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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一位国主的上位,是平平顺顺,安安稳稳的。

国主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几年来,看到几个儿子明争暗斗,倒也不曾过多的干涉。

他自己就是踩着兄弟的尸体登上了这个位置。

他的儿子,自然也是要最强的那一个,才能胜任这个位置。

云暖之前是见过赵弈的。

只是关于这个赵瑞,倒是一直比较陌生。

“四王子也在明山学院,因为年纪尚幼,所以目前还是以学习为主。”

听完了父亲的话,云暖微微点头。

她本来是不想搅进这夺嫡之争中的。

可是偏偏就有人看他们太闲了,非得想法子把他们给搅到这里面来。

云暖向来就不算是个好性子的,这一次,既然敢算计到了她哥哥的头上,那就说什么也不能再心软。

至于先前哥哥在边关出事,又是哪个老家伙在背后搞的鬼,就只能是在暗中继续追查了。

不过,这次查到了庄家的头上,倒让云墨祥想起一个人来。

“现任庄家家主还有一位亲叔父在世,当初,也曾在军中扬名立万。”

“他现在何处?”

云墨祥仔细想了想,“这位庄老将军,几年前便隐退了,之后,据说是四处走走看看,已有两三年不曾回到王都了。”

云暖哦了一声,表情凝重,“那看来,咱们是要对庄家的人,都仔细地查个底儿掉了。”

云墨祥摇头,“庄家有那位如意夫人庇护,王上对庄家也一直是信任有加。只怕,想要查他们,不太容易。”

“不容易也要查!只要他们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云墨祥欲言又止,他的女儿,当初遭了那么大的罪,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要让她跟着操心。

“父亲放心,我有分寸的。”

“对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饭,顺便见见你二哥。”

“知道了。”

云强长地比云翔还要略高一些,因为是堂兄弟,这五官上,倒是有些相似。

“暖暖回来了!”云强没等到晚饭,直接就到书房外面等着了。

“二哥!”云暖快跑了几步,到了他跟前,又堪堪地止住身形。

不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如小时候那般了。

云强笑得一脸宠溺,抬手在她的头顶上摸了摸,“小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

“二哥,我不再是小丫头了。”

“乖!听说云家当初大劫,若非是你和大伯父,只怕这王都已经没有了云家这二字。”

“二哥,咱们边走边说。”

云暖挽着云强的胳膊,兄妹俩很快在一处六角亭内坐了。

不多时,云翔也过来了。

“都是为兄不好。若非当初为兄闭关,也不至于让你们都受了那么大的罪。”

云翔摆摆手,“二哥多虑了。当时那种情况,若是没有大伯和暖暖,便是你回来了,我们云家也不过是多了一具尸体罢了。”

顿了顿云翔又叹了口气,“说实在的,当时,父亲和祖父都无比庆幸,你和大哥都不在王都。即便是云家覆灭了,我们云家也不至于绝了后。”

这话,说地着实有些苍凉。

云强皱眉,身为云家子嗣,却未能在云家大难时赶回来,实在不孝。

“二哥,过去的事情了就别再提了。你这次回来了,就不许再走了。父亲过些日子还要去边关,不能总让二表哥留在辽城帮着哥哥的。”

“嗯,国家大事,不能误。”

“父亲说了,你回来了,家里有你们在,他也好放心去辽城。”

云翔皱眉,“我总觉得,这王都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比边关还要危险。”

云暖挑眉,“三哥,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说着,还使了个眼色。

云翔这才意识到,这里可不是只有他们兄妹三人。

将下人都遣下去,云翔才叹了口气,“如今二哥回来了,咱们兄弟在京城,只怕也是镇不住的。”

说完,前倾了身子,将声音压低,“我想着,要不,咱们两个去边关助大哥一臂之力,二哥觉得如何?”

云强听了两眼放光。

云暖则是狠狠地瞪了云翔一眼,“别闹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云翔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大哥小小年纪就去了边关,可是他们却不能?

“你们对于边关的战事并不了解,自然不可能让你们去。再则,你们真以为边关就比这里好应付了?”

云暖没说的是,三房如今只剩下了二哥一人。

若是他在边关出点儿什么事,父亲要如何对死去的三叔交待?

“你们两个在王都,家里好歹还有祖父和二叔镇着,也不会有大的乱子。若是去了边关,有什么大事,你们能做得了决断?”

两人面面相觑,的确如此。

他们原本就没有作战的经验。

若是边关真的有事,他们能帮上的忙,也绝对有限。

“我有件事,跟你们说一下。”

云暖将之前哥哥被人截杀的事情说了,“咱们三个,现在就是想法子把那个七少给揪出来。看看到底是谁家的七少,这么有胆量。”

三人商定好了,便各自散了。

云暖回到了和园,衣服也没换,倒头就睡。

两天后,云翔和云强就结伴来找云暖了。

“我们昨天晌午和晚上,都参加了不同的饭局。根据我们的观察,应该就是那位庄七少。”

云强也点头附和,“我看着应该也是他。不仅玉佩对上了,而且此人的言谈举止,的确是带着几分的傲气。与你所说的,相差无几。”

云暖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咱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虽然奇然没在,可是云暖想要调用逍遥公子的眼线,还是没有障碍的。

云强没有亲眼见过云暖的本事,“就我们三个?”

“放心,我早已经安排好了。”

一刻钟后,小五过来回话。

兄弟俩这才知道,晚上那位庄七少要去青楼里听曲儿,听说,就是特意去看那位叫做青姬的歌姬的。

前几天才打了架,或许是这庄七少脸上没怎么挂彩,倒是这么快就能出来快活了。

“人在外面,总比在庄家要好动手。”

庄七少的确是奔着那个叫青姬的姑娘去的。

之前因为她跟自家兄弟大打出手,俨然就成了王都的一个笑话。

可是别人再怎么嘲笑他,在他眼里,这个青姬都是举世无双的。

别说是堂兄弟了,就是亲兄弟,他也照打不误!

在庄七少看来,权利富贵,他什么都可以让。

唯有女人,他不能让!

这关乎到了他的个人尊严的问题。

再说了,明明就是他先看上青姬,并且两人早已互有好感,凭什么老九一跳出来,自己就得退到一旁?

越想,越不甘心。

庄七少连听了两支曲子,便拉着青姬的手在榻上坐了。

“美人儿,这几日不见,可曾想我了?”

青姬笑得一脸羞怯模样,哪有半分的烟花气息?

“七少许久不来了,可想死奴家了。”

“来,让爷爷瞧瞧,看看瘦了没?”

说着,伸出手就往青姬的身上摸。

之后,灯灭。

屋子里很快响起了令人羞羞的声音,外面守着的小厮一个坏笑,直接就躲远了几步,靠墙打盹儿了。

没有人知道,庄七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给掳走了。

甚至,压根儿就没有人知道,庄七少不见了。

夜色下,庄七少吓得两腿发抖,看着眼前的几人,当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见到他们,这个庄七就吓成这样,若说他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谁信?

云暖笑得最是无辜,手上的匕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削着一截木头玩儿。

每削一下,那庄七少就感觉像是削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要多疼,有多疼。

“说说吧,十万两银子买我哥哥的命,你倒是挺有本事呀。”

庄七少吓了一跳,“没有的事!我没有找人暗杀他,真的没有。”

“咳,不如,咱们先说说这十万两银子的事儿?”云暖竟然不着急,不关心杀手的事情,倒先问起银子来了。

庄七的眼神微闪,“什么十万两银子?我不知道。”

“哦,这么说,那家伙是在故意骗我?其实,你根本就没给那么多银子?”

“对对对,你一定是被炎狼那个家伙给骗了!”

云强挑眉,这家伙这么快就中招了,也太蠢了吧?

“你怎么知道是炎狼告诉我的呢?”云暖这一次笑地,可就带着几分杀气了。

庄七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云暖的本事,他也是听说过的。

谁没事儿会傻傻地去招惹她?

一个连半圣都能杀了的人,谁敢小瞧?

“我,我错了。云小姐,云公子,你们饶了我吧。我也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呀。”

“呵呵,那不如你说说看,你是奉了谁的命,又是忠于何人之事呀?”

云暖说着,手上的匕首,还在慢悠悠地转着。

庄七能感觉到,那把匕首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了。

不仅如此,那匕首身上自带的寒气,已经让他开始牙齿打战了。

“我,我说。是二王子!”

云暖笑意微敛,“你当我傻?你说是他就是他呀?他为什么要对我二哥出手?”

“因为云寒挡了二王子的路。而我恰好又跟二王子有过节,所以,他才会借着我的手,想要让我买凶杀人了。”

“这银子?”

“是二王子的。”

云暖顿时站直了身体,与两位兄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云强直接将人打晕,“他的话可信吗?”

云翔摇头,“不管是否可信,这个人都不能留了。”

云强皱眉,“可若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只怕反而会打草惊蛇。”

云翔似有不甘,“难道就这么算了?”

云暖抬手在下巴上摸了摸,“先把人送回去,我有办法。”

敢算计她哥哥,不管是不是主谋,都该死!

她不是圣母,没有那么仁慈。

在这个世界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虐杀!

一个胆敢买凶杀人的纨绔公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次日一早,云暖梳洗好之后,就见小五眉眼间俱是喜色。

“小姐,成了。”

“嗯?”

“一大早,那庄七的小厮就跟疯了一样地开始叫喊,如今几乎是整个城西都知道庄七死在了女人的身上。”

云暖勾唇一笑,“那个青姬呢?”

“不见了。”

小五提到这个女人,倒是有些谨慎了。

云暖轻笑,果然是不出她所料,那个女人,不简单呢。

“小姐,您早就料准了她会离开?”

“这个青姬一看便知不是那等风月之地的女子。不知为何要与这个庄七虚以委蛇。如今庄七死了,她若是还留在那里,岂非是自己送上门找虐?”

小五点点头。

无论如何,人都是死在了青姬的房内。

此事到底是否与青姬有关,都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而对于庄家这样的大家族来说,一个公子死在了青楼,这原本就是一个笑话。

无论与青姬是否有关,第一时间,都会先杀了她。

青姬跑地倒是快。

“小姐,您怀疑这个青姬大有来历?”

“人长地美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能算计人心,鼓动着两位庄公子大打出手,这样的女人,绝对不简单。”

云暖说完,伸了个懒腰,“行了,他们庄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对上小姐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小五明白了。

庄家出了这种事,合府上下,自然是一片寂色。

因为死的是一个小辈,而且还是未曾成婚的,还是以这种有些屈辱的方式死在了青楼,自然是不宜声张。

只是将人抬回去,放了一夜之后,便匆匆下葬了。

庄七好歹也是三房的嫡公子,如今闹出这种事情来,三房两口子自然也不甘心就此算了。

夫妻俩找到了大哥,言明一定要将那个青姬找出来,然后碎尸万断!

庄家主有些不耐烦了。

事实上,他们发现庄七的尸体时,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外伤,只有那一处,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可是房间里只有庄七一人在,那个青姬早已不知去向。

人到底是不是青姬杀的,其实都未必。

“三弟,三弟妹,你们先稍安勿燥。这件事情,我已经问过老七身边的小厮了。他说老七一直有着服用一些助兴药物的癖好,你们不知道?”

庄三爷两口子一听,立马就惊掉了下巴。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七现在也不过才十八,如今没了,咱们全家上下哪一个心里不难过?可问题是,你们是老七的亲爹娘,孩子才多大,竟然有了这种癖好,你们平时是如何管束的?”

庄家主有几分火气,其实不难理解。

因为他是家主,所以庄家绝大部分的资源,自然都是由他们嫡系这边来享受的。

而庄七,自然也没少用。

结果呢?

在庄家主看来,这个庄七就是个不成器的。

平白地浪费了多年来庄家的资源,浪费了家族对他的栽培,简直就是不堪大用!

当然,现在是小用也用不上了。

人都没了,还怎么用?

庄三爷完全没想到,自己过来想着让大哥帮着惩治凶手,却换来这么一堆。

庄三爷转头看着妻子,“这件事,你是否知情?”

庄三夫人摇头,“怎么可能?咱们儿子才十几岁,何需用到那等东西?”

庄家主冷哼一声,“你不如去问问他院子里的那些丫环吧。原本我也不信,可是仔细问过之后才知道,他用这东西,竟然不是一两日了。”

庄三夫人只觉得身子一僵,浑身如同置入了冰窖中一般,瑟瑟发抖。

“啪!”

庄三夫人没反应过来呢,就被自家男人赏了一耳光。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偏不听,好端端地往他院子里塞什么丫环?都是那些贱蹄子教的!”

庄三爷只觉得自己在这里站着都没脸,甩袖就走了。

打发走了他们两口子,庄家主才阴沉着脸,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将下人叫进来。

“将这封信给二殿下送去,记住,一定要亲手交到殿下的手中。”

“是,老爷。”

庄七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这始终都让人觉得有些惊诧。

当然,还有一些不安。

这些年,庄七在外的形象,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招猫逗狗的,不干正事儿。

可是实际上,二殿下私底下,可没少交待给他差事。

当然,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事。

如今庄七突然暴毙,到底是否与仇家有关呢?

此时,赵弈也正在与自己的谋士商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