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趁着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在孩子群里称霸王,调皮和乖巧自由转换。

还会在晚上的时候,一个人盖着小薄被,撅着小屁屁,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为什么一个人睡觉呢?

因为爹地妈咪房间的门总是锁着,有时候仿佛有小猫叫的声音。

他之前问过何干爹,何干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理他。

反倒是和蔼可亲的阮干妈,解释说爹地妈咪在欣赏人生。

团团还小,不懂得欣赏,更不懂得人生。

反倒是宁叔,说爹地妈咪准备送他一个小妹妹玩儿。

团团这个倒是想要,整天围绕着边梨转悠,张口闭口都是妹妹。

后来边梨肚子大起来了,他还在转悠,甚至有一次不小心,一头撞在妈咪的腿上,随后不小心推搡了一下,边梨直接踉跄了好几下。

妈咪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而爹地的脸色则是特别阴沉,然后——

送给了团团人生中第……无数次的面壁思过。

团团有点心塞,窝在小角落里,悄悄地红了眼眶。

之前面对爹地,那时不时的趾高气扬也没了。

爹地平日里虽然脸冷,但是心不冷,他变形金刚的玩具,都是爹地从加利福尼亚用行李箱特意背回来的,和妈妈的包包一样,个个都是限量款。

贺小宝贝在这儿在这独自悲伤,抽抽噎噎,最后还是贺云醒走了过来,把他抱了起来,扛在肩头。

“贺云沂,爹地之前和你说的早训是什么?”

自团团会说话起,就被教导了一件事。

按照贺云醒的话来说,既然是家里的男子汉,必须要有早间晨训。

贺云沂背得滚瓜烂熟,小小的奶音还带着颤儿,“尊老爱幼,爱护家人,和爹地一起,守护妈咪。”

说完他的红眼眶儿看向贺云醒,自顾自地说下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贺云醒用手给他抹了抹眼泪,“所以你刚才那样子突然推妈咪,是不对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后小心就好了。”

“不仅仅是我,爹地也不准欺负妈咪!”

团团双腿坐在贺云醒一边的肩上,双手抱住爹地的头,“爹地,你们是不是有了小妹妹以后,就不要我了?”

“谁和你说的?”贺云醒眯了眯眼。

团团紧紧闭着嘴,不说话,开始闹小脾气,板着张脸。

贺云醒一派云淡风轻,佯装不在意地说,语气轻飘飘的,“好啊,你不说,那就不要你了。”

贺小宝贝吓得全盘托出,“宁叔说的!”

贺云醒挑了挑眉,揪了一把自家儿子的脸蛋儿,显然不信,“就这些?”

贺云沂心虚的时候,跟边梨简直一模一样,眼下一看就是刻意藏了话。

团团到底才三岁,很快就投了降,弱弱地补了一句,“宁叔说让我喊他哥,喊叔显得他老。”

贺云醒哭笑不得,“你不用改称呼,就这么喊。”

说完,他捏捏了自家儿子的手,语气有点欠扁,“你这么能睡,要真是不想要你,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扔出去了……

扔……出去了……

边梨这时候休息好了,把团团揪了过去。

一大一小坐在沙发上吃东西。

贺云醒弯着腰,开始扫地。他不喜欢请保姆和阿姨之类的,凡事喜欢亲力亲为,包括家务活。

边梨喊了他一声,让他过来坐着,贺云醒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动作不停,还在扫地,完全不带停歇的。

随后边梨便看到他,随意地、完全不上心地、一眼也没多瞧地,一脚踢开了儿子的玩具。

包括那个很贵的变形金刚: )

边梨目睹了整个现场,怕团团看到,就拿了小零食去搪塞他。

贺云沂看妈咪逗他,小手儿一扬就开始抢。

母子俩一来二往,玩得不亦乐乎。

贺云醒抬眸望到这一幕,直起身来,直接对着贺小宝贝说,“别跟你妈抢吃的。”

团团:在线委屈QAQ

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家三口窝在了一起。

边梨给团团读睡前读物,没多久小宝贝就昏睡了过去,小手儿在空中一漾一漾的,虚虚握着又松开,反反复复,可爱极了。

“你们俩今天凑在墙角那儿,鬼鬼祟祟地说什么呢?”边梨躺了下去,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小团子。

“不说。”贺云醒侧着身子,手肘撑着脸看她,缓缓开口。

边梨不屑地嗤笑两声,“谁稀罕似的。”

过了会儿,她没忍住,逼问了一番,就差没拧贺云醒脖子了。

贺云醒任凭她闹,闹完以后才悠哉悠哉地开口,“这是我们爷俩之间的小秘密。”

边梨扔过去一个枕头,砸得那叫一个猝不及防。

贺云醒轻松地抓住,轻声笑起来,细碎的声响聚在一起,窸窸窣窣的,成功地让团团皱起了眉。

“你小声点儿。”边梨警告了一声贺云醒。

贺云醒挑眉,那意思是在说,声音大的那个,分明是她。

边梨抬手灭了灯,月色涌进来,明辉落了一地。

“老公,你说团团这么想要个妹妹,会不会真是个女儿啊。”边梨轻声开口。

都说小孩子说的话很灵验,团团好像一厢情愿认为她这一胎就是个女孩儿。

那样再好不过了,儿女双全,龙凤皆有了。

“不清楚,一切顺其自然吧。”贺云醒清凌凌的嗓音响起,“生完这个,不管是不是女儿,我们都不生了。”

“……嗯?”边梨没了睡意,等待他的回答。

贺云醒双眸轻阖,语气很淡,“三个小宝贝,已经足够我烦的了。”

边梨大脑当机,不明白贺云醒是怎么数的,加上肚子里的这个,也就两个小宝贝呀。

蓦地,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而后悄悄地笑了。

这个男人呀。

双语幼儿园每天的校内生活还是很精彩的,贺云沂虽然格外闹腾了些,但也居然成为了格外有威信和说服力的孩子王,大家都爱听他的话。

贺云醒为此隔三岔五就要教训他一顿,团团表面应得好好的,之后故态复萌,一来二去,父子俩之间的相处模式,还有点好玩。

两人对于孩子的保护很到位,这边的老师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起初见到了边梨和贺云醒家的孩子,心里要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都谨遵师德,守口如瓶。

近几年网上有两人已经结婚数年的传言,粉丝也都在催了,但是两人依旧不作回应,做做直播之类,偶尔秀个恩爱,也算抚慰了粉丝的急切之心。

周末的时候,贺云醒从工作室回来,抱了抱边梨,然后开口问道,“沂宝呢?”

父子之间的关系在前几天岌岌可危,直到昨天才和的解。

边梨指了指二楼的阁楼,“一直在看书呢,乖得不得了。”

边梨神神秘秘地凑近,“我看到团团好像拿了本关于爸爸的书,看得特认真,我感觉他越来越爱你了!”

贺云醒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语气难掩愉悦,“真的?”

“当然呀,骗你干嘛。”边梨笑着,凑上去啵了他一口。

“昨天他认完错了以后,偷偷地跑过来跟我说,他really really love you!”边梨模仿着贺云沂的小奶声,尽数说给贺云醒听。

贺云醒让她坐好,“好,那我上楼去看看。”

顺着旋转楼梯来到二层的小阁楼,秋千旁边的小凳子里,果然窝了一个小团团。

贺小宝贝前面是一张小桌子,他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正在翻着一本书。

贺云醒见他看得这么认真,半蹲下来,尽量和这颗小团子平行。

“你在看什么呢?”

团团这才看到他,轻轻地喊了贺云醒一声,“爹地。”

贺云醒点点头,敛眸望向儿子手中的书。

视线移到儿子身上,小家伙好像有点羞赧的样子,联想到边梨之前的话,贺云醒心下有点了然。

“能告诉爹地,你看了什么书吗?”

自家媳妇儿的意思是,这小家伙好像看了一本有关爸爸的书。

在贺云醒看来,估计是夸赞歌颂父爱的画本儿。

团团听了贺云醒这话,当即摇了摇头,就是拒绝的意思了。

贺云醒直接凑上前,锲而不舍地说道,“看看又没什么。”

团团的小手儿护书护得紧紧的,小奶音扬了扬,“爹地,你还是去做饭吧。”

贺云醒敷衍地应了一声,“等会儿。”

话音刚落,趁着团团不注意,他明晰的指尖便凑上前去,拨动了一下书,而后直接翻到封面那一页。

不看不要紧,一看要人命。

书的封面大剌剌地显示着这几个字——

【爸爸的头不见了】

贺云醒:…………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写着写着差点笑岔气,好想现场采访一下头没了的某位贺先生!

明天何阮cp见,这一对有点儿意思,我尽量更快点_(┐「ε:)_

第107章 何煦以x阮相宜番外

六月末,天气带着点初夏的微燥。

C市撇去滞闷的雨季,总算迎来了久隔不见的太阳。

教室里,头顶的电风扇呼啦啦地作响,最一节课是自习课,下课铃一响,学生一窝蜂涌出,除了留下来做值日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阮阮,你还不走吗?”阮相宜的同桌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桌子。

“不,我等人呢,顺便把作业写了。”阮相宜眉睫轻抬,朝她笑了笑。

“那好,你别走太晚了哈,最近好像有不少对面职高的在堵人收费,注意点。”

“知道了。”阮相宜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随后朝自己的小同桌眨了眨眼。

今天老师留下来的作业有很多,阮相宜平时课间一有时间就学习,眼下做了没多久就完成了。

距离她和何煦以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她闲来无事,干脆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这是市面上很有名的时尚杂志,这一期是模特特辑,全版面的详细介绍,装帧平装,十分漂亮,价格也不是一般得贵,阮相宜犹豫了好久,咬咬牙还是买了。

其实她最近没有那么多的闲钱,毕竟何煦以的生日要到了,她还在攒钱,想要给他买份礼物。

她今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约了他一起回家,一贯少爷脾气的他居然点了点头,还约了一个时间。

何煦以最近参加了集训班,他有奥数竞赛,学校特地为这些成绩优良而被选出的特等生单独上了培训课,下课时间自然而然拖后了半小时。

阮相宜也没别的,她就是想探探口风,问问他想要些什么。

但是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做作。

她望着杂志,陷入沉思,竟不知道等会儿见了面该和他说点什么好。

阮相宜使劲儿摇摇头,继续看杂志。

她的梦想一直是,成为一名模特。

她看得入神,等到翻完杂志的最后一页,才猛然惊觉。

阮相宜看了看时间,发现刚刚过了半小时,她匆匆忙忙收拾一下,背上书包,往楼下跑。

快要到何煦以特训教室的那一层,她在拐角处被一个人拦住。

阮相宜抬眸望了一眼来人,抿了抿唇。

她往左走,他也往左,她往右移,他也往右。

程冽笑吟吟地,一双桃花眼潋滟不已,声音吊儿郎当的,“可算是逮到你了。”

“让你老躲我。”说着,他手臂舒展,朝着她这个方向伸。

阮相宜躲了一下,“你要干嘛啊?”

“帮你拎书包啊。”

“我自己有肩膀。”这意思就是不让他拎,让他滚蛋的意思。

“那现在我成为你的肩膀。”

阮相宜哽住,有点儿不可思议,她仔细地看了他半晌,唤了他一声,“程冽。”

程冽笑眯眯的,“哎媳妇儿。”

阮相宜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狠狠地踹了他一下,“谁你媳妇儿啊?你下次再喊,喊一次我揍你一次!”

程冽是典型的花花阔少,刚上高中就换了十几任女朋友,有本校的,大多是对面职高的,个个胸大腰细,面若桃花。

之前不知怎的看上她了,一直纠缠着不放。

好比现在,听了她的话,他仍旧是不恼的样子,“我巴不得你揍我呢。”

“祖宗,你就理理我啊,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回家吧。”程冽锲而不舍,说着还要来拉她的手臂。

阮相宜挣扎了一下,她个子娇小,完全比不过他的力气。

推搡之间,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阮相宜,都过了多久了,你有时间的概念吗?”

程冽听了抬眸,一道颀长的身影就杵在一旁的不远处。

正是全校闻名的那位优秀学霸,何煦以。

少年漆黑的眸紧紧盯着两人,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望着程冽的眼神很冷。

就在这时阮相宜挣脱开来,离程冽远远的,一鼓作气跑到何煦以旁边。

程冽舔了舔嘴角,不知为何笑了起来,耸耸肩给两人下楼让位置。

在两人的身影快要没入楼梯的时候,程冽喊了声,“阮阮小宝贝,明天还等你!”

阮相宜不知何煦以今天怎么了,虽然他对她一贯是皱眉不耐的样子,今天的他,这种不耐尤其明显。

两人一起并肩往家的方向走。

她试图和他搭话,他都只以单字回答,语气里的敷衍显而易见。

阮相宜自然而然也听出来了,想要问他喜欢什么礼物的话喀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快要到家的时候,她觉得再不问可能就来不及了,因为之前,两人很少一起回家。

她的少年,越来越优秀。她还是尽可能想要送一份他喜欢的礼物。

思及此,阮相宜抱着期待,再次尝试着问他,声音很轻,眼睛笑得弯弯的,“何煦以,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啊?”

何煦以眉心一跳,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触犯他的逆鳞,何煦以冷冷的,“没有喜欢的。”

“啊……哦……”阮相宜习惯了他这样的语气,识趣地没有再提。

快要到南巷的时候,阮相宜快步跟上何煦以,“你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我们明天放学一起回家?”

阮相宜这就是再一次的邀约了,今天他心情既然不好,她可以明天再问,反正还来得及。

少年单肩背着包,在黑色的雕栏大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由上至下地睨着她。

阮相宜从小就漂亮,上了高中长开了,更是明艳得不可方物。虽然个子矮了点,但是丝毫不妨碍她的美丽,不止是校内,就连校外都知道他们学校,有一位这么漂亮的校花。

既然这么好看,追求者当然有很多。

何煦以缓缓开口,“阮相宜。”

“嗯?”她在等他的回复。

“以后没事,不要老是来找我。”

阮相宜不明所以。

她视线下移,来到少年优越的下颚线。何煦以皮肤冷白,整个人长得清隽精致,好看得不像话。以往她都会出神地盯着他看好久,然而此时此刻,她莫名有点不敢和他对视。

不等她回应,少年直接开口,语气并不怎么好——

“这样很烦。”

少年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利落,刷了门卡直接进了家门。

阮相宜捏着书包的肩带,手指的指关节微微用力,就这么静静地望着黑色的雕栏大门。

何煦以还是第一次,这么重口气跟她说话。

她站了一会儿,才抬腿迈开,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南巷分为两个区,她和何煦以的家,就隔着一条小街,街上种满了樟树。

樟树的枝桠隔开两个区,也隔开了不同人的人生。

一边是阴暗潮湿的瓦片矮房,一边是装潢精美的小洋楼。

虽然挨得这么近,却也离得很远。

一切都泾渭分明。

阮相宜微微低头,跨过陈旧的门槛,来到房间内。

阮家面积不算小,只是比较空旷,也没什么家具,但胜在整洁。

阮父虽然行动不方便,将平房内收拾得干干净净。

“爸爸,我回来了。”阮相宜摘下书包,跑到阮父跟前。

“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吃饭。”阮父推着轮椅,往厨房那边移。

“我不是说让你不要等我的吗?”

“没事儿,一起吃。”

饭后,阮相宜拿起针线缝东西。她缝缝补补,掌握得还很不错。

每年何煦以的生日,她都会在礼物之外,格外送他一只自己缝的玩偶小熊。

也确实做得可爱,很久之前去他房间,随意地瞥了一眼,她的玩偶都被何煦以摆在了他的建模旁边。

那时候没觉得啥,只觉得很开心,很开心。

两人一起长大,说熟也不算太熟,但又比不熟好那么点。

但何煦以今天是真的很奇怪,阮相宜想起他最后那句话,心里有一点点难受。

但她性子放得开,很快就撇到了脑后。

她在这边缝制,阮父看了笑起来,“又在缝呢?”

“我作业都写好了,你女儿的学习成绩,可一直没掉下来过呢。”阮相宜笑嘻嘻的。

阮父听了,又欣慰又……

他目光透过敞开的木门,看向街对面的何家。

良久,他只是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阮母早几年的时候就去了,当初为了治病,家里花了不少钱。后来阮父为了支撑这个家,就去工地搬砖,腿不小心被工地上的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他被挖出来的时候,再痛也忍着,也没什么,只是为了女儿,为了这个家。

他强忍着痛,还是被细心的女儿发现,阮相宜红着眼眶,直接拉他去了医院,修养了三个月。

那时候女儿身边陪着的,就有何家的儿子,阮相宜不懂那些手续,少年奔奔波波,帮了不少忙。

自那以后,虽然不说穷得揭不开锅,但也过得紧紧巴巴,父女两人相依为命。

亲戚看父女俩这样,渐渐地也没了往来。

好在之前阮家祖辈和何家祖辈有交情,何家知道阮家的日子不好过,友情地帮了一把,阮父现在的工作就是何家帮忙介绍的,他腿不方便,其实很多地方都不愿意要他了。

阮相宜这几天被程冽缠得不厌其烦,又发现何煦以不怎么理她,心情不免有些乱。

好几次大课间的时候,她在走廊里遇到何煦以去办公室,她高兴地招招手,对方总是平静地移开视线。

周五放学的时候,她刻意躲开程冽,自己一个人往家走。

阮相宜揣着心思,回家的路上才发现自己被人尾随了。

尾随的人趁着阮相宜走近道的时候,把她堵在了小巷里。

这几人是隔壁职高的小太妹,其中那个格外浓妆艳抹的,是程冽的前女友。

看程冽没有复合的心思,就把矛头转移到最近他狂追不舍的阮相宜身上。

阮相宜也就是平常掩藏得好,骨子里很倔,也不服输,劲儿上来了,谁都扛不住她。

她轻轻松松撂倒了几个小太妹,拍了拍那位大波妹的脸蛋儿,明艳的脸绽放一抹笑,“姐姐,你还真的找错人了,你和别的谁有恩怨就去找谁,犯不着跟我杠啊,你说是吧?”

大波妹又气又怕,“还不是你一直吊着程冽不放!”

“我可对他没有半点意思,你喜欢这种人,我可不喜欢。”阮相宜直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手,“下次也别跟踪我了,我还没那么好欺负。”

阮相宜说完,踮起脚尖,摸了一把小太妹的头,笑起来,“我走啦。”

几个太妹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盯着她瞧,一愣一愣的。

阮相宜走过拐角,抬眼就望到目瞪口呆的程冽。

他得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本来是来英雄救美的,结果目睹了阮相宜的另一面。

阮相宜懒得跟他废话,抬腿就走。

程冽以往玩味的笑收起,凑上来跟着她,“小阮阮,你挺牛啊。”

“不过你可得跟我说说,什么叫我这种人?”

程冽穷追不舍,一直跟到了南巷,这时候阮相宜才说了第一句话,“你有完没完,回家吃饭去。”

“行,我就是护送一下,你到了我就放心。”程冽笑嘻嘻的,跟个烦人的猴子似的,“不见不散。”

阮相宜停下来,好笑地看着他,“程冽,我说认真的,有这功夫,你可以回家,多看点书。”

顿了顿,她格外郑重,“我不喜欢你,另外,之后你再烦我的话,我是真的不会手下留情的。”

程冽丝毫不以为然,语气很随意,“我不介意,另外看什么书,读书又有什么用?”

和他鸡同鸭讲,阮相宜干脆不和他说话了,结果程冽又凑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旁黑色雕栏的大门打开,何煦以走了出来,眉眼敛着,手里拎着袋垃圾,从两人中间穿过,扔完垃圾以后,再从两人中间穿过。

阮相宜刚想打个招呼,就听到一道女声响起。

“煦以哥哥,要不要我帮帮你啊。”

随后何家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女孩。

阮相宜应声望过去,发现是她的同班同学,许恬。

她很早就知道许家和何家关系好,何家是C市十分有名的望族,比较低调,许家是新起的暴发户,但随着时代的变换,抓住了机遇,有钱了十几年。两家这些年来,一直都有来往。

之前何煦以生日,何家有邀请过许恬。现在还没到生日,应该是过来玩的。

阮相宜和许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对方笑得很甜,对着她点了点头。

程冽对此又不关心,只是看着她道,“小阮阮,暑假的时候我生日,我邀请你好不好?”

阮相宜摆摆手,“我才不去,你快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

她还想给何煦以打个招呼,结果只看到何煦以的身影越过许恬,而后直接将大门“嘭”得一声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程冽也看到了,意味深长,“你刚刚还说我呢,你这……”

阮相宜有点儿挂不住,半分没跟他客气,抬手恶狠狠地给了程冽一掌,力道很重。

程冽龇牙咧嘴,感觉胸腔一阵颤抖。

阮相宜回家的时候,看着那个还没缝好的小熊玩偶,若有所思。

她不是很想继续做了。

阮父在后院忙着那些菜,阮相宜坐在前厅,望着摊开的作业,有些发呆。

就在这时,阮家的木门被敲了敲。

阮相宜听了,下意识以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