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窗外有许多鸟,等我抓了鸟,从这高崖飞下去,一定爽快!”他满脸的期待和跃跃欲试。

男子一乐,摊手,“那完了,你怕是不能留下来了。”

老二:“为什么?”

男子把手中酒壶塞给他,让他喝,宣布:“因为我决定收你为徒。”

韩房子脸颊一绷:“伯鸾师弟,你不是说还未玩够吗,怎么要收徒了。”

这簪花男子是灵照仙人最小的徒弟伯鸾,灵照仙人三十六位徒弟中,唯二非人族的弟子。

伯鸾:“没玩够,那就带着徒弟一起玩嘛。”

他一拍好像还有点不乐意的老二,“不就是鸟,跟了我,你想驯什么鸟都行。”

屋内众人坐着聊天,但眼神都似有似无在辛秀身上打转,辛秀察觉到了,就有些莫名。

有人悄声问景成子:“申屠师兄怎么还没来,莫不是他不知道提前收徒了?”

景成子:“我来前就给他发了讯鸟,按理说他早该来了。”

“难不成申屠师兄其实不想收徒?”

景成子嘿嘿笑:“不来更好,我再收个徒弟也好啊。”

这女娃娃做的那些吃食,真是美味啊。

辛秀半点不急,神情闲适地看外面的景致。

这是什么?她盯着窗缝里露出的一片白毛看,好一会儿没见到动,忍不住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想瞧个究竟。

这么一探头,她就见到悄无声息站在外面墙边的一个男人。

一头特殊的白发,一张好像是反派的脸。好看是很好看的,可能是因为他那个眼线有点重,就像是她看过的那些古装电视剧里用眼线来代表黑化的大反派。辛秀目光往下,又看到这男子的手。

黑色指甲油!这位不知名的长辈真的太潮了吧,涂黑色指甲油真的绝了。

注意到她在看他,男人的脸侧了侧。他披着一件白色斗篷,脖子上一圈黑色毛边,辛秀在想这毛是什么材质,好像有点好摸。

她趴在那看得有点久,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韩房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露出点无奈的神情扬声说:“申屠师弟,你既然来了,怎么不出声也不进来,收敛气息站在外面做什么。”

其余人脸上露出笑意,又压下去,朝那露出一点头发的申屠郁打招呼:“申屠师兄!”

“申屠师兄,怎么不进来。”

“申屠师兄,快快进来吧!”

外面的申屠郁却没动,只有略低沉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人太多。”

韩房子就知道是如此,他这个师弟不喜欢人多的毛病,真是几百年了都改不了。

他只好站起来,把其他看热闹的师弟师妹和他们选的徒弟都赶走,“好了好了,既然选好了徒弟就走吧,回你们自己洞府去。”

等人走光了,只剩下韩房子辛秀以及没人选的小九,门外那形貌令辛秀印象深刻的人才缓缓走进来。

他走路很慢,而且目光低垂,并不看任何一人。

辛秀:这位长着一张反派脸的长辈,好像是个社恐。

韩房子:“申屠师弟是来选徒弟?”

申屠郁:“嗯。”

韩房子:“恐怕是选这个女娃娃吧,她也是金火双系。”

申屠郁:“是。”

辛秀:社恐,还不喜欢说话。

她后知后觉,才发现这位姗姗来迟,在门外因为人多不想进来的,好像会是她未来师父。她下意识看了眼小九,那就剩下他一个了。

小九好像也明白了,抱着她的胳膊,“我要跟你一起。”

辛秀暗想,不然问问这师父介不介意多收个徒弟?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在这一年被她养得胆子大了的小九,就忽然蹭一下跳下了矮榻,冲着申屠郁过去了,张开手想抱他的大腿。这小娃娃想磨蹭哪个哥哥姐姐,都会去抱人家大腿,已经养成了习惯。

只见这娃娃张开手朝申屠郁逼近,可他走近一步,申屠郁就退一步。小九懵了一下,执着地要去抱大腿,一大一小你进我退,很快小九就把申屠郁逼到了墙角。

辛秀:“……”

要不是受过训练,她现在就能笑到地龙再次翻身。

她这未来师父,一张反派脸,却被一个四岁小儿逼到墙角,画面真的太好笑了。

眼看对这个人类的脆弱幼崽避无可避,申屠郁不得不看向师兄韩房子。

申屠郁:“师兄,你收他为徒,把他抱走。”

韩房子:“?”

小九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已经被一阵风刮到了韩房子怀里。而韩房子看看自己怀里突然被塞进来的小孩,再看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内,“真是……”

“哇——娘——”小九搂着他的脖子哭得悲痛欲绝。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秀儿见到师父:哇,新潮!

后来秀儿见到师父:哇,熊猫!

☆、第十章

先前众位师叔师伯,有乘仙鹤,有踩祥云,都是正统修仙。而她的师父,反派脸、黑眼线和黑色指甲油,一看就是个邪典路子,甚至连代步工具都不走寻常路。

她被师父一卷,呼啦啦像个被风吹走的塑料袋,出了韩房子师伯的洞府,落在了一顶竹轿上。就是那种仿佛在蜀地旅游要爬山,当地少数民族自己制作用来载游客的那种竹轿。但这顶竹轿能上天,能飞,它就不再是个普通竹轿了。

抬飞轿的是猴子,看着它们身上金色的绒毛,辛秀忽然反应过来,这特么是金丝猴啊草!有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在给我抬轿子,还是八只。

……这就是传说中的八抬大轿?

辛秀感觉有点不对,但金丝猴在前,它们的金黄色绒毛在云中飘摇,被阳光一照格外灿烂夺目,她的心神都被那毛毛吸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在离自己最近的一只猴子身上摸了一把。

那猴被她摸了,非常不爽地扭头看了她一眼。

辛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它这眼神仿佛有点凶,像在警告我不要再摸了。

她这辈子就没听话过,当即朝前面一抬竹轿上的师父喊:“师父!你这猴能不能摸啊!”

她那白发白披风,偏偏要在脖子上围个黑色绒毛披风的师父,看上去黑白分明,背影神似大熊猫,就是少了两只黑色的耳朵。

辛秀突然想了一个表情包——熊猫拿下了耳机.jpg

“噗嗤~”她正乐着,听到前面师父头也不回地说了一个字:“可。”

辛秀大胆地伸手继续摸金丝猴,那猴子好似脾气不太好,仍是有些不情愿,偷偷瞪她。辛秀一边摸人家,还要告状:“师父它好像不想让我摸,它在瞪我!”

前面的申屠郁扭头,看了抬轿的几只金丝猴一眼,那只金丝猴立马蔫了,任由辛秀怎么摸都没反应。辛秀就是试探下师父的反应,发现他对自己似乎挺容忍的,也不继续逗这只猴,凑到一边去摸另一只。

这不是有八只吗,摸哪一只都是一样的。只是可惜这些金丝猴的毛发看上去漂亮,但毛量其实不太多,摸上去的手感没有那种被毛毛包裹的充实感。

不过跟了这个师父之后能摸金丝猴,她已经开始觉得不亏了。眼线指甲油算什么,她当年还搞过一段时间重金属死亡摇滚呢,就那种暗黑哥特风少女,差点把她爸气的高血压。哪怕年纪在长,她也没有完全上岸,见到师父这模样,其实还有点亲切感。

一前一后两抬竹轿经过一片云海。辛秀手上摸猴子,眼睛看向左侧。

在她左侧极近的地方,云层和天空壁垒分明,那一片厚厚云层在群山包围的上方,像一个盖子。而底下的群山形状如同盛开的莲花,一重一重包裹,最外围的山势起伏相连,像水桶围住了里面的山,又被上方的厚重云层盖住出口。

辛秀从未见过这样特殊的景色,之前韩房子师伯把她们带走时,她们是在袖中的,什么都没看见,现在见到这景象,她不由猜测那边的云层上方就是她们先前所在的云上。

也就是说,地龙在那片云层下方,重山之间?

竹轿离那边的云和山越来越远,载着她们往另一个方向而去,辛秀收回脑袋,继续看周围风景。

这边的山不像刚才的形状奇特,显得很正常。

天是湛蓝的,没有厚重云层,但飘渺的烟岚环绕在山间树丛中,远处山头还有云,像是瀑布,从一片山头上倾泻而下。

流泻的云气如海浪在山间的树梢上翻滚,又悄悄没入树丛中。

辛秀难得安静,入神地看了好一会儿云卷云舒。这里确实不像凡间,更似仙境。

他们进入一片青翠欲滴的山林,被绿意覆盖的山中,有一处很显眼的紫色。

满山青翠里,一树紫杜鹃。

轿子就落在那棵紫杜鹃附近,辛秀跳下轿子,见那些金丝猴抬着轿子两三下消失在了树丛中,尤其是她摸过的两只,逃命似得跑了。

辛秀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手,心道:难道我撸毛的技术这么差吗?以前走在路上撸人家的猫和狗子被嫌弃,现在撸个猴也被嫌弃。

在天上看时,一树紫杜鹃小小的,但这会儿走到附近,辛秀才发现,那是一棵很大的杜鹃,都长成大树了,树干有脸盆粗,树冠上的花开得密密麻麻。

辛秀朝前面的师父喊:“师父,这花可以摘吗!”

她炫酷的师父宛如一个冷酷无情的复读机,告诉她:“可。”

辛秀跳起来勾住一根枝桠,手脚利落地折了一大枝花,抱在怀里追上前面走路慢吞吞的师父,又因为体贴他的社恐,和他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双双用老头散步的速度走进了竹径里。

这里的树梢上都飘散着雾气,湿气略重,还有些冷,比盆中天要冷上许多。辛秀可算知道师父为什么要穿着一件毛毛斗篷了。在这种地方住,要是没有点防护措施,真的很容易得风湿性关节炎。

看师父他行动缓慢,莫非,还真被这疾病所扰?

不不不,好歹是修仙之人,应该不会被这种小病击倒,师父他应该就是单纯的年纪大了,喜欢慢慢地走路。修仙之人不能看外表,既然能被那么多人称作师兄,他年纪应该很大了才对,就是不知道具体有多大。

这片山里绝大部分区域都被竹子覆盖,附近的山坳洼地上竹子尤其多,因此住处房屋是用竹子建造的,也就不显得奇怪了。

不过,用竹子建造六层的竹楼,她还是第一次见。竹子建这么高,底下能承重吗?

当然可以,因为这是修仙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辛秀自问自答,没事找事随口搭话:“师父,这里好多竹子,你喜欢竹子吗?”

申屠郁:“喜欢。”

咦?辛秀看师父,这么直白的喜欢吗,那看来是很喜欢了。喜欢竹子,爱好这么风雅的吗,和他的超浓眼线有点不搭啊。

平时辛秀其实不算话痨,但她不吭声的话,师父也不说话,就显得这里太安静了,习惯了盆中天好几个小孩吵吵闹闹,现在骤然安静还有些不习惯。

不妙,她一个好端端的妙龄少女,可不能习惯当妈了。虽说她现在还真有点作为家长,把孩子都送进了幼儿园的闲适感。

“师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辛秀问。

申屠郁:“是,我只你一个弟子。”

辛秀:“师父,那我住哪?”她一脚踩上三级竹阶,顺手拉开一道半开的门往里看了眼。

“此处,你可随意。我去去,就回。”申屠郁好像就是特地亲自把她带到这里,说完这句,整个人原地消失。

辛秀不知道师父要去哪,她没见到人了,就对着空气笑了一下:“让我随意的话,那我不客气啦!”

她说完,抱着杜鹃花兴奋地冲进竹楼,顺着楼梯一气跑上最高层。这一层果然也有房间,她看看觉得满意了,大摇大摆地占了唯一的那个房间,把杜鹃花插进一个花瓶里,跑到四面去看风景。

最高层果然视野开阔,一面可以看见刚才来时的大杜鹃树冠,一面可以看见波涛起伏的竹梢,一面能看见底下的院子,一面能看见远处山间的飞泉。

辛秀见到泉水边有金色一闪而过,那是金丝猴,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几只。还有树层里时不时飞起的鸟,婉转清脆的鸟鸣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辛秀转遍了最高层,又一层层往下逛。

既然师父没说有什么忌讳,让她随意,她就每个房间都打开来看看,见到感兴趣的东西再仔细观察。这么一观察,她就发现这竹楼虽然平平无奇,但有四层楼的房间,都摆满了各种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东西,刀剑一类的武器也就算了,琴箫之类的乐器也能理解,但还有很多小船和飘带以及盘子这一类零碎的小玩意。

“这是什么,葫芦娃?”辛秀拿起塞在柜子上那几个连在一起的小葫芦,再看看旁边的竹编小篮子、微型小房子、袖珍小马车。

她小小的脑袋里不禁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这难道……是师父的收藏吗?还是他做的小模型?

辛秀:一定是手办。

她这师父真是谜一样的男人,虽然画眼线涂黑指甲油还染发,但社恐又宅还做手办,这画风何等奇特。

最底下一层楼有个最大的房间,房间空旷,中央位置架着一个造型奇特的炉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谜一样的师父申屠郁,此刻正在拜访自己的几位师弟师妹。

在洞府中刚安置好新徒儿的白妃发觉身后多了一个人,察觉气息后,她转身行礼道:“申屠师兄,下回真的不必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申屠郁点了一点头。

白妃便问他:“师兄此来是为了什么?”这位师兄一共也没找过她两次,突然主动上门,还真有些令人惊异。

申屠郁抬手,一颗闪着荧光的白色圆珠飞出袖子,落在白妃面前。白妃接过那珠子后一愣:“传道珠?申屠师兄这是?”

申屠郁:“我并非人族,不知该如何教导徒儿。你教导新弟子之时,用这传道珠记录下来,我给徒儿看。”

哪怕是白妃,听了这话都有点无言以对,她还没听说过用传道珠来授徒的。

一般而言,传道珠是用来记录自己生平道法心得,用来传承己身之道的宝物,用过一次便会消散,偏偏又炼制不易,因此算是难得之物。让她把小徒儿的启蒙修仙这些简单的内容用传道珠记录,也实在、实在是太过奢侈了。

如果是其他人,白妃恐怕要多说两句,但面对这个性格古怪,又极擅长炼器的师兄,她只能叹气,然后答应下来。毕竟对旁人来说很难得的传道珠,申屠师兄自己会炼制,他既然愿意这么用,也没什么好说的。

离开白妃的洞府,申屠郁又去了其他几位师弟师妹的洞府,依样留下传道珠,让他们教徒弟时记得记录下来,除此之外,他还去找了另外几位有金火灵根的同门,同样留下传道珠,让他们对着传道珠讲一讲。

被突然拜访并得到委托的众同门:“……”

申屠郁完成拜访任务后,回到了自己的幽篁山,准备休息一下。一天之内见了太多人,说了太多话了,累。他有好些年没和人说过话了,险些不记得该怎么说人话。

谁知进了自己的房门,却见床上瘫着一个徒弟。

人类的幼崽都长得差不多,但他自己徒弟的气息他是记得住的,非常活跃的那个就是。徒弟睡着了,她说了那么多话,估计也是累了。

这是他的房间,但他先前忘了这楼里只有一个房间,现在既然被小徒弟占了,那就让给她也没事,他还可以去其他地方休息。

他又静静离开,走进了山林里。竹林泉边有一棵老树,是他喜欢的休息场所,申屠郁坐在老树的一根树干上,放松地靠着树干。

下一刻,他的身形忽然膨胀了一圈,变得高大圆润,树干上的人消失,多了只毛发蓬松柔软的大熊猫。

靠坐在树干上的大熊猫白毛似雪,黑毛如墨,界限分明,圆圆胖胖的爪子搭在树干上,圆滚的身躯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作者有话要说:撸他!

☆、第十一章

辛秀睡了穿越以来最好的一觉。最开始在辛家那猪圈一样的破房间只是勉强能睡,要不是她睡眠还好,换个睡眠质量差点的人去住上半个月,绝对能得到熊猫同款黑眼圈。

至于盆中天将近一年的时间,每晚睡着就是被动上课,那哪叫睡觉啊。

现在,终于,出来了之后就像她猜的那样,脑子里再也没有自动上课了!她可以正常地呼呼大睡。

简直就是久违的快乐暑假第一天。

山林中空气极好,都是草木清香和竹香,湿冷的烟岚雾气不能进入竹楼里,房中温度适宜,这么好的睡眠环境,因此辛秀足足从下午睡到第二天早上。

饥饿的肚子阻止了她继续赖床,辛秀从床上爬起来,觉得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这个床,它太硬了,换个软垫可能更舒服。

辛秀起身穿鞋的时候,忽然从床上摸出了几根毛毛,有白色的,还有两根黑色。

“这是什么毛?”辛秀暗想,莫非师父还在这里养了什么宠物吗?养宠物好啊,她之前也养宠物的。

把毛毛揪着仔细看了看,辛秀只能确定这不是狗毛。

打开门出去,从顶楼走到最下层,没见到师父。他可能比较孤僻,不知道去哪独自待着了。辛秀也不找他,反正师父说了让她自己随便的,她饿了自己找点吃的就是了。

她已经半点不见外地把这块地方划分成了自己的地盘,因此很自在,从某个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大圆盘,准备当平底锅用,还有小型的丹炉,她觉得可以用来炖汤。搜罗一番,把找到的替代品“厨具”都搬到一楼,就在院子里原地起了个炉灶生火。

这一年来,她最大的进步就是做菜,还有一点值得自豪的就是,她摸索出了一个技能——点火。

只要打个响指,就能从手中冒出打火机一样大的火苗。她虽然比不上老五的天赋异禀,但把那些晦涩课文倒背如流后,多少也能摸索到空气中的金红荧光,能借用它们来点个火。

生火架钵烧上水,辛秀再去周围找吃的。

桃子,摘了。

竹笋,挖了。

竹鼠,抓了。

逮住一只胖竹鼠,辛秀捏着它肥嘟嘟的肚子笑了,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竹鼠,而且这竹鼠大概很少遇见捕食者,刚才她都靠近了这家伙也不知道躲,被她轻轻松松按趴在当场。

终于发现自己大难临头的竹鼠开始挣扎,但是已经为时太晚,辛秀哼着歌捏着它的脖子回去,先摸了个爽才把它剁了,变成一锅肉。

“这个刀,真的很锋利啊。”辛秀举着刚才从三楼拿出来的一把长刀,敲了敲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