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像知道他问什么,羽儿妩媚的轻喃,被握着的手挣扎着要脱开。
“你真的知道是我?”重重的叹?面对此时的羽儿,却觉得气不下去了。
他的喉咙一紧,为她的幽香柔软。
她像小猫一样胡乱叫着,伸出另一只手要去拉开他的衣服,脸一直的向他的怀中靠近,不停的想要贴近他一点。
明知道她的动作只是因为中那样的毒,可是他刚熄了点的怒气又燃烧起来。
不管是哪个男人,此刻她都会这样投怀送抱吗?
如此想着,他用力一扯,把她整个扔回被铺上。
羽儿闭上了眼,呜咽着:“很热,很难受…”
扯不到他的衣服,她开始胡乱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衣带在她用力的拉扯下解开了,其中一端落在段承烈坐在床边的大腿上。
段承烈伸手拿起她的腰带,那股想把她掐死的欲/望又强了一点,盛怒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却无法再收回视线。
她的衣裳已经被摊开了,胸前的浑圆隐约可见,上面两抹绯红粉嫩诱人,而她还在不安份地扭动着身子,半眯着的眼眸媚眼如丝。
宫中妃子,从来不泛对他大胆挑逗的,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的把戏并不见少,他每次冷眼旁观或假意沉迷,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燃起他的情/欲。
而羽儿,她的纯洁跟无邪总能让他痴狂,却想不到此刻这样娇媚野治的她也同样轻易的撩拨着他心底的弦。他的身体竟在不知不觉中绷紧了,忍不住便要伸手把她拥进怀里。
“烈…我很难受…”感觉到他的拥抱,怀中的女人又开始如小猫一样的痴缠着他。
“该死的女人。”低咒一声,他已经不想再去压抑了。
不管前一刻她在这里做了什么,此时,他很清楚听到她在唤他的名字。
低头封上她微张着的唇,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用力的吮吻着那只属于他的领地。
然而,当他的吻转着她的锁骨而下,那红紫的吻痕再度映入他的眼底,教那双眸倏然暗下。
满腔的嫉恨顿时强烈起来,伸手紧捏着她胸前的**,他更狂热的吻着,用力的吮着,要把那男人的痕迹一一抹掉,印上属于他的烙印。
她的身上,只能有他的吻痕…
**********
惊愕的睁开双眸,直直的瞪着床上的绸缎轻纱,昨晚的事一点一点的从脑海里重聚,却又聚不成一个重点来。
我只记得,我是中了孙朗口中的什么毒,好像合/欢散之类的药,我记得他好像吻过我,而我最后好像有拒绝的。
是啊!我叫他杀了我的,是吧?
愕然的伸手抚上身子,却发现锦被下的我什么也没有穿。
心剧烈一凛,我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
不可能的,我明明想要拒绝他的啊!不可能的…
痛苦的闭上眼,段承烈的脸映上我的心底,有一刻的感觉,我好像记得昨晚的人是他…
是他?
微细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暗黑的房间内还有别人。
烛光很微弱,看来现在才算是深夜,我中毒的时候好像是在傍晚。
“孙大哥?”忍着全身,我带着近乎静止的心绝望的喊。
泪水不争气的落下…
“孙大哥?你就这么该死的希望跟你缠/绵的人是他吗?”阴寒的噪子薄凉的响起,低沉的脚步声隐隐的透着怒意。
转头对上他怒不可遏的眼眸,我紧绷着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
竟然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还好,还好…
“皇上怎么会在这里?”从惊惶中冷静下来,我这才忆起他是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他不是该在宫中吗?
“看来朕在这里让你很失望。”冷冷的讽刺,他的脸色是那么的吓人。
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心不禁也微微的升愠。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朕的前来让这房间的男人不是你的孙大哥,是不是让你很失望了?”
面对他莫名怒吼的说话,我先怔了一下,也总算是明白他的想法。
原本心底对他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皇上从来就不相信羽儿,何必去问呢?反正答案是什么,你也不会相信。”别开头,我选择不去看他。
若他曾经相信过我的感情,就不会认为我此时希望跟我缠绵的人会是孙大哥。
他不信我,在经过我为他挡毒针的事后,他还是选择不相信我。
冷冷的笑不自觉的浮上心田,我选择闭目不语。
“哼!”用力的挥袖,他推门而出。
关门的声音很响的在房间内回荡着,缓慢的睁开眼,我气得恨恨的咬住牙。
可恶的段承烈,可恨的男人…
*****
也许是因为累了,昨晚我还是睡得很香,当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从床上撑起,我才发现衣裳被撕破了不少地方,看来昨晚的他完全不见温柔。
轻叹了口气,我便缓步往着衣柜走去,从七王爷命人送来的衣裳中找出一套粉绿的穿上,再用厚大的披肩将自己的脖子扎紧,只因我低头便能看到满身微紫的吻痕。
想到他是如何造成这些吻痕的,我不禁微微的脸红,心跳也有点不听话了。
推开房门,我看见了他跟孙朗站在一起,不知道是谈着什么,七王爷也刚好在。
疑惑的皱起眉,我不太记得昨天我有没有跟孙朗做过什么,对上他们三人而立的场面,竟有点莫名的担心。
向他们走近,当他们三人的视线都对上我时,我只能不太自在的低语:“七王爷,孙大哥早晨。”
当目光对上他时,才到口边的招呼不觉吞了下去。
冷冷的别开眼,我不想理会他。
“羽儿,你没事吧?昨天的事对不起,我该事前跟你提起那花的…还好最后你的未婚夫来了。”孙朗的声音有点微沉,却是真诚的道歉。
抬眸看他,我只好弯唇微笑:“孙大哥不要内疚,昨天是羽儿手太多了才惹事的。”
“你不介怀那就好,昨天我很担心你会难过。”
“羽儿中毒后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吧?”看向他,我忍不住担忧的问。
我脑海里有一点他吻上我唇的记忆,可是又不太清晰,所以我不能肯定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你想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一只霸道的手将我困于他的怀中,冷漠的说话带着警告。
不看他,我决定漠视他的存在,看向孙朗:“孙大哥,羽儿的解药大概什么时候才有?”
“明天吧!明天你就能先吃解药,然后再等三天,到了第四天都没有毒发,那么你就可以离开了。”孙朗有礼的笑说,说话间淡淡的瞄了我旁边的男人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看向我。
我知道,段承烈的出现也许是伤了他的心。
不过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让他死心总比一直给他希望来得更好。
哪怕我永远都不能幸福,我也不可能会给他幸福的,从我进宫那天起,我便注定只能是他段承烈的女人,不管他要或不要,我都不可能再离开后宫第二次了。
“谢谢孙大哥,那今天我还是一样浸药池吗?”微笑点头,感觉气氛有点怪,我随口的问。
其实每天的泡药池都是在用完午膳之前,现在才早上,一切还早。
“当然还要,那药池对你的身体好,多泡也没事,不过现在还早,你就先散散心吧!今天这里市集刚好是赶集日,会有很多商家带货品来这里卖,你若觉得闷,可以出去走走。”他对着我笑说,也像我一样有意忽视段承烈的存在。
虽然不知道他们刚刚三人在这里说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说什么好话的。
也许他不知道我这个未婚夫是皇上吧!倒是很大胆的无礼着。
小心的看了一眼段承烈那沉得像要杀人的目光,我不免有点担心。
不行,找个机会要他答应我不能对孙大哥的不敬放在心上。
“那好吧!我会带羽儿出去逛逛。”抱着我腰的男人手一紧,霸道的宣布。
对上他的视线,我压不住心底对他的恨意,冷淡的拒绝:“我不想去,我很累。”
“你…”
“黄兄若想去,那就由本王陪你去吧!这地方本王更熟悉。”七王爷讨好的笑开了,扯了扯他的手。
不悦的暗咬唇,我转身往回走:“我先回去休息一会。”
******
门轻轻的敲响了,我从失神中抬起头,立即上前开门。
在这个时候会客气敲门的人肯定不会是段承烈那个暴君。
“孙大哥?”打开门,看到的人果真不是他。
“羽儿,若你没什么事做,那今天就早点泡药池吧!我看你还是很想去逛市集的。”他站在门口处扬起有礼的笑。温柔的笑语。
面对这样的他,我只好点头,便转身关门后跟随着他走。
“他跟七王爷走了?”看了眼刚刚他们所站着的地方,我不确定的问。
“嗯,他们好像还有事要谈。”
“哦!”
“羽儿,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你对他的态度好像不是很好?而他好像也很生气,是因为我而吵架吗?”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回头看我。
面对着担忧的他,我却觉得什么也说不清。
我与段承烈之间的事又怎止是昨天那一件呢?
就因他对月华的包庇及莫视我受过的委屈,就足以让我恨他一辈子了吧!
那个男人,不值得我去原谅。
“不是的,孙大哥不要介怀,我们之间的问题与你无关。你看这一次陪羽儿来寻解药的人是七王爷而不是他,就该明白我们的问题是早便存在的。”轻轻的摇头,为了不用他去内疚,我立即笑着解释。
我与段承烈之间的事,不必多一个人来烦心的。
“那昨天为了那毒而你让与他…我还是对不起你。”他顿了一下,意思很明白。
的确,若不是那毒,我绝不会愿意在这个时候跟他做那些事,可是他是帝王,只要他召寝,我便不能逆旨了。
那么,做与不做又如何?反正我都没有记忆。
“孙大哥真的不要介怀,反正总有那么一天。”苦涩的一笑,我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便越过他走在前面:“还是早点去泡药池,然后可以早点去逛市集吧!羽儿也想要看看这里的市集怎样的热闹。”
“嗯!”跟在背后的他轻应一声,沉隐的脚步跟了上来。
*******
泡完药池后段承烈跟段承恩都没有回来,于是我便直接跟孙朗一起前往市集,给孙家的人留了纸条,告诉那些仆人若七王爷他们来了将纸条交予他们。
走进热闹的市集,我才发现这里跟京城的市集很不一样。
在京城里,全是有店铺摆卖的,而这里却全是摆在地上的,或用一些小柜子摆起来,各式各样的货品排开而去,看上去同样的热闹非凡。
从孙朗的口中得知,这里是八天才赶集一次的,于是每一次人都会很多,大家都会出来看看有什么新鲜的货品。
“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吧!虽然这里的货物也许不如京城的名贵,可是有很多都很精致的,也许你会喜欢。”孙大哥伸手指向一旁摆小饰品的摊位,笑说:“你看看这些有没有合心意的,我送你一件好吗?”
我送你…
段承烈微沉的声音闪进脑海,我记得当时的他同样的温柔。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那堆发钗里,那漂亮的蝴蝶发钗清晰的出现脑海。
我的孩子,就是死在那发钗下的,所以他送回我之后,我让小秋把那发钗收起来了。
我不想去知道在哪里,因为我并不想去看见…
“你想要发钗吗?”孙朗注意到我的目光,带着温柔的笑询问,从其中拿起一只深红色的发钗,问:“这个如何?你喜欢吗?”
“就算是喜欢,也轮不到你来送。”一把带着怒火而带着霸气的噪子坐我们之间响起,只一眨眼间,他已经跟段承恩来到我们的旁边。
注视着他夺过的深红色发钗,我微微的蹙起眉,为他的无礼而不悦:“你太无礼了,孙大哥也只是一番心意而已,你用得上这样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对孙大哥的态度如此差,此时的孙朗可是唯一能救我毒的人,算是我的恩人,而他却恶意相向,这算是什么意思呢?
“你这是在骂我吗?你该知道,就算你想要发钗,都只能是我送。”他脸色一变,更难看的凝视着我。
注视着他手上的发钗,我隐隐的笑了起来,讽刺的问:“你会送这样的发钗给我吗?这样的发钗,你只一心预留给月华,为了给她,你不惜给我更峰利的尖刀,也会将这发钗从我手中夺走。今天,你却说要让你来送?不是显得讽刺吗?”
深红色在后宫中是帝凤的颜色,只有皇后才佩拥有,也只有皇后才能配用。
而我所指的,便是凤位。
他因我的话而一怔,看向手上的发钗,忽然垂下了手,看来,他懂我的意思。
“这是你想要的吗?”他问得很轻,轻得在这热闹的市集里我几乎听不清楚。
苦涩的别开脸,我自嘲的说:“别人不想送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屑去夺得,羽儿从来想要的只是那份心意。”
若我真的那么恋栈权力,那么我便不会如此失败了吧!
可是他不懂我,到了此刻,他又懂得我吗?
不理会他们,我转身继续走。
走在阳光下,我试图露出甜美的笑,让自己的心情更愉快一点。
也罢了,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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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想送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屑去夺得,羽儿从来想要的只是那份心意。
羽儿的说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回响,紧握着手上的发钗,段承烈只感心如刀在割。
是啊!是他伤了羽儿的,而昨晚,他的说话像是让她更生气了。
可是她不懂吗?他会口不择言也只因为他的心中妒忌啊!
他为她被别人吻过的唇而生气,他为她脖子里那淡淡的吻痕而愤怒,她又懂吗?
只是不管如何,他像是让羽儿更远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