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跳票了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尽量多更补偿大家么么么(づ ̄3 ̄)づ

106、第二十章 出云(8) ...

路铭心刚在顾清岚身上讨到点甜头,一时半会儿哪里肯放开他,就这么抱着他让他半躺在榻上休息,自己则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她那模样,倒似抱着肉骨头死活不肯撒手的小狗,顾清岚也觉有些无奈,带笑地抬手摸了摸她头顶。

路铭心抱着顾清岚蹭得够了,又抬头吻他唇角,突然说:“师尊还记不记得,我小时晚上睡觉不老实,师尊都是这么抱着我睡的?”

她幼时实在不能算得上是省心的小孩子,不仅白日里淘气爱动,晚上睡觉也不肯闲着,踢腿翻身,若叫她一个人睡,一不留神就要滚到床下去。

更何况她体内的真火之气,常常需要顾清岚用真气压制,那时顾清岚总会抱着她同塌而眠,睡时手掌也总会抵在她丹田处,方便随时输送真气过去。

她提起来那时,顾清岚也露出怀念神色,柔和地弯了弯唇角,带些打趣的意味:“你那时还总爱说师尊辛苦,说长大了要好好孝敬师尊。”

路铭心握住他的手,将他掌心移到唇边轻吻了下才道:“我那时知道,师尊是世间对我最好的人,我长大了自然要报答师尊,不让师尊再这么辛苦。”

她幼小时一片赤子心肠,只是凭本能觉得,顾清岚哪怕平日里有些清冷,并不是温柔外露的师父,也仍是待自己极好。

却反倒长得大了些,见多了为名利私欲争来夺取的人,不肯再全心信赖他,不再信这世间有全心付出不求回报之人。

她想着忆起自己不懂事的那几年,顾清岚所受的诸多折磨,心中顿时一阵辛酸,侧头又在他掌心轻吻了吻:“我后来做了那么多坏事,不仅没有孝敬师尊,还害死了师尊。师尊没有罚我,还肯原谅我,对我仍是那么好。”

她那种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来头,顾清岚还真没有办法不原谅她,若不原谅她,难道他就忍心真看她自裁谢罪?

顾清岚想着就轻叹了声,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了下,轻声道:“我说过不必再提那些事…”

他说着又微微笑了一笑道:“你若还是愧疚,不如在论剑大会上好好表现一番,也算慰我心怀。”

自路铭心学成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在他面前表现,顿时振奋精神起来,抱着他狠狠亲了一口:“我定不会叫师尊脸上无光!”

对旁人来说,也不过是等了几日,但对他们这几个曾卷入琉璃镜中的人来说,这个论剑大会可谓姗姗来迟。

不过哪怕再迟,论剑大会正式开赛的那一日,也终于是到了。

其时,青池山的论剑峰上,众修云集,峨冠相接,灵力重霄,连带日光,也仿佛比往日更格外灿烂辉煌。

论剑峰是青池山最高峰,耸立在青池云海之上,天边霞光万丈,照耀在白玉砌成的论剑台之上,将四周那五根金铸的蟠龙云柱照得熠熠闪光。

但凡入道,修士一生穷极心血,为得不过是得道成仙,而这一刻,恐怕是这些人间修士们,在通过登仙台的雷劫正式飞升之前,最为接近仙人的时刻。

今日所有修士俱都着了礼服,连月沧澜和石师铎都换了在魔修盛会中才会穿着的曳地长袍,一派宗师风范。

论剑大会开始的仪式虽不能说繁复冗长,但李靳身为道修之尊,惯常还是要在高台之上说些开场之词。

只不过以往来过论剑大会的人都知道,李道尊的随性张扬,在此情此景下,仍是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过往的论剑大会开场,他从不说那些千篇一律的啰嗦话语,反倒会随兴所至,讲一些陈年掌故,或是自己历练之时的经历,说到法术剑法的关键精妙处,也从不私藏,诸多点评解说。

三宗门的长老们或许不喜欢他这般说话,但宗门中的年轻小辈修士,小宗门中的修士和各世家凡修,倒是很喜欢听他这么说上一说。

今日只见他着了青池山掌教那身绛紫的繁复长袍,缓步上了台微勾了下唇角,就开口道:“诸位道友想必知道,青池山得名‘青池’,乃是因为一人…”

青池山那些长老们早就知道已经管不住他,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就有几人顿时瞪大双目,只期望他不要说出太过惊世骇俗之语。

有不少兴致勃勃前来聚集在此处看热闹,甚至特地来听李道尊讲故事的小辈和小宗门修士,听到这里却以为李道尊是要讲什么自己未听过的掌故,俱都露出认真倾听的神色。

李靳只微微顿了片刻,就又笑了笑道:“此人自然就是当年被尊为‘青帝’,而后又被隐去尊称,不许直呼其名,只能称为‘罪仙’的沐青。”

三山宗门之中,此时其实已无什么人,当年经历过道修在独首山对青帝的围攻。

哪怕长老们,大半也只隐约听自家师尊长辈,偶尔提及过“罪仙沐青”,说道他最后是叛逃去了魔修地界后才陨落。

当年之事,其实并非青帝对不起道修,乃是道修对不起青帝。

更何况当时的道修,都能算是青帝门生,多多少少受过他指点恩惠,哪怕有一丝良心未泯,对着青帝,也编造不下去更多抹黑污蔑之词。

李靳功力深厚,自然也目力惊人,扫过在场这上千修士,看得出除却三宗门有几个长老们脸上有些不自在,还有寥寥几个魔修脸上露出哂笑之色外,其余的修士还仍是满脸兴味之色,显然是等着听李道尊继续讲下去。

李靳却又顿了顿,露出些诡秘的笑容,卖了个关子:“诸位道友想必也知道,此次论剑大会,我将传说中的阴阳轮转琉璃镜也设为了大会榜首的奖励…那么我也先请诸位道友一观这件法宝的威能。”

他一面说,一面就笑着看向身侧道:“烦请云泽山寒疏峰主,寒林真人登台。”

昨夜李靳就到顾清岚所住的别苑中同他打过招呼,说要顾清岚今日在论剑大会开幕之时配合自己,顾清岚虽早有准备,却也没想到他就在这里将青帝之事捅破,还要演示琉璃镜的威力。

此时众目睽睽,顾清岚也只能低叹一声,抬步登上高台。

李靳侧身迎接他,还微躬了身伸臂供他搭手,甚至在顾清岚登上高台后,他还错后半步,站在了顾清岚身侧靠后一些的位置。

如此郑重其事,却是对着师尊或者长辈才要行的礼数。

若是不明真相者,会疑惑为何李道尊身为道修之首,反倒要对云泽山一个峰主执晚辈之礼。

但若是知晓旧事,又心思周密的长老们,却有些已猜到什么,暗暗变了脸色。

顾清岚明白李靳的意思,此刻又站在众修环视之中,连这个论剑台,在数百年前,也是他还身为青帝之时,时常开坛授道之处。

光阴倏忽,他未曾想过数百年后,沧桑变幻,物是人非,自己竟又要以青帝的身份,重临人间。

他又几不可闻地低叹了声,站在他身侧的李靳仍是带笑着娓娓道来:“青池山既然是因‘罪仙’得名,又为何数百年来不改其名?此人既是罪仙,又为何并无什么罪行流传世间?

“我若空口无凭,诸位道友也许会不能取信。因而还是交由我顾师弟,用琉璃镜之力,对众位道友,释疑解惑。”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李大哥:云泽山寒疏峰主,寒林真人,[语气加重]我顾师弟!

众长老:你特么就是为了现一现你顾师弟吧?

路美女:师尊,我吃瓜?

顾先森:…

107、第二十一章 平生(1) ...

一片寂静中,顾清岚抬起了手,琉璃镜自他衣袖间脱出,散发着荧荧光芒,自行飘在半空中。

台下众修目光间仍有疑惑,顾清岚就顿了顿,开口道:“琉璃镜可观过去之事,当年之事究竟如何,要诸位道友亲眼所见,方能解惑。”

随着他淡淡话声,琉璃镜缓慢升高,镜中光芒渐盛,淡白色的光华笼罩下来。

只是一瞬间,所有在场的修士,都觉得自己眼前看到了亦真亦幻的奇景,仿佛透过镜子传来,不过却又清晰无比。

只见画面之上,是一个一袭月白长袍的身影,隔着镜子,也仿佛能感到那人身上的仙灵之气,不似凡人。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有木华水泽的灵气淡淡从他身上溢出,柔和如春阳细雨,叫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但在那月白身影之前,却又凝聚着一团黑色雾气,应是个魔物。

此时画面转了一转,叫众人看清那月白身影的面容,只见他修眉入鬓,星眸半掩,却是和顾清岚的面容,足足有□□分相似。

众修在这时几乎同时轻呼出声,这镜中的月白身影,显然就是青帝。但青帝的面容和顾清岚如此相似,那顾清岚是什么身份,李靳又为何对他执晚辈之礼,自然也昭然若揭。

众修听到镜中的青帝淡淡开口,那声音也和顾清岚甚为相似:“你不必再诱惑与我,我既一心向道,就绝不会为魔所惑。”

那魔物却桀桀怪笑起来道:“你已被我暗算中了魔气,哪怕已是散仙,也必会受尽折磨,耗尽灵力而死。你如今从了我,同我合为一体,不仅还可享千年万载的寿数,还能称霸两界无所不能,何乐而不为。”

镜中的青帝仍是缓慢而坚决地摇了摇头,轻道:“你处心积虑,要入我体内,是想要拿这具身体去打开独首山地底的魔宫,将你那些同类放出来为祸世间。只要我还活着一日,决不会叫你得逞。”

那魔物听着,却又怪笑出声:“你以为你如此这般,我就对你无法可施?我已变作你的模样杀了几个道修,你现下在道修中,已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天地间你无处容身,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你熬不了多久,不是还要来求我保全你性命。”

那魔物一面说着,真的就突然摇身一变,变作了同青帝一模一样的样子,站在他对面盈盈笑道:“青帝陛下,你且看我像不像你?”

那魔物虽变作了青帝的样子,笑得也似模似样,脸上却始终带着一股邪气,叫在场的道修看着,都明白他定然不是什么好人,又忍不住为青帝提心吊胆。

那魔物果然脸上突然转做恶毒之色,狞笑着抬手一收,青帝身子一颤,闷哼出声,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唇边更是有道黑血缓缓滑下,落在那青衫之上,看上去醒目非常。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的身影在天边怒喝了一声,落下后毫不犹豫一剑斩向那正在对青帝施害的魔物。

那魔物被一剑洞穿,却又飞快化成一团黑雾,照旧狞笑了几声,这才飞速逃向天边远远遁走。

虽无人说明这从天而降的黑衣人是谁,但众修都听过当年的传说,又看到那一剑威力携带真火之气,知道这大概就是传闻中和青帝交好的魔帝夜衾。

魔帝落地后没急着去追赶那魔物,而是飞快抱住了青帝摇摇欲坠的身子,悲痛喊道:“亦鸾!”

青帝唇边黑血仍不住滑下,却拉着他衣袖艰难道:“念卿,那魔物还要去青池山生事,快些带我去追他。”

众修在镜中看着魔帝神色显是焦急犹豫之极,最后仍是摇了摇头:“亦鸾,我若带你过去,非但不会洗清你冤屈,反倒叫道修认定你已勾结了魔修…更是说不清楚!”

青帝也情知魔帝说得不错,当此无可奈何之时,反倒神色凄然地微微闭目,轻声道:“都是我未能识破此人的变化,轻信于他,叫他有机会下毒侵蚀我灵脉…累得道修弟子惨死…”

众修看到此处,看青帝被那魔物无辜陷害至此,身体又这般虚弱,也仍是心怀他人,还在责怪自己,顿时都揪心无比。心道青帝心地如此温柔仁善,却蒙受不白冤屈,当真叫人惋惜心痛。

镜中魔帝也紧紧抱着青帝,低声道:“亦鸾,我先带你回魔宫养伤…我们再图后事。”

说完就将无力移动的青帝横抱在怀中,御剑飞走。

镜中情景在这时空白了一阵,仿佛是留给众修些时间来细想。

李靳也在此时缓缓开口道:“当年那魔物趁着青帝闭关修炼之时,化作了我师尊绝圣真人的模样接近青帝,下毒暗害与他,令青帝经脉受损备受折磨。

“而后那魔物又化作青帝模样,残害修士,令道修以为青帝走火入魔,心性大变,已成了为祸两界之人。”

顾清岚在旁听着,闭目不语,他自然知道,琉璃镜放出的这段影像是夜衾略施幻术,创造出的幻象,而李靳也只是根据镜中影像,信口胡说。

盖因若真的将当年之事原原本本还原出来,那些事情牵涉到人心算计,太过复杂,一时半会儿恐怕解释不清。

人人又都有些脱罪之心,在场的这些修士们,若是告诉他们,当年他们自己的师尊师祖,联合起来对青帝暗生嫉妒、蓄意加害,他们还反倒不肯轻易相信。

可若将当年之事全都怪罪在那魔物身上,叫他们有个可供怪罪泄愤之物,显得当年的道修也是被魔物蒙蔽,才会以为青帝作恶将之贬为“罪仙”,反倒更容易令他们接受。

果真有个修士听完李靳这段话,已语带悲愤地忍不住高声喊道:“青帝这般神仙人物,原来却是被这魔物害得如此!真叫人痛心疾首!”

他此话一出,身旁立刻响应者众多,不少修士神色也愤愤不平。

李靳抬手做个手势,叫他们稍安勿躁,镜像中的空白,也在这时接续了起来。

众修看到那镜中情形,已变成了魔宫之中,被魔帝抱在怀中的青帝,脸色已又苍白虚弱了许多,连唇上都带了淡淡青紫之色,一看就知中魔毒已深,回天乏力。

青帝微微对魔帝笑了一笑:“念卿,那魔物定然还要继续为祸世间,将之除去的重任,只能交由你了…地底魔宫的裂隙,也要劳你设法填补。”

魔帝脸色悲痛之极,摇了摇头望着青帝道:“那魔宫裂隙,唯你的至纯灵力才可重新封印…亦鸾,天道不公,为何你要受此冤屈折磨?”

青帝仍是微笑摇头:“念卿,莫要因我怨恨世间…”

青帝说着,眼中光华已渐渐失去,又轻声道:“念卿,你要将我身子魂魄击散…免得叫那魔物得了空隙。”

不仅魔帝抱着他悲痛之极,连在场许多易感的女修和年少修士,看着镜中生死离别之事,想到青帝连遗体魂魄都留不下来,也忍不住都红了眼眶。

眼看魔帝抬掌就要向怀中之人击去,却突然又收回了手道:“亦鸾,我可将你身体魂魄都放入琉璃镜中,重塑你魂魄血肉,定能叫你摆脱魔毒。”

青帝吃力地摇头,想要去拉他手臂,魔帝却已将手中的琉璃镜拿出,淡淡光芒笼罩在他二人身上,那镜像也在众修面前倏然消失。

众人都有些意犹未尽,还有些人脸上已挂了些泪,明显是还未看够,俱都又向高台上的顾清岚看去。

顾清岚默然地将消散了光芒的琉璃镜收回袖中,微微退后一步。

李靳开口向在场的修士娓娓道来:“前些日子我追查翠叠山千琮门异变,却未想到偶得了这面琉璃镜。看过镜中记录的旧日之事,我才知道,原来我顾师弟,竟就是当年被错怪冤枉的青帝重生…也知道原来当年就有魔物为祸世间,还有近年来独首山地脉异变,皆因此物而起。

“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关系到两界存亡,因此将论剑大会提前召开,除却切磋技艺之外,为得就是将众位道友齐聚于此,共商除魔卫道的大计。”

众修先是看了青帝当年的遭遇,对那魔物早就恨得牙痒痒,又听到此处,都觉义愤填膺,纷纷点头称是。

高台之上李靳却又已一把揽过了顾清岚的肩膀,抱着他对众修道:“更何况我顾师弟就是当年的青帝重生,他受了那么多委屈,必须要讲出来叫道友们看一看。”

众修顿时就都又沉默了,他们虽不知道绝圣真人的师承就是青帝,但青帝显然在当年就是个辈位极高的修士。

若顾清岚真是青帝重生,那顾清岚绝对不能还仍旧算是李靳的师弟,只怕在场的所有修士,都得喊他一声师祖爷。

顾清岚被李靳揽着肩膀,微不可查地抽了下唇角,缓缓开口道:“我并不记得当年身为青帝之事,过去种种皆归尘土,如今耽误之急,乃是待论剑大会后,集众位道友之力,除去独首山的隐患。”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众修:青帝辣么美,那魔物是坏人!

李大哥:我顾师弟!

众长老:呵呵,你说了好几遍顾师弟了。

顾先森:…干正事可以吗?

=======================

108、第二十一章 平生(2) ...

他话音刚落,倒是云泽山修士中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赫然正是路铭心,她已气得声音发抖,厉声道:“这东西竟如此折磨师尊!待我去将它砍个稀烂!”

顾清岚微顿了顿,这才想起来他当年身为青帝时的遭遇,还真没有同路铭心详细说过…她也一直不是很明白其中曲折。

此时和众修一起看了琉璃镜编造出的幻象,竟是义愤填膺,连带眼眸中火红光芒隐现,已是真火灵根即将暴走的迹象。

显然对于路铭心来说,叫她眼睁睁看着顾清岚受人折磨致死,乃是莫大的刺激,足以叫她失去理智。

大庭广众之下,顾清岚也不好将她抱进怀中安慰,抿了下唇,轻声开口道:“心儿,莫要心急。”

路铭心听到他声音,忙冷静了些,却仍是转向他,眼中泪水涟涟,看来甚是可怜兮兮,颤巍巍唤了声:“师尊…”

顾清岚又抿了唇,终是轻叹了声道:“过来。”

路铭心就如听到圣旨一般,顿时冲到高台上,合身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也不嫌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拿头在他怀中蹭了又蹭。

也就在这时,青池山修士中传来一声冷笑,正是上次被李靳教训过的那个温漓的师尊,青池山玉瑶峰主薛华真人。

薛华真人论辈分应该喊李靳一声掌教师兄,但她却不是绝圣真人的弟子,并非和李靳师出同门。

温漓之前那颐指气使的神态,倒真有些像她,只是她自己相貌,还要更加美艳盛气凌人许多。

说起来薛华真人也是火系灵根,相貌也同路铭心一般美艳逼人,但也不知为何,处处都被路铭心压了那么一头。

路铭心的真火灵根,要比她的火系灵根威力惊人一些,路铭心的相貌,也比她更多了些夺人心魄的气韵。

若路铭心是她同辈还好,偏偏又是她晚辈,她但凡显出嫉贤妒能之意,就会将自己衬得格外小肚鸡肠。

即便如此,薛华真人也向来待路铭心不怎么友善,此时更是忍不住冷笑着出言道:“路师侄真气暴走,到叫我想起来,魔帝夜氏一脉独有的真火灵根,为何路师侄身上会有呢?”

她说着就又话锋一转,笑容也更加冷冽了些:“说起来当年魔尊夜无印也是身负真火灵根,在道修中修炼藏身多年,而后又弑杀师尊同门,叛逃入了魔修地界…”

除开对着顾清岚只会撒娇耍赖之外,路铭心碰上这等事端,倒是从来应对从容,当下还赖在顾清岚怀中,又扭了头去看薛华真人:“薛师叔这是暗指我乃夜家之人?可我父出身云泽山,我母出身金陵吴氏,俱都清清楚楚。师尊将我从路家抱上了云泽山,那时我才不过两岁有余,连话都说不清楚。薛师叔这般说,却是想暗指我师尊私通魔修,将我藏在道修间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