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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说,说什么啊,你快走吧,我今天气不顺,不想见你。”见他没要走的意思,贺雅言威胁道:“要是你把邻居吵醒了,赫义城我和你没完!”

经她这么一说,赫义城才反应过来已经很晚了,这样敲门很容易吵到别人,于是压低了音量说:“雅言,咱不闹了行吗?你先把门打开,雅言?”

“不想和你说。赫义城你走吧,我心里难受,想一个人静静。”

听出她声音的哽咽,赫义城更不能走了,他急切地问:“怎么了雅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有事你得和我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

贺雅言也是个倔脾气,打定了主意不理他,负气地说:“什么事都没有,你要是还喜欢我就先回去吧,要是你不想继续我们的关系,就尽管在外面站着。”

这什么逻辑?赫义城被噎得半天没吭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过了一会儿,他懊恼地说:“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你别胡思乱想啊,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确定他走了,贺雅言闷闷地躺在沙发上,两人从相识到相恋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回放,平淡无奇的相处让她愈发感觉赫义城根本不爱她。这样的认知,让她很伤心。

接下来的几天,贺雅言的情绪有些低沉,开始在赫义城是否爱她的问题上纠结。以至赫义城打来电话她也不接,只回短信说:“我感觉不到你在乎我,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吧。”

赫义城收到信息就急了,可偏偏师长下了任务,让他亲自带兵搞外训去,无奈之下只得回信息表明心意:“雅言你别胡思乱想,是我不对,我没做好。不要否定我的心意,我没不在乎!”却没收到贺雅言的回复。

一个月后,贺泓勋要去师部开会,原想接了媳妇和亲妹子一起和赫义城吃个饭,没想到贺雅言以忙为由一口拒绝。贺泓勋是何等会察言观色的人,马上就发现了贺雅言的不对劲,他没多问什么,嘱咐她注意身体,就直接去师部了。

赫义城的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贺泓勋敬礼他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换作以往,贺泓勋肯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这两个男人,天生有点不对盘,可这次他出人意料地没有恼,反而心情大好地笑了笑,惹得某人恨不得赏他一记勾拳。

会议结束,李师长把身为五三二团副团长的贺泓勋留下了,赫义城离开会议室前经过他身边时,状似无意地以手指敲了下桌面。贺泓勋面上不动声色,却已领会他的意思。和李师长谈完话,直接去了赫义城办公室。

尽管两人关系非浅,贺泓勋还是规规矩矩地敲了门,听到赫义城应了句“进来”,他才推门而入。确定办公室没别人,他挑眉一笑,漫不经心地说:“怎么了准妹夫,有什么家庭矛盾需要大哥给你调节调节?”

赫义城瞪了他一眼,抢过他刚掏出来的烟盒,点着了火才尴尬地说:“这次有点严重,都把我扫地出门了。”

“你怎么招她了?”

“我没有。”

“雅言从小就懂事,你不招她,她能收拾你?”

“我真没有,我就是……”犹豫了下,赫义城很坦白地交代了那晚的情况,当他说到聊着聊着自己不知道第几次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贺泓勋很没风度地笑了。

赫义城啧了一声,顺手把桌上的烟盒扔过去:“能不能严肃点?说正事呢!”

贺泓勋朗声笑,笑够了,教育他:“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啊?有你这么约会的吗?嗳,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是把雅言那当食堂还是宾馆啊?把你扫地出门算客气了!”

“那怎么约啊?非得逛街看电影啊?老实在家呆会多好!再说了,这不前段时间忙着年底演习的事,我恨不得把自己拆成几个了。”

三言两语贺泓勋就知道症结在哪了,他也不废话,很有大哥样儿地教他:“你记着,雅言再成熟懂事也和牧可一样,要人疼,要人宠,你可别觉得牧可像个孩子似的才要哄,而把只大她几岁的雅言定位在长辈的位置上,喜欢她就得让她知道,感受到。”

赫义城听得直挠头,末了总结了句:“女人就是麻烦。”

“军事上敢和师长拍桌子叫板的人,难道不懂疼老婆也是军人重要的一课?”看了看时间,贺泓勋弯唇一笑:“改天好好给你上一课,现在我得接牧可去了,迟到了又不让我进门,惯得没个样了。”

赫义城被他的得瑟样气得笑了,抬脚想踢,被贺泓勋轻巧地躲过,离开前说:“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我妹子行情贼好,你看紧点。”

看紧点?!怎么看?这活的技术含量可比搞军事训练大。赫义城暗自腹诽,已拨通了贺雅言的电话,彩铃完整地唱完一遍,没人接,再打,还是一样。

终于坐不住了,赫义城拿了车钥匙往外走,摔上门的时候霸气十足地说:“谁敢截胡,我扫了他!”

油门踩到底,赫义城飞车来到陆军医院,远远看见贺雅言和一个男人站在路边说话,车还没停稳,人已经急急跳下来。

本来火已经烧到嗓子眼了,忽见那男人又异常亲昵地揉了揉贺雅言的头发,他的怒火就再也抑住不住了,目光暗沉得有如黑寂的夜,顾不得军装在身,他冷冷喝道:“拿开你的手!”话语音已出手,伴随着窒闷的擦撞声,一记重拳砸在邵宇寒脸上。

邵宇寒不是全无防备,生性的快速反应让他也在瞬间挥出狠猛的一拳,然而,拳头却在距离赫义城侧脸一厘米处硬生生收住,微抿了下唇,他沉声警告:“看在雅言的面子上这次我不计较,下次见面你最好给我客气点,赫义城!”

还敢直呼他名字?赫义城还想上前,却被回过神来的贺雅言拦住,她吼道:“你干什么?他是我表哥!”

赫义城愣住了,看着斯文俊朗的副院长,好半天没回过神。倒是邵宇寒略带嘲讽意味地笑了笑,然后慢条斯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还是不要太冲动的好!”

赫义城尴尬极了,目送表哥大人驾车而去,转头发现贺雅言已经踩着高跟鞋走了,他赶紧追上去,连抱带扛地把人弄上他的军车。

以拥抱为名把贺雅言“绑架”到他那,赫义城进门就把日思夜想的女友大人抵在门上吻住了。贺雅言气还没消呢,咬紧牙关不肯就范,赫义城手臂微一用力,将她压进怀里,情动般缠绵地吻她的脸颊、颈子、锁骨……

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围绕在她鼻端,席卷着她的意识,贺雅言抗拒的力道渐渐小了,神智变得浑沌起来,当赫义城的唇缓缓上移,再次覆在她唇上,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承接他由轻柔变得激烈的亲吻……

一吻过后,贺雅言伏在赫义城胸前轻喘。轻抚着她柔裸的背,他低哑着嗓子要求:“今晚别走了。”

贺雅言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底气不足地拒绝:“我还没原谅你呢。”

赫义城低声笑了:“以后你不批准我不睡觉,还不行吗?”

贺雅言捶了他一拳,微微嗔道:“反省了这么多天,就意识到这一点错误啊?”

“你也不给点提示,二话不说就把我轰出门了,还说什么我不在乎你,太冤枉人了。”松了松怀抱,赫义城腾出右手摸她的脸:“我在乎的,雅言,我是真心喜欢你,就算我没说也是喜欢你的,要不我能看见表哥动手动脚就冲动了吗?”

贺雅言撇嘴:“还好意思说,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流氓!”

赫义城反驳:“那也是你激的!还说什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下。冷静什么啊?我不需要冷静!”

贺雅言抱怨:“反正我就是感觉不到你在乎我,每次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就睡过去了,根本就不想我。”

“我想,特别想,真的!只是前段时间白天绷得太紧了,一到你身边整个人就放松了,就像回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赫义城痞痞地笑了下,凑过来说:“你没发现我睡着的时候都搂着你腰嘛,不想能搂那么紧?”

贺雅言打他:“我怎么没发现你搂得紧呢,睡得跟猪似的,叫都叫不醒。”

赫义城哈哈笑,拦腰将她抱起往卧室走,“今晚就让你知道搂得紧不紧!”

贺雅言羞红了脸,紧张地抓着赫义城的军装不松手,天眩地转之间人已被压在床上,当他的舌头探进她嘴里,在她唇齿时吻得缠绵且动情,她终于被挑得溃不成军,不自觉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他,喃喃地唤:“义城……”

赫义城的呼吸因她娇软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瞬间涌上心头的狂热将他卷进陌生的激情里,带着薄趼的大手抚上她细嫩的肌肤,烫得她脸颊绯红。意识游离间,她的衣服被削离了身体,而他的军装,也终于被她颤抖的手扯落……

原始的欲望有如决堤的洪水,把他们席卷包围,感觉到她的身体无意识地扭动着蜷缩进他怀里,赫义城的手臂重重一收抱她更紧,同时将自己的火热埋进她身体,与她合二为一。

缱绻过后,一切静止下来,赫义城轻柔地吻了吻睡去的贺雅言的眉心,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轻声允诺:“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尽管恋爱的悟性没有贺泓勋高,可赫义城的办事效率显然是高的。然而不管过程如何,只要他们幸福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了,新的一年,祝愿亲们一切顺意,万事给力!

知道很多亲们喜欢赫义城和贺雅言,于是写了一篇他们的番外。因为生活的变故和工作原因,很久没有写东西,有点摸不着头脑的感觉,真是不好意思。

历时一年,《时光若有张不老的脸(网络原名:幸福不脱靶)》终于出版了,简体版现已在囧囧商城预订,4月全国上市!繁体版3月也在台湾上市了,但愿更多的朋友喜欢此书。出版稿相比网络版更精致一些,希望不会令亲们失望。

没有你们,幸福不会变成实体书,在此,清雨给大家鞠躬了,谢谢亲们的支持和长久的等待,对于停更给大家带来的不快,请谅解,谢谢大家!

清雨刚刚开通了围脖,欢迎亲们来玩:

以下为简、繁体封面,弄在文案上总是排不好,窘,所以就放在这章吧

新文计划五月上旬动土,介时欢迎亲们来围观,嘻嘻!

70

70、退而求其次01...

因为工作原因贺泓勋不能在元旦期间休假,带牧可回家的计划顺理成章延迟到春节。十二月三十号那天晚上贺泓勋和她通电话,邀请她去部队过节。结果牧可以要陪牧宸去看赫义城为由拒绝了,说什么不能重色轻色。

次日傍晚,贺泓勋正在办公室看资料,袁帅贼兮兮过来,喊完报告探头探脑在他办公室“巡视”了一番,之后一句话没说恭恭敬敬敬个礼又走了,气得贺泓勋对着关上的门瞪了半天眼。接着手机就响了,心情不爽的他号码也没看,按下通话键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牧可本来就冻得哆嗦了,听他这么一吼心凉了半截,她气鼓鼓地问:“你有一块钱吗?”

“一块钱?”贺泓勋愣了下,反应过来电话是小女友打来的,忙缓和了口气,“有啊,你干吗?”

牧可拉了拉衣领,缩着脖子说:“我出来办事没零钱坐车回去了,你借我一块钱。”

什么?管他借——一块钱?贺泓勋怀疑自己的听觉出问题了,他皱了下眉,咬着牙问她:“我怎么给你?”

哪里会听不出来他的咬牙切齿,牧可憋住笑说:“我就在你部队门口,你给我送下来就行了,快点啊。”

果然是当军嫂的料,居然都懂战术给他搞起突然袭击来了。难怪下午莫名其妙打来一通电话,再三确认他在哪里,原来是要过来又怕他外出。挂了电话,贺泓勋拿起大衣疾步往外走。

刚把手机收好,牧可就看见袁帅从远处走过来,推了推身边的苏甜音,她笑嘻嘻地说:“大帅来了,我给你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啊。”说完,眼睛真的在苏甜音脸上细细打量起来,还为她整了整衣领。

苏甜音开始紧张:“他会不会不高兴啊?”

牧可不解:“干吗不高兴?你们不是约好的吗?”

见苏甜音欲言又止,牧可恍然大悟:“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们没有约好?”

“你别生我的气啊。”急忙拉住牧可的手,苏甜音解释,“我主动提了几次要来看他他都说不方便,那天刚好听你提起要过来,我就……”

牧可撅嘴:“那你干吗不直说嘛,也许他真的不方便呢,部队的管理是很严的,大帅现在是排长,上头可是有一大堆首长呢。”

“牧可——”苏甜音也意识到冲动了,可来都来了,她以恳求的语气说,“你帮帮我吧,我,挺喜欢他的。”

牧可早就看出苏甜音对袁帅有意思,可私下里闲聊看袁帅的表现根本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所以她也就没多嘴。但现在的情况她也不好拒绝,毕竟是同事,又同为女孩子,尤其见苏甜音一脸失望,她就心软了,咬咬牙说:“算了,来都来了,就当来看看朋友吧。不过下不为例,不能再骗我啦,要是闯了祸贺泓勋会骂我的。”

“就知道你最好了。”苏甜音高兴地抱住了她。

牧可笑着退开一步:“注意形象,有监控的。”

注意到袁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为了缓解尴尬,牧可故意朝他喊道:“袁排,跑过来。”

听到她的命令,袁帅嘴里应着:“是!”身体已经调整姿势跑起来了。

苏甜音略显局促,等袁帅跑到近前,她说:“牧可带我过来玩两天。”

见牧可朝自己挤眉弄眼,聪明如袁帅也明白了几分,他客气地说:“欢迎你来我们部队。”

苏甜音松了口气,朝牧可笑了笑。

袁帅不着痕迹地站在牧可身旁,在苏甜音看不到的情况下用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打了牧可一下,同时以眼神谴责她,仿佛在说:“朋友就是用来陷害的是吧?亏我刚才还顶着枪林弹雨跑去老大办公室查看‘敌情’。”

牧可委委屈屈地不敢吭声,苦着小脸告饶,讨好般说:“我带了好吃的来,全给你。”

袁帅瞪她,又赏了她一巴掌。

正赔着罪,贺泓勋出现在视线里,牧可如临大赦,却听袁帅说:“有本事你让老大跑过来。”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牧可抬脚踩了他一下,看着他鞋面上的雪,小声嘟哝:“你想我被关禁闭啊。”敢当着他部下的面嬉皮笑脸地命令他,不是找死嘛,她才不上当。

明知道她不是过来办事的,走到牧可面前的贺泓勋还是像那么回事似的塞了张倍儿新的一块钱给她,板着脸说:“不用还了,当压岁钱。”

压岁钱?也忒有创意了。牧可嗔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大衣裹在身上,然后以眼神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知道苏甜音为什么来,贺泓勋微微皱眉,见小女友苦着小脸哀求,他转头对袁帅说:“苏老师第一次到咱这来,你代表我好好接待一下。”

晚饭过后,袁帅送苏甜音去招待所。贺泓勋接到团长的电话,叫他过去俱乐部打牌,知道牧可来了,陆湛明邀请她也去,他咔咔大笑着对贺泓勋说:“不把你掌上明珠领来就不接待你,走进俱乐部的地盘也把你轰出去。”

所以,为免贺副团长被轰出来,牧可去了。

去俱乐部的路上,贺泓勋玩笑着说:“小鬼,你现在的人气指数敢情是超过我了,我都得巴结你才能开展娱乐节目。”

耸耸瘦弱的小肩膀,牧可得意扬扬。五三二团的俱乐部牧可是头一回去,不过里面的人都不算陌生。她懂事地主动和陆湛明、宁安磊,以及安基、易理明他们打招呼,又经贺泓勋介绍认识了新调来的年轻有为的厉行厉参谋长,然后乖巧地坐在贺泓勋身边看他们玩牌。

牌桌上的男人尤其不拘小节,陆湛明幽默地和牧可开玩笑,后又状似无意地说:“贺泓勋,上次去师部开会特别热情和你打招呼那个女兵是谁啊?”

摆弄着手里的牌,贺泓勋显得漫不经心:“哪个?我怎么没印象。”打出手里的一张老K,他抬眼看陆湛明,四两拨千斤地把皮球踢回去,“不是和你打招呼嘛,我记得还说给你打电话来着。”

一旁观战的团长嫂子一听,狠狠剜了自家男人一眼,对牧可说:“小牧啊,别听老陆胡说,逗你呢。”

不等牧可说话,炮营长安基插话进来,他问贺泓勋:“副团长,你怎么训练小嫂子的,这大冷的天都过来看你?教我两招,免得以后娶了老婆和我搞阶级斗争。”

陆湛明和宁安磊乐了,贺泓勋也随之笑,笑完后一本正经地说:“我告诉你,你和女朋友在一起啊,体力活全包,工资全交。急女朋友之所急,需女朋友之所需,遵守女朋友规定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切行动听指挥。还有,结婚后标准绝不能降低,保证成功构建和谐社会。”

牧可轻笑,悄悄掐了他一下。

安基听完眉毛都打结了:“那我不成她儿子啦!”

闻言,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这边大家玩着牌,那边有几个干部情绪高涨地跳起了舞。陆湛明顿时来了兴致,虽说在这方面他不是专业,但也确实有两下子,绝对不是那种“探戈就是蹚着走”的水平,而是很讲究“动作要领”的,但可惜团长嫂子不会跳,询问之下知道牧可有点底子,就提议由陆湛明请牧可跳个舞。

陆湛明把位置腾给老婆让她玩牌:“贺泓勋,你和我老婆打牌,我请你小女朋友跳舞,咱们换一下啊。”

看出牧可的跃跃欲试,对跳舞毫无天分的贺泓勋大手一挥批准了:“去跳吧。不过,你别把我家牧可腰搂太紧,我打牌摸的是牌,可不是嫂子手啊。”

于是,大家再度笑起来。

部队的条件比不上A城,但牧可每次来都很愉快。随着接触的增多,她发现这群“绿林好汉”确实是很可爱的人。工作中,他们一丝不苟、刚毅果决。生活中,他们亲切、随和、幽默,融洽得像是一家人。她觉得她不只爱上了贺泓勋,也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了他生活的地方。有了这样的认知,她不再害怕无法预知的未来了,她想,她的幸福就该是与身旁的这个男人息息相关的。牧可相信,贺泓勋是自己这辈子的依靠。

和向薇通电话时,牧可忍不住把部队的趣事和密友分享了一下,向薇边听边笑:“有点儿意思,你说我怎么就不在场呢?要不让你家贺泓勋也给我介绍一位军人当男朋友吧。”

牧可顿时来了精神,起了当红娘的心思:“你还别说,我真有个人选啊,他们团新任参谋长……”

“厉行不行!”牧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坐在她身边看书的贺泓勋打断了,“要是你小姐妹真有需要,我可以让干部股长翻翻花名册,筛选下给她介绍别人。”

牧可不解:“为什么厉参谋长不行,难道他结婚啦?”

拿书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贺泓勋很有耐心地解释:“我看以他的性格配小熹正合适,那丫头太倔,一般人拿她不下。”

“贺熹?”牧可想起来了,让贺泓勋背着她进行“政审”那晚他确实提过,除了有贺雅言这个亲妹妹外,还有一个读过警校的堂妹,只不过她还没机会见到她。

“行不行啊?你别乱点鸳鸯谱。”牧可嘟哝了一句,又转头对向薇说:“完了,下手晚了,厉参谋长被许配出去了,要不你竞争上岗吧?”

向薇笑:“这么抢手啊,看来比贺泓勋帅。”

看着贺泓勋英俊的脸,牧可不无得意地说:“才不是呢,最帅的早就归我所有了。”

唇角微微上扬,贺泓勋放下书,将小女人搂住。

“酸死了。”向薇先是很不厚道地笑她,又贼兮兮地说,“老实交代,是不是已经被吃干抹净了?贺泓勋同志果然有谋略,这才多久啊,就把你打包变成他的军用物品了,还是活的,他赚大发了。”

尽管习惯了向薇的胡说八道,可听到“军用物品”四个字时,牧可委屈了。心想,解放军同志是长城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她岂不是没有所有权?

结束和向薇的单线联系后,牧可从贺泓勋怀里钻出来,躺在沙发上皱眉说:“我成了你的军用物品,你却是国家和人民的,属于公有财产,太不公平了。”

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轻轻掐了下她嫩嫩的脸蛋,贺泓勋忍不住笑着逗她:“都有这认识了?不错,进步了。和我在一起,你的个人素质已经得到了飞速提高。”

什么时候能不嬉皮笑脸!牧可朝他瞪眼睛:“解放军叔叔,我在和你讨论很严肃的问题。不许笑!”

叫他什么?解放军……叔叔?难道她不知道这么乱叫会使他产生心理障碍吗?

贺泓勋敛笑拎她小巧的耳朵:“那就别枕着我大腿。起来,端正态度和我说话。”

又来了。和他聊天他给你整得像开会。牧可气愤了,怪叫一声将他扑倒……

于是,两个人又“打”起来了,声音之大,连住在贺泓勋隔壁的宁安磊都听见了,以至第二天人家问他:“昨晚小两口搞什么‘训练科目’呢,笑了大半夜。”

贺泓勋居然慢条斯理地说:“组织政治学习,讨论影片观后感。”

作者有话要说:【清雨新文,幸福姐妹篇哦,快来围观,快来快来O(∩_∩)O】

以下接出书版,感谢各位的手打

赫义城的腿恢复得比预期的好,到了第七周就能出院了,让来搂他的张参谋楼下待命,穿戴整齐的赫义城亲自去抓整日未路面的贺雅言。

抬头看着敲了两下门便擅自闯进来的赫义城,贺雅言很不客气地说:“懂不懂礼貌?”说让你进来了吗?“

赫义城一脸的不以为意,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坐在她对面:”没必要重来一回吧?“

贺雅言被他的“无赖”呛了下,低头继续看病例,在她的无视中挺赫义城问:“我今天出院,你就没什么话说?”

神色几不可察地变了下,贺雅言以医生的身份说:“记得按时回来复检,完全康复前不能训练。”半天没见赫义城应声,她抬头,清瞳对上他深邃的目光。

赫义城十指扣在一起将胳膊搭在她办公桌上,他问:“就这些?”

相比以前的嚣张跋扈,赫义城异于平常的认真与平静令贺雅言心乱如麻,目光飘忽了下随即错开,她低下头:“对,就这些。”

将她的躲闪收进眼里,赫义城机不可察地勾了下唇角,他半埋怨半泄气地说:“我说让你关注我你倒好,反而不搭理我了。”有一瞬的犹豫,他小心翼翼地问,“真那么喜欢他?看不上我?”

握笔的手僵了一下,贺雅言没有抬头。

赫义城站起身来,嗓音低沉:“虽说感情这种事不能勉强,但有些话我还是得说,憋一辈子我受不了。”目光的落点是她乌黑的发顶,赫义城停顿了片刻,简单却坚定地吐出五个字,“我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