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她在十三面前可是风流形象,一向只有她调戏别人,让别人脸红的份,现在她居然会脸红?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她这张老脸以后还往哪儿搁?

“你脸红了。”那渐渐嫣红的双颊像是绽放的花朵,十三的眸色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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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十三表白了,还大逆转了…

第一百零五题~~~妖物脱衣舞

正文内容105,美男书院,此间少年 第一百零五题~~~妖物脱衣舞

“胡说!我…我只是太热了,你走开一点儿,大热天的挨在一起也不嫌难受。”云挽卿懊恼的推开十三站了起来,这个十三真可恶,看到就看到了还说出来!

十三勾唇轻笑,跟着站了起来,拉住了那准备逃开的人,“方才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

手腕一紧被人握住,云挽卿僵住了动作,“提议?什么提议?”

“当然是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十三缓步绕到云挽卿身前,拦住了去路,也看到那张泛红的脸,眸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还从未见过她这种样子呢?以前每晚可都是她带他去婵娟楼的,不管是看到男子女子都要上去调戏一把,那时候他很无奈,总觉得她已经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原来她也是会害羞的,而且还是对着他害羞,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有这种表现不是么?

居然还记得这茬呢!云挽卿敛眉,眸中一片纠结,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握紧,“十三,我觉得…我们这样有点儿太快了,你…你总得给我点适应的时间罢?我现在还没能完全消化方才得到的讯息,这件事等我平静下来再说好么?”

“你不愿意?”十三挑眉,声音轻柔。

云挽卿终于忍不住了,抬头一把推开了拦在身前的人,“哎呀!你就不要再问了,明知道我现在很纠结很…你故意的是不是?”对上那双冰眸,云挽卿心中的懊恼怒火又灭了下去,无语的抚上额头拉了人就走,“好了,我们先回去罢。你将我救走了,死冰块他们还不知道呢?我们还是先回去报个平安再说。”

看着前方那闷头走路的人,十三无声的笑,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那么多的笑意,“我知道你只是害羞了。”

没关系,他可以等,而且今日的确转变太快了,他的确应该给她时间。

云挽卿闻言差点喷出来,无语的翻了白眼,“你就是故意的!知道就知道,看到就看到,你干嘛非要说出来!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难面对你啊?”

“我知道。”不知为什么看到那张懊恼的小脸,他的心情就变得很好,真的是很久没有看到了。

听出那声音中的笑意,云挽卿更气了,“十三你就是故意的!这才几天,你怎么就变得那么讨厌了呢!”

“好了,我不说了。”感觉到云挽卿真的有些生气了,十三见好就收,揉了揉那低垂的脑袋,反握住那只手缓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云挽卿其实很想说,只是经常方才那让她郁闷的场面之后突然就开不了口了,掌心汗湿了,不知道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那同样灼热的掌心。

“为什么不说话?”终于十三开口了,轻轻的握了握掌心的手。

云挽卿一怔,扭头看了一眼,“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是等你开口,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罢,我昨晚回来的。”十三微微凝眉,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昨晚他回来便看到兰息染进了她的房间,然后一整夜都没有出来,他们昨晚是在一起睡得,难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跟兰息染已经…在一起了么?

“昨晚?”云挽卿闻言一僵,昨晚回来的?这么说他从昨晚到一直跟着她了?怪不得方才会出现的那么及时…等等!昨晚!如果他昨晚就回来了,那岂不是看到那只死狐狸在她房间?该死的!那只死狐狸可真是个害人精!

“你别误会,我跟那只死狐狸什么也没有!昨晚他虽然在我房间睡得,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他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我也没办法,又怕惊动府里的人,就只好由着他了。说起来这事还得怪你,你没事乱跑什么?若是你在的话,他怎么会有机会跑到我房间里呢?”

十三诧异的扬眸,“你的意思是…你没有跟兰息染在一起么?”

“当然没有了!”云挽卿气恼的拧眉,“喂!十三,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再说,谁会跟那只死狐狸在一起!”

说起来,那她现在这样算什么?她喜欢孟风遥,跟孟风遥在一起了,可她现在又好像喜欢十三…这该怎么办啊?虽然她一直嚷嚷着要男女公平,但这里可是男人为尊的古代,哪儿能容得了几夫一女的?再说孟风遥本来喜欢上她就已经很艰难了,好不容易特破了道德底线,现在又要他接受这件事,恐怕…再说,她也说不出口啊!

该死!这该怎么办啊?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抽到的姻缘签无解了,就现在这乱成一锅粥的形势谁有本事解啊?一切随缘么?关键是她怎么随缘?这一个个的都聚到一块儿来了,她倒是想随缘,那样直接将一切撂给缘分二字就好,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啊!

看着那纠结的眉眼,不停变化的表情,十三轻轻开口,“想什么呢?”

云挽卿闻声一怔回过神来,对上那双温柔的眸,不禁有些发呆,“想什么呢?你说想什么?你现在给我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我要怎么办啊?我喜欢孟风遥,我还可能喜欢你,你说…我是有多花心?怎么会这样呢,我只喜欢一个人不就好了么?都是你,回来就回来还说了那么一堆话,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啊?”说着,停下脚步甩开了十三的手,“我没力气走了,你背我。”

十三乖乖的蹲下来将云挽卿背了起来,“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云挽卿软软的趴在熟悉的背上,下颚抵在十三肩头,长长的叹息一声,“笨蛋,这又不是你的错,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莫名其妙虚无缥缈的,谁又能控制得了?我到这个世界来就是来历情劫的,说不定啊,我上辈子是天上的什么神仙犯了戒被贬下凡来了。”

“神仙么?那一定是最美最可爱的仙子。”耳畔轻柔的呼吸痒痒的,十三微微避开了些许。

云挽卿忍不住笑,伸手捏了捏十三的耳朵,“你说你怎么出去几天回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但一口气能说那么多话了,胆子也变大了,现在还会说甜言蜜语了?在外面撞着什么人了,居然把你的性格都改变了!”

“不是别人,是你。也许我原本便是这种性格,只是被掩埋了而已。”十三眸色微沉,耳朵上那只手的动作让眸中的暗色退去,渐渐染上笑意,“乖一点,别乱动。”

云挽卿没有松开手,倒是安分了下来,“原本的也好,现在突然变了也好,总之以后要尽量多笑笑,放下过去接受新的人生,你能接受得了我,也可以接受这个世界,总之不要再被过去牵绊了,你早已不是寐血了,你是十三,不仅是名字,从内而外都是新的。”

十三闻言心中一动,勾唇轻笑,“在六年前我便放弃了,这六年甚至都忘记了,若非遇上了当年见过我的人我几乎都要忘了,不用担心我,我早已不是六年前的寐血了。”

“如此就好。”云挽卿闭上了眼睛,熟悉的体温,熟悉的味道,一切又回来了,真好。

至于孟风遥那边她找机会坦白罢,虽然不知会得到怎样的答案,但这件事早晚有一日是要说明白的。说起来,他说是下午的船不知走了没有?她原本还打算跟他一起走的呢?不知现在还赶不赶得上了。

天华楼

赵行之回来之后只说云挽卿有事先回府了,几人虽有疑惑却也没细问,最后告辞离去,沈遇也不便阻拦,便叫沈青瞳送行了。

孟风遥坐在桌案旁细细饮酒,凤眸幽暗,修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瞧着桌面。

方才他看的清楚,那小家伙在跟那个玉岫烟说话被赵泠沧拉了出去,看那脸色分明是生气了,之前在书院他便觉得这赵泠沧对小家伙的态度有些不同,如今一看,那不就是喜欢么?没想到这冰山性子竟也会喜欢小家伙那样的,还真是让他诧异。

他们一直同住一室,不知这赵泠沧是否也知道了小家伙的身份呢?不管怎么样,再开学之后这两个人都绝对不能再住在一起了,这小家伙什么人都能勾了去,还真是危险,他得想个主意将他留在身边,不然他还不知要多上几个情敌呢?只一个孟风遥他便是困难重重了,何况还有花馥郁那个妖孽,再加上这一个赵泠沧…这小家伙还真是抢手啊,看样子他不用星月的法子是不行了,先下手为强总比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要好多了,起码也能催化了一下感情,至于效果好坏只有看造化了。

眼看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孟风遥不禁有些焦急起来,这丫头怎么好端端的回家去了?难道她这是金蝉脱壳,先去了渡口等他?凭那丫头的小心思很有可能,思及此,便起身朝一旁正在与玉岫烟喝酒的沈遇走了过去,“沈先生。”

“孟先生,这是?”沈遇闻声转过身来,大概是喝得多了些面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

“我是来向沈先生辞行的,下午还有很重要的事只能现行告辞了,破坏了大家的兴致还请见谅。”孟风遥微微拱手施礼,一袭青衣,温文尔雅,就想是话中走出来的人,俊雅无双。

看着这样难得一见的美人,玉岫烟岂会放过,端着酒杯缓步走到孟风遥身前,手臂再自然不过的搭在了孟风遥肩上,“我这才想起来还没跟孟先生喝酒呢?相识即是缘,来,这杯我敬孟公子。”语毕,便仰首饮尽,许是动作大了些,未来得及咽入口中的酒顺着唇角溢出,滑过下颚,颈项,没入胸前,十足的暧昧。

酒已饮尽,孟风遥无法推脱,只得接过一杯喝了下去。

“都说读书人酒量不好,我看孟公子就是个例外呢。”玉岫烟见状笑了,眼角眉梢竟然是娇媚,那眸中的迷离韵致竟是比女子还要媚上几分,直让一干男人看傻了眼。

“咳!”沈遇见状轻咳一声,不着痕迹转身挡开了玉岫烟,笑道,“既然孟先生有事在身,那我就不留了,等有空了我们再相聚,我送先生下楼。”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的男声便插了进来,“我也有事儿便和风遥一起告辞了,来日方长,有缘再聚,诸位告辞了。”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起身拱手道别,“送兰先生,孟先生。”

“如此就不耽搁了,请。”沈遇眸色掠过一抹诧异,不动声色的笑,将两人送下了楼。

看着那三抹身影远去,玉岫烟挑眉一笑也跟了下去,“我有预感还是跟下去有热闹…”

一连走出四位风华各异的俊美公子,天华楼内外的人都看愣了,一涌围出了长街,人声瓮然。

沈遇停住脚步,拱手施礼,“楼上还有客人不便远送,今日便送到这里了,等二位事情办完了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要好好地尽尽地主之谊。”

“沈先生不必远送,就此告辞了。”兰息染拱手还礼,凤眸淡淡的扫了一眼一旁那抹脚步虚浮的娇媚男子。

孟风遥颔首,“今日沈先生做东切不可因我们失了礼数,请快回去罢。”

“两位美人再见了。”玉岫烟软软的靠在沈遇身上扬手挥别,美眸轻眨,长睫如蝶,熏红的双颊分外娇艳。

孟风遥见状一怔,墨眸中掠过一抹愕然,勉强挤出一抹笑,“告辞了。”

兰息染不以为意的扬眉,朝沈遇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那两抹身影渐渐过去,带走了无数人的张望。

沈遇看了一身那整个人歪在他身上的人,无奈的开口,“阿玉,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能不这样么?这下传出去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到时让我爹知道我可惨了。还有,不要妄想引诱方才那两人,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一样合适的。”

“我这不是喝多了么?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摔倒啊?”玉岫烟并没有起身依旧挂在沈遇身上,眸中带着醉人的笑意,压低声音道,“平时都不让我沾身的今日在这么多人面前居然让我靠了这么久,你能没有目的?还特意提到了你爹,我看八成跟你爹有关,怎么?难道是被逼婚了?”

“真聪明。”沈遇言不由衷的夸赞,这几日爹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硬是要给他说亲,府里媒婆来了一拨又一拨,他的妻子他一定要自己亲自选,什么他都可以顺着他,唯有这个不行。反正他本来就混迹青楼欢场名声不好,如今若再加上玉岫烟应该会传的沸沸扬扬罢?只要稍一调查,应该没人愿意嫁他了。

“切,我一点儿也感受不到你的夸奖。”玉岫烟不满的轻哼,听着四周传来的议论声,眸中掠过一抹笑意,“既然你想利用我,那就干脆利用的再彻底一点罢,我这个人要么不帮人,要么往死里帮。”语毕,突然转头在沈遇脸颊上亲了一下。

脸上一软,沈遇整个人都僵住了,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你这是在帮我么?明明是在落井下石,阿玉,你跟云挽卿学坏了。”

那说话的语气简直如出一辙,若是云挽卿她肯定会再加上一句:我最喜欢送佛送到西再补上一脚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何况我本来就不是好人。”玉岫烟笑得灿烂极了。

平地一声雷,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

“天哪!天哪!你们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玉公子居然亲了沈公子!”

“难道沈公子真的有断袖之癖?怎么会这样啊!”

“我的梦中情人,这…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长得漂亮的人都是断袖之癖啊…”

那厢,云挽卿带着十三等在了渡口,洛城渡口虽有很多,但到北城的渡口却只有一个,如今十三已经回来了她也需要再找了,正他们可以一起去北城,只是不知道孟风遥那个笨蛋会不会将那只死狐狸带来。

若是那只死狐狸来了她便走不了了,她可不想被三方会谈的局面给憋死。

“他们来了。”看着远处那两抹身影,十三缓缓开口。

“他们?”云挽卿满头黑线,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兰息染,唇角顿时狠狠地抽了抽,“果然是笨蛋啊,还是将那只死狐狸带来了。”

渡口人来人往,但是兰息染孟风遥两人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眸中同时涌上一抹欣喜,只是在看到另一抹身影时眸光同时暗淡了下去,心中涌上同样的疑惑。

十三,他不是离开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原来她的有事就是为了见十三。

从陪着云挽卿在山林中找信的时候,兰息染就知道在云挽卿心里十三的重要性,原本他还在庆幸十三的离去,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看他们此刻的样子误会都解除了。

对于十三,她能这么快的原谅,对他却连正视自己心的机会都不给他。

云挽卿见状拉着十三迎了上去,“孟风遥你来了,今日确定要走么?不然…”

看着那两只交握的手,孟风遥眸色一暗,打断了云挽卿的话,“今日必须要走,已经耽搁了一日,不能再耽搁了。谢谢你们来送我,我先上船了。”

从看到十三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她不会跟他离开了,不是因为兰而是因为十三。

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在孟风遥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语毕,拉着人便朝一旁走去。

十三兰息染并没有跟上去,相视一眼,在彼此眸中看到了同样的的敌意。

“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兰息染缓缓开口,语气冷冽。

“我从未离开,属于我的位置也永远是我的,别人永远都抢不走。”十三眸色微沉,面无表情。

“是么?”兰息染闻言冷笑,“看来你已经想通了,怎么?打算跟我们抢么?”

“我不需要抢,属于我的一直都在。”看来之前他就已经看出了他的心,那次在桃花林中是故意做给他看想让他知难而退么?可惜,打错了算盘,该退出的从来都不是他。

兰息染转头,凤眸中涌动着冷沉的幽光,“你还真自信呢?你明知道她喜欢孟风遥,难道还打算排第二么?”

属于他,什么属于他?云挽卿么?哼,自以为是,他会让他知道云挽卿到底是属于谁的。

排第二?十三凝眉,“不知道。”

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数,哪怕是他。

云挽卿嘲弄的扬唇,“你还是坦白呢。”

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只是现在不同的是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云挽卿将孟风遥拉到一旁人少的湖边停了下来,“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生气了?”

“没有。”孟风遥避开了那双逼视的月眸,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涩,“十三回来了不是么?何况现在兰也在,我知道你不会跟我一起走了,所以我替你说了。”

“我…”云挽卿竟然结巴了,看着那墨眸中的黯然心中微微一紧,抓紧了掌心的手,“我原本是的打算跟你一起离开的,我都跟娘说好了,十三回来了是不假,可最重要的是兰息染跟来了,我不想让他跟着我们。慕容姐姐的事你肯定很担心,我想让你再留下一两日肯定是留不住的,你先回去,等我甩掉了那只狐狸我就去找你,我说到做到,一定会去找你的。”

对上那双澄澈的月眸,孟风遥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反握住了云挽卿的手,“我知道了,我会在北城等你。”

“嗯,我们回去罢。”云挽卿见状松了口气,勾唇笑了。

送走了孟风遥,云挽卿转身朝回走去,走了一截回头一看身后跟着的那两抹身影,唇角一抽,“兰先生,孟先生已经走了,你也该离开了罢?”

兰息染挑眉,心中沉了几分,“他离开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是在赶他走么?就那么想跟这个十三双宿双栖?之前是孟风遥,现在是十三,他何时才能与她单独相处,只要她身边有别人存在,她的眼里就看不到他,更无法意识到自己的心。如此这般,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既然没有机会那便要创造机会。

“随便你!”知道无法摆脱这只死狐狸,云挽卿气恼的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云挽卿不打算回府了,说不定娘已经跟爹说过了,她此时回去就功亏一篑了,再想走就难了,思及此便道,“兰狐狸我们现在要去婵娟楼,你也要去么?”

婵娟楼?兰息染闻言眸色一暗,一抹笑意溢出唇角,“你去我便去。”

星月那丫头答应的干脆,也不知安排的怎么样了?那丫头做事一向不太靠得住,他是不是不太应该将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好!”云挽卿扬眉,去就去谁怕谁啊!

十三见状凝眉,无奈的摇首,又是婵娟楼,他怎么就看不出那到底好在哪儿了?特别是那个玉岫烟。

三人一进婵娟楼,两个去而复返的人让整个场子热了起来,一部分人是为了兰息染,一部分人是为了十三,看着被人群包围的两人,云挽卿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她的人气居然及不上这两个家伙了…

云挽卿也不耽搁,径自朝楼上走去。

“阿卿!”冷不防的从后背人拍了一下,云挽卿吓了一跳,回首一看竟是殇也星月,“星月?怎么是你啊?你这丫头吓死我了。”

“阿卿,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是不是去找阿玉啊?我们一起去罢!”殇也星月笑的灿烂,拉住云挽卿的手臂便走。

云挽卿闻言不禁愕然,“阿玉?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殇也星月压低了声音,笑的贼兮兮的,“今天啊,阿玉喝醉了可好玩了,在房间玩脱衣舞呢!而且他还不让别人进去,连那两个美人姐姐也不让进去,不知道阿卿能不能进去呢?”

“什么?!”云挽卿喷了,“你说…玉岫烟那家伙在房间里跳…脱衣舞?”

“怎么样?要看么?”

“当然要看!玉岫烟失态那可是千载难逢的,快走!”

两人顿时加快脚步跑上楼去,那厢兰息染十三见状,不耐的点了几个人的穴道,同时飞身上二楼跟了上去。云挽卿拉着殇也星月两人鬼鬼祟祟的到了房门口,房门紧闭,还未靠近房门便被门口的冷香冷血拦住了,“萧公子星月小姐请留步,主子身子不舒服不便见客,请两位改日再来。”

“连我也不见么?”对上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云挽卿轻轻挑眉。

冷香冷血相视一眼无言以对,主子是曾经吩咐过在婵娟楼的范围内对于萧公子没有任何禁令,只是现在主子…

见两人迟疑,云挽卿双手环臂慢条斯理的开口,“你们主子已经说过只要在婵娟楼我想去哪儿便能去哪儿的对罢?如此,你们现在拦我岂不是违背了你们主子的吩咐?”

两人愕然,慢慢的让开了。

云挽卿满意的点头,拉着星月便推开了房门,“玉岫烟?玉岫烟你在么?我们来了?”

一进房内,殇也星月便转身将房门关上了,“阿卿你小心点儿,这家伙喝醉了可不能靠太近他会打人的,我就被他打了一下可疼了,手臂都青了!也不知道看起来这么清瘦的人哪儿来那么大的力道?”

“打人?不是罢?没想到喝醉了竟这么有趣!”云挽卿一听更兴奋了,完全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探头朝内室走去。

这要是有摄像机多好啊,一定要拍下来让这家伙自恋的家伙看看他喝醉之后是什么德行!看他平常美的,虽说爱美之人人皆有之,这可家伙明显已经超出常人太多,而且还是个大男人,好吧,其实他也算不上什么男人。

“阿卿,等等我!”殇也星月关了上门,急忙跟上来拉住了云挽卿的手臂,两人做贼一样探身走了过去。

房内一片狼藉,幕帘尽数垂落挡住了内室的景象,却能听到清晰的琵琶声传来,一声一声极其缠绵。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伸手拉住了幕帘,一寸寸的拉开,终于看到了内室半倚在软榻上的玉岫烟,这一看两人同时踉跄了下,差点没栽进去,只见玉岫烟衣衫半褪,露出了半边白皙圆润的肩膀,锁骨诱人,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长发披散而下,如墨的青丝掠过眉眼,红唇微启,眼神迷离,修长的十指落在琴弦上,玉指如葱,抱着琵琶的人一向都是女子,嫌少有男子以琵琶当做乐器,可玉岫烟抱着琵琶的样子非但没有任何违和感,反而多了几分娇柔,奇异的是却并不是显得女气,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突然笑了,那一笑十足的媚人,带着勾魂摄魄的风韵。

殇也星月蓦地捂住口鼻,眼神怔愣,声音虚软,“阿卿,我想流鼻血…”

“啊?”云挽卿正看的起劲,听着这话不禁愕然,只握住了那只手,依旧目不转睛,“忍住!其实流点血也没关系,就当是献血了,献血有助身体健康!平时想看到这样的风光简直不可能啊,一直知道玉岫烟这家伙是个妖物,却从未见过,现在我总算知道那些个小公子怎么那么媚了,感情就是这妖物亲自调教的。”

这样一比,那些小公子哪儿能比得上玉岫烟这妖物,举手投足间都是鼻血啊!

“可…可是我晕血。”殇也星月苦恼的皱眉,感觉到鼻息间流下的温热液体顿时一怔,张开手一看一片猩红,顿时瞪大双眸,双目一白晕了过去。

轰。

身旁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云挽卿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殇也星月竟然倒地了,“不是罢?居然真的晕血啊?只看到这儿就流鼻血晕倒了,等级也不在地嘛,看来我之前还是高估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