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然越说口气越冷,说到最后完全像是个一家之主在训斥自己年幼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北棠讷讷地半句不开口,只是低垂着头狂汗,其他三人也是投来了不认同的眼神,北棠刚要嘟哝着说些什么,瑾然似乎像是知道一般,立刻堵住了北棠的嘴。

“如果王爷自持有武功,那么也可以,可是我前几日看着王爷拿着一柄剑可是使半天都飞不上那棵歪脖子树术好的话也行,可是王爷这才大病初愈,一个风寒就让府里忙的团团转了,王爷真的是要一个人出行吗难道?“

北棠咬了口小笼包子,干涩地呵呵一声,武功嘛,她那是法术,可是貌似好多日不练,连御剑都有点困难了,这柳如絮一个点穴只怕她这点破法术还不如他呢,怎么可能胜?要是能胜的话她也不会整日委曲求全地巴着他了吧,况且,就算她的武功比柳如絮的要差了些,对付一般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嘛,而且她还会写符咒,随便拿张纸画个符咒就将那些个凡人给定死了,还有这医术嘛,她还光是纸上谈兵,在苍罱殿的时候她可是专门读了师傅给她看的书的,不过也只是看看,要胜过瑾然,这辈子还是不想了吧,她很自觉地再次把爪子伸向仅剩的那个小笼包,朝着面前的几团冷气流狠狠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你们那要求未免太苛刻了点,我也只是个寻常人嘛,不能那么算的……“

“王爷,太女身边可不是一般人,敌军的将领更不是一般人,若是有人真心想要加害于你,难道会派出一般人来吗?“

瑾然的话再次把北棠的希望堵死,一个缺口都不放过,她只能说,他分析的太透彻了,太过精细,讲一个个问题都抛给自己,难不成她今日要把整个王府都搬过去吗?这怎么可能,虽说自己刚才还信心满满的,可是如今这一大家子的问题把她倒是闹的开始左思右顾了,若是真要把他们几个带上,这过街招摇的岂不是让百姓笑话了去。

“臣妾必须和王爷一起去。“柳如絮猛然蹦出一句,有力的手掌猛然握住了北棠的手心,凤眸坚定的目光让北棠看的心里直接颤抖道不行,北棠刚想要开口,凤眼却是狠狠眯着”王爷不可以说不行,不然臣妾的武功,就算跟,也会一路跟着王爷走的。“

北棠哑然失笑,这妖孽还真是执着,估计自己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上来,哎,自己这贱嘴,不应该让这一大帮子人知道的,罢了罢了,他武功盖世,如若真出了什么差错,他也能像青青一样保护自己的周全,不用她操心。

见到北棠木终于妥协了一个,柳如絮自然是唇瓣微扬,很开心,旁边的两位可是不怎么高兴了。

“王爷,我也要去。“北棠一愣,当下又是无奈,又一个硬是要跟着去的,可是这次打仗的几个国家里可是有星玥,瑾然跟去了不免显得左右为难,虽然他的医术很高超,可是,军中的军医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见北棠迟迟不开口,瑾然淡淡地笑着“王爷不打算带上我么?“

瑾然一连云淡风轻的模样,“王爷,若是真有人想害你,军医可是一个最为有效的途径,只要开错一副药,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一趟行程怎么可能身体保持健康持久,况且西北地区环境恶劣,风寒交迫,要走多长时间这仗打多久,可是没有谁能预料的”

那么,军医若是信不过的话,只能让瑾然去了,可是……星玥

“王爷是不是担心瑾然是星玥的皇子这一身份,王爷放心,瑾然已经嫁给了王爷,自然是王爷的人,一定会心系王爷为重,这一点王爷大可不必担心。”

“咳咳……怎么,怎么会呢,我可不想到时客死异乡。”北棠尴尬一笑,他连她这点心思都猜透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带着这位神医呢。瑾然的黑眸略微沉了一下,很是不喜欢北棠木刚才的戏言。

原本三个夫郎一个都不想带,现在可好,一下子就带了两个,好在两个人都是不俗之人,一个武功高强,一个是医术高明。

锦瑟一见,心里有些着急他也想去,他不想和木姐姐难得的重逢后又要分离,然而,他的武功不高,平日里只会使些小性子,而且更不会医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他如今若是跟着木姐姐只怕到时会连累了她。

“木姐姐,我……”

北棠看了看害羞的锦瑟一眼,自然是知道他也要去,然而这个要求注定就要被否决的,还没等她开口,两位夫郎已经否决了,这柳如絮和瑾然可以去是因为他们都有一技之长,而锦瑟……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他,还是安心地呆在这里比较保险吧。

青青,瑾然,和柳如絮已经确定要和北棠木一起出行了,吃完了这顿艰难的早饭后各自都没有再说什么,匆匆起身离开,去准备了。

屋子里只剩下北棠木和一脸懊恼焦急的锦瑟,见到三个人都离开后,锦瑟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他们走了就好,现在只剩下他和北棠,他一定要求她带自己去。

“好了,我知道锦瑟想要说什么,不行,还是不行,木姐姐这次去的地方不是什么好玩的,你还是乖乖在王府里等着我们回来吧。”北棠没让一脸委屈的锦瑟开口,直接抢白,堵的锦瑟顿时面色发白,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我,我能照顾好自己,我,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真的,我保证,我只是想陪着你,这次出去你会走多久,是一个月,三个月,半年还是一年,我要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吗?木姐姐,我等不起了,再也等不起,我也不想再这么等下去了,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不好,就让我这么默默地陪着你好不好,就当锦瑟求你了好不好,木姐姐……”

北棠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发一语,锦瑟的呼吸急促,眼眶泛酸,等了一会儿见北棠木还没有说话,也自是知道答案是什么了,终于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我就这么惹你讨厌吗,以前你不愿接受我,一直躲着我,如今,我只是想着陪陪你,看着你也好,只是每天远远地看着你便好,你为何要对我这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北棠摇了摇头,看着锦瑟,有点无奈。

半响,北棠只是问了她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有人要千方百计对付我,你该怎么办?你能保护你自己吗?”

北棠木的话直接让锦瑟脸瞬间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灵动的大眼睛里不仅仅含着泪珠还有一抹慌乱,想不到,木姐姐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北棠看到了不由地心中吃痛,轻轻一叹“锦瑟,姐姐要去的是很多流血流汗的地方,不再是我们小孩子大闹逛街的地方,若是我到时真想保护你,战场之上只怕也是力不从心的”

突然,着唇瓣,美眸闪过一丝坚决“木姐姐不要在乎锦瑟的安全,我是心甘情愿跟你去的,就算到时出了意外,锦瑟也不在乎,只要能在木姐姐身边呆着,能够源源地看着你便好。”

北棠木微微错愕了一下,她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执迷于此,然而,还是不行……

“对不起,锦瑟,我不能明知道你去那里会有危险还让你去,你给我好好呆在府里把,我们会尽早回来的。“北棠说完便起身,扶了扶有些身子不稳的锦瑟,边走了。

她这话虽是无情了些,然而还是为了锦瑟好,毕竟南宫相爷的儿子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朝堂也必定会发生什么内乱,到时里外夹击的矛盾,只会让罱玥更加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管是为了锦瑟还是为了国家,她都不能冒这个险,坚决不能让他去的。

走到门口,听到锦瑟艰难地说道“木姐姐,我……“

“好了无需多说,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北棠不再多说,直接推门出去,锦瑟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北棠离去的身影,神色复杂,最终还是默默地垂下了头,白皙的手掌悄悄握起。

已经快到中午了,雨儿更加地忙碌了,不停地忙进忙出,往马车里塞进了很多很多东西,西北寒冷,御寒的东西,被子衣服什么,还有那里粮食紧缺,自然食物什么的必不可少,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整个安平王府都给他们搬过去拉到。

看着不断装东西哦的马车,北棠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不禁微微咋舌,他们,似乎快要出发了吧,不过这个管家还真是鸡婆啊,说把整个王府都搬走了一点也不为过啊。

东西都差不多搬上了马车,雨儿再次轻点了一番,再确定该带的都带了,没有任何遗漏的时候才稍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瑾然,柳如絮,还有青青已经先行上了马车,北棠和雨儿在马车前站着,不禁微微皱眉“雨儿,这东西马车能放得下吗?“

雨儿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北棠这才发现,雨儿的整张脸似乎看起来有些苍白,在这样一个不像离别的时候,雨儿到时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恭敬和眼睛,那双眼里满是担忧和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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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女皇送别

“王爷,这一路可要行事小心哪,多注意身体,兰贵妃已经让奴才从宫里给您备了些药材放在马车上了遇着个风寒,伤经动骨的您要记得用啊……”

北棠木身子微微一颤,似乎有些激动,随即摇了摇头“好了,雨儿也辛苦了,平日了多亏了你打理王府,我不在的时候就一切拜托了。

“这是奴才该做的,王爷不需要这么说。“

北棠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能够遇到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奴才,她也算是幸运了,忽然又想到那个刁蛮公子,忍不住轻轻一叹“哎,替我照顾好南宫侧君,府里就拜托了。“

雨儿狠狠点头如捣蒜一般,抬起脸,双眼竟然满是泪珠萦绕在眼眶“王爷,其实南宫侧君真的,真的很喜欢王爷,希望王爷不要……“

北棠连忙摆手打住了雨儿的话茬,今天一早她已经为这件事搞得头脑发热了,然而现在她却不敢回头,想着那个目含春水的男人,她真怕自己一狠心,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好了本王该去和母皇回合了。”不再多言,北棠干脆利落地转身上了马车,雨儿和留在府里的几个男丁都不精迎上了几步“驾!”随着车夫一声响亮的皮鞭,马车迅速动了起来,马蹄声想起,带着这豪华又不失低调的马车渐渐远离了王府。

北棠木微微探出身子,看着安平王府那越来越小最后浓缩成小黑点,不知怎的,心头竟然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酸楚,抬眼再看了一眼这雕梁画栋,精致非凡的府邸,北棠木突然问了自己一句:“这一去是否还有归路i?”

“王爷在看什么,难道这么舍不得吗?”柳如絮一把将北棠木的身子拉了回来,宽敞的马车内四个人作者倒也宽敞,轩辕瑾然只是淡淡一笑,又是手上不知变出了几个药瓶,看似在配药,似乎不管走到哪,他总是会捯饬着他的那些药材一般,还有他旁边此刻摆着的一把琴,琴和药真是一点都不能离身了。

轻轻则是正摆弄着自己的两个小羊角辩,顺手抹了抹刘海,好像挡到了他的视线,北棠只觉得轻轻越来越不像女人了,竟然时不时地露出男人才有的娇羞,而且以往那条小蛇就很爱撒娇,这几日下来更是变本加厉的,有时若不是看她一身的淡紫色衣服她还真是恍惚间觉得她是个男子呢。

柳如絮将北棠木拉扯进来之后,慵懒地靠在马车内的软垫上,这个马车之所以豪华就是因为这才初秋,。所有马车的内壁竟然都装上了软垫和类似现代人用的窗帘,不论是人坐着还是躺着都不会感到颠簸。

车身的颠簸本就是很微小,如今这般自然是坐在里面的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颠簸的感觉了,这不禁让北棠木想起了和东方焱枫在一起的时候,那次可是把她的屁股都颠簸地摔开了花呢,现在回想起来,那吃痛的感觉还是记忆犹新哪,北棠木忍不住摸了摸屁股。

柳如絮则是凤眼一刻都没有离开北棠木,刚才看到她自摸的时候忍不住掩唇而笑,北棠则是憨憨一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男人,除了霸道点,性格古怪点,其实还真是很不错的,就在这马车缓缓前行中,北棠的心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种恍惚不再回来的感觉,一种似乎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到的感觉,真是难舍难分。

喧嚣的人声从马车两边经过,车夫不停滴在喊着让一让,渐渐繁杂的声音笑了起来,突然,青青绝色的小脸抬了起来,柳如絮凤眼也微微眯着,两个本就户不对盘的人倒是第一次心平气和地望着对方一眼,瑾然也被两人的动作移开了心神,手不住地停下了摆弄药瓶的动作,似乎思索了一会,微微启口,说道“王爷,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北棠木想了想,呵呵一笑,她倒是忘记告诉他们了,今日是要先和母皇辞行再出发的“我们去十里长亭等候母皇,喝完酒后便可出发。”

“恩,不知王爷要去办的事情,我们到时能帮什么忙。”瑾然皱了皱眉,这治国用兵的大事情他是不大懂的,不过纸上谈兵还是会点的,毕竟他自幼可是读了不少战国的书,呗堂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都带他们这一大群人出来了还问能不能帮上忙,不管能不能帮忙也只好在一起了。

“一定会的,到时我的安危可是要指着你们大家呢。”想了一会儿,北棠还是说出了这句话,此话一出,三个人的眼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她。

“只要能和王爷一起,臣妾是去哪里都一样的,哪怕是去战场上杀敌。”柳如絮勾起妩媚的眉角,嘴上挂着一抹噬魂的笑容,朝着北棠缓缓露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凤眸里是一种全然的依恋哪怕跟着她去刀山火海,他也没有任何怨言!

青青则是吹着口哨,一脸不屑地看着面前和自己老是抢风头的男人,不过黑眸一会变紧紧盯着北棠木去了,也传达着一种你去哪我就跟到哪的意思,倒是瑾然,微微一笑“总是守着一片天地,终究是不会满足的。”

见到三个人都没有不愿意的神态,北棠便更加怡然自得了,撇去这青青小妖精不说,撇去柳如絮这大公子不说,就说这养尊处优的瑾然,也不管他为国还是为她,就这样跟着自己出来以他皇子的身份说自己冒失,他也差不到哪去吧。

马车行了一会儿,就渐渐地慢了下来,北棠木撩开窗帘,看着不远处伫立的送别亭,已经到了和母皇辞行的地方了。

十里长亭是每个都城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出行这里的都是为国效力,远赴边疆的战士,可以说,走出了这里,我们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没有贩夫走卒,没有街市的喧哗,一片安静,除了几个把手在这里的侍卫,再无其他。

北棠颇大的马车行驶过来,有些突兀地停在了哪里,把手的侍卫立刻上前,对着车夫怒吼一声“是哪家的,这里也是你们寻常百姓随便来的地方,还不走开!”

车夫被这一声大吼吓得有点腿软,脑袋发蒙,谁家的?这车里坐着的可是八殿下,还问谁家的还让退回,这么豪华的马车就算是瞎子也能猜出个一二啊,谁家能有这么大的阵容,除了皇家!

北棠听到这声音,撩开车帘下了马车,侍卫一见到北棠木下来,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然而北棠平凡的五官和今日特意朴素的穿着实在是让面前这位仁兄想不出这是谁来。

“这里是战士出征前经过的地方,不是寻常人所来游玩之地,还请小姐回家去吧。”侍卫多少还是有点眼力的,毕竟这马车可不是一般的奢华,对着北棠木客气地说了一句,等来的却是北棠的微微一笑。

“这儿今日正是我的必经之地,为何,你说,倒不能走了?”

侍卫微微一愣,南部城市别的地方来皇城的大官子弟?

“今日是女皇送别八殿下出征的日子,看时辰就快到了,小姐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儿可是现在被侍卫保卫着,除非皇室子弟否则无人可以过去的,小姐没有疑问的话就速速离开把。”

北棠木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那敢问八殿下在此是否能进入这亭子里去?”

侍卫一听,对北棠木的话感到不满,不过仍然挺起腰杆,大声说到“当然,多是八殿下在此自然是毫无疑问的。”

北棠再次点头,对着侍卫轻轻一笑“那就请大人让开把。”

侍卫一愣,让开?什么让开?凭她,就让自己让开,一个如此平凡的女子凭什么要求她,就算她是大官子弟也不能,难不成……她是八殿下,侍卫睁大了一双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北棠的脸到脚,又再次回看了她个上下,那眼神有些许的放肆,北棠木直接忽略了,她已经习惯了,没办法,她的容貌天生如此,她甚至都能想到接下来这位侍卫想要说什么了。

“你就是八殿下?”口出狂言的我见过,可没见过你这样明目张胆冒充人民英雄的,这么平凡的女人也敢冒充皇亲贵胄,更何况是前些日子刚为民除害的八殿下,就算她眼睛瞎了都不会相信的,一想到自己的偶像被人冒充,这侍卫就冷声大喝,神色已经是一片愤慨,北棠木却丝毫也不动怒,她知道,一定是这样的话了。

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你为何如此肯定我就不是八殿下了,你见过她吗?”

“我,我……虽然没见过,不过当今女皇陛下英姿煞双,殿下的姐姐城王又是儒雅非凡,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八殿下虽然极少有人知道,想必也是绝色之人,就凭小姐你这副五官凑在一起和拆开来都没人看的尊荣也配得上殿下这个称呼吗?”

侍卫的话一落,马车的车帘猛然无风自动,一股安丰直直地扫了过来,轻飘飘地落在了侍卫的身上,然而却在下一秒。侍卫神色一变,屈膝跪地,口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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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狗奴才

“好放肆的奴才,难道不怕多说一个字丢了你的狗命吗!”一抹白色缓缓自马车踏出,飘落在地上,柳如絮愣着一张脸出现在那,凤眸里是深深的怒火,如若不是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北棠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他真会一手废了这个大胆的狗奴才!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侍卫摸了摸嘴角的鲜血,身子却放佛虚了很多,跪在那里一直站不起来,只能上气不接下气地冒出这么一句。

北棠木缓缓走到柳如絮身边,对着他低语不要紧,柳如絮妖媚的眼眸中杀气才渐渐平息,北棠木走到马车旁,微微撩开车帘就看到了青青此刻那咬牙切齿的小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身边这两个一大一小的暴脾气人,一个妖术那么高,一个武功也不俗,这漫漫长路只怕还真是有她受得了,倒是这轩辕瑾然,比较冷静,平时看起来也是很安静,然,今天这事,他的神色也是微微冷下几分,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下了马车,青青也想下来玩玩却被瑾然给拦住了。

瑾然走了下来,出尘的身形加上俊美的容貌让面前的侍卫都看的有些傻了眼,虽然刚才那男人也很妖娆,然而这瑾然却更能让人心动一些,两人今日都是穿的一袭白色,因为他们的王爷很喜欢白色,素雅,这样看起来和北棠走在一起很搭。这两种白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明显展示出来的感觉就不一样,瑾然是那种超然出尘的美,柳如絮则是纯洁中绽放的白玫瑰一般妖娆多姿。

瑾然微微低下头,轻声问着“既然今日有人已经告诉你八殿下要经过此处,还挡在这里傻傻地干什么》”

侍卫一听又是一愣“那位大人没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侍卫看了北棠木一眼,当下面色一白,头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八殿下恕罪,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殿下饶命啊!”

轩辕瑾然见此走到北棠的身边,没等他开口,北棠就嘴角忍不住抽搐“我这还没有走呢,就已经有人要给我小鞋穿了,你说,这怎么办呢?”

那是为一听,直接把头不停地往地上磕去,扑通扑通的,好像那头是铁做的一般,连连喊着饶命。

柳如絮一听立即是冷哼一声,凤眼看着对面不远处不急不缓地往这里行走的马屁,喃喃低语“这女皇来的还真是早呢。”

北棠木自然是看到了行来的豪华马车,马车上四个角都挂着大红灯笼,十分的火红,真不愧是母皇的坐骑,北棠的马车和这个一对比倒是显得素雅了些,马车里的必然是母皇了,儿马车外面骑着马走着的一群穿着普通衣服的女人应该是随行的护卫了。

不一会儿,车帘被人轻轻撩开,一张此刻略微显得有些病态的莹白色脸颊露了出来,女皇温和的双眼看着北棠木,嘴上是浅浅的效益,身上虽说是出宫来穿着便装,而整体的气质却没有因为今日刻意的低调而改变,依然是高贵,平和,严谨。

“木儿,母皇是来晚了吗?”女皇下了马车对着北棠微微一笑,把刚才那个还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侍卫直接忽略了。北棠木无所谓地扯扯嘴角“没有,母皇,我也仅仅是刚来一会儿罢了。”

女皇电线头,眼神在看到不远处的马车时微微愣了一下,当看到瑾然和柳如絮时候,眼神明显一滞,然后轻轻一笑“皇儿倒是真疼惜府里的夫郎,都快带齐了吗,不过这军营生活时常寂寞空虚,有美人相伴希望皇儿不会太过无聊了。”

女皇这一番话却是说的贴心,北棠木尴尬地呵呵直笑,她当然也懂母皇说的另一番意思了,自古红颜祸水,这边关战事告急,自然不能让这几个美人儿耽误了要事的,特别是刚才母皇看向瑾然时候,明显地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意他的到来。

“母后,瑾然在王府里医术高超,这次皇儿怕边关若是军医不够,瑾然也可以应急……”

女皇也不再多说什么,刚才微微皱起的眉头平了下来“恩,皇儿一路上要多注意安全。”

女皇和北棠木站在那里说话,几位夫郎则是躲在了马车里,那个狼狈的侍卫还跪在地上,头上已经磕除了鲜血,地上的黄土也被染成了红色。

“皇儿,自古红颜祸水,万不可为了这几位夫郎忘记边关要事啊,必要时,将儿女私情放一放也是不为过的……”女皇凑近北棠的耳际千叮咛万嘱咐地,似乎把这几位绝色美男说的如洪水猛兽一般。

“柳公子怎么了?脸上看上去不好哎。”瑾然瞧着这柳如絮衣服即将要喷火的表情,不禁摇了摇头,。柳如絮看了他一眼,把心里的火压了下去“没什么,只是听到头顶有只乌鸦一直在恼人地叫个不停,惹的我心神不宁的。”

瑾然一听,黑眸若有所思地望向了女皇那边,轻声一笑“好了好了,我都不恼,你生气个什么,红颜祸水,我还是异国皇子呢,岂不是比你还尴尬。”

柳如絮一听,凤眸微微眯起,敲了轩辕瑾然一眼“对哦,我倒是看不出瑾然兄竟然可以如此坦荡,被人说成红颜祸水都那么坦然。”

瑾然迎上了柳如絮的目光,沉静如水的黑眸闪过一丝无奈和交接,这个时候马车里的车帘被人轻轻撩起,轻轻绝美的小脸此刻变得无比阴沉,很明显刚才那个中年女人和主人的嘀咕他是了如指掌,NND,红颜祸水,凭什么这么说,要说红颜祸水自己这么一把年纪还长那么妖早就是祸水了,祸害了整个国家社稷呢我还。

“我要去教训这老女人。”轻轻满脸不屑地甩手就要去动手了。

柳如絮轻轻哼了哼“好好在马车里呆着,这可是女皇陛下。”教训女皇可是非同小可的事情,他还没那么冲动呢,再说女皇可是北棠木的母亲大人,他可不想自讨苦吃。

“好了木儿,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女皇看了看天色,对着北棠木说着,北棠微微点头,看了眼有些苍白的母皇,这个女人的头发丝里有些泛白,她,真的有些老了,再次看了看女皇的背影,北棠转身走回到自己的马车前。

“走了,真他妈的晦气,想不到她竟然是八殿下……”那个侍卫在北棠木的马车缓缓离开后才从地上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痛啊,哎,竟然没想到这个八殿下长相竟然如此平凡,和女皇陛下简直没有丁点相像的嘛。

北棠木走到马车前,对着站在马车旁边的两个绝色之人淡淡一笑“上车吧,我们出发咯。”说完就要撩开车帘上马车,胳膊却被人轻轻扯住了,北棠不解地看着拉扯着她胳膊的男人,瑾然却对着北棠浅浅一笑,俊秀的五官上都挂着一抹淡笑,放佛真是个仙人一般,可惜,她先前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仙人,瑾然虽然长得如仙一般,却没有那种仙气,而师父莫古寒却是那种长得超然出尘,浑身也是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放佛是个不会被人气所玷污的仙人一般。

再等等?还要等什么,再等下去可是要错过这出发的吉时了。北棠疑惑的神色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连青青也是没有要上车的意思,而是微微眯着双眼瞧着某处,北棠顺眼望了过去,似乎,什么都没啊,难道是她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你们到底要我等什么?”耐着性子地问了一句,两人都是没有回答,倒是马车里的柳如絮很是不高兴地蹦出来两个字“到了。”

北棠木还是云里雾里的,到了,到什么了,难道还有人要为她送行吗?可是兰妃生病了啊,根本不能出行的最近。

柳如絮隔着帘子冷哼一声,出其不意地身子一动,撩开车帘,走了出来,这个动作让北棠一愣,视线不禁扫向此刻柳如絮正盯着的地方,看着看着,她的瞳孔似乎被放大了一般。

、不远处一辆很是朴素的马车正颤颤巍巍地醒了过来,停在了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不多时马车里就走下来一个人,虽然看不清楚是谁,然而北棠却将他身上的衣服看的一清二楚,那是熟悉的身影,那纤细却无比妖娆的身段,除了锦瑟这小子,还会有谁!

怪不得刚才在府里没见到他送行的身影,怪不得雨儿一再地劝她带上这个男人,怪不得这男人一声不吭地,连到这里都没有出现,原来,原来他都是用一路跟的啊,这么一路都跟着自己?

难道他不知道他们这次去的是什么地方,他们这一路可都是用马车在走,他一个大男人要用一辆破马车跟着他们吗,他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万一遇上个劫匪怎么办,万一遇到山路陡峭的地方怎么办,他这么一个比瑾然还娇生惯养的公子,一个人两个奴才都不带,他这是要干什么,简直是胡闹,可笑之极!

北棠木黑眸紧紧盯着那个慌慌张张往这里跑的人影,好像是怕她发现一般,有些躲躲藏藏地往前赶来,北棠看着,心里却是说不上这到底是什么滋味,想着这个莽撞的男人若是真执意这样跟着自己随时可能出现性命安危,想着他们几个人在前面逍遥享受,后面跟着一个躲躲藏藏的男人时候,她的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从来没有过的怒火此刻正然人升起!

身子不禁大步地往前跨去,北棠木此刻冷下了一张脸,大声地对着前面躲闪的男子喊了声“出来,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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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锦瑟追来

这一声怒吼让正在躲闪中的身影彻底地停止了步伐,定在原地。

正在守卫的几个侍卫视线齐刷刷地都好奇地往这边瞧着,看到了远处那个身影,不经眼前都是一亮,这可是名满皇城的第一美男南宫锦瑟啊,想不到这个南宫公子都来了,可是来为八殿下送行的吗,想不到这个长相比如此平凡的女人竟然能受到这个绝色美男的青睐,那些个侍卫不禁在私下里又说出了往日听来的传闻,说这八殿下自幼的时候便已经勾引了这南宫家的大公子,而且两人为尚未成年之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为此这八殿下在再次醒来之后几处逃窜不肯为此负责,这南宫锦瑟还寻了她好久了,这番苦心终于感动了殿下,却不想,今日一看这南宫锦瑟如此美艳,倒是这八殿下配不上这南宫公子了,看来传言肯定有问题,应该点到一番才是,说着几个侍卫也是连连附和着刚才那位八卦侍卫。

锦瑟被那声怒吼吓得此刻小脸惨白,也是明白自己被发现了,咬着唇瓣站在那里,双手绞着衣服,脚步影视没敢挪动半分,看着此刻一脸包公样的北棠木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我,我……木姐姐,我想……”锦瑟咬着唇瓣,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北棠木不佳的神色,心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不要离开了,就算是用跟,他也要跟着去。

“你在胡闹个什么!回去,赶紧给我回去!”北棠走了过来,看着锦瑟一脸的委屈,心中的火原本就是很旺,再被这个男人一激,彻底爆发,但是,这个男人此刻却是如此脆弱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又有些不忍心,只能压着自己的那股怒火,黑这张脸说让他赶紧回去,却没想到这南宫锦瑟竟然完全不听她的话,一副要坚持与她抗争到底的姿态站在那里。“

“怎么,难道出嫁从妻的道理你都不懂,给我回去!“这是北棠第一次在锦瑟面前摆出了自己是个妻主,锦瑟一听,身子微微一颤,眼泪却是在眼眶忍不住地打转,身子却还是不肯退下半分,身子倔强地站在那,硬是杠上了北棠此刻的黑炭脸,北棠木一见,当下就拉扯住了锦瑟的手腕”既然你不肯走,我亲自送你回去,你当初那根皮鞭呢,怎么没带着,我一起没收了,从此叫你安安分分给我呆在王府。“

锦瑟一听当即就要扯下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是摸着腰间的皮鞭,深怕北棠会没收了去,然而北棠的力气早已大过了他,锦瑟的身子只能强行地被北棠拖着往前走去,身边看热闹的那群侍卫当时是没有胆量来劝解的,生怕会更加激怒这个性格火爆阴沉的王爷,想想刚才那满脑袋是血的同伴,她们的脚步就忍不住再次退了几步回来。

锦瑟的身子被拖着往前行了一段,终于低低地吼出来一句“放开我!就算你把我送回去我还是会跟着来的!“

北棠木一听,当下一怔,随即细眯着黑眸打量着锦瑟“你敢……跟着我?跟着我你是能追的上我们的马车还是能自个儿保护自己,啊?给我回去,不许胡闹!“

锦瑟的黑眸猛然睁大,知道她说的自己是无力反驳的,然而这次,他说什么也不要离开她了,说什么也不能回去,“我不想再一个人默默地等着一个没有期限归来的人,我不要再一个人每晚都躲在房间里偷偷地掉眼泪,我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对着那些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笑,每天迎合着母亲的要求和各种各样的女人见面,也不要每晚都只有我一个人在府里,空荡荡的,我怕,我怕你不会回来了,你可以不带着我,但是我这次说什么都不想再退让了,我一定要跟着你,我不要在遥遥无期地等着你,我只想远远看着你,你可以完全无视我,但是别恋这样的机会都剥夺了,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你,能够看到你笑,能够看到你怒,能够看到你做你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却只要那么一个角落,难道我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吗,那你为何要娶我,难道仅仅是为了帮我摆脱那个牢笼吗?若是如此,这王府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个牢笼,那不如直接休了我,也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罢了!“

锦瑟一边说,眼眶却是红了起来,吸了吸鼻子,这些话,原本他不想说的,也不应该告诉她,告诉她有什么用呢,只是增加自己的不堪罢了,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在疼,一下一下地疼痛似乎撕心裂肺一般刺骨,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深爱吗,爱的那么彻底,他爱的为何那么狼狈……

北棠木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面色发白的男子,只是站在那,威风吹过她的脸颊,现在早已过了午时,太阳不再那么热烈地照射它的光芒。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锦瑟此刻低垂着脸,不敢再抬头和她对视,他不敢看那双眼睛,他怕,他怕看到的还是冰冷,他怕看到的还是怒火,他怕,他甚至怕这已经对他来说早已熟悉的拒绝……他的身子,此刻不停地颤抖着,看着面前女人的脚上的鞋子,有些灰尘,他蹲下去,为她拍了拍脚上的尘埃,眼泪,却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落在了那双绒靴上。

手腕已经被人松开,腕上还带着刚才那个女人手指的痕迹和温度,北棠木缓缓蹲下身子,将那个男人的手掌轻轻握起。

锦瑟的身子猛然一震,一股轻柔的力道牵着他不停滴往前这,一直不停地往前走,这一次,却不是回去的那个方向,而是朝着他们马车的那个方向。

将他送到马车边后,北棠朝着面前还在错愕的男人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锦瑟激动地看着北棠木,湿润的大眼睛迸射除了一种喜悦,她答应了,终于答应了吗?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的眼睛,难道这是在做梦吗,锦瑟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手腕,吃痛地皱了皱眉,才确定,这不是假的,他终于做到了,她真的答应自己了,好开心……

北棠木看了锦瑟一眼,手撩开了车帘,里面的柳如絮和青青依旧是撅着嘴在斗争,不过看到锦瑟时候,两人都停下了攻击的表情,锦瑟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北棠木低语催促“还不上去,站在这儿想吹风吗?我可不陪你了”

锦瑟一听,立刻拢起了长裙上了马车,瑾然在锦瑟身后也是上了马车,不过对这站在马车旁此刻有些尴尬的北棠微微一笑“王爷果然是多情哪。”

北棠木忍不住嘴角抽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想啊,谁这美男盛情难却呢,算了,多一个人也无所谓,无聊时候还可以欣赏下美丽事物,多好啊,掀开帘子,一抬腿,登上了马车,北棠木看了看里面两个冷着脸,明显给她脸色看的男人,脸又忍不住红了起来,刚才对瑾然那种眼光已经很让她难受了,如今还是双管齐下,这……她可就真有点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