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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人,对奇异的巫术了解不少,也擅长各种古老的誓咒,但是,对蛊毒,却是很少接触到。

风流云眸中一闪,这就是丫头提到的蛊引?

凌归玥提起,一股内力,顺着漠北王的体缓缓的舒展。

这个时候,诡异的事发生了。

“天王上”那个老医师,有些忍不住惊讶出口。

只见,漠北王体像是打寒颤一般的抖动了两下,搂在外面的脸上,一阵难看的扭曲,密密麻麻的从脸皮下冒出小疙瘩,像是无数的虫子,在他皮下蠕动一般,连脖子处,都是一样,顿时,那脖子就粗上了一整圈。

可想而知,这漠北王盖着的裘皮锦被之下,况恐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却的。

漠北王体各处不停的凸起,好像是皮肤下的血液都沸腾了一般,诡异异常,慢慢的,所有的蠕动,都朝着被割破的那个手臂汇聚而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那被割破的地方,第一个细小的红点冒了出来,接连着,便是无数的红色涌了出来,不过,不是鲜血,而是密密麻麻会动的蠕虫,像是蛆一般,抽搐鼓动。

它们一到空气中,扭曲了几下,便成了一滩泛着恶臭的血水,满满的一碗越来越多,看那手腕处不断涌出的东西,这么一个大碗,都快装不下了。

“这些是什么东西?”一边的几个医师看着同时倒吸了一凉口气,这些都是什么,为什么会在王上的体里?

旁白的几个侍女见到这样的形,顿时,脸色都有些泛白,心里也是一阵恶心的翻涌,强忍着心里要吐出来的**。

嗜睡蛊是一种虫蛊,蛊虫会随着时间,在人体内,不断的繁衍。

“想不到,这蛊虫繁衍的还真是迅速,不过,倒还没有想象中的严重”凌归玥面不改色的轻笑。

只有一大碗而已,她还以为,拖了这么久要有一盆那么多。

一众医师,现在看凌归玥的眼神,那是彻底的变了,是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都说天傲的帝后异于凡人,今一看,果真是不假的。

这简直,就不是女人。

一点点红色的虫不停的蠕动,从那一道伤口流出,但流出来的东西,变成鲜血之后,凌归玥给漠北王止住鲜血,迅速的包扎伤口,动作一气呵成。

“叮”

随着叮叮的几声轻响,最后几根银针被取出,扔在一边的白玉托盘上。

“好了,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是真的在睡觉了”凌归玥站起,随意的拍了拍手,看向站在一边的风流云,他眉宇间,还隐隐的有些担忧。

一众医师听到凌归玥的话,顿时惊喜异常,难道只要将这个东西放出来,王上就好了?

现在他们终于是知道,为何皇后陛下会封了王上的几处大,如果不封的话,按照这样,王上只会是流血而亡,这时间的掐算,还有熟练的速度,都是关键所在。

凌归玥勾唇一笑,道:“放心吧,等不了多久,最迟明晚就会醒来”

“谢谢——”风流云凤眸中波光潋滟一般,明亮异常。

说着风流云大手一张,就想给凌归玥一个温暖的拥抱,犒劳一下。

“累吗?”只是,这风流云手都还没有深处,还只是一个预备动作,少惊澜健壮的胳膊了从一边插了过来,一把就将凌归玥牢牢实实的揽入怀中。

凌归玥勾唇一笑,“小事”她没有那么弱。

风流云绯红的唇一僵,伸手出的手也是一僵,默默的缩回,顺便摸了摸他那英的鼻梁,这少惊澜是将他当狼一样的在防!

凝竹收拾好之后,转头看向王帐,原来站着迦夜的那一处,早已没了人。

凝竹目光沉了沉,嘴角勾出一丝苦笑,才起端着木盆走出王帐。

外面寒风呼啸,厚实的长绒帘帐被撩开,凝竹刚走出王帐,一阵寒风袭来,她顿时就打了一个寒颤,从外面一直凉到了心底,一股透骨的寒冷,直达四肢百骸。

“迦夜?”凝竹看着远处一道孤寂的背影,失神出声。

细微的声音顺着寒风掠过,扩散,那黑色的背影几不可见的一僵,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凝竹有些苍白的唇抿了抿,放下手中的东西,最后还是提步跟了上去。

她不想逃避了,就像小姐说的,要勇敢的面对自己,跟着自己的心走。

可是,会不会太晚了?

☆、第124章交出穆真!

月明星稀,草原的月亮,似乎总是一份皎洁无瑕,那纯洁如清水般的月光,仿佛能够流进人的心底,洗去一切尘世的浮华。

迦夜双手枕在脑后,两腿交叠的平坦在草地上,神色怏怏。

他面无表的凝视着也夜空无边的黑暗,俊眸中,没有往的爽朗狡黠,带上了一丝不属于他的忧郁色彩。

满目繁星,却又是空洞异常。

带上一股忧郁的迦夜,在月色下却也俊美的异常迷人。

凝竹站在几步开外,一青色素衫,外罩着同样的青色斗篷,头上的斗篷被寒风吹落,一张疤痕遍布的脸立刻就露了出来,月色银白,柔和了她脸上清秀的线条。

她不由得伸手覆上了自己的脸,目光看着一疲惫的迦夜,步伐有些微微的迟疑。

仿佛过往的形重现一般,一年前的皇城外,迦夜躺在草地上,看着她决绝的离开,多么相似的一幕,不过,那个时候,她没有回头看一眼,如果她回头了,会不会今天就不是这样?

凝竹深吸一口气,双拳捏了捏,像是要给自己力气一般,脚步提起,一点点向着迦夜靠近。

“不是走了吗,为什么要回来?”

凝竹刚踏出两步,耳边就传来迦夜不轻不重的冷淡话语。

凝竹刚踏出一步,就僵在的原地,这淡淡的一句话,像是一把尖刀一般,狠狠的刺入她的心里,顿时鲜血淋漓。

看不见伤,却是疼入骨髓。

他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而不是,你回来了。

“迦夜我”凝竹嘴张了张,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的扯开一丝笑容,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也想问自己,自己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她高估了自己,她放不下很多很多,最多的就是他,所以,她还是回来了。

“你的事办完了,想我们了,所以,回来了?”

还没等凝竹说出心里的话,迦夜仿佛自问自答一般,他就已经帮她回答了自己问的话,缓缓的言语中,仿佛讥诮,仔细一听,又依旧是平淡无波。

“迦夜?”凝竹有些不敢置信的反问,语气都有些颤抖提高。

‘你’的事,想‘我们’了。

迦夜是在和她划清界限吗?

“不是这样子的,迦夜,不是的”凝竹体隐隐的有些颤抖,原来,将一个人排除在外的感觉,是那么难受,那个时候,迦夜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

她一直希望迦夜不要插手自己的事,但是,当迦夜真正的不管自己的时候,她才知道,她又不甘心。

“不是这样的?”迦夜的语气,终于是提高了一些,那是一种如何都压抑不住的讥讽味道,“不要告诉我,你是想我的,才特意回来的”

他移了一下枕着的手,一声长叹,“嗯让我想想,你这又是怜悯?”迦夜语气猛地一转,随着一声冷冷的讥笑,接着道:“不需要”

就像是那一天一般,为了报恩,所以离开的时候,将自己的体交给他,这一次,又是因为同怜悯,所以回来?

从她决绝离去的那一天,他就真的决定,不再需要她的任何!即使是

“不是这样的,迦夜”凝竹缓缓地坐在他边,双手抱膝,开口道:“我你呀”

是因为,她他啊。

迦夜子几不可见的一抖,俊眸中也是一颤,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动容。

如果是一年前,他一定会欣喜若狂,高呼的告诉全世界,他的守候等待,有了回应,可是,他等了八年了,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句。

当他已经不她的时候

是真的,不了。

迦夜终于是转头看向边的凝竹,脸上又有了那俊朗的笑意,道:“可是,我已经不了,怎么办?”

“那天我就说过,你要是走了,我就永远都不会再等你,我说的是真的,你也明明知道的,但是,是你最后选着了离开”

而且,他觉得,一时间轻松了好多。

凝竹浑一僵,他说什么?

不了?

凝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脑中放空了好久,像是被洪水侵袭了一般,嗡嗡直响。

“没没关系,我等你”凝竹过了好久,才找回语言的能力,却是沙哑异常。

真的没关系,迦夜等了她那么久,现在,换她来等。

迦夜摇摇头,问答:“你把我当成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凝竹一怔,心里涌出一股针扎一般的疼痛,将他当成什么?

以前,她只是仗着迦夜她而已,那现在,迦夜已经不她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将他当成什么?

迦夜嘴角勾出一道讥讽般的笑意,这个问题,那一天他也问过,这一次,依旧是没有等到凝竹的答案。

“你以为,我迦夜,就是非你凝竹,不可吗?”迦夜薄唇缓缓的吐出这一句话,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凝竹。

是吗,告诉我,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而你,又是非我不可吗?’这一句话,迦夜没有说出,却是在心里默默的问道。

“迦夜”凝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凝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红唇,躲开他那能透彻她心底般的视线,一言不发的微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出神。

在迦夜面前,她总是没办法将自己伪装得坚强,她会懦弱,这也是她一直抗拒害怕的。

迦夜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眸中隐隐的闪过一丝莫名的绪,他摇摇头,道:“你不用等我了,没用的,我已经有了要守护的人”

没有人,会停留在原地,等待着另外一个人,他不需要这一份等候,而且,他也有了自己必须要承担的责任,虽然只是责任,也好,至少,他心里安定。

“你,你说什么?”凝竹心里一紧,双眸不敢置信的瞪大。

不,她不相信,迦夜一定是在骗他的,一定是的,他以前,不就是最逗她,惹她生气的吗,这一次,也一定是的!

迦夜沉默,一言不发的凝视着墨黑的天空。

“迦夜,你告诉我好吗,你是在骗我,你只是在骗我而已”凝竹眸中已经有了隐隐的泪光,却是隐忍着没有让它留下。

迦夜容忍了她这么久的任,也一定会原谅她一次又一次的逃避,也许,就是因为他无限制的容忍,她才那么的肆无忌惮去做她想做的事,因为她知道,他会一直在原地等着她。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骗我”凝竹机械的重复着。

即使是她被残忍的毁容,被无人的虐待,被她都没有哭,但是,在迦夜面前,她总是想要落泪,她无法隐藏自己的脆弱,让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难堪。

“没有,是真的。”迦夜轻轻的一句话,打破了凝竹所有的幻想。

那一瞬间,好不容易被她咬牙拼凑起来的心,好不容易燃起的信心,又被无的摔成碎片。

“是姜舞吗?”虽然只有几个字,艰难的从凝竹的嗓中划出,却像是耗费了她所有的力量。

迦夜沉默,也没有回答凝竹的话,可是,他的沉默,却已经是再明确不过的答案。

凝竹终于是忍不住,两滴清泪从伤痕遍布的脸上滑落,湮没在下的绿草中,瞬间便消失不见。

姜舞,的确,她是那么一个柔弱小的女子,才貌双全,能歌善舞。更重要的是,姜舞喜欢迦夜,迦夜等了她多久,姜舞就等了迦夜多久,这个她一直都知道的。

她甚至,想过迦夜和姜舞才是天生的一对。

可是,现在真的发生了,她才发现,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迦夜,一个不再凝竹的迦夜。

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伸手便可以拥抱的两人,却像是隔了一条银河一般,那么近,又那么远。

“可不可以不要”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凝竹才吞吞吐吐的问出自己心里的话。

她想自私一回,为了自己。

“不可以——”还没等凝竹说完,迦夜就打住了她的话,似乎,还夹杂着一声低叹,或者说,一声不知名的浅笑。

即使是言语淡淡,但是那语气,听在凝竹的耳中,却是丝毫不容置喙,就像是那一天皇城外,凝竹决绝离开一般,没有任何的迟疑和顾虑。

凝竹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不可以,在自己的记忆中,迦夜从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一个不字,似乎他总是无止境的纵容自己。

现在,他也厌烦了吗?

“我明白了”凝竹点点头,慢慢的起,不知道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还是什么原因,脑中一片晕眩,都有些站不稳。

看着她有些轻晃的体,迦夜俊朗的眉头一蹙,一声低笑,追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凝竹没有回答迦夜的话,她抿抿唇,洁白的牙齿轻咬着唇瓣,逃也似的转离开,脚步凌乱不已,青色的斗篷随这寒风肆无忌惮的扬起。

她明白了,迦夜只是不自己了而已,但是,她不要说出来,至少,她还可以骗骗自己!

她终于勇敢的踏出了一步,但是,她发现,那个等待她的人,却已经不在原地了。

迦夜俊眸望着凝竹越来越远的背影,目光越沉越深,直至一潭深渊一般,无边无尽。

凝竹没有丝毫的停留,脚下越走越快,到了最后,甚至像是逃跑一般,没有目标的四处乱窜。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嗜宠》处雨潇湘——

漠北王的体稳定下来,营地的军队,也就趁着这个时候,赶回了漠北的王城,也就是处在漠北王庭的皇城。

漠北的王城,处处都透出一股古老的气息,统一的漆黑草原檀风石头为基,黑灰色的沉木为建筑骨架,配以深青色瓦封顶,整个风格,古老朴实,又不失大气磅礴。

低调,又不失华贵,每一件东西,就像是沉淀千年一般,漠北的历史,绵延上千年之久。

论气势,漠北的王宫,也丝毫不输于天傲的皇宫。

如果说,天傲是天上初升的一轮红,闪耀于天下,那么漠北,就是一件古老的化石,沉淀着历史的气息。

其实漠北王解掉嗜睡蛊毒之后,回到王城的那一天,就已经醒了,经过几天的修养,已经恢复了一大半,不过,却是一直没有再王城中露过面。

漠北王不露面,少惊澜和凌归玥也不急,倒是好好地游览了一番漠北的景致,一会儿逗都闺女儿子,那是一个悠闲自在,整个王城的人,也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两尊大佛。

一是因为,他们是天傲的皇帝皇后,而是因为,他们也是嫡王子下吩咐要好好招待的贵客。

一间简单雅致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青草的气息,清雅沁人心脾,还不时传出声声小孩子的嬉闹声。

“夜帝陛下,皇后陛下,王上差奴才来询问一声,不知两位是否有时间,我们王上有”那奴才先是询问了两人是否有时间,说得是异常的小心谨慎。

少惊澜和凌归玥笑着对视一眼,这漠北王一直等不到他们离开,终于还是装不下去了,不过,他们要还找的东西,也找到了,是时候见一见漠北王了。

“好——”少惊澜点头,很是干脆的回了一个字。

漠北的皇宫,像是一个迷宫一般,每一处的长相,都差不了多远。

凌归玥和少惊澜携手跟着领路的侍女,来到一个的地方,美酒佳肴备好,风流云一个人做在一边的矮几后,自斟自饮,见到两人,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一挑。

斜上方,真是漠北王,没有了病态,一的中气十足。

“夜帝,帝后,请——”口中发出一声豪爽的笑意,漠北王抬手请两人坐下。

周围的侍女闻言,赶紧躬将两人请入席位。

少惊澜殷红的薄唇一勾,挥袖坐下,浑的气息,凌寒而尊贵,凌归玥在少惊澜边落座,伸出手,随意的把玩着前的白玉杯。

“这一次,多谢夜帝出手相救,本王感激不尽,浊酒一杯,聊表谢意”这漠北王,看着一脸正色,但是,说话却也是滴水不漏,为一国之主,语气不卑不亢,恰到适宜。

凌归玥红唇一勾,开口道:“漠北王客气,举手之劳”

语气中,却有着一丝冷意,的确是举手之劳。

而且,这漠北王死了,她还要找谁算账去?

少惊澜。

听到凌归玥的话,风流云绯红的薄唇勾了勾,品了一口酒,他心里明白的很,若不是答应了他,丫头才不会去管这样的闲事。

见两人反应冷淡的很,漠北王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他目光在两人间环视了一下,才试探着开口道:“小女年幼,不懂事,也是本王管教无方,北上关一事,还望夜帝和帝后见谅”

绕来绕去,漠北王终于是讲到重点了。

言语中,是真的诚恳了几分,毕竟漠北乘机偷袭天傲,但是,人家却是不计前嫌,以德报怨,还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