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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扫一眼叶莳,皮笑肉不笑:“阿莳姐,怎么,你又惹事儿了啊?季先生身手可很不错呢。他擒拿我那一下子,我可疼了好几天…”

他夸张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叶莳已经径自走向了季琰的车子,说:“上车。”

孟子言骚包的扭了几下,问:“阿莳姐,你觉得这身装扮怎么样?”

叶莳面不改色,只眉头有些微蹙:“别耽误时间。”

季琰嗤笑一声,直接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

这么一看,孟子言倒是有点不舒服了,这两个人坐在前边,他一个人坐在后面算是怎么事儿啊!

孟子言:“阿莳姐,不如你来后面和我一起坐吧?”

车子一下子窜了出去。

孟子言骂了一脏话,叫嚣:“怎么开车呢啊?你是不是嫉妒我和阿莳姐关系好啊?”

叶莳透过后视镜看他,问:“那个黄釉青花,你多少钱收的?”

孟子言笑嘻嘻:“你坐后面我就告诉你。”

叶莳不理他,直接掏手机。

孟子言一下子就变了脸色,说:“你你你、你给谁打电话呢?”

“阿布。”叶莳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季琰偏头看她,扫了一眼,上面显示:季王八。

他神色闪了闪,好,很好!

孟子言立刻:“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端正态度,我好好做人。”

他伸手要抢叶莳的手机,她立刻收起,回头看他:“那你说。”

“两、两千块。”他有些不敢看叶莳的眼睛。

果然,叶莳嗤笑出声:“说真话。”

“两、两万。”生怕叶莳不信,“真是两万,我当时身上没带太多钱,都给他了。他家还有好几样呢,我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不然都给他买走。”

孟子言小心翼翼的问:“你觉得,是假的?我看着挺真的啊。”

叶莳又嗤笑一声。

孟子言立刻:“你不能因为他价格低,就认定他是假的,我就不能捡着漏?”

叶莳:“不能。”

因为叶莳干脆的话,孟子言倒是被憋得一句话也没有了。

他一咕噜躺在了后座上,嘟囔:“我睡觉。”

不一会儿功夫,打起呼来。

往义县走路不太好,崎岖颠簸,叶莳有点恶心,她小脸儿煞白,季琰心疼她,低声问:“需要停下来让你缓和一下吗?”

叶莳低声恩了一下。

他去后备箱给叶莳拿水,看到她倚在车子上,像是溺水的鱼儿一样呼吸新鲜空气。

季琰:“喝点水。”

随即看了看山路,说:“还得一个半小时。”

叶莳点头,“我知道的,我来了无数次了。但是经常因为路不好被颠簸的难受晕车。”她看着这崎岖不平的山路,感慨:“其实湖城十分富庶,但是同样隶属于湖城,却从来没有人提,义县是全国有名的贫困县。你看看这个路,但凡是好好的铺一下,总不至于这样。”

季琰看她喝了几口水,又吹吹风,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开口:“义县原本不属于湖城,是区划改革的时候重新划区划过来的。虽然是划过来了,不过才四年,彼此都没有很大的归属感,而且修路也涉及方方面面。不是那么容易的。不过你要知道,总归会好的,也许今年不会动,也许明年不会,可是后年呢?大后年呢?”

叶莳想了想,豁达:“倒是这么个道理。”

她笑:“也许明年我再过来,就不是这个路了。”

她张开双臂,任风吹过自己的风衣,她脖颈上的长丝巾飘了起来,季琰歪头看她,带着笑。

***

虽然路途有些不好走,不过他们还是在中午的时候赶到了义县。

说是县,这里其实更像是一个有些闭塞的小镇。

叶莳喊孟子言起来,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吃饭啦?”

叶莳:“…”

季琰:“吃饭。”

几人进了一个小馆子,季琰去后备箱翻了一下,找出一包湿巾,叶莳有点懵,恍然想到他下楼提着得小行李袋子,问:“你事先准备的?”

季琰扬眉:“不是我,是你?”

叶莳撇了下嘴,率先坐下。

店面很小,一目了然,季琰站在门口抽烟。

孟子言窜到他面前,伸手:“给我来一根。”

接到手之后又嫌弃:“这小破烟也就二十一包吧?”

季琰冷笑:“你不要…”

“我就当体验民情了。”

他点上火,又打量季琰,说:“上次见面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季琰懒得理他,和一中二少年说话,掉份儿。

“知道不?咱是情敌。反正我是不会让你抢走阿莳姐的,女大三、抱金砖。你从我这儿,撬不走人。”他斜愣眼瞄季琰。

孟子言衣着太过“显眼”,走过路过都没错过。

季琰不想和他一起当猴,转头进门。

“哎,情敌,我和你说…”

叶莳冷飕飕的看了过来:“你要脸吗?”

孟子言嗬了一声,感慨:“拉偏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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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吃饱喝足,继续赶路。

孟子言说的地方在义县下边一个乡,路不好找,他有些迷路,下车左看右看,一脸懵逼。

季琰抬头看看天,乌云密布的,眼看就要下雨了,季琰果断:“ 别找了。”

孟子言存心和季琰对着干,不同意。

又找了半个小时,乌云压顶,瓢泼大雨,孟子言毫无头绪。

其实一个小时前季琰就察觉孟子言方向感特别不好,他现在找不到也不意外。天气不好,季琰不能拿几个人的生命冒险,果断:“我们在周围找一户人家。”

眼看孟子言又要提反对意见,季琰看向叶莳,认真:“这边不比湖城市内,周围都是山体土坡,如果下雨导致滑坡,即便我们有车一样也是格外的危险。”

叶莳透过车窗抬头四下看了看,赞成季琰的话。

季琰知道,只要叶莳同意就可以,孟子言不算人,不用算他意见。

“不是我不找哈,我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们可不能觉得我找不到…”孟子言咋咋呼呼的继续嘚吧。

叶莳折腾一天,之前的感冒又没有好利索,有些疲惫,揉着眉心:“好了。”

季琰担心叶莳,立刻启动了车子,他们来的途中经过一个小村庄,车行十来分钟就到了。季琰很快就来到这里,停在一家门口。狗叫声不断,家里人披着衣服出来:“什么人啊!”

没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已经坐在了屋里。

这里只住了两夫妻两个人,老爷子热情:“喝点热乎的。”

季琰伸手接了,递给叶莳,笑:“谢谢阿伯。”

“不客气,不客气。外面雨大,你们就别走了,我给我儿子那屋收拾一下你们过去住,你弟弟住我们这边外屋。三个人,我们家还是住得下…”

孟子言不满意:“爷爷,您怎么能胡说呢!他们俩哪点像是夫妻了?再说我怎么就是弟弟了。”

叶莳揉着太阳穴,蹙眉看孟子言:“你没事儿能闭嘴吗?”

孟子言看她带着几分疏冷的样子,低头不说话了。

季琰倒是说:“大爷,这还不是我媳妇儿呢。您家有帘子吗?我挡一挡,我们仨睡一晚。不然她弟弟回去指不定怎么在家里长辈哪儿编排我呢。”随即意味深长一笑。

老大爷听了,一下懂了,立刻点头:“有的有的。”

“就您和大妈一起?”

大爷笑呵呵:“可不,孩子都进城工作了。我们这边啊,荒,年轻人有点志向哪肯留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季琰看叶莳似乎更加不舒服,结束了话题。

回到房间,其他两个人不怎么满意看他。

季琰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随即又四下看了看。

叶莳立刻低声问:“怎么了?”

孟子言嗤:“职业病吧?”

季琰站在了距离门最远地方,看着两个人,认真:“这里对付住一宿,明早一早赶路。今天晚上我守着,你们休息,不要脱衣服了。”

他这样惹得叶莳也跟着紧张起来,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季琰认真:“他撒谎,这个家里不止他们老两口,至少还有一个壮年男人。可是你们刚才也听到他说的话了。我们不能不小心。我们三个在一起,落单不安全。”

叶莳咬唇:“你怎么看出来的。”

“明天告诉你们。”

他不欲多说,铺被子:“你不舒服,好好睡一觉,别发烧。”

叶莳又从兜里掏出药片递给她:“吃点药。”

孟子言看他又从裤兜里掏出一瓶水,感慨问:“你是哆啦A梦吗?”

季琰:“我刚才下车的时候装的,叶莳这两天状态不好。我不能不备着。”

有备无患,说的还真就是这种人。

孟子言操了一声,说:“怪不得比我会撩,准备都多啊!装的贼贴心,老子是个女人都的感动。”

其他俩人无视了他。

叶莳抱着被子坐在火炕上,轻声问:“要不,我们三个轮吧?”

季琰黝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她,缓缓问:“我要是睡了,有事儿你能处理还是他能处理?”

他果断:“哪儿那么多事儿,你的安全就是我最重要的事儿,去躺下睡觉,别跟个老太太似的磨叽。”

叶莳被他的话气的只磨牙,一咕噜躺下直接拉上了被子。

孟子言看情形不对,说:“我是个大男人,要不,我们俩一起吧。”

季琰若有似无的笑,说:“好!”

不理他了。

孟子言一懵,赌气坐在了那里…咋就答应了!

“呼…呼…”

季琰看看表,嗯,这货倒是一朵仙葩,十五分钟就睡着了。这特么还跟他值个毛的班。

好在,他也真没指望他这个人,他倚在门边,双目黑亮。

外面似乎传来脚步声,声音走到他们门口顿了下来,很快的传来门把手的声音。

房门是锁着的,门外的人似乎也不意外,尝试了一下打不开,悄无声息起来。

他没走!

季琰开始计数,一、二、三…二十秒,轻轻的脚步声离开。

季琰缓和一下,松了一口气,如果是他一个人,他是怎么都能将人制服,但是身边还有叶莳和杀马特,他不确保对方什么情况。

“人走了么?”一直屏住呼吸的叶莳低声问道。

季琰扬了一下眉,“怎么不睡。”

叶莳咬唇,轻声说:“睡不着,他是想进来吗?”

季琰嗯了一声,随即坐在了炕沿边,“有我在,不怕。”

叶莳莫名就安心起来,她刚才特别紧张,觉得自己的心要从胸口跳出来了,好像就要不能呼吸。可是好奇异,他一下子就安抚住了她,叶莳双眼亮晶晶的看他,声音轻轻地:“给你添麻烦了。”

季琰顺手揉了她的头一下,“添什么麻烦!你不是都嫌弃不打折贵吗?这不给你增加点刺激感。”

叶莳扬着唇笑了起来。

她的长发散在枕头上,衬得脸蛋儿小小,季琰不会说什么明眸皓齿的词儿。

他只想说,真他妈好看,贼好看!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叶莳色胆包天的小爪子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摸上了他的手。

季琰仿佛没有察觉一样,抬头看向了门口。

叶莳捏捏他的大手,很大很大,厚厚的茧子,有些粗糙。只这样摸着,她就心疼的不能自持。恍恍惚惚间又想到自己病了的那个夜晚。

那一晚哦,他的胸膛上也有颜色已经浅淡的刀疤。

她低语:“这些年,你都怎么过来的啊?怎么会受这么多伤。”

季琰一楞,随即笑:“怎么?你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