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恐惧缓缓地袭上心头,握着门把的手在转凉,如果那一枪没有挡下,是不是也意味着陆少帆将错过她的生命,而她,现在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没有陆少帆,没有现在拥有的幸福,只能在痛苦的沼泽中,慢慢地沉溺,直至失去最后的一缕呼吸么?

“可是,少帆你愿意不顾生命安危去就我,不是也在说明,我对你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

“我想只要是个还没泯灭人性的人,都会去解救自己的搭档,况且,我是队长,有义务对属下的安危负责。”

“是因为闵婧么?”

穆琳秋终是被陆少帆云淡风轻的回答逼得失去了一贯的理智,闵婧在门外可以听到皮靴走动的声音,步调烦躁而紊乱。

“你们这样在一起根本不会幸福,你不爱她,只是想要将对孜情的愧疚补偿在可怜的她身上,甚至,看到她被抛弃,不惜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去给她承诺,理智如你,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

“我爱她。”

只是三个字,平淡的语气,却足以让两个女人震惊地忘乎所以,闵婧眸光一怔,心头百般滋味,是酸是甜,还有涩,陆少帆的反驳,不是敷衍也不是冲动,闵婧能想象到,陆少帆躺在病床上,俊脸上,是无法动摇的认真和坚定。

他们之间,最终还是陆少帆先说出了爱,以爱之名,维护着他们的婚姻。

“那么她呢?与其说是想要一份安宁而要嫁给你,倒不如说她是想要借你的权势打击那个抛弃她的男人!”

穆琳秋调查了她!

这是闵婧第一时间做出的理解,穆琳秋为了挽住陆少帆的心,不惜大费周章地去挖知她的过去,以借此来让她和陆少帆之间产生间隙么?

穆琳秋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重伤他人的心虚和内疚,语气中,有的是对闵婧的指责和不满,而闵婧,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拜金女?

她对陆少帆到底有多少真心,还轮不到一个局外人来评判!

“如果穆少是因为质疑我对少帆的真心才来的,那么,你可以离开了!”

病房的房门被骤然推开,闵婧体资高傲地站在门口,没有看向陆少帆,而是,在打开房门的瞬间,朝着循声转过头的穆琳秋驳道:

“至于我们是不是真心相爱,我想,时间会证明一切!”

不理会穆琳秋的错愕,闵婧转眸,看着床上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的男人,明媚的脸上是幸福的笑容,拎着保温杯,走向病床。

“这是刚煲好的汤,趁热喝点吧!”

她就像是贤惠的妻子,有条不紊地打开杯盖,将汤倒好,又拿出勺子,在陆少帆胸前铺了一块干净的毛巾,才小心地递上汤碗:“小心烫。”

“做头发了?”

陆少帆没有立刻接过汤碗,白皙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顺的直发,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梢,淡然的眸色中荡漾起柔和的宠溺,眼看那只大手要抚上自己的侧脸,闵婧羞恼地一手拍开他,娇嗔道:

“受伤了还不老实?快,拿着!”

“我手臂受伤了。”

陆少帆指着自己绑着纱布的左胸,无辜地看着闵婧,然后,瞟了眼冒着热气的汤碗,意图明显。

“陆少帆,你故意的!”

闵婧气鼓着粉腮,美丽的桃花眸瞪得大大的,可是,迎上他那饱含委屈无害的澄澈黑眸,闵婧破功地轻笑出声,阳光下,美丽的五官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吸引着他无法移开目光。

舀起一勺汤,吹散了热气,才小心地喂到他嘴边,柔声诱哄道:“啊,张嘴。”

陆少帆微眯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她,眸中翻腾起无法压制的迷恋和宠爱,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享受着她给的无尽温柔。

病房内,那抹绿色身影不知何时,早已黯然离去,梅友茹第一次见面时的自信傲然,离开得无声无息,就像从未出现在闵婧和陆少帆的世界里。

“再喝点嘛,你看还剩这么多!”

闵婧将盛着汤的勺子凑近陆少帆,可是,陆少帆就是不肯再张开嘴,墨色的长眉轻轻一挑,黑眸一直盯着她被阳光晒红的小脸,大有秀色可餐的意思。

低头瞅着没喝多少的鱼汤,闵婧气馁地一扁红唇,耷拉着削肩,丧气地瞅瞅气定神闲的陆少帆:

“要是你不喝,妈知道,又要怪我照顾不周了!”

“要不这样,你亲我一下,我喝三口?”

闵婧倏然抬眸看向陆少帆,他只是淡笑地望着她,眸底却是涌动着缠绵悱恻的情思,带着阴谋的意味,让闵婧提防地往后挪挪屁股,一脸防色狼地审视着陆少帆。

“算了,就亲一下,我马上喝光它!”

陆少帆一手指着床柜上的保温杯,脸上是信誓旦旦的严肃神情,略显炽热的目光却是投在闵婧润泽的红唇上,悠悠地笑道:

“汤要是冷了,我可不喝了。”

闵婧脸颊一红,可是顾虑到陆少帆的身体,还是没骨气地妥协,在他的示意下,坐到床头,但还是强调着这笔交易的条件:

“说好的,亲一口,你都喝完。”

“嗯。”

闵婧对上陆少帆幽深的眸光,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耳根,将碗先摆到一边,瞅着那白净俊美的脸庞,问道:“那左边还是右边?”

“中间。”

一阵热潮涌向胸膛,闵婧心跳加速,忽然觉得,陆少帆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羞赧地瞪着陆少帆,嘴硬道:“就亲右边,要不要随你!”

说着,不等陆少帆作出回答,俯下身子,眼睫微合,刚要吻上他的脸颊时,他忽然一偏头,薄削的嘴瓣,毫无偏差地堵上她因为惊讶微启的红唇。

温热的柔软钻入她的口腔,闵婧睁大的美眸对上他促狭的黑眸,陆少帆的长臂圈上她的腰际,让她轻覆在他胸前,英挺的鼻梁顶着她的鼻头,蔷薇色的唇瓣,诱惑地轻啄她的唇角。

“老婆,你真漂亮…”

闵婧捂着心口的小手有些许的轻颤,本因紧张退却的思绪在听到他痴迷而沙哑的低喃时,陷入了他为她编织的深情中。

“老公,我爱你…”

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美眸轻颤地合起,主动地描绘起他完美的唇形,细碎的轻语穿透他的灵魂,让他更加不愿放开她,一生都不愿…

第七十五章习惯一个人

明亮的灯光驱赶走了所有的黑暗,钥匙碰撞的声响在空荡的屋子里,激起清脆的回声,换了鞋,脱了外套,想要随手扔到沙发上,却发现,本该空置的沙发上,另一件黑色的西装占据了位置。

冷傲的眸光闪过恍然的了知,家政今天请假了,没有来打扫房子,这个认知让他眉宇间出现峰峦,将西装顺手一搭,转身,进了厨房。

照明灯照亮了整个冰箱,也让他看清楚了里面的空无一物,熟悉的餐盒不知所踪,也没有他每日饮用的纯净水,只有寒气不断地喷洒在他冷峻的面容上。

安寂的厨房内,飘荡着难闻的味道,目之所及,是垃圾桶内,他前几晚吃剩丢弃的残羹冷炙,日子一久,正散发着馊臭的气息。

阴沉着脸,关掉灯,疾步走至客厅的电话机前,拨通的是秘书的号码:“换掉那个家政,再找一个,薪水加倍。”

没有给秘书任何询问的机会,他就决断地挂了电话,薄唇在看到茶几上的狼藉时,愈发抿紧,顺手扯开了领带,提步朝楼上而去。

键盘上迅速敲打的双手,忽然一顿,幽冷的眸子一紧,还是控制不住地探手捂住胃部,那里,翻搅着钻心的痛楚,似要将他的意识撕裂开来。

手机在电脑边剧烈地震动,让他阴霾的俊脸上,烦躁涌现,却在看清上面的名字时,脸色有少许的好转。

“恒,我刚才逛街看到两款包包,可是,不知道买哪款,你帮我拿个主意吧,是LV的好还是CHANEL好?”

冰冷的汗珠滑过下颚,滴落在衣领上,娇柔的女声在这一刻,听来竟是如此地刺耳烦心,冷漠的眼眸,闪过不耐,深呼吸着试图减缓那份疼痛,低沉的嗓音有些无力:

“随便你吧,要是喜欢两个都买了吧,白金卡里还有钱。”

“恒,我又不是贪你的钱!”

闵婕的话语中有着隐隐的不满,撒娇的语调期待着让人去哄,可是,当胃部一阵刺痛袭过,纪陌恒薄凉的唇略显苍白,握着手机的手收紧。

“我知道,我还有事,先不说了。”

匆匆地挂了电话,不理会再次响起的震动,丢在桌边,高大的身体从转椅上起来,忍着胃痛,快步走进隔壁的卧室。

“胃药我放在衣柜右边第二个抽屉里的最里面,疼的时候记得要吃,知道么?”

身体机能,在耳畔忆起那道甜美温柔的声音,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大手直接伸到最里面,触碰到的是,冰凉的纸盒。

心中滑过侥幸,紧绷的脸部轮廓在吞下几片药片时,缓缓地柔和几分,痛楚压下,挺拔的身子依靠在床头,在漆黑的空间内,放松自己的几日来积压的疲劳。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过去,当楼下传来动静时,紧蹙的剑眉下,幽深的冷眸缓慢地挣开,是疲惫褪去后的冷漠。

当他刚迈下楼梯时,一道娇影就闯进了他的视线,不是别人,正是匆匆赶来的闵婕,而她的手里,还拎着名牌包的纸袋,里面装的应该就是刚才在电话里问他的包。

原来在来这里之前,也没有忘记买下相中的新款名牌包。

“恒,你怎么可以挂断我电话,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么?”

闵婕质问的声音有些尖锐,化着淡妆的小脸上是无限的委屈,美眸中,氤氳着湿润的雾气,在灯光下,楚楚动人,可是,他却突然间,觉得有些烦躁。

曾经觉得应该被他护在手心的柔弱,现在看在眼里,却成了麻烦的纠缠和羁绊,年少时的小心翼翼早已被岁月抹去,三年后,他竟也开始厌恶这种哭哭啼啼的把戏了?

当主角换成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亦不能再生出一点怜惜之情,只觉得她懦弱得让他不愿再看上一眼。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张永远洋溢着明媚笑容的脸庞,在他面前,她似乎都没有哭过,除了最后被他狠狠地伤害。

狠么?扪心自问,却是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答案。

无论是在电梯里,还是在厨房里,割破手心,被他无情的话语刺伤,她都是倔强地哭着,没有闵婕的柔弱,所以,才让他忽略了那份罪恶感吧?

当他回过神,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闵婕正得意地向他展示着她今天的逛街的战利品,脸上的哀戚早已一扫而空,是因为在这里没有发现别的女人么?

自嘲地一弯薄唇,只是选择安静地做一名她的忠实听众,听她夸赞着手中价值几万的名包,记忆里,那个女人,似乎从来没有向他要过一个礼物?

闵婕忽然放下手中的包,轻轻地靠坐过来,挽着纪陌恒的手臂,撒娇地道:“恒,帮我办张没有限额的金卡吧,今天和我逛街的张小姐,她男朋友送了她一张没有上限的金卡,一个劲地在我面前炫耀,说个没完,真是气死我了!”

“恒,你别误会啊,我不是为了你的钱,只是,不想让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开把你比下去,怎么说,你也是纪氏的少总,我闵婕的未婚夫,怎么能让那些暴发户踩踏尊严!”

“不需要?是啊,哥你那自诩骄傲的自尊,从来不允许别人的践踏,哪里需要一个女人去维护你的自尊?”

“闵小姐一年前,和我签下协议,只要我愿意将伯爵专柜设在纪氏的商场内,她就愿意无偿地成为伯爵表在中国市场的代言人,她一直没告诉纪少总,恐怕,是为了顾及纪少总的面子吧?”

闵婕在说些什么,他都没听见,脑海中,只是不断回放着纪玥欣和mn.piaget的话语,一直坚守的信念,也在慢慢地动摇。

那个女人,到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做了些什么?

俊脸覆上纤白的手,薄唇上是温热的柔软,她熟稔的吻技带着俏皮的挑逗,诱惑着他与之共舞。

幽深的冷眸微垂,看着这张娇美柔弱的小脸,他却没有被她的热情勾起丝毫的冲动,只是坐在沙发上,任她变着法亲吻自己。

他吻过那个女人么?

思绪飘落在遥远的记忆中,他记不清在哪里,只知道那时的他是不清醒的,他吻住了那个惊愕得发抖的女人,她不会亲吻,动作生硬得让他只能一步一步地教她。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后来她踏进娱乐圈,他再也没有碰过她,甚至连仔细地看她一眼都不再有,却也没有果断地将她驱离他的身边。

他不爱她,他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这个事实,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装了眼前这个女人,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二十岁那一年,眼前的女人把第一次给了他,当她哭红着鼻子,望着他时,他紧紧地抱着她,一字一顿地许下承诺:“婕,我会一辈子守护你的。”

后来她走了,在他面临家族企业倒闭的风险时,悄无声息地出了国,然后的某一天,那个女人闯进了他的世界,却始终没有打动他冰冷的心,只因,他除了眼前这个女人,再也看不到别人。

当纤指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时,他骤然阻止了她的意图,稍将她退离,从沙发上起身,像是在逃避着什么,走到餐桌前,倒了杯昨天的凉水,仰首尽数入喉,用以浇熄所有的烦躁。

“恒,怎么了?”

柔软的身体从后面紧紧地贴上他的后背,亲昵又委屈的询问让他有些疲于应对,将水杯放置在桌上,拿开她圈着他腰际的小手,转身,淡漠的脸庞盈上浅显的柔和:

“闵董事长不让你在外面过夜,还是早点回去吧。”

闵婕就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凉水,脸上的娇媚散去,怀疑的目光在纪陌恒那张冷峻倨傲的脸上游走,柳眉一皱,却找不出他冷漠之外的遮掩之意,才放松了神态,微笑地环着他的手臂,柔声道:

“恒,你和爸爸说说,让我们早点结婚,这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结婚,和闵婕结婚,这是他曾经渴望的幸福,可是,现在,当她主动提起时,她的内心却是如此的不起波澜,平静得出乎意料。

“结婚的事,要问过我父母,况且我们还年轻,不急。”

看到闵婕的脸色微变,却反驳不出任何的话语,这一刻,他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这句话,是三年前她拒绝他的求婚时说的,现在,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而她的表情也和他想的丝毫不差。

“快十点了,再不回去,闵董事长恐怕会不高兴。”

他善意的提醒,让闵婕脸色一僵,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踩着高跟鞋,忿忿地走向客厅,刺耳的高跟踏地声,让他的眉头不悦的一皱。

他喜欢在家里穿拖鞋,可是,闵婕却喜欢穿高跟鞋,她说,这样有一种高贵的骄傲,却没问他,到底喜不喜欢这份违背他生活习性的骄傲。

“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去公司找你。”

她有些不高兴了,从她关门的力道就可以看出,他也只是皱了下眉头,目光环视过安静空荡的房间,走回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娱乐频道还在播着关于她的消息,液晶屏幕上,是她在工作人员的掩护下退场的情景,而屏幕下方的硕大的标题:当红影后为爱告别荧幕,甘为豪门贤妻相夫教子。

“据知情人士透露,闵婧的情人可能是A市的某位年轻有为的高官子弟,两人目前已到谈婚论嫁的阶段,在这里,我们也祝福闵婧,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主持人绘声绘色的讲述,让他冷漠的眼眸中,滑过莫名的寒光,抬手一下子转换了频道,可是,脑海中,却是会场她诚挚地要求媒体不要打扰她生活的画面。

幸福?那个深藏不露,谈笑有度的温润男子真的是她的幸福吗?

还是如闵婕所说,她只是想要借此维护自己的尊严?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那一夜,大街上,她踮起脚尖亲吻那个男人的画面会让他莫名的愤怒,他不是不在乎她么?为什么,看到别的男人拥有她会是这般的不自在?

他最爱的是闵婕,这个认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苍白得不具备任何的说服力。

冷傲的俊脸上染上倦意,手指捏着眉间的褶皱,关掉电视机,仰躺在沙发上,朦胧的视线盯着水晶吊灯,忽然,他笑了,嘲讽而疲倦,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死寂的房子里,只有钟摆发出的声响,和着人浅微的呼吸声,孤寂的密网禁锢了他的世界,黑暗中,他才明白:

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习惯一个人。

“老婆,昨晚你说的我没听见,再说一遍,嗯?”

清晨,在陆少帆细密的啄吻中,她幽幽地掀开眼睫,耳垂上是温润的唇瓣,带着轻轻的啃咬,迷糊的意识中,是他亲昵的诱哄声音。

揉着惺忪的眼皮,闵婧懒懒地坐起身,被子下滑至腰间,一阵凉风拂过肌肤。引起她战栗的同时,闵婧一声轻呼,本能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睡衣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全部打开,暴露在空气中的女子纤柔优美的躯体,闵婧慌忙地拉过被子,遮住泄露的春光,羞怒地瞪着一脸无辜的陆少帆,眼角的余光落在隔壁的病床上,气恼道:

“陆少帆,你怎么不睡自己的床!”

“一个人睡多冷,两个人暖和。”

他笑得春风得意,语气认真,高挑的长眉下,炽热的目光正直直的望着她用被褥挡住的胸口,被下,闵婧能感觉到一双大手正不老实地沿着她的身线摩挲。

“老婆,那三个字再说一次,我想听。”

陆少帆就像是一个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脑袋埋在她的发间,唇瓣印上她的脖颈,细细地啃吻,大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闵婧脸一窘,想要推开他,却在注意到他胸口的伤势时,不敢太过大力,生怕弄疼他,直到他用力地拥紧她,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反应时,闵婧羞红了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认知。

“陆…陆少帆你!快放开,你上还没好,妈交代过,别乱来!”

“呵!”唇角是他温柔的亲吻,他的笑声有些嘶哑,滚烫的呼吸让她的脸颊像被羽毛扫过,痒痒的,“那就别告诉妈。”

闵婧缩着身体,一边打开他胡作非为的手,一边往边上退,当背后顶上墙壁时,美眸豁然瞪大,紧张地看着吻上她红唇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大手在被下,一下子就扯掉了她的睡衣,胡乱地丢到一旁,闵婧想要阻止,洁白的藕臂刚伸出被褥,就在那狼光的注视下,怯怯地缩进被子,犹如将被大灰狼蹂躏的小白兔,警惕地提防着他。

“陆少帆,你身体还没康复,还是下次再说吧。”

她想和他打个商量,他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复,唇角扬起邪魅的弧度,俊脸上的笑意更甚,长臂一展,圈住她的纤腰,一个翻身,闵婧心悸缓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陆少帆的身上。

扯动着少得可怜的被子,却怎么也捂不住胸前的春色,白皙的藕臂挡在胸前,完美的身姿若隐若现,双颊染上红晕,稠密的睫毛颤动着,性感中透着女子独特的娇羞,她就像个优雅的女神蛊惑着他的神绪,让他着迷。

“老婆,喜欢这样么?”

修剪整齐的指甲,干净而圆润,指尖滑过她削尖的下颚,将她洒落在侧颊的头发抚至耳后,幽深的黑眸欣赏着她抚媚动人的娇态,扬起头,深情地吻住她玫瑰般娇艳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