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任碧波记恨他看到自个儿的狼狈模样!

举手之劳,就能换得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任清凤点头:“大人果然忠于职守,又体恤父亲大人,此事我定然守口如瓶,也会吩咐下人,不得将此事禀告给父亲,扰乱父亲的休养。”

府尹大人得了满意答案,对任清凤的好感直线上升,回去后,和自个儿的夫人说起任清凤来,那是赞不绝口。

府尹夫人受了自家丈夫的影响,对任清凤也是赞不绝口,等到都城的夫人聚会时,再说起相府家管家勾结盗贼的轶事,她倒是难得的赞起任清凤。

众人夫人倒是起了心思,这府尹夫人是个挑剔的,难得会称赞人,尤其是这么个恶名在外的少女,看来倒是有几分真实可靠,不由得对任清凤之前传出的恶名,有了狐疑。

尤其是一个庶女能拿到掌家的对牌,这怎么也不合常理,相爷的夫人怎么就能容得下?

没两天,京城忽然传出,李秋华和唐家岭的奸情来,更有甚者说任家三小姐是二人的奸生女。

流言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各个角落,众人再回想起任清凤十恶之名声,不由得多了几分沉思,更有心思柔软的夫人,对任清凤生出了诸多的同情来,还好,任二小姐到底熬过来了。

这些流言,自然传到任清水的耳朵里,她气的将自个儿的软枕狠狠地扔下地面,狠狠地踩着。

她现在不敢再扔茶盏,瓷器了,大夫人接连两次惊吓过度,倒是真的病了,现在正在养着,府里的用度都掌握在任清凤的手里,她若是砸了东西,还得自个儿掏腰包添上去。

再说了,她还记得任清凤那杀神的模样,她还年轻,还不想死,所以她也实在没有胆子再去惹任清凤。

原本她还以为,任清凤将任碧波挂在树上,又灭了任碧波的暗卫,任碧波定然醒来之后,定然会与任清凤斗个你死我活,可是这次,她却错估了任碧波,醒来之后,也不知道任清凤说了什么,他居然默默的隐忍下来,什么都没说,连跟在他身边的任管家被府尹大人抓去流放三千里,都没去通融一二。

这样大的屈辱,他居然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还吩咐她和母亲,不得将那日的情景透露出去。

任清水哪里还敢挑衅任清凤去,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只是,现在听得留言,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外面传言她是奸生女,谁还敢娶她——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赖着青轩宇不放了。

可是禹王殿下和任清水有婚约,她…

“足够的补偿?”任清水脑中闪过任清凤的话,不由得细细品味了一下,忽然一道亮光从她的眼里闪过。

她慌忙将自个儿的首饰收拾了几样出来,放在匣子中,领着知棋慌忙朝西华院而去。

任清水好奇任清凤和任碧波说了什么,其实也不过是几句话而已。

任碧波醒来之后,任清凤只是搁下几句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你要想闹大,我奉陪到底,可是父亲大人别忘了鲁皇的禁忌。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搅出些风浪,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你觉得我们可以相安无事,咱们此事一笔带过,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带着清云在西华院里过日子,你让李秋华她们见我绕道三尺,我自然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是战是和,在你一线之间!”

她不怕他,只是懒得和他再打交道,她已经掌握了内宅的对牌,也将库房的好东西搬了一些回西华院,银子也从帐房上支了不少,足够她在外面带着任清云逍遥自在的。

可是任清云一心想要出人头地,她这做姐姐的总要为他多想点,住在相府,任清云就是相府的公子,这日后的仕途就能顺畅些,若是搬出了相府,世人就都知晓任清云和任碧波不和,首先一个不孝的牌子压下来,他日后的前程就暗淡了不少。

再说了,此番横扫内宅,相府已经是她的天下,住在这里与住在外面,已经没有太多的区别了。

任碧波从任清凤离开之后,翻来覆去,掂量着这几句话,最后却不得不大落牙齿往下吞,此事不了了之。

任碧波这是没法子,他虽然有时候糊涂,可是并不是时时都糊涂,至少对上朝堂上的事情,他这脑袋还算清楚,否则也不会爬到相爷的位置。

他要想收拾任清凤,以任清凤现在的能力,必然要和鲁皇借高手而来,那么此事就要闹到鲁皇的面前,可是他听说赵国的太子风流韵忽然对任清凤生出了兴致,以至于鲁皇对任清凤也生出了好奇之心。

只怕闹到鲁皇的面前,鲁皇定然会招任清凤过去问话,任清凤那张嘴巴,是死得都能说活了,再加上风太子和昭王殿下在旁边帮衬,说不得会倒霉,惹皇帝不待见的会人反而是他。

再想到鲁皇的禁忌,任碧波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鲁国上下都知道鲁皇最爱之人那是当今太子之母皇贵妃,只是红颜薄命,皇贵妃多年前在生下当今太子时,就香消玉损,留下麟儿。

鲁皇爱之重之,即使前皇后生下嫡子,鲁皇却还是立了皇贵妃之子大皇子为太子。

即使太子身中剧毒,双目失明,脾气暴戾,连身边侍女也虐杀不少,现在身边,全都是内侍,半个女子身影都没有,又是个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依旧不改初衷。

等到前皇后逝去,鲁皇立了新后,见新后与前皇后之子相处融洽,就有小人在鲁皇面前进谗言,说太子不孝,应废太子,另立太子。

鲁皇当即勃然大怒,说什么教子不严,乃父之过,教女不言,乃母之过。你们说太子不孝,岂不是指责朕教养不力?

当即,将那几个要求另立太子之人,全都拖出去砍了,那叫一个干脆。

饶是如此,鲁皇还是不甘心,又将这几人抄家灭族,方才歇了心头之恨。

不过,从宫中还是传出一星半点的言语,说鲁皇心头之怒甚高,说什么这些人不过是欺负太子自幼失恃,故意往太子身上泼冷水,他最恨这样的事情了,也绝容不下这样的事情。

那事情过后,太子位置稳如磐石,就是下面的几位皇子,明争暗斗,却也不敢流露出半点对太子的不满,心中琢磨的不过是太子二十五岁之后的事情。

现在太子已经二十,不过五年的时间,忍忍也就过去,何必再惹鲁皇大怒,失了圣心,得不偿失。

任清凤姐弟早年失去亲娘,与太子的情形相同,这些年,又饱受李秋华的虐待,任清凤更是被污水泼身,得了十恶不赦之恶名。

任清凤若是见了鲁皇,狠狠地哭诉一番,他拿不出说得去的理由,只怕也要失去圣心。

所以任碧波比任清水更害怕此事闹大,比任清凤更急着将此事掩盖下去,故而,他哪里敢不和平相处。

再说了,一国之相被自个儿的女儿折辱,吊在树上,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他也实在不想别人知晓。

故而,狠狠地训斥了李秋华,任清水一番,让她们将嘴巴闭紧,这也是李秋华会气病的另一个原因——她被一个庶女打了,却连公道都不能讨,不但不能讨公道,还要替行凶的恶女打掩护,这还让不让人活,呕都呕死了。

自从相府清理干净之后,任清凤的小日子过的再幸福不过,提了张妈妈为西华院的管事,将内宅打理的事情直接交给了画词,二人都是高手,不用试用期,直接上手,让她满意到不能再满意。

她每天不是指点任清云的功课,就是和墨色对招,要不,就躺在软塌上,照着暖洋洋的太阳,吃着点心,睡着懒觉。

今儿个,她睡饱吃好了之后,支着胳膊懒洋洋的趴在软塌上,袖子滑了下去,碧绿的翡翠镯子,将她的一截手腕衬得皓白如雪。

这是画词从库房里翻出来的镯子,她瞧着喜欢,就留了下来,今儿个闲着没事,套了起来,自个儿越看越是欢喜。

正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候,画词禀告三小姐来了。

任清凤顿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对着一旁的画词道:“让她进来吧!”

想必今儿个,她又有银钱进账了。

任清水微微垂着脑袋,跟在画词的身后,乖巧的模样同她身后的知棋一般。

倒是个伶俐的,知晓适时的摆正自个儿的位置。

任清水走到任清凤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任清凤一眼,然后叫了声:“二小姐…我,我…记得你说过,只要适当的补偿,你不介意…”她的脸色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怕的,或是羞的,这说话吞吞吐吐。

任清凤却是装作不曾听懂的模样,继续把玩着自个儿手中的茶盏。

既然有胆子抢别人的未婚夫,做都做出来,难不成还不敢说吗?

既然有脸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就要忍受别人给予的不要脸对待。

任清水见任清凤没有意思搭话,也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咬了咬唇,即使脸色涨红,却还是说了出来:“…不介意让贤…我…我希望二小姐说话算话!”

“信不过我,就别来找我!”任清凤猛的抬起一双清冷如水的眸子,冷飕飕的说道:“别做了婊子还想着立贞洁牌坊,别在我面前装这副恶心人的模样,我可没求着你接手渣男,是你自个儿不要脸,上赶着贴上来的。”任清凤的话,说得异常尖刻,半点情面都没给任清水留。

不过,这样的白莲花,杀人不见血,也不值得留情面。

任清水顿时脸色不是红了,而是阵阵的发白,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却不敢落下,反而咬着唇:“二小姐,你别发怒,我不会说话,还请你见谅!”

说着,就从知棋的手中,将那描金木匣子拿过来,放在任清凤是面前。

果真是坐不住送钱来了?好听话啊!

任清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指挑起木匣。

木匣看着很华贵,里面的首饰也都看起来很华贵,做工很精巧,一看就是很有档次,若是放在寻常人家,这每一件可都是难得的珍品。

可惜,任清水是相府的嫡女,这些首饰配她的身份,就挺次的了。

任清凤在打开木盒的时候,任清水的心就一直提着,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的样子,只是死死的盯着任清凤,不敢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但是任清凤的表情,却是半点意向都探不出来,所以她一直提着心,等着任清凤开口。

这匣子中的首饰,是都是她不太喜欢,往日里也没戴过几回,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当送了乞丐。

只是,也不知道这首饰入了任清凤的眼没有?不过任清凤什么时候见过好东西,相信这些首饰,定然能唬住任清凤。

就在她一个劲给自个儿打气的时候,任清凤“啪”的一下子,合起了匣子,轻笑了起来,语气充满的讥诮:“三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慢悠悠的伸展了一下手臂,缓缓的站起身子,将匣子塞到任清水的手里:“带着你的匣子回去吧!”

怎么就这样让她回去了?她怎么能回去,外面关于她的留言四起,若是她嫁不成禹王殿下,这日后哪里还能攀上好亲事?

不,今儿个一定要让任清凤松口。

“二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只要补偿合理,你就让贤,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到底尊贵惯了,这语气不觉得就露出了本性,带着责问的意思。

“你也知道是补偿合理?”任清凤语气淡淡的说道:“你觉得你这补偿合理吗?”真当她是讨饭的乞丐了,这点破烂玩意,就想打发她。

任清水脸色一白,知晓任清凤这是嫌弃她的东西不值钱,忙解释道:“二小姐,有话好好说,咱们可以坐下来商量…”

“商量什么啊?我忽然发现,禹王虽然人品渣的很,长得也难看,歪瓜裂枣的,可是禹王妃的头衔,应该挺值钱的,若是我成了禹王妃,讨好我的人应该不少,想必送上来的东西也不会少。”

任清凤转身,悠然的说道:“你带着你这东西回去吧,这么好的东西,你自个儿留着,我可犯不着为了这么好的东西,错失了禹王妃的头衔,拿这日后的摇钱树,来换这么点东西。怎么说也是个王爷,难道就值这么点破铜烂铁,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虽然我这人不懂生意买卖,可是这买卖看着也太亏大了,任清水,没看出来,你还有个这么会算计的脑子?居然想用这些破烂货哄我将一个王爷贱卖了。”

她说话的语气是懒洋洋,轻飘飘的,声音中也含着浓浓的笑意,只是厌恶的语气,却是让人如坐针尖。

任清水被任清凤嘲笑的脸色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不过心中却暗自思量:任清凤说得是,她日后若是坐上了禹王妃,这身份贵重,巴结的人的不知道多少,什么好东西没有,再说了,这鲁皇年纪渐长,太子殿下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这日后鲁国的国君之位都会是禹王的,到时候,她就是一国的凤后,那是何等尊贵?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任清凤一咬牙,对着任清凤道:“二小姐,你先收下这些,我去去就来。”

任清凤似笑非笑,不点头,也不摇头,任清水顾不得这些,回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

刚刚跑出几步远,就听得任清凤的声音传来:“画词,你知道吗?三小姐有个金算盘,那可是纯金打造外框,那粒粒算盘珠子,却是白玉雕成,听说那是个好东西?你家小姐我见识浅薄,这样的好东西,还未曾见过…”

任清水步子一顿,心中一阵紧缩:那金算盘可是外祖父庆祝她及笄那年,送给她的,说是她要学着管家,送上一份厚礼。

那金算盘价值连城,尤其是那白玉,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她岂能送出去?

不过若是不送…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任清凤看上了那金算盘,她送了就是,只要忍到她成了鲁国的凤后,到时候,她还需要怕任清凤不成。

任清凤再厉害,还能厉害过宫中的大内高手,到时候,她灭了任清凤,再抢回金算盘,就是了。

这么一想,她脚下的步子又快了起来。

“小姐,你干脆将禹王抓来,论斤论两的卖好了。”画词对任清凤的崇拜如黄河滔滔之水…

将自个儿的未婚夫当成物品,与人交易的,她家小姐应该是第一人。

不过,这任家三小姐也真是令人奇怪,不是说与禹王两情相悦,情深意长吗?怎么就带来这么点破铜烂铁过来,难不成她跟那位禹王的真情,就值这么点钱财。

呵呵…,她可是看清楚了这二人之间的真情。

任清凤斜睨了画词一眼:“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也要他值钱啊!”

到底是个渣男,她就是想卖个高价都不成啊!

任清凤很惆怅,都说真情无价,怎么到了这二人的面前,就这么的不值钱了。

就在任清凤惆怅之时,张妈妈面色紧张的进了西华院:“二小姐,您快收拾一下,宫中派人宣您进宫,说是四公主生辰,皇后在太液池摆宴,邀请各家的小姐进宫,陪四公主同庆。”

张妈妈喘了一口气:“宫中的轿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相爷正在和那内侍应酬,让奴婢进来禀告小姐。”

四公主?

不就是那个在妄心阁挨她揍的粉球吗?

看来,这就是青轩宇嘴里说得皇后的报复。

否则公主的生辰宴会,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相府的庶女出席。

任清凤低头看了一眼自个儿的穿着,抬头道:“换什么衣服,我瞧着这挺好的,就这样吧!”

她是去赴鸿门宴,又不是去走T台,相信皇后娘娘和粉球公主,也不会在意她是穿着晚礼服,还是牛仔裤的。

“二小姐…这,这不好吧!”张妈妈有些迟疑,不过想到自个儿现在已经被贴上任清凤的标签,她也没那么多顾忌,这大宅门中,主荣奴耀,若是主子没了体面,奴才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体面。

于是,她迟疑了一下,就爽快的说了出来:“二小姐,这是您第一次在重要的场合露面,您又是个庶出的,那些小姐,贵人,最会逢高踩低,若是您这衣着在寒碜了,怕是更加放肆。”

任清凤没有因为张妈妈的话生气,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还是分得出来的。

只是挑着眉头,淡淡的问了一声:“难道我穿上名贵的衣裳,戴上贵重的首饰,就能改变我的出身了?”

她笑道:“我不以我的庶出身份为耻,谁要笑就笑吧,只是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赢家,那些嘲讽我出身的嫡女,比我好的不过是会投胎,找对了肚子,可是我就不信,庶出的女儿,就活不出自个儿的一片天。”

她的出身摆在这里,穿什么,戴什么都不能掩饰,既然掩饰不了,不如大大方方的摆出来。

张妈妈被任清凤的话一梗,随即反应过来:“二小姐,是奴婢想左了。”

任清凤却笑了起来,这一笑真诚了许多:“张妈妈,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想的也不错,若是参加别的宴会,我自然要打扮一番,可是今儿个这宴会,却是不用。”

皇后,四公主是注定了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就是将天上的云彩穿着身上,也不会换得对方的好感,她自然也懒得费那个事了。

张妈妈是个伶俐的人,听话听音,这话一听,眼皮子就猛的一跳:“二小姐,你…”到底是知晓自个儿的身份,忙闭上嘴巴。

任清凤却是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前些天将四公主打伤了。”

张妈妈一个不稳,差点就跌了下去,还好画词眼明手快,扶住了她。

就见人她满膛目结舌地看着自个儿的新主子:小姐,你能不能再逆天点!

嫡母您打了,生父您打了,谁知道,连皇家的金枝玉叶,您也打了。

还有什么是您不想打,不敢打的!

张妈妈脑子中,忽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若是鲁皇站在她这新主子的面前,只怕也敢打吧!

张妈妈,你真相了!

于是任清凤领着画词,面不改色,轻轻松松的踩着悠闲步伐,挥舞着小手,告别忧心忡忡的张妈妈。

还不忘让她被打搅了任清云用功苦读。

可是诡异的是,瞧着新主子,这等轻松自在的模样,张妈妈忐忑不安的心情,渐渐的也平静的下来,瞧着任清凤的背影,呢喃道:“不就是打了四公主吗?又不是捅破天了!”

说着,居然很淡定的转身,思索起,今儿个夜宵的花样来!

感谢亲们的七夕礼物,二更到,算是红尘送给各位的七夕礼物!

第67章 男色迷人

青砖碧瓦,飞檐走兽,三步一色,五步一景,古木参天,绿树成荫,环山衔水,亭台楼榭,花香淡雅,景致更是千变万化,富丽堂皇之下,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磅礴大气。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笼罩在皇宫的天空上,路边的粉色桃花,淡紫的紫薇,各色的花儿,将原本就美不胜收的宫廷,衬托的越发的美丽。

若有微风吹过,花瓣如雨,纷纷落下,在干净的地面上,偶有几瓣调皮的花瓣落在她的青丝上,等待下一次春风吹过时,再飘零落地。

虽然不喜欢皇宫内院,可是这等美景却不由得引她一笑,顿时漫天的霞光景致,都落在了她一双美眸之中…

任清凤不急不慢,缓缓地跟着内侍,不管内侍的步伐是慢是快,她始终保持三步左右的距离。

画词上软轿时,就被内侍挡了下去,说是皇宫内院,自有宫女伺候。

任清凤也不恼,对着画词点了点头,自个儿跟着皮笑肉不笑的内侍上了软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