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叶程卓说时还微微点头，似乎颇为认可的意味。
季远原先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了不少。
看来，是自己想太多…以后还是不要把叶程卓想得太可怕了…
许乔然本来还以为叶程卓既然出面了会帮她解围的，未料到叶程卓也不过是轻飘飘的一语带过，她刚偷偷舒了口气，这会又自认倒霉起来。
“不过我好奇的是，季总既然对许老师这么上心，难道不知道许老师是严重花粉过敏的患者？”未料到叶程卓忽然略显讶异的接了一句。
“花、花粉过敏？”季远莫名有点不安起来了。
“我猜许老师拿着你的玫瑰花都不用走到楼上，就会引起皮肤瘙痒外加诱发荨麻疹，甚至还有可能引发呼吸困难。”叶程卓继续施施然的接上，说完后双手就闲闲的插回在了裤袋上，一脸闲适的看着面前的季远。
“荨、荨麻疹？”季远以前未曾听过这个词汇，脑海里下意识的想到水痘或者一脸麻子之类的恐怖症状，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有这么大的危害性，他这么一想倒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恩，季先生，这花你还是自己带回去吧。”许乔然当然没有花粉过敏的症状，她刚听到叶程卓信手拈来的借口还有点目瞪口呆的，不过那也是出于膜拜的缘故，眼下刚回神过来立马配合的点点头。
她自己感冒未愈，这会刚说完居然还无比应景的打了个喷嚏。
“许老师，那、那下次再约吧。”季远开始怀疑自己带过来的娇翠欲滴的玫瑰花已经诱发了许乔然的症状，眼下说时把花束往他自己的敞篷车的副驾上一扔，这才灰溜溜的开车回去了。
旁边本来还津津有味围观的众人没想到就这么无比迅速的OVER了，季远离开后，围观的众人就立马散掉了。
“叶先生，真是太谢谢你了。”许乔然心头感激的可以，真心实意的道谢起来。
这会围观的同学都散去了，就两人站在宿舍斜对面的凉亭口子上，旁边是斜挂下来的藤蔓，她本来刚才被季远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会晚风拂面，凉意浅浅，而她高烧初退，只觉得浑身都轻快不少。
“举手之劳而已。”叶程卓淡淡接过。
“不过叶先生你的借口还真是——”许乔然一想到季远刚才一脸悲催的自认倒霉离开的场景，心头忽然莫名其妙的涌上笑意，她才刚说了半句，就被她自己突如其来的笑意憋得双肩耸动起来。
这会要是周晨晨在身边，她估计都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不过碍于面前的是叶程卓，许乔然噗嗤一下刚笑出声，又觉得有些尴尬，立马右手微抬虚晃晃的遮在下巴前，光露出一双乌黑澄亮的眸子，而且因为笑意渐甚，好看的凤眸弯弯。
叶程卓忽然就想到了夜空里的半梢柳月，寂静悄然的，无声无息间就入了他的心坻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叶先森要是一出手，嘿嘿~~
第18章
许乔然回到寝室后，冲了个澡，又下来去食堂吃了点白粥小菜，早早的就上床休息了。
等到周晨晨她们回来后，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
周晨晨一进门，先是蹦到许乔然的床位前面，关切的问道，“乔然，感冒有没有好点了？”
“好多了，明天应该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许乔然还没睡着，说时从被窝里探了脑袋出来，心里却是想着霞姨泡的冲剂太给力了，下次要记得问下她买的是哪个牌子的冲剂。
“对了，乔然，告诉你个大新闻，听说今天有个富二代在我们这幢宿舍楼下高调求爱，结果没弄清人家那姑娘花粉过敏的，结果那个富二代一脸懵逼的回去了，我感觉这个笑话可以让我笑一个星期了…”周晨晨还没说完就咯咯狂笑起来，一起进来的邵静和张滢已经习惯周晨晨汉子般的笑声，见怪不怪的去做她们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个笑话不好笑吗？”周晨晨见着许乔然不知何时躺回去了，她一脸诧异的问道。
毕竟，平时寝室里就她和许乔然的笑点最低，所以周晨晨但凡有什么好笑的，都要第一时间和许乔然分享的。
“不好笑。”许乔然敷衍的应了一句。
“听说那个当事人毫不心软的拒绝了富二代，我朋友说那个富二代有颜有身材，啧啧，我觉得那个当事人肯定蒙圈了，这事要是搁我身上，管她什么花粉过敏不过敏，来一打一卡车的玫瑰花我都照收不误，那个当事人暴殄天物的完全不能理解我们这种单身狗的痛处，哎…”周晨晨边说边叹气起来，痛心疾首的像是和百万大奖擦身而过了似的。
许乔然听得一脸的内伤，翻了个身后开始问周晨晨今天的实习内容，顺便终结了周晨晨的上一个话题。
第二天许乔然和周晨晨刚到医院，带教的徐延章就带她们几个同组的去给病人换药去了。徐延章是个老学究，先前她和周晨晨一起分到徐延章手下时，周晨晨这人活络的特意去打探过徐延章的教学风格。
结果得到的只有一个词：自求多福。
有这么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在，许乔然和周晨晨平时去医院的时候还算都是战战兢兢的，不像邵静她们还有闲情雅致午休的时候还能去刷刷淘宝上上微博什么的。
许乔然虽然昨晚也向周晨晨请教过昨天的实习见闻，不过因为请了一天假，她今天过来看到徐延章的学究脸，心头就莫名的没有底气。
徐延章今天换药的是个直肠癌的病人，年纪有点上去了，身材枯瘦的可以。他一过来就清洗病人的伤口，上面已有化脓迹象，许乔然看着化脓处血肉模糊的，而且徐延章清洗时，病人就哼唷的不停喊痛。
许乔然看得有点反胃，莫名还觉得有点晕眩感上来，她难受的皱了下眉梢，未料到正好和扭头过来解说的徐延章的视线对上，徐延章本就严厉的脸色莫名沉了一沉。
许乔然觉着，徐延章多半是把自己的神情解读成了嫌弃的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上午的半天徐延章都没给她好脸色看过。
好不容易战战兢兢的熬过上午，许乔然才舒了口气。中午的时候周晨晨倒是胃口好的可以，顺便把许乔然点的外卖也解决了一半，然后才知足的趴在位置上争分夺秒的午睡小憩起来。
许乔然趁着这点宝贵的午休时间，特意往郑叙江在的急诊室那边走去，还未走到急诊室里，她就看到郑叙江和一个美女医生在有说有笑的聊天。
那是心血管科的大美女，陶华娜，先前被室友科普过他们两个的八卦，许乔然还有印象。
也不知道陶华娜说了什么，郑叙江眉目间也满是笑意，两人显然聊的颇为投机。
若是不带私人情绪的评价，郑叙江和陶华娜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甚至于两人在年轻一辈的主治医师里的医术医德都也算是有口皆碑。
许乔然又低头看了看她自己，白大褂的口袋里揣着个小本子，里面是她自己见缝插针记录的医嘱、病症表现还有用药什么的，都是匆忙间记录下来的，有一些甚至都还来不及消化的融会贯通。
她看了看前面的郑叙江和陶华娜，忽然开始意识到，也许郑叙江一开始就对她只是普通的学长情谊而已，却被她自作多情的想过头了。
许乔然想到这时就默默的回去了。
她自己中午没休息，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不免有些困。
正好徐延章去换药室给患者的伤口做缝合，许乔然勉强忍住自己的困意在他身后一丝不苟的看着。
“缝合线。”徐延章示意观摩的许乔然递给他。
许乔然猛然被点名，先前那点睡意立马就毫无踪迹了。她怕被徐延章嫌反应慢，撕开缝线包后立马就放到了无菌弯盘上。
徐延章明显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许乔然有些不安的看了眼弯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哪里做错了。
等到病人一走，徐延章当着边上好几个同学的面，劈头盖脑就责备了许乔然一顿，“谁教你那样递线的？不知道无菌观念吗？撕开包装后，手不能碰到里面一层，还有不能一起放在弯盘上，这样纱布和缝合线都被污染了！”
这种事，平时看着同学挨批是一回事，这会真正落到自己的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许乔然低声应道，“徐老师，下次我会记在心上的。”
“病人会给你下次机会吗？还有，要是打心底里嫌弃病人的话，就不要选择这个职业！”徐延章继续没好脸色的强调起来。
果然，他上午就已经误会了许乔然那会的反应。
等到徐延章走后，周晨晨见着许乔然低落的可以，把她拉到边上检讨起来，“乔然都怪我，忘记提醒你了徐延章昨天刚被病人投诉到院办那边，他这几天估计心情都差的可以。你只是撞在他的枪口上了，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的，不过的确是我自己做错了。万一病人真的因为污染的纱布感染伤口，我也逃不了干系。”许乔然知道周晨晨的好意，她并不想因为自己的坏情绪影响到周晨晨，眼下还是勉强朝她扯了个笑脸。
许乔然因为自己今天出的这点差错，到下班结束前神经都还是高度紧绷着。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寝室里的几个就从不同科室凑到一块了。
“乔然，老徐也就是口直心快了点，你别放在心上。咱们好不容易约好出去HIGH一次，你别闷闷不乐的。”邵静他们那组的带教老师和徐延章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用邵静的话说她们是属于流放的类型，平时来实习的状态比在学校里轻松多了，不过她们反倒羡慕许乔然和周晨晨分到的带教老师，毕竟这样才能更快的学到东西。
许乔然有时候挺羡慕周晨晨的没心没肺的，即使有不开心的事情也能转头就忘。她就做不到这点。
她这会心情差的可以，打心底里没兴趣去K歌，本来还想着找个借口自己先回去，正好看到叶程卓的电话，她偷偷在心里舒了口气，开口说道，“我带的家教还有一个星期才结束，我今晚要去给学生补课。”说完拿起手机准备去接电话。
周晨晨知道许乔然的心思，并不勉强她一起去，叮嘱了下让她晚上回来注意安全，之后就和邵静她们一起先撤了。
许乔然沮丧的看着周晨晨她们离开的背影，视线里忽然带到陶华娜走到郑叙江的副驾那侧坐了进去，随即车子就开了出去。
她看得刺眼，随即收回了视线，这才察觉到叶程卓在电话那边狐疑的问着，“你在听电话吗？”
多半是她刚才不小心按到了接听键，她这才蓦地回神过来应了一声，刚出口才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又轻咳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又后知后觉的应了一个“恩”字。
“你现在还在医院吗？”叶程卓继续问道。
“恩。”许乔然清了下嗓子应道。
“在门口等我，我二十分钟后到。”叶程卓说完后就挂了电话。
许乔然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觉得心头空落落的，她又抬头看了下郑叙江先前停车的地方，他的车子早就开走了。
许乔然苦笑了下，走了几步之后才回想起叶程卓最后说的话。
不过她刚才神思恍惚的都没有听到他的上半句，也没听到他特意过来的来龙去脉，这要是特意打过去再问一遍又显得多余，许乔然想到这时，干脆往门口那边走去。
叶程卓比他计划的早几分钟开到了。
靠近医院门口的地方出租车还有私家车什么的有些堵，他就离医院门口的前面一点就停车了，下车去找许乔然。
刚才他在电话那端就听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叶程卓本来只是打过来问下她接下来的课程安排，以便参考下哪天把唐宋送回到学校去。
结果听了许乔然的声音后，他忽然就改了主意，提议许乔然今晚过去再帮唐宋补习落下的课程。
未料到许乔然居然轻飘飘的就答应下来了。
其实他怀疑许乔然多半是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楚，饶是这样，叶程卓还是立马在下一个红绿灯调头开过来了。
她大概也没料到他会提前过来，一个人站在门口前面，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着呆，脸上不掩倦意。
在叶程卓眼里，觉得许乔然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学生之类的身份，他潜意识里甚至没有真真正正的把她归类到女人的类别上。
即便之前在水里无意间碰到她的身上有所绮念，他也只认为那是个正常的生理反应，与其它无关。
仅此而已。
然而此刻，隔着穿梭而过的行人，他看着许乔然一脸落寞的站在那里，多半是遇到了什么挫折，他心头深处居然跟着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良久，他才明白过来。
是的，他居然心疼起许乔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把年纪的叶先森终于承认动心了😂😂
第19章
叶程卓随即打断了他自己的思绪，快步走到许乔然面前。
“什么事？”许乔然看到叶程卓后，脸上的落寞倒是收了几分。
“唐宋在家里呆了几天，我打算明天把他送回学校。你晚上有空吗？帮他辅导下今天的课程，我担心他回学校后跟不上。”叶程卓轻咳了下，开口说道。
“哦——也行吧。”许乔然这会心头茫茫然的，她想着叶程卓都大老远的特意开过来了，点点头就应了下来。
叶程卓开去住处的路上，许乔然都没有开口说话。
等到了叶程卓的住处后，霞姨已经准备好了晚餐，都是清淡的做法。
许乔然没胃口，敷衍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等到叶唐宋也吃完晚餐，她就去书房里教他功课了。
教了一节课时后，叶唐宋比划了下手势，想要去看正在上映的动画片电影。
“你自己和叶程卓说。”许乔然并不干涉叶唐宋的课外活动。
未料到叶唐宋立马无比干脆的摇摇头，之后又比划了下手势，“不想和他看。你陪我。”叶唐宋打完手语后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许乔然的反应。
许乔然没有预兆的愣在了那里，被人需要的感觉，总归不是太差。
她想着自己太早回去也没事干，而且自己一空下来，就会胡思乱想郑叙江和陶华娜的恋情到底是什么地步了。
与其一个人孤零零的胡思乱想，眼下陪叶唐宋去看部轻松的动画片电影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少她也有事情可做。
许乔然想到这时，出来走到客厅和叶程卓商量了下。
叶程卓倒是爽快的答应了。
这边的影院在繁华的星光中心，正是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星光中心热闹的一塌糊涂。
叶程卓停好车子后，就带着许乔然和叶唐宋穿过人来人往的广场，往影院的电梯那边走去。
“哎呦喂，今天也不知道哪阵风吹的，居然会在这里碰上——”三人快走到电梯口那边，旁边忽然传来阴阳怪气的女声，一句话说得顿挫起伏，到像是在演戏似的。
许乔然侧身看去，视线里就映入了熟悉的面容，依旧是浓妆抹艳着，妆容精致妥帖的看不出她的真实年龄。
她才一驻足，许乔然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水味和不知名的酒味混合起来的奇怪味道。
潘雯，上次她在叶程卓的住处就见过一面的。
“潘女士，真巧。”叶程卓淡淡接道，说完后视线往不远处的陌生男子身上略为停搁。
毕竟边上有叶唐宋在巴巴的看着，他并不想和潘雯多做计较。
随着他的目光，许乔然也带到了不远处装作若无其事玩手机的陌生男子，大腹便便的，右手那侧拎着一个公文包，看着倒像是商务人士之类的。
潘雯看出叶程卓的顾忌，突然蹬着高跟鞋疾步走到叶唐宋面前，相比刚才和叶程卓打招呼时的那句讥笑，她这会倒是对着叶唐宋堆满了讨好的笑意，亲热的问道，“唐宋，最近乖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努力的讨好着叶唐宋。
只不过，潘雯话音刚落，叶唐宋就下意识的往许乔然身后躲了一躲，之后才斜探出来脑袋，半是探究半是警惕，显然对潘雯的敌意不减。
潘雯前一刻还满满堆砌的笑意立马僵在了那里，随即忿忿不平的质问许乔然起来，“唐宋还这么小，用得着挑唆他不理我吗？”
显然，她理所当然的把叶唐宋的疏离戒备全都归功于许乔然了。
“对不起——”许乔然的确不清楚潘雯和叶程卓的恩怨纠葛，不过她也不愿意被潘雯误会，眼下刚想要开口澄清起来，潘雯冷笑了一声后又出言讥讽起来，“看你年纪小小的，上赶着讨好叶程卓是吧？你也不打听打听人家有没有女朋友了，这年代逮着个有钱的长得还凑和就赶着倒贴——”
潘雯还没说完，站在许乔然身边的叶程卓忽然打断了她，“你说什么？”
他问得轻飘飘，短短的几个字随意的像是无心闲谈，然而漆黑的眸光里却渗杂着一点浅浅的笑意，不动声色间就逼仄的令人心头发寒。
许乔然才带到一眼，心头跟着莫名紧张起来。
“我再说一遍也不怕！难道你想打人？你打呀！”潘雯自然感知到叶程卓无声的警告。不过这会广场上经过的行人络绎不绝，她晚上本来就陪喝了不少红酒，眼下脑门一热，一边说着一边还大声吆喝起来，惹得边上过往的行人都纷纷侧目过来。
被潘雯这么误导性的一吆喝，许乔然留意到路人都有点带着异样的目光望过来，她窘迫之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乔、乔然？”刚才路过的行人中间突然有人认出许乔然，正是凑巧路过的郑叙江。
郑叙江的手上还拎着一个实沉沉的手袋，而身侧的陶华娜则是拿着个简约的手包。
从医院出来后，两人就已经脱下了千篇一律的白大褂，这会随便望去，都有点才俊佳人的意味。
星光中心的周围都是餐厅，许乔然猜两人是在附近的餐厅里吃了晚饭顺便过来看场电影。
以潘雯那一脸怨妇的神情外加刚胡言乱语的猜测，许乔然甚至不确定郑叙江听到只言片语还是已经听了大半，意识到这点后，她只觉得无以言语的难堪。
“有什么好吵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走了！”本来就在边上的陌生男子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起来了，说时突然疾走过来，无比粗鲁的就把潘雯给拉走了。
潘雯本来就穿着恨天高，被那陌生男子一拉，整个人踉跄不稳的就往那陌生男子身上搭去。
见着当事人离开了，原本驻足的行人又继续各走各路。
“你好，又见面了。”郑叙江对面前的叶程卓还有印象，上次在学校宿舍楼下见他似乎和许乔然关系不菲的样子，这会又凑巧撞上，而且似乎还把许乔然都卷入到了和他前妻的纷争中去。
本来他觉得叶程卓毕竟是个已婚男，还拖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觉得许乔然肯定是不会考虑叶程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