毕竟天下没有几个人能够在这般情形下,能够挺身而出的跟从水师将官去涉险去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设下的鸿门宴,对于这条战船上的其他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连想一想也会两股战战。

这等壮举岂是容易为之的。

死里逃生之后的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心里头明白,此番跟着水师将军前去应天水师舰队跟对方将军晤面本来便是一件要命的勾当,眼下能够安然脱身归来,实则是将军的居间斡旋之功。

要是没有水师将军的那一番折冲樽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未必肯见得放他们归去,要是对手不肯将他们放归回来,势必是一件生死未卜的难事险事。

回头想想,跟从了水师将官前去的将士也觉得刚才得以大难不死,实则是将军的庇佑之功,心下对于将军无不心生感激。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士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然喜欢对着其他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真是信人,今日我等水师将士势必会听将军的言辞,随同将军一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其他的水师将士听闻了这些人有此一言,也纷纷出言附和道:“没错,我等倶是将军麾下的将士,将军若是有何差遣,我等如何能够违抗。今日之事倒也寻常,不过是投诚归顺的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我等而言,不管到了那里都是当兵吃粮,何况汉王对我等水师将士一点不饿不曾留心过,倒是时时刻刻的克扣我等兵粮军饷,我等微贱小卒,任人欺压也是毫无办法,眼下既然有机会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我等天水师将士自是不会恋栈。”

听得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言语,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自然是极为高兴,他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将士只怕别无其他办法,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是万不得已之事,眼下的情势如此,即便是有阖船将士倾力拼斗,也没有任何法子可以力挽狂澜。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如今率领麾下的水师将士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已然是一件迫不得已、不得不为之事。

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此等情形远不是四下合围,密不通风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对手,这些麾下水师将士情愿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也能给自己造成一番的声势来。

英雄不可自剪羽翼,这个道理水师将军自然是明白的。

如今藉此机会厚赏跟随自己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便是以此宣示其他的麾下部属,若是肯依旧跟从左右,日后立下了功劳,必有好处。

看起来这番刻意为之之事已然收到了一些成效,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士纷纷附和,以示拥护自己。

应天水师的将军心中略微感到一些慰藉,今日诸事不顺,还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水师兵牟将士打的如此大败,简直可以说说是惨烈之极,而今幸而还是麾下的水师将士愿意跟从自己。

虽不知这些水师将士是否不离不弃,不过眼下还有人跟随总比当个孤家寡人般的光杆司令来的好。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此想法,自是好言好语的刻意笼络麾下的水师将士,说什么兄弟们放心,今日归降了应天水师舰队之后,本将军依然会罩着你等,绝不是让你等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军中受气。要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有谁胆敢欺负人,就过来跟本将军说一声,本将军自会替你等出面去找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理论此事。

听得水师将军这番信誓旦旦的言论,麾下的一众汉军水师将士自是觉得将军从心底下还是极为关切麾下的水师将士,他们觉得跟着这样的老大,即便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的中去,只要有将军看着,也不会吃亏。

所以听完了汉军水师将军的这番言辞之后,一些心底下还是有些犹豫的水师将士已然没有任何犹豫了,他们心里头明白今日跟从将军,一则可以于玉石俱焚的大战之下逃出性命,这自然是最为重要的。毕竟人的性命都只有一条,若是负隅顽抗,惹恼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只怕兵连祸结,不死不休。

而另外一点,一些水师将士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和汉军水师将士交战多年,两军将士已然互为寇仇,此番跟随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将军们带着兵牟将士投诚归顺过去,自是有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自然是以礼相待,可是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以他们的身份来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不会待他们为上宾。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可能有些袍泽弟兄在过往的战役中死在汉军水师舰队舰队的兵牟将士手中,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他们从心底下,极有可能会觉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此番投诚归顺过来,可是千载难逢的一个好机会,说不定一些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会乘机大肆搅扰,如此一来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下层将士而言,只怕是要面临一个极大的考验,不知道有没有兄弟会在今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寻隙报复,进而要吃些皮肉之苦。

汉军水师舰队的的不少将士倶是有这般的疑虑,故而方才水师将军刚刚说出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时候,战船上的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心底下还是极为犹豫的,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要是叛降出了汉军,投靠到了应天水师水师舰队里头之后还要受人盘剥凌辱,此情何堪!

可要知道这大半年来只有汉军水师舰队将士虐待抓捕过来的的应天水师将士的份,从来没有听说过应天水师舰队将士攻陷了汉军战船将他们的袍泽弟兄给抓了过去。

今日的情势可就不同以往了,如今这般危殆的局面之下,唯有听从水师将军的言辞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眼下看起来此事已然不免,不过汉军水师舰队上的不少水师将士心里头依旧有些疑惑,不知道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会不会伺机报复,因为这些事情对于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已然是司空见惯的,前些日子攻陷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抓住了不少应天水师兵勇,献俘大典之后,汉王曾命军中将士将捕获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捆绑起来,杀人取乐。

也许是动静太大,那件事事情不知道如何传扬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听说不止一名的应天水师舰队将官立下誓言有朝一日若是能够攻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将汉军水师的兵丁俘获之后,也要照样画葫芦的来一次,杀掉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以此来祭奠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的英魂。

自然这些言论也流传了出去,一些消息灵通的汉军水师将士也听闻了这些事情,故而今日将军提议合船将士悉数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时候,麾下的水师将士中多有忐忑不安的,他们心底下明白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和汉军水师的兵牟将士之间有此难以解开的死结,只怕很难有什么机会可以安然化解此事。

今日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是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设下的一个陷阱,要汉军水师舰队的这艘战船上的将士自个陷阱里头跳呢,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麾下是不是自投罗网呢。

这些疑问眼下还是无解的,因为事情尚且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局会如何。

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原本觉得投诚归顺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事情有些不大靠谱,毕竟那是生死对头的汉军水师。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若是能够杀伐出去,突破四下里头的汉军水师的重围自是最好,不过眼下看来这已然是一个不可实现的奢望。

只要稍微有些战事素养的水师将士都可以知道眼下的情形下,想要突出重围无异于痴人说梦。

水师舰队的将士们倶是明白这个道理,自然觉得此法已然不可行。那么眼下唯有剩下投诚归顺一条路了。

如今坚守不出,已然不成了一个办法,谁都知道应天水师之强大,足以将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碾碎,而对于应天水师将士而言,自是不肯轻易于此送命,他们心里头明白此番若是要逃得性命,也唯有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如此一来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也是有些畏惧,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虽然不必害怕水师将士,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只怕一点也没有办法。

他们心里明白眼下的事情只怕别无其他的办法,想要保住性命唯有跟随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可是两军互相之间自是敌对,对于应天水师舰队将士而言,若是能够从应天水师舰队的重围中逃离出去,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照着眼下的情势看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如同抱团的蚂蝗一般,里三层外三层的堵得严严实实的。

面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这种铜墙铁壁一般的合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是没有举兵冲击过,不过纠集将士几次杀伐对手,却是徒然无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应天水师舰队已然成了不可战胜的虎狼之师。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们不明白应天水师舰队为何会在短短的数日之内脱胎花鼓,不过今日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将士交手下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明白应天水师已然远非昔日的吴下阿蒙。

不论是战术战法,无不精妙绝伦,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想要战胜变得如此强大的应天水师舰队只怕是一点机会也没有,更何况眼下敌众我寡,汉军水师的这艘战船上的兵力被对方消磨了几轮,将士兵牟折损了不少。

大江之上,四面茫茫的,又不是在汉阳城里头,自然也就无从补充兵力。故而对于这艘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而言,兵力不敷的情形之下想要从胜过自己十倍之多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的围困之下突围出去只怕是别无机会了。

突围无望,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眼下唯一能够逃得性命的只有一件事,便是希望可以借助投诚到应天水师将军而保全性命。

除此之外,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一时之间也没有其他的把法。

水师将军终于将手底下纷纷扰扰的事情给解决了,顺当了利用了奖赏麾下水师将士这个契机,将汉军水师战船上的人心士气都给收拾了一顿。

事情能够顺应自己的想法发展,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而言,自然是有些暗自高兴。

今日的连番变化,已然让汉军水师水师的这名水师将军有些胆战心惊了,眼下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水师将军依旧有些害怕麾下的水师将官会藉此机会立意谋害自己,企图夺权叛变。

眼下虽然麾下的水师将士对于自己是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可是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也不过是迫于形势,不得不跟自己低头。

毕竟今日想要在重重包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兵牟将士手中逃得性命,麾下的这些水师将士唯有和自己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即便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恐怕一点也不能为过了。

毕竟眼下的情势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想要保全性命,不得不暂时委屈求全。

若是这些水师将士不肯委屈求全,等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下了诛杀令,到时候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势必会对围困在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赶尽杀绝。

如此一来,必然是一场极为剧烈的战斗,可是对于眼下这条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已然是毫无余裕之力抗击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这自然是一个机会,不过他们心底下对于叛降出汉军水师,转投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到底会不会遭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兵牟侮辱,有些水师将士也是毫无头绪,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们心中明白此事自然是一件大事,可是眼下这件事情并未发生,水师将军更是这般的信誓旦旦,对于这些汉军水师将士而言,原本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别有麻烦,不过眼下有了水师将军的这般的允诺,他们也放了一半的心。

毕竟水师将军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有言在先,绝不会动汉军水师的舰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的水师兵丁的一根毫毛,有些这番话,一些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将士无疑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些水师将士明白应天水师的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既然有此言诺,想来必不至于翻悔,毕竟眼下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力远远胜过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的战力。

两军若是真的交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都明白以眼下的水师舰队的战力,实在不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那些士气大振的兵牟将士的对手。

汉军水师将士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事情自然也是分得出来的,所以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心里头倶是明白此番若是不跟从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假舰队中去,若要一味的负隅顽抗的话,想要在大战之下保全性命只怕别无任何的机会。

蝼蚁尚且贪生,自然而然的对于应天水师舰队将军而言,能够杀伐对方的水师将士只是一个立功的目的,而更为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保全自己的性命。

投降敌军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过终究还是性命要紧,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若是不要命自然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们心里头明白汉军水师已然无法战胜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了,如今唯一可以办到的事情便是跟随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庶几可以保住性命。若是不然,只怕今日一战,这艘战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俱要丧命于此了。

心里头都存着这般想法,汉军水师兵丁便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我等今日倶是跟随将军,将军去哪里,我等便去哪里。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我等也情愿追随将军一处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庙堂卷 第五十三章 优恤降敌

麾下水师将士倶是这般说法,应天水师将军心中微觉欣喜,此番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投诚归顺对方,起码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有了地下的一大班子弟兄,相信和自己达成合作协议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应当不会如何轻贱于他。

心里头有着这般的想法,汉军水师舰队不由有些志得意满了,觉得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水中去,一则可以保住性命,二则依旧可以应天水师舰队中领一个一官半职,总算自己前半生的奋斗不至于就此付诸流水。

此人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对于麾下将士的心意也是了如指掌,眼下被应天水师舰队的舰队战船重重围困,久困湖中,一旦食粮渐尽,无异于坐以待毙。

麾下的京师也不是不想突出重围,只是三番四次的组织人手冲击应天水师舰队的阵营,却始终是冲不出去,丝毫没有办法从铜墙铁壁一般的严密无间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边上打开一条口子。

军中将士计议若是这般情势,已然是无计可施了,唯有坐困愁城,久而久之,只怕真的要束手待死。

唯一可以借重的只有汉军水师舰队的那些绝杀大阵的战船能够再度驰援此地,只是眼下依旧毫无迹象,战船上的将士都明白沿线爱若要解去重围,定须汉军水师将官率领援军战舰自外面杀入,围困垓心的水师将士与之唿应自内杀出,如此里应外合,两下夹击方能一举功成,舍此只怕是别无解困之法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麾下将士此番愿意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只怕绝大的缘由是想要水师舰队的援兵再度驰援此地,今日只怕是虚无缥缈的梦幻泡影,毕竟外头还有极为强悍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虎视眈眈的,即便是真的来了援兵,是否会跟先前驰援此地的应天水师舰队援兵一般,同样落入应天水师舰队的口袋阵中,也是殊为可知之事。

如此一来,这些水师将士便只剩下跟随自己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如此一来方能保住性命,对于麾下的水师将士而言,眼下能够若是想要保住性命只怕也唯有和自己一道叛降出汉军水师。

汉军这艘战船上的将官兵丁今日屡战屡溃,阖船将士死伤过了半数,士气低落,锐气丧折殆尽,面对如此强盛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兵牟几无还手之力。

底下的水师将士也是心中畏惧,生怕应天水师战船上的将军对着苦苦困守垓心的汉军水师战船下了诛杀令,只要是负隅顽抗的汉军水师将士倶是格杀勿论。

如此一来,只怕战事便不会如此眼下的这般情形了,如今两军对阵,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虽是猛悍无匹,不过终究为放开手脚大肆厮杀,只是兜兜转转的利用车轮。大战消磨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兵力,并未倾尽全力大开杀戒,想来是应天水师将军有令不要进逼过甚,给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留下一点转圜的余地。

即便如此,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兵牟已然有些寡不敌众,兵力被对方的车轮战术消耗的七七八八,只是未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杀的咯落花流水而已,不错情形窘迫,兵力不敷使用,也好不到哪里去。

将军明白跟随自己的水师将士只怕都是抱着这般的心思,说起来这满船的麾下将士里头可能连十个忠心耿耿的效忠自己的部属都不到。

心里头想到此处,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只觉心头微微发苦,自己也算是汉军水师的舰队中的职衔不低的水师将官的了,可是麾下的水师将士对于自己依旧是敬畏多过于忠心,想要自己军中培植几个心腹难道真的这么难么。

将军游目四顾,瞧了瞧身边不远处的那伙在自己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邀请过去赴那鸿门宴的时候躲得远远的水师将官,这些将官倶是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眼下个个都已然在战船上身居要津,说起来都是在自己的庇佑之下方能如此,可是这些水师将官丝毫没有一点孝心,方才居然还有些将官欲要藉此机会谋害自己的性命,取代自己的位置,更是想要把自己的脑袋当成是一件礼物交付给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军,对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这名水师将军而言,这些都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情。

不过眼下的情势危殆,不宜于此对麾下的水师将军做一番惩戒。更何况甄别麾下水师将官到底对自己是如何的一种态度尚且需要花费一番的功夫,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也不是容易做到事情。

这些都是花费功夫,对于这名水师将军而言,眼下最为头疼的便是行将投诚归顺的哦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即便欲要从军中揪出心怀异志的水师将士来,实在并无把握。

眼下对于水师将士而言,跟从水师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实在不知道前途如何,不过最起码暂时可以保全性命。

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觉得今日一战想要突出重围已然是毫无办法了,眼下唯一能够保住小命的机会也就只有跟着水师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若是失却了这般的机会,只怕今日非要饮恨当场不可。

水师将士的意思,应天水师将军自然心里头明白。

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自然是想要活命的。若是别无机会,汉军水师将士只怕也不会群起响应要跟从自己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汉军水师将军心下对于麾下将士的心理的揣摩极为到位,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固然有不怕死的,不过自然还是怕死的居多。

即便有不怕死的水师将士,依旧有些家室的牵累,也没有办法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兵牟将士决一死战,一拼到底。

不怕死的汉军将士也是唯能如此,那些贪生怕死之徒就更不必说了。

情势危殆,若是不从权行事,唯有于此负隅顽抗,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硬拼一途。

可是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可不愿于此白白送了命。

汉军水师将士明白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发动总攻,攻势势必比眼下要猛烈十倍以上,对于兵力不敷使用的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而言,那等攻势实在无法消受,只怕战衅一起,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丁组成的薄弱防线马上便会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就将士将士攻破。

应天水师攻陷的战船,那些如狼似虎的水师将士一旦杀伐过来,对于被人家攻陷了战船的汉军水师水师将士,此番恶战便如僵梦一般,无法抵御,无法抗拒,到头来只怕唯有一死。

汉军水师将士自然不愿意就此了账,故而对于此事而言,已然是别无办法。汉军水师将军的一席话,也打消了一些不少将士心中对于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是否会遭受到对方水师将士的欺凌侮辱的疑惑。

“去,我等愿意跟随将军前去,莫说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即便跟着将军上刀山下油锅,我等也情愿随着将军前去。”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名性子激烈的将士对着水师将军高唿到。

“没错,跟着将军到哪里我等也不会吃亏,今日我等便是跟定了将军,将军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到哪里。”另外的一名水师舰队的将士对着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

“属下们皆愿唯将军马首是瞻,将军有何所命,属下绝不违抗。”一些汉军水师将士也纷纷开始表态开来。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水师将军知道时机来了,便伸手指着麾下的那些心有未甘的水师将官高声唿喝道:“底下的军中将士倶是愿意跟从本将军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诸位将官意下如何。若是诸位已然另择高枝,执意不从,本将军念着袍泽之谊,断然不会相阻,任凭诸位来去自如!”

这番话里头明显了有了讥讽之意,水师将官们也不傻,明白水师将军口中有这番言辞,不过是故作姿态而言,照着今日这般危殆的形势,即便是水师将军愿意麾下水师将士自行离去,另择高枝。这些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们也无从知道高枝在何方,眼下唯一能够保住性命的只怕是唯有跟从将军一道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了,除此之外只怕别无机会于大战之下保全性命。

故而有水师将士对着水师将军笑着开口言语道:“将军言重了,我等水师将官岂敢背弃将军独自行事,将军乃是我等的官长,官长有命,吾侪同辈焉能不遵。将军说这番话岂不让我等这些属下的难堪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名水师将士所言,只是对头不对心,实在的想法可能未必如此。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虽是心知这名水师将士未必真心,却也没法驳他的话。

毕竟这名水师将官的言辞里头对他还是极为尊重的,既然对方如此给面子,自己也不能不要面子。

而今于此地撕破了脸皮,只怕对谁都不好。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这般想着,便也微带笑容,对着那名水师将官回复道:“本将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我等倶是袍泽弟兄,反正本将军要是有肉吃,也不会让你等光喝汤的。此次本将军领着你等叛降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一定也想方设法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面前给尔等说说好话,让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看在本将军的薄面上,也给你等在应天水师舰队中安置相应的位置,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屈就了各位。”

这番话说的俚俗难言,不过话糙理不糙,那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闻得此言,不由觉得将军这番话不但说的在理,而且也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知道这些水师将官迟疑犹豫,不过是觉得若是跟随自己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只怕叛降过去之后,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不待见他们,让他们在应天水师舰队中的下层将士做起。

如此以来,这些已然在汉军水师的舰队中身居高位的水师将官必然会觉得极为失落,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已然汉军水师舰队中辛辛苦苦的打拼了许久,辗转升迁,消磨了无尽的光阴,更何况上下使钱打通了不少的关节方才谋求到今日在军中的这个职位。

有如许多大的本钱砸在里头,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些将官听闻了水师将军说是要带着他们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之后,便有些患失患得了。

毕竟在水师军中的积累,这些汉军水师将官倶是不愿就此舍弃,他们跟地下的那些下级的水师将士兵丁不太一样,那些水师将士无论跑到哪里当兵倶是一样,反正只有有人给钱给粮食,他们就当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应付差事,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些水师将官可就不大一样了,在汉军水师舰队中当个一官半职都是要花不少本钱的,这些水师将官中不少人花了血本谋求到一份军中职位,而且三节两寿还要给长官送礼,这可以不小的一笔开销。

不过不如此做法必然被长官摈弃在私人的圈子之外,日后想要升官发财可就难了。故而很多水师将官都是咬紧牙根给水师将军送礼,以期望将军能够提拔自己。

这些投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不小的负担,不过政以贿成,汉军中卖官鬻爵,都已然公开的秘密,有些将军甚至是将手下的将官位置明码标价,待价而沽。

军中风气如此,这些水师将官自然也不能免俗,个个都沾染上了这等的风气,故而应天水师舰队中贿赂公行,悍然无惧。收礼的固然心中欣喜,送礼的也是暗暗高兴,毕竟长官肯收自己厚礼,也就是对自己别无成见,如此一来对于自己日后的前程并无挂碍。

而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不少人是花了绝大的本钱的,这些水师将士花足了本钱,自然是想要捞回来,上任之后便无所不用其极,营私舞弊,中饱私囊。

监守自盗,自不必言。更有甚者在长官的授意和首肯下,令麾下的水师将士于暗夜中脱去水师号褂,明火执仗的扮成中途抢劫的强盗,于江面上洗劫过往的商船,打劫完毕后,便和长官一起坐地分赃。

这样吊诡的洗劫案子就算是被报到官府中去,就算是一千年也破不了,毕竟都是官家的人犯下的事,即便六扇门里头的捕快有所风闻,也不敢对着水师舰队的将官动手。毕竟这些捕快们都要留着脑袋吃饭,要是谁敢趟这样子的浑水,差不多就是把自己的性命耍着玩了。

这种要命的勾当,那些公门里头的精滑的好似鬼一般的人物自然是不愿自己给自己招惹麻烦了,而县官为了自己的前程,自然也会把这种事体给淹了,如此一来只要费上一番手脚,便可使得此事湮没无闻了。

即便遇到一个强项令,不知死活的移文道军中问勘此事,水师军中也会官官相护,让此事以大化小,不了了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对着做出这些事体的麾下的水师将士有何举措,毕竟这里头一般都有自己的一份干股,如是让人纠察出此事来,到头来自己也是逃脱不了干系。心里头有这般的念头,水师将军自然将麾下的水师将官推出去。

所以这些案件都是无头公案,尘封许久也未能定谳,若是民怨沸腾,上头追查的紧了,自会买人顶替,了结了此事。

故而对于这些在军中谋得差事未久,或者谋得差事之后未能把谋取差事时候花掉的亏空窟窿补上的将官,自然心里头有些迟疑,觉得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自己在汉军水师中打通关节谋求职位所花费的银子只怕是毫无着落了,心里头有这般的想法,自然对于将军的提议阖船将士一同随他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有些抵触。

一旦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只怕卑污机会将自己先前在应天水师舰队花的银子弄回来,这一点对于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一个难以解开的心结。

而且投诚归顺打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若是只能做一名普通将士,对于毕竟在汉军中做到了一定职位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也是一件极为难堪的事情。

不过听闻了将军说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会优恤投降过去的水师将官,此番言辞对于他们而言自是有些难以言喻的诱惑。

若是能够顺利投诚归顺过去,不,眼下的是不得不如此行事,只是过去之后能够依旧坐上和应天水师军中相差无几的位置,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自然是一件极为不错的好事。

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能够有个一官半职,如此美事,为何不应承下来。

若是不应承,岂不是傻子一个。

不管如何,汉军水师将军的这番言辞对于一些水师将官而言,极富诱惑。

他们觉得若是不跟从将军一道投诚归顺打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想要保住性命只怕是别无机会了。

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保住性命自然是第一要务,除此之外能够保住相应的职位,那便是意外之喜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意大动,心里头倶是明白这般的机会只怕绝不会再有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庙堂卷 第五十四章 挟持大局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都知道将军是揣着明白装煳涂,心下腹诽不已,不过脸色上却不敢有所表现。

将军方才的那番话显然是对于方才不能与他一同共患难的麾下的水师将官的不满,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不愿多嘴惹恼了将军。

毕竟眼下想要投奔到应天水师舰队中以求取活命,唯有通过水师将军的援引,若是得罪了将军,岂不是来呢活命的机会都不要了。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心知应天水师舰队今非昔比,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更是勇健难当,汉军水师战船上的兵力不足,若是没有绝杀大阵再度派遣战舰健卒驰援接应,只怕跟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舰一开仗便会一触即溃,到时候水师战船上的将士挡前不顾后,定要自相践踏,兵败如山倒。

大敌当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知船上兵力不敷,若是出兵拒敌,唯有力尽战死一条路,想要活命的话,只有听从水师将军的号令,跟随将军一同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将军所言甚是,眼下我等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对垒。实力不敌。将军此番生致对方将军,若能领着我等投诚归顺于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无论将军如何吩咐,属下莫敢不从。”一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下明白今日的情势若是不能向将军示好,只怕凶吉难卜,便决意虚与委蛇,暂且顺从了将军,以期能够保住性命要紧。

汉军水师舰队其他将官闻得此言,心下也都明白情形危殆,胳膊毕竟是拗不过大腿的,今日之事,眼下已然势成骑虎,不得不任人摆布,顺从将军,否则只怕是性命难保。

水师将官惧而知感,吓得面容失色,莫敢不暂且顺服了水师将军,拜服顺从,无不俯首帖耳,唯唯诺诺。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见得麾下的水师将官斗服了软,自是心中高兴,觉得今日之事,挟敌自重,总算是借着应天水师慑服了这些不听话的属下将官。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有些洋洋得意,他心里头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士不过是害怕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攻陷了水师战船,如此一来必定会牵累到了他们身上,若是死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刀下,那可是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官若不愿见到的事情。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自然是明白他们心里头的这般想法,自然不愿放过可以钳制麾下水师将官的机会,所以方才会对水师将官说出这么一番话语来,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那番说法不过是逼迫麾下的水师将官遵从自己的号令而已。

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眼下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攻,已然是朝不保夕了,情势危殆之下自然没有水师将士肯听从号令,大难临头各自飞,汉军水师将官们也各自为政。水师将军不能像平素一般的以权势压人,毕竟对于这些眼看就要丧命此地心中绝望的汉军水师将士,已然不会像平素一般对他毕恭毕敬了。

水师将士也都是性命之人,眼下之事既然已然危及到了性命,又岂会轻易的听从将军的号令任人摆布。

故而麾下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方才不肯依从水师一同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晤面和谈,就是因为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都觉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极有可能藉此和谈的幌子摆下一个鸿门宴,若是跟随汉军水师将军一同前去和应天水师将军和谈,只怕此事并无任何的机会逃脱出来,说不定悉数都要落入应天水师布下的陷阱中无法脱身,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悍然不顾,猝然发难,如此一来岂不是自投罗网。

毕竟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比起听从将军的号令来,还是更为珍惜自己的性命,应为他们心里头都清楚,此去若是真的落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布置下的请君入瓮般的圈套中,只怕寡不敌众丝毫没有办法从两军阵前的那条船上逃出来,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一旦发难,若是不能脱逃出来那便是死路一条。

既然心里头疑心随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的战船上和对方和谈是一件极度危险之事,和应天水师舰队打的交道也不少,汉军水师将官知道原先两军对垒的时候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杀过了不少应天的舰队的兵丁,此番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的的将军如此大度,居然肯放过他们,还要将他们招降纳叛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汉军水师将官而言,此番情形极难逆料,心里头自然是有些不愿意,觉得若是跟从将军前去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和对方的将军和谈,若是对方故布此举令他们入縠,对于这些水师将官而言自是不愿意随着将军一同舍身犯险了。

他们心里头明白不管水师舰队的将军有何举动,不跟随将军前去总是可以争得一线生机,有一口喘息的机会能够静观其变,再定再一步如何行事。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也不例外,自从心里头明白了随同将军前去两军阵前的水师战船上去跟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会面亦有可能会有去无回这一情形之后,在汉军水师将军征召麾下水师将官随同他一起前去的时候,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倶是明白此事只怕是去不得,若是应允的水师将军一起前去,只怕到头来只后陷入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的诡计之中,到时候想要逃得性命可就难上加难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心里头倶是这般的想法,故而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垂询他们的有无随同他一道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和应天军水师将军见面的时候,汉军水师将官自发的组织了一个攻守同盟,拒绝了汉军水师舰队的这个要求。

如此一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平素对着自己恭顺有加的麾下的水师将官们,不过都是些毫无信义的溜须拍马之徒,只能共富贵而不能共患难。

不过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都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如此行事,也是因为前途未卜,殊难逆料,不愿随同自己一同前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冒险。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这自然是他的一大恨事。麾下这些自己提拔上来的水师将士居然在这等关头丝毫不肯跟自己一同患难,自是觉得麾下的这些将官倶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不过即便如何,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也是无可奈何,麾下的水师将官已然抱成了一团,丝毫未曾给自己一点机会从麾下的将官中挖取几名水师将官来一同随行,这些水师将官组成的攻守同盟水师将官自然也不敢小看,毕竟在那等情形之下,这条战船上的水师将士兵牟虽是奉自己为最高指挥官,不过汉军水师舰队的水师将官若要如臂使指的指挥调度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却丝毫没有其他的途径,一定要倚靠这些水师将官方能发号施令,令行禁止。

汉军水师将军也是聪明人,一看那等架势,心里头已然明白麾下的水师将官已然组成了一个水师集团,其权力之大之重,只怕连自己的这个水师舰队的将军都没有办法驾驭了。

将官中颇有些年轻少壮之人,平日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也在军中听得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这些年轻的水师将官口无遮拦的对自己评头论足,觉得自己不过是一名伍长的料,可是却凭着一些手段升到拉将军的高位之上,实在是汉军水师舰队的一大耻辱。

水师将军心里头明白年轻人说话未免会有些冲,不过他也知道麾下的水师将官中对自己不满的人决不至于只是那个几人而已。

这些少壮的年轻将官如此言语,不过是口无遮拦的言辞,说说也就算了。

而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最为可怕的是那些并未开口说自己坏话的水师将官,久在军中历练,汉军水师将军明白不容易对付的反而是那些并不开口而喜欢从背后给人捅刀子的人,对于这些手底下的水师将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最为害怕的不是那些口无遮拦的少壮派将官,最为难以对付的是那些颇有城府且心怀贰心的水师将官。

这种人往往是平日里头将自己隐藏的好好地,让你以为此人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一旦你对他信任有加,将一切事体都托付了给他,那么麻烦可能就要随之而来的。

若是时机一到,这众人便会伺机夺权。平日隐藏的如此之深,一旦猝然发难,那便是防不胜防之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最为畏惧的便是这般阴谋夺权之事。

这等事体一旦发作便绝不是什么小事,对于应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对于这些事情也只能做一些能够做到的防范,可是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有心要篡权夺位,汉军水师舰队将军自然也没有办法作出彻底严密的防范来。

不得不如此行事是因为这等人平素潜伏的极深,绝不会轻易的暴露出什么让人猜疑的迹象来,故而极为难以防备。

汉军水师将军虽是久在军中历练,眼下也是春秋正富,自然不愿被麾下的水师将官夺走了权力,此事可以他的一大忌讳,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方才欲要从麾下的水师将官中挑出几名来陪同自己前去两军阵前的水师舰队中去和对方的水师将军谈判,却没有想到遭到了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官的攻守同盟的一致抵制。闹了个老大的没趣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实在是惹不起,便知难而退,不要麾下的水师将官陪着前去,转而到军中抓阄般的带了一些水师将士前去。幸而此番能够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顺利达成和议,带去的麾下的水师将士倒是一而也用不到,不过经过这番波折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已然对麾下的水师将官心生仇隙,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号令不行权威不够。故而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句老话对于于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然是心有戚戚的。

幸而眼下的情势翻转了过来,原本那些贪生怕死的水师将官没有想到,水师将官前去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鸿门宴,非但毫无损伤,反而让他和对方达成了协议,又听得消息说什么应天水师舰队的首脑很快便会下令对着围困中的水师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大举进攻,倾力杀伐。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明白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大举进攻,对于这艘战船上兵力不敷、负隅顽抗汉军水师将士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