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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思齐沮丧地扶着额头,怎么每次都让他抢了先。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秦哲铭抓着自己的头发,“夏兮被他带走了,研制解药的器具都没了,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

“怕什么,我们有金甲菊。”朱翊凯说,“还剩下六片花瓣,足够我们出去了。”

“对啊,我们的金甲菊还没有用掉。”瞿思齐从口袋里掏出花瓣,龙初夏摇头:“金甲菊只有五分钟,而五分钟不足以让我们逃走。何况它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是什么?”

“它无法隐藏气味,受过训练的猎狗会闻出我们,到时候迎接我们的会是枪林弹雨。”

一直沉默的司马凡提检查了枪里的子弹,头痛地捂住自己的头:“看来我们只有硬闯了。”

“不行!”龙初夏毫不犹豫地打断他,“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硬闯’。”

白小舟和朱翊凯、瞿思齐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龙老师的话里似乎有些更深层次的意思,难道司马所说的硬闯,是指大开杀戒吗?

“也许还有别的办法。”朱翊凯环视四周,“我引起一场小型地震,地震能够让动物狂躁,本能会驱使它们逃走,我们可以乘机逃出去。”

“这是个好主意,可是逃出去之后呢?”司马凡提问,“这种灵能病毒在十年里发生了变异,他们会不遗余力地找到我们,将我们杀死,而我们接触过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

“出去后的事情,出去后再说。”朱翊凯道,“我们总不能等着他们‘消毒’。”

他的衣襟被一双大手抓住,司马凡提看着他的眼睛,狠狠道:“小子,我知道你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但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你的亲人会为了自保将你交出去,所有人都怕死,背着病毒携带者的名号,这世上不会有你的藏身之处。”

朱翊凯咬着牙,知道他说得没错。

“刚才你不也说硬闯?”瞿思齐急道,“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司马凡提、龙初夏和秦哲铭的脸色都有些变,他们之间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白小舟想起司马凡提跟秦哲铭说的话,他们是不同的。

究竟什么地方不同呢?

“谁还有更好的方法,不妨说出来。”朱翊凯望向龙初夏,“龙老师,您以为呢?”

“我同意凯子的主意。”秦哲铭拿着一只试管,里面有红色的液体,“我还保留了一点那孩子的血,如果能够回到研究所,我就能做出特效药。”

话还没说完,数道想杀人的目光齐齐刺在他身上,瞿思齐咬牙切齿道:“混蛋,你不早说?”

“你们没给我机会说啊。”

“既然决定了,就开始行动。”龙初夏道,“凯子,你的地震在多大的范围之内?”

朱翊凯沉思片刻:“方圆两百米之内。”

“很好,不过,我希望外面那些人最好不要有伤亡,否则到时候不要向楚先生交代。”

朱翊凯皱起眉头,这是个最大的难题。

“地下室的出口外面肯定戒备森严,此路不通。”

“前门呢?”

“第七号是个谨慎的人,如果外面他说了算,前面的防守不会比地下室出口差。”司马凡提说,“现在我们最好的办法,是另开一条出口。”

“另外挖一条路?”瞿思齐惊道,“时间恐怕不够了吧。”

“不用挖,这楼里就有另外一条出口。”龙初夏嘴角勾起一道神秘的笑,“你们知道我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割喉者’的吗?在一条挖到一半的密道里。这个精神病人花了数年的时间,从他所住的房间往外挖,那条路已经挖了百分之八十。病毒爆发之后,他将抓到的人都拖进地道里虐杀,我们为了阻止他,不得已将他杀死,哲铭进来之后,发现他血液里的病毒含量很高,好像不是间接感染,所以才用他来做实验。”

“那条路通往什么地方?”朱翊凯问。

“应该是病院后面那座小树林,从长度来看,已经在树林里的,我们只需要再往前挖个几米,就可以出去。”

“现在叫我们到哪里去找挖地道的工具?”白小舟问。

龙初夏往角落一指,那里靠墙立着几把铁铲:“这座地下室其实是一处秘密实验室,是用来做什么实验的,想必不用我多说,为了埋尸体,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地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爬行通过,司马凡提身体最壮、力气最大,挖密道这种事只能落在他头上。六个人一个接一个地趴在地道里,往外传挖出来的土。

“这要挖到什么时候?”瞿思齐说,“第七号说三天后才完全消毒,不过他的话我可不信。”

司马凡提很不爽地侧过头来,气喘吁吁地说:“要不你来?”

“那得挖到明年。”瞿思齐很有自知之明,司马凡提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一定要治治他那张嘴。

又接了一箩筐泥土,瞿思齐累得直喘粗气,无意间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正好上午十点,他有些发愣,忽然大地一阵颤抖,他侧过头去吼:“凯子,地道还没挖通呢。”

“不是我。”朱翊凯大声道。

“糟了!”排在更后面的秦哲铭喊,“他们提前消毒了。”

“什么?快,快挖。”瞿思齐催促前面的司马凡提,司马凡提停下手中的活儿,眼中的恐惧如泄洪的河流:“来不及了。”

熊熊火焰迅速从洞口尽头弥漫过来,裹挟着强烈的热风,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尖叫声中,火焰吞没了身后众人,朝他扑过来,他大吼一声,猛然醒转,司马凡提还在挖土,一切都很平静,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差十五分钟十点。

“思齐,你看到什么了?”朱翊凯忽然抓住他的脚腕,沉声问。瞿思齐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快,快逃出去!他们要消毒了!”

“别慌。”龙初夏喊,“什么时候的事?”

“十点!”

龙初夏看了一下表:“来不及了,司马,赶快往上挖,把土凿开。”

“太近了,恐怕会被他们发现。”

“没办法了,先逃出去再说吧。”

司马凡提挥起铁铲,用力往上挖,挖到一半,忽然听到‘当’地一声:“是水泥!这上面有水泥。”

“还有五分钟。”瞿思齐看着表,急得满头大汗。

“让我来。”朱翊凯将瞿思齐挤到一边,快速爬过去,用拳头捶了几下水泥块,“水泥层不厚,应该没问题。”

司马凡提抓住他的手:“现在不是能不能打破水泥层的问题,是如何打破水泥层却不被他们发现,凯子,你行吗?”

朱翊凯看了看头顶的水泥,沉默一阵:“我可以在他们‘消毒’的同时打破水泥层,爆炸会掩盖水泥崩塌的声音。火焰蔓延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能够逃出去。”

别无他法,司马凡提只能表示同意,他用铁铲将周围的空间挖得大一些,然后退到一旁,留朱翊凯一人在洞口之下。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六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窄小的空间之中,只能听到秒针走动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短短的几分钟,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咔哒。”秒针停在数字12上,众人的心脏跟着停跳了一秒,猛然间,大地抖动起来。就是现在!众人将菊花花瓣吞下去,朱翊凯以手支撑着头顶的水泥板,暗暗用力,水泥层猛地炸开,砂石乱飞。瞿思齐按住白小舟的头,以免她被炸伤。

从头顶上透下来一道光,朱翊凯大喜:“成功了。”他身子往上一窜,冲出了地面,他们在树林边沿,不远处的精神病院还在持续爆炸,大火冲天,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灼热气浪。

“快,快出来。”他将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拉上来,走在最后的是龙初夏,她转过头去,看见尾随而来的大火,深吸了一口气,跳将出去,朱翊凯以念力驱动旁边的一块巨石,压在洞口,火焰过来,气浪差点将石头掀飞。

“乘他们没发现,快走。”龙初夏低声道,地上的杂草现出凌乱的脚印,朝树林而去。

精神病院对面有一个小帐篷,算是指挥部,第七号站在帐篷前,望着面前不断崩塌的大楼,火焰在他的眸子里跳动,若有所思。

“首长,消毒已经成功。”有士兵过来报告,他有些不放心:“没有人出来吗?”

“没有。”

第七号还是不放心:“将医院周围再仔细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其他地道。”

“是。”

“首长,有情况。”帐篷里走出来一个技术人员模样的人,手中端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精神病院十点钟方向刚才有微弱的地层波动。”

第七号猛然一惊:“糟了,还是被他们逃了,他们逃不了多远,留下几个人留守,其余人等都随我去追那几个幸存者。”

“首长。”另一个士兵过来,满头大汗道,“我们去处理那两个从地下室逃出来的人的尸体,可是那个小孩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第七号大怒,“他还活着?”

“不可能啊,我们检查过,他中了很多枪,必死无疑。”

第七号沉吟片刻:“再派几个人去找那个男孩,绝对不能逃出去一个。”

“他们追来了。”龙初夏回过头去看向茫茫森林,“他们的脚程很快,离我们只有十五分钟不到的路程了。”

白小舟脚有伤,一路上由朱翊凯和瞿思齐交替背着,她抬起身子说:“你们把我放下,快走吧。”

“胡说。”瞿思齐皱着眉头说,“我们绝对不会扔下你。”

“再这样下去,我们都逃不了。”白小舟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不要再犹豫了。”

不远处的林子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有一群野兽在渐渐靠近。

朱翊凯说,“我往西边跑,引开他们,你们赶快带小舟和秦哲铭回去。”

“我也去。”瞿思齐也不甘落后。

“都住口!”司马凡提忽然厉声吼,转过头去看了看龙初夏,眸如深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留下来。”

“司马!”龙初夏还想说什么,司马凡提没有给她机会:“现在已经到了迫不得己,我是你们的队长,我有义务和权力保护你们。”他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带他们走吧。”

说罢,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龙初夏望着他的背影,眼中有星辰闪烁,只迟疑了片刻,她朝众人点了点头:“走吧。”

“需要我帮忙吗?”秦哲铭问司马凡提,他的左手手腕上戴了一条白银手链,一直藏在衣袖里,平时很难得见,他抚摸着那条手链,郑重其事地说:“我的血,也开始沸腾了。”

“你给我滚。”司马凡提微微侧过半张脸,目光变得凶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宰了你,给我回去研究解药。”

两人的目光交击,秦哲铭心头生寒,咬了咬牙:“好吧,你要逞英雄你就逞吧,别到时候求我救你。”

白小舟三人看得云里雾里,一齐望向龙初夏,龙初夏头疼地扶着额头:“走吧,待会儿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五人顺着下山的路而去,司马凡提立在丛林间,几十步之外,高可及腰的杂草发出沙沙声响,像被风吹过一般,快速朝他的方向倾倒,进入二十步之内时,一群士兵从草丛中站起。司马凡提嘴角斜斜地勾起一道微笑,目光变得阴冷。

他捋起右手的长袖子,一条白银手链滑了下来,款式和秦哲铭手上的那条一模一样。他用左手食指勾住手链,喃喃自语道:“真漫长啊,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白小舟趴在瞿思齐的背上,忽然听到一声长啸,众人齐齐转过头去,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冲上天空,在树林上方盘旋。

“那是…”白小舟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龙!”朱翊凯睁大眼睛,“竟然是龙!”

“别回头看!”龙初夏说,“不要停,赶快回研究所去。”

白小舟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她一直以为龙只是传说中的生物,并不真实存在,但今天她的世界观崩溃了,原来世上真的有龙,而且,很美。

在外国的传说中,龙是一种狰狞恐怖的动物,但在中国的传说中,龙却高贵优雅,光彩照人。今日一见,诚不我欺。

那熠熠生光的白色鳞片,像一块块清澈动人的玉石,白小舟被那如水一般潋滟的波光所吸引,移不开眼睛。

“别看。”龙初夏捂住她的眼,在她耳边低声说:“再看灵魂会被吸走哦。”

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小舟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山林之中,她心中大为奇怪,龙老师他们到哪里去了?这里是哪儿?她又是怎么来这里的?

裤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她低下头,看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一尺来高,胡子长得在地上拖了一圈:“小姑娘,你又来了。”

白小舟诧异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你是君上的外孙女嘛。”老头捋着胡子,“我是这里的土地。”

君上?外孙女?

脑袋里嗡地一下炸了,她抓住那老头的胡子,急切地问:“我外公在哪儿?”

“他不在山里。”

“那在哪儿?”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白小舟拽住他的胡子,恶狠狠地说:“不说我就把你的胡子一根根拔掉。”

“喂喂,小姑娘,不要以为你是君上的外孙女我就不敢打你!”土地怒气冲冲地吼,“君上命小神来交给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土地从怀里掏出一只锦囊:“拿着这个,不到生命危险的关键时刻,不要打开。”

白小舟猛地坐起,才发现自己做了一场梦。

“小舟,你终于醒了。”朱翊凯递了一杯茶给她,那茶水黑黝黝的,弥漫着浓郁的中药味儿:“这是什么?”

“老师给你调的药,你差点就被吸走魂魄了。”

白小舟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研究所里,龙初夏和秦哲铭坐在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优哉游哉地看书,瞿思齐罩着口罩,拿着一只杀虫剂样的罐子在屋子里喷东西,也不知道喷的是什么,有一种淡淡的兰花味儿。

“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急切地抓住朱翊凯的手,“司马老大呢?解药呢?”

“别着急。”朱翊凯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回来已经一天了,一直没有老大的消息,老师让我们不要担心,至于解药,你以为思齐在喷的是什么呢?”

白小舟松了口气:“研究会那边呢?摆平了吗?”

“小舟,恭喜你,你刚进社没多久就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楚先生了。”瞿思齐忽然取下口罩,长出了一口气,“喷完了。”

“楚先生?”

“凝华学园名誉校长,咱们研究所的最终BOSS。当年就是他力主重建四十七号研究所。”秦哲铭说,“龙老师已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向他做了汇报,他说他会跟研究会高层商谈,让我们不要出研究所大门一步,一旦有了结果,他会亲自来告诉我们。”

话音未落,‘咔哒’一声,大门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无声无息地开了。

“说曹操,曹操到。”

白小舟睁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走进来的那个人,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也就二十六七岁吧,身材高大,长得非常英俊,气度非凡。他在桌旁坐下,仿佛将普通的塑料凳子都坐成了皇座。

“他就是楚先生?”白小舟拉了拉朱翊凯的袖子,朱翊凯轻声道:“他叫楚云飞(不知道他是谁的可以翻看《凝华学园捉鬼奇谈》),以前凝华学园的名誉校长和研究所大BOSS都是他父亲,一年前由他全权接管。”

“楚先生,您父亲身体可好?”龙初夏微笑着问候,楚云飞笑道:“他老家人身体好得很,和我妈一起到马尔代夫度假去了。”

“他老家人身体果然硬朗。”龙初夏继续寒暄,“尊夫人身体可好?”

“飒儿怀孕了。”

“恭喜,弄璋还是弄瓦?”

楚云飞眼角闪过一丝担忧:“现在还不知道。言归正传吧,这次的事我已经问过研究会了,也与更高层谈过,更高层并不知情,是研究会几个大佬自作主张,为了免责,他们甚至都没向更高层报告此事。现在,那几位大佬已经提前退休了。由我暂代会长一职。”

“恭喜。”

“没什么好恭喜的。”楚云飞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我对权力有所眷恋,就不会在这里了。不过,那些士兵的事儿,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白小舟忍不住插嘴问:“他们怎么了?”

楚云飞抬起头来看了看她,似乎有些惊讶:“你是…”

“她叫白小舟,是我的学生。”顿了顿,龙初夏又意味深长地说,“也是卫先生的外孙女。”

楚云飞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些士兵在森林里昏迷了三天三夜,现在终于醒了,不过他们都失忆了,好几个精神还有些错乱。”

“错乱是暂时的,几个月就能痊愈。”白小舟拿起桌上的啤酒瓶,灌了一口酒,“不过这个失忆嘛,恐怕治不好了。至于是谁做的,我可不知道,我们几个也没这能耐。”她转过头去问其他几人,“你们知道吗?”

四个人一齐摇头。

“你看,我们都不知道。”

楚云飞的身子往前微微一倾:“听说那天晚上天空中出现了龙?”

“龙?世上哪里有龙?”龙初夏耸了耸肩,回过头去问,“你看到龙了吗?”

四人继续摇头。

“好吧,算你狠,死无对证。”楚云飞似乎也没想过要深究,“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不过,解药和配方必须上交,你们也需要做严格的检查。”

“可以。”龙初夏回答得很干脆,朝秦哲铭点了点头,秦哲铭有些不甘,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拿了一份文件和一份样本给他。他打了个响指,随即便有一群身穿防化服的人带着各种仪器进来:“不用紧张,他们只是给你们做个身体检查罢了。”

真夸张,白小舟翻了个白眼。身体检查很彻底也很顺利,结束后楚云飞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你们可以各自回家休息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龙初夏点上一根烟,优哉游哉地走出门,白小舟心想,莫不是去找司马老大吧。

话说,司马老大竟然是龙,是龙也就罢了,还能吸人魂魄,古籍中记载的龙能吸人魂魄吗?莫非他是变异品种?

“思齐,凯子,你们对司马老大到底了解多少?”她侧过头去,却看见瞿思齐和朱翊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秦哲铭活动了一下筋骨:“刚才体检的时候就睡着了,你昏迷的时候他们俩也没睡上一场好觉。”

白小舟心中一热,走过去扶起朱翊凯,秦哲铭奇道:“你要干嘛?”

“扶床上去,你快来帮忙。”

“喂,那张床是我的!”

“床那么大,你也可以过来一起睡啊。”

“恶心,我还是去找我的美人儿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