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天绝上人也被逼出了火气,眼看着宇文洌这一掌快要拍中柳拂堤,他相救不及,又不能下重手把人给杀死,这下糗大了。

不过,天绝上人成名江湖多年,毕竟不是只有一招“天绝雷”这样的绝杀技,他的本事,绝对超乎你的想象。

“哧”,一声轻响,一点细如发丝的亮光條地从他指尖射出,不是射向宇文洌要害,而是射向他右膝处,一闪即入。

宇文洌正暴起的身子陡然一震,右腿瞬间没有了知觉,“通”一声大响,已单膝跪地,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这才是最可怕的。

(只知道背后出手的小人,无耻!)

宇文洌剧烈喘息着,眸子里的恨意那样强烈,几乎要燃烧起来一样。

“师、师父,他、他说什么?”

柳拂堤惊魂未定,苍白着脸,小声地问。

她真是没想到,宇文洌脾性烈到如此地步,居然不惜玉石俱焚。

“鬼知道,带回去再说!”

“是,师父。”

寺中沙弥听到后院打斗声,却是谁都不敢上前,待到天绝人连拖带拽得把宇文洌带走,好久之后,他们才慢慢露出头来,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知涵死亡的残酷真相

更新时间:2010-8-24 14:30:56字数:1497

“鬼,鬼呀!救命,救命啊!”

沉寂一秒钟。

“救命啊…”

要再被洛知仪这样折腾下去,该叫救命的就不是她,而是小商王府所有的人了。

其实要说起来,小商王府已经很久不闹鬼了,但洛知仪还是会隔三岔五地大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有些精神失常。

“救命!救命!有鬼,有鬼!阿娆,来人,来人哪!”

洛知仪猛一把拉开房门,披散着头发,赤着脚跑出来,脸色煞白,双唇青紫,简直又可怜,又可恨。

“王妃娘娘!”

阿娆立刻出现,她不用再扮鬼了嘛,出现得当然快。

“阿娆,有鬼,快,抓鬼,抓鬼呀!”

洛知仪一把抓住她,惊喜莫名的样子,都不管阿娆痛得脸色都开始发白。

“王妃娘、娘,你放、放手,哪里、哪里有鬼…”

她都不扮鬼很久了,小商王府要有鬼才是怪事。

不过说实在的,虽然她一直怀疑是洛知仪害死了洛知涵,但看到洛知仪现在的样子,她突然觉得很不忍心,有些后悔当初用这一招来吓唬人。

“有啊,真的有!你看你看,在那里,在那里!是知涵,是知涵,她就在那里,抓鬼啊!”

洛知仪疯了似地四处指着,被她指到的地方,婢仆四下逃窜。

我可不是鬼,别来抓我!

相同或者类似的情景再一次在小商王府上演,今晚大家伙儿又甭想安睡了。

“王爷!”

阿娆正没了主张,一眼瞥见宇文渊出现在场中,惊喜得恨不得跪下去。

“王爷,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快,你快跟知涵说,我没有要害死她,我没有!”

人家王妃比她还要惊喜呢,奔过去抓住宇文渊,唾沫星子喷人家一脸。

不过,看她眼神狂乱的样子,这会儿她铁定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已经被折腾得快要疯了。

“洛知仪,你闹够了没有?”

宇文渊冷着一张,手臂上真气一转,洛知仪手一麻,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王爷,我没有闹,我是认真,很认真!知涵从来都只相信你,不是吗?你快跟她说,我没有要害死她,是她自己上吊死的,跟我没关系!”

“王爷?!”

阿娆吃了一惊,一颗心剧烈地跳起来:原来、原来五公主是…

“洛知仪,你说什么?”

宇文渊一个眼神过去,阿娆就闭了嘴,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在他们要放弃的时候,逼出了洛知仪的实话。

如今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五公主根本就不是得急病死的,是皇后娘娘他们在骗宇文渊。

“是真的!你相信我,是真的!我也没想到知涵性子那么烈,那天,我约她单独见面,她比我早到,就被一个无赖欺负了,我哪里想得到,她一回宫就偷偷悬梁自尽,我真的没有动她一下,我发誓!”

疯了,疯了,都疯了!

阿娆通通倒退三步,快要喘不过气来。

“原来,事实是这样的。”

宇文渊握紧了拳,指甲已掐入掌心。

像谜一样死去的知涵,如今总算是重见天日了。

可是,有什么意义吗?

无论他是否知道了知涵死去的真相,她都不可能再活回来了,永远不能!

“是,是!就是这样,她真的是自尽的,我半点都没有伤害到她!洛知涵,你别来找我,别来找我了!”

洛知仪大叫,眼泪横飞,嗓音已嘶哑,踉跄着奔了出去。

“王妃娘娘!你们几个快去看着娘娘,别让她伤到了!”

阿娆回神,勉力吩咐一句,她身心已乱,没办法平静下来。

知涵,我能为你做的事,仅此而已。

宇文渊咬紧了牙,是的,仅此而已,从今而后,关于知涵的一切,一起埋葬吧。

用刑

更新时间:2010-8-24 19:41:21字数:1254

“啪!”

一记重鞭狠狠抽在宇文洌肩上,他身上衣衫已经碎裂成无数片,隐约可见双肩之上鞭痕无数,鲜血淋漓。

“说,前朝太子在哪里。”

柳拂堤满脸阴狠的笑,再度扬起了手里的皮鞭。

(原来是为了前朝太子的事。)

宇文洌嘴角微挑,看着柳拂堤,眸中两点寒星在昏暗的石室中闪着亮光,皎洁如天上星辰。

他右腿中了天绝上人的化骨针,到现在都没有知觉,只能坐在椅上,双手被锁在椅子扶手上,动弹不了分毫。

柳拂堤大概是忘了,宇文洌不会说话,双手又被锁,就算他想要说什么,又怎么说出来。

“说!”

妈的,这小子是铁做的吗,明明已经浑身伤痕,却还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从始至终都脸无表情,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宇文洌无声冷笑,眼神讥讽。

“你还笑?!”

柳拂堤大怒,“啪”,又是一鞭抽在宇文洌左肩,少顷即有鲜血流下。

宇文洌不是铁做的,他也会疼。

所以,他嘴角微动,算是对这彻骨疼痛的反应。

仅此而已。

“你不说,是不是?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几时!”

柳拂堤气急败坏,左右开弓,抽在宇文洌双肩,一下比一下狠,要把人给抽死似的。

从把宇文洌带来丞相府秘密到现在,她就一直在折磨他,以迫使他屈服。

结果是,她快被气死、累死了,宇文洌的倔强和骄傲连半分都没有磨掉,她想不承认失败都难。

“啪、啪、啪…”

不知道多少鞭之后,宇文洌终于支持不住,头慢慢垂向一侧,闭起了眼睛。

即使是在昏迷之中,他的一张脸依旧绝美,长长的睫毛轻颤着,仿佛不胜痛苦。

因为无法开口,即使痛死,也发不出一丝的呻吟,真不知道这时的他心里是何种感受!

这边折磨完宇文洌,再回到小商王府的时候,柳拂堤就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阿娆,给王妃娘娘送参汤啊?小心点,别洒了。”

迎面撞上托着托盘的阿娆,柳拂堤笑得跟什么似的,好心提醒。

“柳小姐有心了。”

我又不是第一回做,用得着你说。

阿娆勉强笑一下,走人。

谁不知道柳拂堤是假装跟这些婢仆亲近,以表示她愿与府中人交好。

问题是她做的这些也太假了,任谁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哎,那个…”

远处两个小侍女说着话过来,远远看到柳拂堤,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可恶!连婢女都要给我脸色看,想死了吗?!”

柳拂堤怒不可遏,气白了一张脸。

好,很好,你们给我等着!等我重新得势的那一天,先把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给剁碎了喂狗!

“话又说回来,怎么这府上气氛这么不对劲?难道…”

她和师父抓走宇文洌的事,已经给小商王知道了?

不行,得尽快问出前朝太子的下落,然后…杀人灭口!

其实她是想错了,王府里的人之所噤若寒蝉,是因为昨晚洛知仪的语出惊人,宇文洌被抓的事,宇文渊还不知道,否则他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无休无止地折磨

更新时间:2010-8-25 8:30:24字数:2328

“哗啦”,开锁的声音传来,宇文洌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道耀眼的光线射进来,随着石门闭合,光亮随即消失,快到宇文洌都来不及做出反应。

“怎么样,肯不肯说了?”

柳拂堤跟天绝上人一前一后走进来,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天绝上人的火器还是不能成功,他都快气死了。

宇文洌看她一眼,垂下了眼睑。

“小子,你想死是不是?!”

天绝上人这个气,足下一动,柳拂堤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再回过神来时,天绝上人已经一把扣住了宇文洌的咽喉!

“师父!”柳拂堤急得大叫,“别把他给掐死了,那就前功尽弃了!”

她这个师父武功跟脾气一样大,就他这火暴性子,一把将人给捏死,还问个屁。

果然,宇文洌咽喉被制,立刻呼吸不得,已涨红了脸。

“妈的,他自己要找死,怨得了谁?!”

天绝上人骂骂咧咧的,还是松开了手。

宇文洌剧烈地喘息着,仍旧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感觉真叫人窒息。

“二少爷,我劝你还是早点说实话,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想,他们洛兰拉玛氏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替他们卖命?大不了这样,你帮我们找到前朝太子,我们一起辅佐他继位,你可就是开国功臣了,怎么样?”

洛兰拉玛氏不好,她又想辅佐人家的子孙继位,这不是有毛病吗?

还是她以为宇文洌是个笨蛋,她怎么说怎么算?

宇文洌喘过一阵,闻言抬头看她一眼,冷笑。

“你、你要死了你?!除了这样冷嘲热讽地笑,还会干什么?!”

柳拂堤恼羞成怒,“唰”一下亮开手中长鞭,“你既不识好歹,就别怨我心狠!”

话落她扬起皮鞭,“啪啪”之声不绝于耳,血腥气息弥漫整个石室,闻之令人作呕。

旧伤未愈,再添新伤,血肉之躯怎禁得起这样糟蹋。

不过话又说回来,宇文洌其实应该感到庆幸的,柳拂堤尽管心狠手辣,到底出身名门,也没有见过真正的刑求,所以还不会那么多叫人生不如死的刑罚。

否则,宇文洌纵有十条命,也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天绝上人只是抱臂站在一边,脑子里尽琢磨他的火器了。

对于前朝太子之事,他并不怎样感兴趣,也不屑于对一个小辈动刑,只不过是徒儿要得到的东西,他从旁相助罢了。

“你说是不说?!”

柳拂堤又打累了,停下来大叫,呼呼直喘。

宇文洌无力地倚在椅背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却是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他肩上伤口有些已经化脓,露出白骨来,略略一碰就会痛得无法忍受,更何况是这样的鞭责。

“二少爷,说实话,我真是佩服你,你够种!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我们慢慢来,看谁能狠过谁!”

柳拂堤大笑,回头就走。

刚一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什么,挥手招来名侍卫,低声吩咐一句,那名侍卫似乎很吃惊,却不敢多言,领命去了。

“拂堤,这边交给你,我要再回去想一想火器的事。”

天绝上人呆这老半天,也没什么意思,心里惦记着自己的火器,匆匆交代一句就走了。

“师父慢走。”

不大会功夫,那名侍卫去而复返,呈给柳拂堤一个很精巧的盒子。

“二少爷,我是出于好心,才劝你一句,做人嘛,要识时务,要懂得良臣择主而侍的道理,不然,像你这样倔强,会吃大亏的,知道吗?”

柳拂堤“语重心长”地劝说着,挥手斥退那名侍卫,石室中就只剩下她和宇文洌两个人。

一个明艳如火的佳人,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郞,跳动不安的烛火,这一切诡异而又妖媚,有种盅惑人心的力量。

(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