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女人,坐在酒红色沙发上,双颊因为醉意染上绯红色,眼神迷离,一眼哀怨地看着他,身上的白色小礼服紧紧裹着纤细的身体,曲线毕露,纤细白皙的小腿露了出来,脚下粉色的高跟鞋被踢翻到一边……

如果让那白纤柔软的双腿缠上自己的腰,该是一幅如何销魂的画面?

这样想着,顾淮南眸色愈发深沉,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脸上的神色极不自然,只觉得身下的某处,越来越肿胀难忍,如果不是场所不对,他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把她狠狠扑倒,然后让自己隐忍多日的欲*

大船出海启动仪式(三更)

看着秦枳被一个陌生女人扶着往出口方向走,一副摇摇摆摆站不稳的模样,顾淮南心下略一思索,找了个理由,迅速跟在她们后面离开。

秦枳本来已经醉得几乎失去意识,整个身子靠在杨姗姗身上,走到外面被凉风一吹,又清醒了点,像小孩子耍赖似的抱着门口的大柱子不肯继续走了。

杨姗姗没法,扯了几次也没把她扯下来,只好任她这样抱着。夜晚的风带着凉意,沁入皮肤引人轻颤。

不远处,夜色正浓,灯红酒绿,是一个辉煌的夜世界。

秦枳只觉得头很疼,被风一吹后,更疼得像是有无数个小矮人拿着锤子在敲她的头,只有抱着冰冷的大柱子,让凉意丝丝入扣,才觉得好受了点--至少心里好受了些。

杨姗姗原本到路边拦车,车来了,她回头看见秦枳竟然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地坐在地上,头靠着柱子,似乎睡着了。

即使是在夏天,夜晚地上还是会凉,一不小心还可能会患上感冒。

看到秦枳这个孩子气的模样,杨姗姗站在原地无奈地摇摇头,刚想走过去把秦枳扶起来,就看到一个男人先她一步把黑色的西装外套盖在秦枳身上,然后利落地把她抱起来。

杨姗姗有点近视,加上隔着的距离又有些远,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于是疑惑地走近,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顾市长?"

顾淮南认得杨姗姗,刚刚站在杨副市长身边的女孩,也是她把秦枳扶出来的,轻轻点了点头,淡淡的目光从她身上一瞥而过,又快速移开,没有多问些什么,只是说了句,"她交给我就好。"

杨姗姗看着他淡漠的眼光迅速越过自己,看向怀中的秦枳时却变得不可思议的柔和,听到他开口说话,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忙点头,说,"好。"

站在原地目送着那辆黑色的汽车离去,杨姗姗心里陡然百感交集,一方面作为好朋友,她为秦枳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从内心感到由衷的高兴,可是另一方面看着自己深受爱情的苦,落得现在形单影只的下场,又觉得心底突生无限悲凉。

夜晚习习的凉风从她脸上吹过,柔柔地抚干她眼角的清泪。爱情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道呢?懂得它的人,只道爱情是幸福的源泉,是生命所不可或缺的,不懂它的人,百般碰壁,伤痕累累后,红尘路上一人独走,一辈子,不也过得好好的么?

生命中,又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或缺的呢?

秦枳原本已经睡着了,可是顾淮南把她抱进车里的时候,角度没控制好,她的头磕在车顶上,又痛得她悠悠转醒。

迷迷糊糊醒过来,秦枳感觉自己脸颊底下软软的,忍不住摸了摸,没反应,又捏捏、戳戳,玩得好不尽兴。

突然,秦枳感觉腰间似乎被什么温暖的东西覆上,然后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趴在一个更温暖的东西身上,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看到一张熟悉而模糊的脸,深邃的眸子近在眼前,紧紧盯着她看,她伸手去摸了摸……

可是醉酒的人小脑被酒精麻痹,眼睛的焦距一直都把握不好,秦枳几次伸出手,都触不到他的脸。

顾淮南也不阻止,让她一次次无功而返,看着她嫣红的脸,微微嘟起的唇,迷离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打转,不禁觉得这样的她,真是可爱。

每次眼看就要摸到,却被他躲开,秦枳不乐意了,借着他的手,一把坐在他身上,双腿分开缠上他的腰,纤细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低头就在他脸上涂了好多口水。

她的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简单地在他脸上画地图,宣告领土主权。

顾淮南不禁哭笑不得,脸上湿哒哒的一片,就像被小狗舔过似的,只得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再乱动。

可秦枳哪里会乖乖听话,既然上面不能调戏,那她就转移阵地,借着酒力作祟,她不安分的小手开始探进他的腰间,把他的白衬衫拉了出来,然后带着冰凉温度的手开始抚上他坚实的腹部,引得他一丝轻颤。

顾淮南平时是一个自控力多强的人啊,此刻在她生疏的挑逗下,竟然也觉得意乱神迷,谁知那丫头似乎不知道他的痛苦似的,竟然用口水把他的衬衫打湿,然后一口咬住他胸前的小红豆……

被她这么一咬,顾淮南只觉得自制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咬牙切齿"嘶"了一声,一手抓住她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另一只手拉下与前座间的隔板,为两人造出一个密闭的私密空间。

她柔软的臀瓣正压在自己肿胀的灼热上,隔着薄薄的衣物,他的手开始在上面流连地移动,秦枳也学着他的动作,小手开始抚上他的胸前……

好不容易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顾淮南一手拿着西装外套,一只手拉着直嚷着要扑倒他的小女人,俊毅的脸上流动着隐忍的色彩。

偏偏秦枳还不肯合作,摇摇晃晃站在原地,又闹着不肯走了,顾淮南只得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拦腰把她抱起来,两人迅速进了屋。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朗朗的月光照了进来,一室清辉。

顾淮南的脸有点红,头发刚刚被秦枳弄得有点乱,几缕碎发懒懒地搭在额前--整个人有说不出的性感。

"媳妇儿……"他的手在她微肿的唇上流连,声音沙哑,透着陌生的情*欲味道,"我们还要继续吗?"

秦枳也抬头看了看他,却没说话,似乎是不好意思,又低头把自己深深埋在他胸前。

过了一会儿,顾淮南觉得身上的燥热冷却了不少,低头一看,他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热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不禁失笑,认命地把她抱回卧室。

从衣柜里找来干净衣服给秦枳换上,顾淮南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擦干头发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睡得不知人间岁月的娇俏容颜,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他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可要是每次都这样硬生生停下,恐怕……

真是个爱折磨人的小妖精。

顾淮南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还是翻身上床,一把把她的小身子搂进怀里,总算觉得心里好受了点,平静地闭上眼睛。

谁知道睡到半夜,手臂传来一阵刺痛,顾淮南吃痛醒过来,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只纤弱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臂上,指甲甚至微微渗进他的肉里。小女人正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幽怨地看着他,眼底却是一片清明,嘟了嘟嘴,哼了一声,"渴。"

今天被她折腾了这么久,顾淮南差点忘了她还有这个不良习惯,只得起身出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她喝下,帮她把唇边的水迹擦干,这才搂着她重新睡下。

其实秦枳还没有完全清醒,下一刻,顾淮南就深刻领悟到了这一点--因为她的手,又开始探进他的浴袍,甚至一路往下,来到他原本已经平息怒火的地方。

火一下就烧了起来。

顾淮南的呼吸开始变得浑浊,声音嘶哑,紧紧按住她的小手,缓缓在他肿胀的部位动着,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愉悦,"媳妇儿,我真的忍不住了。"

秦枳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小脸上尽是纯真的表情,"你难道不想要吗?"

顾淮南的自制力终于完全崩溃。他迅速翻过身把秦枳压在身下,用力吻上她的唇,一路往下,来到她白皙的脖子,温柔地吮吸着,秦枳,开始像一朵嫣红的花般在他身下徐徐绽放开来……

安静的室内只有空调低低工作的声音,窗外明月朗照,繁星就像最璀璨的钻石一样镶满了整个湛蓝的天穹,细细碎碎地映在人间的地上。

夏日夜晚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时时有微风轻轻吹动,吹过枝叶繁茂的绿树,带给人阵阵舒爽的凉意。

然而,在顾淮南眼中,这夜色再美好,也比不上他身下的小女人——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秦枳,这种幸福的喜悦来得太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在哪里找寻自己。

爱情的滋味啊。

顾淮南低下头,开始含上那一端骄傲突起的粉嫩,温热的舌尖温柔地缠弄着,吞吐间,牙齿也开始一下一下、一轻一重地咬着……

陌生的情*欲和他温热的触感终于让秦枳低低呻*吟出来,这种莫名的快*感几乎让她承受不住,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的手紧紧压住,他像是存心想折磨她似的,开始一点一点地、温柔地在她粉雪顶端舔舐着,另一只手却加大了力度,在她粉嫩的另一端揉着……

秦枳终于不受控制地呜咽出声,声音又尖又细,他温柔又霸道的折磨让她既痛苦,又觉得异常兴奋,她的情*动,对压在她身上几乎丧失理智的男人而已,无异于是最致命的催化剂,他的手开始沿着她白皙光滑的小腹游走,然后慢慢往下……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这是新内容。如果还被锁,邮箱吧。唉……

她终于那个了顾市长(四更)

*

宴会现场。

林澜刚刚跟一个熟人打完招呼回来,就看到自己儿子匆匆离开,刚想叫住他,谁知他走得又快又急,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大门外。

林澜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好,可是碍于旁边有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得暗暗忍在心里。

白安好见状,立刻拿了一杯果汁过来,关切地问道,“伯母,您没事吧?”

林澜是喜欢这个女孩子的,她是她内心中最适合的儿媳人选,聪明漂亮又能干不说,关键是身份地位也不低,也一直费心想撮合他们,可是无奈自己儿子对她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她也不好多插手。

可是,白安好已经是林澜心目中认定的唯一的儿媳人选,是全H市最有资格叫她一声“妈”的人。

林澜接过果汁,小小喝了一口,平息心底的愠怒,嘴角扯出浅笑,“安好,淮南他怎么突然离开了?”

“听他说好像是市政厅有什么急事……”白安好细细回忆着顾淮南临走前说的话,突然轻轻皱了皱眉,神色变得有点颓丧,近乎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根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啊。”

林澜心中立刻了然,明白人一听都知道这是个多么劣质的、不费心思的借口,到底是有什么事,让他连平时惯用的伪装都毫无犹豫丢下,匆匆离开呢?

白安好看见林澜一脸凝重,像是在深深思索着什么,见目的已经达到,也就不打算再继续那个话题,精致的脸上绽开一朵明媚的笑容,亲密地拉过林澜的手,“伯母,我相信淮南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会突然离开的,待会就要切蛋糕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白安好温柔体贴的话,无疑是说到了林澜心里,让她对她的印象自然又好了几分,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不远处的主宴席走去。

其实,白安好平时是一个多会察言观色的人啊,她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当顾淮南看向她身后时脸上的表情,有莫名的惊喜和兴奋,而眼底的宠溺是那么明显,几乎是丝毫不加掩饰——到底会是什么,会让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

于是她也好奇地回过头看了看,这一看,让她的心几乎冷了个通透,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双眸含着醉意,柔柔的眼神一直看向他们这边,身上白色的裙子微乱,裙摆像花朵般一样肆意绽放,整个人看起来像出水芙蓉一样清新,可是又隐隐透着最致命的诱惑——就连她这样一个对自己容貌有着绝对自信的人,也几乎看得呆愣,更不要说……对面那个已经完全失神的男人。

那一刻,她的指甲深深陷进手心,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如果顾淮南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城,那么她,连踏进城门的机会都不会有。因为,他眼底的宠爱,是那么明显,只为那个女人。

可是,又怎么甘心?又怎么能就此放手?她也有她的骄傲,她最美最珍贵的青春已经作为祭奠永远沉睡在他从来的淡漠疏离里,一直以来在他身边的默默守候,结果却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自己的愚蠢——这叫她,如何甘心?

她再也不想站在他身后,她想要的,是站在他旁边,以他唯一女人的身份。

*

宴席已经开始,大家平时难得聚在一起,也就极其尽兴,不管是商界的还是政界的,围坐在一起,讨论着近来H市发生的各种大事,气氛和谐。

与外面的热闹相比,一个角落较隐蔽的小包厢显得异常寂静。

一个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悠悠吐出一口烟,微微叹了一口气,“现在正是风声最紧的时候,我不好出面。”

在他对面站着的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刻急了,几乎是恳求道,“你一定要帮我,我最近得到消息,这火很快就要烧到我头上了。”

沙发上的男人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严肃,似乎又带着点自嘲,“这一次的行动,我甚至都没有得到任何通知,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黑衣男人突然“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几乎绝望似的,“我也知道事态严重,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我求求你帮帮我……”

坐着的男人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默就像死神一样掐住一个将死之人的喉咙,这种折磨,比死亡本身更痛苦。

地下跪着的男人见他不表态,站了起来,脸上突然换上另一副表情,语出威胁,几乎恶狠狠道,“反正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生死同命,你以为我出事了,他们就会放过你吗?你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一旦事情曝光,你的结局一定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沙发上的男人深邃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晦暗和凶狠,只是他太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在黑暗中别人根本无法察觉,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等我消息。”

黑色西装的男人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嘴角露着得意的笑,心情轻松地走出了包厢,只要得到他的保证,试问H市,还有谁能动得了他!

跟他斗,那些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包厢里的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拉开一点窗帘,又点了一支烟,慢慢吸了一口,从窗口透进来的微微亮光打在他坚毅的侧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更为凝重,又吸了一口烟,在悠悠上升的烟圈里,他的表情几乎变得凶狠,嘴角噙着冷笑,敢威胁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

明明是同一个月夜,有着同样美丽迷人的月色,对于某些人而言,或许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对于某些人而言,却是生命中一个最美好的开始。

白色的大床上,顾淮南眼神炙热地看着身下的小女人,温热的手开始流连着,却突然被一只略带温凉的手抓住,秦枳抬起头,清澈纯净的眸子流转着迷离的波光,看着他,小脸上写着疑惑,"顾淮南,你要干什么呀?"

此时此刻,饶是平时风度修养再好,顾淮南也忍不住在心底爆了一句粗口,身下的欲*望狂嚣着几乎淹没他的理智,身下的小女人却一脸纯真懵懂地看着他,想到将要对她做的事,他又怎么忍心……

他想许她的,是一个未来--他想象中的最完美的样子,是要把他们彼此的第一次,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

而且现在这样,还要怎么继续?

"顾淮南。"秦枳突然低低开口,清晰的嗓音根本不像一个醉酒的人,顾淮南的黑眸定定看着她,耐心地等她说下去,谁知她突然低下头,重重地压上他的唇,甚至因为太用力,贝齿磕得他生疼。

她是真的不会,生疏得紧,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就开始乱了,不过,顾淮南还是在她细碎的低语中,听清了她低低的呜咽声,"呜呜,顾淮南,你,你是我的,是我的,不许,我不许……你跟别的女人,走那么近……"

她柔柔的嗓音听在耳里,又霸道又无理,顾淮南却觉得心都软了下来,抬头亲了她一口,低哑的声音透着如水般的温柔,宠溺到极点,"好,我是你的,都是你的。"

秦枳突然抬起头,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顾淮南的声音已经压抑得不能再低,艰难地问道,"媳妇儿,你真的确定吗?"

你真的确定,要把最珍贵的自己全然无保留地交给我?你真的确定,在剩下的人生里,紧紧跟我的生命融合在一起,共度悲欢,同享喜乐?

秦枳粉腮红润,闻言,星眸微嗔地看着他,小脸上有说不出的委屈,声音低低的,"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吗?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你要娶我……"小脑袋又摇了摇,"不对,是我要嫁给你……也不对,是你要娶我……"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和谐啦

终于,他们以一种最深刻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秦枳紧紧抓着他的手,指甲深深陷进他的手背里,仿佛还不够,手开始抓上他的背,然而疼痛还是难忍,低下头,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顾淮南一向浅眠,天刚亮他就醒了过来,看着窗外逐渐天明,又看到小女人背着身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己身边,内心被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充盈着--每天醒来,看到你和阳光都在,这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是的,这就是他想要的未来,有他,也有她。

天色终于逐渐清明,清晨的橘红色阳光开始突破白色的云层,一点一点地,然后,光芒万丈,像神般慈爱地降临美丽的人间。

好一会儿后,顾淮南感到身边的小女人动了动,似乎是要醒过来,眼含宠溺地看着她,伸手帮她把被子往上拢了拢。

顾淮南做这些时,无端地觉得理所当然,这些事情平时他根本不会去做,可是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女人,是昨晚与他定下幸福之约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他顾淮南唯一认定的妻子。

秦枳动了动身子,终于悠悠醒了过来,摸了摸还酸疼的腰,她秀气的眉头开始蹙了起来。

然后,卧室内就有了这么一段诡异的对话。

"做了。"

"嗯,做了。"

秦枳平静的声音低低的,顾淮南的回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一会儿后,他感觉到身边小女人的双肩微微颤动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又像是在无声啜泣,顿时心下一紧,面色一沉,用了好大力把她翻转过来,逼着她与自己直视。

谁知秦枳埋在他怀里,缩着肩,却是"咯咯"地偷笑着,然后抬起头,看着一脸呆愣的顾市长,终于低低笑出声。

柔柔的晨光映在她身后,顾淮南一脸怔忪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眉目如画,双颊含粉,亮晶晶的眼睛带着娇羞,完完全全就是一个真正女人的模样--这都是他昨晚滋润的结果。

"不许嫌弃我!"秦枳霸道地说着,低下头就印上他的唇。

他疼惜她是第一次,半点不愿伤了她。她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愿意捧在手心里疼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她,甚至是他自己。

缠绵的一吻结束后。顾淮南似乎有点落荒而逃地翻身下床,匆匆到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总算缓和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秦枳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掀开被子,看着雪白床单上那一小片嫣红色,一脸得意,终于低低地笑了出来。她,终于睡了顾市长!!

顾淮南在浴室洗漱好,看着冷水冲刷过的身体遍布伤痕,脖子上还有一小块被咬破了皮,泛着红色,她小小的牙印还留在上面,脸上带着无奈的笑,眼底却是温柔到极点,默默想着,看来以后要想个法子让她把指甲剪了,不然这样下去,他多亏啊!

这是迄今为止,顾淮南生命中,最美好最幸福的一天。

*********

小番外(这是我从上面偷来的小番外,先说好,不要拍我哦!)

某一天,顾市长在会议室里听部下作报告,不经意瞥见文件上署的名字,想起昨晚两人欢*爱时,他动情地叫她的名字“枳儿”,又抬头看了看正在作报告的某人,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似乎意识到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别扭……

第二天。

“靠!要不要这么狠啊!”市政厅的某个办公室突然爆发一阵夹杂着怒气的声音,桌子“砰”的一声重响,陆止把手中的笔一扔,重重地往椅子后靠了过去。

美丽能干的秘书顶住强压,继续报告,“昨晚市政内部系统给各部门发了一条通知,说……说陆部长您,从今天开始,正式更名为陆地,而且……”

陆止冷光一扫,秘书哆嗦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继续报告,“顾市长特别交待,以后所有的文件签署,您只能使用这个名字……”

“还有呢?”陆止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几乎咬牙切齿道。

“没,没有了。具体的您可以上市政首页查一下。”秘书说完急忙退了下去。

陆止打开电脑,输入“市政厅卫生部副部长陆止”,然后点击搜索,结果不是显示“查无此人”,就是显示“您查找的是不是:市政厅卫生部副部长陆地”。

卫生部的部长办公室传来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顾市长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悠闲地喝了一口清茶,眯了眯眼,“枳儿”,是每个人都能叫的吗?

读音相同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本法官郑重宣布,小枳童鞋对顾市长所犯的强暴罪证据确凿,罪名成立,至于故意伤害罪,由于原告保持沉默,暂时不予追究,再至于侵占罪,让我们狠狠祝福他们在合理侵占的路上走得又快又好!

还有,要省着点看啊,秦小妞以后大概也许不会有这么得瑟的机会压顾市长了。

戳这里孤舟蓑笠翁,独钓临渊鱼,鱼儿抱着清热解暑解油光的大西瓜等着姑娘们前来包养!

还有这章是改过的哦!买了的姑娘有福啦!又可以重新看新的内容。

晋江原创独家首发

*

夜越深,越发温柔,就像交缠的情人间的低语。

终于,最后一丝阻碍突破,他们终于完整地拥有了彼此,他们的爱,终于在伊甸园里注了册。

第二天。

陈妍一脸惊讶地看着顾淮南嘴角含笑走进办公室,甚至在看到她的时候,还温和地对着她点了点头--这是顾市长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以前就算她有多么诚恳恭敬地跟他打招呼,他都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就径直走进去。

他今天的反常,到底是为什么?

顾淮南一脸神清气爽地坐在办公椅上,慢慢喝着咖啡,心里感到阵阵无声的满足,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看了看手上银色的表,不过才过了一个小时,他就发现自己好想她。

可是,她昨晚一定被自己折腾坏了,现在一定又是卷着被子,睡在他家的大床上,睡相一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想到这里,顾淮南不禁有点懊恼,他昨晚的确太冲动了,就像毛头小子似的,明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还缠着她狠狠要了好几次……

他,一定把她累坏了吧?顾淮南的眉头轻轻皱起,心里默默想,以后一定要加倍地疼惜这个小女人--她是他这个世界上的独一无二,有了她,他的人生才可以真真正正称得上完整。

陆止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顾市长,居然一脸柔情地看着窗外,嘴角还微微勾起,他不禁想,莫非……

于是用力把手里的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放,陆止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下,顾淮南被这么一惊终于回过神,看到是他,瞬间又恢复了平时淡漠的神色,略微一挑眉,声音平静道,"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陆止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他,夸张地"啧啧"了几声,手抚在下巴上,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眉毛往上动了动,"莫非,顾市长您……发*春了?"

顾淮南没有回答,开始翻开一份文件,低头看起来。

他这副冷冷不表态的模样让陆止更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于是更加得寸进尺,"到底是谁啊?平时也不见你身边有什么女人出现,藏得可够深的啊。她漂亮吗?性感吗?我认识吗?会不会不是女的呢?要知道你的性取向在我们眼中一直都是个谜……"他越说越兴奋,丝毫没注意到某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顾市长终于"拍"的一声重重合上文件,面沉如水,口中淡淡吐出两个字,"多事。"

简单直白的秒杀。

陆止知道他的底线,也清楚再问下去只会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浅笑着识相地闭上了嘴,办公室突然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呼呼运作的声音。

顾淮南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看着若有所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怎么亲自上来了?"

他不提还好,陆止觉得心里一股闷气涌上来,几乎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那么闲,有事没事就上来讨你眼嫌呢?要不是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你以为我稀罕?"

他当真以为他陆副部长整天闲着没事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