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阿叶一边帮太后擦嘴,一边随口问道:“若兰小姐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个神医的?”

蒋若男神色如常,笑着回答:“叶姑姑,你也知道我爱在外面跑,有一天听人说城郊外来了个神医,我想太后身患消渴症多年,不如去问问看。后来我找了去,给了他很多银子,他才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消渴症的治疗方法。开始我也不太相信,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个神医…”蒋若男叹口气,“可惜死得早,要不然一定得让他为太后看看。”

太后口中含着糖水,没有出声,可是看着蒋若男的目光更加的柔和。阿叶也笑着赞道:“若兰小姐真有心,不枉太后这么疼你!”

蒋若男低下头,心中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正喝着糖水,忽然听到殿外一声唱:“皇上驾到!”

叶姑姑回头看了看,然后对太后笑道:“一定是皇上听说太后昏倒,下朝后就急急地赶来了,连衣服都没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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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安符~~么么~~

第63章 晴天霹雳

景宣帝身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殿内的人除了正在喂太后糖水的蒋若男外。其余的都跪在地上给皇帝请安,待蒋若男反应过来站起身,正准备将手中的碗放下时,景宣帝已经穿过人群,径直向着太后这边走来。

明黄色的衣角随着他急促的脚步而翻飞,龙袍上五颜六色的丝线和莹润洁白的明珠反射着日光,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彰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华贵!无与伦比的王者威严,让底下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景宣帝走到太后床边,见蒋若男准备停下手中的动作给他请安,当下手一挥,道:“免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说完在太后的床边坐下,眼角都没有瞟蒋若男一眼。

“太后,你怎么样,还好吗?”景宣帝关心地问道。

此时,太后差不过已经喝了一碗糖水,身子恢复了些力气,舒服了很多,她看着景宣帝笑道:“多亏了刘院使和若兰,哀家已经好多了!”

景宣帝一怔。多亏了刘院使是一定的,可是若兰…他心中冷哼了一声,太后未免也太宠蒋若兰了,什么好事都将她拉上,也不想想这可不可信。

他垂下眼,没有搭腔,面上露出一种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这时刘院使走上来,“请容许老臣给太后请脉。”皇帝让开少许,刘院使又为太后把了一会脉,不一会儿,面上露出一丝喜色,站起来向皇帝禀道:“禀皇上,太后已经无恙。”

景宣帝伸出手虚扶了刘院使一把,赞道:“刘院使真是妙手回春,不愧为我朝第一名医。”

刘院使弯腰做辑道:“老臣不敢当皇上赞誉,今次太后能转危为安,全是侯夫人的功劳!”

蒋若兰?

连刘院使都这么说,不由得景宣帝不信,他心中无限诧异,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蒋若男,蒋若男连忙低下头做出恭敬的模样,心中突突直跳

不知皇帝可有奖赏?这也算大功劳吧,应该会赏点金啊,玉啊什么的吧!

谁知皇帝只说了一句:“蒋若兰,你什么时候会看病了?”景宣帝和蒋若兰认识已久,一直都是这么称呼,所以虽然此时蒋若兰嫁了人。他一时也没改得了口。

蒋若男按照训导妈妈教的,先是向景宣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然后才答道:“回皇上的话,若兰哪会治病,只不过之前听人说起这些,今天恰好派上用场罢了,说到底还是多亏了刘院使才让太后醒转过来。”说着抬头向景宣帝看去,却见对方愣愣地看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景宣帝转头向太后笑道:“太后,朕没看错吧,蒋若兰竟然向朕行礼,还是宫礼了!”

太后这时精神恢复了不少,她笑着向蒋若男伸出手,蒋若男连忙走到她身边去,太后握着她的手,向皇帝笑道:“哀家跟你说过的,若兰一定会改变的,你偏不信,现在总相信哀家所言非虚了吧!”

皇帝笑了笑,转过头向刘院使询问太后的病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时。外面又传来太监响亮的通报声,什么皇后和淑妃,良妃还有一连串什么妃子的,听得蒋若男不由地佩服那太监的肺活量,这么一长串的名称,他硬是一口气念下来,没打一个突!

怪不得小说里总是说皇宫中藏龙卧虎,

接着,一群花枝招展,珠光宝气的女子夹着一股香风拥了进来。先头身穿红色凤袍,头戴金凤朝阳簪的女子应该就是当今皇后了。

蒋若男好奇地打量着皇后,见她大约20多岁的年纪,皮肤白皙细嫩,鹅蛋脸,大眼睛,长得还算漂亮。可惜身材有些偏胖,破坏了她的娇美。

她身后跟着七八名各式各样的美女,其中最为显眼的是一名穿着桃红色宫装的女子,她最显眼的地方是皮肤非常的白嫩,如牛乳一般,而且双颊边又透出一抹粉红色,更添她的艳丽,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摸,其次便是她的眼睛,一双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流转间说不尽的妩媚风流,看人的目光就像是一把钩子,能勾走人的魂魄。

于秋月虽然美丽,可是跟她一比。就像是个木头美人。

蒋若男不禁暗叹一声,皇帝真是好艳福啊,这么一大群美女…接着又暗自庆幸,幸好蒋若男没嫁到皇宫来,否则自己不也是这群莺莺燕燕中的一名,而且明显还是个垫底的…那猴子虽然也有小老婆,起码于秋月之流的好对付的多!

皇后带着众美人向着皇帝和太后行了礼,美人们低下头,黑压压地一片,皇帝笑得咧开嘴,露出白晃晃的牙齿。

蒋若男的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小心肾亏死你!

美人们又上来问太后安,可是一双眼睛都在皇帝身上打转,皇帝目光扫光众美人,最后停留在最美的那名女子身上,那名女子立刻向皇帝抛媚眼,甩钩子,皇帝挑了挑眉毛,一双桃花眼满含春意,像是很受用的样子。旁边一名女子很明显吃醋了,嘟着嘴看向皇帝,赤luo裸地求卿垂怜的模样。皇上又看着她笑了笑,桃花眼莹光潋滟,那女子轻轻地一低头,满脸的娇羞。

这些小细节都一丝不落地落入蒋若男的眼中,差点让她笑抽了脸。

这比看电影还可乐啊!

正看得开心,忽然皇帝一记眼刀向她射了过来,蒋若男心中一凛,连忙转过头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没多久,太后累了,皇帝和美人们一起退下。殿外传来她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在软求皇帝和她们一起去逛御花园,而皇帝回她们还有事情要办。接着便传来美人们遗憾的声音。

蒋若男听着,又忍不住笑了笑,这皇宫,到处都是欲求不满的女人,也不知是谁嫖/了谁…

“若兰,在笑什么?”太后忽然问她。

蒋若男连忙收敛心神,回答道:“太后安然无恙,若兰心中很开心。”

太后拉着她的手在床边坐下,笑道:“我怎么忽然觉得若兰长大了呢?怪招人疼的!”

“若兰如今都嫁人了,还不懂事怎么行?一直以来老是让太后为若兰操心,若兰心中很惭愧。”

太后看着阿叶笑了笑,“听听,这竟然是若兰说的话!”声音中却是掩不住的欢欣。

阿叶笑道:“若兰小姐确实改变了很多!”

太后看向蒋若男,目光非常慈爱,她轻轻地说:“若兰,你一定很喜欢安远侯吧。”说着又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罢了罢了,只要你开心,只要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刘院使已经重新开了药,又开了调理肠胃的药,上来跟太后告退。蒋若男见太后面有倦色,也出声告退,临走时怯怯地说:“太后,我以后能常常来看望您吗?”

太后见她样子,心中升起怜意,想起之前对她的冷落,估摸着一定是把她吓坏了,当下拉着她的手道:“皇宫也是你的家,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蒋若男眼睛一亮,心里乐开了花。这样不但可以提升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有机会好好调养太后的身体。

蒋若男喜颠颠地离开了皇宫。

***

蒋若男被太后召进宫的消息像翅膀一样飞到侯府的每一个角落。于秋月气得将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摔倒了地上。而王氏则被赵姨太太好一顿骂,“叫你不要去管大房的闲事。你偏不听,如今那蒋若兰重新得到太后的宠爱,以后侯府当家非她莫属,到那时有的你小鞋穿!”王氏哭丧着脸回答道:“我哪知道呢?明明她违抗太后,太后已经不理她了,谁知道她还能咸鱼翻身?”

而秋棠院里,则个个都是喜气洋洋,走到哪里都是抬头挺胸,往日里敢给脸子给她们瞧的,如今都转过脸来攀关系抱大腿。

感受最深的莫过于蒋若男了,如今她不管是哪房的丫鬟婆子,碰到她都会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给她行礼,尊称一声侯夫人,哪怕是走另一条路的,远远看到蒋若男,也会特意绕到她眼前,讨喜卖乖。

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啊,蒋若男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靳绍康了,仍然是对秋棠院不闻不问。映雪悄悄地打听了一下,这些天侯爷都是歇在楚天阁,其中一天是叫华清伺候的。映雪叹了口气,没敢跟小姐说。

可是太夫人见儿子还如此冷落蒋若兰,也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蒋若兰重新得到太后的宠爱,要是她在太后面前一说,太后还不知会做何想。

这天晚上,太夫人趁着靳绍康和蒋若男都来给她问安的时候,和他们提起了此事。

太夫人说:“侯爷,按道理,这种事情我是不敢管的,可是你父侯早逝,我身为你的母亲,身为靳家的媳妇,不得不为靳家的香火考虑。若兰是我们靳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正室,是最有资格生下我们侯府嫡长子的人,为了维护侯府的体面,让侯府后宅安宁,侯爷从这个月起,每逢初一十五,必须歇在秋棠院。早日让嫡长子诞生,也好让你父侯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心!”

这番话对于蒋若男来说就好似晴天霹雳,震得她呆立当场,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64章 冲击

圆房。这是蒋若男最害怕面对的问题,但是她也知道,这也是她迟早必须得面对的问题,她这个侯夫人对于侯府来说,可不是摆来看的,还身负着传宗接代的任务,之前她失宠于太后,太夫人可能还会听任靳绍康的选择,可是现在她重新得宠,太夫人自然不会让她再受冷落。

真是凡事有利就有弊,她一直都只想到要太后给自己撑腰,却没有想到这一层…

可如今如何是好?拒绝吗?用什么理由?总不能说嫌他脏吧,估计太后听了也会要抽她!

这里的贵妇人们,谁不是和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过来的,就她清高,就她矜贵?这话一说出来,估计会被全皇城的贵妇人们的唾沫淹死!

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

“母亲,请不要逼迫侯爷,侯爷在外已经很操劳了,就让他在家里能随心所欲地生活吧!”蒋若男非常诚恳地对太夫人说。

猴子不喜欢自己这是肯定的,相信他也不会同意这个决定。

“若兰。我知道你懂事,可是这次的事情关系着靳家的香火,可不能随着侯爷的心意!”太夫人先是柔声对蒋若男说,然后转过头去看向一边沉默不语的靳绍康,沉声道:“侯爷,如果你还当我是母亲,你就听我这一回,如果你执意不肯,以后你也不用来见我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蒋若男冷汗一下子冒出来,太夫人这么说,孝子靳绍康又怎么可能反对?

果然,靳绍康立刻跪在了太夫人面前,说道:“娘,你这么说儿子真是无立足之地了,娘不要生气,儿子听你的就是!”

太夫人如了心愿,立马转了笑脸,她扶起靳绍康,道:“娘也不是要逼你,娘也是为靳家着想,望侯爷体谅!”

“儿子明白!”

蒋若男看着眼前母慈子孝的场面,忽然觉得头好痛。

再看了看靳绍康不得已答应的悲壮神情,心中更加忍不住骂娘,弄得好像是赴刑场似的,有本事,你待会别碰我!

太夫人又道:“今天便是十五。待会我就叫人去准备!”说着又笑着拿过蒋若男的手,“希望不久就能听到若兰的好消息!”

蒋若男低下头,心中暗骂,老娘又不是母猪,想要生养机器,候府里还有三个了,干嘛要来为难我!

想着又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靳绍康,却见他仍是那张扑克脸,看不出任何情绪。

像是感觉到蒋若男的目光,靳绍康转过头来看着她,茶褐色的眸子闪了闪,又回过头去。

一会儿,张妈妈进来说都已经准备好了,太夫人很高兴,让靳绍康先回秋棠院,留下蒋若男说有些事情要交代。

靳绍康走后,太夫人拉着蒋若男的手笑道:“我了解你对侯爷的心意,如今我能做的都做了,余下的就看你的了,你好好伺候侯爷,假以时日。侯爷一定会对你上心的。”

蒋若男知道现在应该要笑着说声谢谢什么的,她这人一向脸皮厚,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常有的事,可是这一刻喉咙就像堵住似地,这声谢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来。

狡猾的老太太,明明是见自己得宠,却说得多为自己着想似的…

蒋若男心中冷笑两声。

太夫人见她低着头不出声,只当她是害羞,笑了笑,也没在意,接着又叮嘱了几句,便让蒋若男走了。

蒋若男回到秋棠院,看满院子丫鬟兴高采烈的神情,便知道猴子已经来了。

方妈妈看到蒋若男连忙迎上来抹着眼泪感慨,“夫人,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蒋若男也想哭,苦尽甘来?苦才刚刚开始好不好!

她向里屋走去,映雪在一旁笑着为她打开帘子。

金丝藤红漆竹帘子一打开,一股细细的甜香袅袅地钻入鼻间,令人骨软目饧。

蒋若男走进去,只见靳绍康坐在上次坐的红木雕花大椅上,手拿着一本书,就着桌旁的大红烛看得出神,似乎并为感觉到她的到来。

蒋若男看了他一眼,向着离他最远的一角走去,走到那里又不知道要干什么,非常的不自在。

那边靳绍康虽然手捧着书,可是书上到底记载了些什么,他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自从蒋若男进来后,他的脑袋里就是一团麻,全身僵硬,连呼吸都似乎有些不畅快。感觉到蒋若男走到角落里去,脑子里不由打结

她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要是在锦绣园,这个时候于秋月早已凑到他跟前来,黏黏地靠在他身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儿讨他欢心。身边三个女人哪个不是这样,只不过于秋月多读了些书,说的话更合他心意罢了。

他身为男子,从不需要费心思去猜测身边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要安心地接受她们温柔的伺候就行了,可是跟蒋若男在一起,他的脑子常常处于混乱状态,这种无法掌握,无法预知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受。

两个人各有各的纠结,各自占据一片领地,互不干涉,互不言语,室内陷入一种诡异而又不失暧昧的寂静中。

正自尴尬中,映雪带着华英,连翘和杜鹃提着水进来。转到一边的屏风后,给他们放水洗澡。

透过绣着花鸟图的屏风,隐隐能看到映雪他们放水的动作。

蒋若男看着看着,脸一下子红了,难道待会要当着他的面在屏风后洗澡?她下意识地向靳绍康看去,却见他正看着自己,晕黄的烛光悄无声息地洒照在他身上,将他冷硬俊美的脸渲染出一种柔和的颜色,双眼映着跳跃不定的烛光,有着一种妖异的美,几乎不似真切。

蒋若男转过头去。心中突突直跳,他这么看着我看什么?他不会是想…不会吧,他不是很讨厌我吗?

脸上不知为什么微微发热。

靳绍康看着她那脸红红,低着头,娇羞扭捏不安的样子,忽然觉得很有趣,心想,她竟然也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

胸口处又热起来,连带着身子也渐渐地发热

室内的甜香越来越浓,屏风后水汽缭绕,渐渐蔓延到整个屋子里来,蔓延到蒋若男的周边,她半个身子都陷入这水雾里,阴暗中,朦朦胧胧的,就好像是雾中仙子般。

看得靳绍康移不开眼,可是只要蒋若男的目光一投过来,他又忙不迭地拿书遮住脸,对于这种幼稚的动作,他也很无奈,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这时,丫鬟们走出来说水已经准备好,说完后便退了下去。

丫鬟们下去后,室内又陷入寂静中。

过了一会,蒋若男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她看了一眼依旧拿着书用功的靳绍康,说:“侯爷,你先洗吧!”

他冷沉的声音从书后飘过来,“我之前已经洗过了,你洗吧!”

我洗…

蒋若男看了看半透明的屏风,又看了看正襟危坐的靳绍康,

“侯爷…”

“嗯?”

“你能出去一下吗?我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场!”

靳绍康放下书,抬头看向她,见她脸红红的,双眼低垂,睫毛轻颤,一脸娇羞的模样。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暖暖的喜悦

“我就坐在这里!这是我的屋子!”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他不要出去,也…不想出去。

蒋若男一时语塞,秋棠院虽是她的院子,可是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她看了看,见靳绍康坐的位置并不能直接看到屏风这里,心下稍安

随即又觉得,自己是在是瞎操心,第一,他不一定对自己有兴趣,第二,如果他真的对自己有兴趣,自己能逃得脱吗?

自己可是他的妻子!

虽然理智上可以这么想,可是情感上却难以接受,两世为人的第一次,就给了他?太亏了!

得想办法才行!

她走到屏风后,脱下衣衫,迅速地钻入足以容纳两人洗澡的巨大木盆中。一边快速地清洗身体,一边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好在并没有任何动静。

外面,靳绍康听着屏风后不时传来的水声,脑海中不由地想象她洗澡的样子。小腹处忽然有一种熟悉的躁动。

他心中一惊,今天还没到五天之期,他过来根本就没打算做什么,只不过应付母亲罢了。他对情/欲一事看得很淡,也很能控制自己。