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才意识到,他可能只身上玉山去了。

她一惊,不免担忧起来,连忙找了当地的一个船夫,也直奔玉山而去。

上船的时候,船夫突然想起什么,问她:“姑娘,你身上没有流血的伤口吧?”

“没有,怎么了?”她一阵疑惑,虽然昨日被水蛭袭击,可那些都是不留伤口的吸血鬼。虫

“嗯,那就好!住在莲花寺里的一个人,在这片水域里培植了大量的水蛭,不过,只有血腥才能勾起它们,如果身上没血,也就没事的。”

只有血腥才能勾起它们?

吴昕一怔,终于明白了过来。

难怪西陵殇让她带着婴宁离开,难怪让婴宁站在高高的船篷上,难怪….

原来都是因为她身上有着月事,催动了水蛭,只要带她离开,便可安然无事。

原来是这样…

一时间,她觉得心中大动,就像有个机器在里面一样,不停地翻搅,久久不能平复。

终究是自己的狭隘害死了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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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寺里

西陵绝斜倚在软榻之上,面前放着一个小型的香炉,香炉里熏香缭绕、如梦似幻,他轻嗅着,微微眯着眼睛,一脸的沉醉。

两个女子在他的怀里,妖娆地拱动,风情至极。

“王爷,听说,你今日就要送我们回红画舫了?”其中一个女子趴在他的面前,用嘴巴解着他衣襟的盘扣,不徐不疾,媚.态.撩.人。

“怎么?舍不得本王?”西陵绝睁开眼睛,邪肆一笑,大手朝她敞着领口、露出深深沟渠的胸重重一捏,惊起女子一声娇.吟。

“当然舍不得王爷!这世上有几人能与王爷比?王爷生得绝艳、龙章凤姿、又有能力、还有…还有王爷的雄风也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比的。”

女子回头瞟了一眼,正被另一个女子捧在手心里把玩的某处,媚眼如丝。

“哈哈哈”西陵绝愉悦地笑着,似乎对她的这一番话很是受用,指了指在早已被逗弄得坚.硬.如铁的某处,“你们对它很满意?”

女子抿着唇,羞红满面,看了看另一个早已口干舌燥的女子,两人都意乱情迷地点头。

西陵绝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大手一挥,女子身上的衣裙顿时化成丝缕,将成丝的布条将她的双手捆住,他邪笑着:“那本王今日最后再让你们满意满意!”

说完,又开始撕扯着另一个女子的衣服,大手所到之处,衣衫尽碎。

在他的示意下,这个女子趴在那个被捆住手的女子的双.腿.之间,开始用手指探进她的甬.道,慢慢来回。

而西陵绝则是跪在女子的身后,双手抓着女子胸前的柔软重重揉.捏,那早已昂扬峭立的蛇更是从她的后面,狠狠刺入。

一时间,暧.昧声一片响起。

捆着手的女子在床上难耐地扭动着,似乎两个手指已经满足不了她的空虚,她红唇轻启:“加一个......”

另一个被西陵绝撞击得已经浑身颤抖的女子,似痛苦似快乐地大叫着,早已意乱情迷地瘫做一团,哪还有心思和力气去理会她。

西陵绝却是突然从她的后面抽身而出,大手将她挥开,又朝躺在床上扭动的那个女子狠狠压了上去。

空虚终于被填满,女子舒服地呻.吟,眼角竟兴奋得流出了眼泪。

不知这样反复地折腾了多少个回合,两个女子被他折磨得气若游丝,他才满意地从她们身上撤离。

他缓缓穿好衣衫,回头瞟了一眼床榻上两个累得一动不动赤.裸的身体,将一叠银票丢了过去,“今日本王有要事,等会儿会有人送你们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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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里

岳篱被捆着手脚侧躺在那里。

自从大婚那日被抓来以后,他就感觉自己不对劲,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作为医者,他知道,肯定是西陵绝对他做了什么。那个疯狂的男人现在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可是,所谓医不能自医,他现在还找不到症结在哪里。

也不知道无心怎样了?

他不见了,她肯定急死。

他很想她,想见到她,可是他也知道,西陵绝将他抓到这里,无非就是通过他,牵制无心,通过无心,来牵制西陵殇。

这样想着,他又祈祷着着无心千万不要前来冒险,否则便中了西陵绝的奸计。

一阵金属的声音传来,铁门被打开。

西陵绝悠闲地踱了进来。

闻着脚步声,岳篱不用转身都知道是谁,他厌恶地阖上眼睛,假装小寐。

西陵绝来到他的边上,缓缓蹲了下去,竟然伸出手隔着衣衫,在他的背上游移。

微微蹙眉,岳篱强忍住胃里的恶心,一动不动。

西陵绝便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吐息,“其实,其实你比那红画舫的两个女子都美,本王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做白眼狼?为何要喜欢西陵殇的女人?”

温热的男性气息打在耳畔,岳篱差点就直接吐了出来,不过对于西陵绝说的话却是震惊不已,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

他明明是个男人!

直到西陵绝用力将他的身子扳过来,欺身而上的时候,他才大骇地睁开眼睛叫了起来。

“七爷!我是岳篱!”

西陵绝笑,笑得邪佞,他坐在岳篱的身上,睥睨着他,眼中跳动着岳篱看不懂的情愫,大手轻轻划过岳篱的脸颊,他说:“本王知道你是岳篱!”

“我是男人!”听到他说他知道,岳篱便涨红了脸,似乎受到天大的羞辱一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哧——”西陵绝冷笑,透着讥诮,“不用那么大声,本王知道你是男人,但是你难道觉得,两个男人就不能做那个事吗?”

话还未说完,他就伸出大手,试图解开岳篱的衣襟。

这时,门口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大叫着,“不好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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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绝不耐地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怒视着来人:“何事如此慌张?”

“七爷…四爷…四爷来了!”

西陵绝一怔,倏尔又噙起一丝冰冷的笑容,阴森狰狞,他终于来了。

昨日他养的水蛭疯魔,他就怀疑是西陵殇来了,因为平日没有人走那一条水路,大概也只有不是寻常人的西陵殇才会。

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

“现在人在何处?”缓缓从岳篱的身上站起,他理了理自己华丽的衣襟。

“正在上山的路上!”

“嗯,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来人退出,西陵绝又转过身来,看着有一丝恐慌的岳篱,勾起唇角,“怎么?担心了?担心你的心上人也跟西陵殇一起来送死了?”

岳篱眉心微拢,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清冽:“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怎样?”西陵绝笑得高深莫测,眸中有阴戾闪过,“本王只是喜欢玩游戏而已,喜欢看着相爱的人互相折磨、互相残杀而已,多么的刺激啊!”

“疯子!”岳篱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便又侧身躺了过去。

“哈哈哈——”西陵绝不恼反笑,笑得猖狂肆意,看着岳篱的冰冷的背脊,他咬牙,一字一句:“本王就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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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来到莲花寺的时候,发现偌大的寺里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见西陵绝,也没有一个香客,迂回曲折的幽径上铺满落叶,大堂里的几尊大佛也是灰迹斑斑,似已失扫多日。

但是,伙堂里却烧着还没来得及熄掉的柴火,条案上是一笼一笼冒着热气的馒头,说明,虽然没有打理庙宇的僧人,但是有大批不是僧人的人住在这里。

如此看来,西陵绝果然在这里没错,而且还已经聚众了一批人在一起。

只是,现在都不见了踪迹,又藏到了何处?

他一间一间的厢房找了起来,在一个奢华的大房里,看到了两个赤.身.裸.体正在穿衣服的女子。

对于破门而入的他,女子完全震住,原本以为西陵绝已是天下最绝艳的男子,却不想眼前的这个却是更加出色,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两人竟直愣愣地看着西陵殇,忘了手里的动作,赤.条条的站在那里。

西陵殇蹙眉,冷瞟了她们一眼,声音清冷,黑眸中不起一丝波动:“西陵绝呢?”

“不…..不知道,他…刚才…还在…”

女子的话还未说完,西陵殇却是已经甩门阔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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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寺庙藏经阁的拐弯处,西陵殇发现了一处密室,修建得铜墙铁壁一般,只是此时的铁门竟是虚掩着,一个大大的铜锁丢弃在旁边的地上。

西陵殇微愣,直觉肯定有诈,但他要找人,即使找不到西陵绝,也得找到岳篱,所以垂眸想了一会儿,他还是拾步走了进去。

微弱的光线下,一个白色的身影侧躺在那里,手脚尽绑,正是岳篱。

他轻唤了几声,却是不见他有任何反应,似是睡着了一般。

蹙眉,西陵殇走过去,挥起手中的银剑将他手上脚下的链子尽数劈断。

这时,岳篱骤然睁开了眼睛,双眸猩红,伸出一只手带出一股致命的掌风,狠狠朝西陵殇的胸口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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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红袖抽风,想发文进不了后台,一直从早上七点折腾到现在,亲们等急了吧?

泪~~~~~

下章有大虐,但是会晚点,素子的同学来了~~~

坑深137米:你受死吧

这时,岳篱骤然睁开眼睛,双眸猩红,伸出一只手带出一股掌风狠狠朝西陵殇的胸口击去。

西陵殇一惊,连忙飞身闪躲,却已是有些来不及,胸口虽然避开了正面直击,但还是岳篱狠戾的掌风伤到,身子飞出几米远。懒

岳篱站了起来,狂笑着,圆睁的眸子里布满血丝,阴森恐怖,与平日里温润的样子判若两人。

西陵殇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一抹血丝,缓缓站起,看着如同疯魔一般的岳篱,眯起了眸子。

看来他已经被西陵绝控制了心智。

“岳篱…”他试着喊了喊他的名字,希望能唤起他的清醒。

“哈哈哈…”岳篱依旧只是猖狂地笑,并拾步朝他走来,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周身散发着腾腾的杀气。

“岳篱,你记得无心吗?”西陵殇蹙眉,戒备地看着迎面而来的男子,还做着最后的努力。

岳篱没有一丝反应,他怒视着西陵殇,咬着牙,声音自牙缝里迸出:“你受死吧!”

话音刚落,他已经双手运功朝西陵殇扑了过去。

西陵殇刚开始还只是闪躲,后来,看到岳篱尽出狠招,且招招欲置他于死地,这才与他打斗了起来。

他想趁其不备的时候,将岳篱点晕,先将人救出去再说。虫

可是岳篱哪给他这样的机会,如同一个刚上足发条的金刚,浑身充满了战斗力,越战越勇,且招数越来越奇。

一时间,阴暗的密室里,衣袂翻飞、掌风交接的声音四起,一黑一白两个身影痴缠打斗,难分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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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莲花寺的门口,吴昕看到了两个浓妆艳抹、妖娆万分、衣衫不整的女子,正慌里慌张往寺外面跑来。

吴昕眸光一敛,飞身而起,一柄银剑就抵在了女子的喉间,声音冷冽:“说!西陵绝在哪里?”

女子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扑通一声就双双跪在了地上,“不…不知道…不久前还在这里的,刚刚…刚刚也有个男子来找过他。”

心里却暗自叫屈,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西陵绝,说好会有人送她们回红画舫,等她们出来却是不见一个人影,还要被人威胁。

吴昕猜她们所说的有个男子肯定就是西陵殇,便也不再多做停留,放开二人,就顺着幽径疾步朝寺里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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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里的打斗还在继续,西陵殇一边抵御着岳篱致命的进攻,一边紧紧盯着他猩红的眸子,试图从他的瞳里寻出究竟。

终于,被他看出了端倪。

岳篱的圆目中那妖冶的大红居然是一只蝎子的轮廓。

西陵殇眸中精光一闪,想起了西陵绝最擅长培育的两个东西,一个水蛭,一个是蝎子。

还记得以前,西陵绝还没出事之前,两人关系还没撕破的时候,在西陵绝的府中,他给他看到过这样的蝎子,并告诉他只要将一只子蝎子植入到人的体内,他就可以通过母蝎子来控制这个人。

看来,岳篱已经成了他的试验品。

必须将他体内的蝎子尽早弄出来才是。

趁他微微失神的空当,岳篱却是更为凶猛地扑了上来,修长的爪子直直朝西陵殇的咽喉抓了过去,骨节极致绷紧、露出森森白色。

西陵殇一惊,回神,本能地伸出手臂,抵挡,并骤然用力一挥,终于将岳篱的身子甩了出去,直直撞向坚硬的墙壁,再弹出老远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吴昕站在门口,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她刚刚还为西陵殇将她留下,只身一人前来救岳篱而感动不已,可是,如今她又看到了什么?

室内,西陵殇看到岳篱终于摔在地上无力爬走,满意地勾唇,他疾步走了过去,拔出腰间的长剑,对着他的心口,刺去——

“不要!”是吴昕的尖叫,伴随着一起的还有长剑入肉的声音。

西陵殇回头怔怔地看着脸色惨白、微微喘息的吴昕,再低头看看没入自己胸口的长剑,神色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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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妖妖的花儿,大么么~~~

这章更晚了,亲爱们,看在今天是素子生日的份上,就原谅素子哈~~

坑深138米:不能伤他

西陵殇回头怔怔地看着脸色惨白、微微喘息的吴昕,再低头看看没入自己胸口的长剑,神色悲凉…

看着剑口咕咕而出的鲜血,吴昕身子也是一颤,像被无数只手捏住了心脏,几乎不能呼吸。

她喘息着,片刻,才又咬牙看向西陵殇,“婴宁的事,王爷要怪就请怪我,跟岳篱没有关系,你不能伤他!不能!”懒

语气清咧寒凉,带着笃定的威慑。

西陵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甚至忘了自己胸口还在流血,黑眸中的哀戚之色浓郁得像抹不开的墨。

她是这样看他的,她竟是这样看他的。

这时,倒在地上的岳篱也恢复了意识,已经退去红潮的黑眸中尽是疑惑。

看着吴昕素手紧紧握着剑柄,直直刺在西陵殇的胸口上,他难以置信地唤着:“无心…”

吴昕眸光微敛,将视线从西陵殇的脸上收回,手中骤然用力,长剑就被拔出,带出一股刺目的血泉。

“我们走!”将剑插入鞘中,她弯腰,将岳篱扶起。

岳篱有些不明所以,被她搀扶着向外走去,在经过西陵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蹙眉,“可是无心,王爷他…”

“我上山的时候,看到东墨太子的大军也已经到了,他们会救他的。”吴昕唇角微僵,吐出来的话却是一片清冷,不带着一丝感情。虫

岳篱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低叹一声,被她搀扶着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西陵殇苍凉地笑,捂着胸口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殷红的鲜血自白璧的指缝间流出,他终是忍不住,倒在了地上。

吴昕扶着岳篱走得飞快,似乎再慢一点怕自己后悔一般,她睁着眸子,看着脚前的路,一眨不眨,她怕一眨,眸中弥漫的水雾就会滚落了下来。

西陵殇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头顶的雕梁画栋,他觉得胸口好痛,不是外面的伤口,而是从里面渗出来的痛,一点一点在吞噬他的神经。

巨大的声响传来,是大军进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