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两个人的姿势很暧昧,顾惜玖是横躺在那里的,两条小腿还在床沿上搭着,而圣尊好巧不巧地就站在她两腿之间…
“你这是——想用自荐枕席贿赂本尊?”圣尊面具下的眼睫轻弯,如深潭中有细碎的月光闪烁。
顾惜玖脸红成了火烧云,她想要迅速后退,但这个姿势一时使不上力气,只能身子尽力向上窜了一窜,结果没窜上去多少,两条小腿反而夹住了圣尊的腰——
吓得她连忙把双腿分开,结果——这姿势更让她奔溃!
第597章 圣尊居然被嫌弃了5
她忙把腿收上来,但她还穿着薄地快靴,两脚就在淡紫的床褥上印下两个足印——
糗大了!
顾惜玖心急之下,干脆不管不顾用上了瞬移术。
她太心急,没注意她的脚上还缠着床帐的流苏,结果她连人带床帐全部瞬移到了大殿外…
床帐缠了顾惜玖一身,她无比黑线,七手八脚好不容易从床帐中冒出头来,然后和四双吃惊的眼睛对上!
赏善惩恶等四使围着一张石桌说着话儿,结果顾惜玖像是从天而降,直接出现在他们围拢的桌子上。
看着冒出头来的顾惜玖,四双眼睛睁的比鸡蛋还圆。
小姑娘裹着圣尊房内的床帐跑出来——
圣尊这是——终于按耐不住了?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顾惜玖像盘菜似的坐在石桌上,觉得这辈子的尴尬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日这么丢人!让她直想遁地而去!
在四双眼睛的虎视眈眈下,她笑的很干:“你们…你们也回来了啊。”
赏善使者最是玲珑心肝,也想的最多。
顾姑娘这口气似乎是嫌弃他们碍眼?
他立即后退一步:“呵呵,回来了。哎,我们还有事,先回前院了!”一扯尚自没反应过来的其他三只:“走啦!”
四只走的很利索,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惜玖坐在那里,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无力感。
自己今天这是被鬼附身了吗?
居然连续出了这么多的纰漏!她明明…明明是泰山崩于前也不变色的人啊——
“你这是——预备裹着本尊的床帐晒月亮?”圣尊出现在门口,懒懒倚着门瞧着她。
神啊,来个雷劈了我吧!
顾惜玖暗中吸一口气,再吸一口气,终于稳住心神,将床帐自身上解下来,再跳下地,力持淡定:“不好意思,弄坏了圣尊的床帐,惜玖…惜玖会赔…”
“这床帐乃是用雪域冰蚕丝混合鲛丝织出来的,一寸一万灵石,你如何赔?”
顾惜玖:“…”这床帐是覆在两米多长两米宽的大床上方的,得有多少寸?
顾惜玖迅速换算了一下,发现这是个天价——
她今夜所挣的灵石也就买这床帐一点小边角…
她吸了一口气,查看了一下那床帐,上面撕开了一道足足一尺长的口子,不过其他地方倒还是好好的。
“圣尊,这床帐上的口子可以缝补一下。”顾惜玖鼓足勇气和他谈条件。
“可以缝补的如同完好?”
怎么可能?!这床帐料子细密无比,再精细的绣工也无法将它缝补的如同完好…
顾惜玖看着那个大口子只觉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直跳:“惜玖做不到这一点。”她一闭眼睛,干脆豁了出去:“不过惜玖有一个其他还账的法子。”
“什么法子?”圣尊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以身抵债?”
圣尊慢悠悠地道:“就你这小身板,以身抵债的话本尊还是亏了…”
顾惜玖握拳!她这小身板怎么了?现在已经********很有料了啊!
等等,她现在计较的不应该是这个。
第598章 圣尊怎么可能是左天师?
等等,她现在计较的不应该是这个,而是今夜的圣尊让她感觉有些邪性,他这是说的什么话?调戏她么?
顾惜玖觉得,圣尊在自己心目中刚刚建立起来的高大上形象有摇摇欲坠将要坍塌的风险。
她微张了小嘴看着圣尊,恍惚觉得圣尊被左天师给附体了…
大概也觉察到自己矢口,圣尊站直了身子,淡淡说了一句:“进来!”转身进了屋子。
看着洞开的殿门,她忽然觉得有些亚历山大!
“第三十二章 ,风灵之摄取篇,你且背一背看。”圣尊正襟危坐,如同最严厉的导师,和刚才懒洋洋和她调笑的那个人大相径庭。
顾惜玖背了出来,大概刚才的吃惊余波还没过去,她背诵的有些磕绊。
“第八十九章 …”圣尊又随口指出了一节让她背。
她这次发挥的强了一些,很圆润地背诵出来。
圣尊接连让她背诵了七八段,她都算是对答如流。
时间就在这一问一答中过去,圣尊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终于恢复了正常。
而顾惜玖也终于找到了感觉,越背诵越熟练。
就是解说的时候她出了纰漏,圣尊接连问了她好几个还没看到的问题,她张口结舌实在答不出来。
圣尊手指轻敲桌子,淡淡地问她:“这任务你只能算是完成一半,你自己说该怎么办?”
顾惜玖认命:“我明日就出去单腿跑圈!”
“唔,看你态度不错,课业完成的虽然不如本尊的意,但也能勉强凑合,惩罚就减半罢。”
顾惜玖眼睛微亮:“跑十圈?”
“不,圈数不变,不过你可以双腿跑。”
好吧,双腿跑比单腿蹦强多了,也不显得那么古怪。顾惜玖应了下来。
圣尊起身,将堆在桌子上的床帐丢进她的怀中:“这帐子你来修补,如能修补的让本尊满意,就不必赔了。”
顾惜玖抱着这帐子感觉就像是抱着一枚烫手山芋,修补衣物她倒是也会,但是怎么能补得让追求完美的圣尊大人满意是个难题…
她抱着帐子告辞出来,回了自己屋子,然后发现屋内那三只不见了…
原先有些混乱的小窝现在如同被最优秀的家政人员打扫过一样干净,整齐。
先前屋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一概不见了影踪。
被陆吾扯得扭曲的被团也平铺成一长条,床单一丝褶皱都没有。
顾惜玖有些懵,不过也很快明白这些都是圣尊的功劳!
她认命打扫他房间的功夫,他也来视察她的,顺便用暴力手段拨乱反正了!
看来圣尊和左天师一样,都变态的干净,有整齐强迫症…
似乎这两者相似的地方越来越多,他们不会是同一人吧?!
顾惜玖被自己这念头给吓了一跳。
不,不能吧?
圣尊怎么可能是左天师?
左天师明明和其他几位天授弟子一样,是他的下属的…
他这样的神怎么可能一人分饰两角?闲着无聊玩角色扮演啊?圣尊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吧?
第599章 圣尊怎么可能是左天师2
不过也难说,毕竟帝拂衣那人性子挺变态的,而且他有前科,他曾经扮过一两公子——司沈…
但圣尊的性子是高冷的,又是这大陆唯一的神,他没理由扮演各类角色忽悠她玩啊。
或许变态的人总有那么几点相似,圣尊和帝拂衣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只是某些兴趣爱好相似而已,自己只怕是多想了——
想的多了思维就容易打结,顾惜玖抬手敲了敲砰砰乱跳的太阳穴,决心不再纠结这个难题,她在屋里转了一圈。
话说,那三只被他给清理到哪里去了?
“叩!叩!”房门传来轻叩声,顾惜玖打开门,门外站的正是那三只——
大蚌全身湿淋淋的,陆吾在风召的育儿袋里露出一颗小脑袋。
“主人,以后我们不在您屋里睡了啊,我们自己造了窝。”大蚌抖了抖蚌壳禀报,它一指院子里的荷花塘:“我住那里。”又一指荷花塘上的一个凉亭:“它们住那里。”
这三只怎么忽然这么懂事了?
顾惜玖挑眉,其实她曾经也没想让这三只和她住一个屋子,奈何大蚌和陆吾是个黏人的,在她面前可怜巴巴地一哭二卖萌,她也就由着它们去了,就当在屋里养小猫小狗了。
现在它们能自动出去她也算松了一口气,再不怕这三只趁她不在把屋子折腾成狗窝了…
圣尊没经过她同意,就把她的灵宠全部清理出去,这让顾惜玖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不过也能理解圣尊的用意。
以圣尊那干净到变态的个性,他自然容不得看到自己的门人屋子乱得像狗窝似的,更何况这三只除了大蚌外,还掉毛…
她就像个铲屎官,虽然每天都有清理,但偶尔还是会有漏网之鱼的。角角落落常常能看到它们的绒毛…
而大蚌毕竟是水生物种,它无论躺在哪里睡觉总能留下口水似的印记。
所以侍候这三只小祖宗并不容易,她额外多了不少活。
顾惜玖在这三只的带领下,参观了它们的临时住所。
还不错,它们所选的临时住所都符合它们真正的习性,只有陆吾窝在顾惜玖身边睡习惯了,现在乍一离开,它就有些眼泪汪汪的,伸出九条小尾巴在那里摇啊摇,晃啊晃,明显在求抱抱。
“主人,它们是灵兽,需要锻炼的是它们的灵性和凶悍之性,这样以后它们才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而不是把它们宠成只会卖乖卖萌的小奶狗,所以你不能心软——”苍穹玉语气难得严肃。
顾惜玖没说话,这道理她懂。
就像藏獒只有放在草原上,和狼群追逐,在风雪中战斗,才能养成最优秀能和主人并肩战斗的獒犬,而不是将它养在温室之中,每天大鱼大肉喂着,让它衣食无忧,那样养出来的藏獒就算皮毛再鲜亮,它还是一条观赏犬而已。
但懂归懂,她每次面对它们三只的时候还是心软。
或许是因为大蚌的人形是小娃娃,陆吾那萌哒哒的模样也像个小婴儿,让人狠不下心来拒绝。
再加上顾惜玖在这边无亲无故,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也很寂寞,所以也渴望陪伴——
第600章 圣尊怎么可能是左天师3
她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无意中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斗,快四更了呢——
呀,不对!
快四更了,古残墨那边应该得手了吧!
她抬头看了看东边的天空,古残墨怎么还没放信号出来?
难道出现了变数?
不应该啊,她明明计划的辣么周详,理应天衣无缝才对…
她刚想到这里,就见天空中一道旗花炸开。
旗花不大,但顾惜玖眼睛却亮了一亮,忍不住打了个响指——得手了!
接下来该她来动手了!
她身形一起,直接飞出院去…
那旗花是古残墨给最信任属下的联络暗号,是一种特制材料做出来的,也只有他指定的几个人身上带相应的材料才能看到,而顾惜玖就是这次他指定的几个人之一…
圣尊坐在自己卧室内的小桌前,桌上有半冷的茶。
那茶还是他几天前千方百计在一个极为危险之地采来的,这茶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的味道,还有大补灵力的功效,一年能采摘的时限就这么两天,每次采摘就那么几两…
所以他一向很宝贝这茶,不但冲泡都极在意,喝的时候更在意,一丝一毫也不想浪费。
但现在这茶已经泡下去了,或许心里难得的乱,他冲泡的过程不那么行云流水,冲泡出来的味道也大失往日水准,他仅仅抿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
于是,这么一壶万金也换不来的好茶水就如此白白放凉了——
他目光又转到床铺上,因为没了床帐的遮掩,床上的一切一览无余。
床单有些褶皱,还有那个人躺过的痕迹——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人?他的卧榻就更容不得别人染指。
不要说卧榻,就算是卧室也鲜少有外人进来过。
但现在他的卧室不但让人进来了,他的卧榻也让人给躺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床前看了片刻,手指抚了抚床上的那些压痕,眼前似乎闪过刚才那个人躺在这里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小姑娘任何时候都淡定从容如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个样子。
她那个模样让他——
让他很想欺负欺负她——
那一刻他甚至有了不管不顾干脆压下去的冲动!
幸好她及时瞬移跑了——
而他也及时清醒,要不然后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一向自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有土崩瓦解之势…
奇怪,这样一位尚未成年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魔力,让他也险些失常?
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么?
得不到的为最好的?
还是像他一个朋友说的某些感情越压抑越张扬,越想放下就越放不下?
自己这到底是哪种情况?
他微微敛眉,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眉峰轻挑,唇角弯起一抹弧度。
无论是哪一种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没有什么是他克服不了的,感情也一样…
他起身,衣袖一拂之间,床单重新恢复平整,再没有了那个人躺过的痕迹,甚至那个人在这里留下的淡淡的味道也随之消失…
第601章 审问
他正要躺下去小眯一下,却看到窗外的天空中有旗花一闪而没。
他身上虽然没带什么材料,但这种旗花想要瞒过他的眼睛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他知道这是古残墨和人联络的暗号,应该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如在以往,圣尊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压根不会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现在他却眯起了眼睛,想起了顾惜玖在鬼市上的表现。
那丫头在那里出了这么大的风头,震翻了在场的一票人,相信天亮以后,那些人再瞧见顾惜玖时态度就会有所改变,那些偏见也会渐渐消失——
毕竟这世上人们最崇拜的还是强者和能者,这小丫头就像锐利的锥子,无论放在什么恶劣环境下都能脱颖而出,成为最亮眼的存在。
所以她在这里的表现对圣尊来说是在意料之中,他并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了这么一场漂亮的翻身仗而已。
或许不用他再在这里指点她,给她上加强课,她也能平平安安地把这一关过了,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彻底离开了?
他又抬头看了看外面,古残墨弄出来的这旗花会不会和顾惜玖有关?
他起身,召来了四使:“去查查,古残墨那里出了什么事。”
四使领命而去,片刻后赏善使回来,他神色有些古怪:“禀圣尊,天聚堂的刑罚长老抓到一名偷盗灵石的贼,正在突审。不过审问的地方有些怪,不是在刑罚堂,而是凌风阁…”
圣尊挑眉,等着他说下文,赏善使果然又说了:“不知道为何,顾姑娘也去了,属下险些和她走个对面。”
赏善使还有不解:“奇怪,顾姑娘去做什么呢?难道让她审贼?不对,刑罚堂的那些人可都是老油条,审案的经验丰富,应该用不着一个小姑娘出马吧?圣尊…”
他低头说完这两句,对面全无动静,忍不住抬头,却发现眼前已经不见了圣尊的影踪。
赏善使:“…”
千翎天很开心,但这开心只持续到他运功完毕起身的那一刻。
他运功完毕后感觉自己状态不是一般的好,精神也特别健旺,他睁开眼睛的同时本来想站起来就来个漂亮的后空翻的,结果在看到眼前站着的四个人时,他整个僵住了!
刑罚堂的四位长老都到全了!而且气势凌人!
他下意识后退:“四位长老,您们…”
“千翎天,天聚堂灵石失窃,怀疑和你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千翎天心脏激跳,他心中有鬼,原本以为是自己给千翎羽下蛊的事东窗事发了!没想到会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在松一口气之余,立即大呼冤枉,赌咒发誓说自己没有。
刑罚堂首席长老冷冷一笑,忽然欺身近前,一把抓住他,自他脖子上直接扯下了他常年不离身的吊坠,在吊坠上某个地方点了一点,吊坠居然无声放大,成为一只储物袋,顺手一抖,无数灵石落地,足足有数千颗。
第602章 看他‘唱戏’
“你冤枉?那你这么多的灵石是在哪里来的?”
他这储物袋中不但有无数灵石,还有几个药瓶,药瓶中是不同的奇药,其中就包括在顾惜玖那里买到的几种。
刑罚堂长老声音更冷:“你买这些药的灵石又是从哪里来的?”
千翎天张口结舌,面色如死——
天还没亮。
凌风阁中却灯火通明。
凌风阁此刻人不少,都是天聚堂的精英。
各班的导师,各堂的长老,晏尘,云清罗,等等紫云班弟子也被允许来旁听。
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唤来时还是一脸懵逼的。
后来刑罚堂四位长老押着千翎天走进来,众人面面相觑,继续蒙圈中。
少顷,又有几人被刑罚堂弟子带了进来,这几人都是紫云班的学生,也是千翎天的好友,常和千翎天玩一块的。
直到古残墨现身,开始审问,众人在那些问答中才粗略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千翎天其实在路上有好几次自杀和人同归于尽的机会,但人不到最绝望的时候谁想走那一步?
他在路上就开始琢磨这灵石的来源的说词,被带到凌风阁之后,他也已经编谎编的差不多了。
这时候听古残墨一问,他立即开始把那一套说辞讲出来。
他说这些灵石是他出去做任务时,偶尔在某山洞中发现了灵石堆,一时贪心起来,就将那灵石全部据为己有,没向上禀报。
然后他痛哭流涕表示,他和天聚堂失窃的灵石真的没关系,堂主如不信,可以检查灵石,他身上的这些灵石和天聚堂的灵石模样还是有一点差别的…
譬如天聚堂的灵石上都有独特雪花状印记,而他的灵石上的印记却都是梅花的。
当然,因为那印记太小,两种花型又很相似,所以那些印记你不拿放大镜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区别。
原先千翎天是唯恐别人看出这些区别,现在却是极力说明这些区别。
因为他私藏在外面带回来的这些灵石不上报,最多就是一个知情不报的罪,不会被处死,甚至不会被赶出天聚堂,说不定只会关他几天禁闭,罚回流云班而已…
而其他罪名,则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所以咬死了这个不松口。
他甚至还招出来人证,譬如和他一起出任务的两位紫云班同学。
他这一套说辞听上去很真实,古残墨等人如不是事先已经基本知情,说不定就信了他这一番鬼话。
他那两位伙伴也在场中,他们出来也做了证,不过只能证明三个人确实一起到那山中去做任务过,至于山洞灵石堆什么的,他们也是不知情的…
千翎天很有表演天赋,那两名伙伴为他作证后,他还满面羞愧地说没把灵石堆和他们共享,说自己一时被鬼迷了心窍——
古残墨一张虬髯脸一直没什么表情,坐在那里看他‘唱戏’,
其他四位刑罚堂长老也都不为所动,对他这一套说辞也不知道信不信。
第603章 看他‘唱戏’2
围观的众人直到此刻才知道是天聚堂的灵石失窃了。
而千翎天的这一套说辞有理有据的,吃瓜群众倒也信了一半。
灵石这种东西比黄金还要珍贵,自然灵石库也就分外要紧,灵石库外有层层禁制,如没有相应的钥匙,就算拿炮轰也轰不开,比银行的金库还要严实。
要想从这里偷盗灵石,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众人在那里低声议论纷纷,猜测那偷盗灵石的贼到底是何方神圣。
千翎天觉得自己已经洗刷了自己的‘冤屈’,立即开始做分析,想找出盗宝贼来当做立功表现:“堂主,翎天怀疑一人和此盗宝案有关!”
古残墨终于开口,就一个字:“说。”
千翎天道:“翎天怀疑是顾惜玖作案!”
古残墨挑高了眉毛,又回他一个字:“嗯?”
“我们天聚堂的灵石库是何等坚固的所在?不要说小人,就算晏尘师兄这样的本事也未必能够神不知鬼不觉进去。而外面的人又进不来,唯一能进来的就是八皇子容彻,龙宗主和圣尊,容彻功力不够,龙宗主和圣尊有实力但不可能,这么算下来,也就是那位才进来天聚堂几天就搅得大家不得安宁的顾惜玖了。这个人最可疑!且不说她在飞星国的口碑,就说从她来了以后所发生的那些诡异的事就让人怀疑她…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会一种很莫测的功夫,可以直接出现在一个地方,视那些阻挡什么的为无物…以她这种功夫,进灵石库真是太容易了!古堂主不如派人去搜搜她,或许能搜出失窃的灵石…”
千翎天还是很有口才的,一番话说的很有根据,很轻易地就把一个屎盆子扣到顾惜玖的头上…
他口如悬河,滔滔不绝,古残墨和四位刑罚堂长老大概是夜晚精神不太好,集体装酷,基本都听千翎天在那里说,他们只偶尔应一两声,以便他能继续说下去。
千翎天这个时候为了洗脱嫌疑,自然更加卖力,他又说了他的一些怀疑和见解,只说的口干舌燥——
他是真的口干舌燥,恨不得讨一大杯冰水喝。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兴奋,他一张俊脸也开始涨的发红。
古残墨虽然没说话,但却常常锐利盯他一眼,盯得千翎天心头乱跳。
千翎天觉得,他这辈子所说的话也没今天的多,以至于说到最后,他感觉嗓子里几乎要起火了,这才意犹未尽地闭嘴,抿了抿干涸的唇他弱弱地提要求:“古堂主,学生能不能喝一口水?”
古残墨瞧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不能!”
千翎天:“…”他仿佛终于意识到了不太对劲:“堂主——”
“怪不得顾惜玖说,心虚的人很容易话多,尤其是想洗清自己嫌疑转移别人注意力的时候,话就尤其的多,现在看来她说的不假。”古残墨终于开口说了一个长句。
千翎天心跳慢了一个节拍,微张了嘴:“什…什么?”
第604章 看他唱戏3
周围围观的人也一头雾水。
如不是有古堂主审案,不相关的人不得插嘴这条铁律,只怕周围就有许多人开口问了。
古残墨缓缓又说了一句话:“灵石库没有失窃,一颗也没少!”
千翎天心脏疾沉:“什么…意思?既然…既然没有失窃,那为何要抓翎天…”他又隐隐察觉到了不妙。
“字面意思。”古残墨声调冰寒:“你虽然没有偷盗灵石库,但你确确实实偷盗了一样东西,比偷盗灵石更可恶!”转头看向屏风后:“翎羽,惜玖,你们可以出来了。”
当顾惜玖和千翎羽飘飘走出来时,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身上。
有好奇,有纳闷,有不解,有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将要有一场大戏上演。
而千翎天直接变了脸,跪在那里的双腿开始隐隐发抖,有一种末日来临前的恐惧。
顾惜玖和千翎羽出场后,这一出好戏也终于上演到了高潮。
顾惜玖当面说出了千翎羽所中的蛊毒以及和千翎天的关系…
她这次是真的抓到了实据,一条条的说的很清楚明白。
而四大刑罚堂长老也一扫刚才的沉默,讲出了他们这几天的暗中观察所见,和顾惜玖所说的两相对照,分毫不差。
在场的人都是精英,哪一位也不是笨蛋,事情发展到了这里,众人自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个个睁大眼睛,实在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个。
当然,他们也佩服顾惜玖,如不是她在背后设计撒网,也逮不到这样一条大鱼!
这位小姑娘的计策一环扣着一环,简直是666!
怪不得千翎天这样精滑的人也不知不觉上了她的大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