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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归玥不禁也有些茫然,迦夜如此,那少惊澜呢,他又看上了自己什么,是那张平凡的面具,还是什么,如果他看见自己的真容又会是什么反应?

凝竹狠狠的抿着唇,她怎么会不知道,小姐和凝梅她们从来都没有嫌弃过自己,是小姐再次让她感受到了亲人的温暖,还有迦夜,可是当她发现自己喜欢迦夜的时候,她就再也无法去面对。

凝竹不禁有些哽咽,“可是,小姐哪个女子不希望将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喜欢的人面前”她怎么会配得上那么好的迦夜,迦夜已经帮了她太多。

更何况,她的灭门之仇未报,又如何能顾及这些儿女私情,她发过毒誓,总有一天,她要亲自手刃仇人,虽然她知道大家都想帮她,可是,她不想借助别人的手。

凝竹苍白的手狠狠的握紧,指甲都深深的陷入了肉里,这一天,已经不远了。

“哎,好了,很晚了,快会房休息吧”凌归玥不再逼她,凝竹的心结只有靠她自己慢慢解,她也只能点到为止,只是迦夜这小子恐怕还有得磨。

凝竹将面具缓缓的带上,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努力的扯开嘴角,“小姐你也早点休息”

凌归玥淡淡的点了点头,望着凝竹离开的背影,半晌,有些疲倦的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一双温柔宠溺的冰蓝重瞳,耳边似乎又听见那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话语:

“从现在开始,我的就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但是,你是我的”

“玥儿是本王的妃,唯一的夜王妃”

“我喜欢抱着玥儿”

“相信我好吗?”

凝竹不愿面对迦夜,那她呢,自己对少惊澜又是什么感觉,不喜欢,那为什么那么容易的让他接近自己,还有些上瘾了,甚至有时候对他毫不设防。

初夏微微燥热的天气,她却感觉很冷,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喜欢么?可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没有爱过,不知道究竟爱是个什么东西,如果她喜欢少惊澜,那又为什么一直不愿让他见到真正的自己?还是说,她时刻准备着消失,退去那张面孔,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相府大小姐。

皇室纠葛,明争暗斗,所有的纷争也都会与她无关,她依然可以恣意的过着自己逍遥快意的生活

不禁苦笑,还真是旁观者清,刚刚她还开导凝竹来着,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却想不通了。

凌归玥躺在竹椅上,竹椅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她微阖着眼,神游太虚,也许是因为想得太入神,或者是真的太累,慢慢的,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月光透过纱窗流进房间,与满室的药香交融,青色竹椅上,凌归玥绝美的脸上透出一丝笑意,月色再美,也只能沦为她的陪衬,娇花圆月都不禁自惭形秽,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吧。

却不知,在这样的月夜,思绪漫飞的人,又何止她一个。

有人警惕的环视周围,大大的睁着美眸,一刻都不敢松懈,惊恐万分的裹着被子,不敢入睡

有人望着圆月彻夜未眠,几步之隔,一身孤寂染了满园的月色

有人,忍着刻骨的相思,苦苦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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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之日,她被迫行走十里路,嫁给当朝最好美色的太子。

在众人围观面前,她突然发狂大笑,义无反顾地奔进了当朝鬼王的轿子里,甚至拉开帘子,当中与鬼王舌吻起来。

因此,丞相府三小姐由原本“恪守妇道”的太子妾沦为“无耻下贱”的苍血月,只是无人不知,隐藏在原本胆小懦弱的身体里,究竟是一个多么耀眼夺目的灵魂。

她,是古医世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鲜少人知,医术高超,暗地里,却是让黑道黑市闻风丧胆的“毒医”,给她一根银针,便能在一瞬间夺去让她不爽的人的生命。

☆、第四十章药疗

次日清晨,风和日丽,晨风微凉。

纱幔翻飞,水雾弥漫。

白玉药池水面漂浮着些许半边莲紫红色花瓣,烟台明月背靠在水池边缘,半透明的水没过腰际,身上穿着薄薄的一层透明白衣,被水打湿,紧贴肌肤,俊秀挺拔,肩宽腰窄,如松竹翠柏。

墨发散开,垂至水中,如墨色海藻一般隐在水池花瓣之下,樱唇微抿,双眼阖着,淡淡的水雾腾起,浓密翘长的睫毛似乎染上了一层烟雾。

额上朱砂染血般殷红,透着一股妖冶之气。

面对这样一幅诱人的‘美男沐浴图’,玉池边上抱胸而立的凌归玥却是眉头紧锁,没有任何心情来欣赏,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医者。

凌归玥脸上神色凝重,烟台明月的腿的比她想象中还要糟糕。

他的腿并不是天生的残疾,应该是小时候被人废了腿部经脉,又加上中毒颇深,才导致双腿残疾,这样的伤势,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了。

若不是他本身是个出色的医者,凭他自己常年对腿的保护医疗,瘫痪十几年,肌肉萎缩程度太过严重,即使是神仙也难救的,她也是早料到了这一点,才会说,他的腿能治,也可以说,能治,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自己。

不过这个复建过程会很痛苦,能不能熬过去,也要看他自己。

半边连花瓣四处散开,凌归玥合身滑下水池,扶过烟台明月,手抵住他的背心,一提气,缓缓的将一股柔和的内力送入他身体。

凌归玥闭上眼,药疗只是第一步,打通他全身的经脉,这样才有助于之后的治疗。

烟台明月修长的眉头一蹙,感觉一股热气由身后直达心底,接着便畅通无阻的蔓延向全身,浑身每个毛孔都慢慢舒展开来,不知道是热气蒸腾的原因,还是什么,那月华般白皙的脸上,慢慢的淡开一丝红晕。

凝竹和卫彦等人在房外侯着。

卫彦来回踱步,一身青色衣袍在阳光下不停晃荡,黝黑的脸庞也是充满焦急,这么久了,也没听见鬼仙子唤他进去,不知道公子情况怎么样了。

凝竹目不斜视的望着紧闭的房门,面具下的眉头拧着,这烟台明月的腿,换做是她来,怕也只能是也束手无策,不知道这小姐要怎么帮他治,眸中闪过一丝火热,那纯粹是对这治疗方法的好奇,对医学的痴迷。

独孤清雅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色,那狼狈的样子,很明显是一夜未眠。

只是那眼神却不像个没睡觉的,凶狠万分,似乎要将紧闭的房门戳穿一般,死命的揪着手中的锦帕,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将她们都赶出来,有什么是他们不能看的,她到底想对师兄干什么!

实在忍不住,独孤清雅白色的绣花鞋一步踏上前,想要去门边看看,就看一眼,一眼。

只是,还没当她踏出第二步,一道劲风猛地从她眼前闪过,独孤清雅挥袖一闪。

哧的一声,一道银针钉在她身侧的墙上,在阳光下闪着白光。

本就一肚子火的独孤清雅顿时火冒三丈。

凝竹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冷然道:“再捣乱,就拿你去喂毒蛇”小姐不喜欢被人打扰。

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独孤清雅一阵颤抖。

凝竹冷哼一声,这独孤清雅还是没学乖,她今天的精神还不错,看来昨晚是没将这独孤清雅吓傻。

凝竹唇角勾起一抹冷意,这独孤清雅昨晚住的西园是小姐炼养药蛊的地方,种的云简花,美人竹,薜萝衣,都是最吸引毒物的植物,毒虫蛇蚁遍布,哼,要不是小姐吩咐别把她给弄死了,这独孤清雅今天怕是被啃得渣都不剩。

独孤清雅脸上一阵扭曲狰狞,想起昨晚骇人的情形还有些后怕,脚下也不自觉的一退,简直欺人太甚,竟然安排她去住那样的地方,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白玉水池里,两道白影形成一道唯美的风景,女子一袭白衣湿透,玲珑身姿毕现,清丽绝美,男子薄唇樱红,眉间朱砂染血般,美得妖冶。

约莫几盏茶的功夫,药池的水都有些凉意,凌归月秀挺白皙的鼻尖却沁出了点点细汗,几缕青丝贴着光洁的额头,俏长的睫毛如一把密密的小刷子般,蒙上一层雾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着。

水面平静无波,半边莲花瓣已经失去色彩,由紫红色褪成了淡粉色,药效已经完全融入了池水中,

身前的烟台明月睁开,烟色朦胧的眼中迷茫散去,慢慢的清明开来,亮的出奇,如星辰般璀璨,感受着紧贴着他背后的手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感觉怎么样?”凌归玥收回手掌,依然闭眸调整着呼吸。

长时间输送内力,是个人都会吃不消,不过对于凌归玥来说,休息半天也就缓过来了。

烟台明月垂下眼,淡淡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涌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像是伸手抓不住风一般,任它从指间划过。

水波荡漾,烟台明月转过身,墨瞳看着近在眼前闭目调息的女子,只是静静的看着,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

凌归玥轻轻地蹙了蹙眉头,没听见回应。

半晌,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便猝不及防的望进一潭无边的澄澈墨黑之中,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种感觉,现世繁华,岁月静好

这是一双能让一切都宁静下来的眸子,漠然安详,与世无争。

也就晃神了几秒,凌归玥再问道:“感觉怎么样?”

烟台明月扬起淡淡的笑容,“嗯,感觉很轻松,全身的经脉应该被疏通了,想不到竟然可以用药疗的方法打通全身经脉,明月甘拜下风”

这种方法比起传统的针灸,更稳,更全面,而且没有副作用,不过这种方法的弊端就是需要一个内力强,而且留能收控自如的人,烟台明月轻声一笑,他可不行。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烟台明月微微一偏头,开口道:“半边莲,云间花,人参子,青木梨,北沙参”话语之间,有些难得的惬意轻松。

这满池的珍贵药材,就算是追云山庄,也要花上一番功夫才能收集得到。

凌归玥一眨眼,一滴细珠从睫毛上落下,沿着白嫩的面颊滚下。

这烟台明月的神医之名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如此,便轻易地知道了她用的药材,如果她不是有前世的医学天赋,和一些现代的医学知识,她怕是如何也赶不上这烟台明月的。

只见烟台明月顿住,凝眉深思,半晌,修长的手掬起一捧药水,嘴角扯开一丝弧度,墨黑的眸中一亮,“还有美人醉”

凌归玥诧异的一挑眉,全给他说中了,美人醉是用来宁心静气用的,但是无色无味,他竟然连这都能感觉到,她真怀疑这烟台明月是不是事先知道的。

凌归玥点点头,笑道:“这可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治疗复建,才是最关键的,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的了”

相视一笑,烟台明月抿了抿樱唇,开口道:“多谢凌姑娘”泼墨般的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他一定能站起来,他也必须要站起来。

“你说什么?”

烟台明月敛眉一笑,“凌归玥,凌姑娘”

樱红的薄唇弯起,低低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吐出她的名字,如一阵清风,和着满室的药香散开。

☆、第四十一章识破身份

凌归玥一怔,嘴角的笑容渐渐隐没,双眼锁着烟台明月,凉眸里有着一丝探究,那犀利的眼神似乎要将面前的人透穿一般,水没过纤细的腰肢,慢慢的浸透衣裳。

烟台明月迎着她的目光,樱唇淡淡的拉开,墨瞳溢满春花秋月般的风情,如最纯洁的黑色曜石一般,一闪不闪的看着眼前神情一点点变换的女子。

室内陷入了寂静,仿佛能感觉到一缕缕药香流动的气息。

半晌,凌归玥耸肩,嘴角一弯,扯出一个最简单的一个笑容。

纤细的手指随意挑起一片池中的粉色花瓣,凌归玥笑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好可怕的洞察力,想不到这烟台明月竟然如此心思细腻,只是在落月阁见过一面而已,这样就被他认出来了。

烟台明月仿佛松了一口气般,微微一笑,“昨晚”

云山脚下初次相遇的惊鸿一瞥,落英阁言谈间的似曾相识,直到昨晚的冥医楼的再次相见,便足矣确定。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凌归玥不禁也来了兴趣,她行事小心谨慎,应该没留下任何破绽才对,这烟台明月又是凭什么确定的。

好一会,烟台明月才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眼睛”

一个人的面貌如何变化,只有眼睛是不会变的,眼前的女子有一双很独特的眼眸,深邃微凉,充满没有任何束缚的恣意潇洒。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没有说,那就是感觉。

凌归玥好笑的摇摇头,打趣道:“看来下次得换双眼睛”

说完扯了一下唇瓣,用药应该能办到的,这个倒能试试。

一晃神,不禁又想到了少惊澜,那双如海般蔚蓝的眼眸,而且,少惊澜不但是冰蓝的异瞳,还是独一无二的重瞳,看上去就像一潭无尽的深海,那里仿佛能容纳一片冰天雪地,深邃,透人心扉。

还有,特别是当他盯着她的时候,她仿佛能从里面看见跳动的炙热赤焰,冰火交融,夺人心魄。

凌归玥低眉望着手中的粉色花瓣出神,多好看的的一双眼眸啊,竟然会被世人称为魔瞳,凌归玥释然一笑,脑中某个东西一闪而过,来不及细想,便消失。

眼前的女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绝美的脸上透着一股动人的神韵,自然迷人,美得让人窒息。烟台明月敛下眉,抿了抿唇,神色恢复了一贯的漠然。

“呀”凌归玥猛地回过神来,他们竟然在药池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了,恼火的一皱眉,这药汤都快凉了,这对烟台明月的腿可不利,她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可不能有一点小瑕疵。

“凝竹”没再多想,赶紧从水池中站起身,药水将她纯白的衣裙染成了淡淡的灰色,薄薄的一层,紧贴着纤细的身躯,顿时曲线毕现。

旁边的烟台明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四处打量,瞥见水池边缘叠放着他的锦袍披风,伸手拿过,想递给凌归玥,身子一动,才想起,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不禁敛眉望着手中的披风,嘴角努力的扯开一丝笑意,苦涩无比。

这时,一双精致纤长手出现在他眼前,从他手中拿走披风,烟台明月抬头便见凌归玥一脸笑意。

“借我一用”

凌归玥提着披风一个潇洒的旋身一挥,宽大的白色披风从头到脚裹住了那玲珑的身躯,她浑身湿透了,这个样子出去的确不妥,想到这儿,凌归玥不禁有些自嘲,她这个连沙滩装都穿过的人,现在竟然也入乡随俗了。

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了,门外的卫彦听得凌归玥的声音,赶紧上前打开门。

“公子——”

“师兄——”独孤清雅也随之几步迈进房中,一双眼紧张的打量着烟台明月,“师兄,你好了吗?”

凌归玥无奈的摇摇头,独孤清雅是个傻子吗,她以为是肚子痛之类的小事啊,还能说好就好,真怀疑她是怎么和烟台明月成为师兄妹的,这样的智商,真是不敢恭维,她也就那张脸还能看得过去。

“小姐”凝竹看了眼烟台明月,缓步走到凌归玥身边,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

凌归玥有些诧异的点点头,“嗯,好”又是一个大麻烦。

独孤清雅一不小心扫到身侧的凌归玥,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双眼猩红,没经过大脑便尖声叫道:“你,你怎么穿着师兄的衣服!”他们干了什么,这女人怎么会穿着师兄的披风。

这女人里面没穿衣服?

凌归玥被长长的披风紧紧包住,湿哒哒的头发沿着胸前蜿蜒而下,只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颈部,看上去,还真像里面没穿衣服一般。

卫彦扶起烟台明月,眼中很是惊讶,公子竟然让鬼仙子穿他的衣服,公子不喜欢逼别人碰他的东西,特别是女人,在追云山庄,公子连自己种的药花都不会轻易让下人碰,更别说是自己贴身穿衣服了。

卫彦眼中各种神色变幻,最后却化作一声低叹

真是烦人,凌归玥抬步离开,她可没功夫陪这女人瞎耗,锦袍无风自动,袖下的纤指一弹,够你消停一阵子了。

独孤清雅美眸猛地一睁,胸口穿来一阵刺骨般疼痛,人一下就瘫软在地,想开口,可是发现嗓子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中升起一阵恐慌,怎么回事,她发不出声音,她这是怎么了!

一定是那个女人搞的鬼,抬头望向凌归玥的方向,眼前哪里还有凌归玥的影子,只有凝竹定定的站在那儿冷眼看着。

独孤清雅摇了摇头,对,师兄,师兄一定有办法,手捂着胸口,有些费力的走到烟台明月身边,嘴一张一合,眼中含着晶莹的泪花,怕是只要烟台明月一开口,便刷刷的留下来。

可是,这次,还没等烟台明月开口,卫彦便推着轮椅直接离开,这独孤小姐平时还好,可是一遇见公子的事,特别是有女子接近公子,整个人都会变得不可理喻,追云山庄的丫鬟,可没少吃过她的责罚。

他也知道公子不喜欢这独孤清雅,甚至说是厌恶,可是又不能对她不管不顾,那只好由他来做这个坏人了,而且现在,公子的腿才是最重要的。

独孤清雅气急,该死的卫彦,他之前不帮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敢这样对她,胸口一阵一阵隐隐的抽疼,嘴里又发不出声音,气得直跺脚,卫彦,你给我等着,回庄再收拾你。

胸口一起一伏,独孤清雅冷静下来,不着急,师兄一定有办法的,只是每呼吸一下胸口便传来一阵刺痛,独孤清雅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师兄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她并不笨,知道师兄不喜欢自己,可是,只要有师父在,师兄永远都不可能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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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两个jian商

天下楼

九重楼阁如定海神针,耸立在紫沙湖中央,气势凛然,如一位傲世王者,散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天下楼,从不向外开放的七层之上。

朦胧的烛光在长长的通道两旁闪烁跳动,四周安静得出奇,楼下大厅丝竹乐音漫飞,在这七楼竟然听不见一丝喧闹,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见。

“刷——”

一把银羽铁扇唰地展开,风流云一袭骚包的紫衣锦袍,一手摇着扇子,紫黑的长靴跟在一位领路的黄衣侍女身后缓步走着,狭长的的狐狸眼四处打量,那悠闲的样儿,倒像是在逛自家后花园一般随意。

只是那魅眼深处,闪过一丝暗光,想不到这天下楼第七层竟然是一个九曲连环大阵,每一个房间都是阵法的关键所在,暗桩更是不少,唰地合上银羽铁扇,狭眸瞥向前面带路的美女。

唇角携着笑意,妞儿啊,你可得小心着点,带错一步,爷的小命今天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不一会,黄衣侍女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下,推开房门,躬身站在门边。

风流云一挑眉,这丫头莫非是个哑巴?

抬步走进房间,吱的一声,门从后面被合上,风流云右手的铁扇敲着左手掌心,安静的房间里能清晰地听见啪啪的敲打声,紫黑的长靴踏在厚厚的深绿色地毯上。

啧啧,环境还蛮不错的,可是,四下环顾,他怎么有一种掉进狼窝的感觉。

哗哗,珍珠翠莲相撞的声音响起,风流云走进里间,视线豁然开朗,靠着一层纱幔的地方,立着一个面目冷峻的黑衣男子和两个绿衣女子,其中一个是他已经见过的兰姑娘。

凝兰偏头朝向纱帐内,“小姐”眉头一皱,这风流云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竟然知道她并不是这天下楼真正的主人,要谈事情,还非要见小姐。

冷笑一声,自求多福吧,小姐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隔着一层白色锦帘,凌归玥疲倦的躺在一张软榻上,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风流云嘴角勾起大大的笑意,一张阴柔的桃花脸春光灿烂,笑得邪肆万分,提步走到正前方的圆桌上,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享受般的抿上一口,好茶。

只是银羽铁扇从头到尾都没离手。

晶莹如玉的壁灯散着白色柔光,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房间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风流云,或者是叫你二皇子,秋水流云”一声慵懒惬意的声音隔着重帘纱幔传出,还是凌归玥先开口了。

凌归玥躺在舒适的狐裘软榻之上,这风流云果然不是个商人这么简单,但也没料到,他竟然会是月支国的二皇子。

月支国的二皇子是启帝的原配睿敏皇后所出,可是,这二皇子不是十几年前就死了么,死在皇宫的一场大火之中,又是怎么会成为眼前的风流云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