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之摇摇头,对上苏寅正的眼睛:“我的心想什么,其实你一直很明白,不是么?”

苏寅正:“想什么?”

陈婉之:“你。”

苏寅正:“我很荣幸。”

“老大…”顿了下,“你和她已经离婚…”

苏寅正又摸了下小拇指上的戒指,扬扬唇:“婉之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陈婉之目光灼灼:“寅正,如果你想,年底你便可以收购掉黄岩的热点,商场上分羹合作不是你的风格不是吗?”

苏寅正笑了起来:“是啊,太不爽了。”

陈婉之:“那我们结婚。”

“你要嫁给我啊,还要自带嫁妆?”苏寅正又笑了笑,“我真的要感动了。”

陈婉之扭过头,嘴角有些苦涩:“原来你一直在戏弄我…”

苏寅正摊摊手:“我并没有说什么。”

陈婉之沉默,半晌,轻声开口:“老大嫌我脏了吧。”说完,喝了口酒,喝得有些急,差点咳嗽出声。

苏寅正也沉默起来,目光逐渐冰凉。

陈婉之收了收脸上的神色:“没什么,都是我自愿的…”

苏寅正淡淡道:“真傻。”

一句真傻,像是一道溪泉流入陈婉之心里,滋润了干枯的希望,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苏寅正。

苏寅正扯了下嘴角:“婉之,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陈婉之讷讷问:“什么事?”

苏寅正看着陈婉之,就像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当年你为了让正盛房产顺利上市,陪证监会老头睡了一晚…”

屈辱的事被提起来,陈婉之紧握拳头。

苏寅正看了她一眼,继续淡淡道:“君越酒店888号房间对不对?”

陈婉之猛地抬头。

苏寅正看着她,唇儿抿出一丝寡凉:“房间是我订的。”

陈婉之睁大眼睛。

苏寅正突然笑起来,看着陈婉之逐渐苍白的脸:“还要嫁给我吗?”

“为什么?”陈婉之抖着双唇,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

良久良久,陈婉之张了张红唇,“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对不对…”

苏寅正摇摇头,回答地十分诚实:“别那么没自信,以前的你有过让我很动容的时候呢。”

苏寅正吃力地想了想:“那时候你每天陪我加班加点,做事又不拖泥带水,身上也有女人的柔情似水,不骗你,那时候的你挺美好的…”

“那你怎么还可以…”陈婉之擦了擦留下来的泪水,喉咙像是被一把沙堵住,有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很好取舍不是吗?何况你也自愿的。”

-

你傻啊。

前几分钟她还为苏寅正你傻这句话感到心暖,这一秒,陈婉之只觉得讽刺又心冷。

她的确实傻,苏寅正一直是精明的不是吗,精明到心里一直有道天平,精确地可以称量出事业、爱情、情人、家人等等它们的重量,这个多少公斤,那个几斤几两。

有些选择题对女人来说难入登天,对他来说只是皱皱眉头的事情。

头顶的灯光打在陈婉之脸上,像是打了高光,白惨惨的,陈婉之盯着苏寅正看了很久,然后笑了两下:“你们男人够狠,一个个都是为了事业可以舍弃一切,老大,我想知道,是不是为了事业,你也可以把你老婆送到那些老男人的床上去呢?”

苏寅正低下头,抿了口香槟,看向陈婉之,淡淡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自取其辱呢?”

作者有话要说:陈婉之的孩子大家基本可以想到了吧。。。。

陈婉之为了苏寅正赔了自己,苏寅正呢,倒把自己的孩子赔了进去。。因果报应来着。。。

ps:读者和作者,追文过程就像谈一场恋爱,有一直谈下去的,也有看几章或是看到一半多,扔了个分手理由给我,然后找新欢去的。。。

姑娘们,相信我,不管乃们如何对我,我对你们的心,如同韩峥对商商。。。。。

心有不甘

打了8通电话给韩峥的老哥们姓杜,大名杜康,S市杜家二儿子。

和他约在罗门会所,韩峥到的时候,杜康赶紧从两姑娘中间站起来:“十一啊,我今天算是等到你了。”

韩峥瞧了两眼,长腿走到沙发跟前,施施然地坐下,杜康一个眼神,跪在地上的公主赶紧倒酒,然后坐在韩峥对面的三个姑娘也起身过来,在韩峥两侧坐下来。

超短的裙子和上衣,常常“一不小心“就露出了□。

韩峥扯了个笑,拉开贴到他胸前的一位小姑娘,看向杜康 :“这阵势可真够大的,别来这套,有话快说。”

-

周商商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有些倒霉,先是早饭面包吃了一半多的时候,发现咬下去的面包已经过期了三天了;然后晚上下班回家洗澡的时候,卫生间原本好端端的灯闪了两下,然后就罢工了。

在黑灯瞎火的卫生间,周商商裸着身子靠在墙面上,冰凉的触觉,微微的寒意钻进□的后背。

周商商从来不是女金刚,别人都说一个女人经过失败情感的磨砺会变得坚强和无畏,而她呢,有些不尽如意,就像一块风干的石头,外表看着挺硬的,其实只要轻轻一捏,可以立马碎成粉末。

总之一个人生活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自己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无惧。

然而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周商商洗澡出来的时候,换上衣服后出门买灯泡了。

过期女人误吃了过期面包,单身女人自己也可以换电灯泡,真没有什么大不了了,比如昨天她就一个人换个客厅的饮用水。

周商商前进在修炼成女金刚的路上。

-

小区楼下就有家五金店,店老板是一位胖胖的男人,找还给周商商零钱的时候,眯着眼睛,特别热情要不要给帮忙给换上。

顿了下,还加了句,“这个小区5点后物业是请不动的…”

周商商摇了下头,拿着零钱和灯泡上楼了。

-

周商商上楼的时候看到对门的灯还亮着,回屋翻抽屉找电筒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念头:要不要找赵忠学帮忙?

不过这念头也真就闪过而已,一个是离婚女人,一个是带着孩子的离婚男人,周商商摇了摇头,从餐间拖了一把椅子到卫生间后,又到外头保险箱关了电闸。

整个房间顿时一片漆黑,周商商打开手电筒,明亮的光线投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光圈,韩峥买的手电筒,亮得惊人。

除了高中物理实验课,这是周商商第一次换灯泡,站在椅子上的时候,她握着手电筒照着坏掉的电灯泡,看了很久,也没有下手。

周商商仰着脖子,手电筒的强光反射到她眼里,有微微刺痛感觉。

有些事,做起来永远比想起来难一步,一个人拿着手电筒换灯泡,真不是那么简单。

换灯泡之前,要先去掉灯泡外面的灯罩,周商商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去摘灯罩,踩着椅子的身高还有些够不着,需要踮着脚。

取下灯罩的整个过程,突然一张脸浮现在周商商的眼前,结果导致她有些失神,单手也拿不牢灯罩。

“啪啦”一声,玻璃灯罩先是直直地砸在周商商的脚上然后滚到地上,碎裂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阵敲门声,周商商蹲□子捂住被灯罩砸中的脚趾头,十指连心,周商商疼得脑门迸沁出一阵冷汗。

-

都说否极泰来,周商商忍着脚趾头疼痛打开房门,房屋里面是漆黑一片,借着楼梯口的灯光,周商商看到外面的人时,觉得今天自己算是衰神附体了。

在她打开门的时候,一只手便被苏寅正握住了,“商商?你没事吧?”

“没事。”周商商跛着脚走到外头打开电闸,室内顿时恢复了明亮,周商商转过身看苏寅正,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宽阔的额头上有着些细汗。

“换个灯泡而已。”周商商开口说。

突然对面的门开了,穿着睡衣的赵忠学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门口,看了眼周商商,瞧了眼苏寅正,又低头打量了眼周商商的脚:“又扭伤了脚?”

周商商摇摇头,“被重物砸了下,赵医生家里有涂抹的药吗?”

“等会。”赵忠学这样说,折回了房。

-

周商商要拖着脚回屋,苏寅正上前扶她,被她甩开。

然后苏寅正直接将她凌空抱起,一言不发地进屋,然后将她放在沙发上。

苏寅正蹲□子,低头看她的红肿的脚趾头。

周商商冷眼瞧着苏寅正,当苏寅正的手覆上她的脚,抬头问她疼不疼的时候,周商商一脚踢在苏寅正脸上,多狠的一脚,只有她自己清楚,就像多年的怨恨集中在一起,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不停地沸腾,怨恨像是从心脏体内迸发出来,然后全部集中在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