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韵回神,越发看任清凤对胃口了,心里忽然涌现一个念头:他人前高雅华贵,人后一口一个老娘的母后,若是对上了凤儿,不知道二人谁更高杆。

一旁的银翼,心下一抽一抽的,有个满口老娘的皇后,他们这些当差的,就已经头痛了,若是再加上一个一口一个姑奶奶的太子妃,这赵国的后宫,堪忧啊!

“禹王殿下,咱们都是男人,皮厚骨粗的,怎么能跟女儿家计较,既然凤儿要打你,你就挨几下子,让她消消气。”他上下打量青轩宇的狼狈模样,笑的坏的流水:“反正你现在的模样,多几下,少几下,也没啥区别的。”

说着,潋滟生波的凤眼,勾出一抹夺魄的妖娆,给了任清凤一个浅浅的笑意:“你要杀人,我拿刀;你要放火,我抱柴;你要打人,我帮架。你看,我这样十全十美的夫君,到哪里找?你就点头应了吧!”这时候,还忘给自个儿加分。

任清凤对他的回答,直接一脚踹过去,风流韵身子一闪,避了开去,嘴里叫道:“凤儿,打是亲,骂是爱…你今儿个可不能光打,不骂啊!”

任清凤顿时眉头竖立了起来,眼中寒光零乱:“无耻!”

风流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挨了骂后,一副喜笑颜开的样子:“凤儿,我就知道你爱我…”

任清凤眼中戾气深暗,接连着出了几招,却都给风流韵避过,心中越发的生气,手下越发的犀利:这个该死的偷窥狂,没事总是瞎捣乱,满嘴的胡言乱语,想她嫁他,就他这一副无赖的模样,给她提鞋都不够。

任清凤前世处在金字塔的顶多,看多了风花雪月,从来不信所谓的生死恋情,更不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男人这种生物,是个多收了三五斗米,也要换个妾室回来玩玩的,更别说风流韵处在富贵的顶端,之前又是个花心多情的。

他现在会缠着她不放,不过是自尊心无法忍受,她这样的一个丑女,拒绝了他,

不过,她和风流韵的这番你来我往,落在青轩宇的眼里,就成了打情骂俏。

就说,她看上了这个花孔雀一般的风流韵,原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当着他眼前,都这般打闹,根本就没将他看在眼里。

青轩宇猛冷笑起来:“任清凤,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个不要脸的,怀里的退婚书还没焐热,就忙着勾搭高枝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青轩宇一天,你就别想嫁人!”

任清云已经被各种消息填的脑子满满的,现在听了这话,听得那叫一个火大,手中的大棒再次举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我姐姐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这里哪里有你放屁的余地!”

青轩宇今儿个挨打多了,这气也气饱了,见任清云上来找抽,一手夺了大棒,扔到一边,头上的青筋直跳:“什么没关系了,就算是解除了婚约,可是你父亲亲口应下,要将她嫁于我做侧妃的。”

他的头很大,连任清云都没心思揍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绝不能让任清凤嫁给别人,谁都不行。

他现在一口咬定任碧波将任清凤许配给她做侧妃的事情,至于到底能不能站稳脚跟,他就不管了。

只要他自个儿觉得这非常有道理,它就很有道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只要紧紧的抓住这个,自然可以威胁到任清凤了。

任清云气的恶狠狠的瞪着任碧波,一双眸子赤红中透着戾气,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狼,悲愤莫名,想要报复,想要嘶咬,可是这仇人却是自个儿的生父,只能忍者。

他用怨恨仇深的眼神,看向任碧波:“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些年来,你伤害我们,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姐姐?她哪里对不起你了,她活的这么辛苦,你怎么能将她活生生的推进火坑!”他的姐姐,如此高贵,如此倔强,怎么会做禹王的侧妃,她是个连正妃都不稀罕的啊。

他,明明知道姐姐的心思,居然还要配合着别人如此的羞辱姐姐。

眼泪,从少年修长的睫毛滚落下来:“你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你告诉我…”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悲沧,他的神情是那么的伤痛。

任碧波看着眼前这个泪水满目,却用凶狠眼神看着他的少年,他还记得今儿个自个儿带着这少年去罗家的时候,他看向自个儿的眼神,是儒慕,是依恋,是温暖的,而不向此刻这般的仇视,还有厌恶。

“我…我…皇后娘娘…你姐姐妇德有损…”任碧波一生经历过无数风雨,被人指着鼻子,骂奸佞,也是有过的,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向此刻这般无地自容,在这个少年的眼神中,他品味到了一种绝望,对父亲的绝望。

他的心颤抖了起来,伸手想要拉着那个小兽般的少年,可是却被任清云如同躲避什么病毒一般躲了过去。

他宁愿被伤害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他的姐姐。

这份伤,这份压抑,这份疼痛,却无可奈何,只恨的使劲的捶胸:“为何要姓任…为何…我不要…不要…”嘶吼声中,痛彻骨髓,谁都可以听出其中的痛和委屈,不甘。

任碧波的无情,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在这个伤痕累累的少年心头,让他再也承受不住,发出哀嚎。

他一心想要保护的姐姐,去被他的父亲亲手卖了,一个堂堂的正妃,却要沦为侧妃,还要被任清水压上一头。

若是今天,伤害任清凤的人,是别人,他可以打,可以不要命的护着,就如同殴打禹王一般。

可是这个人,却是他的生父。

任清凤瞧着他的情景,也顾不得风流韵了,走到任清云的面前,拉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就当他死了,为这种热播不值得伤心,姐姐有你就够了!”

看来,她低估了任清云对任碧波的亲情。

任碧波被任清凤的一句话气的跳脚,呼啦呼啦的喘气:“孽女…大不孝…大不孝…居然诅咒亲父,我要让族里将你除名…”

“求之不得!”任清凤冷冷的说道:“别以为你这个破姓,我们姐弟稀罕,要除名最好不过,到时候,我们喜欢姓啥,就姓啥!什么赵钱孙李的,姓什么不能。”

说完又瞪了青轩宇一眼:“你脑子没进水吧,还闹什么闹,退婚书最后一行字是什么,你自个儿写的,猪脑子里还应该有印象吧,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好歹还是一国的王爷,不会连这点意思都听不懂吧!”

见青轩宇还要开口,就知道他还要说什么任碧波这老混蛋答应他的事情,柳眉微挑:“谁答应你,你娶谁去。”

任清凤帮着任清云擦掉面上的泪水,看向任碧波:“别跟我说什么狗屁的父母之命,你生而不养,算什么父亲,若是你非要一口咬定,那也只好逼着我告御状了,就告你生而不养,不慈之罪,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这丞相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稳?”

她冷冷一笑,如同冬日中的冰雪,咬牙切齿道:“别忘了,我可是十恶不赦的恶女,这名声二字,从来就不稀罕。”

任碧波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任清凤的身上,是玉石俱焚的戾气,她所说的话,半句也没有假。

“不!”依靠在任清凤怀里的任清云忽然开口,任碧波心头一喜,大声道:“清云,还是你懂事,这世上哪有亲女状告父亲的道理,再说了,禹王侧妃,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好亲事,你姐姐…”

“什么狗屁好亲事,我姐姐不嫁!”秀气的少年,被任碧波的无耻气的口不择言:“你这样的人,居然是我们姐弟的父亲,实在令人羞耻!”

他说完,狠狠地呸了任碧波一口,仰头看向任清凤:“这告御状的事情,还是由我去。”

他说过,他要保护姐姐,就从这一刻开始,绝不容许再让姐姐受半分的苦了。

今日,他对任家,没有半点的亲情了,任碧波的无耻,让他最后的一份依恋,也断得干干净净了。

风流韵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这姐弟二人这些年到底过了什么样的日子,居然将这他们姐弟二人逼到这样的境地。

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老混球给做成肉球!

青轩宇看着并肩而立的姐弟二人,心头滋味无法说出,既心痛,又恼怒,不过最后,视线落在风流韵紧握的拳头上的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容许她嫁人,绝不!

“二小姐,五弟…你怎么能如此对父亲!”

一道女子的声音,幽幽的响起,百转千回,勾人心弦,说不出,道不尽的哀伤。

任清凤瞟了过去:得,该到场的都到了。

也好,今儿个,就将这笔烂账彻底的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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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好马不吃回头草

“清凤,你不要嫁人!”青轩宇却顾不得任清水的到来,此刻他的所有思绪,所有目光,他聚集在任清凤的身上,再看不到别人。

只是想着,他不能让任清凤嫁给风流韵。

他的自尊无法容许,他的女人被别人拥有,即使舍弃了,他的女人也只能念着他,想着他,而不是转身投进别的男人怀抱,尤其是这个男人还比他来的英俊,来的高贵。

他也不再说什么父母之名了,反而沉下声音,缓缓的说道:“若是你觉得,做我的侧妃委屈了你,那我回去就禀明母后,依旧让你做正妃,好不好?清水做侧妃,她是你妹妹…长幼有序,也不算亏了她…你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想过委屈你,真的…”

现在知道长幼有序,刚刚脑子被驴踢了,他吃屎去啦!

任清凤听得冷笑起来,她才不在乎呢,任清水做侧妃,还是做正妃,关她什么事情,反正她是绝对不会与这样的混球扯上关系的。

正要开口让青轩宇滚,却见任清水脸色一白,然后气息一变,哪里还有什么娇柔如水,眉头紧蹙,面色铁青,双手插腰,如同一只漏水的茶壶,娇骂道:“任清凤,你这个狐狸精,难怪鲁皇陛下要将你喂了太液池的鱼,你居然勾引的…”

任清水今儿个的心情,就跟做云霄飞车一样,先是青轩宇过来,说是要和任清凤解除了婚约,想娶她为正妃,当时她这心里就美的冒泡泡,连带着即使纳任清凤为侧妃,她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种隐隐的兴奋。

任清凤她不是狂妄吗?她不是嚣张吗?

到时候成了侧妃,被她压着一头,看她还怎么嚣张,咱们狂妄?

她这个做妹妹的,一定会可劲儿的折腾她,看她还敢在自个儿的面前放肆,即使生个儿子出来,那也是庶子,叫着她母妃,还被她儿子压着。

她心里美的冒泡,想起送出去的金银首饰,又生了一丝后悔,早知道这么个情况,也不用去求任清凤这个小贱人了,就说这么个丑八怪,怎么能留得住禹王殿下的心,倒是白白便宜了任清凤这个小贱人。

不过,随即想到,若是日后,她无意之间,非常的“不小心”将这消息露给禹王,作为一个有自尊心的皇家贵胄,是绝对不容许女人为了财物而将他舍弃,到时候任清凤绝对会失了青轩宇的欢心。

她自然在禹王府中,一枝独秀。

这么一想,她心里又隐隐的欢喜起来。

所以,万分关键的就是任清凤愿不愿意拿出定亲的古玉,接下青轩宇的退婚书。

她偷偷的派人在西华院外窥视,得到的消息又是喜来,又是恼,任清凤退婚书接了,也同意定亲了,却领着一群下人,围攻青轩宇。

这时候自然就是她表示贤良淑德的时候了。

任清水招了身边的丫头知棋,细细的吩咐一遍,然后提着裙子就往西华院跑。

谁知道,居然瞧了任清凤姐弟与任碧波的一番热闹,巴不得任清凤姐弟和任碧波彻底的闹翻了才好。

心里笑开了花,谁知道这花,还没完全的绽放,就被青轩宇这么一番话给打得枯萎了。

这算什么,让她一个堂堂的嫡女做侧妃,一个丑八怪的庶女压在她头上,居然说什么长幼有序,怎么就忘了嫡庶有别。

让她做侧妃还不如,一口气掐死她呢!

任清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风流韵狠狠地甩了几个大耳光子,将她后面的话给打了下去。

打完了任清水,风流韵却是一副委屈的模样,甩着自个儿的手掌,极其无辜的说道:“该死的,我从来不打女人的,今儿个,居然破了例,真可惜了我怜香惜玉的好名声。”仿佛打人的他,是多么的委屈,多么的无辜,多么的难受。

想想,犹自不甘心,再甩了任清水一个耳光子:“打一下,也是打,打两下也是打,反正这例已经破了,还不如多抽你几次,也算是安慰我受伤想心灵。”

打得任清水脑子只转悠,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左右摇摆不停,他却玉树临风含笑站在一旁,勾魂夺魄,风华四射的:“你也别怪我打女人,在我眼里,你也算不得女人!瞧你这模样…”他摇头叹息:“也配称为女人!”

他的目光转到任清凤的身上,语气骄傲道:“女人就应该如凤儿这般,坚强勇敢,坚韧独立,而不是心眼芝麻大小,整天惦记着自个儿的那点小心思,谋算着害人。就你这样,充其量不过是条母狗,眼里除了看见男人,整天扭腰抛媚,发情之外,你还会做什么?”他鄙视的瞟了任清水一眼:“就你这样,你说你哪一点配称为女人?”

“你…”任清水一张脸涨红的如同在火种燃烧的烙铁一般,还“哧溜”的冒着烟,整个人张牙舞爪的扑向青轩宇。

“我…跟你…拼…”

别说,她这模样,还真的挺像条疯狗的。

下一秒,一切归位平静。

风流韵的脚,正一分不差的踩在她的脖子上,任清水的笑脸白的无一丝血色,额头的冷汗涔涔。

此时,她是真的害怕了,从风流韵踩着她脖子的力道看,他只要在轻轻的用下力,她的脖子就要断了。

还说赵国太子是怜香惜玉之人,根本就是个辣手摧花的恶徒。

风流韵这一手,将任碧波和青轩宇一下都蒙住了,等想起来护着的时候,任清水一张俏生生的脸蛋儿,肿成了馒头不说,那纤细白皙的脖子,差点就要断了。

“太子殿下…”任碧波失色,忙上前求情:“还请手下留情,清水养在深闺,不懂事,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大人大量,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就饶过她吧!”

有他这么悲惨的吗?自个儿的地盘上,居然被人如此羞辱,不知道怎么的,任碧波想到任清凤骂他的话:他是老狗,任清水是母狗。

这下子,任碧波有些懂了,为什么这高高在上,妖魅绝美的赵国太子会喜欢任清凤了,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恶魔,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为乐。

“任相爷,我这可是为她好。”风流韵动作极其缓慢的收回自个儿的脚,性感的薄唇轻轻的张口,美眸微勾,撩人至极,不少丫头的小心肝儿随着他的动作,差点跳出胸腔,可他却用这么一副勾人的模样,说出语重心长的声调:“我瞧她这模样,怕是中邪了,她是您的女儿,那是金玉养成的人儿,可是你听听她这话,看看她这样子…”

风流韵一个劲的摇头:“这哪里是像是大家闺秀,根本就是一疯狗,都说大夫人是名门世家出来,可是这三小姐的教养…”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

“你…你…混账!”任清水气的眼眶子都红了起来,这赵国的太子实在不是个东西,居然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骂出这样的话,岂不是一心要坏了她的名声。

就知道看上任清凤的男子,和她一样,都不是好东西,这心思歹毒啊。

“喂,任三小姐,打是亲骂是爱,你千万别指望我会喜欢你,我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而凤儿就是我那一瓢,你别痴心妄想了。”他语气鄙视的能让任清水这等厚脸皮之流,找个地缝钻进去:“别以为禹王喜欢你这种装模作样的母狗,我就也喜欢,做梦!”

毒舌,赤裸裸的毒舌祖师爷啊。

任清凤总算是见识到风流韵的毒舌任性了,你一国的太子,到人家的地盘上,还不知道收敛,如此嚣张,是不是想埋骨在鲁国啊!

若是这死偷窥狂敢这么说她的话,她就是不要了他的小命,也要拔了他的舌根。

但还别说,这偷窥狂还真的一语中的,任清水还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爱发情的母狗!

“你…你…”晶莹的泪珠儿,从任清水的眼里流下来,梨花带雨。

任清水知道,她这样哭着的时候最美,楚楚动人之外,还带着一份不肯落下来的倔强,欲说还休,会将她那份美丽,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知道风流韵的名声,她就不信,她这样的美人,会比不过任清凤那个丑八怪,或许能到一份怜惜。

她虽然心中有着禹王殿下,但若是有个太子殿下为她争风吃醋,这身价也不一样啊,日后也是骄傲的资本。

男人啊,本性都是和狗差不多,争夺的东西才觉得吃起来香。

否则,任清凤这个小贱人,还不在心中得意死了。

她说什么都不能让任清凤嫁给这个赵国的太子,她一定要让任清凤成为禹王的侧妃,给她奉茶,给她下跪。

可是她忘了,她挨了风流韵那几个大耳光子,这脸跟猪头没区别了,还楚楚动人呢?粗粗冻人才是!

任清凤眼角的余光扫到她,眼中一片惊叹:神人啊,真想劈开她的脑袋看看,偷窥狂都如此对她了,任清水居然还在荷尔蒙旺盛,胡乱发情,果真是脑子缺筋的。

风流韵看了一眼,美丽的凤眼,就开始抽了一下,薄唇轻轻嘘声了一下:“丑人多作怪!”

任清水一愣:她丑?

这个该死的风流太子,居然说她丑,任清水的脸色一下子青过一下子,气的差点血喷银河三千尺,好容易忍了下去,掩住尴尬,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模样。

既然风流韵这里下不了手,她只好再次将目光转向青轩宇。

人无皮天下无敌,古人诚不欺我!

任清凤瞧着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任清水,感叹泱泱大国,学问高深莫测。

“殿下,二小姐这是记恨你将她贬为侧妃,这心里不舒服,存心要你难堪。她这是欲擒故纵,您可别上了她的当。”她走到青轩宇的身边,含情脉脉,一片真诚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这么多年更是两情相悦,我对殿下一片真心,殿下应该知道的啊。殿下,二小姐她现在一心攀着高枝,想做太子妃,哪里还将殿下看在眼里?”

青轩宇面色冷凝,周身笼罩着一层厚厚的冷气,他唇紧紧的抿着,也不看任清水,反而直勾勾的看着任清凤:“即使我将正妃之位双手奉还,你也不肯嫁我?”

任清凤嗤笑了一声,红唇抿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将手中那价值连城的古玉随手扔了过去,就如同扔什么破烂玩意:“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还是泼了粪的枯草。”

青轩宇下意识的接下古玉佩,却觉得手心的玉佩如同烫手的山芋,烫的他手心似乎冒汗,却又觉得像是那冬日刺骨的冰块,冷的他掌心血液凝结,这又热又冷的感觉,刺痛他的神经,想要将古玉扔回到任清凤的手中,却在她一脸的冷若冰霜之中,握紧了下去,那力气之大,几乎要将那玉佩捏碎了。

“二小姐…你怎么能如此说话!”青轩宇还没跳起来,任清水却忍不住跳脚了,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恨不得用目光将任清凤瞪死过去,任清凤还真有些担心,任清水的眼珠子会掉下来。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殿下改变了初衷,我告诉你,我是任家的嫡女,是相府正经的小姐,是绝不可能做侧妃的。你别以为使些狐媚的手段,欲擒故纵,就能心想事成…”

“臭不可闻!”任清凤冷寒的声音,轻轻的哼了一声:“你也别说什么废话了,禹王妃的头衔,我早就卖给了,再不会要了。”

她伸手指着瞪着她,像是和她苦大仇深的青轩宇:“这个混球,是你的了,你爱捡我不要的破烂,尽管去捡。随便你做正妃,还是侧妃,不干我的事情,只要别再搅合到我的面前,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再闹到我的面前,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候,让你后悔哭的日子都有。”

任清水对任清凤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她刚准备开口,告诉任清凤,她已经派人传信给皇后娘娘了,这皇后娘娘的懿旨很快就会到了,不是她想不嫁,就能不嫁的。

只是,她嘴巴刚刚才张开一条缝隙,就被青轩宇吼住了:“你给我闭嘴,到一边去!”

青轩宇现在心心念念都记挂着自个儿头上即将要戴的绿帽子,在他心里,任清凤就是他的女人,现在却要投奔其他男人的怀抱,绿云盖顶,是男人都受不了。

他吼完任清水,就将暗沉如夜的眸光转向任清凤,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真——的——要——嫁——给——他?”

任清凤冷冷的说道,面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嫁又如何,不嫁又如何,与你何干?”

“怎么会与我没关系?”青轩宇却忍不住跳了起来,太阳穴那里突突的作响,周围的声音听得都有些模糊,若远若近的:“你是我的…是我的…”

耳边传来任清凤如同从九重天外飘忽而来的声音:“听你——放屁!我们再无关系了!”

我们再无关系?

他们多年的婚约,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结束了。

即使自己做错了,可是他已经愿意改正错误,将正妃的位置,双手奉还,为什么她却不肯接受?不肯给他一个机会。

她肯定是早就想解除与他的婚约,也好攀上风流韵这个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