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的笑,我嘟了嘟唇后说:“不了,贤惠宫里有小秋,羽儿有一个侍婢就足够了。而且虽然是烧过,却并没有很不堪,还可以住,这几天宫里会有人修理的吧!”

“好吧!既然你坚决反对,那么朕不勉强,可是你答应朕,有时间就过来,好不好?”说话间,他伸手像小孩子一般拉了拉我的衣袖。

带笑看他,我调皮的问:“那羽儿不就是要一直在这里吗?”

“会不会很闷?”不理会我的调皮,他却明白我很有时间的意思。

缓缓摇头,我如实的答:“还好,羽儿习惯这种生活的,只是贤惠宫里现在很乱,琴破了,书也烧了,秋千也不见了。”

“那朕明天命人去给你做个秋千。”

“好啊!”扬着幸福的笑,我用力的点头。

******

几天的时间转眼便过,听说今天七王爷已经回到京城,而东昊国已经成为历史,现已成为我们天威皇朝的国土之一。

关于这个消息,可真是举国同欢。

听小秋说,只是几天的时间,京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而这几天,后宫也修复得很不错,这贤惠宫已经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了。

不过烈就动功的地方不如孕妇住,所以他硬是要我搬到他的清和宫中,虽然只是给了我一个小偏殿,可是跟皇上同住一宫,这样的宠爱还是很让人妒忌吧!

虽然那边是修好了,不过烈说要等过几天安排好宫婢后我才能回去。

“主子,杨婉娘娘过来了。”小秋从背后而来,走近我后小声的说。

转头看她,我刚好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杨婉。

“妹妹见过杨婉。”冲着她微笑,我微微的向她欠身。

她看我行礼,便立即冲了进来,走近我说:“羽儿,你不要这样多礼吧!我是刚刚去看过皇上,所以才顺着过来看一看你。”

“嗯,娘娘请坐吧!”弯起客气的唇,我拉着她的手走到一旁的桌子前与她一同坐下。

那晚东昊国的人刚好没有经过她们那一边,所以她跟她宫中的人都没有事。

得知她平安,我也算是安心了几分,毕竟这后宫中,能跟我磨日子的人不多,虽然不能确定她有多好人,但至少能谈得来。

“羽儿,我看你最近好像肥了不少,看来是这清和宫里好吃好住呢!”她跟着我坐下,对我打量了几番后取笑说。

听她的话,我也不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一次。

“羽儿,有一些话我想还是要跟你说的,最近你还是要小心一点。”杨嫔小声说,随后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背后的门口有没有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上她的视线,我不解的皱了皱眉。

“不瞒你说,我怀疑对华妃下药的人就是婉妃。你别看婉妃一直很温柔闲淑的样子,那天是我亲眼看到她动了华妃的炖品的。我想她是怕皇后的位置被华妃坐了上去,现在后宫的人都在传,说皇上让你入住清和宫,大概有重立你为后的表示,我担心她会想要伤害你。”杨嫔贴到我的耳边,声音很微小。

她亲眼看见?

我听她的说话,愕然的瞪大了眼,想不到她竟看见了。

“那你不跟皇上说?”我怔怔看向她,急急的问。

可是她却冲着摇头,无奈的低下头,才说:“你以为没有证据,皇上凭什么相信我呢?若我在这个风头上说错什么话,只怕罪名会被在我的身上。发生那样的事,谁不想明哲保身呢?谁不怕祸及自己?若不是你是我后宫中唯一的朋友,我不会跟你说这些话。”

直直的盯着杨嫔,我不确定的点头。

是这样吗?

不过,她不说,我也有怀疑是居婉的所为,毕竟后宫中能争帝位的人不多啊!

“羽儿,你要不要喝茶?我带了点茶过来,心想可以跟你一起喝茶,聊天。”杨嫔挪着椅子跟我拉出距离,开始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看了看她拿上递上前的花茶,忆起龚剑的话,便只好摇头:“娘娘,羽儿刚刚喝过一些炖品,现在还不适宜喝茶,不如这茶味就放下来,等羽儿晚一点才泡来喝吧!”

“哦,那好吧!”她点头,并没有疑心。

我也跟她一样变起同样的笑,可是心情却沉得凝重。

月华的胎滑掉了,虽然我没有为她而伤心过半点,可是月华的这件事只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后宫中有一个可怕的人,专要杀害烈的孩子。

想着,我的手不禁直觉的抚上小腹。

******

“烈,这样不适宜吧!”依在他的怀中,我抗议着。

这些奏节,他竟然在我的眼前打开。

被他扯进怀中,我连挣扎的权利也不准许。

“什么不适宜?”贴着我的耳边轻声笑问,他的舌头邪恶的贴了上来,在我的耳朵轻轻的滑动着。

受不了他的挑逗,我抗议的转头面对他,伸手环抱着他的肩膀,生气的嘟唇说:“皇上,你再这样,羽儿可要搬回贤惠宫去,再也不要来看你。”

“这算是在威胁朕吗?”他伸手掐了掐我的鼻梁,带着溺爱的笑了起来。

“不是,可你的伤才刚好,这样抱着我看奏节不累吗?我怕会碰到你的胸前伤口。”说着,我又小心的挪了挪身体,害怕太靠近而伤了他。

“朕没事了,龚剑的药很好,相不相信朕能在这里吃了你?”他拉下我的手,硬是要让我与他贴近。

被他如此暧昧的说,我的脸变得更红。

“皇上,七王爷求见。”凌公公忽然推门,像若无其事的看着我们说。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习惯了他们的帝王如此风流,关于我们在做什么,他如习惯性的视而不见。

倒是我,因为他的进入而吓得立即要弹跳起来。

“羽儿,坐在这里。”可是抱我的人反应倒快,紧紧的抱着就是不让我起来,看向凌公公说:“你让他进来,然后将门关上吧!”

“是,皇上。”凌公公带笑的看了我一眼,便转出去请七王爷真来。

我趁这空档,立即抗议:“你让我起来啦!让七王爷看见了可羞死了。”

“有什么好害羞的?朕就是想抱你。”

面对他的霸道,我不悦的蹙了蹙唇,可是七王爷已经进来了。

当门关上,他看向我的表情变得怪怪的,果真是想嘲笑我。

“看来,本王去打杖的日子里,某些人可风流快活得很呢!”段承恩笑得很邪恶,目光很不客气的将我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被他气倒了,我只好闭上唇,乖乖的坐着。

“承恩,可累?”男人抱我腰的手不安份的在书案下轻轻抚着我的小腹,问话的声音却正经得很。

“还好吧!就是因为累,所以回京后要大睡一觉才前来向皇上请安,不知道皇上可介意。”嘿嘿的笑,此时的他怎看就是怎么的嚣张。

“也罢了,看来你是休息够了。”

“还好,虽然不及得皇上的风流来得快乐,不过还好,还好。”

看他那认真的点头,我气得牙痒痒的,本来想要脸红的脸也红不起来了。

“看来,朕要趁你立大功的机会给你立几个妃子,好让你快乐一点,才不枉你为朕效力。”段承烈冷冷的笑。

那人脸色立即一变,很认真的行礼:“臣弟参见皇上。”

“平身吧!还不上坐,朕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抱我的男人朝一旁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坐上前。

“嗯,皇兄是想问东昊那边的情况吗?臣弟已经处理好,已经放了几个心腹在那边管理。这段日子皇上再选几个信任的大臣过去,相信不用多久,两国就能溶为一体,我国的国土会更大更美。”段承恩坐下后,倒是认真的禀报着那情况。

我不知道被收伏的东昊现在会是怎样的惨况,不过我能明白,国与国之间,有时候难免就会是如此。

“嗯,这事朕会处理,这事你做得很好,朕打算在明天的早朝上将你册封为恩亲王,将你从封地正式调回来。当然父皇给你的封地还是直属于你,不过,你必需要在宫中休职,暂时不准回封地去。”烈笑得很亲切,声音也如沐春风一般。

倒是他的说话让某人的脸色一沉,再沉。

“什么意思?给我一个亲王的封号就想我留在京城为你效命?想得太美了吧!”段承恩紧紧的皱着眉,似有不愿意。

“承恩,你该知道的,当日若不是父皇担心你们母子会被太后所害,他不会将你们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现在既然我们内乱已停,一切回到最初的风光,朕怎能让你带着战功如此离去呢?”收起笑意,他的表情很认真。

坐在他的怀中,我看了看他认真的神色,又看了看沉思的段承恩,没有说话。

男人的事,有时候不到我们女人来管。

“这事我再想想吧!”

“不行,明天朕便要为立功的人而作奖赐,你明天必需要上朝领旨。”他沉声一吼,可是不容拒绝。

我听着,看向七王爷,却也刚好看见他向我投来的求救目光。

暗暗的叹,我只好开口:“七王爷,你该知道的,这一次虽然是大胜了,可是我朝有不少官员都死的死,伤的伤。崔相才刚被杀,追随他的人有很多,是好是坏皇上都要慢慢的去看清楚。现在他很需要你的。”

“你这是在替他来求本王吗?”段承恩重重的叹,对上我的目光更是无奈。

用力点头,我继续劝说:“当日你肯帮烈,不也是因为不想你父皇的江山败在你们这一代人的手上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来烈化了很多心思的,他为了百姓为了天威可以用自己的姓命来赌一场。你作为他的兄弟,怎忍在这个时候说回去就回去呢?我知道你一直为了当日被送离京城的事而怀恨在心,可是害你们的人都死了,现在该是你们兄弟同心的时候,而不是执着的时候。不是说,个人的一切都不比百姓的安康更重要吗?现在百姓很需要你。”

“本王看,是你怀中的男人更需要本王,所以你才求本王的。”段承恩无趣的摇头,最后沉默了很久。

我与段承烈对视一眼,他给我温柔的笑,竟偷偷的吻上我的唇。

虽然是很快,一闪而过,可是想到七王爷也许会看见,脸不禁又一次发热发烫。

“好吧!本王先留下来。不过说好了,等皇兄的江山坚固如铁时,臣弟若离开,不准再挡路。”最后,他抬头向抱我的男人打着协议。

其实他还是很聪明的,他知道若皇上要留他,他不能走。

这样乖乖的留下,倒可以讨以后能自由。

“好吧!朕答应你。”直直的盯着我涨红的脸,男人坏坏的笑了起来,伸出一手扣起我的下颚,竟伸手挥了挥,对那坐着的恩亲王说:“先行离去,顺利通知凌公公不要进来,也不要让人进来。”

不等我反应,他霸道的唇已经将我的唇封住了。

错愕的瞪大眼,意识到他是在做什么时,我忍不住想要挣扎。

这个男人,他不知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可是他罔顾我的闪藏,双手将我抱得更紧,以手用力的扣住我的后脑,执意要占据着我的唇。

当门识趣的关上后,我才在挣扎无用之下无力的放软了态度。

他的舌头在我的挣扎停下后也变得特别温柔,轻探着我的口内,缓慢的滑过我的牙齿,渐渐的与我的舌头纠缠一起。

他的唇热得如火焰,我们太久没有做那回事了,如今被他如此挑逗,我几乎是完全软在他的怀中,不能再动。

当他的唇离开了,往着我的颈下滑走,我却腾出一点理智,伸手挡住他的唇:“烈,现在是白天。”

“没所谓,我们不是见不了光的。”他轻笑,不以为然。

“可是现在是在你的御书房里。”我再度提醒,无奈的指出。

“没所谓,这书案很大,可以当床用。”他笑得很温柔,用力一抱,将我放到书案上,将我压了下去,贴在我的耳边暧昧的说:“而且,朕从来没有试过在这里**的,今天可以试试在这里**给你。”

“什么叫**给我?”用力的瞪着他,我因他的话里不对而记错了我们在谈论的得点。

当说话出口,才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脸更燥热。

“那就是羽儿**给烈吧!”他狡猾的一笑,唇沿着我的耳边而下。

耳朵上传来的炽热感,我只好舍弃抗议,无助的别开脸。

我知道,面对他的温柔,我向来难于拒绝。

*******

早朝已停下六天,今天再度恢复,赶上早朝的人倒是不见有少,只是正前方少了崔相那人。

站在朝堂上,在皇帝还没有上朝之前,大家开始为那晚的事而议论纷纷,更是有不少人立即上前巴结那个立下大功的七王爷。

“七王爷,你真是了不起,上一次太后的事也是你借兵给皇上才能完事的。这一次你又带兵占据了东昊国,真是功得无尚啊!”一个略显肥大的身体挪向站在一旁的段承恩,讨好的笑。

于是别人看见了,也立即的围上前:“是啊!看来今天,七王爷,居将军、林将军等人都会受到皇上的奖赏呢!”

“对啊!这一次真好,能将那讨厌的东昊灭了,真是大快人心。”

面对着一群多舌的官员,段承恩脸上的笑并没有到达眼底,只看向席上的龙椅而发愁。

“皇上驾到。”

门口,此时传出了太监公公大声的禀报。

“吾皇万岁万万岁。”一纵大臣立即站回原位上,一起跪下。

明黄的衣摆缓慢的从他们眼前摆过,当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停下后,才听到那帝王的声音:“平身。”

早前得了重伤的帝王此时威慑的仍是不减,完成听不出半点懦弱之感。

“谢皇上。”众臣立即站起,毕是恭敬的低下头。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能羸得如此漂亮,与在帝王的本事有绝大的关系,听说一切都是他设出来的局。虽然不知道消息是从哪里传出去的,不过现在全国百姓都是如此说,都在歌颂着这帝王的功绩。

“因为朕受了重伤而被迫休了六天早朝,在这期间很多大臣都进宫探望,朕在此感谢大家的好意。朕现在很好,身体已经回复得差不多了,所以,今天起,我朝一切回复正常。”段承烈温文的笑,调子平和得很:“另外,大家都知道,东昊国一直在我们的边界里招惹生事,曾经很多朝中的大臣都为此事而进言无数,可是一直苦无决策。七天前,东昊偷袭进宫,而七王爷从西俊方向一举将其夺下,我朝大胜,这乃可喜大事。为庆祝此事,朕决定举国免税两年,让我朝百姓齐欢。”

“皇上万岁。”众大臣立即微微欠身。

“另外,此事上功臣不少,朕在此一一封赏,七王爷上前听封。”帝王的视线一转,转向那像若无其事站在一旁的段承恩。

“臣在。”

“七王爷此次西俊商谈有功,能借他们的路成功突袭东昊,而且羸得如此漂亮。朕要赐黄金百万,再赐王府大宅,封为恩亲王。”字字有力,段承烈脸上带着欣喜的笑。

“谢主隆恩。”

“居将军上前听封。”

“臣在。”

“居将军护主有功,而且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京城安顿下来,这功劳不轻,朕现在赐黄金十万,官位再升一品。”

“谢主隆恩。”

“林将军上前听封。”

“臣在。”

“林将军此次与东昊大军在边境打了很漂亮的一杖,听说我军的损失减至很低,朕可欣慰之极。朕现赐黄金十万,官位再升三品,直至为护国大将军。”

“谢主隆恩。”

“龚尚书上前听封。”

“臣在。”龚剑没有想到自己也有,有点意外的抬头,便立即上前。

“龚尚书此次极力护主,带领少量的禁军与东昊偷袭的敌军大战了几个时辰,其功劳不可抹杀。监于龚尚书一直为我朝尽心献策,更是一等一的人才。朕现封其为相爷,代替崔相一职,成为我朝的左相大人。”

段承烈说话一出,朝下立即一阵哗然。

的确,龚剑的功劳是很大,不过如此一来,他便成为天威皇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左相。

“谢主隆恩。”愕然了抬头,对上那沉锐的眼眸,龚剑立即谢恩。

各自都听封完毕,朝上又是一片寂静。

坐在龙椅上,凝视着阶级下的一众大臣,段承烈眉心不禁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