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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归玥一愣,他眼中的火焰她最熟悉不过了,不过,他还真会选地方。

“惊澜——”

凌归玥红唇一勾,渀佛鼓励般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这算是在邀请我吗?”少惊澜伸出一根手指,略带薄茧的指腹轻刮着她小巧挺傲的鼻尖。

“喂——”少惊澜一手抓住凌归玥挺起的膝盖,按在身下,委屈道:“玥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哼——”凌归玥狠狠的收回屈起的膝盖,得了便宜还卖乖。

“呵呵”少惊澜低声的笑意渀佛周围扑鼻的花香一般,一点点浸入凌归玥的心间。

“你给我起来”

凌归玥伸手推开少惊澜,“你重死了”

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蛋儿,少惊澜勾唇一笑,却也听话的起身,健臂一勾,将凌归玥也拉起,静静的搂在怀中。

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解决掉月支的事情之后,紧绷的神经现在才得空稍微松弛了,除了大婚后的一段清闲时间,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清闲的时候了。

“玥儿,你先睡会儿,明天才有精神”

这么多天连夜赶路,怕是累坏了吧。

“嗯”凌归玥阖着眼,“对了惊澜,给我讲讲母妃的故事吧”

凌归玥躺在少惊澜的腿上,睁眼对上少惊澜的双眸,她从来没有问过秦忆忧的事,他又是为什么和少天行闹翻,但是,她很想知道惊澜的母妃,或者说她的母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和我讲讲吧”

她不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也不喜欢参与别人的恩怨纠葛,但是她想了解惊澜的一切。

闻言,少惊澜身体明显的一怔,殷红的唇狠狠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渀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算了,我们不想了”凌归玥握紧少惊澜的大掌,轻声道:“不想说就不说,我只是随口问问的”

凌归玥看着少惊澜那黯淡的神情,立刻就后悔了。

“玥儿,你想听我就讲给你听”少惊澜低眉望向怀中的女子,释然一笑,将她搂起来,往怀中一靠,低声一叹,开口道:

“母妃是一个很普通的民间女子,准确的说,是一个孤女,没有家世,甚至没有倾城的容貌,但是,他却不顾先皇的阻拦,坚持纳了母妃为正妃”

少惊澜讲得很慢,声音和旁边轻淌的流水一般,凌归玥静静的听着他的倾诉,不发一言。

“后来,他登基,娶了萧家的长女萧佩蓉为皇后,同时还纳了朝中几个重臣的女儿为妃”少惊澜将下巴轻轻的搁在凌归玥头顶,“那个时候,母妃已经有了我,我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却不是嫡子”

少惊澜言语中,渀佛带着一点讥讽。

凌归玥垂下睫毛,盖住眼中的思绪,少天行应该是很爱秦忆忧的吧。

“那时候我还小,在我的心里,他就像神一样,他总是喜欢让我骑在他的肩上,下朝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到忧兰殿陪我和母妃”说到这里,少惊澜顿住,搂着凌归玥的手紧了紧。

“可是,那时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母妃在他面前可以笑得那么开心,而有好几次我半夜醒来,却撞见母妃看着我不停的掉眼泪,还骗我说是晚上风大”

凌归玥抱着少惊澜的胳膊,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即使有着完整的爱,却也得不到完整的人,但是,她的惊澜不一样。

“父皇又纳了秋水仙,再后来,又了少惊昊,有了少惊奇,我也渐渐的感觉到了母妃并不开心,甚是是日夜守着煎熬,直到一天,母妃说,想带我离开皇宫,却不知道怎么被父皇知道了,因此也和母妃大吵了一架,我躲在帘子背后,清楚的看见母妃跪在父皇面前,求父皇放她离开”

凌归玥不禁对秦忆忧有了一丝好奇,她可以为自己的孩子忍受皇宫的生活,但是,却也有着这个时代女子没有的魄力,最后,选择决绝的离开。

“七岁那年,成为了我一辈子的噩梦”说到这里,少惊澜几乎是将所有的体重都压到了凌归玥身上,双手紧紧的箍着她,渀佛想从她身上汲取力量一般,半晌,才听他接着道:

“父皇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看母妃了,整个月都留宿在秋水仙的琉璃殿,那一天,是一个深夜,我被母妃的一阵咳嗽惊醒,看见她唇间挂着血丝,脸色惨白,用一种不舍的眼神看着我,我吓哭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抱着母妃拼命的哭,不停的叫来人,来人,但是,没有人理我,直到母妃慢慢的闭上眼,然后身体一点点变凉,我记得,那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雨,电闪雷鸣”

“我顶着大雨,哭着闯入琉璃殿,却是看见他和秋水仙在一起”

少惊澜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不停的诉说,眼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手上那凶狠的力道,箍得凌归玥腰间泛疼。

“从那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没有人哄我睡觉,没有人陪我吃饭”

“惊澜,惊澜,都过去了,过去了”

听到这里,凌归玥出口打断了少惊澜的话,心里猛地一颤,一阵抽痛,那时候的惊澜,肯定特别的绝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离开,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她最清楚。

在冰室,她感受着惊澜的生命在怀中一点点流逝,那种绝望和痛苦,不是一言一语能道出来的,更何况,那时的惊澜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子。

她无法想象,那件事给惊澜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难怪惊澜一直无法原谅少天行,这让他如何来原谅,又凭什么原谅!

“惊澜,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我,我会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

凌归玥双手捧着少惊澜的脸,这个人,她来爱。

少惊澜脸埋在凌归玥的颈间,拼命的汲取这令他安心的气息,心慢慢的稳定下来。

“玥儿,玥儿”

幸好,他还有玥儿,他不再是一个人。

少惊澜低唤着怀中女子的名字,是的,直到遇到了玥儿,他冰封了十几年的心才有了一丝裂缝,一旦有了裂缝,随即而来的便是疯狂滋长的爱恋,对玥儿的依赖和贪念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人都是贪心的,习惯了温暖,就害怕回到寒冷,一旦拥有了,就害怕失去,所以,一旦感觉玥儿会离开,他就会竖起全身的防备,甚至,去介意她对沐星辰的一点点心动。

甚至,还失去理智去质疑玥儿。

心里十几年的心结说出来,少惊澜感觉浑身一阵轻松,除了怀中真实存在的女子,渀佛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少惊澜手扣在凌归玥的脑后,脸依旧放在她的脖颈见,轻声道:

“玥儿,谢谢——”

谢谢你爱我,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你这个傻子”

凌归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纤臂勾着少惊澜的脖子,她一直知道,惊澜心里有一个很大的心结,现在他能够说出来,就说明已经能去面对。

------题外话------

偶先吃饭去,等会儿再修,呜呜~o(>_<)o~

☆、第87章8(19:05)

风静静的吹过草地上紧紧相拥的两人。

“惊澜,原谅他吧”凌归玥对上少惊澜恢复清明的双眼,柔声说道:“母妃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

她知道,惊澜心里还是有少天行那个父皇的,少天行的痛恐怕也不少于惊澜,无论怎样,他对秦忆忧的爱是真的,但是她不想管其他的,她只希望惊澜能够彻底的解开心结。

少惊澜静静的听着凌归玥的话,薄唇轻抿着移开眼,并没有回答,继续搂过她抱在怀中,大掌顺着她的背上缓缓滑动。

凌归玥一怔,算了,惊澜不想去想就算了,时间会抹平一切。

四周一片静谧,偶尔听得绿草中传来虫鸣。

仇影等人已经回来了,但是,却远远的站在另一方,没有过来打扰两人难得的闲暇。

“玥儿,你什么时候帮我生个小公主?”

“啊?”

凌归玥有些没反应过来,窝在少惊澜怀中,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本能的接口道:“你说什么?”

少惊澜低声一笑,两指捏着凌归玥精小的下巴,还轻轻的摩挲着,“我说,玥儿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公主?”

散碎的夕阳洒在少惊澜侧脸,半张脸都隐在了阴影里,勾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突然就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和玥儿的孩子。

“小公主?”

凌归玥眨眨眼,惊澜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又疑惑道:“为什么不是小皇子呢?”

惊澜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少惊澜低声一笑,摩挲着凌归玥的小脸蛋儿,轻声道:“如果是小公主的话,一定长得很像玥儿”

那样的话,他就有两个玥儿了。

这人,凌归玥没好气的瞪了眼少惊澜,半晌,有些迟疑道:

“惊澜”

“什么?”

凌归玥对上少惊澜那神采飞扬的眼,慢慢的别开脸,瘪瘪嘴,摇头道:“没什么,我好困,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月支天傲的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他们还是越快回天傲越好。

“嗯,好”

少惊澜抱着凌归玥起身,一步跃上大道,往仇影他们的地方走去,乌斩也很自觉的跟着走过去。

——《嗜宠》处雨潇湘——

一夜之间,月支皇城被淹的消息顺着春风直上九霄。

拜月湖决堤,月支的人们认为是天神发怒,顿时整个月支的都人心惶惶,在那场突来的洪水中,瑞王秋水离歌不幸身亡,太子秋水离渊也不知所踪。

再有,酋家和蒙家的争执,最终以蒙家失败告终,愿意是不知道是谁提供给了武帝一份蒙家还有蒙家一党朝臣的贪污罪证,铁证如山,即使武帝不想在这个时候动朝中的大臣,也被被逼无奈,下旨严惩蒙家。

蒙家一族贬为低奴,流放。

但是,之后的几日,又突然爆出,酋家守护的江山社稷图丢失。

丢失了江山社稷图,这可是月支的根本,武帝为此大发雷霆,怀疑酋家有通敌之嫌,月支的朝纲彻底大乱,秋水一族的稳定的皇室一族摇摇欲坠。

但是,在武帝要治罪酋家时,最后,失踪几日的太子秋水离渊却突然出现,几乎是在邢台上救下酋家。

在一场洪水中,武帝受到惊吓,从此卧病不起,太子秋水离渊虽未登基,却俨然是月支真正的掌权者,秋水离渊昭告天下,这次洪水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揽月楼被秋水离渊查出,是天傲在月支的据点,被秋水离渊强制封死,月支矛头直指天傲。

在这个时候,天傲的夜帝也是一封诏书,昭示天下:

拿出了月支帮助罪太子少惊昊谋朝篡位的铁证,还有在皇家围场刺杀帝后的证据,为了天下和平,天傲皇室隐瞒此事,和月支签下和平共协议,不予追究,但是月支却是得寸进尺,竟然还封了天傲的普通商家揽月楼。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天傲顿时全民愤慨,齐齐要求月支给个公道。

夜帝少惊澜几日后又诏书,天傲对月支宣战,并且御驾亲征,定为天傲讨回一个公道!

天傲军队驻扎地,来回巡逻将士,持枪而立的士兵,守卫严密,整装待发。

“没想到秋水离渊竟然没死!”

一个简单的军帐内,传来凌归玥有些微怒的声音。

凌归玥眉头蹙了蹙,秋水离渊没死,还真是个麻烦,是她掉以轻心了!

“哼,秋水离渊哪里那么容易就死了”

风流云倚靠在一张大椅上,脚上的锦靴也蹬在座椅上。

凌归玥随意的瞥了眼一脸惬意的风流云,“你就不怕他对风家动手?我的揽月楼可是已经被封了”

凌归玥耸耸肩,但是脸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揽月楼的势力在行动前就已经基本清回天傲了,留下的只是个空壳子。

“不会,月支已经够乱的了,他暂时还不敢动我”再说,风家没了又怎样,他从来都不在乎。

风流云搁下手中的茶杯,摇头道:“你们夫妻两还真是够阴险的”

明明是坑了人家,这个时候还来反咬一口,将所有有利的都揽到自己身上。

风流云挑眉一笑,“真是阴死人不偿命”

难怪少惊澜手里明明有月支帮助少惊昊夺位的证据却隐忍不发,原来是要等这样的机会,不过,也就这两人办得到,才多久,两人就搞得月支天下大乱。

“哼——”

凌归玥一声冷哼,秋水离渊他是自找的,没死成倒是便宜他了,凌归玥懒懒的斜靠在一张虎皮软椅上,没再理会风流云。

眉头微微一凝,凌归玥抬眸瞥了眼对面的帷帐,惊澜也该回来了,要她搞阴谋,刺杀什么的倒是可以,行军打仗,她是一窍不通,她也不想做那么多,只是保护好惊澜就可以了。

“丫头,那个”

“住口——”凌归玥转眼瞥了眼风流云,又来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一颗炸弹将你送回月支”

黑火药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具有毁灭意义的东西,即使她找不到原料,也不能随便的透露。

风流云讪讪的住口,伸手摸摸鼻子,他就是好奇而已。

凌归玥上下打量着风流云,慢慢的开口道:“风流云,你到底有多恨他们?”

凌归玥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风流云的脸,风流云对月支的皇室不是一般的恨,恨得甚至帮她这个外人来灭了月支,或者说,企图利用他们的手来灭掉月支。

好像对她的话没有多少意外,风流云依旧是一脸嬉笑的样子,凝视着凌归玥那有些蹙起的眉头,笑道:“丫头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凌归玥无聊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忽然想起什么,看着风流云,笑道:

“你就不担心你的灵鹫公主?”

风流云嬉笑的脸终于有些收敛,绯红的唇抿了抿,淡淡的避开凌归玥的眼神,自顾自的喝着茶。

大帐内陷入了短暂寂静之中,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有些暗流涌动的气氛。

“玥儿——”

少惊澜身着银色盔甲,大步跨进军帐内,风流云?他怎么还在,少惊澜修长的眉头一蹙,眼中有些寒意。

风流云挑挑眉头,顶着周围寒冽的冷风,还有某人快将他射穿的眼神,很淡定的提步走出大帐。

少惊澜有些不满的瞪了眼凌归玥,提步走到她身边,利落的褪下身上有些泛凉的盔甲。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睡着了”

她不懂什么行军打仗,也就没有跟着去瞎掺和。

凌归玥看着少惊澜,整个人依偎在少惊澜的怀中,双手也自然的环上他的腰肢,少了惊澜,她一个人还真睡不着。

少惊澜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搂过她,笑道:“睡吧——”

——《嗜宠》处雨潇湘——

月支天傲开战,整个天下随之风起云动。

天傲的大军势如破般挺进月支。

但是,同为三个大国之一的齐华,却是没有什么东西,对两方更没有表态,似乎依然保持这中立的态度,但是,谁都知道,如果月支被天傲灭了,对齐华是绝对没有好处。

月上中天,齐华太子府,灯火繁华却散不开那一抹清冷的气息,整个太子府华贵又不是清雅。

太子寝殿,银白的月光顺着菱木窗格流进素色幔帐翻飞的大殿。

沐星辰独坐在一张雕花檀木案台后,月华般的容颜一半都湮没在阴影里,只有额间一滴血红的朱砂透着一股和他矛盾却又妖异的美,夺人心魄。

沐星辰节骨修长的手压着一份密卷,视线淡淡的停留在密卷上,没有多大的起伏。

密卷最后,那遒劲有力的秋水离渊四个字的落款分外显眼。

很明显,这是秋水离渊给沐星辰的密卷,这个紧迫的时候,其目的,显而易见。

沐星辰摊开手掌,白净的掌上躺着几根银针,很普通,在隐约的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泽。

看着手中的银针,沐星辰樱红的唇缓缓的扯开一丝笑意,墨黑的眸中仿佛恍惚过一道白色的人影,从她第一天到月支,他就知道。

沐星辰抬手挥开案台上的密卷,将它送到灯盏闪烁的火苗之上。

看着密卷一点点化成灰烬,沐星辰眼中没有什么多的起伏。

战场上,他,会好好的保护她的吧

☆、第88章章(19:05)

月支本就是处在朝纲大乱的时候,而且,即使是秋水离渊极力压制,依旧没能抵制住舆论的扩散。

拜月湖一夜之间的决堤,使得月支的士气大降。

而且,月支的大将经常是还没有上战场就离奇遇刺身亡,刺客来无影去无踪,让人防不胜防。

临阵换将,简直是兵家大忌,擒贼先擒王被天傲简直发挥到极致。

让很多人意外的是,天下楼竟然倾尽全力为天傲的大军提供各种支持,成为天傲大军强有力的后盾,再加上天傲夜帝的御驾亲征,江山社稷图在手,天傲更是如虎添翼,月支自然是兵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