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青轩逸和风流韵见任清凤被他袭击,各自出掌,击中他的胸膛。

方丈闷哼一声,丢下青轩云不管,直接往门口的方向而去,只是有青轩逸和风流韵这样的高手在,哪里有他逃跑的余地,二人一左一右,拦住他的去路。

“你居然想借刀杀人,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青轩云只要想到自个儿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胆颤心惊之下,这公主的傲气就上来了,死死的瞪着任清凤,对于任清凤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半点也不怕:“你放开我,我是鲁国的公主,是皇上最心爱的女儿,你若是杀了我,父皇是不会放过你的,就是大皇兄都会受到你的牵连。”

任清凤冰雪笼罩的眸子,瞧着她嚣张的神情,手下的动作一个用力,青轩云就发现自个儿无法喘气了,耳边听着她脆如黄鹂,却冷如寒霜的声音:“要不,再试一次?看看皇上会不会放过我,看看我会不会牵累轩逸?”

听到任清凤对轩逸提起她的小侄女,青轩云的气息一顿。

她冷笑一声:“我将你刚刚的那句话送给你,别拿自个儿太当一回事,你的命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文钱,至于任家怎么样,说真话,我也不太关心。现在你的命捏在我手上,所以,千万不要太惹怒了我,你不知道,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只要生气了,这手指上的力量就大,若是一个不小心力气太大,伤了你,那多不好。”

她对青轩逸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的笑容,却寒气四溢:“当然,你可以不信我的话,我也一点儿都不在意你惹怒我。”

语气中有着极大的期待,仿佛真的真的非常希望青轩云能这么嚣张下去,也好给她动手的机会。

只是青轩云没有她想的那么勇敢,其实恶人很多时候不过是个纸老虎,真的遇到猛虎的时候,立刻就焉了下去,毕竟比起什么尊严,面子来,性命才是最要紧的,她可是尊贵的公主,若是丢了性命,还怎么享受这荣华富贵的日子。

至于今日所受的屈辱,待她日后千百倍的向任清凤这个小贱人讨回来就是了——她有的是法子,让小贱人生不如死。

她眼底的狠绝之色,落在任清凤的眼底,没想到,到了这时候,还贼心不死,任清凤扬起手,给了她一个巴掌:“黄蜂尾上阵,青竹蛇儿口,不及妇人心。以前我就没想到,这世上还能有你这样蛇蝎之人,不过是些许的嫌隙,你就如此折辱别人,你这样的人,还能配称为女人吗?”

任清凤从来没有妇人之仁,她的手段也不见得就比青轩云来的高尚,可是她那些毒辣的手段都是对付敌人的,而不是如青轩云这样,不过稍有不合,就如此作践别人,还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小姐。

而她不过是那日折辱了她的面子,青轩云若是一刀砍了她,也无可厚非,可是却相处这么龌蹉的手段,实在是说她心如蛇蝎也不为过。

青轩云挨了巴掌,却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这些贱人,不就是仗着一副好皮囊,居然敢在背后笑我,既然她们如此为自个儿的容貌得意,我自然就成全她们,让更多的品尝她们的美貌,不是很好吗?呵呵…她们还嘲笑我,可是每一个临死的时候,谁不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哪里还能与我相比…”

这丫的,根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

任清凤这等心冷之人,听了之后,居然大怒起来,手下一个用力,她再不能发出声音:“是吗?你怎么就能保证你死前就能比她们好看?你放心好了,她们尝过的滋味,我会让你也好好享受一遍,让你知道她们都是经历了什么之后,才会让你死的,你这样的蠢物,一下子痛快的扭断你的脖子,那太过便宜了你了。”

青轩云感受到手下的力道微松,忙大口大口的呼吸,也顾不得脖子上疼痛,声音模糊,喉咙火辣辣的疼:“大胆!我是鲁国的四公主,有着最尊贵的血统,你如此做,羞辱的是鲁皇和鲁后,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他们放不放过我,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不会放过你,我却清楚的很。我如此对你,就是羞辱鲁皇鲁后,怎么刚刚你打算这样对我的时候,就没想起来羞辱了我的父母。你是四公主又怎么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现在做的,可不正是你刚刚要对我做的。怎么就你做的,我就做不得了?”

任清凤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淡漠平静,可是却让青轩云冷汗直流。

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她不想那么被众人如同死狗般的欺凌之后,才毫无尊严的死去。

那样的死法,太惨无人道了,她不能接受。

这一刻,她显然忘了,这么惨无人道,毫无尊严的死法,是她自个儿想出来的。

“大皇兄,大皇兄…”她不想死,所以此刻,她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青轩逸的身上:“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这么凄惨的死去…怎么是血脉亲人,一脉相连,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

此时方丈已经青轩逸和风流韵擒住,青轩逸狠狠地一剑挑断方丈的手筋,然后提着他,漠然转身,仿佛不但眼盲,连耳朵也瞎掉了一样,就那样在青轩云的哭求声中翩然而去。

任清凤冷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要脸的,你今儿个安排刺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一脉相连,现在想到了,晚了!自个儿坐下的事情都会有报应的,而现在,你的报应到了。”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青轩云挣扎着,她语无伦次:“我给你珠宝…我让父皇母后封你为公主…你别杀我,别那样对我…”

因为她亲眼经历了太多,所以她的惧怕比别人也来的多。

可是这样,她更该死,明知道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居然还能做的兴高采烈——任清凤还记得青轩云提起她会有的下场时,那眉飞色舞的样子。

“死士在哪里?还剩下多少?”任清凤问风流韵。

“还有三十多人,在偏殿!”风流韵一直静静的看着,没有出手阻止的意味,不但不想出手阻止,还恨不得将眼前的这团肥肉践踏成肉饼。

刚刚他和青轩逸进了这金山寺的内院,瞧着那些怪异的布置,再加上那些僧倌,他们是男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自然知道若是他们不能及时赶到,任清凤会遭遇到什么事情。

因为,在闯进地宫的时候,他们正赶上死士们的盛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掳来的女子,二百多人就那么一个一个爬上去那残破的身体。

只要想到任清凤会遭遇这样的事情,他就觉得任清凤现在做的太对了。

刚刚在青轩云向青轩逸求救的时候,他都已经握紧拳头,大有青轩逸胆敢破坏任清凤兴致的话,他不介意拳头相向。

“真是好命!”任清凤冷冷的说道:“居然只剩下三十多人了!不过聊甚于无,将她送去偏殿吧!你让银翼跟着去看看,她可是尊贵的四公主,咱们可要好好的伺候。”任清凤又甩了青轩云一个大耳光子,让她闷哼了一声:“人家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呢!”

银翼也不等风流韵吩咐,主动走了进来,提着青轩云往偏殿去,一路上,不时的甩上几个耳光,他一向不对女人动手,可是眼前的这人绝对当不上女人二字,也当不得人字。

杀人一刀一剑,足矣!

尤其是想任二小姐这样骄傲的女子,那样的折辱,岂不是比死更难受,四公主那是要让任二小姐生不如死。

也怪不得任二小姐以牙还牙,四公主是女人,却要用这等恶毒的法子对待女人,现在自个儿身临其境的享受一番,最是应该。

对任清凤的好感在这一刻突突上升,银翼发现,若是真有这么个主母,也未尝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偏殿就传来四公主凄惨的哭叫声,一声声像是来自与地狱。

才三十多人,就叫的如此凄惨,青轩云刚刚可是打算让自己去伺候三百多人。

任清凤从来都知道她算不上什么好人,为了自保,坏事她也做的干脆,至于敌人对她做的事情,她也不介意一点不少的还回去。

“那些僧倌可死绝了?”任清凤想到那些看着貌美,可是却心狠手辣的畜牲,心中窝着的火,还没散去,只想找个发泄的出口。

“没死绝,几个管事的都还在,青太子的人,正在刑房拷问什么吹箫之人。”风流韵立刻正色说道,他看出来了,今日的任清凤心情很不好,他就是胆子比天大,也不敢此时掳她的胡须。

“嗯!”任清凤点头:“我去看看!”她没邀请风流韵,风流韵也没有闹着要去,他虽然任性而为,可是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心里还是清楚的。

任清凤问清楚了刑房的所在,慢悠悠的走去,到了刑房的门口,就见朱雀正面色沉沉的出来。

“怎么了,还没招供?”任清凤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她关心的可不是什么吹箫之人,而是那懂巫蛊之术的方丈,可曾透露出一言半语来。

朱雀今日之事最清楚不过,任清凤来问,也没瞒着:“琵琶已经弹了几回,还死咬着牙,不曾吐露。”

这里面不少来自宫中,这手下用刑的法子都是非同一般,这弹琵琶就是将肩胛骨向下的骨头一一打碎,美其名弹琵琶。

名字虽美,但是那滋味却是不好受。

“倒是个有骨气的。”任清凤闻言,冷笑一声:“只是我从来就不信,这世上有撬不开的牙齿,更不信世上会有永远不肯说话的嘴巴,他既然这么有骨气,那今儿个我就看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强。”

任清凤的一脸自信落在朱雀的眼中,却有些不敢相信,他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审问过的人,不知其数,却从来没见过像今日这几个嘴硬,真没看出来,这些貌美的僧倌,居然都有这一身硬骨头。

不管怎么对付他们,折磨他们,这些人就是低着头,垂着脑袋,垂着眼脸,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出来,顿时千万手段只枉然,除了干瞪眼睛,气得肺都炸了,什么也做不了。

任清凤瞧着他惊疑不定的眼神,招手,示意他上前,低低的吩咐了一通,朱雀一开始面红耳赤,然后却是恍然大悟,转身的时候,眼睛的余角却扫了任清凤一眼——任二小姐的法子听起来有些惊世骇俗,可是却十分的管用。

金山寺再次让她吃了一惊,这等风月场所的刑房,刑具完整的让人惊叹,她进去的时候,刚好这几位,一轮受刑完毕,只是很遗憾,没有谁开口。

青轩逸的面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不妥来,见她进了刑房,平淡平静之中多了一丝波动:“你怎么来了?这里有我就够了。”

任清凤摇头:“你是君子,可是这些人却是畜牲,你用君子之道去御畜牲,又怎么能成?还是我来吧!”

青轩逸似要摇头,任清凤却给了他一个眼神,安抚过青轩逸之后,任清凤终于将目光,转向绑在十字木桩几乎血肉模糊的人。

行刑的人显然将这些人恨到极顶,下手那叫一个狠绝。

任清凤走向那个刚刚被挑断手筋的僧倌:“我喜欢干脆,今儿个就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对青太子下毒?”

受了拉,困了啊,明天的修文啊!

第89章 自己挖坑埋自己

第89章

那方丈却恍若未闻一般,丝毫没有反应,连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府,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任清凤的话一样。

任清凤见此情况,却也不恼,反而勾唇拍手,似笑非笑道:“果然有骨气!”

一旁行刑的白虎,也已经知道任清凤今儿个以身为饵的事情,对她的好感倍增,见这些僧倌如此轻慢任清凤,顿时怒气又上来了,什么东西,一群肮脏龌龊的淫僧,手指狠狠地一错,将他们的肩胛骨给下了。

这写僧倌疼的脸色煞白,额头冷汗直流,却还是咬着牙,一字不发。

任清凤面色淡淡,眸光冷漠的看着他们额头上那豆大的汗珠,语气淡然道:“信不信我有瞬间可以找出一百种办法让你们开?只是我不想那么麻烦,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告诉我,皇后有没有对太子殿下下毒,或是做什么?只要你们肯老实说,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不敢说放你们走,但是至少我可以保证,让你走的痛快。双方皆大欢喜不也挺好,你们何必执迷不悟,我就是想容情,都容情不了。”

“想让我开口,其实很容易!”一直垂着眼脸的方丈,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任清凤的眸光诡异之中带着阴冷:“只要你答应给爷耍耍,爷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混账东西!”青轩逸额头的青筋冒了起来,身影一闪,下一刻就站在她的面前,面色阴沉如墨色,一只手紧紧的掐着他的脖子,立刻那方丈的面色就开始发紫,仿佛随时都有断气的可能。

而一旁的白虎也是勃然大怒,压着情绪对青轩逸道:“殿下,让小的来,这混账东西瞎了狗眼,居然敢对任二小姐不敬,让小的灭了他,省的脏了殿下的耳朵。”

“轩逸,你不知道世上总是有些蠢不可及的混帐东西,分不清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说。”任清凤却是半点恼色都没有,不急不慢的开口,声音平静淡然,她一点一点走近,死死的盯着方丈的眼睛,缓缓的说道:“我若是你,这时候绝对会伏低做小,不会故意惹怒对手。你猜对我,我是没打算杀你,可是却不是什么慈悲心肠,而是我认为,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而我认为你这样的人,不该死,该活着,活在地狱之中,每一天都生不如。”

她忽然唇线微勾:“你一定对自个儿的硬骨头很满意,很自得,认为自个儿可以熬过所有的酷刑,可是,我现在敢对天发誓,等一下,你一定一定会哀求我,让我给你一个痛快。”

即使这样狠绝的话,但是任清凤却是用着极其温柔的语气,平和的神情说出来,如同清风微拂,半点说服力都没有。

所以方丈等淫僧的眼中半点都不以为意,认为她的话不过是恐吓,眼中的轻蔑之色很快就涌现了上来:这位任二小姐的十恶之名,他们也曾听说过,能被自个儿的嫡母,嫡妹欺负成这样,将名声毁成这样的女子,还能有什么手段。

再说了,他们能从隐秘的暗卫走到前面来,享受阳光和女人,可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当初挑选明面上的人手时,为了防止背叛,测试他们对组织的忠诚,她们什么样的酷刑没有受过,一个小女子的手段,他们岂会看在眼里。

任清凤对他们的轻视也不以为意,反而走到青轩逸的身边,对着他笑道:“今夜月色不错,不如等一下,咱们出去走一圈。”

青轩逸剑眉挑了一下,不知道任清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却也点头,应了下来。

正说着的时候,朱雀来了,跟着十多个侍卫,每人的手中,都牵着一直狼狗。

那四人看着那凶狠的恶狗,面色一变,眸光都转向任清凤,有着太多的不敢置信: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任清凤不由得冷笑,语气却愈发的轻柔,走到群面色微变的僧倌身边:“听你们的方丈说,你们很喜欢将女人剥光了,绑在树下任意作践。”

她忽然指着那名悟性的僧倌道:“这些恶狗是你养的,据说你非常喜欢看着这些恶狗作践女人,最后将她们的血肉一点一点的撕咬吞噬。”

任清凤面上的表情此时温柔的能够滴水:“我整个人一向觉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是施人,也定要自个儿尝尝味道。”

她转头,对着一旁的白虎吩咐道:“将他和这些畜牲关到一起去。”

白虎按照任清凤的吩咐,将悟性关到了对面的刑房,隔着木栏杆,看的清清楚楚。

任清凤又让人灌了那些狼狗春药,这当然还是从悟性房里搜出来,往日里,他就是依靠这些东西,让这些畜牲作践那些无辜的女子,只是今日,任清凤让朱雀将药效加强了几倍——毕竟那些女子,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哪里比得过悟性这等受过训练的。

任清凤对着朱雀笑道:“下面的事情,就请你帮忙了!”

朱雀面上一红,想到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微微窘态,却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任清凤抬脚,就走了出去,青轩逸此时也不要任清凤叫了,自个儿也跟了出来——他已经猜到任清凤要对那个叫悟性的人做什么了,也猜出来那些狗是来干什么的了。

任清凤和青轩逸刚走出刑房,里面就传来悟性的惨叫,他此时真得体会到任清凤嘴里说得那种生不如死来了,若是可以,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忍受此时的痛苦,可是他想死,都不能了,因为他被成大字一般,绑了起来,赤身裸体的。

赤身裸体,当然不会让他生不如死,让他生不如死的是刑房里那群兴奋的狼狗。

其实兴奋的狼狗也没啥可怕的,可怕的是,这群狼狗因为在他用心的训练下,已经习惯的将绑着的人当成了母狗。

所以,悟性彻底的体会了一下,那些曾经被他这样对待的女子,所承受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疯狂。

其他的淫僧看着对面刑房中悟性的惨状,眼中都起了恐慌,再想起自个儿做下的恶事,好像也不必悟性来的高尚。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恶狗一个一个爬上悟性的身体,公狗会将腹下的东西伸进一切能够伸进去的洞口,而母狗却是自动寻着悟性身体,自寻乐趣,听着悟性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如同地狱中传来一样。

其实这样的情形,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瞧见,以前那些女子被这样对待的时候,他们会看的津津有味,哈哈大笑,在女子凄惨之声中,那变态的心理得到异样的满足。

只是因为这一刻的人是悟性,倒不是他们与悟性有多深厚的敢情,而是兔死狐悲,在悟性的身上看到自个儿的凄惨下场,所以他们只有恐慌,再无哈哈大笑的心情。

那些发情的狼狗,狠狠地蹂躏悟性,连番的作践他,悟性的惨叫声,越来越低,到最后只听得奄奄一息的呻【和谐】吟。

可是,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当那群恶狗发泄完兽性之后,居然开始撕咬他的血肉,这当然也是悟性自己想出来的,他的狼狗很少喂饭,每次领出来作践那些女子一番后,再顺手帮他处理了,否则还要他动手埋尸,由狼狗啃噬掉,岂不是一举两得。

悟性发出一声声的凄厉的惨叫声,每一声都充满了绝望,充满的悔意,当一只饿极的狼狗一口咬下他两腿之间的时候,他发出灵魂深处惨烈的吼叫,然后再无声息,想来,不是晕死过去,就是痛死过去了。

此时,那些睁眼看着悟性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在狼狗的嘴里,他们都悔不当初,若是当时他们行凶的时候,给别人一个痛快,或许今日,他们自个儿也能得一个痛快。

若是悟性往日里不做这样的恶事,今日也不会有人对他做这样的恶事。

自作孽,不可活,这酷刑可是悟性自个儿想出来的。

这些人,此时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什么叫报应不爽!

青轩逸和任清凤其实并没有赏什么月色,一个藏污纳垢的淫窝,再美的月色,他们也不会有赏月的心情,更何况,那个动巫蛊之术的方丈还没有开口。

春夜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地面,将背后刑房的墙壁点缀得斑驳陆离。

直到刑房内,悟性的声息渐渐地停止下去,任清凤才淡淡的开口:“进去吧!”

半个时辰了,足够那群二恶狗将悟性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果然,进去的时候,任清凤淡淡的扫过那群恶狗的刑房,除了地面的血迹犹在,没有一丝一毫的残留。

任清凤闻着空气中血腥味,唇勾出一抹冷笑,看着刑房中的其他的淫僧,淡然道:“瞧那些恶狗,似乎还未曾尽兴,更没有吃饱,你们想不想去尝一尝那种滋味。我想,应该很特别。”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带着丝丝的毒辣,让剩下的淫僧的骨头,都开始发颤,就连那方丈,也颤抖着,再没有开始的强悍。

有一个人忍不住开口:“我们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皇后有没有对青太子下毒,皇后最信任的人是方丈…方丈一定知道…”

其他的人纷纷附和起来:“…方丈是皇后最信任的人…方丈知道…”

“这样啊!”任清凤从善如流,伸出食指,指着方丈:“你听见了,大家都说你知道,那你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

方丈的面色青紫交加,眸光闪烁不停,最后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任清凤眼底的笑意就这样泄了出来,她也不看方丈,只是对着一旁的朱雀道:“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吧!”

她走到木椅前,坐了下来,笑吟吟的看着方丈:“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从来都舍不得对人动粗,对于心软的人,我怎么又好意思动粗。”她的眉眼笑成弯月,看起来极为友善,如同纯真无辜的少女:“所以我特意为方丈准备了些文雅的,想必你一定会喜欢。”

她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就继续借花献佛好了,就照方丈的兴趣来。”

如此的纯真无害,可是经过刚刚恶狗事件,还有谁会相信眼前的少女是无害的。

她的心,黑的吓人。

可是青轩逸等人,没有一个人觉得任清凤做的过分,或许事情的确残忍,可是任清凤只不过做了他们想做,却不知道如何做的事情。

朱雀,白虎等人在清理寒山寺的时候,心中的怒火早就恨不得将这些淫僧碎尸万段,从那些被掳来的少女嘴中,他们听到了世间最骇人听闻的事情,这哪里是佛门,根本就是人间地狱,而这些淫僧,就是这些地狱的营造者,比起那些需要听得笛声驱动的死士,更为的可恶。

这些淫僧谁的手上不是沾满了鲜血,他们视人命如草芥,视女人为猪狗,随意的践踏,随意的收割,他们以身体为工具,获得皇后所需要的消息,却转身,从无辜的女人身上,获得男子的优越感,以作践女人为荣,于是他们不停的从外面掳掠貌美的少女,供自己享乐,玩弄。

这种人,死有余辜,没啥冤屈的。

这样心理已经变态的人,多活一天,就是一份危险,还不如早死早投胎,省的祸害无辜的女人。

任清凤所谓的文雅,很快让那些淫僧再度颤抖起来——水银!

他们都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儿,他们从小耳濡目染,对水银一点都不陌生——水银那是剥皮用的,他们的方丈喜欢身份尊贵的女人,喜欢美貌的女人,却极端嫉妒貌美的公子哥儿,尤其是那些比他长得美,身份又尊贵的公子哥儿。

遇到这样的公子哥儿,他总是千方百计,将人搞回来,然后剥下他们的皮,再然后会将他们的人皮穿上,用他们的身份过上几天。

任清凤吩咐一旁的白虎,将水银拿到方丈的身边,她有些感叹的说道:“剥皮这可是个技术活,听说要在头上划上一道伤口,然后将水银沿着伤口往里面灌,这样皮肤就会和血肉分开。不过,我从来没瞧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对着方丈,展颜一笑,笑却未曾到达眼底,还藏着幽幽寒气:“你经常剥皮,想必经验丰富,不如就教我两招,也省的你受罪!”

她这么浅笑盈盈,甚至用商量的口气说着,若不是对她的本质看的清清楚楚,谁又能想到眼前笑得轻柔的女子,是这等的心狠手辣。

任清凤向来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也不乐意用这样残忍的方法折辱别人,可是,这些淫僧实在让她忍无可忍,根本丝毫人性都没有,若是这样的人,还说什么回头是岸,走柔情路线,那她就是脑壳坏了,被白莲花附体了。

对付恶人,你要比他们更恶三分,心慈手软只会让他们轻视你,瞧不上你,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说到底,强者为尊,他们惧怕强者,可是却最爱欺辱弱者。

弱肉强食,这是他们信奉的信条。

通俗些讲,就是恶人的骨子里,都是犯贱,你对他越好,他就越瞧不上你,只有让他们清楚的看到,你比他们更冷,更酷,更无情,更心狠手辣,他们才会向你低头。

她迫切的需要知道青轩逸的情况,所以不介意用最快的速度,让这些人都知晓她是强者,他们永远无法超越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