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身为一市之长,本该为百姓做事的父母官,却像躲瘟疫一样低着头向里挪挪,生怕何远路过时碰到她,全然没有管这吃霸王餐男人的意思,那冷艳的俏容上,分明是写了几个字:我什么都没看见。

莫曼云心里这个恨啊,求菩萨告奶奶的期盼这好老公别跟她打招呼,否则自己这人可就丢大了,可怕什么它就来什么,何远还没到叫小姑娘付帐的人性,刚才这番举动就是想告诉这好老婆,老公我没带钱,你给付了吧,可谁知老婆竟一副“我不认识你”的小样儿,惟恐躲之不及。

气得何远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的空位,故作亲热地打招呼:“呦,这不是云云吗,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哦…”众人恍然的发出一声。

“我,我不认识他。”莫曼云很想和大家解释一下,可似是觉得说出来,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终究还是咽了下去,心里这个羞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不要脸也就罢了,干嘛拉上我一起丢人。

板着寒霜脸儿,银牙轻咬着下唇,从牙缝里低低蹦出几字:“你在家闹闹我也就忍了,这是公共场合,请你注意你的形象。”后而又补充一句:“也请注意我的形象。”

被人狠狠摆了一道,哪还有什么形象,何远很是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个,我倒不是故意耍赖的,只不过囊中羞涩,囊中羞涩。”小眼儿瞧瞧桌上的手包,正待据为己有时,莫曼云早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小脸儿气得是一阵红一阵白,若不是顾及市长高大的形象,她真想用手包在他欠揍的脑袋上来这么一下,方解心头之恨。

咖啡勺轻轻搅拌着,莫曼云幽雅地品了口浓郁的咖啡,和他交谈也是声出口不动,天知道这事若传了出去,市长的位置不说,八卦新闻会不会把她砸死。

何远这个气啊,您倒是把钱给我啊,没见那小姑娘正死瞪我呢吗?

蓦地感觉大腿有东西戳了他两下,只瞧得自己那好老婆的小嫩手正以极其隐蔽的姿势,从桌下递过一打钞票,不动声色的冰霜脸儿下,眼神却猛使不止,意思很显然,等什么呐,快接啊。

数了数一共五百元整,很是感激的承诺着:“放心,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等你找着工作再说吧。”莫曼云脸色冰冷的讽刺了一句。

工作的事,照理说让她帮忙的话,绝不会困难,一是莫曼云看他不惯,生怕以自己的名义把他弄到或机关或部门后,给她丢人,二来自己这个好老公,连句软话都不会说,整天和她较劲,气得她哪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上赶着张罗工作?这最后一点嘛,是她总感觉若帮了他岂不属于滥用职权,影响声誉的事,她这辈子还没做过呢,也亏得何远没求她,不然心里也得斗争一番。

为了避嫌,何远结了帐便孤单而去,只留下暗暗舒了口气的好老婆,这家伙总算走了。

第5章 靠吹牛得来的工作

人才市场中,被老婆激起血性的何远同志再次义无返顾地冲了进来,心中那真百般不是滋味,碰上个比自己强势的冰霜老婆,话说一般男人,决然承受不住,也就是我们老何,在压迫下毅然强挺了一个月,可如今再若没有番事业,莫不成要在那婆娘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吗,那是绝对不行的。

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此时此刻,何远深切的感受到这句至理名言,算算时候,也该反抗了。

“哼,赶明我混个省长当当,看你还能说什么,叫你往东你就不敢往西,叫你擦背你就不敢搓泥。”幻想着老婆如小媳妇一般鞍前马后地伺候,何远心里这个美啊。

“这位先生,请你去别的地方面试吧,我们公司不适合你。”

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何远的幻想,约莫26岁的女人一身咖啡色的职业装正襟危坐,精练的盘发有些一丝不苟的味道,黑色时尚眼镜下,清研的杏眸勾人心魄,丰满的双峰在职业女装下撑起一道深深的乳勾,那个深度、那个厚度,远远不是倒霉丫头可比的,老何心里嘀咕着:“这才是女人啊,天知道我怎么瞧倒霉丫头那飞机场瞧了半天,这是境界的差距啊。”

看这打扮、瞅这姿色,无疑传达出一个信息,这是个清冷的高级白领啊,然而,这只是一般男人的眼光,以老何那6.0的超长视力,清楚地瞥见了女人微微上勾的眼角,杏眸的等级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那是对小狐狸眼儿啊。

巧目轻盼,散发出一抹诱惑的光泽…

且说这女人最诱人的地方也正是于此,但好似她却刻意让眼镜将最迷人的地方盖住了,何远知道,如若把眼镜拿下来,一个狐狸精的称号必然会降临到女人头上。

“请你把眼镜摘下来。”何远很想这么说,但苦于工作无路,只能学着女人来个正襟危坐,端得像个小学生样笔直了腰板:“我很想说,其实我很适合你们公司,为什么你问都不问就拒绝我呢,这很不公平吧。”

天知道自己何时坐到了这个柜台,瞧瞧展示板在另一方向,跟本看不见啊,何远很想来那么一句:“请问贵公司是干什么的?”但却有失礼貌,只能赶鸭子上架,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哦,你觉得真合适吗?”齐韵莹狐狸眼一闪,似来了些兴趣,心里却恶毒把他骂了个透,你个臭流氓,贼眼往哪瞅呐,老娘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哼哼,刚才自言自语什么呢…对了,当省长是吧,我呸,呸,呸,你怎么不当主席去,来这儿吹牛。

显然,方才老何的幻想叫女人听了个透。

“我觉得很合适。”

“真合适?”

“真合适。”

“好,那你说说怎么个合适法。”齐韵莹签字笔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等待他的回答。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力强,甭管什么工作,适应都不用,上手就干,而且还不出纰漏,那是保管你满意啊。”何远以前面试那讲究保守原则,只说自己会的,别人家用了你,屁都干不了,那纯属丢人去了,可如今也就放开了,大言不惭起来:“嘿,你还别不信,什么叫21世纪的人才,我就是啊,姑娘,还犹豫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高级人才就在你的面前啊,喂喂,你别皱眉好不好,这个,我虽然贵为高级人才,但价格不会要求太高的,真的,5000块怎么样,喂喂,你别撇嘴啊,这样吧,3000块,高级人才也是有尊严的,可不能再低了,得得,瞧你眉头都篡成一团了,人格我也不要了,就卖你个面子,1500,嘿,告诉你吧,你们公司可赚大了,像我这样的…”

“先生,请说重点好不好,我们还没答应聘请你,工资的事以后再谈。”齐韵莹真不知道若让他再说下去,自己这展台还会不会有人来,刚才瞧见个条件不错的,可却实实被这货给吓跑了,心里这个气啊,莫非这货知道报社急缺记者,站着位子想把人吓跑,而只剩他一个?

“重点吗,重点就是我是个高级人才,谢谢,回答完毕。”

齐韵莹脸色一阵变幻,险些撕破脸皮毫无淑女地上去跟他干一架,耐心,耐心,深呼了几口气才缓过来,眼神清冷地瞧起他来:“你要是个高级人才怎么会到我们公司来应聘,你这身打扮也不象高级人才的打扮吧。”

“听你这意思好象贵公司不怎么的啊?”何远连摆食指加大摇其头地反而教育起她了:“每个职业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千万不要小瞧自己的行业,正所谓行行出状元嘛,再说说这成功人士的打扮,这个问题就很深奥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我嘛,就偏向于朴素点的,生活点的,范什么哲啊,阿什么尼啊,那些高级品牌只能装点在外表,可心灵的境界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像我…咳咳,嗯,我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我,我明白个屁。”齐韵莹心里嘀咕了一句,虽然忍不住觉得有些道理,但也被他最后那没说出来的自恋话给气得够戗,兀自翻了个白眼:“这样吧,我问,你答,多余的话不要说,OK?”

“请问。”何远瞧着她飞来的“媚眼儿”,暗自得意,哼哼,看我是高级人才就想勾引我吗,切,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清清嗓子,齐韵莹用签字笔支起下巴,粉嫩的小嘴儿也自然的嘟起来,着实有些调皮的味道:“你会英语吗?”

“切,我一个高级人才能不会吗?”何远心虚地翻翻眼儿,眼神飘忽起来。

齐韵莹哭丧着脸真是受不了:“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提高级人才四个字?”

“O…K。”艰涩的蹦出两个字母,后而为自己第一次说英语而洋洋自得起来。

“那请你说几句。”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

“得得,听好喽,OK,KO,三Q…够了吧,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不相信我吗,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不会英语还不行,别瞪眼了,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何远闷闷不乐起来,心道这工作指定又没戏了。

“你的身手怎么样,嗯,我是说打架或逃跑的功夫。”

老何宛如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块木板,心里这个兴奋啊,眼光大亮:“这你可问对人了,逃跑,哼哼,我何远的字典里从没有逃跑两个字,再说说这个打架吧,嘿,你瞧我这身子膀能打几个,什么,三个,切,十个以下我都不好意思和人家动手,你问为什么,哼哼,太欺负人呗,你是不知道,有一次我…”

“好了,何远先生,你被录取了。”齐韵莹可见识了这货的口才,不得不打断他,自己是一句都没说,然而这家伙的话却将自己的戏份也给演出来了。

“录,录取了?”何远莫名其妙地想着:这吹牛都能吹出份工作来?

“初审算是通过了,后天八点到公司来。”齐韵莹将写有公司地址的单子推给他,然而,表情却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有些警告的味道:“我不希望实际操作上,你的表现不能令我满意,希望你吹牛和搞笑的功夫和你的能力成正比,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报,报社?”

总算看清了应聘的职业,哭笑不得的何远,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无奈的微笑,甚至有些伤感的意味,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呢?

捕捉到这一表情的齐韵莹,不由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录取他也只是全凭那出众的口才,然而,这一复杂的表情叫齐韵莹忽感这个男人,或许没想象的那么简单,或许他,真的适合干记者吧。

“我说,你们报导的题材,不会牵涉官场上的事吧?”难得正经的何远弱弱问了一句。

“一个报社当然各个方面都要抓,官场也不例外,只不过报导有些限制,潜规则你知道吗,嗯,说白了就是类似于底线的东西。”虽然奇怪他的问题,齐韵莹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比如呢,你们的底线是什么?”

齐韵莹眨着妖媚的狐狸眼儿,皱眉想了想:“还是跟报社的实力有关,我们是小报,底线就比那些大报社高的多了,比如现在风头正紧的莫市长,丰阳日报若报导莫市长的老公是何许人也,想必没有大问题,要是我们报社就没那么容易了,咦,你紧张个什么?”

莫市长的老公?

这也能报导?

太八卦点了吧?

何远差点一个跟头摔死。

第6章 和小婆娘的“幸福生活”

丰润花园,静谧的别墅区幽雅温馨,花草林木随处可见,清风微拂,花香弥漫,在房价不诽的丰阳市,这么栋高档别墅怎么也得上百万,话说何远本是个百万富翁的,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罪魁祸首无疑是眼前这栋二层豪华小别墅。

两人结婚时便约法三章,夫妻共同的消耗品,那是要实行AA制的,比如这别墅、家具,两人各出了一百万才堪堪够数,这就导致何远沦落到骗吃骗喝的直接原因,当然,食物饭菜那也是要AA制,这不,老何正象往常一样打电话叫餐呢。

什么,你说怎么不自己做饭吃?

哼哼,开玩笑,你会做,可莫曼云同志能会做吗?

“喂,小水饭店吗,我是何远,哦,你都认识我啦,呵呵,荣幸荣幸,还是那老三样,对对,老地方,记得宫暴鸡丁把葱换成黄瓜,你问为什么,哦,前几天看葱涨价了,呵呵,你说什么呢,不是给你们省钱,15一盘的菜算我便宜点儿呗,12怎么样,呵呵,行行,多谢了啊。”

算算也是小婆娘回来的时间了,何远干脆光着膀子毫无形象地坐在别墅门口乘凉。

你可千万不要怀疑别墅的空调系统,中央式的配备绝对凉爽,什么,为什么不开,废话,那东西不要钱啊,很贵的。

对于小婆娘接济的五百块钱,那都得剩吃简用,用在刀刃上,更别说几个月一交的水电费了,到时自己要交不出另一半,还不让小婆娘笑死,做为男人,他可是很有人格的。

“呦,老板娘怎么亲自来啦。”何远起身朝一浓妆艳抹的少妇迎了过去,笑着接过餐盒:“看你累的,叫服务员过来不就好了,您亲自跑一趟算怎么回事,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且说何远跟谁都能自来熟,只一个月不到,在这片小别墅区那是混得通熟,小区不远的小水饭店老板娘当然也不例外,饭店不大,只15块的菜色就能知道,你问这么高档的小区门前怎么有低档饭馆?切,这谁知道,问小婆娘去,经济建设可归她管。

“你呀,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要是愿意,姐姐天天给你送饭来。”少妇沾沾额头的汗水,妩媚地白了他一眼,佯作生气状。

“小弟哪敢劳您驾啊,罪过罪过。”瞅得那白眼,何远心底是一阵恶寒啊,我的乖乖,不要以为少妇两字就代表着美女,妩媚两字就代表着迷人,瞧瞧眼前这位,啧啧,蒙上脑袋后绝对迷人,露出小脸来绝对吓人。

价钱已经算好了,将准备出的钱递给老板娘,谁知这娘们竟推了回去,还抓着我们正人君子老何同志的手那就是不撒开啊:“你这是干什么,跟姐姐提钱不是见外了吗,快收回去。”

我倒是想收,可您把手松开啊。

“吱…”的一声刹车这叫一个响,连兜起的小风都凛凛的,何远甚至听出了宝马蕴涵的怒气,这足足说明了,车主人的心情一定不会很好。

果然,将车停在别墅门前,已将头发散下的莫曼云愠怒地走了上来,两行秀发顺着眼角盖了下去,如不是特别熟悉她的人,决然分不出市长和此女的关系,在经过何远旁,那冰冷的视线若有若无地瞥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用小牙缝道:“还不给我回家。”

感觉解放的小手,何远如蒙大赦,乖乖跟着小婆娘回家了,只留下哼声不已的老板娘:“不就是比老娘漂亮点儿,哼,有什么好神气的。”

一进得屋子,莫曼云便沉着那漂亮的小脸儿,兴师问罪起来:“你和那送饭的还挺亲热啊,看不出来,人缘不错嘛,要不要我给你们腾出个地方来?”心里这个恨啊,毕竟是自己老公,虽谈不上感情,然见他跟别的女人亲热,那绝对不是滋味,更别提她那不露脸的长相了,哼,你眼光能不能放高点,最不济起码…呃,谁也不行!

可见,小婆娘的占有欲是极强的。

何远也顾不得暗自得意,义正严词地挺直了腰板,做精神抖擞状:“先说清楚喽,我可根她没一点儿关系,那是她硬抓着我的手就不放啊,你知道朋友们都怎么称呼我吗,正人君子何大官人,那外遇的事儿直接和我失去联系,跟本不可能。”

“一天到晚就知道臭贫,切,谁信你啊。”莫曼云撇撇嘴。

何远可不干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不能侮辱我的人格,和那女人?天啊!你这是在践踏我尊严,在污蔑我的灵魂。”转而神情迅速变化,换了个懒洋洋的自恋模样,悠闲地靠在真皮沙发上,转守为攻:“嘿嘿,你这么关心我的事儿,莫不成爱上我了,早说嘛,我就寻摸着以我的魅力,一个月内还不将你拿下,哼哼,投降了吧。”

“谁,谁爱上你了?”莫曼云这个咬牙切齿啊,但表面却装作毫不在意的轻瞟了他一眼:“你爱和谁好就和谁好去,切,关我什么事,下次把女人带家来叫我看看。”

然而,若是真带回个女人,何远不知他还能不能活到第二天,女人呐,都是口是心非的,这个何远是深有体会。

饭在小婆娘回家前已经蒸好了,取出碗筷盛好饭菜,这才招呼洗好手的老婆落座开饭,每天都一样的程序,像走过场、重放一样,席间两人不再说话,饭后照例是何远收拾洗碗,倒有些家庭主妇的味道。

索然无味地到了晚上,莫曼云从二楼书房回去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两人这莫名其妙的关系,当然是分居而住,有了偷窥事件的前科,小婆娘是把门锁得死死。

何远的卧室在她正对面,躺在足纳三人的水床上,不禁感慨的自言自语起来:“难道这就是婚姻,是我何远梦寐以求的东西,呵呵,好象有些不太对味啊,难道我太没正型了,不能吧?”

如果莫曼云听见这句话,一定会比他还感慨道:“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报社到底去不去呢?

何远是个孤儿,自小便从孤儿院长大,人情冷暖早尝了个遍,然而他的远大理想,就是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个象模象样的工作。

理想已经实现了四分之一,虽有个老婆,但和温柔贤惠,那是根本沾不着边啊,勉强算半个吧,工作的事情貌似也有了着落,可…

“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啊。”翻出了那尘封已久的蓝色记者证,何远苦笑着又加了那么一句话:“可我真不想再干记者了。”

要知道,记者证的取得可不是那么容易,非得在正规报社、电视台等机构工作一年以上,外加难度不诽的笔试方能通过。

思绪紊乱的何远怀着顺其自然的心思渐渐入了梦…

第7章 能“干”就好

今天星期日,小婆娘的休息日很没规律,市长嘛,忙是一定的,也不知她昨晚回屋又工作到几点,洗漱过后的何远徘徊在一层客厅,忙着本不应是男人忙的事,布置早餐。

面包片、火腿肠之类都是提前买好的,沏好牛奶后小婆娘恰好着装完毕,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举止幽雅,大方得体。

还是那款式的黑色小西装,头发却没有盘上,为了避嫌,莫曼云通常在车上才盘发,不然邻居知道美女市长在这,不知会不会引起骚动。

话说小婆娘的变化发型,倒有些易容术的味道,前后差别之大,直叫何远瞠舌。

“路上小心,记得开车慢点。”老婆临走前何远嘱咐着,只瞧得莫曼云娇躯微微一颤,他在关心我吗?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那本是夫妻理所当然的话语,茫然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冷冷“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望着黑色7系宝马绝尘而去,何远才抽回视线:“连句好话也不会说,我可不是因为你借了500块钱给我才关心你的,哼哼。”可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做作。

明天才去上班,也亏他没想好去不去呢,无所事事地逛荡在街上,时间已是下午五点,算算也该回家了,然而,眼前一栋貌似豪华酒店的建筑吸引了老何的注意。

只瞧得门口张贴着“招服务员,月薪1500”的字样,何远心里这个美啊,那叫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它全不费工夫啊。

屁踮屁踮地跑了进去,老何在前厅嚷嚷起来:“我要应聘,我要应聘,人呐?”周围人都已躲得远远,生怕这疯子突然咬人,倒是有几个人少妇注意力集中过来,小眼儿偷偷瞄着他。

过得片刻,一姿色不错的大姐迎了过来,瞧着保安、服务员赔笑着和她打招呼,想是职位不低啊。

“我来应聘的,门口不是贴着告示吗,就服务员,您看我怎么样,脏活累活都能干,只要您吩咐。”没等女人说话,何远就介绍起自己。

红衣大姐眼睛蓦然一亮,像瞧见煮熟的鸭子一般,上下打量起来,不时点头赞赞:“好,不错,条件真不错。”当下,毫不避讳地拉起何远,上了电梯:“小伙子,不瞒你说,我们这正缺人呢,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干啊?”大姐有些犹豫地看着他。

何远一听,忙拍着胸脯保证着:“能干,什么都能干,就是活多了给我加点钱就好了。”吃苦耐劳的精神他还是有的。

大姐这个高兴啊,小眼闪烁着兴奋雀跃,保证连连:“钱不是问题,你能干就好,能干就好。”

何远总觉得那“干”被大姐加了重音,然而得之不易的工作,怎能轻易放弃?

美滋滋地随着她七拐八拐,进到了一间豪华大卧室,那叫一个大啊,尤其是一张水床,和自家那比起,仍有过之而无不及,近百米的房间被粉色吊灯渲染着浪漫色调,昏昏暗暗的光芒不由勾起一丝情欲,直叫老何有种将大姐扑倒在床的冲动,显然,和老婆吹牛的那“正人君子何大官人”,纯属是扯淡。

大姐想得他应该明白了,最后嘱咐起来:“呆会儿会有客人来,你就在这等,等人家来了你就陪她…陪她说说话,好了,如果让客人满意的话,我们就聘你,月薪一万,当然提成小费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喽。”

一,一万?

尤在吃惊状态的何远谨慎起来,不会是什么危险工作吧,或是…

大姐出得门后招呼了两个新来的保安,板起脸来:“你们看好这新来的,要是出点什么事可别怪我翻脸,也不能让他跑了,进了这行就别想出去了。”

“是。”

无遮挡500米听力的何远,那是把流氓大姐的话听个一清二楚,心里这个恨啊,竟把老子当鸭子使?

“合着能不能干,是这意思啊!”

这时他才明白,被应聘成牛郎、鸭子、男公关一类人了,也体味了那句“能干就好”,可碍得门口两个大汉保镖的看守,老何只得令想对策,虽说自小在丰阳市长大,然而交心的朋友根本没有,这和他成年后就去了北京有一定关系,在丰阳,认识的也无非是孤儿院那些人,可十年过去了,别说没保持联系,就是见了面也不一定认识,这可叫他如何是好呢?

叫小婆娘帮忙?

切,决不可能,怎么和她说啊,喂,老公我被人当成鸭子了,你快来救我啊,那在小婆娘面前,别说这辈子,就是下辈子也抬不起头来了。

“这,咯,这是5003号吗?”一个口齿含糊不清,醉醺醺的女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就是这,您请进。”

瞧着女人打了个酒咯,晃晃悠悠进去的模样,两保安齐齐食指大动,暗肘这新来的小子有服气,要说这牛郎也不是好干的,要满足丑陋不一,各式各样女人的变态要求不说,身体上的消耗更是常人难想,刚二十几岁,什么鞭啊蛋啊都得往肚子里招呼,这第一次上工,就能有这么个绝色相伴,不可谓不运气。

既然她喝成这样了,何不…

两人均古怪地对视一眼,其中胆大的那人淫笑起来:“呆会等那小子用完了,咱哥俩就上,反正女的喝成那德行,肯定不记事儿。”

另一人有些犹豫:“可规矩…要是追究下来,咱们不好交代啊,再说里面那小子也…”

“放心,出了事我扛着,那小子也是新来的,不怕他告状去,对了,现在不是流行一句潜规则吗,对,就这么告诉他,这是潜规则,他要问什么是潜规则,咱就说,说了你也不懂,怎么样?”保安得意地看着他。

这,这也行,忍不住问了句:“你知道什么叫潜规则吗?”

“废话,这谁知道啊。”保安理所当然道。

那人彻底晕倒。

话说何远正听女声耳熟,然而下一刻,却惊地下巴落地,他依稀记得昨天给自己面视的妖媚女人,那写在那单子上漂亮的名字:齐韵莹。

小问号在脑门上这个转啊,她怎么来了,花钱买春?

不会吧,这个漂亮的女人,至于饥渴成这样,算算年龄也就26岁,还没到似狼之年呢。

第8章 是霸王硬上弓

齐韵莹今天穿了件灰色职业装,凹凸有致的身材被衬托得分外窈窕,双颊娇艳如花,眉宇间尽是柔柔媚态,素臂轻抬,幽雅而放荡地将时尚眼镜挂在胸前,看那深度,估摸着连胸罩也一并穿透了,早尽成熟的躯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摇曳着媚香,幽幽走向床边的男人。

果然如何远所料,摘下眼镜的她端的是个勾人心魄的小妖精,一双勾魂的小眼儿已有些水润,显然是动了情,长长的睫毛儿微微颤动,有些幽怨的味道,似是怪男人对她冷淡。

然而,老何哪里是冷淡啊,那是完全傻了眼,心里大念着某秃子传授的静心咒:“我是有老婆的人,我是有老婆的人…”

齐韵莹心里这个恨啊,老娘就这么不值得你一观,闭什么眼啊你,却说那高度酒精,让他瞥得男人的面孔,都是朦朦胧胧的。来这自然是买乐的,虽然第一次到这种地方让齐韵莹脸红不已,但一觉醒来便各奔东西,不怕谁认出她来,想想也肆无忌惮起来。

酒意正浓之即,顺势依偎在男人身旁,吹息若兰地在他耳边,呼了这么一下,混合的小香风宛若长蛇,顺着男人耳畔直钻心扉:“还等什么呢,看不上老娘?”言语间,已有了怒气。

何远哪里受得了这等刺激,话说这禁欲多年的男人,那是相当可怕的。

身形一转,已粗暴的将齐韵莹火热的女体按在身下,何远心说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你,你急个什么?”齐韵莹似拒还迎地把手推在胸前,小媚眼儿水汪汪地嗔白着他,然而,酒精上脑,已无法让她进一步思考这“名店名鸭”的素质,为何如此低下。

一阵悉悉索索,衣物纷飞落地,而后便是滋滋涓涓的唾液交融声,末了,反倒是女人控制了主动,一次次地迎合着、索求着,一男一女已无法自拔地沉浸在这禁忌地运动中…

瞧着一旁筋疲力尽的裸体女人,何远苦笑着弹出支烟,寻思着那小婆娘也该回家了,然而满身疲惫的他,却只想着美美睡上一觉,当下打了两个电话。

“小水饭店吗,对,我是何远,今天送两道菜就行了…”

“喂,小婆…呃,云云啊,我在朋友家聊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啊,饭菜都给你叫好了,呆会儿他们会给你送到家,你付钱就行了。”心虚之下,差点将小婆娘的外号叫了出来,抹了把额头的虚汗:“不要工作太晚,适当的休息也很重要,一定注意身体。”

“不要叫我云云,你不觉得从你口里说出来,很别扭吗?”然而最后那句讨好的话语立刻引起了莫曼云的警惕:“你现在在哪,没听你说过丰阳有什么朋友吧?”

冷冷的声音好似不加感情,哼哼,我可是你老公,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已把方才经历列为外遇的何远,当下就比较心虚了,姑且来了招以进为退:“你就没关心过我的事儿,不知道也不希奇,嘿嘿,实话告诉你,我身边可躺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呢,地点当然是在宾馆里,怎么样,要不你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